“父皇,兒臣特意來請三弟出兵對敵,沒想到他竟然說喝花酒脫不開身,真是讓人失望。”
沈嬌嬌也急忙跪下,遞上萬民血書,“皇上,臣女也愿意奉上證據(jù),請嚴查凌將軍!為邊塞百姓、為京城百姓做主!”
我壓住心里的憤怒,起身跪在皇上面前,“請父皇贖罪!兒臣是迫不得已才請您下榻這不堪之地!因為太子殿下通敵賣國,事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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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瞬間看向跪著的我,太子臉上更是陰晴不定,立刻指著我怒罵:“凌澤,我念著兄弟情誼才沒有直接去父皇面前告發(fā)你,沒想到你放著戰(zhàn)情不管,反過來倒打一耙,你居心何在!”
沈嬌嬌表情復雜,掩面哭訴:“凌澤,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為了逃脫失職的罪罰,竟然誣陷起儲君。你可知這是死罪!你是想害死一府的人嗎?”
幾個總兵趕緊跪下,“皇上,如今外敵侵犯,三皇子竟然還在想著兄弟爭奪,我們不服這樣的人領(lǐng)軍!”
太子也隨即慷慨激昂地請命:“父皇,當下戰(zhàn)情要緊,兒臣可以不計較三弟的胡言亂語,也愿意帶著禁衛(wèi)軍在三弟的指揮下出城作戰(zhàn),請父皇趕緊下令!”
太子的親衛(wèi)和幾個總兵幾乎感動的落淚,全都敬仰地看著太子,跟著抱拳:“請皇上下令,命凌將軍領(lǐng)軍迎敵!”
我冷眼看著他們沆瀣一氣,面無表情地說:“我今日喝酒醉了些,怕是沒有辦法領(lǐng)軍。為了不延誤軍情,自請卸去將軍之職。”
太子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三弟!在這樣關(guān)鍵的時刻,你三番五次拒絕出兵,你才是那個通敵賣國之人吧!”
我冷冷地道:“既然這樣,還請父皇將太子殿下和我一同押去刑部審問!”
太子眼里的恐懼一閃而過,立刻又誠懇地道:“等戰(zhàn)事結(jié)束,本殿下自然愿意配合父皇查個水落石出。可現(xiàn)在戰(zhàn)事緊急,等將敵軍打退說這事也來得及!”
一直沒有說話的父皇輕咳一聲,“朕已經(jīng)派了部分御前侍衛(wèi)前去城樓查看。敵軍如何能毫無動靜地來到京城外,確實有疑點?!?br>太子一聽,立刻激動起來:“三弟帶的軍隊就駐扎在城外30里處,敵軍是如何越過他們來到城外的,這還不能說明他才是通敵之人嗎?”
幾個總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將軍下令讓我們免去日常操練,只需扎營休息,原來是為了給他們讓路??!”
我心里輕笑,我?guī)е婈犝鲬?zhàn)多年,休整幾日本是恩惠,在他們嘴里還成了通敵的證據(jù)。
這時,城中某處突然白光一閃,我的心徹底定了下來。
我緩緩抬頭,掃了四周人一眼,對著父皇說:“既然我和太子殿下都各自有理,軍權(quán)交給誰都有隱患,不如請皇上親征!”
一炷香后,一群人護著皇上來到城樓。
城樓下,一群敵軍正抬著巨木攻城門,遠處的人也舉箭叫囂,不停地向城內(nèi)放著火箭。
幾個總兵急著迎戰(zhàn),拿起一旁的弓箭就要射。
我奪過他們手里的弓甩在一邊。
太子眼光凌厲地看著我:“三弟,你不同意出兵就算了,為何還要阻止我們對敵!”
沈嬌嬌雙眼通紅,指著幾個守兵的尸體哭訴:“凌澤,你睜開眼睛看看他們,他們都是因你而死,如果敵軍入城,死傷更多,我看你如何謝罪!”
幾個總兵更是急地眼里冒著淚光,“你怕死,我們不怕,如果你再阻止我們對敵,就別怪我們不聽軍令!”
我指著地上的弓箭,大聲呵斥:“如果你們不想白白將箭矢送給敵方,就盡管去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