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我站在他的不遠處,不敢動,即使江嬋在旁一再詢問和打斷,我已經(jīng)分不出思緒出來了。
人越來越多,形成了像海似的人潮。推搡來去,人流滾動,江嬋不見了,江長鳴也不在了。
我迅速反應過來,踮著腳在人頭里找江嬋,我拿出手機發(fā)消息給她,問她在哪,一直沒有回復。
人們都擠在祈愿樹下面,拿著祈愿帶爭相往上掛,即使樹上已經(jīng)是滿滿當當?shù)牧?。我看見樹的另一邊是一些僧人樣子的人在用鉤子鉤下那些已經(jīng)在樹上褪了色,沒有那么紅艷的舊祈愿帶。
終于,我在買祈愿帶的隊伍里找到了江嬋。我跑過去詢問她為什么突然招呼不打就走了,她有些懵的比劃道:“你一直不看我,我不能夠告訴你。你一直看著那棵樹,我還以為你是想掛那個。抱歉?!?br>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不是江嬋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甚至我影響了她。我以為我能教會她那些她不會的,但是,她讓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問題,我不能再亂教她。自己的冬天還沒完就想讓別人開花了。
“對不起,江嬋。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錯,你想做什么?我陪你?!?br>
江嬋低著頭沒看我,慢慢比劃道:“我們就在這排隊買祈愿帶吧?!?br>
我站在她旁邊,和她一起排著隊。
“不好意思,可以讓一下嗎?”
一個坐輪椅的年輕男人說的話。我退了一步,江嬋也轉(zhuǎn)過來看發(fā)生了什么,男人的輪椅過時卡在了我和江嬋的中間。我正準備伸手去幫他時江嬋已經(jīng)繞到他后面幫他推了一下輪椅。
男人熟練的操作輪椅轉(zhuǎn)了個彎,笑著和我們道謝后便走了。我才注意到,男人的氣質(zhì)溫文爾雅,像教書先生。
排了很久,拿到祈愿帶的時候江嬋很高興,她立馬給了我一個,興沖沖的拉著我往樹下去。
風稍微的來一下,祈愿帶的尾巴便飄了起來,發(fā)出風吹樹葉似的“沙沙”聲。寫好祈愿帶,江嬋便把它掛在了離她最近的樹枝上,我把我的也掛在了她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