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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和陰鷙大佬共謀天下無刪減+無廣告

兔紫月上 著

女頻言情連載

他等的起五年嗎,沒有安國公府,一切回到原點(diǎn),他必須找出出路??殿O氲搅她R王,權(quán)勢爭奪最后的贏家是齊王,憑此項(xiàng)先知,他必須現(xiàn)在就開始謀劃,才能有所作為。他記得逍遙賭@#場,是齊王的生意之一,這件事知道的人甚少。但這已經(jīng)說明,齊王早就開始布局,他也是時候會會齊王了,股肱之臣均相識于末時不是嗎?!智暹h(yuǎn)把逍遙賭@#場查停業(yè)了,理由是,多項(xiàng)場地設(shè)施不符合規(guī)章制度。一年幾萬兩打點(diǎn)銀子扔出去的逍遙賭@#場大掌柜廣爺聽說后,差點(diǎn)沒笑死,尋死尋到閻王殿,會找地方?。骸耙粋€小小的七品令史,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只眼嗎!”屬下立即出列:“爺,這個不一樣!”“他長了三只眼?”廣爺語氣平淡,身體胖乎乎的,沒有一絲兇悍之氣,反而像個和善的彌勒佛一樣,給人和氣生...

主角:宋初語林清遠(yuǎn)   更新:2024-12-20 1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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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宋初語林清遠(yuǎn)的女頻言情小說《重生后,她和陰鷙大佬共謀天下無刪減+無廣告》,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他等的起五年嗎,沒有安國公府,一切回到原點(diǎn),他必須找出出路??殿O氲搅她R王,權(quán)勢爭奪最后的贏家是齊王,憑此項(xiàng)先知,他必須現(xiàn)在就開始謀劃,才能有所作為。他記得逍遙賭@#場,是齊王的生意之一,這件事知道的人甚少。但這已經(jīng)說明,齊王早就開始布局,他也是時候會會齊王了,股肱之臣均相識于末時不是嗎?!智暹h(yuǎn)把逍遙賭@#場查停業(yè)了,理由是,多項(xiàng)場地設(shè)施不符合規(guī)章制度。一年幾萬兩打點(diǎn)銀子扔出去的逍遙賭@#場大掌柜廣爺聽說后,差點(diǎn)沒笑死,尋死尋到閻王殿,會找地方?。骸耙粋€小小的七品令史,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只眼嗎!”屬下立即出列:“爺,這個不一樣!”“他長了三只眼?”廣爺語氣平淡,身體胖乎乎的,沒有一絲兇悍之氣,反而像個和善的彌勒佛一樣,給人和氣生...

《重生后,她和陰鷙大佬共謀天下無刪減+無廣告》精彩片段


他等的起五年嗎,沒有安國公府,一切回到原點(diǎn),他必須找出出路。

康睿想到了齊王,權(quán)勢爭奪最后的贏家是齊王,憑此項(xiàng)先知,他必須現(xiàn)在就開始謀劃,才能有所作為。

他記得逍遙賭@#場,是齊王的生意之一,這件事知道的人甚少。

但這已經(jīng)說明,齊王早就開始布局,他也是時候會會齊王了,股肱之臣均相識于末時不是嗎。

……

林清遠(yuǎn)把逍遙賭@#場查停業(yè)了,理由是,多項(xiàng)場地設(shè)施不符合規(guī)章制度。

一年幾萬兩打點(diǎn)銀子扔出去的逍遙賭@#場大掌柜廣爺聽說后,差點(diǎn)沒笑死,尋死尋到閻王殿,會找地方?。骸耙粋€小小的七品令史,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只眼嗎!”

屬下立即出列:“爺,這個不一樣!”

“他長了三只眼?”廣爺語氣平淡,身體胖乎乎的,沒有一絲兇悍之氣,反而像個和善的彌勒佛一樣,給人和氣生財?shù)睦虾萌擞∠蟆?br>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人手段如何。

“差不多,安國郡主的夫婿?!?br>
廣爺聞言,神色順了不少:“安國公府?”他對兩位公子更熟悉一些,他名下的幾個賭@#場,沒少被他們關(guān)照:“這么說來,是沒有給他上過貢?!比瞬淮笮膮s大,剛剛上任,就敢從他這里扒皮,該說他愣頭青呢,還是不怕死。

不過。

廣爺想到城西消失一空的難民,對此人多了三分警惕,憑借一人之力,肅清上京城多年隱患,此人會是貪財好色之輩?

如果僅僅是小人得志、鼠目寸光也就罷了,就怕他:“拿二百兩銀子,先去探探路?!?br>
“九爺,是不是太多了?”

“讓你去就去!”七品令史,張嘴就敢咬這么大?上京城的三大營都未必有這個胃口。

工部署衙內(nèi)。

林清遠(yuǎn)一聽來人不是一把手,根本沒露面,直接讓屬下陳歷去接。

陳歷殷勤備至,自認(rèn)很懂上峰心聲,在茶樓見了逍遙賭坊管事,兩人推推搡搡半天。

陳歷默認(rèn)收下二百兩。

林清遠(yuǎn)看著頗有分量的銀子,取了一錠,給了陳歷:“只要他來,你就見,不管給什么,都接?!?br>
陳歷沒一次見過這么多銀子,忍不住想咬一咬,又覺得丟人,他們這個級別,平日都是拿一兩個銅板,誰拿過這么多銀子,也就是這位敢:“林哥太多了,我——”

“都叫我哥了,我的不就是你的?!绷智暹h(yuǎn)神色很淡,絲毫沒有這是幾百兩的感覺。

陳歷佩服林哥的眼界,這可是兩百兩啊,能在京郊買一個小院子了,林大人眼睛都沒眨一下,頓時覺得自己跟對了人。

想不到他一個蒙父恩的芝麻官,還能跟到這么大的人物:“謝謝哥,我一定為哥鞠躬盡瘁?!笔畠砂?,他一年的俸祿加添頭。

“過來?!?br>
“哥,您吩咐。”

“每隔三天查逍遙賭坊一次?!?br>
陳歷聞言目瞪口呆,三,三天?這么多銀子就管三天?

林清遠(yuǎn)看向他:“有問題?”

陳歷立即搖頭:“沒,沒問題?!毙睦镌缫逊购?,二百兩啊,這么多銀子都不滿意嗎,三天后還查,而且,下次再讓對方給二百兩嗎?

逍遙賭坊,三天能不能賺三百兩?而且聽林哥的意思是,每隔三天查一次,林哥這是要逼死逍遙賭坊啊。

……

林清遠(yuǎn)回家后,自覺把銀子放在了公中。

庫房外,他看著認(rèn)真整理郡主嫁妝的庫房管事不慎在意的將一匣銀子放入庫房,神情淡然。

“姑爺,還有事?”

林清遠(yuǎn)看著庫房落鎖:“沒事?!毙闹新涠?,與郡主比他的銀子是冰山一角,可這是他成婚時就知道的事,如今只是更具象的看了一遍。


“兵馬司罩著的?”

“那到?jīng)]有?!?br>
“那就去查他。”

“不是林哥,我們好端端的查他干什么?”

林清遠(yuǎn)意味深長:“快過年了。”

聽的人頓時懂了:“明白,這就帶人去?!闭l不想撈點(diǎn)外快,何況這是林哥提議的,逍遙賭坊就是條龍也得盤好了,否則就是和國公府作對!

李宇覺得自己果然跟對了人,以后吃香喝辣指日可待。

……

宋初語看著桌上的三十兩銀子哭笑不得,她要這銀子做什么,但也想起,康睿從來沒有給過她銀子,她也不需要別人給她銀子:“莊嬤嬤,姑爺?shù)馁旱撌嵌嗌???br>
“回郡主,以姑爺?shù)墓俾?,每月一兩以上?!辈坏土?,在上京城吃穿用度是夠的,何況還有別的收入。

“讓公中每月給姑爺添八十兩?!?br>
“是?!?br>
宋初語將三十兩銀子收了起來,他放在她這里的,她替他收好便是,免得他想起來找銀子。

宋初語想到他為了幾袋糧食也跟各地商船斤斤計較的做派,不禁想笑:“不定怎么心疼三十兩呢?!?br>
“郡主說什么?”

“無事。”

……

翰林院正七品高監(jiān)修,直接駁回了周禮提議編寫科舉真題的建議。

他們翰林院上承天子,起草修編的是天子之言、圣旨、文書,怎么能行如此小道。

何況國子監(jiān)、八大書院怎么想,除了國書,其他書籍是國子監(jiān)和八大書院的事,何必為了一點(diǎn)小利,得罪了其他衙署,不碰。

周禮據(jù)理力爭:“可,此舉關(guān)乎每位學(xué)子的前程?”

“你也說了是學(xué)子,不如你去跟國子監(jiān)博士談?wù)??!?br>
周禮閉嘴。

康睿沒想到他的提議會被打回來,明明上輩子這件事十分順利,人人稱贊,成績斐然,怎么現(xiàn)在連提議也過不了。

周禮知道康睿是想辦實(shí)事,科舉真題他們翰林院不是不能做,但上面如果不做,他們也做不了什么。

周禮拍拍屬下的肩:“算了,上面也有上面的考量,也不能越過國子監(jiān)辦事不是嗎?!?br>
“但,周大人,這絕對是件好事!”

周禮點(diǎn)頭,他知道:“高監(jiān)修有高監(jiān)修的顧慮,閣樓還有許多孤本需要抄錄,先整理那些也一樣,好好干。”

康??粗芏Y離開的背影,覺得荒謬。

但身居高位多年,他更明白,他的提議會被打回來只因?yàn)樗皇菄呐?!撐不起各種關(guān)系。

原來,很多事能那么順利,離不開一個身份。

康睿覺得可笑又情理之中。

他當(dāng)年的門生何嘗不是因?yàn)樗砭痈呶欢w順利,他再不依靠國公府,別人先看到的也是安國郡主夫君的身份。

如今,他只是翰林院普通的官員,想做成一件正事都頻頻受阻隔。

……

安國公府。

杜桑心思一轉(zhuǎn),上前幫夫君順著氣,示意丫鬟給世子倒茶。

雖然她也看不上夫君整日流連賭坊的作風(fēng),她夫君每日輸?shù)你y兩夠她家一年花用了,與其讓他輸了,還不如給了她。

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達(dá)成,不得不先順著他:“夫君說的是,不過是區(qū)區(qū)幾兩銀子娘何必跟你計較,你輸?shù)哪屈c(diǎn)銀兩連妹妹一個出嫁的箱子都比不了?!?br>
“娘就是偏心!”竟然不讓他支銀子。

杜桑將茶端到世子手邊,恭順溫柔:“相公,你年紀(jì)不小了,哪還有伸手向母親要銀子的道理,妹妹成婚的時候,娘給了妹妹那么多鋪?zhàn)?,咱們成婚的時候娘肯定也給你了,你花用你自己的就是,哪能跟母親要?!?br>

宋初語趕緊給母親順毛:“除了爹和娘以外,都是敵人,女兒只跟你們親,再說了,女兒猜對了沒,肯定猜對了,要不然娘會這么來氣,我嫂子慫恿我哥了?”

宋夫人沒說有也沒說沒有:“家,遲早要交到他們手上?!?br>
“誰說的,家應(yīng)該交到有能力護(hù)佑家族的人手上?!?br>
“呵?!焙詠y語。

“娘不信?”

“我就是信了你,你嫂子今早才沒來請安的?!彼o兒子送了一個女人過去,兒媳婦看她順眼才怪,想想頭更疼了,她怎么就送了呢!

“這點(diǎn)氣量都沒有,說明她還需要?dú)v練,娘,我覺得誰能把大哥這些年在賭坊輸?shù)你y子要回來,誰就能主持家中財務(wù)!”

宋夫人差點(diǎn)笑了:“你打算不要臉面的去要?”不嫌丟人:“不是,你出嫁的女兒想回來掌中饋?趕緊走!”哪涼快哪歇著去!

“怎么能是我呢,我說的是您女婿?!?br>
宋夫人差點(diǎn)拿笤帚將她轟出去!氣的胸口翻涌,就不該叫這個小祖宗回來!她也不怕讓人笑死!

她安國公府是沒人了,還是都死光了需要一個外人來主持中饋,還是一個男子,簡直!走,走,趕緊走!

宋初語不走,不單不走,還更靠近母親兩分:“梁姑姑,你要是想笑就笑,不用憋著,但你幫我娘聽聽,我說的有沒有道理,我哥喜歡什么?喜歡賭?我爹管過,管的了嗎?我也管過,一樣失敗,可真為此打死我哥嗎,不可能,但一直讓我哥這么敗下去,一年敗不完,十年敗不完,可等我姑姑和你們都不在,不用五十年,十年就能把家敗光娘信不信!”

“……”宋夫人不說話,顯然是認(rèn)同。

“到時候您孫子吃什么,曾孫子吃什么,難道像那些清貴人家一樣,打秋風(fēng)?您知道林清遠(yuǎn)要怎么解決我大哥的事嗎?”

“打斷你哥的腿?”

“那是下下策,當(dāng)然是讓賭坊都姓宋,這件事不用讓大哥知道,以后大哥想怎么賭就怎么賭,賭來賭去銀子都在咱們家轉(zhuǎn),娘想想是不是,哥的愛好改不了,就改變大環(huán)境?!?br>
宋夫人覺得吧:“有道理,那你二哥呢?”

宋初語聽到宋初杰,臉色有些黑,如果大哥不過是作奸犯科、敗光家財,她二哥就是危害大夏安危、目無法紀(jì),私自調(diào)動軍隊(duì)私斗,仗著他的身份各地橫行,惡事做盡,死有余辜。

宋夫人見女兒不說話,拉拉她袖子。

梁姑姑也看著郡主,她也知道世子雖然喜歡賭,但真不算大事,二公子才讓國公爺和夫人愁白了頭。

“你說話啊?!?br>
“打斷腿吧?!币涣税倭?!

宋夫人一巴掌拍她腦袋上。

“娘,您打我!”

“看看你說的什么話,我不打你打誰!”如果下的了手,還輪得到女兒出這餿主意。

“娘要不要把二哥交給林清遠(yuǎn)管一管?”宋初語并不確定,但上輩子林清遠(yuǎn)在地方為官,非常受地痞流氓、紈绔混混們的喜歡。

即便大奸大惡之徒,他都能跟對方聊幾個時辰,那‘禮賢下士’的態(tài)度簡直葷素不忌,應(yīng)該能訓(xùn)訓(xùn)二哥吧。

宋夫人不信任:“他行嗎,芝麻大的官,指甲蓋大小地方的人,別沒教育好小杰,他被帶溝里去,有你哭的。”

“失敗了,把他休了就好,又沒有損失,當(dāng)然是我二哥更重要,家最重要,娘您最最最重要了?!?br>
“梁姑姑把她打出去,我看到她頭疼?!?br>
“奴婢要是把人打出去了,您該心疼了?!?br>
宋初語看著娘親:“給不給呀?您和爹要是不應(yīng),我們清遠(yuǎn)還省事了呢?!?br>

微蕊更急:“你動什么,這是我家主子的別莊,不會有危險,你安心養(yǎng)傷?!辈欢隆?br>
林清遠(yuǎn)臉色更白,神情苦澀,在城西與人斗毆,又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她怎么想他,地痞流氓?爛泥扶不上墻?“我感覺好多了,想要回去……”堅(jiān)持要走。

“你怎么……你別動了!再動,郡主心血白費(fèi)了!”

對她來說不過隨意之舉,對他來說遠(yuǎn)不止如此,可林清遠(yuǎn)耗盡力氣,瞬間倒了回去。

藥童趕緊給他施針。

微蕊跺腳:“都說了別逞強(qiáng)?!?br>
……

國公府內(nèi)。

幽靜長廊繞過石階,延伸到清凌凌的池塘上,池塘盡頭一座八扇屏風(fēng)環(huán)繞的涼亭矗立而上。

國公夫人搖著團(tuán)扇慈愛的看著女兒,奴仆環(huán)繞雍容華貴:“小語,秋霜宴上可有看著順眼的郎君?”

宋初語看著眼前一盤盤珍寶,拿起一串東珠,覺得太素又放下:“都說了沒有。”

“燕家的小子我看挺好?!?br>
“不合適?!?br>
“哪里不合適?”

“不入贅。”

國公夫人笑了:“你呀,家里這么多哥哥姐姐,需要你入贅,那么新科狀元呢?娘聽說新科狀元也去了。”

“不喜歡。”

“你知道什么是好,我看挺好,才華好、長的也端方。”

宋初語取了一件鏤空木鐲戴在手腕上,嫩白如畫:“可娘是讓我選啊,我覺得不合適當(dāng)然就是不合適?!?br>
國公夫人揮揮手,讓首飾房的人下去:“誰合適,你放在莊子上的人合適!不像話,西城的人也往回救還放在你的莊子上,讓人知道了成何體統(tǒng),給曹家送回去?!?br>
宋初語突然停下來,母親的話,讓她心中微涼,他不配一個莊子嗎,就是住在安國公府有什么不妥。

可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平定三河九江以后,上京城都覺得他不配,他不配與他們相提并論,不配世家認(rèn)可,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機(jī)關(guān)算盡、旁門左道。

即便險些成為喪家犬,也僅給了他一句‘總算沒有惡事做盡’。

宋初語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這是他的宿命嗎!一遍一遍走過這種宿命!

她從來沒想過改變林清遠(yuǎn)什么,因?yàn)榱智暹h(yuǎn)的命運(yùn)稍微偏差大夏就有亡國的危險。

可,就因?yàn)槿绱?,便理所?dāng)然的讓他再走一遍前生的路!

荊棘鋪路,一人獨(dú)行。

城西的事情,擺明他有仇家,他后來身體越來越差,仇人越來越多,除了頑疾,更有人暗殺。

踩著他的骨灰享受太平榮華,卻吝惜給他一個正評。

憑什么。

他們所有人的安寧,建立在他的功業(yè)之上。

如今重來一次,他為什么還要背負(fù)這些,他曾經(jīng)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他就該享盡榮華、人人尊重。

宋夫人戳戳女兒:“你怎么了?娘就是隨便說說……”

“娘,你提醒我了。”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可能。

“怎么了?”

沒想過讓英雄沐浴榮光,哪怕生靈涂炭,他也該享浮華盛世,而不是奢望林清遠(yuǎn)再耗盡心血護(hù)他們一次。

若是他不愿看到江河崩塌、百姓流離失所,她來努力如何,走他的路,護(hù)他安享。

“娘,我娶他。”宋初語神色堅(jiān)定。

“呵?!彼畏蛉藦臎]覺得女兒有病,可現(xiàn)在沒病說的出這種話:“胡言亂語?!?br>
“我說真的?!彼纬跽Z鄭重的看著母親,手腕上的木鐲滑落在她的手背上,幽香沉沉,她的榮華給他,他的路她試著走。

宋夫人嚇到抓住女兒手臂:“娘剛才說錯話了,上京城的兒郎你要是不喜歡,咱們再換。”

“娘?!彼纬跽Z不是開玩笑:“你考慮一下?!?br>
“我考慮什么,我不同意,你爹你姑姑都不會同意,若是讓皇上知道你放著皇上不選,選個奴才,皇上沒氣死,太后娘娘先被你氣死!”

“可,如果我對外宣稱,是他在本郡主路過城西時救了我呢?”安國公府的女婿、攝政太后的侄女婿,十年榮華絕對不會缺席。

十年后,宋家的榮光雖然衰落了,可林清遠(yuǎn)早死了,他活著的時候就要極致榮華。

“想都不要想!”

“娘,我心意已決,你想個理由說服自己吧?!?br>
宋夫人簡直:“小語,娘剛才哪句話說錯了,你告訴娘,娘改一改?”

“娘?!彼纬跽Z扶著娘坐下:“莊嬤嬤,帶人出去?!?br>
莊嬤嬤心慌的看夫人一眼,怕夫人被郡主氣出個好歹,更怕郡主認(rèn)死理,可主子說話哪有她插嘴的份:“是?!?br>
“娘覺得姑姑會還政于皇上嗎?”


宋初語看他一眼,這些事林清遠(yuǎn)不應(yīng)該沒有考慮過,但他做不合適,她就做了,宋初杰要動,宋初杰身邊的人更要動,蛇鼠一窩:“算了,時候不早了,今天就到這里吧,回去了知道怎么說吧?”


“小的……染了風(fēng)寒,今晚沒見過任何人?!彼钨E嘴唇蒼白,瑟瑟發(fā)抖。

“再敢?guī)投斘锷耍揖妥屇阍诰┱赘拇罄卫锉焕鲜罂懈蓛?!以后你家二爺想出去玩,你怎么說?”

“二……二爺,沒有貨……”

“錯了,你就讓人——”宋初語附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宋貳臉色慘白,像死了一樣,他不敢,他不敢。

“怕什么,做隱秘點(diǎn),不試試他加注在別人身上的怎么知道他做了什么?你說是不是?”

宋貳嚇的慢慢的往后爬,郡主可是二公子的親妹妹……

如果不是親的,宋初語早讓宋初杰死一百回了:“你放心,明晚我找宋達(dá)也這么聊聊,他會幫你的?!?br>
宋貳如墜冰窖。

“行了?!彼纬跽Z起身:“送他回去?!?br>
“是?!?br>
宋初語擦擦手,她明白,她就是給宋初杰身邊換了人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不如讓他身邊的人盯著他,時時刻刻約束他所有的行徑。

但這些畢竟是下人,有些事他們不方便做,可宋初杰的事迫在眉睫!不行了就再養(yǎng)兩條狗,看到他調(diào)戲婦人,立即往關(guān)鍵地方咬,不信掰不正他那些臭毛??!

她是可以做的再直接一點(diǎn),比如,不委婉的對宋初杰動手。

可是父母在……她母親對她寬容,對二哥同樣寬容,她老人家寧愿看著國破家亡也不想看到他們兄妹自相殘殺,愚昧又赤誠。

……

宋初語回去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亮了:“你們就別進(jìn)去了,免得吵醒老爺了?!?br>
“是?!?br>
宋初語輕手輕腳的進(jìn)去,剛要拆頭上的發(fā)釵,就見林清遠(yuǎn)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頭看著她,嚇得她趕緊拍拍胸口,緩解了好一會,才把最近的燭火點(diǎn)亮。

林清遠(yuǎn)見狀,也不敢動了,怕嚇到她。

“怎么還沒睡,馬上要上衙了,一晚上沒睡?”她跟莊嬤嬤說了,不讓林清遠(yuǎn)等她。

林清遠(yuǎn)精神還好:“睡不著而已,事情處理好了?”

宋初語拆著頭上的碧玉釵環(huán):“嗯?!?br>
“餓了嗎?”

林清遠(yuǎn)不說還好,一說,確實(shí)有點(diǎn)餓了。

林清遠(yuǎn)起身,吩咐廚房準(zhǔn)備些清淡的吃食,走到她身邊幫她拆頭上的珠翠。

“讓微蕊來就好?!?br>
“左右我也無事?!绷智暹h(yuǎn)看著她摘耳墜的舉動,突然有些愧疚:“二哥的事我處理的是慢了些,我……”

宋初語打斷他,輕輕握住他的手:“這件事怎么能怪你,他什么樣我心里清楚,他也該有個教訓(xùn)?!?br>
林清遠(yuǎn)卻覺得如果自己做的再快一點(diǎn),讓二哥老實(shí)一點(diǎn),郡主就不用親自出手。他們再怎么說也是兩兄妹,有些事她不方便直接出面,就需要他雷厲風(fēng)行一些,是他考慮不周。

宋初語覺得林清遠(yuǎn)是妹婿,宋初杰又是自己娘家人,做的狠了不合適,很多時候便不方便動手,還是她多處理一些比較好。

宋初語不經(jīng)意看到鏡子里他的神色,忍不住笑了:“怎么了?”落寞什么?

“沒有。”林清遠(yuǎn)將朱釵放下,又拆下一顆藍(lán)翠,她的頭飾是他從來沒見過的豐富。

如果不是娶了郡主,他大概一輩子也分不清,整幅頭面該有108件配套,還是68種款式。

宋初語無奈,她覺得他做的很好,可自己的事并不都需要他處理。

她就算不出仕,也沒想過完全依賴誰,但又不否認(rèn),有林清遠(yuǎn)在,她會放心很多:“我二哥被家里慣壞了,若是放任不管,早晚會出事,我不希望因?yàn)樗@點(diǎn)小事讓你不高興,而且,我知道你一直對我二哥的事盡心盡力,所以,如果有話別憋在心里,說出來好嗎?”

林清遠(yuǎn)看了她一眼,見她目光堅(jiān)定、純粹單純,心中不禁自嘲,看來他也并不是無欲無求,到底是希望她依賴自己多一點(diǎn),好證明他尚有絲用處。

他怎么會有這樣的誤區(qū)。

林清遠(yuǎn)平復(fù)下掙扎了半宿的心神,抬手替她摘下另一邊的耳墜,落在掌心,紅欲滴血:“是我狹隘了?!?br>
宋初語笑著靠進(jìn)他懷里:“不,你無限廣袤。”其實(shí)有件事她一直沒說,上輩子,誰想讓安國公府名存實(shí)亡,康睿又在架空岳家上起了怎樣決定性的作用,這種事,只要想一想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可兄長已經(jīng)如此,子女又到了婚嫁的時候,她像被捆住翅膀的雀鳥,不瞎也得裝瞎。

如果上輩子,康睿做到林清遠(yuǎn)做到的,力挽大夏半壁江山,真的庇護(hù)了宋家興亡,她怎會介意區(qū)區(qū)一個嫂子是不是他娘子的事。她多不懂事才會將自我恩怨凌駕于國仇、家興之上,可到底,他才是罪魁禍?zhǔn)祝^的維護(hù)、所謂的盡力,都是他自己往上爬的工具,才會讓他的歉意顯得蒼白又惡心。

林清遠(yuǎn)笑了,不知道她怎么每天都能變著花樣夸他。

“當(dāng)然是因?yàn)樾闹兴?,脫口而出了。?br>
林清遠(yuǎn)讓她去洗漱。

“那你要說你沒有不高興?!?br>
“我真的沒有不高興,就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多?!辈粔蚝?。

“頭低一點(diǎn)?!?br>
“嗯?”

“低一點(diǎn)?!?br>
林清遠(yuǎn)彎下身。

宋初語捧住他的臉:“我們清遠(yuǎn)最好,有你陪在我身邊,我覺得非常開心,再說了,你到底是女婿,你若是動我哥一根毫毛,你看看你丈母娘怎么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諷刺你,我動手就不一樣了,她頂多罵我一聲小兔崽子、攪家精,罵完過兩天還得給我說好話,求著我回去,你行嗎,恨上你都有可能?!?br>
林清遠(yuǎn)將下巴完全陷入她手心,像從潔白睡蓮上結(jié)出的寄生果,他依附著她得到了所有,她卻不覺得她是供養(yǎng)者:“娘才舍不得說你?!?br>
“所以,不要不開心了,你不知道上次我回家見到我哥老老實(shí)實(shí)在家里多驚訝,我們清遠(yuǎn)很厲害的?!?br>
是你給的機(jī)會,林清遠(yuǎn)慢慢低頭,唇瓣觸碰到她的手……

微蕊端著飯菜進(jìn)來。

林清遠(yuǎn)驟然站直,當(dāng)自己什么也沒有做:“已經(jīng)摘好了,吃……吃點(diǎn)東西再睡。”

宋初語哭笑不得:“微蕊,你下次進(jìn)來能不能敲敲門?!?br>
微蕊冤枉,她是貼身大丫頭,守在主子床邊伺候的人,就是主子床第間的事她都該知道的七七八八,什么事是她不該見的,就老爺矯情。

他只是還不習(xí)慣,給他點(diǎn)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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