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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肆前文+后續(xù)

月已西 著

其他類型連載

回到棠山南苑,程時宴有份緊急文件需要處理,他進門直奔書房。林亦笙自己先回了臥室。等她磨磨蹭蹭沐浴完出來時,男人還沒回來。一向不愛炫耀的她此刻也忍不住激動的心情,拿起手機給安諾發(fā)信息:【林公主馬上要有自己的莊園了,占地面積1500畝?!堪l(fā)完后,她忍不住在床上滾了幾圈。誰會嫌自己錢多呢,她也不例外。程時宴推門進來時,就見到女人吊帶睡裙向上卷起,露出兩條白皙筆直的腿在床上翻騰著,細腰翹臀。這一刻他突然有些理解周幽王了。聽見門口有動靜的林亦笙瞬間停下來,坐直身子。四目相對,林亦笙向下拽了拽睡裙,率先開口,“你忙完了?”程時宴喉結(jié)滾動,聲線嘶啞嗯了聲。男人站在原地一直盯著她,看得林亦笙心里直發(fā)毛。為了保險起見,她默默掀開被子鉆了進去,順便將自...

主角:程時宴林亦笙   更新:2024-12-21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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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程時宴林亦笙的其他類型小說《嬌肆前文+后續(xù)》,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月已西”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回到棠山南苑,程時宴有份緊急文件需要處理,他進門直奔書房。林亦笙自己先回了臥室。等她磨磨蹭蹭沐浴完出來時,男人還沒回來。一向不愛炫耀的她此刻也忍不住激動的心情,拿起手機給安諾發(fā)信息:【林公主馬上要有自己的莊園了,占地面積1500畝?!堪l(fā)完后,她忍不住在床上滾了幾圈。誰會嫌自己錢多呢,她也不例外。程時宴推門進來時,就見到女人吊帶睡裙向上卷起,露出兩條白皙筆直的腿在床上翻騰著,細腰翹臀。這一刻他突然有些理解周幽王了。聽見門口有動靜的林亦笙瞬間停下來,坐直身子。四目相對,林亦笙向下拽了拽睡裙,率先開口,“你忙完了?”程時宴喉結(jié)滾動,聲線嘶啞嗯了聲。男人站在原地一直盯著她,看得林亦笙心里直發(fā)毛。為了保險起見,她默默掀開被子鉆了進去,順便將自...

《嬌肆前文+后續(xù)》精彩片段


回到棠山南苑,程時宴有份緊急文件需要處理,他進門直奔書房。

林亦笙自己先回了臥室。

等她磨磨蹭蹭沐浴完出來時,男人還沒回來。

一向不愛炫耀的她此刻也忍不住激動的心情,拿起手機給安諾發(fā)信息:

【林公主馬上要有自己的莊園了,占地面積1500畝?!?br>
發(fā)完后,她忍不住在床上滾了幾圈。

誰會嫌自己錢多呢,她也不例外。

程時宴推門進來時,就見到女人吊帶睡裙向上卷起,露出兩條白皙筆直的腿在床上翻騰著,細腰翹臀。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理解周幽王了。

聽見門口有動靜的林亦笙瞬間停下來,坐直身子。

四目相對,林亦笙向下拽了拽睡裙,率先開口,“你忙完了?”

程時宴喉結(jié)滾動,聲線嘶啞嗯了聲。

男人站在原地一直盯著她,看得林亦笙心里直發(fā)毛。

為了保險起見,她默默掀開被子鉆了進去,順便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他真想對她干點什么,一個被子就能遮住他?

看著裹得跟木乃伊的女人,程時宴挑眉輕哂了聲,褪去衣衫,拿著睡袍直接進了浴室。

林亦笙只露著一顆小腦袋目送男人。

過了十分鐘后,床上的手機震動了聲,彈出條消息。

【安諾:國內(nèi)現(xiàn)在是晚上,你做不了白日夢,也不至于大晚上發(fā)癲吧?】

林亦笙還沒回復(fù),新信息又彈出來。

【快睡覺吧,夢里什么都有?!?br>
安諾太了解林亦笙了,1500畝的私人莊園,億后邊都得多插個一個零。

林亦笙是富婆不錯,但手里那點錢在莊園面前不夠看。

安諾想了想,又補充了條。

【你是有錢,不是有病。聽話,乖,咱可別貸款買啊?!?br>
林亦笙看著安諾一句不如一句的信息,氣急反笑。

她啪啦啪啦敲擊著屏幕。

【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程時宴明天會莊園轉(zhuǎn)到我名下!】

【安諾:??】

兩人聊天間,林亦笙聽見浴室的水聲停下,最后回了句:

【明天再聊。】

她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閉上眼睛聽著男人的動靜。

程時宴披著浴袍出來,利落的黑發(fā)帶著濕意,他走到床沿掀開被子躺了進來,摟過側(cè)著身的女人,“裝睡?”

溫?zé)釙崦恋臍庀姙⒃谒i間,林亦笙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依舊閉著眼睛沒反應(yīng)。

直到男人不溫不火提起莊園,她才給出反應(yīng)。

她轉(zhuǎn)過身埋進男人的胸膛,一副被他吵醒的模樣,哼哼唧唧道:“今天很累,我們蓋著棉被聊天好不好?”

程時宴勾勾唇,垂眸看著她,“你想聊什么?”

剛沐浴過的男人,身上帶著淡淡的雪松味的木質(zhì)清香,干凈凜冽。

林亦笙多嗅了一下,抬頭望著他,嗓音嬌軟,“想了解你和你的過去。”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不會相信一向涼薄的男人飆車那么熟練,那么瘋狂,令人膽戰(zhàn)心驚。

過去相處時間太短,她沒有了解他的機會,但現(xiàn)在她起了想了解這個男人的念頭。

程時宴掀了掀眼皮,湛黑的眸子帶著戲謔的笑意,“是想了解我還是想了解我手里的資產(chǎn)?”

林亦笙咬唇,慢吞吞地回道:“不可以都想嗎?”

“可以。”男人低低沉沉地笑著,嗓音沉啞,不疾不徐,“我十歲以后大部分時間待在國外,至于資產(chǎn)方面養(yǎng)十萬個你的花銷也綽綽有余。”

語罷,男人沒再吭聲。

他這是再給她講十萬個省略號么?

還在認真聽講的林亦笙眨巴眨巴眼睛問道:“沒了?比如一向穩(wěn)重的程總怎么會飆車呢?”

“年少輕狂時尋找刺激就去玩各種極限運動,包括飆車。”男人撫摸著她的柔軟明亮的長發(fā),“后來還做高風(fēng)險基金對沖狙擊一些集團的經(jīng)濟,被人報復(fù)險些死在國外,然后就是回國結(jié)婚。

他原本就不是好人,資本的累積本就鮮血淋漓,尸骸遍野。在那種環(huán)境下他也從不壓抑他的本性、惡念。

他做的惡他從不否認,被報復(fù)他也認,只是惡果不應(yīng)該讓別人承擔(dān)。

想到這,男人狹長的眸子一點點染上墨色,像是在回憶,細究下去眼底還帶著淡淡的刺骨的寒。

男人的話輕描淡寫,仿佛置身于生死之外。

林亦笙聽完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周圍總是暗藏著許多保鏢,原來有這樣的經(jīng)歷。

她有心安慰他,親了親他的下巴,“以后你身邊有我好好陪你,我來保護你?!?br>
她保護他?

他還用不到讓妻子為他沖鋒陷陣。

男人自動忽略女人要保護他的話,挑了挑眉,慢條斯理的問道:“身為程太太,陪我不是應(yīng)當?shù)???br>
“那可不一定?!彼嗍[的指尖輕刮著男人性感的喉結(jié),“都說車是男人第二個老婆。這么算起來程太太兩只手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br>
女人柔若無骨的手仿佛帶著火,點燃他的洶涌澎湃,程時宴的眸子暗了暗,“程太太這是連車的醋都吃?”

“才沒有...”話未說完,感覺到不對勁的林亦笙,先是愣了愣,然后訕訕一笑說道:“困了,我要睡覺了。”

程時宴狹長的眸子瞇了瞇,握住想要逃跑的女人的下頜,聲線低沉蠱惑,“我的過去講完了,程太太的呢?”

她?

她有什么過去?

她過去愛買愛玩,難不成跟他分享分享她年輕時摸魚購物逗帥哥嗎?

窗外月光如水,臥室只剩下呼吸聲,顯得更加靜謐。

兩個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程太太不想說就算了。”

程時宴語氣閑散隨意,林亦笙卻從里面聽出來一點涼意。

她低低的開口,“我以前過得沒你刺激,但也比較荒唐,每天不是在買的路上,就是和...安諾逗學(xué)長學(xué)弟...”

看著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危險,她趕忙發(fā)誓道:“不是我主動的!是他們湊上來,我沒有和他們談過戀愛!”

程時宴冷笑了聲,掐著女人精致的臉,語氣重了幾分,“挺自豪?”

“我哪有!”她凝著小臉為自己辯駁,“程先生,你要知道你太太可是從小美到大,身邊怎么可能會缺少追求者呢!”

程時宴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單身又漂亮得不像話的林氏千金身邊怎么會缺少狂蜂浪蝶。

雖然他有些不愉,但那是以前。

他還不認識她。

“過去的事不跟你計較?!彼L臂一伸將床頭燈關(guān)上,“明天跟我去公司?!?br>
黑暗中,林亦笙蹭了蹭男人的胸膛,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

現(xiàn)在的程先生她是真的蠻喜歡的。

程時宴顧忌著女人身體不適,不動她。偏偏懷里的女人不自知的點火,燒得他難受。

他語氣冷硬道:“林亦笙,要么現(xiàn)在睡覺,要么我?guī)沐憻捪律眢w睡覺。”

男人警告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都連名帶姓的叫她了,看來是忍得相當難受。

林亦笙不敢再亂撩撥他,無聲勾了勾唇,在男人氣息的包裹下睡了過去。

_

“劉總助辦事一向很有分寸,我很滿意?!?br>
女人一襲紅色暗紋立裁旗袍,鮮艷的顏色和難以駕馭的款式到她身上意外的完美,掐出女人妖嬈的線條。

她慵懶地坐在沙發(fā)里,明艷精致的臉上似笑非笑。

林亦笙一大早就跟程時宴來了公司,看到眼前兢兢業(yè)業(yè)的劉總助想起之前的事情,忍不住逗弄他。

劉總助面色不變,暗地叫苦。

夫人這是在找他因為程總航班跟她推太極的事。

他偷偷瞄了眼坐在辦公桌后處理文件的男人,發(fā)現(xiàn)男人對這邊并沒反應(yīng)。

人堆里混出頭的全是人精,他眼見著程總怒氣沖沖回來找程太太算帳,才幾天功夫就被哄好了,價值連城的莊園說送就送。

可見程太太分量不一般。

他將轉(zhuǎn)贈合同放在茶幾上,態(tài)度比以往更謹慎恭敬,“夫人過獎了?!?br>
林亦笙聞言笑了笑也沒再為難他,干脆利落簽字。

在男人吩咐聲中,劉總助接過女人簽好的文件如釋重負地退了出去。


“sorry,you can’t leave ?!?br>
安諾拉住林亦笙的手腕,林亦笙掀了掀眸子,“why?”

身后傳來一道磁性的男聲,“兩位美麗的東方小姐,請原諒我屬下的不禮貌?!?br>
林亦笙安諾紛紛回頭,說話的男子正是方才那個美得雌雄莫辨的外國男人。

他本來是想等這兩位東方美人主動跟他搭訕,沒想到兩個人多看了他幾眼就準備走了。

Elvis走到她們面前,紳士禮貌,“請兩位喝一杯嗎怎么樣?”

危險,這個男人表面紳士,內(nèi)里更像是條隱匿在暗處伺機咬人的毒蛇。

禮貌詢問的話語,帶著不容拒絕。

安諾和林亦笙對視一眼,雙方交流過意見,安諾點點頭,“可以。”

“我的榮幸?!蹦腥藘?yōu)雅矜貴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沿窗的方形木桌前,豐臀肥乳的外國美女們都已經(jīng)被保鏢帶到一旁。

男人微微頜首,請她們坐下,“我叫Elvis,兩位美麗的小姐怎么稱呼?”

安諾雖然腦子被男人的臉勾走了,嘴卻沒有,隨口胡謅道:“我叫安笙。”

林亦笙:“......”6!

她面帶微笑說道:“我叫林亦笙?!?br>
安諾不解地看著林亦笙仿佛再說你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說你叫林亦諾。

林亦笙一時間有些頭疼。

她要怎么提醒安諾這是酒店老板!

查個名字很方便?。?br>
坐在對面的Elvis碧綠的瞳孔暗了暗,菲唇揚起一抹笑,似盛開的曇花,危險又迷人,“兩位名字很好聽。”

林亦笙:“謝謝Elvis先生的夸獎。”

安諾在一旁提醒道:“Elvis先生不是說要請我們喝酒嗎?”

麻利點,老娘一口干了就準備溜了。

聞言,Elvis拍了拍手,“久等了。”

服務(wù)生端著托盤走過來,將兩杯特調(diào)一模一樣的雞尾酒放在林亦笙她們面前后退了下去。

精致的高腳杯里呈著褐色的液體,上面點綴著一片檸檬。

Elvis開口介紹道:“這是愛爾蘭之霧,很適合女孩子?!?br>
安諾林亦笙紛紛道謝后,安諾拿起杯子一飲而盡,“酒喝過了,味道不錯。我們該回去了,女孩子的美容覺很重要的?!?br>
林亦笙愣了愣應(yīng)和道:“是的,我們該回去了。”

Elvis精致的臉龐也有些怔愣,很快回過神溫和的笑了笑,“請便?!?br>
兩人離去后,隱匿在一旁的保鏢湊了上來,用意大利語向男人匯報著這兩個東方女人就是Satan先生要找的人。

Elvis聽完后揮揮手示意他退下去。

他拿出手機,撥打號碼,語氣輕松愉悅,“Satan,我剛剛見到你讓我盯的兩個東方姑娘了,很漂亮!尤其是林亦笙?!?br>
他只是讓他手下盯著,可沒讓他親自去。

程時宴蹙眉警告道:“離她遠點,她是我的太太?!?br>
Satan的太太啊,雖然很可惜,但是他可不想因為女人和Satan這個瘋子交鋒。

Elvis有些失望,“好吧。”隨即說道:“安笙也不錯?!?br>
程時宴淡淡提醒道:“是安諾。”

他的女人告訴一個陌生男人她真正的名字,而她的閨蜜卻機智的撒了謊。

程時宴第一次覺得安諾做的是對的。

不,也不對。

林亦笙就不能接受陌生男人的搭訕。

“哦,那她騙了我?!?br>
Elvis聳聳肩,沒想到那個純潔的像幼稚園里的百合花一樣的女孩開口就騙人。


林亦笙被捏得口齒不清,“那...那倒也不是....我只是想讓你消火啊...”

消火?

她又添柴又燒油的,差點兒沒讓他被胸腔的燒死。

程時宴冷笑了聲,“你大學(xué)應(yīng)該學(xué)銷售,我看你最適合去賣油,火上澆油?!?br>
“我不學(xué)!”林亦笙裝傻充愣,小聲哼唧,“林公主做市場推銷像什么話!傳出去了人家還要戳著林家和程家的脊梁骨說你們?!?br>
“尤其是你,程總養(yǎng)不起家了,要讓太太風(fēng)吹日曬,賣嘴皮子跑市場?!?br>
程時宴闔了闔眸子,呼吸重了幾分。

他算是明白了,與其跟她浪費口舌不如來點實際的。

別說再給林亦笙一支煙的時間了,他坐這兒抽鞭炮,她也不會覺得她錯了。

他攏住女人的纖細的天鵝頸,深邃的眸子晦暗帶著警告,湊近她嗓音放低一字一句的說道:“笙笙,別再讓我從你嘴里你咒自己的話。”

聽到她咒自己的瞬間,比聽到她咒他更讓人心生惱火,同時他心底還蔓延著一股莫名的惶恐擔(dān)憂。

他這是在擔(dān)心她?林亦笙看著男人認真的眉眼,心底突然萌生出這個念頭。

她忽然有點小雀躍,但是和他頂嘴慣了,話到嘴邊不受控制,脫口而出,“那你的意思咒你可以?”

程時宴唇角勾起淡得幾乎看不見的弧度,“你不妨試試?!?br>
他指尖輕輕劃過女人的精致的紅唇,這張嘴果然只適合綿軟著嗓音啜泣求饒。

男人的眸子潑墨般漆黑,林亦笙突然感到一陣涼意,她干巴巴的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我又說錯話了?!?br>
“沒關(guān)系?!背虝r宴嗓音淡淡,如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程太太多長長記性,以后就會記住了?!?br>
隨著車門響起,林亦笙看著已經(jīng)走到車前的男人心里閃過一絲不妙。

她扯下安全帶急忙去按鎖車鍵。

男人速度更快,在她剛觸碰上鎖車鍵的同時,副駕駛門已被打開。

她轉(zhuǎn)頭和他四目相對,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心底生出惶恐不安。

程時宴輕而易舉的將她帶進后車廂。

夏夜的晚風(fēng)有些許燥熱,四周草叢里縈繞著窸窸窣窣的蟲鳴聲,細聽下去夾雜著一陣溪流聲,清脆動聽。

黑色的領(lǐng)帶和白皙的手腕,如同花瓣與枝葉般相輔相生攀連在一起。

林亦笙忍不住閉上了眼,語調(diào)茫然而沙啞,“可以回家了嗎?”

程時宴將懷中的女人放在一旁,抽過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似高高在上的神祇又似深淵里的魔鬼。

他輕輕地說了句,“不急?!?br>
寬敞的車廂此刻也顯得逼仄。

男人利落的碎發(fā)向下垂著,薄汗從鬢間劃過。

衣冠楚楚的他和狼狽的她形成鮮明對比。

從他上午看到她穿旗袍再到她和別的男人飆車的地方,惡念、占有欲被盡數(shù)釋放。

......

車子抵達棠山南苑時,林亦笙旗袍已不成樣子,程時宴用西裝包裹住在傭人紛紛躲避的目光下,抱住她徑直回到臥室。

林亦笙被放在床上時,像被拔掉爪牙的豹子,眼神兇惡,嘴上卻有氣無力的說道:“給我卸妝。”

不護膚可以,妝必須要卸。

如果眼神能殺人,程時宴這王八蛋早就被她殺了千千萬萬遍了。

程時宴抿了抿唇,準備帶她去浴室卸妝。

林亦笙毫不客氣的使喚他,“你去拿卸妝巾,我不想動,你來幫我卸?!?br>

林亦笙睡醒嘗試第四次起身失敗后,揉著一把老腰,滿腦子都是昨晚分房睡的念頭。

程時宴分國外和國內(nèi)兩種版本,她也跟著兩種版本。

跟海城變幻莫測的天氣有一拼,旱的時候旱死,澇的時候澇死。

林公主沒有受過生活的苦,也沒有過社畜起早貪黑的工作經(jīng)歷,她唯一需要定時定點起床那也是她幾年前上中學(xué)的事情了。

僅憑現(xiàn)在的超負荷精力損耗程度,她覺得馬上香消玉殞、英年早逝。

昨天晚上她依舊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再次睜眼天已經(jīng)大亮,連男人什么時候去上班都毫無意識。

她暈過去前是不是還沒卸妝?!

帶妝睡覺對皮膚不好!

想到這,林亦笙艱難地爬了起來,開啟螃蟹模式一點點挪動到洗浴室。

“??!”

看著鏡子里妝容已經(jīng)慘不忍睹,一副被采陰補陽的女人。

林亦笙失去往日的矜傲,尖叫出聲。

這分明就是被水沖加上被人搓!

她化妝品防水,但不防手賤。

誰家好人卸妝靠水加手??!

她早上起來身體清爽不黏膩,本來還不確定昨晚有沒有洗澡。

現(xiàn)在確定了!

程時宴這個死直男履行承諾了,不然她就是帶妝睡兩晚也不可能變成這樣!

一向追求精致完美的林大小姐突然覺得帶妝睡覺都比現(xiàn)在這鬼樣子好太多了。

她簡直不敢想她就這副樣子和程時宴面對面睡了一個晚上。

實在不行死了算了......

林亦笙卸完妝,里里外外做好保養(yǎng)才放心走出浴室。

看著散落在地毯上的被毀壞的衣服,本就郁結(jié)的心情雪上加霜。

她撇了撇嘴。

這男人什么臭毛???

她看她就是衣服再多都不夠他嚯嚯。

林亦笙不好意思讓傭人來收拾這滿地狼藉,只得自己動手收拾。

十五分鐘后,女人扶著原本就酸軟的腰躺到床上刷著社交平臺。

昨天發(fā)的動態(tài)后,粉絲數(shù)從二十變成五十,下面多出來十幾條評論。

【偶遇一枚富婆!關(guān)注了?!?br>
【漂亮姐姐,求包養(yǎng)!】

【有沒有人科普下這包多少錢?】

【臥槽,這個包帶配貨差不多要七位數(shù)!這是真大佬?!?br>
......

其中有兩條惡評,

【評論區(qū)別太舔,博主本人可能又老又丑。還有一張包的圖片,包是真是假你靠著圖片能看出來?就算是真的,包是蹭的也不說定。】

【什么真大佬,估計剛跟老男人辦過事,老男人給她買的?!?br>
林亦笙挑了挑眉,上趕著讓她出氣?

她老她丑她蹭包?程時宴老男人?

怎么可能!

她先回復(fù)第一條惡評,

【你是什么品種的牛馬?假包沒有,蹭也蹭不來?】

又回復(fù)第二條,

【是啊,剛辦過事,剛給你爹辦過喪事?!?br>
回復(fù)完,她心情瞬間舒暢。

隨手將她結(jié)婚前在私人收藏家手里高價拍回來的初晨玫瑰紅寶石鉆石項鏈的照片上傳上去。

由于身體不適,這一天,林亦笙都老老實實待在家里休養(yǎng)生息。

期間她讓保姆將二樓次臥收拾了出來。

程時宴到家時就見到女人穿著霧霾藍色睡裙,肩上披著一條白色的外衫坐在餐桌前斯斯文文吃著晚餐。

他脫下西裝外套遞給一旁的保姆,徑直走過去,溫?zé)岬氖种柑羝鹋说南掳停皖^審視著她,“沒出去?”

背光下,男人英俊的臉龐半明半暗,下頜輪廓清晰流暢。

林亦笙朝他虛偽地笑了笑,“不然呢,現(xiàn)在在你面前的是鬼嗎?”

程時宴低低沉沉的笑著,在她旁邊坐下,“的確是鬼,專門勾我的艷鬼?!?br>
林亦笙一巴掌打掉勾著她下巴的手,瞪了眼他。

這男人簡直沒皮沒臉到家了,保姆還在一旁給他盛飯,就公然跟她調(diào)情。

用完餐,保姆將餐盤收拾好帶去廚房。

林亦笙托腮看著一旁的男人,臉上帶著明艷動人的笑,捏著嗓子道:“程總,人家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找不到工作,程氏集團能收留我嗎?”

程時宴低眸瞧著她精怪的模樣,似笑非笑,“我可以養(yǎng)花瓶,但程氏集團不養(yǎng)花瓶?!?br>
女人鼓起腮幫,不服道:“你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國內(nèi)知名大學(xué)畢業(yè)的。”

雖然他是斯坦福大學(xué)金融、工商雙修的高材生,但也不能看不起她的學(xué)歷!叫她花瓶!

她好歹是林氏千金,主修的是時尚管理,但在商業(yè)方面也算是耳濡目染,特意學(xué)習(xí)過。

“程氏早八晚五,期間不排除要加班?!彼笞∨藲夂艉舻男∧?,“看在你是程太太的份上,我允許你早九晚四。我剛好缺個私人貼身秘書,明天來上班?”

男人刻意咬重了私人貼身四個字。

林亦笙一臉懵,“私人貼身秘書是干什么的?”

工作不錯的話,林小公主不介意屈尊降貴,賞他個臉面,去給他打一陣子工消磨時間。

程時宴笑容溫和無害,“由我私人出錢雇傭的花瓶,坐我身邊讓我賞心悅目?!?br>
狗男人,欺人太甚!

林亦笙臉色一青,推開凳子氣沖沖的上樓。

程時宴不緊不慢地跟在女人身后。

到了臥室門口,女人停下腳步。

程時宴就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遙,“怎么不進去?”

她轉(zhuǎn)過身,抬頭望著比她高一個腦袋的男人,“從今天開始分房睡,我住主臥,你住次臥!”

程時宴蹙著眉,垂眸望著她,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侵略性十足,“不分,我認床?!?br>
他一個大男人認床,有公主病?!

“你是程公主行了吧!”林亦笙差點被男人的話氣笑,“那我林某人住次臥,你住主臥?!?br>
“不分。”男人眉目涼薄,“除非給我一個理由?!?br>
不管什么理由他也不會同意,他又不是和尚,放著好好的軟香在懷不要,要自己一個人睡。

看著刨根問底的男人,林亦笙咆哮出聲,“你要是想看我進icu就繼續(xù)!!”

程時宴:“......”

他活這么久第一次被人沖著臉吼,一時間被女人略顯暴躁的咆哮聲吵懵了。

林亦笙吼完才反應(yīng)過來,臉瞬間泛紅。

完了,她的名媛形象沒了。

“沒事報個健身房鍛煉下身體?!蹦腥巳嗔巳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略微有些嫌棄。

男人滿臉寫著她是菜雞。

聽聽他說的是人話?

林亦笙睜大眼睛,一頭小問號,“狗東西!你以為都跟你一樣?”

她指著臺階,“報什么健身房,我林亦笙就是從這兒跳下去,也不會采取你的意見報健身房!”

“女孩子不要說臟話。”他挑了挑眉,漆黑的眼睛攥住她,“程太太認為我讓你鍛煉身體是壞事嗎?我不是在為你著想?”

他能說粗話,她不能說臟話,什么破歪理?!

也太雙標了吧!

還為她著想,她現(xiàn)在跟定點打卡的上班族一樣?。?br>
林亦笙揚起下巴,明艷的臉上傲慢異常,“我不管,反正理由給你了,今晚分房睡!”

她抬腳準備去次臥,腳未落地便被男人拉住手臂抵在門板上。

男人身材高大,將懷里的小女人整個籠罩在他的陰影下。虎口掐住她的下頜抬高,狠狠的吻下去。

長達三分鐘的深吻結(jié)束,他垂眸看著女人活色生香的臉蛋,聲線暗啞性感,“不用分房。今晚我只抱著你睡覺,嗯?”

林亦笙知道男人一旦決定的事,她沒有拒絕的余地。

生怕再刺激到他,她輕輕點點頭。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程時宴,云淡風(fēng)輕下血腥又暴力,讓人從骨子里心生懼意。

湊到跟前的林亦笙令程時宴面色一頓,起身將她整個人籠罩在懷里,眉梢蹙起教訓(xùn)道:“害怕還過來?不是告訴過你別睜眼?!?br>
林亦笙蹭了蹭他,“讓他道歉,不動手了好不好?”

程時宴沒回話。

坐在牌桌前的祁紳輕輕一哂,站起身揮手示意保鏢將劉毅扶了起來,“劉大公子,還不道歉?”

自知家境沒法和這群人相提并論,劉毅強壓著心中的恐懼與恨意,“對不起,程太太?!?br>
林亦笙低低嗯了聲,在男人胸膛里悶悶地出聲,“讓他走吧。”

程時宴這才作罷,在柏川的吩咐下保鏢將滿手血跡的男人送往醫(yī)院。

“回家吧?!卑g里血腥味濃郁,她不想在這待下去了。

“嗯?!背虝r宴瞥了眼傅少司他們?nèi)耍跋茸吡??!?br>
兩人走后,傅少司略微暴躁的爆粗口:“媽的,好好的聚會,全被劉毅那個傻逼攪和了。”

祁紳慢條斯理地拍了拍衣衫,“但你見了時宴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一面,不比他給太太砸錢來的有意思。”

畢竟程總最不缺的就是錢了,為林亦笙花多少錢都正常不過。

“好像也是?!备瞪偎緭P眉盯著清冷淡漠的柏川,“你怎么看?”

柏川默了默,淡淡地吐出三個字:“是真愛?!?br>
如果說上次聚會他還認為時宴對沈夢慈有感覺,那么這次時宴對林亦笙的護犢子的行為徹底刷新他的認知。

“哈哈哈哈哈,你個愣頭青子還能說出這話。”傅少司笑出聲。

柏川:“......”

祁紳嘴角也勾出很輕的弧度,“散了,晦氣。”

他還要回家教育他的小東西。

......

上車后林亦笙一直安安靜靜的趴在男人的懷抱里。

“怕我?”程時宴喉結(jié)滾了滾,盯著女人明艷的臉蛋低低的問道。

“沒有。”林亦笙對上他的視線,“就是覺得挺驚訝,一向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程總也會有這么暴力的一面,還親自跟人動手?!?br>
雖然對方被他單方面碾壓。

但他動手的行為著實超出她的預(yù)期。

他暴力?

程時宴眉梢輕挑,用手指將她的頭發(fā)撇到一旁,語氣涼涼,“我是為誰?”

“還能為誰?”

林亦笙一臉“我已經(jīng)看透你了”表情。

“為了你自己唄!畢竟男人最要面子了,程總位高權(quán)重要面子更甚,我又是名正言順的程太太,被人當眾調(diào)戲,你肯定要給自己找回場子啊?!?br>
程時宴粗糲的拇指刮過她的嬌嫩的臉頰,嗓音沉沉低嗤,“小白眼狼?!?br>
林亦笙的心重重跳了下,神色不自然地開口:“你把劉毅打了,回頭劉家那邊找上門怎么辦?”

劉毅具體傷勢如何,她也沒敢看。

但是從那滿屋子散都散不去的血腥味能看出他傷得還挺嚴重的。

都是一個圈子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今天晚上這場面鬧得確實有些不好收場。

程時宴目光沉沉向后座上一靠,雙腿交疊在一起,慢條斯理地說道:“劉家的人不敢,他們應(yīng)該慶幸劉毅還有條命在?!?br>
上門找他?不存在。

劉余海那個狡猾的老東西只會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不會為了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去選擇開罪程氏。

劉家現(xiàn)在擔(dān)心他上門找麻煩才是。

聽到程時宴的話,她突然想到柏川讓他別鬧出人命的提醒。

她當時以為是開玩笑,但現(xiàn)在看他的做派好像他是真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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