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扛著品如的衣柜?
騷!
沈清棠是被一陣騷氣十足的對話騷醒的。
她眼前一片漆黑,密閉的空間讓她有些呼吸不暢。
她伸出手一摸,是冰涼且方正的棺材。
她心道這是...開局一塊棺材板?后期全靠爆裝備?
耳邊持續(xù)傳來比青青草原美羊羊還要騷的對話。
“你好騷啊~”
“竟然在你姐姐的靈堂前跟孤偷情?!?br>
漆黑的夜寂靜陰森,風(fēng)陰冷的嚎叫,呼呼呼的吹進(jìn)掛著白綢的靈堂。
黝黑的棺材旁燭火上下跳躍著,閃動的火苗照在棺材旁的一男一女身上。
身著華服的男人被情欲充斥了大腦,一個翻身將女人壓在了棺材上。
女人姣好白皙的臉上帶著曖昧的粉紅。
她主動送上嬌嫩欲滴的紅唇:“既然要追求刺激,當(dāng)然要貫徹到底咯。”
“我躺在沈清棠的棺材上,跟她的未婚夫歡好,她終究是輸給我了!”
男人喉頭滾動了一下,著急的拉扯著身上的衣裳。
腰帶松垮耷拉在腰間,露出微微凸起的小肚子。
大半個身體撲向待采擇的花苞。
咯吱...
他們身下還未封死的棺材在撞擊之下露出了一條縫隙。
女人故意用身體撞擊著棺材板:“哼,我不單要在沈清棠的靈堂享用她的男人?!?br>
“還要讓她親眼看著?!?br>
在她的撞擊之下,棺材板挪動了一半,露出棺材里那張白皙的臉。
情欲上頭的他們耳鬢廝磨,摘取著對方的氣息。
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張白皙臉頰上的眼眸猛然睜開。
銳利的眼神掃視著四周。
哐當(dāng)!
棺材板猛的飛起,一雙繡花鞋出現(xiàn)在半空中。
蹭...一道身影從棺材里跳出。
壓在棺材板上的兩人直接被擊飛。
“啊啊啊,好疼!”女人落地發(fā)出慘叫聲。
她的腦袋好巧不巧還砸在了男人延綿子孫的關(guān)鍵部位。
“啊啊啊啊啊...”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起。
“閉嘴!”沈清棠冷漠的吐出兩個字。
衣衫不整的兩人嚇得冷汗直流,瞬間噤聲拉扯著對方掩飾身體的顫抖。
沈清棠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裳,同時整理著腦海中的記憶。
她!沈清棠。
二十二世紀(jì)中西雙修軍醫(yī),研制高科技醫(yī)藥器材時意外身亡。
如今這具身體是跟她同名的大盛朝丞相府大小姐。
她提煉了關(guān)于原主的關(guān)鍵信息,花癡、草包、貌丑。
唯一疼她的親生母親短命早死。
老爹嚴(yán)苛,續(xù)弦后娘惡毒,庶妹心機(jī)深沉,她的日子過得豬狗不如。
甚至跟后院的旺財搶狗飯吃。
親母救駕有功給她求了一門親事,當(dāng)朝太子的正妃。
原以為可以用太子妃之位保住她一世的榮華富貴。
殊不知成了她的催命符,只有她死了,其他人才能光明正大的坐上正妃之位。
而眼前偷情的這兩人一個是她的未婚夫,當(dāng)朝太子盛玉。
一個是覬覦她太子妃之位許久的庶妹沈清幽。
理清思路后,沈清棠一步步朝兩人走去。
她上下打量著沈清幽,一雙狐貍眼勾人心魄,胸大腰細(xì),確實是男人喜歡的類型。
沈清幽被她盯得渾身發(fā)麻,聲音顫抖的問:“你...你是人是鬼?”
沈清棠拔出頭頂?shù)陌l(fā)簪狠狠地扎進(jìn)她的肩頭。
“沒睡醒?我讓你清醒一下...”
處于震驚中的沈清幽壓根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簪子扎進(jìn)肉里才開始嚎叫。
但她的嚎叫還沒發(fā)出,沈清棠反手吧嗒一聲,直接卸了她的下巴。
“大半夜鬼哭狼嚎會嚇壞隔壁小孩兒的?!?br>
“你不是讓我看著你們倆偷情刺激嗎?來...繼續(xù)!”
沈清幽扭動身體想逃,但肩頭被沈清棠死死的扣住動彈不得。
一旁的盛玉嚇得臉色發(fā)白,一邊喊叫一邊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詐尸了!快來人!”
沈清棠眼眸微挑,兩個蠢貨又菜又愛玩。
她扯下耳朵上的耳墜子,咻的一聲擊打在盛玉的小腿上。
撲通。
盛玉摔了個狗吃屎,門牙正好磕在門檻上,噠噠噠...
一顆白凈的牙齒滾落在地,沈清棠拖著像死狗一樣沈清幽往門邊走。
原主名義上是暴病而亡,但她知道肯定跟這兩人脫不了干系。
沈清棠不信因果報應(yīng),她只信殺人報仇爽到無敵。
她將沈清幽狠狠地推砸在盛玉的身上。
“給我動起來!”
“不許停!”
盛玉默默挪動身體,同時看向屋外,他多希望有人聽到這邊的動靜能過來救他。
他的腿也不知是不是被鬼纏住了,動彈不得。
但他的希望終究是落空了,他為了跟沈清幽追求刺激。
屏退了所有人,還讓下人們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要來打擾。
所以...這下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br>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這段時間,沈清棠一腳踹在了他的胸膛上。
“動作快點(diǎn)!腎虛腎虧還學(xué)人家偷情?”
盛玉立馬忍著劇痛像蛆蟲一樣在地上蠕動。
“別打...我...我動?!?br>
而沈清幽的傷口在他的扭動之下更是鉆心的疼痛。
“嗚嗚嗚...”
她無法說話,只能用手狠狠地拍打著盛玉的肩膀,想讓他停下來。
盛玉挨了沈清棠的打正愁沒有地方發(fā)泄,沈清幽的動作完全激怒了他。
他揚(yáng)起巴掌抽打在沈清幽的臉上:“賤人!都是你勾引孤!”
兩人扭打在一起,打得頭破血流直接昏死在地。
沈清棠冷笑一聲:“呵,狗咬狗?!?br>
她正準(zhǔn)備離開靈堂,一道帶著血腥味的陰風(fēng)吹過。
有人!
還不等她逃離,下一秒她的腰部狠狠吃痛,一雙寬厚的大手勒著她腰疾沖。
哐當(dāng)!
她的身體再次跌進(jìn)了棺木中,強(qiáng)勁的罡風(fēng)一震,棺材板重新蓋回了頭頂。
她撞進(jìn)了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男人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在密閉又幽暗的棺材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臉。
只能聞到一股淡然的松木香混雜著濃厚的血腥味。
咔嚓...
男人突然伸手扯開了她胸口的衣裳。
粗糙的指腹從她的脖頸和鎖骨掠過。
胸前一涼,沈清棠立馬揚(yáng)起手中的金簪朝男人刺去。
但男人反手禁錮著她的手,讓她緊緊的環(huán)抱著他的腰,掙脫不得。
柔弱無骨的手抓著他腰間緊實有力的肌肉。
“別動,我毒素發(fā)作,外面有殺手!”
低沉如含著砂礫一般沙啞模糊的男聲在她的耳邊響起。
他輕柔的呼吸在她耳廓縈繞,引得她汗毛直立。
脖頸處緩緩散出細(xì)密的雞皮疙瘩。
噠噠噠...一陣腳步聲逼近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