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葉夕瑤賀宴辭的女頻言情小說《曉月拂流年葉夕瑤賀宴辭小說完結(jié)版》,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啾啾噶”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葉夕瑤拒絕不了賀宴辭,沒辦法只能出門去找??山?jīng)過這一番鬧騰,別墅外垃圾桶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詢問了負(fù)責(zé)打掃的清潔工之后才知道,垃圾早就已經(jīng)被拉去了垃圾場,無奈只能又馬不停蹄趕去垃圾場,顧不得臟污,她在垃圾場里翻找了一天一夜,卻仍舊沒有見到什么所謂的珍珠項鏈,最后還是無勞而返。等精疲力盡的回到別墅時,所有人都睡了,客廳里只剩下了還在看報表的賀宴辭。她走上前,再次解釋道:“我找過了,沒找到,我真的沒有丟你的珍珠項鏈?!薄芭?,不小心掉在了書柜下面,忘記和你說了,你找不到回來不就行了?”他聲音淡淡的,并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說到最后,反而開始指責(zé)起她不懂變通來,她呼吸一滯,眼睛閉了閉,才道:“你不是說要我找到嗎?只要你說的話,我必須做到!”葉夕瑤...
《曉月拂流年葉夕瑤賀宴辭小說完結(jié)版》精彩片段
葉夕瑤拒絕不了賀宴辭,沒辦法只能出門去找。
可經(jīng)過這一番鬧騰,別墅外垃圾桶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詢問了負(fù)責(zé)打掃的清潔工之后才知道,垃圾早就已經(jīng)被拉去了垃圾場,無奈只能又馬不停蹄趕去垃圾場,
顧不得臟污,她在垃圾場里翻找了一天一夜,卻仍舊沒有見到什么所謂的珍珠項鏈,最后還是無勞而返。
等精疲力盡的回到別墅時,所有人都睡了,客廳里只剩下了還在看報表的賀宴辭。
她走上前,再次解釋道:“我找過了,沒找到,我真的沒有丟你的珍珠項鏈?!?br>
“哦,不小心掉在了書柜下面,忘記和你說了,你找不到回來不就行了?”他聲音淡淡的,并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說到最后,反而開始指責(zé)起她不懂變通來,
她呼吸一滯,眼睛閉了閉,才道:“你不是說要我找到嗎?只要你說的話,我必須做到!”
葉夕瑤的本意是她被系統(tǒng)禁錮,無法拒絕攻略對象的所有要求,可這話落到賀宴辭的耳中時卻變了一個意思,
他明顯誤會了,心頭微震,看著她的眼神也瞬間變了。
仔細(xì)回想一番,賀宴辭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年葉夕瑤的確從沒有拒絕過他的任何要求,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愛他的人,哪怕當(dāng)初結(jié)婚時他說此生只會有澤帆一個孩子,不會給她子嗣,她也只是乖巧的點頭說好。
如今回想起過往種種,要說心里一點觸動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再看向她時難得起了一絲惻隱之心,看著她的眼中也多了些柔和,“去洗個澡,好好休息會兒?!?br>
葉夕瑤看出他誤會了,但她疲憊不堪,所以也再沒心力解釋什么,轉(zhuǎn)身就上樓去洗漱睡覺。
或許是因為這一天一夜真的太過勞碌,她的腦袋才剛剛沾上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葉夕瑤是被提前預(yù)定好的鬧鐘吵醒的,看到各大平臺發(fā)送的郵箱祝福,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家里已經(jīng)沒人了,她也沒問其他人去了哪里,只是自己給自己買了個蛋糕。
這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后一個生日了,盡管只有她一個人,她也要好好過。
她點上蠟燭剛要許愿,門鈴聲就突然響了起來。
門外是賀宴辭的助理,看到她也沒有多說話,只是把手中的盒子遞給了她,
“這是賀總讓我給你送來的禮服,說讓你去夜宴五樓找他?!?br>
將話和東西全都帶到后助理便沒再停留,她無法拒絕,只好回到房間換上禮服,馬不停蹄趕往助理說的地址,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生日宴。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賀宴辭賀澤帆父子倆終于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還怔了怔,可下一秒就看見尹心顏滿臉帶笑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葉小姐,你終于來了!”
緊跟在尹心顏身后的是賀宴辭和賀澤帆,一見到她神色立馬變了。
賀宴辭沉了沉眸,賀澤帆也有些不滿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媽媽,你叫她過來干什么?”
“我聽說今天也是葉小姐的生日,和我同一天,一個人在家過也太可憐了,就讓她過來熱鬧熱鬧。”
尹心顏笑著,余光瞥向葉夕瑤,隱隱帶著些得意。
她隨手指向宴會廳中央的長桌,上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禮盒,“這些都是宴辭和澤帆為我準(zhǔn)備的禮物,這么多,我都收不過來了,葉小姐,你要不要看看?有什么喜歡的送給你也行,不然生日沒收到禮物也太可憐了吧!”
葉夕瑤看出她炫耀的意味,微微搖了搖頭,不接她的話,“不用了,既然是送給尹小姐的,尹小姐收著就好?!?br>
見她不接招,尹心顏也不惱,走到幾層高的蛋糕前,笑瞇瞇地看向她,“既然不要禮物,那你就來許個愿吧?!?br>
想到剛剛被打斷的那個愿望,這一次,她沒有再拒絕。
葉夕瑤十指交握成拳,閉上雙眼在心底默默說出了那個無人知曉的愿望,
“愿今后與賀宴辭賀澤帆兩父子,永不相見?!?br>
賀宴辭又想起了他們的初見,所有人都說葉夕瑤愛他,愛屋及烏到連他和別人的孩子都能百依百順的寵著,他也這樣認(rèn)為。
從第一次見開始她就對他死纏爛打,這些年有圖他錢的,圖他臉的,但沒有這么純粹愛他的,包括尹心顏,所以他才娶了她.
如今五年過去,她對他與賀澤帆的態(tài)度也從未有過變化,又怎么可能舍得離開呢?
他這樣想著,葉夕瑤已經(jīng)渾身濕漉漉的出現(xiàn)在了包廂門口,手中還舉著剛剛從湖中撈起來的手表,看向賀宴辭時,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有些有氣無力起來。
“我找到了!”
她唇色蒼白,明顯狀態(tài)并不好,喊出這一句話就仿佛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氣,下一秒,眼前一黑,驟然昏死過去。
徹底失去意識前,她隱約間似乎看見賀宴辭的臉色一變,朝她跑了過來。
是幻覺吧,自從尹心顏回來之后,賀宴辭與賀澤帆兩人就恨不得與她毫無關(guān)系,又怎么會因為她暈倒而著急?
等葉夕瑤再醒來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家里,接連不斷的談笑聲從客廳傳來,她緩了緩起身推門出去,客廳里只有三個人。
賀宴辭、賀澤帆,還有……他們心中唯一認(rèn)定的,尹心顏。
此刻他們正坐在沙發(fā)上聊得興起,可葉夕瑤才剛一出來,他們就收起了笑意。
賀宴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心顏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你晚點收拾一間房間出來?!?br>
很少在她面前表現(xiàn)得乖巧聽話的賀澤帆此刻被尹心顏抱在懷里,奶里奶氣的撒著嬌,但視線轉(zhuǎn)向她時,說話卻變得十分不客氣,“這是我家,她是我媽媽,住進(jìn)來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葉阿姨你不會不同意吧?”
葉夕瑤扯了扯唇。
她哪里有不同意的權(quán)利?
賀宴辭從沒愛過她,從前尹心顏沒回來時,賀澤帆還會叫她媽媽,但自從尹心顏回來后,他就開始叫尹心顏媽媽,叫她阿姨了。
在他們的心中她不過是一個保姆,又哪里有置喙他們的決定的權(quán)利?
“好的?!比~夕瑤十分平靜點了點頭,仿佛這實在是正常不過的一件小事而已。
見她如此輕而易舉的接受了尹心顏住進(jìn)家里的要求,賀宴辭瞇了瞇眼還有些詫異,賀澤帆卻沒有多想,愈發(fā)頤指氣使起來。
“我餓了,你趕緊去做飯,媽媽喜歡吃龍井蝦仁和魚頭豆腐,你親自做!”
因為冬日下水,葉夕瑤此刻還有些頭腦發(fā)昏,可面對他的指令,因為系統(tǒng)的要求,她還是沒辦法拒絕,只好強忍著難受進(jìn)了廚房。
沒有傭人來幫忙,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忙碌著,透過透明的廚房門,還能不看見遠(yuǎn)處賀宴辭與賀澤帆父子倆對尹心顏呵護(hù)備至,
一個給她喂著傭人送來的飯前水果,一個細(xì)心的給她面前的杯中添上溫?zé)岬乃駱O了和諧美好的一家人。
其實也沒錯,他們本就是一家人,自己才是那個外來者,
葉夕瑤垂眸不再去看,默默處理著手中的食材,眼中沒有一絲心痛,反正再過不久,她也要和自己的家人團(tuán)聚了。
許過了愿望,尹心顏仍舊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故作好奇問道:“葉小姐許了什么愿望,怎么不說出來?”
她還沒有開口,賀澤帆胸有成竹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還能有什么?她每年都是許愿我和爸爸平安喜樂,今年也一定是。”
他身旁的賀宴辭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從他的眼中,葉夕瑤能看出他顯然也是這樣以為的,不過她也沒有解釋的打算。
就這樣誤會著還能減少許多麻煩。
尹心顏笑著端來了一杯飲料遞給她,“葉小姐,說來也是緣分,我們連生日都在同一天,不如干一杯?葉小姐不會不給面子吧?”
一聽到她這么說,賀宴辭與賀澤帆就全都圍了過來,目光警惕的看著葉夕瑤,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獸,會為難尹心顏一樣。
她默了默,覺得有些好笑,輕笑一聲舉起杯子跟尹心顏碰了杯。
生日宴尚未結(jié)束,碰完了杯,又有其他人來敬酒,尹心顏十分大方的與賓客們聊著天,賀宴辭與賀澤帆也仍舊守在她的身邊,替她擋酒,給她拿甜點,
有人注意到獨自待在角落的葉夕瑤,再看看圍在尹心顏身邊的父子倆,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賀總對尹小姐可真好啊,連自己的妻子都不管,一直守在尹小姐的身邊?!?br>
“誰讓尹小姐才是賀總的白月光呢?要不是當(dāng)年尹小姐突然離開,哪還有葉夕瑤當(dāng)賀太太的份?要我說,她還不如早點離婚走人,免得最后鬧得不體面?!?br>
“你也不看看她嫁的是誰,首富的太太,她怎么可能舍得?”
……
議論的聲音并不小,即便是在角落,葉夕瑤也將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離開賀宴辭?她笑笑,不用他們催促,很快她就會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消失在他們的生命里,消失在這個世界。
這時,宴會前廳卻突然變得嘈雜起來,她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是尹心顏突然說肚子疼,賀宴辭連忙打電話叫來了私人醫(yī)生,醫(yī)生一番診斷后才支支吾吾道,“賀總,尹小姐這癥狀是中了毒,要趕緊送醫(yī)院洗胃?!?br>
一聽這話,賀宴辭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無比難看,一把抱起臉色蒼白的尹心顏出了宴會廳,只留下了一句森冷的話“是誰干的,給我查!”
主人公出了事,宴會自然無法再進(jìn)行下去,賓客們都匆匆離開,葉夕瑤也獨自回了別墅。
她本以為這件事和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只等著時間一到就讓系統(tǒng)帶她回現(xiàn)實世界,誰知傍晚時分,幾名保鏢卻突然沖了進(jìn)來,將她一路押到了尹心顏面前。
“葉夕瑤,我說過,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不會動你的位置,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對心顏動手,簡直是冥頑不靈?!?br>
“葉夕瑤,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敢給我媽媽下毒!”
她突然被抓到這里來,一大一小兩人的怒氣便朝著她席卷而來,她才大概從兩人的話中弄清楚了原因,他們這是認(rèn)為給尹心顏下毒的人是她?
“我沒有做!”葉夕瑤氣急,且不說她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實在犯不上給尹心顏下毒,即便她真的嫉恨尹心顏,他們?nèi)淌卦谝念伒纳磉叄帜挠袡C(jī)會下毒?
可他們對她的辯解充耳不聞,賀宴辭更是直接轉(zhuǎn)頭看向尹心顏,聲音也跟著柔和了幾分,帶著安撫的意味,“你想怎么處置她?我絕不包庇?!?br>
“她畢竟是你的妻子,也不好送警局失了你的面子,不然就把她交給我一天吧,我會讓她認(rèn)罪的?!?br>
尹心顏看向被保鏢押住的葉夕瑤,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來,本以為他們會很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誰知半天沒等到回答,
她抬頭,才看見了賀宴辭臉上的猶豫,賀澤帆也面露遲疑,“媽媽,你要走她一天想干什么?。俊?br>
看著賀澤帆無比堅定指向自己的手指,葉夕瑤瞳孔猛地一縮,如遭雷擊般呆愣在原地,
“我沒……”
話剛出口,賀澤帆哭鬧著要媽媽的聲音就淹沒了她所有的話語,尹心顏連忙上前抱住了他,“葉夕瑤,就算你再怎么討厭我,沖著我來就是,何必傷害澤帆呢?澤帆才五歲,你怎么狠得下心的?”
尹心顏的聲聲控訴加上賀澤帆精湛的表演,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如果不是葉夕瑤就是被指控的那個人,或許她也會相信他們的說辭。
可此刻,她只覺得心中寒涼無比,雙唇緊抿,死死盯著賀澤帆,“你說清楚,到底是誰把你從二樓丟下去的?”
“夠了,葉夕瑤!”
賀宴辭站起身來,看向她的眸中噴薄著怒火:“當(dāng)初我會娶你就是因為你乖巧聽話,可沒想到,你居然能惡毒到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下手!”
“既然你死不悔改,來人,將她給我關(guān)進(jìn)禁閉室,什么時候認(rèn)錯了,什么時候再放她出來!”
賀宴辭已然相信了尹心顏和賀澤帆的說辭,兀自蓋章定論,看向她的眼中只剩厭惡,不想再聽她說話,直接就讓保鏢將她帶回了別墅,關(guān)進(jìn)了禁閉室。
“賀宴辭,真的不是我?!?br>
“我有幽閉恐懼癥,你不能把我關(guān)在里面!”
“救命!有沒有人,放我出去!”
漆黑沒有一絲光線的禁閉室里,葉夕瑤臉色慘白,不斷拍打著被上鎖的門。
可一夜過去,她喊得聲音都變得嘶啞起來,也沒有一個人來救她。
呼救聲逐漸減弱,拍門的動作也變得有氣無力,胸悶得厲害,折磨著她僅存的清醒意識,到了最后,大腦的意識也逐漸渙散。
最后一絲意識消散前,她迷迷糊糊中想起了自己的老公和孩子,
他們還在另一個世界等著她,等她團(tuán)聚。
他們與賀宴辭賀澤帆不同,是她真正的愛人,家人。
她怕黑,老公每晚都會溫柔哄著她入睡,兒子小小的,也會乖乖的躺在她的身邊,用肉肉的小手替她拍背,說:“媽媽不怕,我來保護(hù)你!”
那時候她真的很幸福,只可惜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毀了這一切,他們成了植物人,而自己也被困在了這個世界。
她不能放棄。
不能放棄。
只差一點點,她就可以離開這里,和他們團(tuán)聚了。
第二天,滿臉慘白的葉夕瑤終于被放了出來。
賀宴辭站在她的面前,沉默片刻,才開口道:“我看了監(jiān)控,的確不是你的錯,但心顏也不是故意的。”
聽見他輕描淡寫便要將一切翻頁,她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在得知自己要害孩子他就不由分說把她關(guān)進(jìn)禁閉室,得知是尹心顏就只有淡淡的一句不是故意的?
她想笑,就真的笑了出來,賀宴辭見此,眉頭皺起,語氣中帶著不耐,“你笑什么?澤帆也不是故意誣陷你的,他現(xiàn)在吵著要吃你做的菜,你做好了帶過去?!?br>
他說得十分理所當(dāng)然,仿佛不論她受了什么委屈,只要他們需要,她就該感恩戴德的湊上去伺候他們一般,葉夕瑤很想拒絕,可礙于系統(tǒng)的存在,最后還是抿著唇強忍下所有的情緒答應(yīng)了下來。
“好!只剩下五天了。”
他皺起的眉頭尚未散開,聽見她最后那句自言自語,皺得便愈發(fā)緊了,“你每天七天五天的到底在念些什么?”
“沒什么?!北凰|(zhì)問,葉夕瑤也一點不慌,只隨口敷衍了過去,好在他也只是隨口一問,并未真的將之放在心上。
恭喜宿主完成五年陪伴,只剩最后七天,您就能脫離世界,并復(fù)活現(xiàn)實世界的家人。
終于聽到期盼了整整五年的系統(tǒng)音,葉夕瑤再也忍不住喜極而泣起來。
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五年前她現(xiàn)實世界的老公和孩子在一場車禍中成了植物人,她在悲痛欲絕之際,意外綁定了一個陪伴系統(tǒng)。
系統(tǒng)告訴她,只要陪伴這個世界的首富賀宴辭和他的孩子賀澤帆五年,就能復(fù)活她的家人。
她當(dāng)然毫不猶豫選擇了接受。
葉夕瑤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賀宴辭愛的人是尹心顏,
偏偏尹心顏不愿結(jié)婚,生性自由,她剛生下賀澤帆就拋夫棄子跑了,消失得無影無蹤,葉夕瑤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她裝作愛上賀宴辭,費盡心思的接觸他,對他好,最后終于成功嫁給了他。
五年來,她任勞任怨的照顧賀宴辭,含辛茹苦的拉扯大賀澤帆,可尹心顏一回來,他們的心便全都偏向了尹心顏。
旁人恥笑她,嘲諷她,說她就是個笑話,她卻毫不在意,畢竟再過七天,她真正的老公和孩子就復(fù)活了,她也可以回家了。
忽然叮咚一聲消息提示音響起,她低頭看了一眼,是賀宴辭發(fā)來的。
帝豪會所,胃疼,送點藥過來。
很言簡意賅的一段話,葉夕瑤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鵝毛般的大雪正簌簌飄落,刺骨的寒意在開窗的瞬間凍得她不由打了個哆嗦,這個天氣出門著實是一種折磨。
可最后她也只是嘆了一口氣,認(rèn)命的關(guān)上窗,找出藥后換好衣服出了門。
沒辦法,陪伴系統(tǒng)的要求,就是不能拒絕父子倆。
匆匆趕到指定的包廂門口,剛要推門走進(jìn)去,就聽到門內(nèi)傳來了賀宴辭兄弟的聲音,“辭哥,你心心念念的心顏回來了,是不是就要和葉夕瑤離婚了?”
她的動作一頓,下一秒,男人低沉而又浸潤著酒意的嗓音傳來,“不會?!?br>
“心顏生性自由,不想受束縛,我愛她,就只想讓她做自己,葉夕瑤會照顧人,說什么做什么,很適合做妻子和母親?!?br>
他的話音剛落,年僅五歲的賀澤帆稚嫩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過來,“應(yīng)該是她很適合做保姆,這些年把我和爸爸都照顧得很好,不過無論她怎么做,我都只會有一個媽媽?!?br>
此話一出,其他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澤帆這定位準(zhǔn)確?。 ?br>
“不過葉夕瑤真的那么有求必應(yīng)嗎?”
有人上一秒好奇著,下一秒就有人應(yīng)和著回答,
“當(dāng)然了,葉夕瑤那舔狗的名聲可不是吹的,不信等會你看著?!?br>
說著那人便又轉(zhuǎn)頭看向賀宴辭,“辭哥,借你手表用一下唄。”
賀宴辭淡淡看了他一眼,似乎知曉他的用意,但他卻什么也沒說,慢條斯理的摘下手表遞給他。
緊接著,撲通一聲,那人手中用力,手表以一道優(yōu)美的拋物線掉入窗外的湖中。
正好這時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看見一直站在包廂門外的葉夕瑤,問道:“葉夕瑤,你怎么不進(jìn)去?”
一邊問,還一邊伸手將她往包廂里推。
她反應(yīng)不及被推進(jìn)包廂,見她來了,剛剛說話的幾人也沒有一點心虛的意思,反而更加興奮起來,“葉夕瑤,你來的正好,辭哥的手表剛才不小心掉進(jìn)了湖里,你去幫辭哥撈起來!”
葉夕瑤看向賀宴辭,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他:“真的要我撈嗎?”
他仍舊是那幅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朝她點了點頭,賀澤帆眼中也滿是看好戲的神情,幫腔道:“你不是永遠(yuǎn)都是我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愿意為我們做任何事嗎?”
她扯了扯唇,在聽到賀澤帆的話后搖了搖頭。
“不,不是永遠(yuǎn),只剩七天。”
賀宴辭沒聽明白她說的話,微微皺起了眉,“你說什么?”
可她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就徑直走向窗邊。
包廂在二樓,窗口與湖面的距離不算很高,她直接踩上放在一旁的凳子,翻過窗戶,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直接跳進(jìn)了湖中。
撲通一聲落水聲響起,正值深冬,湖水透著刺骨的寒意,凍得她渾身發(fā)顫,她緊咬著下唇才勉強沒讓自己沉入水中,這時眾人起哄的聲音也緊隨其后傳入葉夕瑤的耳中,
“看吧,我就說葉夕瑤愛慘了辭哥和澤帆吧,這大冬天的,一句話就下去了。”
“看得我都想要一個這么任勞任怨的老婆了?!?br>
只是這句話才剛出口,賀宴辭就冷冷看了說話那人一眼,心中卻又不由想起了剛剛?cè)~夕瑤說的那句話。
“只剩七天了?!?br>
他嗤笑一聲,想來不過是鬧脾氣罷了,鬧脾氣又如何,還不是他們一句話她就下去了。
觸及到他們的眼神,尹心顏驟然紅了眼,“我連一只螞蟻都不敢踩死,難道還會對葉小姐做出什么過分的事嗎?我只是想曉之以情讓葉小姐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罷了……”
雖然她這么說,但不知為何,賀宴辭心里突然有些慌。
但最后,或許是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又或許是終究不想讓她委屈,他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只是幾番強調(diào),一天后要還回來。
就連賀澤帆也扭扭捏捏的不肯走,最后同樣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一天后,媽媽一定要把她完整無缺的還回來哦?!?br>
“會的?!?br>
尹心顏溫柔的淺笑著,但等著兩父子離開后,便驟然變了臉。
她派人帶著葉夕瑤回了尹家的別墅,關(guān)上大門后,葉夕瑤清晰看見了她眼中那抹惡毒的光。
尹心顏朝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便心領(lǐng)神會的上前,一腳將她踹倒在地,拿出麻繩將她牢牢綁住。
那一腳用足了力氣,葉夕瑤只覺得背上傳來一股劇痛,人就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不等她從疼痛中緩過神來,尹心顏便接過保鏢手中的鞭子,狠狠朝她抽去,力氣極重,頃刻間便見了血。
“??!”
火辣辣的痛感讓她沒忍住痛呼出聲,見識過尹心顏的兩幅面孔,她自然也知道尹心顏帶走自己絕對不安好心,但她沒想到,她會如此等不及,對自己下此狠手。
緊接著,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接二連三的狠狠抽了過來。
“你這樣打我,不怕一天后不好交差嗎?”葉夕瑤躺在血泊中,再也忍不住質(zhì)問出聲。
聽到她的質(zhì)問,尹心顏也沒有半點慌張,“你放心吧,只要你不憑空消失,我就算把你抽得奄奄一息,我也會有理由圓回去?!?br>
她聲音里帶著滿滿的得意,葉夕瑤卻突然笑了笑。
可是,她很快就要憑空消失了啊。
尹心顏沒看見她的笑,仍舊不知疲倦的揮著鞭子,鞭子逐漸染上血跡,謾罵聲仍舊在她耳邊回蕩,
“賤人,讓你跟我搶男人!”
“讓你跟我搶孩子!”
葉夕瑤被抽得渾身是血,卻仍舊沒有求饒,“所以毒真的是你自己下的?可當(dāng)初不是你自己要走,不要他們了嗎?”
聽到這句話,尹心顏嗤笑一聲,“就算我不要也輪不到你,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迷魂計,居然讓宴辭不肯和你離婚!”
口中全是因為隱忍痛意帶來的腥咸鐵銹味,她的抱怨傳入耳中,只讓葉夕瑤覺得可笑。
賀宴辭不愿意離婚不也是為了成全她的生性自由嗎?
當(dāng)初要走的是她,走了后不滿賀宴辭身邊有了她人的又是她……
尹心顏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泄憤般越抽越用力,一鞭又一鞭幾乎是往死里抽,直到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機(jī)響起,是賀宴辭打來的,
她神色一變,終于停下了鞭打,接通了電話。
那邊言簡意賅,沒有一聲問好,直接開門見山道,“讓葉夕瑤接電話。”
她臉色一僵,不情不愿的將手機(jī)遞給葉夕瑤,眼中帶著狠毒,張了張口沒有聲音,葉夕瑤卻從她的口型中讀懂了她的意思,“你敢說一句試試,我讓你沒命出去!”
“心顏沒對你怎么樣吧?”賀宴辭少見的關(guān)心讓她沉默許久,但她還是沒有選擇在此刻告狀,只吐出兩個有氣無力的字,“沒有?!?br>
隔著手機(jī)聽筒,葉夕瑤也聽出那邊松了一口氣,“我晚上來接你。”
“還有我!”電話即將掛斷之際,那邊又傳來了賀澤帆稚嫩的聲音。
她狼狽的笑了笑,不知道他們今天是怎么了,竟然突然想起關(guān)心自己了。
難道是感受到她要離開了?
見她沉默,那邊的呼吸微微沉了沉,還要開口,尹心顏一把搶過手機(jī)掛斷,將鞭子丟給保鏢,眼中陰冷更甚,“留一口氣就行?!?br>
“賀總不是說晚上來接人嗎?”保鏢拿著鞭子有些遲疑,卻被她狠狠瞪了一眼,“我現(xiàn)在出去,會想辦法拖住他們,你們只管折磨她到天亮就行。”
尹心顏走了,折磨卻沒有結(jié)束,疼痛隨著鞭子的落下侵占了葉夕瑤所有的意識。
這一晚,她果然沒有見到他們。
為了尹心顏,他們,又食言了。
直到天蒙蒙亮,相互接替的保鏢終于停下了動作,葉夕瑤也早已被打得皮開肉綻,渾身是傷,整個人都幾乎成了血人,觸目驚心。
別墅外隱隱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保鏢們神色大變,連忙叫來傭人。
傭人們將她拖到房間,一邊給她換衣服,一邊給她補妝,最后,扶著她在沙發(fā)上坐下后,一群人頃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棟別墅都只剩下她一個人時,一道懸浮的金光突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恭喜宿主!陪伴任務(wù)已完成,您現(xiàn)實的家人已復(fù)活,請問宿主是否即刻脫離世界?
葉夕瑤心中激動,面上卻沒了一絲力氣,只是抬頭看著系統(tǒng)詢問道:“脫離之前,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宿主想要我做什么?系統(tǒng)機(jī)械的聲音傳來。
“幫我……把這幾天尹心顏陷害我傷害我的監(jiān)控錄像全都調(diào)出來,就當(dāng)做,是我在這個世界留給兩父子的最后一個禮物。”
可以,宿主請準(zhǔn)備好,我即將帶您回家!
聲音落下,金光落在葉夕瑤的身上,轉(zhuǎn)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個監(jiān)控錄像靜靜擺放在她原本坐著的沙發(fā)上。
下一秒,門開了!
葉夕瑤快速做好了飯菜送去醫(yī)院,見她過來,賀澤帆揚起了小小的頭顱,唇角上揚,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下一秒,他又乖巧的看向尹心顏,“你看吧,我就說她不會生我的氣,她那么愛我,又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責(zé)怪我,所以媽媽你也不用為此自責(zé)?!?br>
母子兩人沒一個人理會站在旁邊的葉夕瑤,自顧自的聊起天來,她也不在意,將飯菜在桌上放好后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天之后,葉夕瑤就沒有再去看過賀澤帆。
他和賀宴辭都忙著與尹心顏培養(yǎng)感情沒空搭理她,她也樂得清閑,繼續(xù)默默清理著東西。
直到最后,這個家里屬于她的所有東西都沒了,她才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只有一大一小兩個人,大的那個眼眸深邃,清冷英俊,抱著一個外貌上與他幾分相似的可愛小孩,兩人看著鏡頭的方向,眼中盛滿了愛意與溫柔。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張已經(jīng)有些泛黃的照片,眼中是濃濃的思念,喃喃自語著,“還有三天,我就可以回到你們身邊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直到手中的照片忽然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抽走,她猛地抬頭,才看到賀宴辭賀澤帆與尹心顏不知何時走到了自己身后。
“什么只有三天?”賀宴辭先是奇怪于她的話,又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照片,在看到照片上的兩個人時,眸中是熊熊燃燒的怒火,手也緊緊攥住了那張照片,眼神死死盯著她,“這上面的男人和孩子是誰?”
見父親的情緒如此外放,賀澤帆也有些好奇的拿過照片看了一眼,頓時怒火中燒起來,“這兩父子是誰!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不知道為什么,賀澤帆在看見照片上的那個男孩時,心中竟莫名升起了滔天嫉妒,手中也不自覺用力,照片彎折,看得葉夕瑤心中一跳,連忙將照片從他的手中奪了回來,
葉夕瑤看著照片上的折痕,心中隱隱抽痛,心疼不已,開口解釋了一句,“這是我以前的朋友,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過了?!?br>
她回答得敷衍,賀宴辭皺著眉,對此并未完全相信,尹心顏卻在這個時候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有些疑惑的道:“家里怎么這么空了?”
賀澤帆聽到后四處看了看,也同樣察覺到了異常,他皺起眉頭時還頗有些賀宴辭的風(fēng)范,“你前幾天就在丟東西,怎么丟了這么多?你最好是真的只丟了你自己的?!?br>
接連兩次提醒,賀宴辭的神色突然一變,一言不發(fā)朝著書房的方向跑去,不多時門便被再次推開,他從書房中出來,臉上滿是怒火,一把抓住了葉夕瑤的手,“你把我放在書房的珍珠項鏈也丟了?”
“珍珠項鏈?什么珍珠項鏈?是我當(dāng)初留下來的那條嗎,宴辭,你還留著啊。”
葉夕瑤自然知道賀宴辭對那條項鏈的寶貝程度,
當(dāng)年尹心顏走了,帶走了所有,唯一沒帶走的就是那條忘記的珍珠項鏈。
所以自此之后,那條項鏈成了他睹物思人的所有承載,如今賀宴辭發(fā)現(xiàn)不見了,猛地抓住葉夕瑤的手,神情冷厲,“趕緊給我找出來!”
葉夕瑤心中閃過一絲無力,“我從沒動過你的東西?!?br>
可他眼中的意思格外明顯,他并不相信。
“家里只有你能出入我的書房,你沒動還能有誰動?葉夕瑤,我限你一天之內(nèi)必須找回來!”
兩個小時后,葉夕瑤將菜都端上桌時,賀宴辭與賀澤帆父子倆也十分自然的帶著尹心顏在餐桌旁入座。
用餐途中,尹心顏對葉夕瑤視若無睹,獻(xiàn)殷勤般不停給賀澤帆夾著菜,
只是她夾一次他的臉色就變一次,忍到最后賀澤帆實在忍無可忍,聲音里滿是委屈。
“我不喜歡吃這個?!?br>
“這個我也從不吃?!?br>
“我明明和你說過的媽媽……”
“抱歉,媽媽下次會記住的?!币念佊樣樞χ懒司淝?,在賀澤帆這里碰了壁后又看向賀宴辭,夾起一只蝦正準(zhǔn)備放進(jìn)他面前的碗中,他卻看著那只蝦眸色暗了暗,“我對蝦過敏,你也不記得了?”
尹心顏臉色頓時一僵,因為她一通操作此刻心情并不怎么好的賀宴辭和賀澤帆兩父子也就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而是雙雙看向了葉夕瑤。
葉夕瑤十分知趣地拿起盤子,給他們各自夾了一份他們喜歡的菜放在他們的面前,才終于讓兩父子滿意的動了筷。
她掐算著時間想起還煨在廚房的湯應(yīng)該也好了,便又起身去端,
走到廚房關(guān)了火,門卻再一次被打開,她回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是尹心顏。
浮于表面的笑看得葉夕瑤眉頭緊皺,剛想問她過來干什么她就先開了口,“我來幫你端吧!”
“不用?!币娝苯油鶞训姆较蜃邅?,葉夕瑤下意識直接開口拒絕,但不過是轉(zhuǎn)身拿個湯勺的功夫,尹心顏便走到近前朝湯盅伸去了手。
“啊!”
一聲驚呼伴隨著湯盅碎裂的聲音響起,滾燙的湯四濺,一部分濺到了尹心顏的手上,痛的她瞬間就紅了眼,
聲音太大,賀宴辭與賀澤帆被動靜吸引了過來,一看到尹心顏可憐兮兮的模樣就連忙圍了過來,“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葉小姐可能是不太喜歡我吧,所以才會故意把湯潑到我身上,也是,當(dāng)初是我拋下了你們,葉小姐替我履行了妻子和母親的職責(zé),現(xiàn)在我又回來,葉小姐肯定是有意見的,不過我從沒想過和她搶什么……”
這一番添油加醋的話下來,頓時激得父子兩怒火中燒,也沒有給葉夕瑤解釋的機(jī)會,說出的話中就滿滿都是對她的厭惡和對尹心顏的憐惜。
“搶什么搶!我和兒子本來就是你的,她沒資格對你動手!”
賀澤帆的聲音里也滿是義憤填膺,附和著賀宴辭的話,“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爸爸娶你不過是為了照顧我,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賀家的女主人了吧?”
“認(rèn)清你的身份,別再有下次?!?br>
賀宴辭冷冷看了一眼葉夕瑤,便抱起尹心顏朝外走去,賀澤帆也緊隨其后。
沒人注意到,因為湯盅摔下去的方向,尹心顏不過手背燙傷一點點,葉夕瑤的大腿卻燙紅了一大片。
或許,就算兩父子注意到了,也根本不會在意吧。
畢竟,愛與不愛,便是天壤之別。
她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腦海中回蕩著剛剛賀宴辭與賀澤帆說的話,自嘲的笑笑。
她一開始就認(rèn)清了自己的身份,她不是她們的妻子和母親,遲早會離開。
但多年任勞任怨,她本以為就算我們之間不會有愛,至少……也有感情,但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不過沒關(guān)系,她很快就能回去了。
葉夕瑤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間后上了藥,放在一邊的手機(jī)屏幕突然亮了起來,她隨意掃了一眼,便看見了尹心顏給她發(fā)來的視頻。
你和他結(jié)婚了又怎樣?現(xiàn)在他們還不是全都圍在了我的身邊,就算我曾經(jīng)拋棄過他們,他們喜歡的人也只會是我。
視頻里,尹心顏燙傷的手已經(jīng)被仔細(xì)的包扎了起來,
有潔癖的賀宴辭正親手給尹心顏剝著石榴,喂到她的嘴邊,
曾鬧了無數(shù)次說最討厭練鋼琴的賀澤帆主動坐在鋼琴前演奏著鋼琴曲,哄她歡心。
視頻里中三人的相處顯得格外其樂融融,葉夕瑤的心底卻沒有一絲波動。
她的家人從來都不是賀宴辭父子倆,他們愛誰,想和誰親近本就與她無關(guān),
她關(guān)掉視頻,看著房間里屬于自己那部分寥寥無幾的東西,默默開始收拾起來,只等第二天天亮,再將它們丟出去。
次日清晨,兩父子回來時恰巧看見了她將收拾出來的東西丟進(jìn)垃圾桶。
賀宴辭皺了皺眉看向她:“你在丟什么?”
她的動作頓了頓,最后垂下眼眸極其敷衍的回了一句,“一些沒用的垃圾。”
賀澤帆狐疑的上前看了一眼,便看見垃圾桶里全都是葉夕瑤的衣服和一些用品,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確是一些沒用的垃圾。”
聽到他如此明顯的嘲諷,她也只是沉默著沒有說話,恰好這時賀宴辭的手機(jī)響了起來,葉夕瑤只依稀聽出他是有個合作要去談,果不其然電話掛斷后他便看向了她。
“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照顧澤帆?!?br>
他走后,葉夕瑤只好看向身旁滿臉都寫著對她不喜的賀澤帆,自從尹心顏回來后,他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溫習(xí)功課了,雖說他智商的確很高稱得起一聲天才,但是天才也禁不住這樣懈怠。
她剛準(zhǔn)備帶著他去書房,恰好這時候尹心顏走了進(jìn)來,她手上提著很多垃圾食品,溫柔的在賀澤帆面前蹲了下來。
“澤帆,今天媽媽有空陪你,你想和她在一起,還是和媽媽在一起呀?!?br>
賀澤帆連忙甩開葉夕瑤的手,滿臉欣喜的抱住蹲下身與他齊平的尹心顏,“當(dāng)然是媽媽!”
聽到他的回答,尹心顏滿意中又帶著得意,朝她哼了一聲,趾高氣昂的拉著賀澤帆去了客廳。
葉夕瑤攔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不過一個小時就吃得滿地都是膨化食品的包裝袋,然后又一起窩在地上打游戲,把家里搞得亂七八糟,
而她不過一會兒沒看住,尹心顏就抱著賀澤帆上到二樓玩起了舉高高游戲。
“尹小姐,這里畢竟是二樓,你這么拋舉孩子很危險,還是把澤帆放下來吧?!?br>
“不過是舉高高而已,這有什么危險的?”尹心顏對她的提醒卻很是不以為然,就連被她抱在懷里的賀澤帆也撇了撇嘴,“不管她,她就是嫉妒我跟你親近而已?!?br>
說完,她還炫耀似的將賀澤帆拋得更高了些,在他興奮的叫喊聲中,悲劇悄然降臨,
尹心顏太過得意忘形,將他拋得太高,落下時卻沒能接住。
“啊!”
賀澤帆就這樣直接從二樓摔了下去,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他甚至沒來得及呼痛,便躺在血泊中直接昏死了過去。
尹心顏頓時慌了,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站在原地?zé)o法挪動一步,葉夕瑤也被這變故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撥通了120。
救護(hù)車來的很快,趕緊將賀澤帆送到了醫(yī)院,好在搶救很成功,并沒有生命危險,轉(zhuǎn)到VIP病房時賀宴辭也恰好趕了過來,看到他纏滿紗布的腦袋后臉色陰沉的似乎能滴出墨來,“是誰弄的?”
“是葉夕瑤!她看到澤帆跟我親近就心生嫉妒,故意報復(fù)才把澤帆從二樓丟下去的!”
葉夕瑤難以置信的看向她,剛要辯解,正好這時賀澤帆醒了過來。
賀宴辭連忙上前,“澤帆,頭怎么樣,還疼不疼?”
“告訴爸爸,是誰把你丟下去的?!?br>
聽見父親的詢問,他眸中閃了閃,沒說話,就在尹心顏心跳如擂鼓,不知道賀澤帆會不會如實告訴賀宴辭時,
他緩緩抬起了手,手卻徑直指向了葉夕瑤!
“是她,是她將我丟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