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顧橋南余知鳶的女頻言情小說《寒江不聞鷓鴣聲顧橋南余知鳶全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鴨丫”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一連三天,姐妹三人都沒有回來。沈懷初的消息卻沒有斷過。照片里,陸月笙動作輕柔地幫他上藥,陸秋漓抱著一束鮮花插進花瓶里,陸星禾則是端著一盤水果喂進他嘴里?!邦櫳贍敚憧?,我不過只是扭了一下腳而已,她們就這么在意,對我呵護備至,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她們了?!鳖櫂蚰蠏吡艘谎?,只當(dāng)做沒看見。他忙著將這些年來和她們有關(guān)的一切都整理出來。小時候玩過家家時,她們戴到他手上的戒指;成人禮上她們送的限量跑車,高定西裝,定制名表;還包括抽屜里那封沒有機會送出去的情書。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扔在火盆里,點火后,將這些都逐漸吞沒。眼看著火盆里的東西越來越少,火燒得越來越旺,顧橋南只覺得,過往的一切都徹底煙消云散。姐妹三人回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只覺心跳都驟停了...
《寒江不聞鷓鴣聲顧橋南余知鳶全局》精彩片段
一連三天,姐妹三人都沒有回來。
沈懷初的消息卻沒有斷過。
照片里,陸月笙動作輕柔地幫他上藥,陸秋漓抱著一束鮮花插進花瓶里,陸星禾則是端著一盤水果喂進他嘴里。
“顧少爺,你看,我不過只是扭了一下腳而已,她們就這么在意,對我呵護備至,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她們了?!?br>
顧橋南掃了一眼,只當(dāng)做沒看見。
他忙著將這些年來和她們有關(guān)的一切都整理出來。
小時候玩過家家時,她們戴到他手上的戒指;
成人禮上她們送的限量跑車,高定西裝,定制名表;
還包括抽屜里那封沒有機會送出去的情書。
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扔在火盆里,點火后,將這些都逐漸吞沒。
眼看著火盆里的東西越來越少,火燒得越來越旺,顧橋南只覺得,過往的一切都徹底煙消云散。
姐妹三人回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只覺心跳都驟停了。
“橋南,你這是在做什么?!”
陸星禾慌張地喊,還連忙找來水想撲滅火。
陸月笙和陸秋漓也連忙找手邊能用到的東西滅火。
顧橋南卻只是靜靜的看著,由于他燒得很快,所以哪怕最后火撲滅了,也什么都沒搶救回來。
只剩下一盆灰燼,和一些殘渣碎片。
陸秋漓難以置信的看向他,“橋南,好端端的,你為什么要燒了這些東西?”
“我說過,我要娶妻了,這些被我老婆看到可能會誤會,就索性都燒了。”
見他這樣冷淡,三人慌亂不已,險些以為他是要來真的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又連忙在心里告訴自己,不可能,她絕不會娶妻!
陸月笙眸色沉沉,眉頭微蹙,“橋南,賭氣做戲到這個程度就夠了,再鬧下去就沒意思了?!?br>
顧橋南只平靜的看著她們,冷冷開口:“明天十二點,敬邀陸月笙、陸秋漓、陸星禾三位女士,前來觀禮?!?br>
第二天,顧橋南換好衣服,準(zhǔn)備出去接新娘。
陸父陸母坐在他身側(cè),看著他身著新郎裝的樣子,陸母傷心地抹了抹眼淚,“橋南,要是你在那邊過得不好,一定要記得回來找我們?!?br>
他點了點頭,笑著握住陸母的手。
這時,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循聲望去,才發(fā)現(xiàn)是陸月笙、陸秋漓、陸星禾三人。
眼看幾人準(zhǔn)備出門,陸母連忙叫住她們,“站住,今天是橋南的婚禮,你們還準(zhǔn)備去干什么?”
陸月笙看見顧橋南換上新郎裝,清冷的眸中不自覺閃過一絲驚艷,但神色卻故作冷淡,“爸,媽,橋南和我們賭氣胡鬧就算了,你們怎么還真信了他的話?”
“什么叫賭氣胡鬧,橋南是真的要娶妻了,你們看不見嗎!”陸父氣得瞪著眼睛。
陸秋漓神色淡淡,“看見了,看見了他又在鬧脾氣和我們做戲?!?br>
陸星禾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饒有興致地手插在口袋里,“橋南,既然你那么想玩,那我們就陪你玩玩,看看等會到底會不會有人來,也順便看看你的演員請得怎么樣?!?br>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指針已經(jīng)到達了12點,卻始終沒有人來。
陸星禾松了一口氣,眉眼舒展地嘲弄道:“之前不是演得挺像的嗎?這次怎么連演員都忘記找了?”
陸秋漓也同樣松了一口氣,“可以了,鬧這么久也夠了,橋南,趕緊把新郎裝脫下來,不用再演了。”
陸月笙則眸色幽深的看著他,“你鬧這么一出,不就是怪半個月前我們在民政局爽了你的約嗎,我們現(xiàn)在就去,我們?nèi)齻€人,你選一個。”
顧橋南皺了皺眉,剛要開口,沈懷初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他在那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月笙,秋漓,星禾,我媽媽出車禍了,我該怎么辦?。繈寢屖俏椅ㄒ坏囊揽苛?,要是沒有媽媽,我也不想活了嗚嗚……”
聽見這話,三個人神色驟然一變。
“你先別急,我們馬上就過去!”
說著,她們快步就往門外走。
陸母厲聲叫住他們:“都給我站住!誰都不許去找沈懷初!”
“今天是橋南娶妻之日,你們要是不在,一定會后悔的!”
三人對視一眼,滿眼都是不耐,“橋南是我們的,他會娶誰?爸媽,你們別跟他一起演戲了,等我們處理好懷初的事,就去和橋南結(jié)婚?!?br>
話音未落,三人就先后走了出去。
望著她們離開的背影,陸父陸母氣得摔了手中茶杯。
“她們會后悔的,一定會后悔的!”
三輛車前腳剛飛馳離開,后腳,門外就傳來一陣汽車鳴笛聲。
顧橋南連忙跑出去,只見陸家門外停了一整排的豪車。
保鏢們紛紛下車,無數(shù)手持花瓣禮花被拉開,散落漫天的花瓣。
張助理先一步下車恭敬地拉開車門。
“先生,抱歉,路上堵車來遲了,請?!?br>
“沒關(guān)系?!?br>
顧橋南體諒地笑了笑,而后轉(zhuǎn)身紅著眼看向陸父陸母,“陸叔叔陸阿姨,橋南……要成家了?!?br>
陸父陸母也紅了眼眶,伸手握住他,“誒,孩子,一定要幸福啊?!?br>
“會的,陸叔叔,陸阿姨?!?br>
他,一定會幸福的。
顧橋南給了二老一個擁抱,最后掃了一眼這棟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頭也不回地上車,奔赴她全新的生活……
嘟……嘟……
電話撥出的聲音持續(xù)了很久,一直都沒人接通。
本來三姐妹的心都驟然懸在了高空,擔(dān)心顧橋南是來真的。
直到電話遲遲沒有接通,陸月笙才微不可察的輕笑一聲,“怎么,沒有提前溝通好嗎?”
陸秋漓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眉宇舒展了些許,“我還以為你能整出什么花來,就這?”
“行了,我們每人給你一千萬,就當(dāng)是買下這件西裝了?!?br>
陸星禾隨意道,又轉(zhuǎn)頭去幫沈懷初擦眼淚。
“別哭了懷初,我?guī)闳ベI衣服,你想要什么都給你買,買比這件還要漂亮的衣服?!?br>
哄好后,她溫柔的牽著沈懷初上車,緊接著其他兩人也跟了過去。
他們離開后,顧橋南的手機才驟然震動起來。
余知鳶發(fā)來了一條短信。
“在開會,等會兒打給你,有急事嗎?”
他連忙敲下一串字道歉:“不用不用,你忙,我是想告訴你,對不起,禮服不小心被人毀了,是我沒保護好它?!?br>
很快,對方就回了消息:“無妨,我重新定做一件讓人送過去?!?br>
這時,陸父陸母回到家里,看見被剪碎的西裝,瞬間沉了臉。
得知來龍去脈后,臉色更是黑成了鍋底。
陸母憤憤不平道:“原本就是我可憐宋媽孤兒寡母,想著他們也不容易,就讓他們住進家里干活,現(xiàn)在看來,這母子倆都人品堪憂!”
“管家!給我辭退他們!就當(dāng)是給橋南出氣了!”
說著,她還握著顧橋南的手,溫聲道,“橋南,你放心,有我們在,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顧橋南有些感動,低聲道謝后,便抱著西裝出了門。
無論如何,這是余知鳶親手為他設(shè)計的辦法,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修復(fù)。
管家效率很高,等顧橋南回來時,就發(fā)現(xiàn)沈懷初和沈母已經(jīng)被下令趕出陸家了。
他松了一口氣,暗道總算可以在結(jié)婚前過一段安生日了,可走進房間才發(fā)現(xiàn),整個房間都被人翻得亂七八糟。
不用想都知道,這一定是沈懷初的手筆。
他也只能通過這種小伎倆泄憤了。
他認(rèn)了命剛要收拾,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姐妹三人猛地推開門沖進來。
“顧橋南,你就這么容不下懷初嗎?不過是一件西裝而已,錢也賠給你了,你還不罷休,非要把他逼走?”
陸月笙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厲聲道。
顧橋南用力掙脫掉鉗制住他的手,一臉的不耐煩,已經(jīng)不想再解釋了。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br>
這句話卻激起了陸秋漓的怒火,她皺著眉難以置信道:“你就這個態(tài)度?不去和懷初道歉?”
“我有什么好道歉的?”
他是真的不解。
陸星禾卻冷著臉,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拉著他就往外走。
“跟我去道歉!”
這時,顧橋南終于忍不下去,爆發(fā)了。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的手甩開。
“夠了!還有十天!十天后我就會徹底結(jié)婚離開,以后不會再和你們有任何瓜葛,懇請你們?nèi)踢^這十天,不要再來打擾我!”
話畢,他將陸月笙和陸秋漓都推了出去,房門重重地合上,咔噠一聲上鎖。
門外瞬間安靜下來,再沒有任何動靜了。
良久之后,陸星禾冷傲的聲音傳過來:“橋南,你不要再演了,我們是不會信的?!?br>
顧橋南靠在門上,身體無力地緩緩滑落,只覺得心累極了。
不管她們信還是不信,他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無所謂了。
第二天醒來,姐妹三人都不在家里。
顧橋南隨手打開電視,卻看到了陸月笙的發(fā)布會采訪。
“陸總,請問陸氏此次最新款的珠寶名為‘懷初’是有什么深意嗎?”
陸月笙身著剪裁得體的西裝,握著話筒,眼眸里綻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懷初,是以一個很重要的人的名字而命名,他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中,令我不勝欣喜?!?br>
沉寂一瞬后,眾人反應(yīng)過來,瞬間尖叫聲不絕于耳。
記者激動地問:“請問陸總,這位叫懷初的先生是你的什么人?是心上人嗎?據(jù)我所知你現(xiàn)在還沒有男朋友,是想用此款珠寶借此表白嗎?”
還沒有等到她給出答案,顧橋南就漠然的按下了遙控器,換了一個畫面。
金雞獎的頒獎現(xiàn)場,主持人鄭重宣布:“本次金雞獎的最佳女演員為——陸秋漓!”
“讓我們用掌聲歡迎她上臺領(lǐng)獎并發(fā)表獲獎感言?!?br>
話音剛落,掌聲雷動,無數(shù)人表示此次獎項實至名歸。
這是陸秋漓斬獲第二個國內(nèi)電影大獎,成為最年輕的雙金影后。
她步履優(yōu)雅從容地站上臺,唇角微微勾起。
“能得到這個獎項,我十分榮幸,除了要感謝制作方和我的家人以外,我想在這里感謝一個特別的人?!?br>
“他叫沈懷初,在拍攝過程中給予了我很多力量和幫助,我想把這份榮譽也分給他一份。”
下一秒,在眾人的尖叫聲中,陸秋漓下臺,牽著一只修長的手再次上臺。
看到這里,顧橋南毫不猶豫再次按下遙控器。
電競比賽決賽現(xiàn)場,所有人屏息以盼。
最后,陸星禾所在的隊伍以絕對的優(yōu)勢戰(zhàn)勝,成為此次比賽的冠軍隊伍。
作為隊長,陸星禾帶領(lǐng)著隊員上臺領(lǐng)獎。
拿到獎杯的那一刻,她對著鏡頭肆意一笑,吻了吻獎杯,隨后開心的聲音通過屏幕傳遍了世界。
“沈懷初!你看到了嗎?我贏了,這個獎杯,我是為你拿的!”
“從今往后,你的身邊不再只有你一個人,還有我疼你護你!”
緊接著,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機微微震動,她打開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沈懷初發(fā)來了消息。
“顧少爺,你看到了嗎,離開陸家,我和媽媽依舊能過得很好,讓你失望了?!?br>
隨后,她附上了幾張照片,都是姐妹三人喊出她名字時的截圖。
顧橋南冷冷一笑,置之不理。
叮咚。
突然有人按響門鈴。
他打開門,才發(fā)現(xiàn)外面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先生好,我是余總的助理,叫我小張就好,余總安排我?guī)タ椿榉浚垎柲F(xiàn)在方便嗎?”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道:“讓余知鳶決定就好,我都可以的?!?br>
張助理卻搖了搖頭,義正言辭地說:“先生,余總說了,以后您才是這個家的男主人,余家家訓(xùn)說過,一切要聽男主人的!”
聞言,顧橋南愣住了。
他從小父母雙亡,哪怕在陸家,陸父陸母對他都很好,但他始終都覺得,他是漂泊無依的。
這還是第一次,他要有一個自己的家了。
頓時他的心里一暖,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
下車后,助理帶著顧橋南來到滿庭芳,站在其中最大最豪華那棟別墅前,對他介紹:
“先生,這是余總為您選的第一棟,這邊環(huán)境靜謐優(yōu)美……”
只是簡單看了幾眼,他就詫異地發(fā)現(xiàn),這里的布局居然和他夢想中的家布局一模一樣。
他對這里十分滿意。
剛想定下這里時,沈懷初的聲音傳了過來,“月笙、秋漓、星禾,這里太大太貴了,買給我會不會有點太破費了?。俊?br>
“不會,你和陸阿姨也該有個落腳點,而且這里離家近,我們可以隨時來照顧你?!?br>
“是啊,只要買給你,多少都不算貴?!?br>
“懷初,你就答應(yīng)吧,你現(xiàn)在那個出租屋又破又舊,你是想讓我們擔(dān)心死嗎?”
聞言,沈懷初唇角勾了勾,眼中溢滿了感動:“都怪我,要不是我惹得顧少爺生氣了,他也不會和先生夫人告狀,我和媽媽也就不會顛沛流離,就不至于讓你們破費了。”
聽他提起顧橋南,陸秋漓神色驟然一變,桃花眼微微瞇起,“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絕不讓你白受委屈?!?br>
說著,幾人邊往里走,卻正好看見顧橋南。
陸星禾眉頭緊皺,語氣不善:“你怎么在這?”
他淡淡道:“我來這里看婚房?!?br>
聞言,三人頓了頓,對視一眼,心臟驟然提了起來
但在看到他身旁的助理后,便又瞬間放下心來。
只以為他這次又演上了,居然還學(xué)會找人來配合了。
這一次,她們沒有再斥責(zé)他,反倒輕笑一聲。
“好啊,那我們看著你買?!?br>
顧橋南不在意她們的反應(yīng),他確實對這里比較滿意,就對張助理點了點頭。
張助理刷卡后,又接著道:“先生,我們再去別的地方多買幾套房子,這兒離您的家太近,我擔(dān)心您會有不適?!?br>
聽見這話,陸星禾瞬間就黑了臉,“你怎么說話呢!”
“顧橋南,這就是你雇的人?”她質(zhì)問道,隨后又不屑地看向張助理,“他給了你多少錢,我給雙倍,你給我說出真相?!?br>
張助理淡淡道,“你誤會了,我不是雇的人,我是余總的助理?!?br>
陸月笙皺了皺眉。
余?
這個姓好熟悉。
顧橋南沒想再繼續(xù)和她們糾纏下去,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陸月笙見狀連忙一把抓住他的手,“這套婚房十幾億,你是不是演得太過頭了?不要再演了?!?br>
他毫不猶豫地推開她,冷嗤一聲,“我有沒有演,到時候你來參加婚禮就知道了?!?br>
話畢他跟著助理上車離開。
又輾轉(zhuǎn)了幾個地方,買了好幾套房子。
回到家里,才看見桌上放著一張拍賣會送的邀請函和拍品手冊。
顧橋南沒有興趣,隨手就準(zhǔn)備丟掉,卻意外看見最后一頁的拍品上,竟有他父母的遺物。
他心頭震動,連忙撿起邀請函,換好正統(tǒng)西裝便要前往。
可一到拍賣會,她就后悔了。
只因拍賣會上陸月笙,陸秋漓,陸星禾三人都在,不僅如此,她們還帶了沈懷初。
被圍在三人之中的他笑得燦爛,享受著三人的照顧。
“懷初,看上什么就大膽舉牌,我們替你出錢,不用擔(dān)心,只要你喜歡就好。”
陸秋漓眉眼溫柔地望著身邊的男孩,另外兩人也跟著表示自己也是。
顧橋南逐漸收回目光,將注意力放在拍品上。
拍賣師呈上來一件又一件拍品,一開始,沈懷初還有些小心翼翼,不敢舉牌。
到后來,只要是他多看了幾眼,表示過喜歡的,都被她們拍下。
不少人被這豪氣的手筆吸引,都紛紛投去羨慕的眼神。
“陸家那三位大佬對沈懷初可真好,要是我是沈懷初就好了?!?br>
“從前看她們那么喜歡顧橋南,還以為他真的會娶她們?nèi)忝弥荒?!?br>
“是啊,誰能想到會是現(xiàn)在這樣?不愛顧少爺,偏愛保姆的兒子,顧家顧少爺?shù)哪槹。扇紒G盡了!”
感受到其他人憐憫的眼神,顧橋南也毫不在意。
他只默默地數(shù)著拍品,等著最后一件拍品出現(xiàn)。
直到最后,拍賣師小心翼翼地呈上來一只手鐲,認(rèn)真地介紹歷史年份。
顧橋南再也坐不住了,攥緊了手里的拍賣牌,等著叫價。
那只手鐲是爸爸從前送給媽媽的定情信物,無論如何,他都一定要將它拍下來!
“起拍價三千萬,現(xiàn)在開始拍賣!”
“四千萬!”
“五千萬!”
“六千萬!”
不少人舉牌加價,眼見價格越來越高,不少人都放棄了,只剩下顧橋南和幾人還在堅持。
他一直叫價,眼見他十分在意這只手鐲,沈懷初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便開始跟身旁人撒嬌。
“這個手鐲可真漂亮,不知道我戴會不會好看?!?br>
頓時,三人便爭著開口“我?guī)湍阗I下來!”
緊接著,姐妹三人也加入了爭奪。
“一億!”
“一億五千萬!”
“兩億!”
見狀,顧橋南的心無限下沉。
她們分明知道,這個手鐲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當(dāng)時父母的定情信物丟失,他難過得無以復(fù)加。
三個人得知后,連忙將手鐲的樣式畫出來,爭著搶著哄他開心:“橋南,別難過了好不好,我們一起找,總有一天能找到的,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們都會讓它物歸原主?!?br>
然而,當(dāng)初的諾言到了現(xiàn)在,卻成了一個笑話。
眼看價格越來越高,幾乎到了一個不敢想的天價,十五億。
顧橋南看了一眼存款,已經(jīng)不太夠了,如果強行要拍下,他不僅要花光父母留給他的所有遺產(chǎn),還要去借錢。
正在猶豫時,陸月笙做了一個點天燈的手勢,全場瞬間嘩然。
寓意著接下來無論手鐲叫價多少,她都會競價到底,直到將其買下來。
這一刻,他徹底心如死灰了。
他拍不到了。
手鐲送到沈懷初手里時,他看著陸月笙,滿眼都是愛意:“月笙,這是你為我拍下來的,那就由你來幫我戴上好不好?”
這時,陸秋漓和陸星禾紛紛表示不服。
“懷初,我也有錢,如果不是被她搶了先,我也能替你買下!”
“大姐,我把買手鐲的錢給你,你把這個幫懷初帶手鐲的機會讓給我吧?”
說著,陸秋漓遞出她的卡。
陸星禾也跟著要將自己的卡塞給陸月笙。
“我也有錢,大姐,要不還是讓給我吧?!?br>
趁著幾人為沈懷初帶手鐲的時候時,沈懷初故意裝作沒拿穩(wěn),手鐲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瞬間四分五裂。
在這一刻,顧橋南的心也跟著碎了。
“哎呀,不小心摔碎了!”
顧橋南撿起地上被撕碎的結(jié)婚證,打了輛車回了陸家。
剛走進大門,便看見陸月笙、陸秋漓、陸星禾三人都圍在沈懷初的房間。
三個身高腿長的女人站在床邊,瞬間就將寬敞的房間襯得逼仄了許多。
顧橋南看著他們一臉緊張又擔(dān)憂地照顧沈懷初,扯了扯唇。
從前,這個房間原本是屬于他的,是離他們?nèi)齻€最近最好的房間。
他們用盡心思,將其打造成的極其溫馨。
但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會一股腦地往他這里送。
那時他們都滿含愛意的說:“橋南是我們最愛的小王子,自然值得最好的一切。”
他信了,但自從沈懷初替他們擋了車禍后,他們就以沈懷初身體不好,需要養(yǎng)傷照顧為由,讓他搬去客房。
從那一刻起,顧橋南知道,他不再是他們心里最重要的王子了。
他勉強地扯了扯唇,回到客房里休息。
第二天清早,樓下的禮花聲便此起彼伏震天響。
被吵醒后,顧橋南下樓,卻看到整個客廳都被堆滿了各種各樣包裝精美的禮物盒子,沈懷初被三個女人圍在中央,臉上滿是笑容。
陸月笙眉眼溫柔,送上一輛跑車的車鑰匙,“懷初,恭喜你感冒痊愈,這是你之前說過好看的那輛車,我買下了,送你?!?br>
陸秋漓拿出一枚平安符,“我特意去南安寺求來的,那天人很多,還遇到了很多粉絲,不過還是求到了,據(jù)說很靈驗?!?br>
陸星禾則拿出一座獎杯,肆意一笑,“你看,我贏了比賽一拿到就送給你了,懷初,要是運氣和平安能轉(zhuǎn)移,我愿都轉(zhuǎn)移給你,愿你余生平安喜樂?!?br>
三人將禮物都塞進沈懷初懷里,他幾乎有些抱不住,激動得熱淚盈眶。
“你們怎么這樣一點小事也給我送禮物啊,真是太重視我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他臉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突然看見下樓的顧橋南,明知故問道:“顧少爺,你昨天生日,月笙他們?nèi)齻€給你送了什么禮物呀?我好好奇啊,可以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顧橋南下意識攥緊了手,只是沉默。
這時,陸月笙、陸秋漓和陸星禾才后知后覺想起來,昨天他22歲生日,他們什么都沒準(zhǔn)備。
陸月笙走上前,遞出一張黑卡,“昨天懷初發(fā)燒,才忘記這件事,下次給你補上,你喜歡什么就自己去挑。”
另外兩人也接連遞上卡。
顧橋南卻沒有要接的意思,只淡淡地拒絕:“不用了,錯過了的禮物就不需要了?!?br>
聞言,三人眼里都有些意外。
他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哄他,可他擺出一副如此平靜不在意的模樣,莫名讓他們不知如何是好。
但隨即又想起昨日他撒謊結(jié)婚的事情,瞬間明白這一出想必還是他在耍小性子。
“既然你不要,那就不補辦了,你不要后悔?!?br>
說著,三人還仔細(xì)看了一眼顧橋南的反應(yīng)。
他卻始終平靜,神色淡淡,“放心,不會后悔?!?br>
晚上,陸父陸母從國外出差趕回來。
家宴上,沈懷初身為傭人的兒子,本來要和沈母一起去廚房忙碌。
陸星禾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按著他的肩讓他坐在身旁的位置。
“廚房人多的是,你安心坐在這里跟我們一起吃?!?br>
沈懷初局促的還想站起來,陸月笙和陸秋漓卻都按住了他的手,示意讓他坐下。
看見這一幕,陸父陸母臉色有些不好,眼里都寫著不悅,但還是沒說什么。
陸母刻意略過三個女兒,臉色溫和地看向顧橋南:
“橋南,昨天是你生日,你最后選了誰結(jié)婚呀?我婚宴的場地都看好了,這樣的大喜事,家里應(yīng)該大辦一場的,決不能讓你受委屈了?!?br>
此話一出,姐妹三人都沉默了。
飯桌上也一片死寂。
這時,陸月笙低沉磁性的聲音落入所有人耳中:
“昨天懷初發(fā)燒,我沒去?!?br>
“我忙著照顧懷初,也沒去?!标懬锢炻曇魬醒笱蟮模瑳]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陸星禾也跟著開口:“我也沒空去,反正橋南還沒選出來,結(jié)婚的事情之后再說吧!”
三人的話一層一層激起了陸父陸母的怒火,正要發(fā)作時,顧橋南收到了余知鳶發(fā)來的一張戒指照片。
“婚戒用這枚可以嗎?如果不喜歡,我就帶你去挑其他的。”
照片上的戒指鑲嵌著心型粉鉆,無數(shù)細(xì)碎的鉆石點綴在一旁,璀璨奪目,絢爛至極。
他來了,可是曾經(jīng)說過非他不可的三姐妹,全部失約了。
只因那個叫沈懷初的男人。
他是陸家新來保姆的兒子,一住進陸家,便心思不純,整日想著用各種辦法制作偶遇,討好陸家姐妹三人。
諸如給他們做餅干、提醒他們按時吃飯,下雨天跑去給他們送胃藥等等。
然而,見過太多這種把戲的三姐妹并不領(lǐng)情,他們像以前拒絕那些男孩一樣,冷冷說他是綠箭男,討厭他,對他避之不及。
直到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沈懷初毫不猶豫地?fù)踉谒麄內(nèi)嗣媲埃麄兒涟l(fā)無損,他自己卻被車撞飛,差點一條命都沒了。
從那以后,姐妹三人的態(tài)度就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們的心漸漸偏向沈懷初,甚至為了沈懷初,開始一次次傷害他。
沈懷初崴了腳,他們便急急忙忙離去,將他一個人丟在蛇蟲鼠蟻漫天的山上。
沈懷初隨口說想去游樂園,他們便狠心扔下高燒40度的他,先一步滿足他的愿望。
沈懷初和他同時落水,他們?nèi)艘捕歼x擇了救沈懷初;
諸如此類的事情發(fā)生得太多太多。
就連今天,相約領(lǐng)證的日子,他們也全都失約了。
曾經(jīng)說非他不嫁,沒他就會死的三個人,一個也沒有來。
這些年來,陸家姐妹三人轟轟烈烈地喜歡著他,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如今他被他們?nèi)齻€拋棄,若傳出去,只會讓顧家顏面盡失。
為了保住顏面,顧橋南隨便找了個人結(jié)了婚。
如今婚約已毀,以后,他和這三姐妹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第二章
顧橋南撿起地上被撕碎的結(jié)婚證,打了輛車回了陸家。
剛走進大門,便看見陸月笙、陸秋漓、陸星禾三人都圍在沈懷初的房間。
三個身高腿長的女人站在床邊,瞬間就將寬敞的房間襯得逼仄了許多。
顧橋南看著他們一臉緊張又擔(dān)憂地照顧沈懷初,扯了扯唇。
從前,這個房間原本是屬于他的,是離他們?nèi)齻€最近最好的房間。
他們用盡心思,將其打造成的極其溫馨。
但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會一股腦地往他這里送。
那時他們都滿含愛意的說:“橋南是我們最愛的小王子,自然值得最好的一切。”
他信了,但自從沈懷初替他們擋了車禍后,他們就以沈懷初身體不好,需要養(yǎng)傷照顧為由,讓他搬去客房。"
顧橋南微微一笑,將手機遞給陸父陸母。
“陸叔叔陸阿姨,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婚禮就定在了半月后,你們看,這是女方發(fā)給我看的婚戒,我很喜歡?!?br>
此話一出,整個房間的氣氛在這一刻都凝滯了。
一時間,眾人紛紛難以置信。
陸父陸母震驚到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良久之后,才磕磕絆絆地問:“橋南,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顧橋南剛要脫口而出“真的”二字,陸月笙就沉著臉,冷冷地?fù)屜纫徊介_口:“夠了!你平常和我們鬧一鬧就算了,現(xiàn)在在爸媽面前還要開這種玩笑嗎?”
陸秋漓臉上常有的笑意也瞬間斂了起來,“橋南,一而再再而三開這種玩笑就沒意思了。”
陸星禾也不耐煩地將筷子一放:“你都說過兩次你結(jié)婚了,但這怎么可能?你的抽屜里現(xiàn)在還放著一封情書呢!要給……”
聞言,陸月笙和陸秋漓臉色頓時一變,瞬間失了沉穩(wěn),緊張的抓住她道:“什么情書?給誰的?”
這時,陸星禾掙脫掉他們的手,移開眼神,有些別扭地說:“我又沒拆開看過,也不敢看,我怎么知道?”
顧橋南自嘲一笑,他之前的確寫過一封情書。
這三個人之中也的確有過他喜歡過的人。
甚至在昨天領(lǐng)證之前,他也早就做好了選擇。
但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沒有說的必要了。
他扯了扯唇,剛要開口,桌上一直沉默不語的沈懷初忽然驚呼一聲。
“顧少爺,你這個戒指……是在網(wǎng)上找的圖吧?”
“這枚鉆戒我在雜志上看過,全世界僅此一枚,獨一無二,價值連城,你這是娶了個什么人物啊?”
顧橋南也愣住了,腦子微微發(fā)懵,他沒想到這枚鉆戒竟然會這么貴。
至于余知鳶是什么身份,他并不清楚,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剛要開口,沈母卻忽然端上來一鍋熱湯,和沈懷初對視一眼后,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她故作手滑沒端穩(wěn),整鍋熱湯全部倒了出來。
“小心!”
陸月笙、陸秋漓和陸星禾三人卻都連忙護在沈懷初身前,生怕有一滴熱湯燙到他。
卻沒有一個人保護顧橋南。
“啊——”
滾燙的雞湯全都倒在顧橋南身上,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氣,渾身的皮膚都被燙得通紅,疼得淚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看見沈母眼里的得意,顧橋南立馬反應(yīng)過來,顫聲道:
“你是故意的?”
聞言,沈母先是一怔,緊接著眼淚說掉就掉,“顧先生,您說什么呢,我怎么會是故意的,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害得您燙傷,可您也不能這么污蔑我啊。”
看見母親受辱,沈懷初連忙從姐妹三人的包圍圈中出來,毅然決然地?fù)踉谏蚰该媲?,眼眶里含著晶瑩的淚水,“顧少爺,我和媽媽是窮,但也是有尊嚴(yán)和骨氣的,決不能任由你們這么侮辱!”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們離開就是了!”
他轉(zhuǎn)過身,握住沈母的手,母子倆一起往外走。
看見他們母子倆離開的背影,陸月笙望著顧橋南的眼里盡是不滿,怒斥道:“顧橋南,宋姨任勞任怨,不過是不小心把湯灑了,你就說她是故意的!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任性?”
陸秋漓也眉頭緊蹙,失望地看著她,“懷初那么善良,宋姨性格和他一樣,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
“是啊,再說了,就算宋姨就算是故意的又怎么了?一點熱湯而已,你非要把人都?xì)庾卟鸥市氖菃幔俊?br>
陸星禾怒吼道,滿是不贊同。
聽見這些話,顧橋南只覺無數(shù)的情緒齊聚頭頂,眼淚瞬間涌上眼眶。
姐妹三人卻沒有在乎他的情緒,只冷冷看了他一眼,隨后紛紛跑出門,去追沈懷初。
直到三人離開后,顧橋南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了身上的疼痛,一大片肌膚火辣辣的疼,他想要站起來,卻疼得身體搖搖欲墜,倒在地上。
“橋南!”
陸父陸母連忙扶起他,趕緊叫來司機送去醫(yī)院。
醒來后,顧橋南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守在床前的陸父陸母。
見他醒來,陸母激動地抹了抹眼淚,緊緊握住顧橋南的手,連忙道歉。
“橋南,我們看了監(jiān)控,宋媽的確是故意的,知道她們母子倆心思深,卻也沒想到這么深?!?br>
“你放心,我一定讓他們?nèi)齻€給你一個交代,也讓他們看清沈懷初的真面目!”
“好孩子,你也別說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種氣話了。”
顧橋南只搖了搖頭,“陸阿姨,這不是氣話,我是真的結(jié)婚了?!?br>
隨后,他從包里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一張銀行卡,和一條祖母綠項鏈,放在陸母手里。
“陸阿姨,這是我這些年里攢下的錢,也算是還了這么多年來在陸家的花銷?!?br>
“這個是你們以前給我的陸家傳家寶,說是只給未來女婿的,但現(xiàn)在,它不屬于我,你們還是收回吧?!?br>
看見這些陸父陸母才知道,他是認(rèn)真的。
陸父再三詢問:“橋南,你真的結(jié)婚了?不要騙我們啊?!?br>
每一次,顧橋南都堅定地點頭。
“是的,我真的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