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兩個終究是帶著些陌生的,不過準確的來說是只有我這么覺得,因為眼下,徐之喻正牽著馬匹的韁繩,而我正坐在馬上。
我有些無奈,還真是赤裸裸的將我和徐之喻的關(guān)系明白白的擺在了明面上。
“公主喜歡什么動物?”
“嗯?”
“公主喜歡什么動物,微臣便幫公主打來就是了?!?br>
我有些高興,“我喜歡小白兔,潔白潔白的小白兔?!?br>
“好?!?br>
徐之喻并沒有多話,只是一個字就讓我心動不已。
只是對于能不能打到兔子,我還是有些懷疑,畢竟現(xiàn)在,除了我和徐之喻在這里悠閑的漫步,其他人早就已經(jīng)騎著馬奔馳了出去。
“你確定這樣,我們真的能打到小白兔?”
我忍不住問道。
徐之喻又笑了,只是這一次同之前都不一樣,是他驕傲的笑,是盡在掌握的笑。
我移不開眼了。
只是他很會,也知道怎么讓我的心搗的稀爛。
“??!”
“公主坐穩(wěn)了!”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已經(jīng)上了我的馬,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理智告訴我,我應(yīng)該讓他下去,可是我貪戀,貪戀他穿過我腰間的手,貪戀背后的胸膛,貪戀他的一切,包括和他親密接觸時鼻尖的呼吸。
我不喜歡用香,可我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基本都喜歡用香,徐之喻身上的香是我從來都不曾聞到過得,很淡,若不是如此近,幾乎都聞不到。
很淡的干凈的雨后才特有的新鮮的香味,讓我有種埋進他的胸膛大口呼吸的沖動。
“公主,是那樣的兔子嗎?”
我被這聲叫回了神,向前看去,有一只白白的物體正在移動,距離有些遠,近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真的是小白兔,只是跑的太快了。
“太遠了?!?br>
我有些難過。
“別氣餒,公主,拿弓箭?!?br>
我雖有疑慮,卻仍然拿起了弓箭,那是父皇特意讓匠人給我做的。
“駕!”
“啊!”
一鞭子下去,身下的馬的速度快了一些,我有些害怕,手也有些發(fā)抖了,他卻突然放開了雙手,抓住我的兩只手,搭在弓箭上。
我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任憑他的動作,“公主可以睜眼了!”
我感受著自由的風(fēng),睜開了眼睛,耳邊的風(fēng)聲突然就停了下來。
睜開眼,一直兔子就在我的不遠處,射中的是腿上的一點點,但也是足夠讓那只小白兔停止了。
“射中啦!”
我興奮的將雙手舉起來,在感受到徐之喻的雙手重新放在了韁繩上的時候,我忍不住側(cè)過身子回抱他。
這是前世今生的第一次,我太興奮了。
他有些僵住了,隨后也是笑出了聲,只是他并沒有回抱我,我知道是為什么,因為我感受到了他的手放開了韁繩,停在了我的腰間,只是快要觸碰到的時候就停下來了。
我終于埋在了他的胸膛里,只是瞬間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抱歉!”
我飛快的抽出身來。
而他也是第一時間下了馬,并沒有過多的回應(yīng),他將那只兔子抱了過來。
我臉上泛起了紅暈,他將那只小白兔放在我的懷里,“公主喜歡嗎?”
我看著懷里的那只小白兔,點了點頭。
“公主的箭術(shù)很好?!?br>
我沒有錯過他眼里的笑意,“你是在取笑我嗎?”
雖然我知道,這本來就是徐之喻幫我射到的,但還是不服氣。
“沒有,公主很可愛,就像這只小白兔一樣?!?br>
這樣輕佻的話語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竟然也不覺得排斥。
我俯下身子,他也沒有躲開,這是我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人,我也沒有看向其他的地方,就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生的很好看,很好看,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樣好看,不笑的時候是清冷中透著溫潤如玉,眼下盛滿了笑意,卻又是讓人感到親切。
“徐之喻,你的眼睛會說話,里面有星星。”
我看見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這正是我要的效果。
我不想總是一個人心慌馬亂,他也該試試這種滋味才是。
“昭昭!
之喻!
你們打得怎么樣了?”
不遠處,三皇兄高聲向著我們喊道。
我看了看依舊愣在原地的徐之喻,高舉雙手擺了擺手中的兔子。
雖然離得不算近,可是我依舊看見了三皇兄臉上那明晃晃的揶揄。
我不再看三皇兄,轉(zhuǎn)頭便對上了徐之喻的眼睛,“公主對其他人也是如此嗎?”
我輕聲笑,徐之喻這樣,還真是有點意想不到的可愛。
不理會徐之喻,我騰出一只手拿起韁繩,作為大寧的公主,我又怎么會不會騎馬呢?
“徐世子,你要上來嗎?”
此刻的我找回了自己的驕傲,不管是前世的的我,還是現(xiàn)在的我。
徐之喻突然低下了頭,我聽見了他的笑聲,可緊接著他便上了馬,“公主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br>
隨后策馬疾行,連風(fēng)都追趕不上。
我能感受到的,徐之喻也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