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剛才那么一折騰,朱生的臉上哪里還有什么血色。
忙苦苦地解釋道:“皇上,臣當日只是陪同張大人去伯陽調(diào)查,具體的事情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br> 蕭文清冷冷道:“朕可沒有那么多的耐心?!?br> “如果朱愛卿還不肯說出來的話,那就別朕不顧及君臣之恩了。”
朱生嚇得臉色大白。
“臣說,臣這就說。”
陸展元等人紛紛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朱生道:“臣與張大人到了伯陽后,伯陽縣令單獨請了我倆,宴會上伯陽縣令拿出了一筆銀兩,說是為了替我們接風?!?br> “不過我和張大人都立馬拒絕了?!?br> “后來幾日調(diào)查,那伯陽縣令仍是三番五次地派人過來打點。”
“臣……臣沒有抵住誘惑,最后還是接受了?!?br> 蕭文清笑道:“朱愛卿可還記得具體數(shù)目?”
“兩千兩白銀。臣記得清清楚楚?!?br> 蕭文清不解道:“朱愛卿,你好歹也是堂堂朝中大臣,為何也會知法犯法?”
“臣一時糊涂,一時糊涂,還請皇上手下留情。”
蕭文清這次倒是沒有發(fā)怒。
他笑了笑:“繼續(xù)往下說?!?br> 朱生忙道:“后來我與張大人回程路上,那伯陽縣令又另外拿出了一筆銀兩,作為特產(chǎn)送給了我們?!?br> “張大人在府上發(fā)現(xiàn)的贓款應該就是這筆錢?!?br> 蕭文清質(zhì)問道:“你確定?”
朱生匍匐在地:“臣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假,臣甘愿受罰?!?br> “一個小小的伯陽縣令就能拿得出兩千兩的銀兩?”
“方尚書,你覺得這可能嗎?”
方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解釋道:“按照去年伯陽縣府報上來的財報,他們一年的稅收款不過三萬兩,這兩千兩對于他們來說可不是小數(shù)目?!?br> 言下之意,這只有挪用了公款,才能拿得出來。
“可朕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當時在張頌之家中搜出來的贓款可有五萬之多?!?br> “難道這都是張頌之從那些地方縣府搜刮所得?”
方平忙道:“皇上,據(jù)臣對張頌之的了解,他并不是那種貪婪之人?!?br> “這些錢,說不定是有人想要加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