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軒皺起眉。
我看著他,意味深長的開口:“抽血的滋味不好受吧?”
方回軒臉色驟變:“是你!”
“當(dāng)然是我?!?br>
我笑了,繼續(xù)道:“昨天,我在某位醫(yī)生的辦公室,幫人抽了十幾管的血……你又不是護(hù)士,你這是犯法的!”
劉俊義慌張呵斥道。
兩人異常的反應(yīng),讓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對。
效果到了,我不再賣關(guān)子。
我扔出包里裝著的護(hù)士服,和省醫(yī)院的有九成像。
我深呼一口氣,開口道:“方回軒,你為了不讓茵茵沒病的真相被人識破,所以你每個星期都會來醫(yī)院抽血?!?br>
“而昨天,在劉俊義辦公室?guī)湍愠檠哪莻€人,是我,也是我親手把你的血放到屬于茵茵的名字上?!?br>
“一切且和茵茵有關(guān)的檢查報告,其實(shí)都是你方回軒的!”
“你們二人發(fā)人血財,吃血饅頭!”
而我藏起來的影藏攝像頭,剛好拍下他們販賣下一個器官的謀劃過程。
所有相關(guān)的視頻。
也已經(jīng)在我定好時的那刻,全數(shù)發(fā)到警局了。
沒有人敢再質(zhì)疑我。
不一會,帶隊的警察收到了消息。
他來到方回軒面前:“方先生,由于你涉及到故意殺人以及數(shù)起的器官販賣,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br>
驀地,方回軒拍手大笑。
“妙,真是太妙了。”
“陳冉,我沒想到,到頭來我竟然會栽在你身上?!?br>
他眼神變得冰冷。
“就像你說的,方茵茵只是一個賠錢貨,我能記住她,她就應(yīng)該榮幸得感恩戴德?!?br>
“更別說,是我用她的心臟?!?br>
“她就應(yīng)該跪地爬過來,雙手奉上心臟求我這個父親收下?!?br>
“可惜,這么完美的一切被你毀了?!?br>
方回軒陰鷙地盯著我。
我諷刺道:“爛了顆心連帶腦子也壞了嗎。”
“別說心臟,腳指甲蓋你都不配想,等著吃槍子去吧?!?br>
婆婆不可置信地猛搖頭:“不,不會的?!?br>
“兒子,回軒,你怎么可能會害茵茵,她是你的親女兒??!”
方回軒冷嗤:“親女兒,算什么東西?!?br>
“要不是因?yàn)槟氵@個老東西太老,黃靈那個賤女人又差點(diǎn)察覺,我就不用白等這么幾年。”
婆婆瞪大了雙眼。
“你……你居然想害我,你這個喪良心的?。 ?br>
“我喪良心?
呵?!?br>
方回軒嗤之以鼻,譏諷道:“十年前我創(chuàng)業(yè)失敗,你一句不問,直接罵我沒出息、沒用,供了那么多年供出一個廢物?!?br>
“我是個爛人,你就是個爛貨?!?br>
“這些年我賺的那么多人血錢,你敢說你是一點(diǎn)都不知道?
但你不還是屁顛屁顛的用了?!?br>
“逆子,逆子!”
婆婆臉上血色盡褪,她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方回軒沒有回頭。
不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真相大白,真兇伏法,圍觀的人頃刻之間散去。
臨走前,不少人給我道了歉。
婆婆還坐在地上。
似乎被刺激得有些不正常。
嘴里空喊著:“回軒,兒子……高考完了媽給你下面條啊?!?br>
我沒有再看她。
我來到了醫(yī)院窗口,辦理了繼女和侄子的出院手續(xù)。
侄子蹦蹦跳跳的。
婆婆失神的雙眸回了些色彩。
她啞聲道:“原本茵茵要用的心臟,不是裝在他身上了嗎?”
半晌,我開口:“他只是小感冒,那顆心臟,讓給其他更需要的人了?!?br>
婆婆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再問。
我徑直往外走去。
陰云遮住的日重新冒頭,一絲暖意灑在我身上。
陽光為我鋪路,驅(qū)散所有陰暗。
從此往后,我平安順?biāo)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