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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大人,你娘子太毒了后續(xù)+完結(jié)

言千焱 著

其他類型連載

姜氏本來還沒有想清楚里面的關(guān)系,聽葉清婉這么把話給直接挑明了,她后背瞬間出了一層的冷汗。連一旁的葉滄瀾聽到這話都一副震驚到極點的模樣。姜氏的臉慘白的厲害,看葉清婉哭得淚都止不住,她忙坐到了葉清婉的身邊去,一手?jǐn)堊∷募绨蜃屓~清婉靠在她懷里,另一只手拍著葉清婉的手背安慰道:“清婉啊,你別把事情想的那么糟糕?!薄爱?dāng)時情況那么亂,估計沒人會把你們的一兩句話放在心上還這么仔細(xì)去琢磨的?!苯吓S持著臉上的笑意,可那笑看起來都格外的勉強(qiáng),“葉靈汐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那種情況下她也沒那么深的心機(jī)算計這種事情吧?”“而且婚姻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個做母親的都同意你嫁給季臨淵,就不怕外人嚼舌根。”葉清婉這會兒已經(jīng)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主角:葉靈汐小寶   更新:2024-12-31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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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葉靈汐小寶的其他類型小說《帝師大人,你娘子太毒了后續(xù)+完結(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言千焱”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姜氏本來還沒有想清楚里面的關(guān)系,聽葉清婉這么把話給直接挑明了,她后背瞬間出了一層的冷汗。連一旁的葉滄瀾聽到這話都一副震驚到極點的模樣。姜氏的臉慘白的厲害,看葉清婉哭得淚都止不住,她忙坐到了葉清婉的身邊去,一手?jǐn)堊∷募绨蜃屓~清婉靠在她懷里,另一只手拍著葉清婉的手背安慰道:“清婉啊,你別把事情想的那么糟糕。”“當(dāng)時情況那么亂,估計沒人會把你們的一兩句話放在心上還這么仔細(xì)去琢磨的。”姜氏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意,可那笑看起來都格外的勉強(qiáng),“葉靈汐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那種情況下她也沒那么深的心機(jī)算計這種事情吧?”“而且婚姻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個做母親的都同意你嫁給季臨淵,就不怕外人嚼舌根?!比~清婉這會兒已經(jīng)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帝師大人,你娘子太毒了后續(xù)+完結(jié)》精彩片段


姜氏本來還沒有想清楚里面的關(guān)系,聽葉清婉這么把話給直接挑明了,她后背瞬間出了一層的冷汗。


連一旁的葉滄瀾聽到這話都一副震驚到極點的模樣。

姜氏的臉慘白的厲害,看葉清婉哭得淚都止不住,她忙坐到了葉清婉的身邊去,一手?jǐn)堊∷募绨蜃屓~清婉靠在她懷里,另一只手拍著葉清婉的手背安慰道:“清婉啊,你別把事情想的那么糟糕?!?br>
“當(dāng)時情況那么亂,估計沒人會把你們的一兩句話放在心上還這么仔細(xì)去琢磨的。”

姜氏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意,可那笑看起來都格外的勉強(qiáng),“葉靈汐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那種情況下她也沒那么深的心機(jī)算計這種事情吧?”

“而且婚姻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個做母親的都同意你嫁給季臨淵,就不怕外人嚼舌根。”

葉清婉這會兒已經(jīng)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聽到姜氏這話,她苦笑著用力搖頭,“娘啊,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現(xiàn)在我的態(tài)度我們一家的態(tài)度究竟如何已經(jīng)不重要了?!?br>
“我只要嫁進(jìn)勤國公府就等于是坐實了我一早就對季臨淵有心思,是覬覦堂妹的未婚夫,就是心思不檢點,不純良?!?br>
“娶了我,就等于是娶了一個名聲有污點的兒媳婦兒!這種情況下,勤國公府怎么會容許我進(jìn)門!”

“她不止要斷了我的心思,她這是徹底絕了我嫁進(jìn)勤國公府的路啊!”

“娘,我好恨?。{什么!葉靈汐憑什么這么輕易就毀了我的一切?”

葉清婉死死抓住姜氏的手,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紅的厲害,眼底盡是徹骨的怒和恨,“我生來就是要嫁給季臨淵的,如果沒有她,我早就已經(jīng)是勤國公府的世子妃了!”

“明明是她擋了我的路,明明是她搶了原本屬于我的一切!五年前我好不容易把她從葉家趕出去了,她為什么又回來了,為什么又活著回來了?!”

“為什么她剛回來就這么輕易毀了我這十幾年的苦心籌謀!她憑什么!”

葉清婉本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會兒怒火上頭,怒急攻心之下身子一軟這次是真的氣暈了過去。

姜氏嚇地臉色都白了,又急又慌,生怕葉清婉真氣出個什么好歹來,一邊掐著人中一邊兒大聲喊著她的名字。

葉滄瀾一看葉清婉眼睛都翻白了,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來。

馬車這會兒恰好在忠國公府門口停了下來,葉滄瀾一邊兒抱著葉清婉下車,一邊兒急聲吩咐車夫,“快去請大夫過來!”

忠國公府里一陣兵荒馬亂,天醫(yī)館里這會兒卻是一片紅火。

一開始那些拿了號等著義診的人都只抱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態(tài)在排隊等著葉靈汐給他們診脈,可等葉靈汐給第十八號診完脈之后,后面排隊的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

因為他們都確定,自己絕對是賺到了!

第十八號是一個年約三十歲的男人,平時游手好閑沒干什么正經(jīng)的營生,平日靠著給賭館做打手看門賺點兒錢糊口。

他讓葉靈汐診脈的時候就是抱著故意挑刺兒的心態(tài)去的,把手伸過去之后就擺出了一副大爺?shù)募軇莸溃骸翱吹蹘煷笕硕冀o你送匾額來了,那你應(yīng)該是神醫(yī)啊,神醫(yī)治病,就算我不說自己有什么毛病你也能自己看出來吧?”

葉靈汐也沒多話,直接伸手就扣住了他的腕脈,沒一會兒就收了手,一邊兒拿了紙筆開始寫方子,一邊兒吩咐那人,“讓他們兩個也給你診一遍。”

那人一看旁邊兩張診桌后坐著小寶和長生,頓時就不樂意了,“你逗我玩兒是不是?他們兩個小屁孩兒能看什么病?等著醫(yī)死人嗎?”

葉靈汐低頭寫著方子連頭也沒抬,“進(jìn)我們天醫(yī)館看病就要讓三個大夫給你診脈,這是我們天醫(yī)館的規(guī)矩,不樂意你大可以走,大門開著沒人攔你?!?br>
那人沒想到葉靈汐的態(tài)度這么強(qiáng)硬,被噎地一窒。

坐在葉靈汐身邊兒的小寶伸手敲了敲桌子,“叔叔,你到底還要不要看?。坎豢吹脑捒梢宰吡?,別耽誤后面人的時間?!?br>
那人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不愿意放棄這免費的機(jī)會,往旁邊的診桌那邊兒挪了過去,伸手讓小寶給他診脈。

小寶給他診完之后和葉靈汐一樣,什么話也沒說,直接低頭開始寫了起來,排在最后的長生也是一樣的操作。

兩人把方子寫好之后直接把方子都交給了葉靈汐。

葉靈汐拿著筆在他們兩人的方子上勾畫了幾下,這才抬起頭看向面前那早已面色不善的男人。

“你最大的毛病是在腰上,腰左側(cè)的位置,”葉靈汐畢竟是個女子,去碰男人的腰不方便,她順手把手里的筆反過來握,用筆桿頂端指向男人腰側(cè)的位置。

“就這兒,受過外傷,應(yīng)該是被鈍器砸到過,老傷,至少有五六年了。你現(xiàn)在不能干什么力氣活,平時姿勢不對保持的狀態(tài)太久也會引起腰疼,最難熬的是陰雨天的時候,傷處會酸疼難忍,甚至?xí)屇氵B腰都直不起來.”

那男人本來擺著一副臭臉,聽完葉靈汐這話,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時候受的傷你都能看出來?我這傷還真是五年多前打架的時候被人用棍子砸到的,再過幾個月就有六年了!”

后面排隊的那些人都忍不住驚呼著議論了起來,葉靈汐臉上的神色卻很是平淡,沒有半點兒自傲的意思,兀自繼續(xù)說著,“我給你開一個方子,你備著,什么時候腰疼的毛病犯了,用這個方子能讓你少受點兒罪。”

“你這傷不好根治,不過可以用針灸加按摩來控制和調(diào)養(yǎng),這治療最低也得堅持三個月,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可以在我們這兒治,不放心的話,找別的大夫也能成?!?br>
“另外除了腰上的毛病之外,你半個月前應(yīng)該染過一場風(fēng)寒,這風(fēng)寒表面上看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治好了,不過風(fēng)寒過后,你的腸胃應(yīng)該出了問題,不能碰刺激性食物,一碰就腹瀉不止。”

“對對對!我以前可是生冷不忌的,什么重口味兒的東西都敢吃也沒吃出過什么毛病來,不過就上次風(fēng)寒過后就添了這動不動就拉肚子的毛病,我還以為是我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呢?!?br>
那人一聽葉靈汐說的對癥,一邊兒激動,一邊兒忍不住緊張,“葉大夫,你的意思是,我這腹瀉的毛病是風(fēng)寒引起的?”

“算是,風(fēng)寒沒有除根,導(dǎo)致寒邪之氣侵入脾胃,現(xiàn)在看起來只是腹瀉也沒什么特別大的影響,可要是不盡早治療,早晚要出大毛病。我另外給你開個方子,這個方子今天回去就吃,三劑可愈?!?br>
葉靈汐說著把自己寫的兩張方子遞給那人,叮囑他去百草堂抓藥,說是天醫(yī)館開的方子那邊兒會按便宜價來算。

那人拿了方子連聲向葉靈汐道謝,沒敢耽誤功夫立刻就去抓藥了。

因為拿這個十八號亮了一手,后面排隊那些人對葉靈汐的醫(yī)術(shù)再沒有懷疑了,義診的過程順利地不可思議,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正好把二十個義診的名額診完。

葉靈汐剛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李媽媽就從后院進(jìn)了店里,見這會兒已經(jīng)沒有病人候診了,她這才走到葉靈汐身邊,壓低了聲音道:“我剛才去買菜,經(jīng)過忠國公府的時候聽說,葉清婉又出事兒了?!?br>


葉靈汐一番話擲地有聲,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讓村長的老臉都隱隱有些掛不住了。

他本來想著這只是小孩子打架而已,他這個村長都站出來了,葉靈汐順勢認(rèn)個錯給點補償,這事兒也就揭過去了。

誰知道這葉靈汐現(xiàn)在不僅不傻了,還變得這么難纏,讓他都有點兒招架不住。

村長正琢磨著該怎么互相給對方個臺階下把這事兒大事化小揭過去,一旁的張繼宗卻已經(jīng)按捺不住嚷嚷了起來。

“你算什么東西,還敢讓我爺爺給你交代?你配嗎!這事兒說到底不還是怪你兒子嗎?不就是一條魚的事,他早點兒把魚孝敬給我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有村長在,張繼宗的底氣特別足,又恢復(fù)了之前那一副耀武揚威的大少爺模樣。

連之前已經(jīng)吃了葉靈汐一頓教訓(xùn)的許氏這會兒也耍起了橫來,“就是,說到底是你兒子不識抬舉,一股窮酸勁兒,就為了一條魚鬧到這種地步……”

“小寶,你看清楚這些人的嘴臉?!比~靈汐壓根沒給許氏眼神,抱著小寶走到劉勇媳婦身邊,把小寶放到地上,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認(rèn)真說著。

“自己沒本事,仗著家里有點權(quán)勢就橫行鄉(xiāng)里恃強(qiáng)凌弱,這種人就是人渣。他們也就是能在窩里橫,出了這北山村,沒人會把他們放在眼里?!?br>
“小賤人你胡說八道什么!”許氏聽著葉靈汐說什么人渣窩里橫,心里一陣火起,指著葉靈汐就開始罵,“我告訴你,在這北山村里,我們張家就是王法!你敢再編排一句,老娘撕爛你的嘴!”

看著許氏這一副要沖上來把葉靈汐給生撕了的架勢,劉勇媳婦兒嚇得臉都白了,拼命給葉靈汐使著眼色。

可葉靈汐絲毫不為所動,旁若無人地和小寶說著話,“之前呢,娘親腦子不清醒,所以一直沒能教過你什么,今天正好借著這事兒,娘親就先教教你為人處事最簡單的道理?!?br>
葉靈汐向劉勇媳婦兒交代了一句讓她照顧一下小寶,她捏了捏小寶的鼻尖兒站起身來,轉(zhuǎn)身面向著院里的張家一眾人。

“我們孤兒寡母的住在這北山村,確實是無權(quán)無勢。我們不惹事,不代表我們就好欺負(fù)!”

葉靈汐一邊說一邊徑直朝許氏母子二人走了過去,縱然手無寸鐵,但她身上那一股傲然的氣勢和眼神中那近乎實質(zhì)化的凌厲殺意都讓旁邊的張家人隱隱有些發(fā)怵,竟沒人主動上前攔她。

“我們做事講道理,但如果遇到那種不講道理的畜生非要惹到我們頭上來,那就只能用拳頭來跟他說話了?!?br>
“就一個字,打!用實力告訴他,你是他惹不起的人!”

這句話話音未落,葉靈汐身影一晃瞬間沖到了許氏母子面前,“啪”一巴掌狠狠抽到許氏的臉上,將她整個人都抽地倒飛了出去!

在場眾人一片嘩然!

誰都沒想到葉靈汐竟然真的這么大膽,當(dāng)著村長和張家這么多人的面公然扇了許氏一巴掌,這等于就是把許氏和張家的臉拼命往腳底下踩啊!

院里張家的男丁們沉著臉圍上來就要拿下葉靈汐,可葉靈汐的動作遠(yuǎn)比他們要快。在他們圍過來之前,她已經(jīng)一把掐住了張繼宗的后頸將他整個人都給提了起來。

“我一向是不屑對小孩子動手的,但既然你們張家上下上梁不正下梁歪教不出什么好貨來,那我今天就發(fā)發(fā)善心,幫你們好好管教管教這個人渣?!?br>
說完這話,她拖著張繼宗大步走到院中水井旁,拎起旁邊水桶里的一桶水朝著他兜頭潑下!


“哎……”

葉靈汐躺在破土炕上,盯著頭頂被漿洗地幾乎要爛掉的床帳,再次深深嘆了口氣。

重生到這個和她同名同姓的葉靈汐身上已經(jīng)整整一個時辰了,可到現(xiàn)在她還是無法接受這個重生后的身份。

都是叫葉靈汐,也一樣是二十歲,她重生前可是堂堂天醫(yī)宗掌門,門徒數(shù)千,受萬民敬仰。

可這個葉靈汐呢?本來好歹也是忠國公葉家的二小姐,可惜爹娘早喪,僅有的一個哥哥也失蹤了,她自己又不爭氣,撐不起門庭,硬是讓二房掌了葉家的大權(quán),自此成了一個要仰仗別人鼻息而活的小可憐兒。

本來家里還給她定了婚約,等她及笄之后就嫁給勤國公世子。可偏偏就在她及笄前一個月,她被歹人擄走臟了身子,被找回來的時候,她不僅人瘋了,肚子里還懷了個五個月大的孩子。

勤國公家態(tài)度堅決地退了婚,葉家為了把這家丑瞞下來,更是對外謊稱她已經(jīng)死了,暗地里派人把她送到了這個天瓊國的邊境小村來,身邊只留了個從小照顧她的乳母就任她自生自滅了。

原主神智不清,瘋了之后的記憶都很混亂,葉靈汐現(xiàn)在也只是大概知道她在這個小村里已經(jīng)待了整整五年了。

幾天前原主掉進(jìn)了冰窟里染了風(fēng)寒高燒不退,一個時辰之前徹底一命嗚呼。

也就是那么巧,原主咽氣的時辰和葉靈汐上輩子死的時辰分毫不差,恰好兩個人又是同名同姓,葉靈汐死前設(shè)下的移魂換命之術(shù)成功,她就這么重生到了原主的身上。

能重生當(dāng)然是好事兒,可她怎么也沒想到原主竟然這么的……慘!

又慘又蠢!

本來那么好的一手牌,硬是被她給打的稀爛。

“得虧是我重生到你身上,換了個性子軟的,看著這一堆爛攤子,八成得氣得再自殺一次?!?br>
她剛嘀咕完這一句,就聽門外有人焦急地大聲喊著,“李嬸兒!李嬸兒你在家嗎!你家小寶打了人,這會兒已經(jīng)被人帶到村長家去了,你快去看看吧,再晚一會兒小寶怕是要吃大虧啊!”

葉靈汐聞言眼神驟然轉(zhuǎn)厲,飛快從床上坐起身來,走到衣柜前挑出一身還算干凈齊整的衣服換好,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李嬸兒就是被葉家留在這里照顧原主的乳母,而小寶……那可是原主的親生兒子!

以前原主瘋瘋傻傻沒少遭村里人白眼,連累她兒子也被村里的人看不起。

可現(xiàn)在,呵,她可不是以前那個傻子葉靈汐了。

想欺負(fù)她兒子?找死!

來喊人的隔壁劉勇媳婦兒被寒風(fēng)吹地直哆嗦,手抄在袖子里,急地在院子門口來回的踱著步。

她朝屋里喊了好幾遍一直沒人應(yīng)聲,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呢,就聽“吱呀”一聲,門突然開了。

她忙轉(zhuǎn)過頭張口就要說什么,可等她看清楚出來的那人,原本到了嘴邊兒的話生生被憋回了肚子里。

葉靈汐出來的匆忙,只穿著一件灰色的夾襖配著素裙,也就是因為穿的單薄,更顯得她身姿窈窕,纖腰不盈一握。

長發(fā)松松挽起,臉上脂粉未施,膚白如雪,眉如遠(yuǎn)岱,臉上完全沒有之前的癡傻之狀,那雙眸子燦若星子,晶亮地驚人。

這和之前劉勇媳婦兒印象里那個傻子葉靈汐簡直判若兩人!

直到葉靈汐都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了,劉勇媳婦兒還沒徹底反應(yīng)過來,甚至忍不住下意識地問了句,“你是小葉妹子吧?你……不傻了?”

“先前染了風(fēng)寒發(fā)高燒,倒是又把我的腦子給燒清醒了?!比~靈汐一句話輕松把這話題給帶了過去,跟著問,“劉大嫂,你剛說我家小寶被帶到村長家去了?請問,村長家怎么走?”


張繼宗得意地嘴角都翹了起來,高高仰著下巴,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跪吧,你記得磕頭磕的響點兒!要是磕一聲就叫一聲爺爺,我就幫你向我娘求情,至少……不把你打殘吧。”

那高高在上的神態(tài)語氣宛如在施舍一個乞丐。

“我不!”小寶的聲音不高,甚至還帶著點兒稚氣的奶音,可那語氣卻格外地堅定決絕。

小家伙穿著一身藍(lán)色的襖子,這會兒渾身上下都已經(jīng)濕透了,這滴水成冰的時節(jié)裹著一身濕衣,小家伙早已被凍地小臉兒發(fā)青嘴唇烏紫,可偏偏就是倔。

饒是小身子已經(jīng)在不停地打著顫,眼看著連站都站不住了,他偏還倔強(qiáng)地挺直了身子,下巴揚地高高的,不肯在外人面前露出半點兒的軟弱來。

“是他先搶了我的魚,還罵我娘,也是他先對我動手把我踢進(jìn)冰窟里我才打的他。”小家伙一雙黑眸直視著許氏,“要道歉也該是他先道歉!”

“呸!”畢竟有外人在,許氏本來還想顧忌點兒顏面才主動提出讓小寶下跪,可沒想到小寶壓根就不買她的面子。

她氣地直接撕破了臉,指著小寶的鼻子就開始罵,“果然是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小雜種!給臉不要臉,你當(dāng)你是個什么東西?”

“敢傷我兒子,還敢在我面前叫板,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她罵完這一通,眼見小寶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舉起手里的棍子就要往小寶的頭上砸,“小畜生,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那一棍子眼看就要砸到小寶的頭上,一道人影飛快沖上前來,一把攥住許氏的手腕狠狠一折,趁著她吃疼松手的間隙利索地奪過了她手里的長棍,同時一腳狠狠踹到她的肚子上將她整個人都踹飛了出去。

“小寶剛才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是你兒子先挑釁動手他才還手的,你是聾了沒聽到嗎?一個大人口口聲聲叫囂著要打死一個四歲稚兒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沖我來,想怎么比劃我奉陪到底!”

許氏被那一腳踹地狠狠跌坐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就見葉靈汐手里的長棍夾著破風(fēng)之聲朝她面門抽了過來。

她嚇得驚叫出聲,身子縮成一團(tuán)抖如篩糠,可等了半晌,那一棍子卻遲遲沒有落到她的身上。

她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朝葉靈汐看去,就見葉靈汐冷眼看著她,眼底盡是譏誚不屑,“就這點膽子還敢在我兒子面前耀武揚威?你也配!”

最后那一個字出口之時,她手里的長棍甩手?jǐn)S出,“噌”一聲悶響,那鈍頭的長棍入地三寸直戳戳地釘在了許氏的面前把許氏嚇得登時出了一身冷汗。

葉靈汐懶得再多看她一眼,轉(zhuǎn)過身去,蹲在小寶的面前利落地解開綁在他身上的繩索,拉著他的小胳膊仔細(xì)檢查著他身上的傷,盡量放柔的聲音問:“身上有沒有哪兒傷著了?”

等了半晌沒聽到回應(yīng),她抬眸朝小寶看去,就對上了一雙緊張驚喜中又隱隱帶著幾分忐忑戒備的黑眸。

小家伙盯著她看了良久,抿了抿唇,很小聲很小聲地問出一句,“你真的……是我娘親嗎?”


村長在許氏錯愕目光的注視下轉(zhuǎn)過了身來怒視著她,跟著指著被葉靈汐拎在手里的張繼宗道:“你看看你都是怎么教孩子的!搶人家東西,還不分輕重的打人!你不管教就算了,還慣著他跟著他一起欺負(fù)一個小孩子!”

“好在小寶福大命大人沒事,如果小寶真的出了個什么好歹,你怎么跟人家葉小姐交代?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許氏都被村長這突然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給弄懵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村長,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村長訓(xùn)完她,又瞪向了張繼宗,“繼宗,做錯了事情就要受罰,葉小姐教訓(xùn)你教訓(xùn)的一點都沒錯!你現(xiàn)在知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張繼宗這會兒是真的怕了葉靈汐了,聽到他爺爺這話,立刻忙不迭地點頭,哭地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還不忘求饒,“我錯了,我不該搶小寶的東西,不該打他把他踢進(jìn)河里。我以后再也不打人,再也不欺負(fù)小寶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吧!”

“記清楚你今天說的話,”葉靈汐嫌惡地甩手把張繼宗扔到了地上,“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招惹我兒子,可就不止是淹水缸里這么簡單了!”

葉靈汐說完這話,懶得再給張家人眼神,轉(zhuǎn)身就要走,村長卻再次攔了上來。

葉靈汐冷冷瞥了他一眼,“村長還想讓我向你交代什么?”

那話里不加掩飾的諷刺讓村長的眼角都不由一抽,不過他畢竟也是經(jīng)過場面的人,很快就穩(wěn)住了自己的情緒賠著笑道:“之前是我沒把事情搞清楚,誤會了小寶,讓小寶受委屈了。”

“我那兒媳不懂事亂說話,葉小姐千萬別放在心上,只要在我們北山村住著,就是我們北山村的人,誰也沒權(quán)利把你趕走。”

“你就安心住下,我以村長的名義向你保證,一定不會讓任何一個張家人去找你的麻煩?!?br>
村長說著從胸口摸出一個錢袋遞到葉靈汐面前,“我知道這點錢算不了什么,但還請葉小姐你務(wù)必收下,就當(dāng)給小寶壓驚。”

“這事就到此為止,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葉靈汐抬眸深凝了村長一眼,那像是能將人徹底看穿的凌厲眼神讓村長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頓了良久,葉靈汐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村長手里的錢袋。

“希望你說到做到,如果再有下次……我之前說的話,可是一直都作數(shù)的?!?br>
葉靈汐說完這話走到劉勇媳婦面前,抱起小寶就往院子外走去。

村長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葉靈汐最后那句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如果他家人再敢動小寶,就讓張家所有人陪葬!

村長臉上的神色一凜,只感覺一股涼氣直竄上腦門,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給浸透了。

看熱鬧的村民都已經(jīng)散盡了,他還站在原地盯著葉靈汐離開的方向,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的冷色,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留!

等所有外人都走了,村長關(guān)上院門回到堂屋,就見許氏母子二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tuán),他擰著眉重重咳了一聲,“看你們兩個這像什么樣子!快去收拾收拾做晚飯!”

他背著手朝自己的臥房走去,臨出門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葉靈汐是活不久的,早晚有人收拾她。但出手的不能是我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出手,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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