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梗澀,早在第一次周若若陷害我,而蔣舟毅選擇相信她時,我就該清醒的。
窗外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砸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斑駁的水漬。
我脫力地靠回了床上,啞聲道:“蔣舟毅,我們解除婚約吧?!?br> 蔣舟毅捉住了我的肩膀,沒克制的力氣按得我生疼,他唇邊帶著一抹譏笑,仿佛看透了一般。
“夠了,別再玩這種把戲!這個婚難道不是你哭著喊著求來的?現(xiàn)在又在這裝什么裝!”
的確,結(jié)婚這件事是我提出的。
我和蔣舟毅在一起的第三年,周若若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里。
大到讓蔣舟毅假扮她男朋友幫她在前任面前出氣,小到一根香菜,熟稔挑進蔣舟毅碗里,讓他幫忙吃掉。
為了這個青梅竹馬的名頭,我們吵了無數(shù)次架。
一開始蔣舟毅還會耐心和我解釋,可后來,他的心一次次偏向周若若。
終于,周若若又一次在半夜將蔣舟毅叫去時,我崩潰了。
我哭著求他不要走,手指死死拽著他的衣服。
蔣舟毅冷著臉,一根根掰開我的手指,“若若膽小,我不去,你要她一個女孩子怎么辦。”
那我呢?
我就不會害怕?
在他即將要走出門的一瞬間,我跌跌撞撞沖了過去,從背后抱住他,急切道:“蔣舟毅,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
長期的患得患失,早已讓我失去了安全感,我太需要一個保證了。
仿佛只要我們結(jié)了婚,周若若就會永遠消失,不會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我和蔣舟毅也能回到原來的樣子。
那時的我太過惶惶不安,以致于蔣舟毅語氣里那么明顯的敷衍和猶豫,我都沒察覺。
在他說了好之后,我欣喜不已。
可他還是走了。
在對我說了愿意之后,奔向另一個女人的家里。
思緒漸漸回籠,我閉上了眼,身體的疼痛讓我沒精力再跟他辯解。
我的沉默落在蔣舟毅眼里成了我因為周若若而跟他鬧的證據(jù)。
他軟下了聲,撫摸著我的頭發(fā),“行了,只要你跟我去給若若道歉,我還是會娶你的?!?br> 高高在上的語氣,娶我,像是一種施舍。
為什么我們兩個人的婚姻,要跟另一個女人的心情掛鉤。
強烈的屈辱席卷了心臟,我用力推開他,大聲吼道:“你聽不懂嗎!我說了解除婚約!”
蔣舟毅踉蹌了幾步,面上浮現(xiàn)幾分慍怒,“我給你臉了沈昭昭!就算要解除婚約,你他媽也得給我滾去給若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