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靈立馬接上話頭，輕聲語道。
“我從未想拖累你。但是哥哥，身為你的胞妹，確為幸事?！?br>
王臣聞言不作聲，只有他方才盤好的鯉魚髻隨著王靈的扭頭輕輕晃動。
王靈看著銅鏡中微微扭曲的面龐，無聲的說，巨大的山也不過梁山。
兄妹二人無言良久，最終王臣開口道：“今日送你去學(xué)堂，待年關(guān)再接你回來，學(xué)堂里要聽岑夫子的教導(dǎo)，認(rèn)真完成課業(yè)?！?br>
“我知道，都上了三年了！”王靈見兄長又要嘮叨連忙打斷，“但這才九月，阿兄把我打包扔在學(xué)堂，是要開始做什么了嗎?！?br>
“宋伯伯說他已在京城布好局，我此去是奔波于母親舊部之間，登門拜謁各位叔伯，希望他們能暗中調(diào)兵圍堵京城?！?br>
王靈聞言，面色一凝，道：“我看他們未必愿意，有人愿為爹娘報仇，可也有人心系百姓疾苦，不愿再起兵亂?！?br>
“自吾父母遭構(gòu)陷致死，慶帝已失民心，近年久旱無雨，民生凋敝，此時不起何時再得此人和天時？”王臣一掀衣袍，邁出屋門，不再看妹妹。
王靈依然端坐于梳妝臺前，看著鏡中清雋的面容，蹙起淡淡眉山。
……
學(xué)堂，課后。
“靈兒，你今已豆蔻，而為師才疏學(xué)淺，教不了女工女學(xué)，也不想教你這些，你可愿隨為師學(xué)“射”與“數(shù)”？”岑世清喚王靈至他廂房，如是問道。
王靈聞言一驚，旋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答曰：“學(xué)生愿意！何時能隨您學(xué)習(xí)？”
岑世清的手指扣了扣桌面，瞇起眼睛，半晌答道：“你兄長既將你置學(xué)堂于年前，那你每日下學(xué)后先完成課業(yè)，而后到后院廂房來尋我即可?！?br>
頓了頓，他又補(bǔ)充：“帶上你的課業(yè)…莫叫其他學(xué)子撞見?！?br>
……
次日傍晚，王靈如約至后院，黃昏的霞影剛剛騰起，抬頭可見梁山之影綽。
“隨為師來。”
岑世清自廂房走出，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