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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往事不可追

發(fā)表時間: 2025-03-27

我沒有驚訝,也沒有憤怒,似笑非笑地看他。

他剛要走向我,就被懷中的沈翩翩緊緊抱?。骸鞍㈨哺绺?,我的腳好像崴了……”蘇染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巴掌拍在周聿安臉上:“渣男還不滾?”

“帶著你身邊這只野雞,有多遠滾多遠!”

沈翩翩輕咬櫻唇,不服氣地瞪著蘇染。

蘇染冷笑著瞪了回去:“你瞪你爹呢?

一晚上就聽你咯咯咯咯地亂叫,不是雞是什么?”

回到蘇染家。

我躺在柔軟的床上,所有的思緒糾纏在一起,在腦海里洶涌澎湃。

好像有一條毒蛇反復嚙噬著我的內心,我疼得喘不過氣。

他愛她。

下意識的偏愛不會騙人。

放在枕邊的手機屏幕亮了。

周聿安的短信接二連三地彈出來:還痛嗎?

腿傷有沒有復發(fā)?

當時太緊急了我沒反應過來是你,是我不好。

我們從來沒冷戰(zhàn)過這么久,等你氣消了,我們談談好嗎?

別哭了,我不想你難受。

我握緊手機,心里涌起劇烈的抽痛。

從知道他出軌,一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掉落一滴眼淚。

此時忽然淚如雨下。

冷靜的軀殼被撕裂,挖出一顆被劃爛的心。

用被子蒙住眼睛,我無聲痛哭。

他明明知道我用了很長時間才走出父母的事帶來的陰影,為什么要做那樣的事?

過去每一次在噩夢里哭得天昏地暗,醒不過來,都是周聿安把我從噩夢里溫柔地喚醒。

他原本是個睡眠很好的人,和我在一起后,連睡眠都變淺了。

只要我的呼吸一變急促,他就能察覺。

他說,他不想讓我在噩夢里多待一秒。

可現(xiàn)在,他親手給我造了一個逃不開的噩夢。

8三天后我走進周聿安任職的律師事務所。

前臺一看到我就說:“心然姐,周律師在開案件分析會,等會兒來?!?br>
我沉默了一下,說:“我約的是程朔程律師?!?br>
程朔是周聿安的師弟,蘇染的發(fā)小。

我和程朔在會議室聊了會兒,門忽然被推開。

周聿安闖了進來。

“心然,你來了怎么不告訴我?”

程朔霍然起身,長腿輕輕一邁,擋在周聿安和我之間。

“師兄,心然姐今天是來找我的。”

周聿安雙眸微瞇,冷冷地掃了程朔一眼,語氣嘲諷:“你要幫她打離婚案?”

“你覺得你能告贏我?”

程朔唇角微勾:“能不能贏你,不試試怎么知道?”

周聿安不再理他,擰眉看向我:“離婚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就算有程朔幫你,以我們目前的情況,一審也不可能判離?!?br>
“乖,別鬧了,我們回家說。”

周聿安要過來拉我,程朔伸手攔住他:“師兄,心然姐沒說要跟你回去?!?br>
周聿安眸色深濃,聲音里帶著難以抑制的敵意:“讓開,別逼我動手。”

程朔挑眉,悠悠地說:“看來師兄是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要讓整個律所的同事都聽聽你包養(yǎng)情人的大新聞了。”

周聿安僵在原地,臉色難看。

我靜靜看著他:“周聿安,你不想對簿公堂,那我們去民政局吧?!?br>
“一個月后徹底結束,對誰都省事?!?br>
周聿安聞言,眼尾泛紅,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我。

“徹底結束?”

“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你不知道我會難受嗎?”

“我們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你說結束就要結束?”

程朔忽然在旁邊輕笑出聲:“師兄問別人之前,是不是該問問自己,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周聿安沉默片刻,艱澀開口:“心然,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沒必要讓無關的人介入,我們回去慢慢說。”

我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輕聲謝過程朔:“需要的材料我會準備好,改天約。”

9為了拿戶口本和結婚證,我不得已再次踏入我和周聿安的家。

房間已經(jīng)被收拾得整潔干凈。

絲毫不見那晚荒唐的旖旎景象。

但在我眼中,這個家已經(jīng)臟了。

拿到想要的東西,我剛要離開,目光落在床頭,我心念一動,拉開抽屜。

里面的避孕套和我離開那天比起來,明顯少了一半。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我心底還是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不知過了多久,客廳傳來門響。

我以為是周聿安回來了,走出去一看,竟然是沈翩翩。

見我從臥室出來,沈翩翩臉色一變,沖到臥室查看,發(fā)現(xiàn)只有我一個人,才松了口氣。

她倚在臥室的門框邊,抱著雙臂警惕地打量著我:“不是說要和阿聿哥哥離婚嗎,你又回來干什么?”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真的想離婚!”

“阿聿哥哥那么優(yōu)秀,你怎么可能愿意放手?”

周聿安不在,她也不再扮作天真爛漫的純情模樣。

她欣賞著新做的美甲,洋洋得意地對我說:“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心里肯定在罵我是雞,可惜在你老公眼里,你還不如雞呢,嘻嘻。”

“你知道阿聿哥哥怎么說你的嗎,他說你大小便失禁的樣子特別惡心,還是我最好,香香軟軟的,又漂亮又干凈。”

她的話輕飄飄的,飄到我的身上,變成了千斤重的石頭,瞬間壓得我喘不過氣。

幾個月前,一個敗訴的被告為了報復周聿安,開車撞他。

車子沖過來的時候,我推開了周聿安。

他安然無恙,我雙腿骨折。

有很差一段時間我下不了床,甚至會大小便失禁。

我想請個護工,周聿安不同意,說外人照顧不好我。

他衣不解帶地照顧我,每天都為我洗澡,擦身體。

我因為失禁而羞愧的時候,他溫柔地開解,撫平我的不安。

萬萬沒有想到,他不但對我無比嫌棄,還把我不堪的樣子形容給沈翩翩聽。

我忽然無法確定,在這十幾年間,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想到過去那些耳鬢廝磨、纏綿悱惻的時刻,我絕望得快要發(fā)瘋。

沈翩翩觀察著我的臉色,冷哼一聲,毫不掩飾眼中的敵意:“大姐,我的話雖然難聽,但都是真話?!?br>
“醒醒吧,你都三十了,再過幾年給人當小三都沒人要了,趕緊收拾東西滾蛋,別再死皮賴臉纏著他了行不行!”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她面前,舉起手狠狠抽在她臉上。

沈翩翩捂著臉尖叫:“你打我?”

我反手又給了她一耳光。

沈翩翩白皙的臉頰瞬間紅腫,臉上淚珠滾滾:“阿聿哥哥馬上就要回來了,我要讓他告你尋釁滋事罪!”

我冷笑著抓住她的頭發(fā),劈里啪啦又扇了她幾巴掌:“那正好,他回來了我連他一起打?!?br>
“我等著他告我!”

沈翩翩杏眸圓睜,漂亮的臉龐有些扭曲,她陰狠地盯著我:“神經(jīng)?。 ?br>
“跟你那個殺人犯媽一樣腦子有?。 ?br>
尖銳的呼嘯刺破耳膜,腦袋里陣陣轟鳴席卷而過。

我的視線有一霎那的模糊:“你說什么?”

沈翩翩鄙夷地斜了我一眼:“精神病都是會遺傳的。

你媽有病,你當然也有?!?br>
“聽阿聿說,你半夜睡覺總是莫名其妙哭得停不下來,吵得他覺都睡不好?!?br>
“果然吶,老瘋子生了個小——”我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

她說不出半個字,破碎的慘叫聲從口中擠出,眸中閃爍著恐懼。

我渾身都在顫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讓她閉嘴。

“心然,你在干什么!”

有人將我從沈翩翩身上拉開。

沈翩翩大口喘著氣,撲到來人懷中。

“阿聿哥哥,顧心然要殺我!”

周聿安微微蹙眉:“心然,我說了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有怨氣就沖著我來。”

眼淚無聲地滑落。

我仰起頭,好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為什么騙我?”

他愣了一下:“什么?”

我不想在這兩個人面前流淚,可眼淚卻如決堤般怎么也擦不完。

“明明討厭我,為什么要一直騙我?”

“不就是不愛了嗎,有什么難以承認的?”

“為什么不早點放過我?!”

我無力地靠著墻,緩緩滑下,蹲在地上抱著雙膝泣不成聲。

周聿安怔怔地看著我,忽然沉下臉,猛地推開懷里的沈翩翩。

“你跟她說了什么?”

沈翩翩頓時眼睛紅紅的:“阿聿哥哥,你弄疼我了……”周聿安不為所動,陰沉著臉,聲音冰冷:“別讓我問第二遍?!?br>
沈翩翩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我,我沒說什么……我就是提到她媽媽的事,她就這樣了?!?br>
周聿安握緊拳頭:“你怎么知道這些事的?”

他意識到什么,提高了音量:“你騙心然是我告訴你的?”

沈翩翩臉上閃過心虛,囁嚅著說:“我,我就是找人去打聽了一下而已?!?br>
“這種事……又不是秘密,一問就都知道了啊?!?br>
她咬了咬嘴唇,淚光盈盈地注視著周聿安:“阿聿哥哥,你就因為這點小事又要跟我生氣?”

周聿安沒有看她,半跪在地上要抱我。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別……別碰我,好臟,求求你別碰我!”

他的手懸在半空,許久,頹然地垂下。

后來是蘇染帶著程朔來把我接走的。

走出家門時,我背對周聿安:“明天早上十點民政局門口見?!?br>
他張口要說什么,我打斷他:“對了,忘記告訴你,那天晚上我上樓來找你們的時候,手機開著攝像模式忘了關?!?br>
“也不知道有沒有錄到什么有意思的東西。”

大門在身后關上,門內響起沈翩翩委屈的痛哭。

10走出小區(qū),沈翩翩的話還在我的腦海中回蕩。

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離,我再也忍不住,倒在了蘇染身上。

十二年前,高考結束后的暑假。

爸媽說要帶我去成都旅游,出發(fā)前一天,我去找周聿安吃刨冰。

就在我不在家的這兩個小時里,我爸的情人找上了門。

她扶著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告訴我媽,她跟我爸在一起已經(jīng)好幾年了。

現(xiàn)在懷孕了,她要給自己和未出生的孩子一個名分。

我媽原本就有抑郁癥,受了刺激,去廚房拿刀要砍自己。

她情緒激動,我爸去攔,刀撞在他的大動脈上。

我爸倒下后,我媽伏在他身上又哭又笑,最后舉起刀抹了脖子。

當時我剛好和周聿安從外面回來,他比我先看到這一幕,立刻回過身捂住我的眼睛。

可我還是看到了。

他們躺在客廳中央,身邊還倒著尚未收拾完的行李箱。

殷紅的鮮血從他們的尸體下流淌出來,一直蔓延到我腳下。

屬于顧心然的單純和幸福在這一天崩塌了。

我有很多年一直無法從這件事里走出來。

周聿安始終陪著我。

他說我是他第一個愛的人,也是最后一個。

他說我們要從校園走到婚姻,再一起走進墳墓。

如今我們還沒走進墳墓,愛情先迎來了死亡。

11成功申請了離婚登記,我如釋重負,仿佛了結了一樁心事。

走出民政局,周聿安低聲說:“你的事我從來沒告訴過沈翩翩?!?br>
“她是問了江亦承才知道了一些。

那些細節(jié)都是她自己加油添醋幻想出來的?!?br>
“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我說過你是我第一個愛的人,也是最后一個……這句話是真的?!?br>
“別惡心我了,周聿安?!?br>
我忍不住嗤笑。

“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挺深情?”

“你是覺得一邊出軌一邊愛我,會讓你顯得沒那么卑劣?”

“還是愛妻人設立太久了,演習慣了?”

“我沒有,我是真的愛你!”

“夠了周聿安!

離我遠一點,你愛不愛我一點都不重要了!”

“因為你的愛根本一文不值?!?br>
他的瞳孔里染上無邊的絕望。

“一個月后記得來領證。

離婚協(xié)議程朔擬好了會給你?!?br>
我轉身離開。

他沒有追上來,安靜地站在原地,輕若無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12一個月后周聿安失約了。

約好領離婚證的那天他出發(fā)去了廣州出差。

我知道他在拖延。

這段時間他一直默默地向我示好,點咖啡,送花,送手鏈,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為了讓我走出父母雙亡的陰影,變著花樣對我好的日子。

我一律拒絕。

他有一天忽然凌晨三點出現(xiàn)在我新租的房子樓下,打電話叫我下去。

他說擔心我難過,怕我想不開。

我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

“周聿安,就像我不了解你一樣,你其實也不了解我?!?br>
“你覺得我會一蹶不振?

但事實是,離開你們兩個爛人,這段時間我過得特別充實,特別快樂?!?br>
十八歲的顧心然需要周聿安遮風擋雨,可現(xiàn)在的顧心然不需要。

她不再懼怕風雨。

周聿安眼眶通紅,試圖從我臉上找到一絲違心的痕跡。

最終他好像崩潰了一般控制不住地低吼:“對不起,是我,是我需要你,是我離不開你!

心然,求求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我讓物業(yè)把他趕走了。

冷靜結束后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周聿安還在廣州出差。

我把他和沈翩翩在車上的錄音截取了精彩的一段發(fā)了過去。

他第二天就回來了。

“心然,我們明天去拿離婚證。

在那之前,可以請你吃最后一頓飯嗎?”

我答應了。

就當是給十八歲的周聿安一個交代。

沒有他,可能顧心然已經(jīng)在那一年追隨家人而去。

最后這頓飯是在家吃的。

周聿安做了一桌子菜,全是我愛吃的。

大到食材的選擇,小到配菜的用量,依然和以前一樣完美地契合我的口味。

只是再也找不回當初的味道。

周聿安放在旁邊的手機忽然響了。

上面顯示著沈翩翩的名字。

他慌忙看著我,解釋說:“我跟她已經(jīng)分手了。

對了,她現(xiàn)在也不住在樓上了?!?br>
我神色如常:“那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說?!?br>
電話鈴聲執(zhí)拗地響個不停。

我想起蘇染告訴我昨天在醫(yī)院見過沈翩翩,不由勾起嘴角。

“確定不接嗎?

小姑娘好像有急事?!?br>
周聿安猶豫著按下通話鍵。

為了表示清白,他還開了免提。

沈翩翩的話卻讓他猛地變了臉色。

“阿聿哥哥,我懷孕了!”

她的聲音里洋溢著喜悅。

“我現(xiàn)在想見你!”

周聿安如遭雷擊,沖著電話怒吼:“怎么可能?”

沈翩翩沒想到周聿安會如此,頓時嗚咽起來:“阿聿哥哥,我沒騙你,我真的懷孕了,你忘了我們分手那天還……”周聿安暴躁地打斷她:“我不是戴了套嗎?

怎么可能會懷孕?!”

沈翩翩理直氣壯:“那我怎么知道?”

“反正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你別想再逃,大不了我去你們律所鬧,大家都別要臉了!”

周聿安眼底蒙上陰霾,他掛斷電話,目光落在我絲毫沒有驚訝的臉上。

他意識到什么:“這件事……難道跟你有關?”

他雖然渣,但到底還是聰明的。

避孕套是我扎破的,可如果他真的有悔意,再也不碰沈翩翩,又哪里會有今天這一出。

我沒有回答周聿安,站起身說:“我先走了,你快去找小姑娘吧,別把人家逼急了,害得連工作都保不住?!?br>
我萬萬沒想到他會失了方寸,在我快要走出門時將我打昏。

13再醒來時,我被綁縛住四肢躺在床上。

一絲光亮從窗簾的縫隙透進來,卻看不出是清晨還是黃昏。

門忽然被打開,屋外光纖照了進來,我才看見床邊架著一臺相機。

我的心猛地提起。

周聿安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站在窗邊,輕聲對我說:“這原本是最下策。

我本來可以不用這樣做的?!?br>
他俯下身溫柔地撫摸我的臉:“對不起,但是我想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任憑我如何激烈地叫罵,周聿安都沒有反應。

他靜靜地逆光而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聽見他淡淡地對那個男人說:“別弄疼她。”

男人看著我,目露輕佻。

淚水順著眼角流進鬢發(fā),看著男人將皮帶解開,從腰間抽出,我知道逃脫無望,最后叫了一聲周聿安的名字,便不再反抗。

可男人正要得逞之時,周聿安突然沖過來把男人從我身上推開。

他聲音顫抖著說:“對不起……我還是做不到……”男人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周聿安罵:“你他媽是不是有?。俊?br>
“是你主動找的我,說要給你老婆拍點照片,我褲子都脫了,你說你不干了?”

周聿安閉了閉眼:“錢我會照付,你滾吧。”

男人罵罵咧咧地走了。

繩子解開后,我打了周聿安一耳光,他抓住我的手,求我繼續(xù)打他。

我甩開他,穿上衣服迅速逃了出去。

他沒有阻攔,跌坐在原地,啞著嗓子泣不成聲,反反復復地說著:“對不起……”14我報了警。

那臺本來要記錄我丑態(tài)的相機成了給周聿安定罪的證據(jù)。

沈翩翩找我,把孕檢單拍在桌上,趾高氣揚地讓我撤案。

我一度懷疑她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忍不住提醒她:“周聿安的名聲已經(jīng)徹底毀了,他不可能再給你帶來從前的生活。

你現(xiàn)在最聰明的做法是趕緊把孩子打了,好好上學。”

我雖然厭惡她,但她太過年輕,剛二十出頭,涉世未深。

說到底還是周聿安一手制造了這一切。

可惜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她對我的話嗤之以鼻:“別想挑撥我和阿聿哥哥之間的關系,你以為我傻?”

“要不是你愛而不得蓄意報復,捏造事實誣陷他,他怎么可能會帶走?”

蘇染替我趕走了她。

周聿安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得知判決結果的那天我正和蘇染程朔一起在廈門度假。

輪渡碼頭的日落美得讓人落淚。

我輕輕拭去眼淚,看著太陽緩緩落下海平線。

屬于我的太陽卻剛剛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