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許邵陽戚婷婷的其他類型小說《名門摯愛:帝少的千億寵兒小說》,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拈花惹笑”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有那么一剎,名可覺得那聲音是來自地獄的,這一刻的北冥夜,忽然讓人覺得比修羅還要可怕。他,答應(yīng)了她什么?讓許邵陽和戚婷婷身敗名裂,讓他們……一無所有。她下意識轉(zhuǎn)頭,迷茫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本來合同簽好了,許邵陽心里美滋滋的,正打算向北冥夜告辭,但,北冥夜對名可所說的話,又讓他頓時緊張了起來。他這么說……什么意思?合同都簽了,難道要毀約?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慌忙把合同收到公事包里,藏不住眼底那一絲不安:“先……先生今天休息,我……我們不打攪先生了,我這就……這就離開?!敝灰贤绞郑樌凰没厝?,就算到時候北冥夜要反悔,那也是他毀約,毀約,可是要賠上一大堆毀約金的。就算最后北冥夜不愿意與他合作,光這筆毀約金,也足夠讓他們許氏好過一段時...
《名門摯愛:帝少的千億寵兒小說》精彩片段
有那么一剎,名可覺得那聲音是來自地獄的,這一刻的北冥夜,忽然讓人覺得比修羅還要可怕。
他,答應(yīng)了她什么?
讓許邵陽和戚婷婷身敗名裂,讓他們……一無所有。
她下意識轉(zhuǎn)頭,迷茫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本來合同簽好了,許邵陽心里美滋滋的,正打算向北冥夜告辭,但,北冥夜對名可所說的話,又讓他頓時緊張了起來。
他這么說……什么意思?
合同都簽了,難道要毀約?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慌忙把合同收到公事包里,藏不住眼底那一絲不安:“先……先生今天休息,我……我們不打攪先生了,我這就……這就離開?!?br>
只要合同到手,順利被他拿回去,就算到時候北冥夜要反悔,那也是他毀約,毀約,可是要賠上一大堆毀約金的。
就算最后北冥夜不愿意與他合作,光這筆毀約金,也足夠讓他們許氏好過一段時日。
只要簽了約,什么都不怕了。
北冥夜沒有阻止,許邵陽松了一口氣,就在他抬腿打算離開的時候,北冥夜那低低沉沉的聲音忽然又飄來,嚇得他心臟又是一頓狂縮:“許先生不留下來,聽聽我和張老板談什么事么?”
他和張老板要談什么……許邵陽不是不想聽,相反的,他很想很想,但,莫名的不敢。
其實他隱隱有預(yù)感,張家良今天來這里,北冥先生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也沒見他有任何不高興的表情,按理說,像他這樣的大忙人,如果不是事先有預(yù)約,他的人應(yīng)該不會放張家良進來的。
張家良來了,這……說明什么?
相較于許邵陽和戚婷婷的不安,張家良卻表現(xiàn)得淡定太多,他從自己的公事包里取出一疊文件,恭恭敬敬遞到北冥夜跟前,笑著說道:“北冥先生,這是我連夜趕出來的合約,北冥先生請過目?!?br>
“什么合約?”許邵陽忍不住往前跨了半步,驚問。
但,沒有人理會他。
北冥夜的目光只是在合約上淡淡掃過,便鎖定在名可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這次,你來給我看?!?br>
名可接了過來,心里很多疑惑,但看到這份合約,再看到許邵陽和戚婷婷眼底的驚慌,心里就莫名多了幾分興奮和期待。
有人說,每個人心里都住了一只小惡魔,總是會在特定的時候出來揮一揮翅膀,她想,這話應(yīng)該是真的。
這一刻,她心里的小惡魔正在扇動美麗的翅膀。
上頭那些條條框框的合約例文她只是隨意掃了眼,到了第二頁的重點部分,她看了眼,終于忍不住讀了出來:“……墳場選址東陵齊云山南側(cè)山腰,占地一百八十萬平方米,墳場所有受益為甲方獲得,乙方無償提供十億投資資金。為保證墳場有足夠的人氣,甲方在制定場地租售價格時,必須低于東陵市各大墳場均價……”
名可抬起眉角,瞟了眼站在不遠處的許邵陽,果不其然,許邵陽一張臉已經(jīng)慘白如紙。
如果她沒記錯,許邵陽這次找北冥夜投資的是房地產(chǎn)生意,選址就在齊云山東側(cè)。
張氏也是做房地產(chǎn)生意的,帝國集團這次與他們合作,還是蓋東西,但,他們蓋的卻是墳場!
豪宅旁邊就是墳場,這樣的豪宅,哪個富豪愿意住?一旦這墳場蓋起來,許邵陽就死定了,他的許氏也絕對會永無翻身之日。
一顆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名可的小手落在自己胸口上,忍不住用力摁了下去。
北冥夜……這男人太可怕了,他自己和許氏合作,投了十個億蓋別墅,這會居然又和張氏合作,投十個億去毀掉自己的生意。
在繁華地段山區(qū)建墳場,根本就是準賠不賺的事情,他……以本傷人,一扔就是二十億!
“北冥先生,你……你為什么……”許邵陽這一嚇真被嚇得不輕,看了看張家良,又看著北冥夜,兩條腿幾乎都要站不穩(wěn)了。
“我這丫頭不高興看到你過得好,昨晚和我做了個交易,要讓你一無所有。”北冥夜的大掌落在名可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雖然隔著一頭長發(fā),名可卻還是可以感覺到他掌心的冰冷,這個男人,他整個人和他的心一樣,都是冷冰冰的。
他這么為她出頭,事后一定會從她身上要回報酬,可她不明白,他要什么女人沒有?二十億換一個她,會不會太浪費了點?
她不是瞧不起自己,只是真心不覺得自己這么值錢。
不過,她現(xiàn)在該關(guān)心的不是這些。
“我不……”她的聲音消失在北冥夜的舉動之下。
他大掌一緊,將她小巧的腦袋摁在自己胸膛上,任她如何掙扎還是不放開,右手接過張家良遞上來的筆,正要將他的名字簽上。
許邵陽心頭一震,立即跨了過去,啞聲說道:“北冥先生,二十億,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北冥先生,你考慮清楚?!?br>
他沒膽子阻止北冥夜簽名,但,讓他眼睜睜看著北冥夜把名字簽下去,他也做不到。
這名字一旦簽下,他的許氏就玩完了。
北冥夜卻不為所動,筆尖已經(jīng)落下。
許邵陽轉(zhuǎn)而看著張家良,語氣已經(jīng)不再有半點剛才的囂張和不屑,而是帶上了焦急和懇求:“張老板,你應(yīng)該很清楚建墳場根本沒有什么利益可言,齊云山這塊寶地用來建墳場是準賠不賺的,張老板,你瘋了嗎?”
“有了帝國集團的資金,張氏只需要提供一小部分資金還有人力精力就好,不是蓋豪宅,不需要花那么多錢,更何況將來墳場所有受益都是張氏的,我們張氏不會賠錢,許老板不用替我擔心?!?br>
張家良拍了拍他的肩頭,雖然沒使什么力,但也差點拍得許邵陽跪倒了下去:“更重要的是,北冥先生答應(yīng)了以后東陵的房地產(chǎn)會允百分之十的份額給我們張氏,有了這些份額,張氏的將來已經(jīng)不能只用‘一片光明’這四個字來形容了,許老板你說是不是?”
東陵房地產(chǎn)百分之十的份額!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別說百分之十,就是給他百分之一也足夠他們許氏繁榮十年八年。
為了一個女人,北冥夜至于花這么多錢,只為了報復(fù)他嗎?
再看北冥夜,他大掌一揮,那三個價值二十億的字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張氏的合約上。
許邵陽只覺得眼前一黑,人差點就昏闕了過去。
一想到許氏的將來,許邵陽嚇得一身冷汗,目光掃來掃去,最終落在在北冥夜懷里大口喘著氣的名可身上。
今天這份遭遇,居然全都是因為她,把她送出去換了一份讓許氏起死回生的合同,但送她出去之后,居然惹了北冥夜這樣一尊大神。
這尊神,他惹不起呀!
北冥夜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二十億為博紅顏一笑,簡直太瘋狂。
可他走投無路,只能求名可:“可可……”
至少看起來,北冥夜現(xiàn)在似乎挺在意懷中這個與他有過一夜緣的小女人。
“北冥先生,我是許氏總經(jīng)理的秘書,有份參與這次投資的策劃,不知道北冥先生對和許氏的投資方案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一一向北冥先生解釋。”
許邵陽求饒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戚婷婷已經(jīng)擠到他前面,來到北冥夜跟前,眨著一雙被濃妝薰染著又大又圓的雙眼,在北冥夜身旁蹲了下去,揚起一張妝容精致的臉仰望著他:“北冥先生想要怎么執(zhí)行這項投資,也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一五一十詳細傳達給許老板聽?!?br>
她身子往前傾,靠上他的腿,這柔媚的模樣,大概是個男人都抗拒不了。
不得不說戚婷婷真的是個美人胚子,還是個女人味十足的,這一點,就連名可也不能不承認。
自己太稚嫩,和她在一起一站,是個男人都知道要選誰。
她沒有在意,反倒松了一口氣,誰都看得出戚婷婷在刻意討好北冥夜,許邵陽的許氏不行了,北冥夜才是值得女人投靠的金主,她會立即甩了許邵陽投奔他,根本不值得讓人驚奇。
她想的是,有了戚婷婷這樣的絕色尤物,這個可怕的男人應(yīng)該愿意放她回去了吧?
她真的不想?yún)⑴c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雖說北冥夜白白浪費了二十億,但她從頭到尾沒說過半句要和他繼續(xù)交易的話,事情和她無關(guān)。
只是,北冥夜的長臂一直圈在她懷中,如同鋼鐵一樣,任她私底下怎么掙扎也完全掙不開半分。
但她沒有放棄,依然在推著他的手腕,想要從他懷里逃出去。
戚婷婷的變故,北冥夜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許邵陽卻氣得差點一口氣順不過來昏厥過去。
今天,這是第二件讓他感覺到萬分震怒的事。
“婷婷,你這是什么意思?”他一雙眼眸死死盯著戚婷婷緊挨在北冥夜腿上的胸口,只恨不得一把將她拖回去,但這里是北冥夜的地方,他還不至于敢放肆。
戚婷婷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是一直挨著北冥夜,同時注意著在他懷里不斷掙扎的名可。
那丫頭還真是矯情,在跺一跺腳都會讓整個東陵抖起來的北冥夜懷里掙個什么勁?如果不是因為這次許氏和帝國集團的交易,她這一生都不一定有機會見到這種大人物。
該不會,她以為這種欲擒故縱的戲碼才能引起北冥先生的關(guān)注吧?
果然是不懂事的丫頭,天真,自以為是,等北冥夜膩了她,到時候有的她哭。
女人,就該知道什么時候閉嘴,乖乖待在一旁。
北冥夜的目光終于落在許邵陽身上,只是一個挑眉的動作,許邵陽頓時又出了一身冷汗。
“北冥先生……”他還想給自己挽回些什么。
北冥夜卻忽然蹙眉道:“佚湯?!?br>
他的助手佚湯如同鬼魅般,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已經(jīng)來到偏廳里,大掌落在許邵陽后領(lǐng)上,輕易將比他矮了半個頭的許邵陽提了起來,舉步往門外走去。
“北冥先生,北冥先生……一切都是誤會,有話好說,北冥先生……”外頭還在不斷傳來許邵陽的聲音,但卻漸漸遠了,最終完全徹底消失,相信人已經(jīng)被趕了出去。
名可心里有幾分唏噓,一天之前那男人和自己還是情侶,雖然交往一年沒有過任何過分親密的舉動,甚至,連昨夜和北冥夜那些交集的十分之一都夠不上,但,怎么說也是自己承認的男朋友。
今天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在利益面前也可以從一個意氣風發(fā)的有為青年,變成一個卑躬屈膝的人,她心里不再痛恨,只是感覺到疲累。
小手落在北冥夜手腕上,依然想要掙脫他的牽制,一旁的張家良看了他們一眼,不知道眼底閃過什么,最終對北冥夜恭敬道:“北冥先生,如果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合同上的事,張氏一定會出色地完成。”
北冥夜沒有任何回應(yīng),但他知道,他沒有反應(yīng)就是默認。
張家良走了,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名可一眼。
直到他也離開了,名可才抬起頭,正巧對上北冥夜垂眸投來的目光,她咬著嘴唇抗議:“放我下去?!?br>
“你欠我的……”
“北冥先生,既然可可讓你放開,那不如就放了她,北冥先生放心,她早晚知道后悔的?!辈坏缺壁ひ沟脑捳f完,依然蹲在他腿邊的戚婷婷已經(jīng)忍不住搶先道。
看著名可坐在他腿上,兩人的親密姿態(tài)讓她越看越不順眼,既然名可這么矯情,她幫她一把又如何?
她依然在北冥夜腿上蹭著,她的聲音很柔很媚,柔得快要滴出水來一般:“北冥先生,這項合作上還有很多細節(jié)的問題,不如我陪你回房,一項一項說給你聽好不好?”
說著,那軟軟的胸口又往他腿上擠去幾分。
雖然名可真的很討厭這個女人,不過,如果她現(xiàn)在可以讓北冥夜和她回房間去“談”什么細節(jié)的問題,她一定會感激她。
身邊這男人太可怕,她真的很怕他,很想快點從他懷里逃出去,甚至,離開這里。
“好,那就回去好好商議?!北壁ひ购鋈徽玖似饋恚瑓s沒有放開名可,而是抱了她直接往偏廳外頭走去。
名可驚呼了一聲,下意識揪緊他的衣領(lǐng)。
身后的戚婷婷卻在瞬間變了臉,剛才聽到他說“好”之后,眼底染上的興奮光芒也在頃刻間換成惱羞成怒。
原來他說“好”,說回房商議,對象竟是名可!
可她豈會是這么容易放棄的人?若是,當初她就不可能從名可手里將許氏的老板搶了過來。
她站了起來,追了過去:“北冥先生,我們可以一起……”
“佚湯?!?br>
金色的陽光從窗外滲入,灑在深色被褥上,映出一具纖細雪白的身軀。
她兩條胳膊露在外頭,細膩的肌膚上滿是被掐出來的青紫瘀痕,不僅是手臂,就連脖子上……在白皙的身子上顯得有點怵目驚心。
傭人推著餐車進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幕。
年紀還這么小,就學(xué)會了爬到床上勾引男人……她搖頭嘆息著,這年頭,這些小女孩為了錢財名利,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名可是在一陣瓷器的撞擊聲中醒來的,醒來的時候,房內(nèi)已經(jīng)沒了那個男人可怕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著白色制服的女傭。
“先生讓你吃過早飯后到大廳找他。”女傭瞟了她一眼,語氣平淡,沒有任何情愫起伏。
名可知道她是怎么看待自己的,這種事,就連自己也會瞧不起自己,更何況是別人?
看到一旁床頭柜上整整齊齊疊放著一套新衣服,她取了過來,裹著被子進了浴室。
浴室里,一面全身鏡把一具青紫瘀痕滿布的身軀映照得異常清晰,看到這具身體的時候,一顆心頓時又酸楚了起來。
其實她不知道自己和那個男人究竟有沒有做過,她不懂,雖然是渾身斑駁,但又似乎沒有那種傳說中的脹痛。
可他昨夜明明已經(jīng)……難道他會這么好心,最終決定放過她?
忽然想起什么,她手忙腳亂把自己收拾了一遍,匆匆離開浴室。
女傭已經(jīng)把一床被褥,包括床單給收起來,名可看著放在推車里的床單,遲疑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想把床單翻出來。
“做什么?”女傭一把將床單搶了過去,又塞回到推車里,“先生讓你吃過早飯趕緊下去,他在大廳里等著?!?br>
“我……我知道,我只想看看?!彼€是想要看那張床單。
女傭搞不懂她在想什么,遲疑了一下才沒有阻止,任她把床單拿在手里翻來翻去。
看她似乎在找什么,女傭忽然就明白了,她勾了勾唇,笑得不屑:“什么都沒有,不用找了?!?br>
一下又將床單搶了回來,塞回到推車里,口里還念念有詞地哼唧著:“不干不凈的,還敢爬先生的床?!?br>
看她一直站在那兒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舉動,女傭皺了皺眉,很是不滿:“先生最討厭等人,你最好快點!”
名可被她忽然大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頓時回了神。
床單上沒有落紅,那昨天晚上……他沒有要她,是么?
渾渾噩噩的,連早餐也沒碰,她走出房門,慢步往樓下走去。
樓下大廳里,最搶眼的永遠是那個一身霸氣的男人,他坐在沙發(fā)上,修長到完美的腿交疊在一起,一副慵懶的姿態(tài),慵懶中透著令人無法忽略的狂傲氣息。
這么出色的男人,只一眼就會讓人徹底淪陷,所以當名可下樓之后,所有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在他身上了,就連大廳里有些什么人都渾然不知。
直至走到他身邊,隨著他淡漠的視線側(cè)頭望去,才看到兩個讓她萬般厭惡的人。
許邵陽坐在茶幾另一邊,戚婷婷就站在他身后,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名可身上,一個驚艷,一個憎恨。
名可嫌惡地瞟了兩人一眼,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手腕忽然一緊,一股強悍的力量將她拉了下去。
驚呼聲還沒來得及出口,人已經(jīng)跌入到一具冰冷的懷抱中。
修長的指如同昨夜那般在她脖子上劃過,只不過昨夜他的指包括他整個人都是滾燙炙熱的,但現(xiàn)在,他指尖冰涼。
北冥夜星眸半垂,看著名可細嫩的脖子,那上頭還有他留下的一個一個印記。
對面,兩雙眼睛緊緊盯著兩人曖昧的舉動。
今天的名可比起過去多了好幾份屬于女人的嬌柔味道,尤其是外露的肌膚上那一朵一朵小小的紅莓,那是被男人疼愛過后留下來的標志。
看到這些小紅莓,想象著男人壓在她身上的情形,許邵陽忽然間竟有了幾分后悔,如果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自己……
站在他身后的戚婷婷也是一臉怨念,死死地盯著北冥夜落在名可頸脖間的長指,以及那條環(huán)在她腰間的長臂。
今天是她第一次近距離見到北冥夜,這個邪魅冰冷又美得令女人妒忌的男人,如同妖孽一樣,只是看一眼,一顆心便頓時淪陷了。
身邊的許邵陽根本不及他的萬分之一!在他面前,許邵陽就像是個小丑一樣,再沒有半點可取之處。
她甚至在后悔著,昨天被推出去的人為什么是名可而不是她?如果昨天她被推到北冥夜的床上,現(xiàn)在窩在他懷里的人會不會就成了自己?
依她的能耐,只會讓北冥夜更加喜歡,名可和她一比,根本連給她提鞋都不配,否則許邵陽也不會選擇自己而拋棄了那個小丫頭。
不是不知道各種復(fù)雜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不是不知道身邊的男人那只大掌故意在她脆弱的肌膚上游走,但,許邵陽和戚婷婷在這里,她決不能退縮!
名可伸出小手攀上北冥夜的衣襟,小巧的頭顱倚在他懷里,不說話,一副小鳥依人的溫順模樣。
這舉動,惹得對面兩人頓時又是心下一陣堵。
許邵陽斂了斂神,暫時把心底的不悅壓了下去,看著北冥夜的時候,唇角已經(jīng)換上一副討好的笑意:“北冥先生,我們說好的合約……”
“合同?!北壁ひ沟囊暰€一直鎖在名可略顯蒼白的小臉上,連正眼都沒看過許邵陽一眼。
許邵陽微微愣了愣,隨即眉開眼笑的,迅速打開公文包,從里頭取出一份合同,恭恭敬敬地遞到北冥夜跟前:“先生,合同已經(jīng)擬好了,請過目?!?br>
北冥夜沒有接過來,長指在名可臉上刮過,“女人,念給我聽?!?br>
他讓她把合同的內(nèi)容念給他聽!
名可睜大了圓溜溜的眸子,盯著他沉寂的臉,想到許邵陽就是為了這么一份合同把她賣給他,想到他極有可能會簽下,一想,心里頓時惱火了起來。
“你要和他簽合同?”他答應(yīng)過讓他們身敗名裂的,可他現(xiàn)在卻要和他們簽合同,簽?zāi)欠葑屗惠呑用缮锨璧臇|西!
聽她這么問,對面的許邵陽和戚婷婷頓時緊張了起來。
現(xiàn)在這樣子看來,北冥夜對懷里的小女人竟真的有幾分喜歡,萬一因為她不高興,他反悔……
“北冥先生……”許邵陽額角滲汗,輕喚了一聲,聽得出里頭的不安。
北冥夜總算愿意看他一眼,他臉容靜若,眼底沒有任何波瀾,平靜道:“我答應(yīng)過別人的事情,從來不會食言?!?br>
一句話,許邵陽和戚婷婷徹底松了一口氣,名可卻徹底寒了心。
說話的人是許邵陽的秘書戚婷婷,名可每次去許氏找許邵陽都可以見到她。
她只是沒想到,原來自己一直以為正直老實的許邵陽,居然早就已經(jīng)和他的秘書勾搭上了!
“沒事,就她那點能耐?!痹S邵陽滿含不屑的聲音傳來,每一字每一句都直刺入名可的心底:“反正我已經(jīng)把人帶到,北冥先生雖然脾氣不好捉摸,但向來說話算數(shù),我把女朋友交給他,他就一定會和我簽約。”
“你就不怕你的小白兔在里頭被人欺負?”戚婷婷嘻嘻笑著。
“反正她也不愿意給我,就給他們玩玩吧,叫她裝圣女,到頭來還不是個被人輪的貨!”
“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真叫人心寒……”很快,里頭便傳來一陣吧唧親吻的聲音,每一聲,都讓人徹底絕望……
“狗男女!”看著眼前抱在一起吻得忘乎所以的兩人,做著極其放肆的事情,名可忍無可忍,怒罵了一聲。
她忍著眼角的淚,用力盯著視線里這對聯(lián)手想要把自己賣出去的男女,心里在撕扯著,在淌著血。
這一刻,她不再是他捧在手心里呵護的寶貝,只是一份被他出賣以換取一份合約的籌碼,一件可以利用的物品!
“該死!”許邵陽低咒了一聲,盯著名可時,眼里哪里還有過去半分溫柔和深情?
“誰允許你跑出來的?”他斥罵道。
“為什么?”為什么就這樣把她丟下來,丟給那個冰冷的男人?他甚至和戚婷婷說,期待她在里頭被那些男人輪著上!
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狠時,名可忽然有點后悔了,她應(yīng)該先離開了這里再說,根本不該去驚動他們。
現(xiàn)在的許邵陽已經(jīng)讓她徹底絕望,她不會再指望他了。
見她這副氣憤與防備的模樣,許邵陽總算把眼底的戾氣收起,改而換上一副溫柔的笑臉。
“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可可,算了,我們回去,這種事以后不會再發(fā)生了?!彼萱面么蛄藗€眼色,戚婷婷會意,不動聲色地往電梯樓門口堵去。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么?”出賣,背叛,等著看她被里頭那些男人輪著欺負,這樣的男人,她當初真的是瞎了狗眼才會接受他的追求!
眼角的淚在打轉(zhuǎn),心里不是不痛的,只是一直佯裝不屑:“許邵陽,這輩子別讓我再見到你!”
轉(zhuǎn)身打算從這里離開,才發(fā)現(xiàn)戚婷婷已經(jīng)堵在門口,完全堵住了去路。
名可一怔,頓時低吼:“滾開!”
“走這么快,誰去陪北冥先生?”身后的許邵陽陰惻惻一笑,一步步向她走來。
“我讓你滾開!”名可不想理會那個渣男,只用力盯著倚在門口的戚婷婷:“再不滾開,別怪我不客氣!”
“是么?”戚婷婷唇角含笑,視線越過她,落在向兩人靠近的許邵陽身上。
許邵陽忽然大步上前,一把將名可圈在懷里。
名可極力掙扎,卻還是掙不脫半分,她驚恐地大喊著:“放開,放開我!我要報警,放開……”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重重落在她臉上,這個巴掌有多重,光是看她頓時失去所有反抗的能力就知道。
戚婷婷對著自己的右手吹了一口氣,笑吟吟道:“快把她送過去吧,人家還等著玩呢?!?br>
“這就去?!痹S邵陽把幾乎昏過去的人兒抱了起來,大步往原來他們出來的那間包廂走去……
名可被打得頭昏眼花的,注意力根本集中不起來,直到自己又落回到那具冰冷的懷抱里,她才徹底絕望。
他說今夜她能走出這里,他就放過她,是因為他很清楚,許邵陽根本不允許她走出去。
一個在生意上認識的人都比她看得清楚,過去那一年,她究竟都是如何看人的!
“怎么不走了?”北冥夜冰冷的長指依然在她臉上劃過,冷笑。
這世上,敢懷疑他的話的人不多,這丫頭算是一個。
看清血淋淋的事實,被刺得傷痕累累,就是她的下場。
長指滑到她細嫩的脖子上,沿著頸脖一路往下……
“啊!”名可低叫了一聲,恐懼,顫抖,但卻奇異地沒有反抗。
相反地,一直在輕顫的女孩攀上男人的衣襟,抬起一雙水汪汪的眼眸看著他,聲音有不安的顫動,也有絕望的沙啞:“你說,東陵是你的天下?”
“懷疑?”他星眸半瞇,一瞬不瞬盯著她染上緋紅的臉。
這身子,手感比他想象的還要美好……
“我伺候你,先生,我主動伺候你。”她咬著唇,死死忍著眼角的淚,強忍那一巴掌帶給她的暈眩,一字一句地說:“我要他們身敗名裂,我要……他一無所有?!?br>
唇角那一縷猩紅緩緩滑落,她頭一側(cè),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昏死了過去。
……
深色的被褥里,名可揉了揉沉重的腦袋,慢慢清醒過來。
一旁的酒柜前,北冥夜手里捏著高腳杯,晃蕩著杯中猩紅的酒液,爾后,昂首,滿滿一杯酒灌進口中。
橘黃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在酒柜前拉出一道長長的身影。
他很高大,頎長,西裝褲下兩條黃金比例的腿好看性感得叫人眩目。
名可知道他絕對是個很厲害的人,就像他自己說的,整個東陵都是他的天下,所以,她想要做的事,只要他愿意幫忙,就一定可以做到。
她要許氏倒閉,她要許邵陽和戚婷婷身敗名裂!
“先生……”
“喝酒?!彼穆曇暨^分的好聽,低沉磁性,如磬石相撞,迷人,卻冰冷。
他轉(zhuǎn)身面對著她,手里捏著一杯酒水,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這是名可第一次認認真真清清楚楚看見他的五官,那一張只能用絕色來形容的臉,美,美得如妖孽一般,美得連女人都忍不住要心生妒忌。
但,卻是男人味十足的,沒有一點女人的陰柔。
猩紅的酒液被推到她面前,在她正要抗拒的時候,男人的大掌忽然扣上她的下巴,強迫她把滿滿一杯酒咽進去。
“唔……”好幾次她都想逃開,可他不允許,直到幾乎每一滴酒水都落入她腹中,他才終于放開了她。
“伺候?!本票浑S手扔在一角,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
名可一張被酒氣熏得泛著緋色的小臉楚楚可憐,在燈光的照耀下,渲染出一層薄薄的光澤,有那么一剎那,她整個人竟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讓人完全看不清。
饒是見慣無數(shù)美女的北冥夜也不得不承認,這女孩很美,美得很干凈,這樣的干凈,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你……真的會幫我嗎?”上涌的酒氣熏得名可微微眩暈,她吃力爬了起來,仰頭看他,如同看著無所不能的天神一樣。
見他星眸半瞇,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明白了,他不高興了。
“我只是想確定?!彼敝忉尅?br>
“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彼鬼?,盯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冷哼:“伺候?!?br>
他的話,她相信,無條件相信。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大山矗立在你面前一樣,你不會懷疑他,也不敢。
可是,伺候,她……不會……
抬頭看著他俊逸的臉,明顯有從他眼底看到一絲不悅的溴黑,她嚇了一跳,小手不自覺揪緊衣襟。
她,真的要伺候他么?
終于,纖細的身子微微抖著,她慢吞吞從床上爬了起來,半跪著來到他跟前,一雙顫抖的手爬上他的衣領(lǐng),慢慢打開了第一顆紐扣。
腦海里全是許邵陽和戚婷婷一起背叛她的事,他們的親吻和擁抱,他們對她不屑和侮辱的話語,還有戚婷婷差點把她打得暈過去的巴掌……
指尖忽然似多了幾分力量,一雙云眸的眼色也黯了下去。
她要報仇,她要讓那對狗男女付出重十倍的代價!
襯衫的紐扣被一顆顆打開,可是到了他的腹間,落在他褲腰帶上的手卻遲疑了,所有的動作在一瞬間停頓了下來。
她真的要繼續(xù)嗎?如果繼續(xù),守了二十年的清白就會徹底失去……
“別試圖考驗我的耐性?!北壁ひ共粣偟穆曇魪念^頂上方傳來。
名可嚇了一跳,抬頭對上他寒意刺骨的目光,心,忽然就慌了。
這么強悍的男人,他想要弄死她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忽然很怕,怕他會直接在床上弄死自己。
尤其,從他身上灑下來的,全是冷到讓人顫抖的寒氣,惹上這個男人,會不會讓她從此邁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他的耐性快要被磨光了,忽然傾身靠近,只一下,濃烈的男兒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嚇得名可心臟一頓收縮,差點昏死過去。
“我不……我不做了!”她倏地放開他的腰帶,轉(zhuǎn)身想要從大床另一側(cè)逃開。
她不要做了,這個交易她不要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不是她可以招惹的,她真的……很怕他。
忽然手腕一緊,只是轉(zhuǎn)眼的工夫,人已經(jīng)被他拉回到床上。
北冥夜沉重的身軀繼而壓下,炙熱的氣息灑落,他的聲音,與他的氣息截然相反,是冷絕的:“現(xiàn)在才退縮,晚了!”
……
名可不知道這事是怎么開始的,整個過程中,腦袋瓜一直暈乎乎的,是酒氣的沖擊,還是他身上那份霸道的氣息熏得她連大腦都運轉(zhuǎn)不靈?
她不過是個安安分分每日里過著最平凡日子的女孩,為什么會忽然牽扯到這種莫名奇妙的事情來?
仇,她不想報了,她怕眼前這個男人,她寧愿不報仇,也不要和他有更多的糾纏。
這個男人,不是她可以招惹的!
“我不要,放開……”雙手成拳落在他的胸膛上,在他滾燙的大掌慢慢往下頭滑去的時候,她幾乎是耗盡了身上所有的力量,用力推搡。
北冥夜有點不耐煩了,忽然單掌把她一雙亂揮的手扣在頭頂上,深幽的星眸垂下,盯著她蒼白的臉,語含不悅:“是嫌我太溫柔么?”
“不……不是,先生,我……我不做,放我……放我走,放……啊!我真的不做!”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br>
在他的注視下,她顫抖,驚慌,為她更添一份讓男人發(fā)狂的羸弱。
好看到讓天地萬物為之失色的笑意從他唇邊慢慢蕩開,他的聲音,如同來自天邊一樣遙遠,叫人不自覺迷醉失魂:“區(qū)區(qū)十個億,竟把你賣掉?!?br>
修長的指在她身上劃過,更引起她一陣狂亂的顫抖,唇邊的笑意淺淺散去,他啞聲道:“以后,做我女人?!?br>
這幾年除了賺錢,開疆擴土,對任何人任何事已經(jīng)提不起半點興趣,但今夜,卻因為這個小丫頭笑了,真心的笑,也是愉悅的笑。
因為,他做了這一生最不屑的事情,強迫。
他要強迫一個小家伙,這事連自己都感到訝異,可卻有一份難以言喻的期待。
低沉的聲音響起,既是炙熱,也是冰冷的:“沒有人能在我面前出爾反爾,你說了,就要做!”
說了……就要做,是她自己惹上他,做了,是不是以后就可以放她離開?只是從今天開始,純真再沒了……
“嗚……”在他壓下那一刻,她忍不住悲傷地嗚鳴了一聲,一陣心痛襲來,眼前頓時陷入一片昏暗中……
……這丫頭,該死的竟給他暈過去了!
箭在弦上,女人卻挺尸了!他是要繼續(xù),還是一腳把她踹下去?
在東陵無所不能的北冥夜,這一刻,陷入了從所未有的糾結(ji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