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還是猝不及防往下掉,跌落進腳下的泥土。
在監(jiān)獄煎熬的時候他沒想哭。
被人欺負的時候也沒想哭。
可現(xiàn)在,他是打心眼的難受。
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呢。
失望,委屈,可笑。
可笑自己為了這么一個女人,落得一身傷。
蘇景鴻快速擦去臉上的眼淚,換上無所謂的表情,“然后這次呢,你又想把我送去監(jiān)獄嗎?”
段欣玥移開視線,似乎已經(jīng)厭惡到極點,“我會對外取消和你的婚約?!?br> “但今天的事,我必須給你一個教訓(xùn)?!?br> “等你什么時候想清楚來找我,我再考慮我們結(jié)婚的事。”
蘇景鴻答應(yīng)得干脆,“好?!?br> 段欣玥雙拳不由自主的緊握,咬緊牙關(guān),“把他丟出去。”
有保鏢架著蘇景鴻往外走。
只是到了大門外,他們卻沒松手,反而是用力把蘇景鴻按在地上。
蘇景鴻頓時感覺不對勁,身子掙扎起來,拔高聲調(diào),“你們要干什么?!”
保鏢拿著棒子笑得陰冷,“你偷了東西,自然是要給你一個教訓(xùn)?!?br> 接著揮舞著棒子,一下又一下砸在蘇景鴻的手上。
一瞬間,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來,蘇景鴻疼得四肢痙攣,險些沒辦法呼吸。
他眼前彌漫著血氣,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被人打斷。
恨意和憤怒在蘇景鴻心頭交織,他用最后的力氣詢問。
“是段欣玥叫你們來的嗎?”
保鏢眼神惡毒,“那是你自己活該,肖想了不該想的人?!?br> 說完,一群人又把他像丟垃圾一般丟到半山腰。
蘇景鴻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任由寒冷和黑暗侵蝕自己的理智。
意識就快要消散時。
眼前突然有兩快陰影投下。
他聽到了熟悉的抽噎聲,是張伯的。
“少爺,我聯(lián)系不上你,就怕要出事!”
“慌忙去請了傅少一起趕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我對不你……”
傅少……
他被疼痛侵蝕的腦袋不斷回想著這個姓氏。
恍惚中,他被人小心翼翼扶起來。
懷抱的溫度和氣息,熟悉又陌生,蘇景鴻并不抵觸。
清潤好聽的嗓音落在他耳邊,一如兒時那時的語調(diào),輕輕哄著他。
“景鴻堅持住,我?guī)慊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