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黎歲霍佑寧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夫人不好了!渣男他要求愛全文免費》,由網(wǎng)絡作家“金金橋”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小說《夫人不好了!渣男他要求愛》,超級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黎歲霍佑寧,是著名作者“金金橋”打造的,故事梗概:她曾有過五年的舔狗經(jīng)歷,一場車禍卻讓她失去了記憶。渣男未婚夫懷里摟著綠茶妹妹,讓她去追電視里的男人,她依言而行。電視里的那位男子是圈子中的高嶺之花,兩年前正是因為她才導致雙腿殘廢。彼時,所有人都等著瞧她的狼狽模樣。當她再次現(xiàn)身時,已然是尊貴的豪門太太,容光煥發(fā)、明艷照人。拋棄她的渣男悔不當初,只是木已成舟,一切都無法挽回。他只能在無盡的悔恨中,眼睜睜看著她幸福地生活。...
《夫人不好了!渣男他要求愛全文免費》精彩片段
今晚怎么突然又打電話了?
“舅舅他沒事兒?!?br>潘瑤松了口氣,想起黎歲,語氣變得嚴厲,“那個黎歲跟中邪了似的,剛剛拿走了我四十萬的包,還言語諷刺了我一番,甚至挑撥離間說是你讓她這么做的。佑寧,你有空說說她,讓她把我的包送回來?!?br>原來是因為這個。
霍佑寧點燃了一根煙,抽了幾口,“嗯,知道了,她最近剛出院不久,估計心情不好,待會兒我打電話說說她?!?br>潘瑤的眼底都是笑意,她就知道,那個包早晚會回到她的手里。
黎歲接到霍佑寧的電話時,正好回到新家。
她一邊開門,一邊語氣淡漠的問,“什么事兒?”
“二姨說你把她的包搶了,黎歲,你現(xiàn)在做事兒真是越來越離經(jīng)叛道了?!?br>
黎歲腦子里疼得不行,與此同時,內(nèi)心也一陣酸澀。
她深吸一口氣,“你就是為了說這個?”
“這個事兒難道不值得說嗎?!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就算想引起他的注意,但現(xiàn)在做的也太過分了。
黎歲直接掛斷了電話,順便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她將買來的菜放在吧臺上,跟喬梔說道:“你隨便坐吧,待會兒新買的家具就到了,今天我喊阿姨來打掃過,屋內(nèi)都消過毒的,很干凈。”
原主是個很有品味的人,這套房子很適合女性居住,而且一百五十平,很大了。
喬梔的唇瓣越抿越緊,許久才沙啞問道:“你一個人住???”
“嗯,我從黎家搬出來了。”"
“不會吧,黎歲不是追著霍佑寧跑么?她愿意給潘幸一上?”
謝時的臉上都是嘲諷,“那是你們不了解她,她為了討好佑寧,可以用自己的身體收買佑寧身邊的每個男人,說白了就是高級一點兒的雞,只要你和佑寧關系好,你就可以上她,一年去看幾百次婦科的女人,我都怕她有病。”
黎歲本來想把隨便買來的劣質(zhì)藥放進這群人的酒水里,但是聽到謝時的話,她沒有這么做。
她將腦袋上的帽子緩緩摘掉,語氣疑惑且平靜。
“謝少爺愿意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么?”
謝時沒想到黎歲本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臉色頓時一變,滿是戾氣。
“黎歲!你竟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黎歲的視線在包廂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兒,“我已經(jīng)報警了,謝少爺剛剛說了,昨晚潘幸一玩了了我一整晚,但我本人并沒有印象,所以我應該是被潘幸一迷*了,鑒于謝少爺聽到了聲音,還說得如此信誓旦旦,待會兒應該可以成為我的人證?!?br>
謝時愣住,反應過來后,臉頰一瞬間爆紅。
包廂里的都是一群富二代,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家里管教的也嚴格,何況他們上面還有個正兒八經(jīng)的繼承人壓著,要是惹出了事情,免不了被責罰。
鬧到報警,這更是丟臉!
“誰讓你報警的?!黎歲,你是不是找死?!”
他氣得就要動手,幾個警察卻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語氣嚴肅,“誰報的警?”
包廂內(nèi)的小少爺們?nèi)冀档痛嬖诟?,害怕自己被帶走,到時候讓家里人知道,那可得跪一整晚的祠堂。
黎歲的眼眶一紅,趕緊舉手,“我報的警,警察先生,有人說我昨晚被潘幸一迷奸了,但我沒有記憶,懷疑是潘幸一用了藥物。謝少爺說他親耳聽到了,他可以作證,是吧,謝少爺?”
謝時氣得臉頰通紅,拳頭緊握,呼吸都有些不暢。
警察的視線落在黎歲身上,她垂著腦袋,看著不像是在撒謊。
警察又看向謝時,最后擺手,“你們兩個都跟我去一趟警察局,潘幸一是誰?自己站出來,也跟我們走一趟?!?br>
迷奸不是小事兒,何況這次來了五個警察。
再加上這里是月不落,這個包廂的門被警察打開,外面已經(jīng)圍了一圈圍觀的人。
所有人都把謝時看著,他這人心高氣傲的,從來都是被人捧著,什么時候被人當怪物看待過。
他的嘴唇抖了好幾下,沒想到黎歲會把事情鬧得這么大。
她都不覺得丟臉么?女人遇到這種事情,不是只能吃啞巴虧么?
可黎歲偏偏劍走偏鋒,既然你說我被迷奸,那我就報警,讓你來做人證!
而且黎歲此刻還要火上澆油。
“謝少爺,警察在這里,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重復一遍,我知道潘幸一跟你關系好,你大概不敢撕破臉,但只要我們攜手送他去坐牢,他以后就再也不會出來礙你的眼了?!?br>
“黎歲!”
謝時舉起手,要扇她的巴掌。
警察瞬間把黎歲護住,臉色都變了。
“好啊,敢在我們面前打受害者,你罪加一等!”
一副銀色的手銬直接拷在了謝時的手腕上。
謝家小少爺什么時候丟過這樣的臉,他瞬間有些慌了,下意識的就解釋,“我不是,我......”
黎歲捂著臉,開始哭,“謝少爺,難道我的名聲就不重要了么?你為什么現(xiàn)在不愿意說實話,剛剛包廂里的其他人全都聽到了的。警察先生,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就問問在場的其他人。”
黎歲看著她,并沒有逼她下播,因為網(wǎng)友們都喜歡看熱鬧,黎雅要是下播了,那反而不好看了。
她的嘴角彎了彎,落落大方的看著鏡頭。
“我直播間的蘋果很值得購買,脆甜脆甜的,一個蟲眼都沒有,今天退單的朋友們可以重新下單,歡迎你們品嘗?!?br>
她的態(tài)度實在太坦蕩了,眼神清澈,實在讓人難以招架。
很快,訂單的數(shù)量開始爆炸式上漲,倒是黎雅直播間的流量瞬間下降了。
黎雅強撐著沒有下播,臉色十分難堪,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又怕黎歲真的握著她的把柄。
就在猶豫之際,有人在她的直播間刷了很多火箭,火箭一萬塊錢一個,轉(zhuǎn)眼就被刷了十個。
黎雅有些意外,然后嘴角彎了起來,“謝謝這位的打賞。”
刷了錢的人昵稱都會變成金色的,而且發(fā)言會特別顯眼,所有人都能看到。
這個昵稱叫只愛二姐,一看就是黎斂青。
二姐,你別哭了,我給你刷禮物。
黎雅的嘴角彎了彎,眼底劃過一抹得意,平時黎歲很在意這個弟弟,現(xiàn)在看到弟弟如此雙標,應該心里難受的要命吧?
她看向黎歲的直播間,但是黎歲還是在繼續(xù)推銷蘋果,仿佛沒有看到黎斂青似的。
黎斂青坐在黎家別墅里,捏著手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本來以為大姐很快就會回來,但是這都過去三天了,怎么都沒聯(lián)系他。
以前最多兩天,大姐就會買好他最喜歡的禮物來道歉。
黎斂青心里是看不上大姐的,什么都不會,只知道追著男人跑,但是大姐做的飯菜又確實很好吃,對他有求必應,何況這么多年了,就算是養(yǎng)條狗在身邊也該有感情了。
剛剛他退出游戲就聽說二姐在直播,點進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在跟大姐PK。
黎斂青松了口氣,大姐估計還在怨恨二姐搶走佑寧哥的事情,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能遷怒到他這個弟弟身上才對,竟然真的不來給他做飯。
他故意刷了十個火箭,并且只待在黎雅的直播間,沒去黎歲的直播間。
相信黎歲知道他是誰。
但是黎歲的臉色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有條不紊的給發(fā)彈幕的網(wǎng)友們解答問題。
“嗯,我不認識刷火箭的人,跟我沒什么關系,大家還是專注于我的蘋果?!?br>
黎斂青聽到她這么說,氣得半死,一口氣又刷了幾十個火箭,都快刷出去一百萬現(xiàn)金了。
他這樣的操作給黎雅拉了很多流量,畢竟平臺對于這樣的大老板,是要全平臺公告的,所有在看直播的都能看到公告,一看到公告,自然會點進去,這樣黎雅直播間里的人越來越多。
二姐,你不要太累了,助農(nóng)是好事兒,但咱們家里不缺錢。
黎雅看到這條,眼底都是感動。
“謝謝弟弟的關心,雖然我不缺錢,但幫助別人,快樂自己。”
看到她和黎斂青的互動,大家忽然意識到,這位不是裝的,人家是真的千金小姐。
那她和另外那個主播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黎雅這邊和黎斂青演著姐弟情深,那邊黎歲還是在賣蘋果,她的冷漠莫名讓黎斂青有些不舒服,他想去黎歲的直播間轉(zhuǎn)一圈兒,又感覺這樣像是自己輸了似的。
他就這么待在黎雅的直播間,一直發(fā)關心黎雅的言論。
黎歲一一回答網(wǎng)友們的問題,看到她這樣,陳晨慌亂的情緒一瞬間被撫平。
她在公司聽過有關黎歲的謠言,畢竟她的朋友就在黎歲所在的部門。
這次被告知要和黎歲一起,她是非常抵觸的,但是教養(yǎng)又讓她做不出甩臉子的事情,只能強撐著。
可是黎歲跟傳聞一點兒都不一樣,她并不囂張跋扈,并不是個只知道追男人,還看不懂眼色的廢物。
這會兒黎歲回答網(wǎng)友們的問題時,態(tài)度很認真,臉上掛著笑,哪怕同一個問題回答了十幾遍,也沒有任何不耐煩。
黎歲咬了一口蘋果,她吃的動作很優(yōu)雅,瞬間又吸引了一批人。
“真的很甜,我沒化妝,因為做直播的決定很倉促,這個帳篷也是臨時搭的,就在果園里,我可以帶大家出去看看,今晚估計要下暴雨了?!?br>
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長得又好看,大家又一看十斤蘋果才九塊九,超市里怎么也得四五塊一斤。
彈幕刷得很快。
“美女姐姐,哪怕是為了你,我今晚也愿意花這十塊錢。”
“太漂亮了,不該來做什么助農(nóng),你去顏值賽道,一定爆火?!?br>
“說沒化妝我是不相信的,有點兒綠茶,助農(nóng)就助農(nóng),穿這么清涼,感覺是像勾*男人的?!?br>
帶著惡意的評論很多,黎歲沒有搭理,舉著手機出了帳篷,讓大家看了一圈兒果園。
“這幾座山上全是蘋果,今年的蘋果雖然小,但沒什么蟲眼,量大便宜,大家可以買回去試試,不過事先聲明 ,為了保證蘋果的品質(zhì),蘋果只售賣給臨近的幾個城市,大家可以先打開地圖查查,如果不在黔南臨近的城市,請不要下單,天氣炎熱,路上要是壞了,到時候也不好售后理賠?!?br>
黎歲的聲音娓娓道來,給人一種十分安定的感覺,再加上這張臉,不到半個小時,就賣出了一千單,但是這比起堆積起來的蘋果數(shù)量,只是九牛一毛。
陳晨看到后臺增加的訂單,臉上都是興奮,如果這樣持續(xù)直播一周,那所有的蘋果就能賣出去了!
黎歲依舊在面對著鏡頭,還持續(xù)解答網(wǎng)友們的問題,并且抽空叮囑陳晨。
“你快速篩選一下這些地址,不是臨近的城市就關閉訂單,蘋果的保質(zhì)期就那么幾天,太遠的地方會壞掉?!?br>
“好的。”
兩人分工合作,直到暴雨襲來,帳篷內(nèi)都能聽到外面的雨聲。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黎歲都沒有要下播的意思,她中途只喝了幾口水,餓著肚子繼續(xù)直播。
彈幕里一直有人在質(zhì)疑她不是在真正的果園,她只好拿起手機出了帳篷。
“我確實是在果園,現(xiàn)在可以提著燈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大家也可以看看暴雨下的果園是什么樣子,興許還會看到來守夜的果農(nóng)?!?br>
她拿出手電筒要出門,陳晨卻有些擔心。
“外面雨下這么大,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們兩個繼續(xù)篩選訂單地址?!?br>
幾個小時之前,司機也被拉進來了。
陳晨只好留下。
黎歲拎著手電筒,繼續(xù)回答網(wǎng)友的問題。
“現(xiàn)在確實很黑,這畢竟是在山里,距離縣城有些距離,今晚應該不回去了,會直播一整晚,因為下的這場暴雨,果期會繼續(xù)縮短,蘋果等不起,感謝大家的下單,明天果農(nóng)們會打包發(fā)出去的?!?br>
雨下得太大了,直播間里有人擔心她的安危,讓她不要走得太遠。
警察的視線看向坐著的其他十幾個人,被看到的人都轉(zhuǎn)開視線,神色尷尬。
“謝時確實是這么說的?!?br>
“嗯,我們都聽到了。”
他們要是不承認,以黎歲現(xiàn)在這攀咬的程度,一旦說他們也參與了所謂的迷*,等警察局那邊通知家里人,大家都跟著完蛋。
所以能把自己撇清就撇清。
黎歲滿臉的感動,看向主動開口的幾個,“謝謝,你們真是大好人,不畏謝家的強權,勇于給我這樣的人作證,我太感動了?!?br>
不畏謝家強權?
這話是說給謝時聽的。
以后謝時如果想繼續(xù)跟這幾個狐朋狗友鬼混,估計時刻都會想起今天被背刺的場景。
這兄弟肯定是沒得做了。
謝時臉色鐵青,恨恨的瞪著那幾個人。
那幾人撇開視線,不敢跟他對視。
警察懶得再理會其他人,一把抓住謝時,“你跟我們走一趟,具體情況去警察局里交代。”
“我不去!放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黎歲挑眉,眼底劃過一抹嘲諷,只能說這個謝時太蠢了。
在警察的面前,竟然說這種話。
而且這里可是月不落,警察敢上門,那就說明已經(jīng)做好了跟強權對碰的準備。
果不其然,警察直接押住謝時,“我管你是誰!”
黎歲的嘴角彎了彎,“謝少爺,潘幸一呢?他在哪兒?”
謝時才給黎歲發(fā)過短信,說潘幸一住院了,現(xiàn)在黎歲明知故問,是在當面打他的臉。
他的嘴唇抖了又抖,從未被人這么氣過。
警察更加用力的押著謝時的胳膊,“老實交代,另一個人在哪兒?”
謝時只覺得難堪,包廂內(nèi)剛剛附和吹捧他的人,此刻都像是在看戲。
他最引以為傲的尊嚴,被黎歲扔在地上踐踏!
黎歲!他絕對不會放過黎歲!
包廂的門外圍了一圈的人,因為謝時是這里的常客,只要在圈子里混的,幾乎都認識這張臉。
“這不是謝家少爺么?怎么警察都來了?”
“出什么事兒了,今晚謝寂辰在,你們誰去通知他一下?”
謝時聽到這話,臉上的最后一絲血色都消失了。
“別去?!?br>
但是話才剛說完,圍觀的人就緩緩讓出了一條道,一個穿著黑色襯衣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氣質(zhì)看起來冷硬霸道,襯衣的扣子只扣到了腰腹,看到包廂內(nèi)的一切,眉宇劃過一抹不耐煩。
“怎么回事兒?”
黎歲是因為看了那些資料,才知道謝寂辰是謝家的繼承人,地位很高。
謝時不敢去看他。
警察正要發(fā)言,謝寂辰就拿出了一根煙,低頭點燃,漫不經(jīng)心的姿態(tài),卻壓迫感十足。
“謝時,你自己說?!?br>
謝時似乎很忌憚這個堂哥,嘴唇抖了好幾下,都沒有抖出一句完整的話。
謝寂辰有些不耐煩了,把打火機一收,大踏步的邁進,一把抓住他的頭發(fā),“我讓你說話?!?br>
“堂哥,不是我,是......”
謝時的視線看向黎歲,可昨晚給黎歲下藥是事實,警察真要查了,他和潘幸一都得進去。
本以為黎歲這個蠢貨會被嚇得幾天都不敢出來見人,可她今晚不僅出來了,還弄得所有人都知道。
黎歲的神色很平靜,看向這位不好招惹的謝家繼承人,簡單的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大概就是這樣,謝家少爺說我一年要去看幾百次婦科,還說我給點兒錢就可以隨便上,大家可都聽到了的,這話今晚要是傳了出去,我是不是還可以告他一個誹謗?”
他一走,仿佛空氣都變得輕快。
霍佑寧松了口氣,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小叔剛回國,最近幾天都沒有來過公司,怎么今天突然來了?!?br>
黎歲一把將他推開,“霍佑寧,你不是想解除婚約么?咱們什么時候通知一下雙方的家長,坐下來吃個飯,把這婚約解除了?!?br>
霍佑寧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以前他總覺得黎歲這輩子都說不出“解除婚約”這幾個字。
現(xiàn)在她卻滿是嫌棄的說了出來。
他的心里莫名一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他從小在霍家長大,要風有風,要雨有雨,從未有人敢這么嫌棄他。
黎歲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在他屁股后面苦追了五年,他只覺得煩。
現(xiàn)在她卻提到解除婚約?
“黎歲,我承認你這次的招數(shù)吸引到我了,你是不是因為我冷落了你,想故意激我?解除婚約只能我提,你想都別想,別忘了當初是誰因為我要解除婚約,從橋上跳下去,要不是你跳那一下,咱們早就沒什么關系了!”
黎歲被掐得脖子疼,臉頰都憋紅了。
她抬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但那巴掌被霍佑寧截住,他年輕的臉上都是戾氣,“晚上我陪你一起吃個飯,別再鬧了?!?br>
話剛說完,黎歲一腳踢在他最脆弱的部位。
霍佑寧下意識的蹲身,疼得額頭上都是冷汗。
黎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是她臨時從網(wǎng)上淘來的衣服,質(zhì)量不好,被霍佑寧拉了幾下,就有些皺巴巴的,甚至扣子都崩開了一顆,看著就像是剛做完壞事一樣。
“不用了,霍佑寧,我跟你坐一起,吃不下去飯,你還是多去找找你的雅雅吧,我說解除婚約是認真的,等我有空了就會告訴家里人,他們應該也很支持?!?br>
畢竟整個黎家,全都是站在黎雅那邊的。
“你敢!”
她有什么不敢的。
黎歲心里在這個時候又涌起一股酸澀,她嘆了口氣,也許以前真的很喜歡霍佑寧,但失憶之后,她就覺得自己以前瞎了眼。
她去了另一邊的走廊,想熟悉熟悉這一層樓的環(huán)境,結(jié)果轉(zhuǎn)過拐角,她又遇到了霍硯舟。
霍硯舟的視線停在她亂糟糟的衣服上,還有她被掐出來的紅色痕跡上。
那紅色痕跡看不出是被掐了脖子,反而像是某種激烈行為后留下來的。
他的眼睛瞇了瞇。
黎歲只知道自己衣服亂了,卻不知道自己脖子上被留了痕跡。
她的皮膚本來就白,再加上被霍佑寧氣了一頓,臉頰微紅。
看到霍硯舟的輪椅后面沒人,她連忙想要上前。
“霍先生?!?br>
她的雙手扶著輪椅,態(tài)度誠懇,“是要回頂層么?我送你?!?br>
“走開?!?br>
“嗯?”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霍硯舟自己操縱著輪椅,從她的身邊路過。
黎歲站在原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嫌棄了。
她深吸一口氣,算了,不去人家的面前惹人嫌。
她找到了自己的工位,好巧不巧的是,就在霍佑寧的辦公室外面不遠。
霍家這一代有好幾個小輩,霍硯舟的輩分雖然比霍佑寧大很多,但兩人其實是同歲的。
所有霍家小輩,都會進入霍氏實習。
霍硯舟是霍老爺子老來得子,再加上從小就天資聰穎,被早早定為繼承人。
這個位置,一年到頭會受到無數(shù)次的刺殺,霍硯舟從未受傷過。
一個頂尖漂亮的女人為了他要死要活,這讓他在男人堆里很有面子。
謝時的眼里劃過一抹厭惡,長得再漂亮,也是個窩囊廢物,“黎歲,今天你喝多少,我們開多少?!?br>
旁邊的霍佑寧馬上想要阻止,雖然他們確實很有錢,但這酒一百萬一瓶,而黎歲的酒量......
“謝時,她挺能喝......”
他才說完,黎歲就把酒開封了,對著眾人笑笑,“好,這是你說的。”
謝時討厭她討厭的不行,已經(jīng)期待這人醉酒的狼狽姿態(tài),他往后一靠。
“就是我說的,你喝啊。黎歲,別怪我沒提醒你,佑寧不喜歡你,這包廂里的也全都厭惡你,你要是喝醉了被誰撿走,明天上了頭版頭條,可沒人給你撤熱搜?!?br>
誰不知道黎家最寵愛的是黎雅,黎歲就是沒人要的垃圾。
黎歲要了個高腳杯,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直到把一瓶喝完。
然后她開了第二瓶,第三瓶。
謝時的臉色從一開始的看好戲,到最后有些坐不住了,渾身像是有螞蟻在爬似的。
黎歲看起來一點兒醉意都沒有,仿佛還能再喝幾瓶。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去三百萬了,就算大家再有錢,也不是這么個玩法。
現(xiàn)場的氣氛從鬧哄哄,變得鴉雀無聲,有人怕謝時下不來臺,連忙扯了扯霍佑寧的袖子。
霍佑寧擰眉,瞪了黎歲一眼,“好了,黎歲,別再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br>
黎歲已經(jīng)把第四瓶喝完,聞言笑了笑,“你誰?”
這話一出,有人瞬間諷刺開口,“你裝什么呢?今晚不就是為了佑寧來的么?不過你這次的招數(shù)確實比之前的厲害,至少大家都記住你了?!?br>
黎歲開了第五瓶,謝時的臉色已經(jīng)徹底黑下去了。
霍佑寧起身,一把攥住黎歲的手腕,“夠了,別再鬧了,要讓大家都看你的笑話嗎?”
黎歲的指尖捏著高腳杯,視線停在謝時身上,“要是這位先生拿不出錢,其他人可以支援一下?!?br>
謝時哪里被人這么羞辱過,臉頰都氣紅了。
“黎歲,就是因為你這么無理取鬧,佑寧才看不上你,你連黎雅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黎歲慢條斯理的把最后一杯喝完,“原來你喜歡黎雅?!?br>
謝時被人戳穿了心思,瞬間有些慌,下意識的就看向霍佑寧。
霍佑寧的臉色變了,推了黎歲一把,“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看看自己好兄弟的臉色不就知道了么?好好查查他跟黎雅有沒有搞到一起吧?!?br>
她一邊說,一邊把五個空瓶子放在一起,“五百萬,請刷卡?!?br>
她朝謝時攤開手。
謝時由于心虛,不敢耽擱,馬上就把卡送出來了。
黎歲刷完,看向霍佑寧這個冤大頭,就沖謝時這給錢的速度,看樣子真和黎雅搞過了。
她挑眉,什么都不說,無聲勝有聲。
轉(zhuǎn)身離開包廂,去員工休息間換衣服。
身后的門猛地被人踢開,霍佑寧渾身都是火氣的走進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黎歲,你是不是找死,這次你做得有些過了!”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那種話,讓他和謝時以后怎么相處!
黎歲看著這張暴怒的臉,心口一瞬間刺痛。
脖子上的力道收緊,她快缺氧窒息了。
那種刺痛從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渾身冰涼。
“啪!”
她抬手,狠狠給了霍佑寧一耳光。
霍佑寧的腦袋偏了偏,不敢置信,手上的力道一瞬間松開。
而黎歲眼看自己直播間的訂單數(shù)量也在往上漲,嘴角彎了彎。
“終于賣出去一萬單,十萬斤蘋果,感謝大家的支持,不過我的膝蓋昨晚摔傷了,現(xiàn)在得下去處理一下,而且也得聯(lián)系果農(nóng)給大家的訂單打包發(fā)貨,下午見?!?br>
本以為她會借著這股流量繼續(xù)賣,可她下播的如此干脆,本來想看好戲的人們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十分不是滋味兒。
黎雅看到黎歲先下播,語氣頓時擔憂起來,對鏡頭說道:“你也該去大姐的直播間轉(zhuǎn)轉(zhuǎn),她肯定是傷心了,下次你別這樣了,等她再開播,你也去給她刷刷禮物吧?!?br>
一聽說黎歲可能是傷心了,黎斂青的心里瞬間舒坦了許多,發(fā)了一串評論。
我才不去,誰知道她這次突然跑去黔南是為了什么,要么是為了引起那個誰的注意,要么是為了給二姐你添堵。
“你別這么說大姐,算了,你先去玩吧,我繼續(xù)把堆積的這些蘋果賣掉,估計再過幾天就能完成助農(nóng)任務了?!?br>
黎斂青退出直播間之后,就時不時的看向自己的手機,想等著某人主動聯(lián)系他。
但是十分鐘過去了,他的手機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他頓時更加氣惱。
而另一邊,黎歲跟助農(nóng)項目對接人見面,對方看起來十分不好意思。
“黎歲小姐,有個事兒我得告訴你,就是果農(nóng)們......他們昨晚跟另外的團隊簽訂了協(xié)議,不打算跟你合作了,所以你賣出去的那些訂單估計都發(fā)不了,他們更信任黎雅小姐的團隊?!?br>
黎歲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著對接人的眼睛。
對接人尷尬的抓著頭發(fā),“黎雅小姐那邊雖然賣出去的價格低,但是她本人愿意拿出一千萬來補貼果農(nóng),大家一合計,發(fā)現(xiàn)她給的錢足夠買下所有的蘋果,還能比往年賺得更多,所以就不打算跟你合作了,昨晚我本來想提醒你的,但是黎雅小姐那邊不愿意,說是先讓你賣?!?br>
陳晨聽到這話,氣得跳腳,“你們什么意思?這個助農(nóng)項目是咱們簽訂過協(xié)議的!昨晚下著那么大的雨,黎歲都在外面直播,還怕果農(nóng)們虧錢,單價比往年都高,結(jié)果她在為你們著想的時候,你們在聯(lián)合黎雅耍她?現(xiàn)在訂單全都賣出去了,你們不發(fā)貨,是要讓她被那么多人罵死嗎?而且這事兒你們昨晚就可以告訴我們的,今早也可以告訴我們的,卻選擇在中午說,讓她又賣出去一萬單?。 ?br>
這明顯就是在故意耍人,黎歲賣力的推銷,卻沒有貨發(fā),到時候挨罵的是黎歲本人。
陳晨氣得都快哭了,為黎歲感到委屈。
黎歲坐在帳篷的椅子上,她的腿伸著,因為有些發(fā)炎,已經(jīng)不能彎曲,得趕緊回民宿里上藥才行。
她聽著對接人的話,指尖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傷口,膝蓋的肉里還嵌著一塊小石子,尖銳的棱角摩擦的很不舒服,她的臉色都是白的,昨晚淋了一晚上的雨,現(xiàn)在有些發(fā)燒。
對接人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黎歲自己也清楚,這個人跟果農(nóng)是一伙的。
她現(xiàn)在的訂單一共兩萬多單,如果全都退的話,不僅她自己會被影響,就連直播公司這邊都會被影響,直播公司是霍氏旗下的,間接的會影響到霍氏,所有的麻煩都會落在她頭上。
她坐了進去,知道跟自己同行的人是霍硯舟,那種刻在骨子里的畏懼又冒了出來。
霍硯舟的膝蓋上放著資料,語氣淡淡。
“黔南不僅有助農(nóng)項目,政府半個小時前剛宣布了旅游開發(fā)區(qū)招標?!?br>
旅游開發(fā)區(qū)?
黔南那邊雖然窮,但窮有窮的好處,那就是自然風光好。
以前上面的人不敢下決心搞旅游開發(fā),現(xiàn)在好不容易松口了,肯定有不少公司盯上。
而且黔南到帝都這一帶,還有很多可以連起來的地點,要是這一片能發(fā)展起來,以后的收益不可估量。
黎歲馬上打開自己剛買的電腦,在上面查了一下黔南附近的景點。
然后終于明白為什么霍硯舟本人要親自出動了,因為政府這次不僅是松口,甚至還給了很大的優(yōu)惠。
這對霍氏來說是好事兒,因為恰好霍氏這次有黔南的助農(nóng)項目,只要這個項目完成的好,一定是第一個被選擇的合作對象。
黎歲的指尖用筆在一塊地圖上劃了劃,“霍總,我記得這個地方有個有名的鬼城,到時候是不是可以做個大型的鬼屋,現(xiàn)在很多年輕人都喜歡探險,城市里的鬼屋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們了,這種大型實地的鬼屋體驗,肯定會吸引很多人過去?!?br>
而且當下很多年輕人的心態(tài)都已經(jīng)變了,大家更專注于取悅自己,只要體驗好,價錢稍稍貴一點兒,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的指尖又在其他幾個地方點了點,“而且這里距離一些極限運動的景區(qū)也很近,到時候可以來一個聯(lián)動?!?br>
她接連又指了好幾個地方,但是霍硯舟的表情都淡淡的。
黎歲瞬間偃旗息鼓,想著是不是自己說的方案他都看不上。
而且這么跟他單獨待在一個空間里這么久,心里不由得開始緊張。
霍硯舟將膝蓋上的資料放下,把背往后靠,“先休息?!?br>
這里去黔南至少也要七八個小時。
黎歲點頭,剛想閉上眼睛,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上面顯示的是潘瑤兩個字。
她按了接聽鍵,里面?zhèn)鱽砼爽幍靡獾穆曇簟?br>
“佑寧給你打電話了沒有?那個包你怎么還不送過來?!?br>
黎歲的眉心擰了擰,將這個號碼也拉進黑名單了。
潘瑤習慣了黎歲對她低聲下氣,現(xiàn)在猛地被這么對待,氣得半死。
她又給霍佑寧打電話,等霍佑寧再聯(lián)系黎歲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被拉黑了。
他坐在酒吧的包廂里,莫名有些魂不守舍。
這會兒夜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其他人推了推他的肩膀。
“霍少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一旁的謝時插嘴,“是不是因為黎雅要去黔南,你心里擔心了?”
霍佑寧的眉心擰緊,“雅雅要去黔南?”
他怎么不知道?
謝時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找補,“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黎家那邊想跟政府合作,黔南恰好有個很不錯的旅游開發(fā)項目,很多公司都盯上了,黎萬強不是有個好朋友是政府那邊的么?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派人去黔南那邊搞助農(nóng),如果效果好的話,黎家在招標中也能分一杯羹,黎雅是主動請纓的?!?br>
霍佑寧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溫柔起來,嘴角彎了彎,“雅雅就是這樣的人,她在公司的話語權很高?!?br>
甚至很多人都說,黎雅的能力已經(jīng)比得上黎萬強本人了。
“是霍佑寧給你的錢么?還是其他人?”
黎歲又挑了一些小玩意兒,讓人一并送過去,想到今晚就要住新房子,有些開心。
“都不是,說來話長,待會兒你要不要跟我去新房子看看?”
喬梔扯了扯嘴角,“好啊,一千五百萬的房子,我還沒見過呢?!?br>
多少人在帝都奮斗一輩子,卻連個洗手間都買不起。
黎歲路過一家名牌包包店時,腳步未停,比起這動輒幾十萬的包包,她還是更喜歡帆布袋。
但是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她的手腕被拉住。
“黎歲,好久都沒看到你了,快給我付款吧,這款包包才三十萬,我很喜歡?!?br>
拉住她的是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保養(yǎng)的還算不錯,只是眼里全是算計。
黎歲的眉心擰緊,將女人的手緩緩拿開,“你是?”
潘瑤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冷嗤一聲,“哎呀,你跟我開什么玩笑,快點兒付款吧。”
黎歲覺得好笑,抬腳就要走。
可是女人又拉住了她的手腕,語氣威脅,“黎歲你怎么回事兒啊,我讓你付款你就付,啰嗦什么,不想我去佑寧面前說你好話了?趕緊的,我還約了其他人待會兒一起吃飯?!?br>
黎歲的臉色沉了下去,“放手?!?br>
喬梔站在她的身后,語氣很輕的說道:“這是霍佑寧的二姨,以前你花錢很厲害,就是因為給這群人買各種名牌包包。對了,霍佑寧還有一個大姨,她老公欠了一屁股的賭債,也是你幫忙還的?!?br>
黎歲聽到這話,只覺得頭疼,反應了好幾秒,才輕笑,“你確定?”
所以她是因為全把錢花在了這群吸血鬼的身上,才被黎家限制了花銷?
此刻的潘瑤雙手抱胸,臉上是傲慢之色,“快點兒啊,你的卡呢,你根本不缺這點兒錢?!?br>
黎歲想起霍硯舟給她的那份資料,里面的人物關系她記得很清楚。
霍佑寧的母親潘荷是小三上位,潘荷本人確實長得漂亮,當年把原配擠下去之后,屁股底下的位置就一直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摹?br>
但是潘荷的家世很不好,家里三個姐妹,上面有兩個姐姐,下面還有一個弟弟潘幸一。
三個姐姐一個弟弟的家庭組合,什么成分根本不用多說。
潘幸一又是潘家父母老來得子,就想著怎么把幾個女兒賣出個好價錢,然后給兒子在帝都買房。
沒想到最小的女兒潘荷很爭氣,一躍成為豪門闊太太,整個潘家都跟著水漲船高。
不學無術的潘幸一更是直接跟霍佑寧混跡到一起,哪怕是霍佑寧的手指縫里隨便漏點兒,也足夠他們潘家吃喝不愁。
潘荷的成功讓其他兩個姐姐羨慕嫉妒恨,但是大姐潘清清早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嫁的老公不僅家暴,還是個賭鬼,欠了很多債務。
當年結(jié)婚的彩禮全都給弟弟潘幸一讀書了,可潘幸一根本不是讀書的料子,花費幾十萬請了補課老師,到頭來高中都沒考上。
二姐潘瑤挑選男人的眼光一向很高,又看到自己的小妹都能嫁入豪門,認為她也可以。
所以這二十幾年下來,熬到了四十幾歲,到現(xiàn)在還是沒嫁出去,還好的是,這幾年有黎歲這個冤大頭給她們散財,她們也算是過上了好日子。
黎歲在心里理清了這些關系,只覺得一陣煩躁。
潘瑤看她不說話,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黎歲你今天怎么回事兒,掏錢這么不積極,你不想讓佑寧喜歡你了???我告訴你,佑寧可聽我這個二姨的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