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寧莞莞魏塵衡的其他類型小說《快穿:大佬們嬌寵的美人好孕了 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純情小狗9527”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夫君,這樹有些高,我摘不到?!彼穆曇魦蓩绍涇浀模词故呛苷?jīng)的跟他商量正事,他卻總?cè)滩蛔∠肫鹚龐梢鞯臉幼??!跋胝歉咛幍奶易訂幔俊薄班?。”她嬌笑,仰起頭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那高處的桃子,纖纖素手指了指那桃子,“高處的大一些,夫君你長得高,你來摘正好?!薄拜篙刚靡恍!薄鞍。俊蹦腥速咳簧焓謱⑺?,輕飄飄的將她嬌小的身軀舉起,她嚇得失聲尖叫,下一秒就被迫坐在他寬厚結(jié)實的臂膀上,強(qiáng)壯有力的手抱住她的雙腿將她撐住。“夫君!”她花容失色,屈下身子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差點把他勒的透不過氣來?!皠e怕?!彼统翜喓竦纳ひ魝鱽?,安撫他:“有我在,不會摔著你的?!彼脑捝晕矒崃怂ε碌男模闹逼鹕碜?,四下望去,這懸空的感覺真的有些驚悚,只是抱著...
《快穿:大佬們嬌寵的美人好孕了 番外》精彩片段
“夫君,這樹有些高,我摘不到。”
她的聲音嬌嬌軟軟的,即使是很正經(jīng)的跟他商量正事,他卻總?cè)滩蛔∠肫鹚龐梢鞯臉幼印?br>
“想摘那高處的桃子嗎?”
“嗯?!彼龐尚Γ銎痤^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那高處的桃子,纖纖素手指了指那桃子,“高處的大一些,夫君你長得高,你來摘正好。”
“莞莞摘好一些。”
“?。俊?br>
男人倏然伸手將她抱起,輕飄飄的將她嬌小的身軀舉起,她嚇得失聲尖叫,下一秒就被迫坐在他寬厚結(jié)實的臂膀上,強(qiáng)壯有力的手抱住她的雙腿將她撐住。
“夫君!”她花容失色,屈下身子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差點把他勒的透不過氣來。
“別怕?!彼统翜喓竦纳ひ魝鱽恚矒崴骸坝形以?,不會摔著你的?!?br>
他的話稍微安撫了她害怕的心,她瑟瑟的直起身子,四下望去,這懸空的感覺真的有些驚悚,只是抱著她的是魏塵衡,她選擇相信。
“夫君,我重嗎?”她怯生生的問道,深怕自己把魏塵衡的肩膀壓壞了。
魏塵衡輕笑,“莞莞不重?!?br>
他常年習(xí)武,體格健碩,力氣也大,戰(zhàn)場上扛刀扛槍什么重的東西沒扛過,寧莞莞這小身板對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單手將她扛著跑都沒問題。
有了魏塵衡這個人肉架子,寧莞莞也不忌憚了,開始摘桃子,兩人一顆一顆桃樹挑著大的甜的摘,沒一會兒便摘了幾包裹,滿滿當(dāng)當(dāng),夠車隊的人吃個夠了。
午后的陽光有些烈,雖然在樹下,沒一會兒寧莞莞就熱的滿身是汗。
魏塵衡將她放了下來,把包裹里的桃子整理好掛起來,又將寧莞莞抱上馬背,自己牽著馬兒在前面走。
寧莞莞拿著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問:“夫君,我們不回去嗎?”
魏塵衡步伐輕穩(wěn),“這樹林后面有一處泉水,我無意間看到的,我?guī)л篙溉ャ逶 !?br>
提到沐浴,寧莞莞又想到了那夜在小溪邊的沙礫上,她是如何,臉一下就紅了起來,羞惱的說:“夫君是誠心想帶我去沐浴的還是另有目的?”
魏塵衡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莞莞渾身是汗,肯定難受,那泉水沐浴,會舒服的?!?br>
正說話間,便到了那傳說中的泉眼。
魏塵衡將馬兒拴在樹下,領(lǐng)著寧莞莞從越過蒼綠色的雜草,終于在一處不顯眼的山洞口中發(fā)現(xiàn)了那冒著熱氣的溫泉泉眼。
“居然是溫泉!”寧莞莞又驚又喜。
“莞莞喜歡嗎?”
“喜歡?!?br>
“這地方如此隱蔽,夫君是如何找到的?”
他淡淡的答道:“從前在路過此山的時候,無意間見過一次,有些印象,想來莞莞必定喜歡,便帶你來了?!?br>
“謝謝夫君,遇見好處總能想到我?!?br>
他垂下頭,眼里掠過一絲溫情,“若不是邊疆戰(zhàn)事吃緊,真想帶你去見見這大好河山,吃遍天下美食?!?br>
寧莞莞怔了一陣,仰頭認(rèn)真的說:“以后一定會有機(jī)會的,夫君,我們來日方長。無論如何,莞莞都會陪著夫君?!?br>
他眸光微閃,揉了揉她的發(fā)。
這溫泉口不大,能容得下二人,魏塵衡將她抱起,手也不客氣的探上她的衣襟,作勢要解下她的外裳。
她嬌羞萬分,眉梢眼角皆是媚色。
“夫君,我自己來……”
他頷首,臉上依舊是一片風(fēng)平浪靜,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裳,他動作利索,沒一會兒已赤身立于她面前。
挑了挑峻眉,問:“需要我?guī)湍銌???br>
“夫君,我自己有手!”
魏塵衡直接上手。
“夫君真的是在伺候我沐浴嗎?”
“為夫的手藝如何?”
“也就……那樣嘛,自然跟春兒是無法相提并論的?!?br>
“莞莞不滿意?”他聲音又沙啞又低沉,紅著兩眼,“看來為夫的沐浴技術(shù)還有待提高了?!?br>
寧莞莞抿著紅唇不語。
這次沐浴時長,寧莞莞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只記得進(jìn)泉口時,天是亮的,而出了泉口,天是黑的。
男人將她從泉口中撈起來,仔細(xì)的替她擦干凈身體,“莞莞還覺得沐浴技術(shù)不行嗎?”
她羞得雙手掩面,軟語央求:“夫君別說了!”
那顫音兒聽的他骨頭都酥了,忍不住俯下身,將她抱在懷里,溫柔的吻了吻她的臉。
“莞莞,我們是夫妻,你不用害羞?!?br>
她能不害羞嗎,她雖然是修煉幾百年的玉兔精,什么樣的胡蘿卜沒見過。
可像他戰(zhàn)斗力這么強(qiáng)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總算知道系統(tǒng)為什么給他的攻擊力評分是十顆星了。
天天這么搞,她要不是私底下偷偷吃了元氣丹,身體早就被他攻擊穿透了吧,跟原子彈似的,不把人當(dāng)人。
可埋怨歸埋怨,終究是爽了些。
兩人穿回自己的衣服,慢悠悠的騎著馬兒在月色下折回大本營。
“把她衣服扒了!”
蠻夷頭目又一聲令下,蠻夷手下上前正準(zhǔn)備扒了寧莞莞身上的衣服。
只見寧莞莞神色冷漠,身形一晃,眨眼間就已經(jīng)靠近那蠻夷手下,在那蠻夷手下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她的手掌已經(jīng)扣住他的脖頸,咔嚓一聲當(dāng)場就被扭斷了脖子。
其他幾人見狀,臉色一變,大罵一聲:“草!給我上,弄死她!”
幾人一擁而上!
寧莞莞絲毫不慌,擒賊先擒王。她迅速拔出死去的蠻夷手下的腰間匕首,隨著一陣涼風(fēng)襲近,蠻夷頭目措不及防,只覺得喉嚨一涼,劇痛襲來,鮮血從脖子噴涌而出。
剩下的幾個蠻夷嚇得臉色發(fā)白,她的速度太快了,快到看不清動作,他們的頭目就沒了。
她眉目清冷,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小垃圾,想殺我?想殺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什么資格?!?br>
幾名歹人被激怒的,罵道:“給我上,殺了她!”
寧莞莞眼里充斥著殺意,就這么幾個小玩意還敢來跟她斗,她必須在魏塵衡趕來之前把他們?nèi)珰⒐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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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塵衡一行人趕到的時候,見到山洞邊有數(shù)十名黑衣人倒在地上,滿地尸首,死狀慘烈。
他臉色發(fā)白,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住了,眼神里充滿驚慌,連忙四處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在山洞的不遠(yuǎn)處,突然看到寧莞莞暈倒在地上。
恐懼感一下就籠罩住他的心頭,他飛快上前,一把抱起寧莞莞,聲音嘶?。骸拜篙?!莞莞!”
原本閉著眼裝尸體的寧莞莞被他晃的腦袋都大了,這才假裝醒了過來,她微微顫顫的眨了眨眼睫,慢慢睜開眼睛,眼里一陣懵懂和茫然。
“夫君?”
“莞莞,你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嗎?”他連忙檢查她身上,生怕她受傷。
“嗚嗚,我沒事。夫君,那些歹人呢?”
她假裝四周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尸體,她驚訝的捂住嘴,“啊,他們怎么死了?”
魏塵衡雖然也很奇怪,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寧莞莞的安全。
“你真的沒事?”他又再一次檢查了一下她身上是否有傷口。
她一下子柔弱的撲在他懷里,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夫君,你可算來了,我好害怕呀,嗚嗚嗚嗚……”
他喉嚨一哽,一瞬間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差點他就以為他要失去她了。
懊惱、悔恨、痛苦充斥著他心頭,他鼻腔發(fā)酸,紅了眼眶,“對不起,是我沒保護(hù)你。”
見他愧疚的快哭了,寧莞莞覺得自己演過了火了,連忙柔聲安慰:“不是夫君的過錯,是這群歹人太過狡猾,夫君已經(jīng)趕來的很及時了?!?br>
這話說的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若不是她是只玉兔精,換成尋常女子,在地上躺的尸首就是她了。
儼然魏塵衡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將她抱緊,帶著哭腔,“對不起……”
寧莞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樣子又得哄好久,才能讓他不哭了。
經(jīng)過蠻夷賊寇這事后,魏塵衡幾乎整日與她形影不離,連清晨武都要拉著她去觀戰(zhàn)。
夏末,朝廷已派兵安扎好陣營,魏塵衡率領(lǐng)自己的軍隊回晉城,一行人轟轟烈烈的迎著百姓的歡呼,英雄歸來。
魏府一行人迎接魏塵衡。
雖然去時魏老夫人沒什么好臉色,但是這次回來,寧莞莞給魏家生了兩個兒子,魏老夫人算是得過且過。
此時兩個雙生子已經(jīng)牙牙學(xué)語,會走路了,圓嘟嘟的十分可愛。
他眼神徒然凌厲起來,冷笑,“既然不愿意說,那就扔蛇窟里去。”
“我說!我說!”端妃嚇得屁滾尿流,“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指使我的!!”
齊皇后臉色一變,“端妃你這個賤人,你胡說八道什么!”
端妃大哭:“當(dāng)年要不是你!嫉妒四皇子才能雙全,深得圣寵。為了三皇子的太子之位,嫁禍云妃與掌事有染,云妃能死?”
端妃話一出口,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齊皇后。
“就算我不嫁禍,云妃也得死!”
齊皇后冷笑,“裴庭澈,你別以為本宮會怕你,你就是個雜種!你母親未出閣之前就與私塾先生私通,才生下你這個孽種,大齊的正統(tǒng)血脈絕對不允許你這種骯臟雜種給污蔑了!”
寧莞莞見齊皇后跟機(jī)關(guān)槍似的開炮,心一下子涼了一半。
皇后這操作,真是廁所里打地鋪,離死不遠(yuǎn)了。
旁邊的齊王跪伏在地,他臉色突變,這些年來齊王縱欲酒色,不問朝堂,民不聊生。
當(dāng)初云妃只是齊王后宮三千佳麗中一個不入他眼的女人,除了入宮的時候齊王寵幸了一次后,并不得寵。
后宮殺戮那是常有之事,齊王從未理會,只是沒料到這事情背后,牽扯到四皇子的身世。
身為帝皇,被戴了綠帽子這口惡氣是非出不可。
一怒之下誅殺了裴氏九族。
新仇舊恨,今日是說什么都沒用了。
可人的求生本能讓齊王還想搏一搏,老淚縱橫,打算用親情去感動裴庭澈,哀求道:“庭澈,念在你我父子之情---”
齊王話還沒說完,就被裴庭澈打斷了。
“請問,我跟你有什么父子之情?”
齊王臉色難堪。
齊皇后扯住齊王的袖子,哭道:“陛下,您不要求他,您是一國之君??!”
齊王一把甩開齊皇后的手,“閉嘴!賤人!要不是你搞那么多事,今天能這樣?”
齊皇后不可置信的瞪著齊王,“陛下,您在怪我!”
“如若不是你,今日你我能成俘虜?”
齊皇后冷笑:“陛下整日就知與后宮那幾個狐媚子飲酒作樂,朝堂事務(wù)不處理,聽信奸臣讒言,民間百姓食不果腹,怨聲連連!試問陛下又如何有什么臉面對得起列祖列宗。今日大齊滅亡,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賤人!”齊王一巴掌就甩了下去。
寧莞莞神情復(fù)雜的看著自己的生父生母撕了起來,真是全員惡人?。?br>
“母后……”
她低聲喚了一聲,沖齊皇后使了使眼色,現(xiàn)在可不是夫妻吵架的時間啊,那龍椅上還坐著個冷面羅剎呢。
可惜齊皇后沒看明白寧莞莞的眼神,哀怨的哭道:“長豫啊……你父皇真不是個東西……母后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
寧莞莞臉色一變,這怎么還把炮火轉(zhuǎn)移到她身上了?
“夠了!”裴庭澈峻眉一凜,倦怠的看著眼前眾人,稍縱即逝過一道凜然的殺氣。
“既然大家都在,那今日就一起見證朕的登基大典吧。”
眾人一驚。
他視線掃向?qū)庉篙?,鳳眸帶著幾分笑意,可這笑意不達(dá)眼底,讓人看了發(fā)怵。
“七妹妹,你過來?!?br>
被點到名字的寧莞莞心里一顫,這炮火果然轉(zhuǎn)移到她身上了。
守衛(wèi)架著刀,把她一步一步逼到了裴庭澈身邊。
等在他面前站定后,她聽到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來,“抬起頭。”
寧莞莞微微顫顫的抬起頭。
迎面與他而視。
卻瞧見他眼底的戲謔,“七妹妹比以前好看許多了。”
這大自然壯觀的奇景,把寧莞莞看的目瞪口呆,而這瀑布之下,則是萬丈深淵。
“這里好美?!?br>
她的一驚一乍惹來了他的輕笑,“你若是喜歡,以后狩獵,朕都帶你來這里看。”
暗啞的聲音里是他少見的溫柔。
他轉(zhuǎn)性子了嗎?她狐疑的看看他,試探道:“陛下既然如此厭惡長豫,為何還要把長豫帶在身邊?”
不覺得膈應(yīng)嗎?
裴庭澈頓了頓,向來果決的他竟然有些猶豫,他有點分不清是厭惡還是喜歡。
還沒開口,就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震得正片山崖都在顫抖,胯下的馬兒有些急躁。
裴庭澈眼神冷了下來,舉目望去,就見道路盡頭涌現(xiàn)一波黑衣人。
箭矢凌空而起,朝他們二人射來。
他拔出利劍,岌岌的擋住了箭,護(hù)住她。
可那波黑衣人太多了,有寧莞莞在,他只能守不能攻,心下果斷利落的躍下馬,喝到:“你先走!”
他眼里赤紅一片,許久未沾染血腥的眸底盡是狠戾。
寧莞莞緊緊抓住韁繩,大聲叫道:“那你怎么辦?”
裴庭澈直接狠狠的甩了一鞭子在馬背上,那馬兒飛馳而去,寧莞莞抓在馬背上被帶著走。
她連著馬兒一起走了,裴庭澈倒是有心思來對付黑衣人,可下一秒就聽到寧莞莞的尖叫聲響徹山谷。
“救命!”
裴庭澈側(cè)過臉去看了一眼,僅僅是一眼,心臟幾乎都要跳了出來,馬屁股上中了一箭,烈馬徹底癲狂,竟然直直的往懸崖的方向奔去。
寧莞莞手還沒抓牢,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
她摔下的那一刻,發(fā)出慘叫。
裴庭澈也感覺到自己的肋骨似乎斷了,他應(yīng)該不去理會她死活的??墒撬?----
下一秒就往寧莞莞的方向奔去。
他很疼,那她應(yīng)該更疼。
想到這里,他步伐飛快。
被摔下馬的寧莞莞疼的眼冒金星,順著滑坡滾了好幾圈,整個人都暈得找不到北,而滑坡的終點是----
萬丈深淵。
寧莞莞感覺身體往下墜。
這回真的要見閻王爺了,她腦海里瞬間冒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任務(wù)要失敗了,她也要嗝屁了,將要被扣掉5000修為,從兔子精變成兔子蛋了。
也不知道系統(tǒng)能不能復(fù)活她……
而下一秒,一只強(qiáng)而有力的胳膊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感覺下墜的速度變慢了,耳邊傳來了刀刃割破山石的刺耳的聲音。
男人俊臉緊繃,咬牙道:“抓緊!不許松手!”
寧莞莞有些吃力的張開手,握住他的胳膊,可是自己遭遇了連環(huán)撞擊,自己的身體儼然有些虛弱。
他左手抓住她,右手的刀刃死死的刮在懸崖上的石頭,很快那刀刃有些彎曲,冒著星火也要撐不住了。
看他吃力又費勁的救她,她有些不忍,說道:“陛下,您松手吧。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好?!?br>
裴庭澈聽到這話,心頭涌上怒火,聲音沉了下去,“你死了,朕也活不了?!?br>
“噢?!?br>
她方才還感動他冒死救她。
看來是她誤會他了,他救她只是因為同心咒的原因,心里的感動瞬間煙消云散。
裴庭澈死死的握緊她的手腕,神情驟變,儼然已經(jīng)撐不下去了。
他垂眸凝視她,笑了起來。
晨曦的光在他眼睫處灑下小片陰影,那笑容像是解脫了,“看來真的要與你同歸于盡了?!?br>
寧莞莞愣了一下。
突然就見他松開了劍柄,將她扯到身前一把抱住,兩人直直的順著懸崖往下黑暗墜下去。
大掌倏地松開她的脖頸,修長的指尖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頭直視他。
“我改變主意了。”
他的聲音猶如地獄而來,滲人且陰森,“七妹妹這般有趣,應(yīng)該丟到蛇窟里,與我養(yǎng)的那些蛇口為營。”
寧莞莞臉色一白。
蘇公公頤氣指使:“來人,把長豫公主拿下!”
寧莞莞被無情的押了下去,丟蛇窟里。
蘇公公打發(fā)好寧莞莞之后,低眉順眼的問裴庭澈,“陛下,大殿那些人應(yīng)當(dāng)如何處置?”
他不喜于色,冷淡的說:“蘇公公自行處理便是?!?br>
蘇公公點頭:“是?!?br>
待裴庭澈離開大殿后,蘇公公走到眾人面前,冷冰冰的宣布:“男的派的邊疆當(dāng)奴役,女的送到軍營里當(dāng)官妓,若是不從,亂棍打死?!?br>
眾人一陣哭天喊地。
三天后 延福殿
裴庭澈有些疲憊,臥在軟榻上。
他閉了閉眼,久久不能入眠。
前朝余孽已被他清除干凈,他的大仇已報,可卻已經(jīng)烙下了嚴(yán)重的心理疾病。
一閉眼,在地牢里的那些恐怖的畫面就會鋪天蓋地的襲來。
幻聽、幻覺、幻視。
導(dǎo)致他難以入睡。
窗沿外風(fēng)馳雨驟,暴雨沿著屋檐急速流下。
幾聲悶雷,在無星的黑夜中打起了亮如白晝的閃電。
白光一閃,裴庭澈察覺有人靠近他,他猛地睜開眼,幽深的眼眸在黑夜中如同星辰,搜索著那人的行蹤。
那人輕如紙燕,輕盈一縱,猛地朝他壓了下來,裴庭澈反手扣住她的臂膀,緊接著聽到對方倒抽一口氣。
“疼疼疼!”嬌脆軟糯的聲音響起來,“是我,疼……疼死啦!放手!放手!”
裴庭澈頓了頓,聽出這聲音是寧莞莞,她不是已經(jīng)被他丟到蛇窟里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就在他愣神的一秒鐘里,寧莞莞突然撲了上來,柔軟的紅唇堵住了他的唇。
幾乎是她吻過來的一瞬間,他聞到她身上幽幽的清香,腦子里已經(jīng)泛起了千層浪,渾身的細(xì)胞興奮的發(fā)燙顫栗起來。
她的吻技很生澀,好幾次想掀開他的薄唇探入。
他閉了閉眼,凝神享受著她的主動,黑夜中的身體格外的敏感,他應(yīng)該推開她的,但是他沒有。
手頓在半空,遲遲沒有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
直到唇齒間傳來一絲苦澀的味道,他察覺不對,倏地推開她。
可是已經(jīng)太遲了。
她咬破了他的唇,苦味順著血液融入了他的體內(nèi)。
他微微偏頭,直視她的眼睛,眼神靜謐的可怕,“你下毒?”
她的聲音輕輕的帶著笑,可惡中帶著得逞,“對呀?!?br>
“解藥。”
他的聲音平淡的毫無起伏,像是在宣布她的死期般。
寧莞莞越笑越開心,“沒有解藥。”
她摸索著爬下軟榻,點燃了燭火,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寢宮,燭光下的俏臉寫滿了嘚瑟,亮晶晶的眸子毫不畏懼的望著他。
“這個叫同心咒,以后你我共用一條命,我死了你也別想活?!?br>
他輕嘖一聲,眼里勾勒出幾分笑,“你在威脅朕?”
“那又如何?”
“就這點這些小伎倆,朕會信?”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抓起桌上的匕首,擼起袖子,人狠話不多的往白皙柔嫩的手腕上割了下去,劃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腥紅的血液順著傷痕淺淺的滲透出來。
也在同一時間,裴庭澈的左手腕也傳來一陣刺痛,他垂眸,白色的寢衣上已經(jīng)浸染了一片紅。
他懶懶的掀起眸,嘴角掛著淡笑。
雙c男德,非切片,女主肉食主義者,從不吃素!
魏府
張燈結(jié)彩,賓客云涌。
喜轎早早的從側(cè)門進(jìn)入魏府,偏房被裝飾的一片喜紅,緊閉的大門內(nèi),隔著另外一個世界。
床榻前,身著桃紅色喜服的寧莞莞見四下無人,悄悄的撩開了紅蓋頭。
她伸出纖細(xì)的小手扇了扇風(fēng),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不悅,她嬌聲命令道:“統(tǒng)子,你給我出來!”
寧莞莞本是山中修仙的玉兔精,因為偷吃仙盟的胡蘿卜被逮了正著。
猶記得那逮著她的神仙惡狠狠的警告她,喜歡吃胡蘿卜是吧?下凡去吃吧你!
然后她就……被迫綁定了一個生子系統(tǒng)。
懲罰她有無窮無盡的胡蘿卜吃。
不過好處是,只要她完成了系統(tǒng)發(fā)派的任務(wù),她就能飛升成仙,從一只小玉兔精變成玉兔仙子。
美滋滋。
在寧莞莞發(fā)出召喚術(shù)之后,統(tǒng)子姍姍來遲,“來咯來咯!宿主好,我第88號生子系統(tǒng)?!?br>
寧莞莞:“請開始你的表演?!?br>
“您在本輪任務(wù)中,只需要幫助子嗣困難的氣運之子生兒育女,開枝散葉,任務(wù)即可完成哦?!?br>
“這么簡單?”
這個她熟,寧莞莞笑的十分邪惡,“不就是嘿嘿嘿嘛?!?br>
統(tǒng)子也嘿嘿一笑,“宿主,請注意您的口水?!?br>
寧莞莞輕咳了一聲,收斂住臉上的笑意,輕車熟路道:“開始吧!”
統(tǒng)子是個成熟的系統(tǒng),立刻開始自動讀取劇情:
大晉少年將軍魏塵衡驍勇善戰(zhàn),赤膽忠心。多年南征北戰(zhàn),立下汗馬功勞。少年將軍年少有為,長相俊美,被大晉公主看中,意欲將他選為駙馬……
丞相大人馬才文生怕聯(lián)姻之后魏塵衡勢力壯大,于是上奏皇帝,反對公主選駙馬。奸臣讒言,皇帝也認(rèn)為文武兩方勢力需均衡,也忌憚魏塵衡的勢力日益增強(qiáng),便罷了公主選駙馬的念頭。
后來馬丞相在醉音閣挑選了妖艷歌姬寧莞莞,以義女的名義求圣上賜婚,送入將軍府中納為妾室。
歌姬寧莞莞雖為妾室,卻不得寵。后魏塵衡戰(zhàn)死沙場,為國捐軀,未留下子嗣。歌姬則在魏塵衡死后被府邸下人凌辱糟蹋,慘死異鄉(xiāng)。
寧莞莞聽到這里,挑了挑眉,“所以,我的任務(wù)是給魏塵衡留下子嗣?”
統(tǒng)子答道:“宿主英明,宿主神武。本世界的氣運之子正是魏塵衡,懂的都懂?!?br>
寧莞莞:“第一步,爭寵;第二步,誕下子嗣;第三步,改變魏塵衡的命運?!?br>
統(tǒng)子:“是的,宿主。請保管好您的百物錦囊?!?br>
系統(tǒng)剛說完話,寧莞莞就收到了一個百物錦囊。
她隨意看了一眼,本次生子任務(wù)給的道具比較貼切。
主要有生子丹,生女丹,龍鳳丹,雙龍丹,雙鳳丹,無痛生子丹,產(chǎn)后修復(fù)丹,合歡丹,解毒丹,元氣丹,祛疤……
丹?
寧莞莞臉一紅,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統(tǒng)子像是看穿她的意思,連忙道:“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寧莞莞:“會玩!”
此時門外傳來下人走動的聲音,寧莞莞連忙折回床榻前,把紅蓋頭蓋上,坐姿端正的靜候來人。緊隨著門咿呀一聲打開,兩名下人攙扶著喝醉酒的魏塵衡走向內(nèi)室。
“莞姨娘,得罪了?!?br>
兩名下人說完話,不顧寧莞莞的死活,直接把魏塵衡扶上了床榻。身邊傳來響動,寧莞莞隔著蓋頭的縫隙能隱約看到男子一雙繡工極佳的黑靴。
下人安頓好魏塵衡后,就退出了婚房,留下二人。
一陣靜謐。
時不時傳來魏塵衡均勻的呼吸聲。
這是睡著了?
難不成他睡一個晚上,讓她這么干坐著一個晚上?
她櫻唇輕啟,嬌軟甜膩的喊道:“夫君?”
回應(yīng)她的是呼吸聲。
她又試探的喚了一聲,“夫君睡著了嗎?”
毫無動靜。
寧莞莞秀眉一蹙,新婚夜喝醉了,是故意的?
她悄悄的調(diào)整坐姿,悄悄的撩開紅蓋頭露出一條小縫隙,借著昏暗的光線,就瞧見魏塵衡的正臉。
男人眉如墨畫,側(cè)臉如玉,輪廓冷峻,臉色因為酒意染了幾分酡紅更顯俊美。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看似溫潤如玉的男子,竟然是在戰(zhàn)場上手段狠厲,殺人不眨眼的百勝將軍。
寧莞莞心下有些詫異。
已載入攻略對象魏塵衡個人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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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巧:☆
特殊癖好:☆☆
生育力:☆
寧莞莞挑眉,體力很好?
那她倒要看看體力有多好了?
見他還沉睡著,她那蔥白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探了過去,結(jié)實雄厚的胸肌。
她勾了勾唇,手感還不錯。
沒一會兒,男人受不住她的挑逗,猛地睜開眼睛,大掌抓住她作亂的纖纖素手,冷聲道:“誰允許你舉止如此胡鬧放蕩,簡直是……”
不知羞?
這幾字終究還是未能從他口中說出來。
寧莞莞勾唇一笑,嬌滴滴道:“夫君若是醒了,勞煩為妾身掀下蓋頭?!?br>
作者車速太快經(jīng)常被拉小黑屋,看到就是賺到!不加書架隨時要沒了?。。?br>
聞言,他猶豫半晌,才緩緩抬手拿著一桿金秤兒挑起紅蓋頭。
艷色蓋頭飄然落地,少女從金釵玉環(huán)下羞澀的抬起下頜,她生得杏腮粉嫩,眉如遠(yuǎn)黛,面若凝脂,眼神清透的望著他。
男人一怔,神色不由得錯愕。
少女睫毛長而卷翹,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眼波流轉(zhuǎn),像是蘊了潺潺春水。
她怯生生地福了福,“夫君……”
聲音又軟又甜。
男人喉嚨滾了滾,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連忙別過臉。
少女唇角微微揚起,一笑便帶起面頰上兩澤淺淺酒窩。
久征沙場,所向披靡的常勝將軍也有害羞的一面??!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這般害羞,那在床上,是不是也像現(xiàn)在一樣害羞呢。
“夫君為何不看我?”
“姑娘不必喊我夫君。”
“為何?我已嫁入魏府,便是您的人,我不喊您夫君……”
難道喊你爸爸?。????
她語氣誘惑,在他項頸處嬌聲吐氣,惹得他渾身發(fā)癢。
“夫君,莞莞身世凄苦,從小便沒有父母,被人牙子拐入醉音閣,莞莞身不由己。夫君如若嫌棄莞莞,那……”
她咬了咬唇,水波瑩潤的眸子楚楚可憐的望著男人,“那莞莞有何顏面活下去,不如死了算了……”
嘴里賣著慘,狡猾的小手順勢又搭上了那結(jié)實雄厚的胸膛。
魏塵衡身體一僵。
他鮮少與女子單獨相處,經(jīng)驗幾乎為零,打仗殺人他眼都不眨一下,可眼前的小女子落淚,哭的好不凄楚的,讓他瞬間慌亂了心神。
“你別哭,我不趕你便是?!蔽簤m衡有些為難,“這樣,我們分房睡?!?br>
少女的眼淚掉的更加兇猛了。
“夫君若是跟我分房睡,府衙中的人又將如何看我?那些媚上欺下的勢力小人,若是知道了這事,我日后在府中該如何自處啊……”
她這么一說,魏塵衡覺得很有道理,可他著實不愿意趁人之危,再者就是聽了她的身世,心中又多了幾分對她的憐憫。
魏塵衡畢竟從小飽讀詩書,謙卑有禮。深知她雖出自青樓,但也是苦命之人。
他商議:“我睡地上,你睡床上?!?br>
寧莞莞怔了怔,臉上的表情差點繃不住。
這男人是寧愿睡地上,也不愿意睡她?
“夫君對我真好?!彼圆挥芍缘目涞溃S后又問,“夫君,這婚服繁重,可否幫我解開?”
“我讓丫鬟進(jìn)來---”
“妾身只想要夫君……”
。
男人腦袋嗡嗡一片空白。
眼神越發(fā)深邃,朝著她掃了一眼。
……。
紅色襯得她小臉白的透亮粉嫩,漂亮得很。
他臉上一絲細(xì)微的表情變化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笑意壓彎了寧莞莞的眉梢,她甜甜一笑。
晉城中人人都說將軍不近女色,那是沒有遇到她。
男人繃著俊臉,微闔雙眼,腦海中卻全是她那好看的笑容。
“夫君,您看看莞莞吧,是莞莞長得不好看嗎?”
“姑娘自重?!?br>
…………………
額頭上薄薄的細(xì)汗已經(jīng)出賣了他的緊張。
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她的投懷送抱,那便是有戲了。
“夫君……”
她咬了咬唇,臉色緋紅,羞怯的說:“妾身雖然出身煙花之地,學(xué)了很多伺候男人的本事,可從未真正的伺候過任何男人?!?br>
!
見她微蹙起眉頭,他啞著嗓音道:“抱歉?!?br>
……
一夜過后。
直到雞鳴之時,魏塵衡換了個衣服,早起離房去練武后,統(tǒng)子才把她喚醒,“宿主!宿主!”
寧莞莞累的快要散架,懨懨的說:“別吵了,醒著呢?!?br>
“宿主,您昨天晚上忘記吃生子丹了!”
“?????”
白遭罪了。
聽到屋內(nèi)的響動,兩名侍奉的丫鬟敲了敲門,便端著水盆跟干凈衣裳進(jìn)了房門,一眼瞧見那被褥上的血跡,臉上均露出詫異的表情。
傳聞這莞姨娘是從風(fēng)塵之地買來的,居然落紅,難道是清白之身?
兩人對視一眼后,便默默的收拾了床褥,準(zhǔn)備去跟老夫人報備。
寧莞莞在丫鬟的侍奉更衣后,洗漱了一下,便準(zhǔn)備去給魏老夫人請安,也就是魏塵衡的親娘,她的婆婆。
她在心中嘆了口氣,只怕又是一場惡戰(zhàn)了。
魏家三代都是忠義門將。
魏塵衡十五歲便隨父上戰(zhàn)場,而在十七歲的時候,魏老將軍戰(zhàn)死沙場,魏塵衡便接下了父親留下的一兵一卒,奮力在戰(zhàn)場上殺敵。
二十五歲的年紀(jì),已經(jīng)戰(zhàn)功赫赫。
而大多數(shù)男子在魏塵衡這個年紀(jì),早已妻妾成群,兒女雙全了。
魏家原本是想在圣上面前討個婚事,結(jié)果討來了一個勾欄美人,魏老夫人氣得臉都黑了。
馬丞相設(shè)的這個局,真叫人膈應(yīng)不已。
丫鬟領(lǐng)著寧莞莞款款抵達(dá)大堂,就瞧見魏老夫人端坐在正位之上,而旁邊是一個年紀(jì)與她相仿的姑娘,系統(tǒng)告訴她,這姑娘是魏塵衡的表妹顧青衣。
看顧青衣那憤恨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殺的樣子。
寧莞莞心里咯噔一聲:魏塵衡的舔狗無疑。
得防著點。
丫鬟端來茶杯,寧莞莞恭敬謙卑的屈膝作揖,端茶請安。
魏家人際關(guān)系并不復(fù)雜,除了從小便養(yǎng)在魏家的表妹顧青衣,還有魏塵衡的二叔一家。
魏二叔一妻一妾,一兒一女,算是圓圓滿滿。
現(xiàn)在就剩下魏塵衡了。
魏老夫人雖然嫌棄寧莞莞,但是今日見她循規(guī)蹈矩,知書達(dá)禮,也就作罷了。
只是一個小妾而已,身份低賤就低賤,但是若能給魏家添丁,將功抵過,那也不錯。
魏老夫人喝了茶,道:“我們魏家沒那么多規(guī)矩,今后你只需月初時分過來請安即可?!?br>
寧莞莞福了福身子,柔聲道:“禮數(shù)不能丟?!?br>
若是不看她身世,還真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模樣。
“行吧,你去給二叔他們請安。”
“是!”
寧莞莞恭敬有禮的拿著茶杯給跪在魏二叔夫妻面前,“給二叔二嬸請安。”
魏二叔剛才就瞧見寧莞莞的貌美容顏,這會近距離這么一瞧,雖是低著頭,可那幽幽美人香撩得人有些浮躁。
“哎,起來,起來。”
說完話魏二叔正想攙扶起寧莞莞,就被旁邊的魏二嬸攔住了,看魏二叔那被迷得神魂顛倒的樣子,魏二嬸來氣,心里暗罵一聲,狐媚的勾欄女子!
“你初來乍到魏家,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使那些下作的手段,讓魏家蒙羞,知道不?”
“妾身知道?!?br>
“還有,女子出嫁了,就需三從四德,內(nèi)外都需要聽從你夫君的,明白嗎?”
“妾身明白?!?br>
寧莞莞雖然低眉順眼,可心中早已經(jīng)將魏二嬸給罵了個三百回合,這人就是為了羞辱她,一直讓她端茶跪著,滔滔不絕的從女戒講到三從四德。
也不知魏二嬸是不是做傳銷的料,這一訓(xùn)話就訓(xùn)了半個時辰,那魏老夫人也想給她一個下馬威,于是也默著魏二嬸。
寧莞莞那端著的茶杯的手開始微微顫抖,額頭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膝蓋完全麻痹了。
雖然察覺寧莞莞有些不適,但是魏二嬸并不打算放過她,開始指點江山:“你這端茶的姿勢不對,抬高一點。”
寧莞莞乖巧的抬高了胳膊,手中端著茶杯的高度過了頭頂。
手更酸了,腳更麻了。
魏二嬸正準(zhǔn)備繼續(xù)長篇大論的訓(xùn)斥她,大廳之外傳來了細(xì)碎的響聲,就見魏塵衡威風(fēng)凜凜的進(jìn)了大堂。
寧莞莞心中一動,手中的杯子一抖,摔碎在地上。
“你干嘛?”
“對不起,嬸嬸,我不是故意的……”
魏塵衡正打算給母親請安,聽到聲響,視線便移動側(cè)面的正位上去,就瞧見寧莞莞小臉蒼白,驚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手上因為要撿地上的破碎的杯子而劃破了手指。
可憐兮兮。
他不由的想起昨夜她也同樣可憐兮兮的樣子,眼神瞬間幽深了下來。
男人快步上前,“怎么回事?”
魏二嬸惡人先告狀,“衡兒,你來得正好,你看這小妾,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敬茶而已,也能摔破杯子,真是晦氣?!?br>
魏塵衡像是沒聽到魏二嬸的話一樣,走到寧莞莞面前,“先起來?!?br>
寧莞莞抬眸,就瞧見一張清俊無雙的臉,他眉頭緊緊蹙起來,看似不悅,可骨節(jié)修長的手卻覆上了她嬌軟的小手上,想把她攙扶起來。
少女貝齒緊咬紅唇,眼角潮紅的掛著一滴危危欲墜的淚珠,聲音細(xì)細(xì)得像是小貓崽一樣輕哼,“疼……”
她根本站不起身子,整個人都麻了。
魏塵衡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起來,雖然知道她是無意的,可這小嗓音讓他忍不住又想起她可愛的樣子。
……
他有些尷尬。
見她似乎疼的不行,他大掌一撈,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她打橫抱起來,身嬌體軟的少女在他懷中如同羽毛般輕重。
少女羞紅了臉,低下頭小聲的說:“我可以自己走。”
知道她是推托之詞,他直問:“腿是不是受傷了?”
少女咬著唇不敢說話。
“二嬸,到底怎么回事?”
不茍言笑的俊臉染上了幾分殺意,狠厲的掃向魏二嬸。
魏二嬸嚇得渾身一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他低下頭凝視她,語氣瞬間又變得溫柔:“跪了多久?”
少女眨巴著通紅的眼睛看著魏塵衡,十分老實的說:“嬸嬸讓我端著茶杯跪了一個時辰。我也不知哪里做錯了,惹她不高興。身體有些不舒服,也沒敢跟她說。夫君千萬別怪嬸嬸哦,我知道嬸嬸是為我好?!?br>
魏二嬸一聽,臉色都變了,指手畫腳的罵道:“你胡說,明明是半個時辰!”
少女嚇得往男人的懷里縮了縮,瑟瑟發(fā)抖的說:“嬸嬸,妾身再也不敢了,求您別生氣……”
男人黑眸危險的瞇了起來,“莞莞才入府一天,就遭如此待遇?是不將我放在眼里了?”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語氣生冷,讓二叔二嬸兩人忍不住心頭一顫,嚇得不敢吱聲。
魏老夫人一直冷眼旁觀,原本折騰寧莞莞這件事就是老夫人默認(rèn)的,見自己兒子居然這么維護(hù)這個風(fēng)塵女子,她忍不住跺了跺手中的柱杖。
“衡兒,你要為了一個小小的妾室,丟了我們的魏家的禮數(shù)嗎?”
“孩兒不明白!”
魏塵衡不茍言笑的俊臉上覆滿寒霜,冷聲道:“魏家的禮數(shù),就是在新婚隔天,眾目睽睽之下,為難一個身孱體弱的女子?”
“衡兒!”魏老夫人氣得說不出話,二十五年來,魏塵衡對她百依百順的,如今為了一個小妾居然敢頂嘴。
“衡兒,我們可沒欺負(fù)她,你這話說的。我這是在教她禮數(shù)!”
“不必了。我的人,我自己會教?!?br>
男人眼梢之下,一抹淺淺的紅,暗藏著嗜血戾氣,“若是再發(fā)生這種事情,不管是誰,我決不輕饒!”
看到事情發(fā)展成這樣,寧莞莞縮在魏塵衡的懷里不敢說話,她只是想借刀殺人,殺一殺魏二嬸的銳氣,沒想過要挑撥魏塵衡跟魏老夫人的母子之情。
魏塵衡說完這番話后,冷著臉把她抱了出去。
大廳內(nèi)早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
魏二嬸哭道:“嫂嫂,這小狐貍精才入府第一天,就搞得家宅不寧,您瞧瞧,把衡兒都帶壞了!”
魏二叔:“都怪你!沒事說什么教,把茶喝了不就好了嗎?非要做那么多事兒出來!”
魏二嬸狡辯:“我還不是為了我們魏家好?!?br>
表妹顧青衣:“是啊,姨母,您看看衡哥哥,已經(jīng)跟變了人似的!莫不是那女子用了什么狐媚妖術(shù)……”
“都給我少說點?!?br>
這幾人嘴碎得很,吵的魏老夫人頭疼不已??山?jīng)過這么一鬧,魏老夫人的心更加沉重了起來。
若是尋常的風(fēng)塵女子那也作罷,可她是馬丞相親手挑選出來的細(xì)作,送到魏府上,能安什么好心思?
怕就怕在,自己的兒子深陷其中,毀了自己啊。
那醉音閣是什么地方,是大晉城最有名的煙花之地,里面均是人牙子精挑細(xì)選賣進(jìn)去意欲培養(yǎng)成揚州瘦馬的少女。
少女們除了學(xué)習(xí)女紅、琴棋書畫、閨閣禮儀、這些登得上大雅之堂的管家之術(shù),還要學(xué)習(xí)春宮秘戲圖、唱小曲兒、以及各種狐媚妖術(shù)。
馬丞相之所以故意在醉音閣中挑中寧莞莞,收為義女,送到魏府,也是想給魏家一個下馬威。
你魏家兵權(quán)在握,勞苦功高又如何,還不是抵不過我在圣上面前進(jìn)諫,三言兩語便把你們魏家給打發(fā)了。
想做駙馬爺?門都沒有!
魏家也只配娶個煙花女子入府。
想到這里,魏夫人臉色都白了,頭疾發(fā)作。
顧青衣見狀,連忙大喊:“快叫郎中來瞧一瞧老夫人!”
……
此時,魏塵衡已經(jīng)抱著寧莞莞回到房中,將她輕手輕腳的放在床榻上。
這一回他動作溫柔,沒有昨天晚上的粗魯,只是兩人眼神才對上,魏塵衡準(zhǔn)備幫她查看傷勢。
“啊?”
“我看看你傷勢?!彼虼剑忉專骸皼]有其他意思?!?br>
“夫君就是有其他意思,妾身也不怕。”
似乎被她逗笑,他唇角微微勾起。
魏塵衡眉高鼻挺,不笑的時候冷峻,笑起來又清風(fēng)拂面。見她膝蓋上二嬸罰跪的青一塊紫一塊,男人有些心疼。
“疼嗎?”粗糲的大掌揉了揉了她的發(fā),動作跟聲音都特別的溫柔。
她臉上迅速的染上了一抹腮紅,顯得面容愈發(fā)嬌俏可人。
“有夫君在,就不疼。”
看我這土味情話這還拿不下你!
男人的眼神有些動容,起身從身旁的櫥柜中取出化瘀止痛的金創(chuàng)藥膏,這才折回床榻邊。
指尖勾起藥膏,一言不發(fā)的擦拭著她膝蓋上的淤痕。
少女秀眉緊擰,臉色有些發(fā)白。
“還有其他地方嗎?”
少女羞怯的點頭,聲如蚊蟻:“身上也疼……”
男人頓了頓,神色凝重,說道:“我看看?!?br>
少女紅著臉把身上的衣裳給除去了。
一身的青紫上橫,在白嫩嫩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魏塵衡有些不忍,低下頭愛憐的吻了吻她的臉頰。
“抱歉,我下次輕點?!?br>
“夫君,想怎樣對妾身,都可以?!?br>
她的臉紅的幾乎要滴血了。
魏塵衡忍住心里的那把火,取出金創(chuàng)藥,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我?guī)湍悴烈幌滤?。?br>
可男人擦著擦著,開始不對勁了。
鴛鴦暖帳內(nèi)戰(zhàn)火四起。
……
事后,魏塵衡站在床榻前整理衣冠,整個人平靜又克制。
少女懶懶的不想動。
男人帶著薄繭干燥溫暖的手掌伸了過去,把被褥直接蓋住了少女赤的嬌軀,不敢多看一眼。
“我讓人打盆水進(jìn)來,給你擦拭身體。”
“夫君,別……”
少女眸中水光瀲滟,眼睫微微下垂,臉上已浮羞澀的紅暈,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讓下人看了要笑話的。
“你不必害羞,我?guī)湍悴?。”男人又狀似輕描淡寫的補(bǔ)充了一句。
寧莞莞紅著臉把頭埋在被褥里,直到聽到門口傳來響動,丫鬟們已經(jīng)把水打好了,男人親自上手幫她擦身體,又拿出了藥膏細(xì)細(xì)的重新抹了,才讓她穿了小衣,寢褲,這才揮手讓兩名丫鬟進(jìn)屋。
“奴婢冬兒,見過莞姨娘?!?br>
“奴婢春兒,見過莞姨娘。”
兩名穿著綠色襦裙的少女紛紛給寧莞莞請安。
“你初到魏府,身邊沒個親信,以后就由她們兩貼身伺候你?!蹦腥嗣加钍枥剩痔砹司?,“是我親自挑的人,你放心?!?br>
寧莞莞一聽,連忙欠身,“謝過夫君?!?br>
沒想到魏塵衡是這么心細(xì)的人。
兩名丫鬟見狀,連忙上前伺候?qū)庉篙父麓虬?,又吩咐廚房擺了早點,三葷四素一湯,都是比較清淡的口味。寧莞莞餓了一天一夜,加上體力早就透支,吃了許多。
魏塵衡也陪在一邊,看她吃飯,俊臉上掛著淡笑,寵溺的說:“好吃嗎?”
“好吃?!?br>
她咬了一口桂花糕,又覺得體態(tài)不佳,扭捏的低下頭,“夫君見笑了?!?br>
在魏塵衡看來是女兒家的嬌羞作態(tài),十分可愛。
魏塵衡默了默,說:“我明日要啟程去北疆?!?br>
突然聽到他要走,寧莞莞一臉震驚。
這才新婚第三天,他就要走了?
那她的生崽任務(wù)怎么辦?
如果跟著劇情走,魏塵衡可是要死在戰(zhàn)場的,而她不僅守寡,還會被府衙下人欺凌,被污蔑偷情然后慘死。
寧莞莞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系統(tǒng):請問剛才嘿嘿嘿的時候,宿主吃生子丹了嗎?
寧莞莞:事發(fā)突然!根本來不及吃!
似乎看出寧莞莞的憂慮,魏塵衡安慰道:“你就好生呆在府里,需要什么可吩咐春兒冬兒去做,另外我留了幾個小廝可任由你差遣。”
“怎么……這么突然?”
魏塵衡抿唇輕笑,溫聲道:“北疆那邊常年有蠻夷入侵,戰(zhàn)事吃緊,我原本前幾日就應(yīng)該出發(fā)的,是因為婚事也拖延了幾天?!?br>
“哪有新婚就別離的?”
小聲的抱怨,帶著絲絲不滿,又夾雜著小女兒的嬌態(tài),讓一貫平淡冷漠的眼底染起了一絲溫柔。
“莞莞這是舍不得我了?”
她鼻音濃重的“嗯”了一聲,緩了緩,“妾身想隨夫君去?!?br>
“此去少則三五年,北疆天寒地凍,荒蕪凋敝,你去了要吃苦。”
“妾身不怕吃苦!”
“軍營中全是男子,你一個女子不妥?!?br>
寧莞莞的眼眸亮了亮,全是男子?全是身高一米八長相俊美八塊腹肌的成年男子嗎?
“可我真不愿離開夫君半步?!?br>
她的小手牽住他的大手,掌心傳來溫?zé)?。魏塵衡眼神閃動,情緒翻涌,放下手中的筷子安撫道:“聽話?!?br>
輕聲細(xì)語的兩個字,帶著不容反駁的霸氣,把寧莞莞的滿腹怨氣給堵了回去,她睫毛微微一顫,乖順的應(yīng)允下來。
心中尋思若是他去個三五年才回來,那她豈不是要在這個世界守活寡三五年,魏府里還有幾個讓人添堵的家伙,沒準(zhǔn)趁著魏塵衡不在,弄死她那就虧大發(fā)了。
好在還有時間。
午后,寧莞莞就命丫鬟備來了熱水,撒了鮮花和調(diào)香劑,沐浴更衣。
這回她做了周全的計劃,拿出百寶錦囊,直接生吞一個雙龍丹,準(zhǔn)備來個一箭雙雕。
入夜,寧莞莞左等右等,直到打更人最后一聲響,魏塵衡就是不見蹤影,她等得有些不耐,從被窩里出來。
穿齊了里衣,把冬兒喚了進(jìn)來。
“少爺去哪里了?”
“回莞姨娘,少爺臨時帶了幾個小廝去了城外辦事?!?br>
“什么事?”
“奴婢不清楚。”
“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沒說?!?br>
“行吧,你出去?!?br>
一問三不知,把冬兒打發(fā)出去后,寧莞莞有些沮喪,看來人算不如天算,她躺回床榻上,沒多久自己就睡著了,直到天光雞鳴,她才猛的起身。
一摸床邊,哪里有男人的蹤影,看樣子是一夜未歸。
丫鬟們聽到屋內(nèi)聲響,端了洗漱的物件就進(jìn)來,伺候她更衣洗漱打扮。
“少爺昨天有回來嗎?”
“回莞姨娘,大少爺今兒一大早回來的。見您還在睡,便吩咐奴婢不要驚擾了您?!?br>
意思是回來了?
寧莞莞靈機(jī)一動,她昨夜吃的雙龍丹藥效還未過。
她坐在梳妝臺前,那淡黃色的銅鏡內(nèi)倒映出少女的天資絕色,臉頰不點而紅,唇而朱朱水潤,香頸輕垂珍珠耳墜。
今日換上一襲紅衣,看起來又妖又媚,確實有幾分狐媚模樣。
這人都要走了,她沒時間扮白蓮花了,直接上狐貍精。
正打算起身,就見銅鏡內(nèi)突然出現(xiàn)魏塵衡那如同刀削玉鑿的俊逸面容。
男人默不作聲的從身后抱住她,微微抿著薄唇,一雙深眸濯濯瀲滟,看得她心口一顫。
“莞莞今日真好看?!贝判缘蛦〉穆曇粼谒呿懫饋?。
“夫君還知道回來呢?”她嬌嗔。
注意到他身上已經(jīng)換上了繁重的鎧甲裝。
“昨夜城外有急事處理?!?br>
長臂將她整個人嚴(yán)嚴(yán)實實攬在懷中,字字凜冽,“是軍需要務(wù)。”
意思是軍中要事,不便跟你透露。
她哪里會讀不出他的意思,根據(jù)劇情解說,魏塵衡為人禁欲且薄情,擅長斂藏鋒芒,輕易不對人表露心思。
可這兩日相處起來,禁欲是不可能禁欲的,薄情似乎也成了傳說。
寧莞莞轉(zhuǎn)身,溫聲道:“夫君,辛苦了?!?br>
魏塵衡俊毅的五官依舊冷漠,抿著嘴角,不著痕跡的捺下一縷笑意。
他是個內(nèi)斂的人,那種情話他不習(xí)慣說出口。
寧莞莞,“夫君吃早飯了嗎?”
“還沒?!?br>
“那一起?”
魏塵衡動作一頓,兩道青眉微挑了挑。
仿佛讀懂她內(nèi)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