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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寄余生結(jié)局+番外

涼風(fēng) 著

女頻言情連載

于是,被顧星牧護(hù)了三年的糕點(diǎn),這一次,被劉央涵輕而易舉的拿到了手。對方打開木盒子,拿出一個栗子糕,咬了一口,之后不過一秒鐘,對方夸張皺眉吐了出來。“呸呸呸~,怎么這么淡,你這個傻子別是忘記放糖了吧!”“就像剛剛希鈺說的一樣,這玩意,給狗狗都不吃?!蹦竞斜蝗讼訔壍娜拥搅说厣?,松軟的褐色糕點(diǎn)滾了一地,可憐兮兮的沾染上了地上的灰。我愣愣的低頭看去,下意識解釋:“不是的,沒有忘記放糖,是因?yàn)樾悄粮绺缬兄溃荒艹蕴嗵鸬?,拔牙很疼,我不?.....”“嗤~,不虧是傻子,蛀牙都哪輩子的事情了,拜托,星牧現(xiàn)在是二十三.不是十三,你長點(diǎn)腦子好不好?”我愣住,抬頭朝著顧星牧看去。他的視線從地上的栗子糕上收回,神色之間沒有絲毫惋惜,只是淡然點(diǎn)頭,附...

主角:顧希鈺李霜舟   更新:2025-01-15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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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顧希鈺李霜舟的女頻言情小說《江海寄余生結(jié)局+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涼風(fēng)”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于是,被顧星牧護(hù)了三年的糕點(diǎn),這一次,被劉央涵輕而易舉的拿到了手。對方打開木盒子,拿出一個栗子糕,咬了一口,之后不過一秒鐘,對方夸張皺眉吐了出來?!芭夼夼迆,怎么這么淡,你這個傻子別是忘記放糖了吧!”“就像剛剛希鈺說的一樣,這玩意,給狗狗都不吃?!蹦竞斜蝗讼訔壍娜拥搅说厣?,松軟的褐色糕點(diǎn)滾了一地,可憐兮兮的沾染上了地上的灰。我愣愣的低頭看去,下意識解釋:“不是的,沒有忘記放糖,是因?yàn)樾悄粮绺缬兄?,不能吃太多甜的,拔牙很疼,我不?.....”“嗤~,不虧是傻子,蛀牙都哪輩子的事情了,拜托,星牧現(xiàn)在是二十三.不是十三,你長點(diǎn)腦子好不好?”我愣住,抬頭朝著顧星牧看去。他的視線從地上的栗子糕上收回,神色之間沒有絲毫惋惜,只是淡然點(diǎn)頭,附...

《江海寄余生結(jié)局+番外》精彩片段


于是,被顧星牧護(hù)了三年的糕點(diǎn),這一次,被劉央涵輕而易舉的拿到了手。
對方打開木盒子,拿出一個栗子糕,咬了一口,之后不過一秒鐘,對方夸張皺眉吐了出來。
“呸呸呸~,怎么這么淡,你這個傻子別是忘記放糖了吧!”
“就像剛剛希鈺說的一樣,這玩意,給狗狗都不吃?!?br>木盒被人嫌棄的扔到了地上,松軟的褐色糕點(diǎn)滾了一地,可憐兮兮的沾染上了地上的灰。
我愣愣的低頭看去,下意識解釋:“不是的,沒有忘記放糖,是因?yàn)樾悄粮绺缬兄?,不能吃太多甜的,拔牙很疼,我不?.....”
“嗤~,不虧是傻子,蛀牙都哪輩子的事情了,拜托,星牧現(xiàn)在是二十三.不是十三,你長點(diǎn)腦子好不好?”
我愣住,抬頭朝著顧星牧看去。
他的視線從地上的栗子糕上收回,神色之間沒有絲毫惋惜,只是淡然點(diǎn)頭,附和了柳央涵的話語:“央央說的對,吃了這么多年,是有些膩了,扔便扔了吧!”
柳央涵得意的朝我看了一眼,親親熱熱去拉顧星牧的手:“學(xué)校的人都說你最寵這個傻子了,見不得人說她半點(diǎn)不好,現(xiàn)在看來,你還是更寵我一點(diǎn)嘛!我這樣說她,你都不生氣?!?br>顧星牧伸手,親熱的刮了刮柳央涵的鼻尖:“你知道我的心意便好。”
鼻子一酸,眼淚有些控制不住的溢了出來,我不再去看刺眼的一幕,蹲下身去撿地上四散的糕點(diǎn),書上說了,浪費(fèi)糧食是不好的。
下一秒,手腕被人強(qiáng)硬拉住,顧星牧聲音冷淡:“我讓你撿了嗎?央央不喜歡你做的栗子糕,你這樣做,是對央央剛剛的行為不滿嗎?”
顧希鈺下意識出聲阻止:“哥,舟舟只是看不得浪費(fèi)......”
“希鈺怎么這么緊張,你剛剛不是還說,只把李霜舟當(dāng)個傻子逗著玩嗎?別是口是心非,故意騙我們的吧?”
柳央涵這話一出,顧希鈺面上表情一僵,停下了口中的話語,也止住了要來幫我的動作。
我半蹲在地上,抬頭看去,以前舍不得我受半點(diǎn)委屈的顧家三兄弟,此刻全都環(huán)繞在柳央涵身邊,表情一個比一個冷漠。
剛剛虛假的和諧被打破,我成了他們四人之間的外人?
人的感情真的能在一夜之間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嗎?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他們好像不像十三年前那樣需要我了。
心臟處悶悶的,是生病了嗎?
臉頰上濕濕的,我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覺的才發(fā)現(xiàn),自己流淚了。
顧星牧臉上表情一變,下意識要來給我擦眼淚,卻被柳央涵的話語打斷了動作:“算了,星牧,我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吧?!?br>于是,對方欲要給我擦淚的手轉(zhuǎn)了個彎,牽住了柳央涵的手:“好?!?br>“落寒和希鈺也一起吧!這下你們就不用搶著單獨(dú)約我出去了?!?br>顧希鈺看了我一眼,咬咬牙,扭過頭去,站到了柳央涵的另外一邊:“央央姐想吃什么?我請客?!?br>三人結(jié)伴離開,栗子糕被踩碎一地,倒是應(yīng)了剛才那一句低到塵埃里。
顧落寒似是不忍,走了幾步又扭頭看我:“我讓管家來接你,你先自己回去,等陪央央吃完飯,我們就回去?!?br>我愣愣的看著散落成泥的栗子糕,半晌,才輕聲應(yīng)了一句好。
顧落寒得到回應(yīng)后,松了一口氣,大步追隨柳央涵他們離去。


王然幾人對視幾眼,急匆匆轉(zhuǎn)身離開,獨(dú)留我一個人待在原地。
我抬頭望去,正正好對上了顧希鈺的視線,對方看到我后,臉上先是一喜,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樣,臉色又是一白,眼神閃躲了幾下。
顧星牧和顧落寒也下意識的抬腳朝著我走來,他們沒快過大步跑過來的顧希鈺,對方習(xí)慣性的接過我懷中的木盒,不自在的開口詢問:“咳~,你怎么過來了?”
別人總說我傻,其實(shí)不是的,我覺得自己很聰明,比如這個時候,我就能看出來,顧希鈺不希望我聽到他剛剛的話。
我低頭想了想,還是不想他不開心,于是順了他的意回答:“剛剛才到,栗子糕做好了,我想第一時間,拿給你們嘗嘗。”
顧希鈺顯而易見的松了一口氣,可是聽到栗子糕三個字后,對方眉頭又皺了起來:“又是栗子糕,十天里面有七天都是栗子糕,給狗吃狗都要吃膩了。”
下一秒,顧希鈺懷中的木盒被人拿走,跟過來的顧星牧臉上笑瞇瞇的,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黏膩:“謝謝舟舟,知道我最喜歡栗子糕,每次做好了都第一時間給我送過來?!?br>顧希鈺冷哼了一聲,跟在后面的顧落寒腳步頓了一瞬,下一秒又若無其事的跟了過來,聲音冷淡道:“少吃點(diǎn),小心年紀(jì)輕輕得糖尿病?!?br>顧星牧只是寶貝似的抱著木盒子,像是斗勝的公雞一樣瞥了另外兩人一眼,笑而不語。
我看著笑鬧的三人,思緒有些迷茫。
身邊的人都說他們變了,他們不像之前那樣對我好了,甚至還有好多女生跑過來暗戳戳的和我說,他們移情別戀了,我很快就要被拋棄了。
移情別戀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最起碼現(xiàn)在這樣看,他們明明和以前一樣?。?br>直到一聲嬌俏的女聲插了進(jìn)來,現(xiàn)場的和諧被打破。
“什么栗子糕?能給我也嘗嘗嗎?剛才看著你們打了那么久的球,還真有些餓了呢?”
柳央涵說著話,看向了我,面上笑嘻嘻的反問:“小傻子應(yīng)該不會這么小氣吧?反正你眼巴巴的送來,總是要給人吃的?!?br>我看著柳央涵,搖了搖頭,拒絕道:“這是給星牧哥哥的,你應(yīng)該問他給不給。”
柳央涵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起來,我有些無措的抬頭,看向顧星牧。
我不是故意要拒絕柳央涵的,可是當(dāng)初是顧家三兄弟,總是因?yàn)楦恻c(diǎn)分配不均鬧矛盾,甚至三人還因?yàn)檫@個打過架。
我怕他們真的鬧出事,于是便做了一個約定,栗子糕是屬于顧星牧的,綠豆糕是屬于顧希鈺的,桃酥是屬于顧落寒的,為了防止被說偏心,就連我,也沒有二次分配糕點(diǎn)的權(quán)利。
所以現(xiàn)在柳央涵想要,也應(yīng)該看顧星牧的意思。只是這么多年下來,他們?nèi)齻€都像護(hù)食的小貓一樣,從來不曾把屬于自己的糕點(diǎn)分給別人。
自覺被我駁了臉面的柳央涵看向顧星牧,似笑非笑詢問:“一個栗子糕而已,顧二少應(yīng)該不會像某人一樣小氣吧?”
顧星牧沉默了一瞬,才又笑開:“你柳大小姐想吃,別說栗子糕,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得給您老摘下來。”


破碎的聲音響起,模糊間,我聽到了電話那邊顧星牧冷淡的聲音,像是從云端傳來,不切實(shí)際:“鬧脾氣砸東西,還來是還沒知錯,那就繼續(xù)反思,什么時候你知道錯了,我們什么時候回去?!?br>......
另外一邊,顧星牧看著眼前被掛斷的電話,臉色一下子冷淡了下來。
顧希鈺臉上表情滿是不安,焦躁的走來走去:“哥,我們真的不回去嗎?我剛才聽著舟舟姐的聲音不對勁,她腸胃一向不好,一天不吃飯別真的餓壞了?!?br>顧星牧收回盯著手機(jī)的目光,嗓音清淡:“傭人不給她送,她餓了也會自己下去吃的,舟舟那個小嬌氣包,可不會委屈了自己?!?br>顧希鈺還是覺得心中慌慌的,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
最后,還是顧落寒伸手搭在了顧希鈺肩膀上,安慰般的拍了幾下,聲音卻帶著不容置疑:“專心點(diǎn),現(xiàn)在我們的主要任務(wù)就是陪伴好柳央涵,舟舟那邊等事情過了我們再去解釋,反正除了我們這里,她也沒別的地可去?!?br>顧希鈺想說,其實(shí)是有的,舟舟姐姐一直想接她回去,可是轉(zhuǎn)念又一想,舟舟姐當(dāng)年能留下來,現(xiàn)在肯定也不會走,大不了到時候撒撒嬌多哭幾下就好了。
這么想著的顧希鈺,又開心了起來,歡歡喜喜的開始準(zhǔn)備起和柳央涵看日出的東西。
......
等我再有意識時,鼻尖滿是消毒水的味道,睜開眼,入目是醫(yī)院一成不變的白色天花板。
花瓶摔碎的聲音引起了在走廊打掃的傭人的注意,她們敲了幾下門,我都沒有反應(yīng),覺得事情不對勁,這才慌忙間找了鑰匙,把我送來了醫(yī)院。
我拿過枕頭旁邊的手機(jī),點(diǎn)開,頁面空空,明明電話掛斷前花瓶碎裂的聲音那么大,顧家三兄弟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再來電詢問。
心頭酸澀間,我點(diǎn)進(jìn)顧星牧的朋友圈,三個小時前,對方剛剛更新,顧星牧三個人像是騎士一樣守護(hù)在柳央涵身邊,柳央涵則是戴著那條項(xiàng)鏈,對著鏡頭開懷大笑,文案寫著,希望你每天都能如此開心,我們的小太陽。
我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放下手機(jī),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面。
我在醫(yī)院整整住了三天,顧家三兄弟沒有任何一個人打來電話,直到出院那天,安靜了許久的手機(jī)瘋狂震動起來。
我被突如其來的電話搞的愣了一下,猶豫片刻后才按了下接聽鍵。
電話那邊,傳來顧星牧焦急質(zhì)問的聲音:“李霜舟,你為什么不在家,跑哪里去了?我們每天已經(jīng)夠累的了,腦子不好使就老實(shí)在家呆著,別出去給我們添亂......”
電話那邊訓(xùn)斥聲不斷,我很想直接掛斷,可是想起今晚就要起飛的飛機(jī),家里還沒有收拾完的行李,又想起他們之前在對付其他人時的可恐模樣,我有些害怕。
以前他們是寵著我,我不害怕,可是現(xiàn)在他們顯然換了寵愛對象,要是真要對我做什么,我毫無反抗之力,想到這里,我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道歉:“對不起,讓你們擔(dān)心了,我以后再也不會亂跑出來了?!?br>電話那邊突然沒有了聲音,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jī),心中忐忑,過了許久,那邊才傳來了顧星牧滯澀的問話:“舟舟,你,在害怕我?”


而對面,顧星牧未曾收回去的手一顫,眼中有些慌亂,似乎也才從混亂的場景中反應(yīng)過來。
他喉結(jié)滾動,弱弱出聲,似乎想要解釋什么:“舟舟,我......”
“??!顧星牧,我好疼啊,嗚嗚嗚......,我流了好多血,是不是要死了......”
顧星牧未咽下了未曾說完的話,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下一秒,他的全部注意力就被柳央涵吸引而去,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而去。
“不會的,央央,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br>顧星牧抱著柳央涵大步離開,顧希鈺緊跟而上,離開前,看向我的眸中滿是失望:“舟舟姐,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惡毒了,難怪大家背后都說你比不得央央姐,我對你很失望?!?br>顧落寒冷冷的看我一眼,更是直接吩咐道:“把她的東西收拾收拾,連人帶物一起扔出去,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早該長點(diǎn)教訓(xùn)了。”
夜晚的風(fēng)有些涼,涼到好像感覺不到了臉上的痛一樣。
我抱著被人粗暴扔出來的行李,站在莊園門口,有些迷茫,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地方,說被趕就被趕出來了。
會做好吃的紅燒排骨的王姨姨嘆了口氣,語氣中透漏著一點(diǎn)可憐,輕聲安慰我:“等少爺們消氣了,一定會接小姐你回來的?!?br>“對了,我有一套空置的房子,這是鑰匙,房子在譚海小區(qū)的111棟302號,小姐你不嫌棄的話,就先去湊合幾晚,到時候少爺一發(fā)話,我就馬上去接你回來。”
我想著今晚就要起飛的飛機(jī),又看了看王姨姨堅(jiān)持的眼神,頓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了鑰匙,道了謝后,轉(zhuǎn)身拉著行李,在涼涼的夜風(fēng)中,獨(dú)自往山下走。
可是夜色真的好黑,下山的路真的好長,長到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還是看不到盡頭在何方。
身上的手機(jī)再次響起鈴聲,我抱著心中那絲最后的期待看去,是陌生的號碼。
猶豫片刻,還是點(diǎn)了接聽,電話那邊,傳來一道好聽的男聲,帶著詢問:“李霜舟?”
我有些警惕,手下不由得握緊了行李箱,緊著嗓音發(fā)問:“你是誰?”
那邊傳來一聲安撫的輕笑:“別緊張,我是江夜,姐姐應(yīng)該和你提到過了?!?br>“你還在中江別墅嗎?我去接你來機(jī)場好不好?”
我回頭,燈火通明的別墅好似遠(yuǎn)在天邊,連著前面十三年的回憶,也一起模糊了起來。
我低頭,回了話:“沒在別墅里,我被他們趕出來了,在路上?!?br>那邊呼吸一窒,聲音緊張了起來:“你一個人嗎?是在別墅山路上嗎?聽我說,不要掛斷電話,找一個有監(jiān)控有路燈的地方呆著,我馬上去接你。”
心中那一絲因黑暗而起的害怕,似乎消散了一些,我乖巧的按著對方的指示做。
電話那邊的人,忽然來了一句:“舟舟會不會講故事呀?”
我一愣,心跳快了一瞬,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之后想起對方看不見,又馬上開口:“會的會的,我會講很多很多故事?!?br>我喜歡故事,更喜歡故事里面那些鮮活的人物,可惜顧家三兄弟不喜歡,我之前說的多了,他們就會拿吃的來堵我的嘴,摸摸.我的頭讓我歇歇。
久而久之,我也意識到了什么,變得沉默了起來,也不再和他們分享了。
如今陌生的人這么一問,倒是勾起了我心中隱藏依舊的渴望。
江夜輕笑了一聲,聲音很是溫柔:“那我有沒有這個榮幸,成為舟舟的聽眾呢?”
說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心中剛剛的煩悶似乎全都所散去,我雀躍的回復(fù)對方:“當(dāng)然可以!”
江夜的是一個合格的聽眾,恰到好處的驚呼與驚訝,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后續(xù)劇情的焦急詢問,聽到精彩反轉(zhuǎn)后的喝彩,都給了我極大的自信。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明明我感覺沒有講多久,江夜的車子就已經(jīng)停在了我身邊。
車門打開的時候,月亮剛剛好從烏云中探出頭來,于是,我懷疑精靈在月下顯了形。
顧家三兄弟的容貌已經(jīng)是很多明星都抵不上的了,可是眼前的人,似乎已經(jīng)容貌精致到和常人不是一個次元的了,漂亮但是不顯娘氣,像是端坐云端的小菩薩,又像是生于林間的精靈。
我看的愣了好久,才從驚艷中回過了神,呆呆感嘆:“你長的,好漂亮?。∠袷峭捓锩娴木`一樣,在發(fā)光?!?br>精靈矜持抿唇一笑:“舟舟喜歡就好?!?br>直到上了車,我才從剛剛的美色中回過神來,疑惑發(fā)問:“你今天的樣子,和姐姐發(fā)給我的照片中的人好不一樣哦,我都差點(diǎn)沒有認(rèn)出來?!?br>身邊的人身體一僵,語氣似乎都有了些結(jié)巴:“咳,是嘛!可能是我不太上相,其實(shí)我本人比照片要好看很多的。”
“唉~,其實(shí)比起照片,我更喜歡畫像,可惜我身邊沒有幾個會畫畫的朋友?!?br>聞言,我眼中一亮,驕傲的拍著胸膛保證:“我來給你畫吧!老師都夸我在畫畫上很有天賦呢!”
身邊的人語氣驚喜:“真的嗎?真的太好了,那以后就麻煩舟舟了?!?br>我搖搖頭,也有些興奮,這么多年來只畫顧家三兄弟,我也有些膩歪了,如今好不容易來了新素材,還是我最喜歡的精靈,一定要抓住機(jī)會才是。
后排其樂融融,而在前面開車的司機(jī),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自家少爺三天前回國后,試了不下百個化妝師,說要什么自然服帖的精靈妝,服裝發(fā)型更是換了又換,就連下車的動作和造型,都提前演練了無數(shù)遍。
如今更是踩著人小姑娘的喜好,一釣再釣,人雖然表面淡定,但內(nèi)心肯定又爽了,別以為他沒看到他剛才偷偷幾乎要咧到耳根子的笑容。
車子平穩(wěn)到了機(jī)場,江夜拿起行李,朝著我伸出了手,臉上笑容好看的耀眼:“人太多了,你牽著我的手吧!更安全一些?!?br>我遲疑的看了一眼周圍,稀稀拉拉的,就是在大廳打羽毛球都沒問題,哪里來的擁擠呀!
但是江夜這樣做是關(guān)心我,而我向來沒有辦法拒絕別人的好意,所以在江夜心虛的想要收回手前一刻,主動搭上了他的手,乖巧回道:“好呀!謝謝你?!?br>登機(jī)前一秒,我頓住,回頭看了一眼,大廳中,人影稀疏,為數(shù)不多的送客中,并沒有那三道熟悉的身影,關(guān)機(jī)前的手機(jī),也是一片平靜。
被拉著的手一緊,江夜不動聲色詢問:“怎么了?”
我收回目光,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徹底進(jìn)入了登記通道。
在被緊壓的超重中,飛機(jī)起飛,離開了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最后還是突然回家的顧落寒,臭著一張臉一把把我扯到了懷里,話語有些咬牙切齒:“說好的等到十八歲以后公平競爭,禁止偷跑行為。”
燈光下,顧星牧的眸中好像閃過了一絲遺憾。
后來,顧星牧在給我戴上親手雕刻的項(xiàng)鏈時,表情很是鄭重道:“這可是承載著我滿滿心意的項(xiàng)鏈,舟舟必須珍惜知道嗎?不管誰要都不能給,不然我會傷心死的?!?br>我當(dāng)時被顧星牧的鄭重所感染,也嚴(yán)肅著表情,一本正經(jīng)的點(diǎn)頭:“我一定會好好保護(hù)這條項(xiàng)鏈,不讓星牧哥哥傷心的?!?br>思緒回歸,耳邊就傳來了柳央涵理直氣壯的話語:“舟舟,我好喜歡這條項(xiàng)鏈,你可以把它送給我嗎?”
“我不是也給你帶了蛋糕和奶茶嗎?我們就當(dāng)做是交換禮物好不好?”
柳央涵口中雖然是詢問,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已經(jīng)從禮物架上拿起了項(xiàng)鏈對著鏡子開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
我不開心了起來,也不想交換,這是對他人禮物和心意的不尊重。
以前我不懂得拒絕別人,在學(xué)??偸潜蝗似圬?fù)嘲弄,于是顧家三兄弟費(fèi)了好大的勁,慢慢的引導(dǎo)我,陪著我,讓我學(xué)會了拒絕。
他們曾經(jīng)和我說,面對不喜歡的人,不喜歡的事情,要有勇敢說出不的勇氣。
于是,我走到柳央涵身邊,把蛋糕和奶茶遞到了她面前:“我不想交換,蛋糕和奶茶還給你,項(xiàng)鏈還給我?!?br>柳央涵試戴項(xiàng)鏈的動作一頓,她臉上掛上委屈巴巴的表情,略過我,回頭去瞅顧家三兄弟:“對不起,是我太唐突了嗎?”
“我只是、我只是家里沒錢,從小到大都沒有看到過這么好看的項(xiàng)鏈而已,但是霜舟卻有這么多昂貴又精美的禮物,有些羨慕而已,如果傻、如果霜舟不愿意給的話,那就算了?!?br>柳央涵說完這話,從脖子上摘下項(xiàng)鏈,遞了過來,我急忙放下蛋糕,伸手去接,可是中途卻被人攔截。
少年蔥白修長的手指,輕而易舉的勾走了藍(lán)色項(xiàng)鏈,顧星牧拿到項(xiàng)鏈后,走了幾步,繞到了柳央涵身后,親手給她戴上了項(xiàng)鏈。
之后上下打量幾番,滿意點(diǎn)頭:“很襯你,既然央央想要,那就送給央央了。”
我的手還在半空伸著,手心中,空無一物。
怔愣一瞬后,我疑惑的抬頭,朝著顧星牧看去,對方視線閃躲了一下,又理直氣壯的望了過來:“聽話,舟舟,如果你想你,我以后還可以給你找更好的?!?br>我沒有說話,真是繼續(xù)保持著沉默,和顧星牧對視,對方最后像是受不了了,煩躁的移開了視線,話語也急促了起來:“你從小到大都已經(jīng)收了這么多禮物了,也不差這一條項(xiàng)鏈,讓給央央怎么了?”
顧希鈺也像往常撒嬌那般來抱我的胳膊,輕輕搖晃著:“舟舟姐,既然央央姐喜歡,那你就大方一點(diǎn),送給她嘛!反正之后每一年,我們都會再送給你的?!?br>顧家三兄弟看著我,眼中是一致的逼迫神色,柳央涵暗中朝我一笑,眼中滿是得意。
我收回半空中的手,眼眸低垂,聲音沒有什么情緒:“對不起,是我太不懂事了?!?br>見我如此識趣,顧家三兄弟都滿意的笑了。
我調(diào)整好情緒后,幾步走到了禮物架面前,拿起好幾樣禮物,笑著看向柳央涵道:“既然你喜歡,那就多挑選幾件吧!正好不用我收拾了?!?br>“這個陶瓷娃娃你要嗎?是希鈺親手做的呢?”
“還有這條圍巾,雖然做工不太好,但是是他們?nèi)齻€人手工制作的?!?br>“哦,對了,還有這個平安玉墜,是落寒哥哥三跪九叩求來的,也送給你吧!”
我每拿一件禮物,顧家三兄弟的臉色便要難堪上一分,直到我拿起玉墜,顧落寒終于沒忍住出了聲:“舟舟,你是在鬧脾氣嗎?我們不過是憐惜央涵,送了一件禮物給她,你至于這樣嗎?”


校門外,管家見只有我一個人上車后,還有些疑惑的巡視四周,我知道他在找什么,悶聲開口:“張叔,不用找了,他們都陪著柳央涵去吃飯了,只有我一個?!?br>張叔臉上表情一愣,應(yīng)了一聲好,啟動了車子。
一路上,張叔總是欲言又止,直到車子開到了莊園,我下車時,對方才嘆氣道:“唉~,小姐別太傷心了,我是看著你們長大的,少爺們的心思,我最清楚不過了,他們現(xiàn)在或許只是一時新鮮,最后還是會回到小姐身邊的。”
我抿唇,沒有說話,悶頭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進(jìn)屋子,我就看到了靠墻處的一排禮物架。
禮物按照日期歸類,每個日期內(nèi)都有三個不同的禮品,尤其是我生日的時候,顧家三兄弟送的東西一個比一個討巧,好像三人在進(jìn)行一場心照不宣的比賽一樣。
看著這些禮物,剛剛胸口悶悶的情緒下去了一些,我心中又涌上了一絲甜蜜。
腦海中忽然閃過了顧星牧不知何時說過的話:“舟舟,你的情緒變化總是這樣快,有時候我都擔(dān)心,自己出差一個月回來,你就會把我完全忘記了?!?br>顧星牧當(dāng)時說這話時,臉上表情好像很傷心,我不太理解,但是不想他難過,于是按照他教過的安慰方法,墊腳默默抱住了他:“不會的,舟舟不會忘記星牧哥哥的?!?br>后來,顧落寒也說過類似的話語,就連心最大的顧希鈺,都在過生日那天眼巴巴的望著我,說出了自己的生日愿望:“我希望舟舟姐能再多在乎我一點(diǎn),再多喜歡我一點(diǎn)。”
他們說的多了,我就開始反思,是不是真的對他們太冷淡了,于是我努力著,試圖將因?yàn)樗麄儺a(chǎn)生的情緒再延長一些。
但是如今看來,還是以前好,傷心的事情睡一覺醒來就全都好了,不會像剛才一樣,胸口悶悶的,要堵好久都不舒服。
不過一周以后,我就要去國外找姐姐了,也不用再因?yàn)樗麄冸y受了。
臥室里面的物品很多,想到一周后要離開了,我就先開始動手整理了。
以前顧落寒和顧星牧不允許傭人進(jìn)我的房間,但也不用我自己整理東西,我的每一個東西,大到屋內(nèi)家具的擺放,小到小衣的歸納,都是他們在操心。
我有時候看的不好意思了,想要上手幫忙,顧希鈺便抱著我的手臂撒嬌:“不用舟舟姐動手,我們來就好了嘛!”
于是,我便只能任由著他們?nèi)チ恕?br>兩個小時后,我看著被我井井有條歸類好的物品,心中很是雀躍,看嘛!我就說自己也沒有別人口中那么傻的。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我錘了兩下有些酸澀的腰身,起身去開門。
門外,顧星牧笑著,動作夸張的舉起了一塊小蛋糕:“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看看是什么,是舟舟最喜歡的芒果慕斯蛋糕!”
顧希鈺也從顧星牧身后冒了出來,興奮邀功:“我還帶了舟舟姐最喜歡的芋泥奶茶!”
平時顧家三兄弟根本不允許我晚上吃零食,有時候嘴饞的不行了,還要求他們好久,如今他們竟然主動給我送了過來,讓我很是驚喜。
我接過了蛋糕和奶茶,他們也自然的推開房門往屋內(nèi)走來,然而等看清屋內(nèi)收拾好的大大小小的箱子之后,兩人都變了臉色。
顧星牧臉色一下子很沉了下來,眸色深沉,很是嚇人:“舟舟是要離開嗎?”


顧希鈺臉上常年帶著的笑容也消失了,雙手下意識的來抱緊了我的胳膊,神情不安:“是今天的事情惹舟舟姐不開心了嗎?可是我們只是陪著央央姐吃了個飯而已,沒有做什么其他的,舟舟姐之前明明沒有這么小氣的?!?br>我搖了搖頭,剛想解釋,顧星牧就又開口了:“如果是栗子糕的事情的話,我向你道歉,央央口味重,只是吃不慣這么淡的東西而已。”
明明兩兄弟的語氣都正常,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心中剛剛才消下去的委屈,又蔓延了些許上來,我茫然的伸手,捂上自己的心臟,有些搞不明白哪里出了問題。
直到在門外聽了全程的顧落寒推門而入:“好了,舟舟,別鬧小脾氣了,央央不是外人,晚上吃飯的時候,她還擔(dān)心你難過,讓我們買了禮物回來哄你呢!”
隨后,顧落寒視線掃向我手中的蛋糕和奶茶,笑著向門外招了招手,然后看向我:“我們以前怎么教你的,既然接受了別人的禮物,那就要向人家道謝,這是禮貌問題?!?br>柳央涵笑著走了進(jìn)來,表情俏皮:“誒呀,你看你們,把舟舟都要說哭了,她一個傻子,哪能想得到這么多問題,你們就別為難她了?!?br>明明是以前最喜歡的蛋糕和奶茶,可是此刻,卻像是燙手山芋一樣,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我茫然著,看著柳央涵輕而易舉踏足我的房間,就像輕而易舉的拿走顧星牧的栗子糕一樣。
顧落寒說柳央涵不是外人,那這里,誰又是外人呢?
遲鈍的腦子不足以我思考出這個問題的答案,莫名的,我又想起了他人口中的移情別戀。
見我還是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說話,顧落寒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話語也帶上了訓(xùn)斥:“李霜舟,你的禮貌呢?人傻就算了,現(xiàn)在就連基本的教養(yǎng)也沒有了嗎?”
顧希鈺臉上閃過一絲心疼,而后眼巴巴的催促我:“舟舟姐,你快和央央姐道謝??!這樣大哥就不會說你了?!?br>我輕輕咬唇,垂眸,半晌后,在凝重沉默的氛圍中,妥協(xié)了:“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br>凝滯的氛圍這才好了一些,柳央涵沒有應(yīng)答我的道謝,我覺得,這樣也不算是有禮貌,可是抬頭看去,顧落寒垂眸望向柳央涵的眸中全是溫柔,哪里有一絲剛剛對我的指責(zé)。
柳央涵轉(zhuǎn)動的視線落到了靠墻的一排禮物架上,因?yàn)楹ε聯(lián)p壞這些滿含心意的禮物,我還沒來得及收拾,打算回頭找人定制幾個專門的盒子裝起來,免得在空運(yùn)中弄壞了。
順著柳央涵直直的視線望去,我心中涌上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果不其然,下一秒,柳央涵驚嘆的聲音就在房間中響起:“哇!好漂亮的項(xiàng)鏈,我能試試嗎?”
她說的,是我十八歲成年禮的時候,顧星牧百般尋摸才找到的一顆海洋之心,從切割雕刻到打磨,全是顧星牧親力親為。
那段時間,顧星牧手上總是帶著傷,我心疼的幫顧星牧上藥,和他說,比起禮物,我更希望他愛惜自己一點(diǎn),不要受傷。
當(dāng)時顧星牧笑瞇瞇的低頭湊近我,眼中似乎盛著星光,說出的話語也黏黏糊糊的:“可是我聽說海洋之心代表著最誠摯的愛,我想把海洋之心送給舟舟。”
我想把海洋之心送給舟舟,我想把最真摯的愛送給舟舟,我沒有理解對方話語中的這份隱藏含義,可是當(dāng)時,心跳確實(shí)也奇怪的加快了一些。
當(dāng)時顧星牧在燈光下越湊越近,我呆呆的,僵硬在原地,直覺有什么要發(fā)生,可是卻任憑本心,沒有躲避。


我怔住,十五歲那年,顧家三兄弟終于找出了當(dāng)年車禍背后的幕后黑手,可惜那人囂張的很,朝著顧星牧叫囂:“證據(jù)都已經(jīng)沒了,就算你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真相又能拿我怎么樣呢?”
“可恨當(dāng)年沒把你們一起弄死,這樣顧家和李家的財產(chǎn),就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那人笑聲沒超過三秒,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他的舌頭,被顧星牧生生割掉,只剩下喉嚨間模糊的痛苦喘.息聲。
我當(dāng)時意外闖入莊園的那間小屋子,見到的就是表情陰鷙滿身血腥的顧星牧,以及地上早已不成.人形的男人。
白色兔子玩偶掉在地上,染了血污,我也受到了驚嚇,當(dāng)晚發(fā)起了高燒。
高燒醒來第二天,我便見顧星牧哭紅了一張臉,跪在我的床前,見我醒了,伸手想碰觸我,又害怕什么一樣的收了回去,他聲音低不可聞,哀聲求我:“舟舟,別這樣看我,求你了,別怕我,永遠(yuǎn)都不要怕我,我寧愿自己去死,也、也不會傷害你的。”
我遲疑了一瞬,還是抬手拉起了顧星牧的手,對方驚喜若狂,直接死死的把我抱進(jìn)了懷中,頸窩滾燙,是他的淚水。
之后幾年里,為了消除我的恐懼,顧星牧把我寵上了天,不敢在我面前露出一點(diǎn)不好的情緒,就是我騎到他脖子上,他也只是小心的護(hù)著,害怕我摔了。
可惜,七年的持之以恒,柳央涵只需要七天,就能將其打破。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便只能保持沉默,直到那邊傳來柳央涵的一聲嬌呼,電話才被人毫不客氣的掛斷。
手機(jī)叮咚一聲響,是姐姐發(fā)來的消息。
舟舟,姐姐已經(jīng)給你訂好了機(jī)票,就是姐姐這邊突然有緊急臺手術(shù)走不開,我讓江夜去接你了。這是江夜的照片,舟舟好先認(rèn)認(rèn),到時候別找錯了人。
我看著姐姐發(fā)來的照片,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可惜遲鈍的腦子并沒有給出什么有效信息。
再次回到莊園時,里面熱鬧非凡。
我疑惑的看向張叔,對方停好車后,才對我尷尬一笑:“小姐,柳小姐說沒有過過生日,少爺們便喊了朋友們來,為柳小姐補(bǔ)辦了生日宴?!?br>“小姐你之前怕生,領(lǐng)域意識又很強(qiáng),少爺們怕邀請陌生人來家里你不高興,便沒讓我們和小姐你說?!?br>怕我不高興,所以不說,直接做是嗎?
人啊,還真是奇怪!他們寵愛一個人的時候,恨不得把對方捧上天,可是等不喜歡的時候,又恨不得將其棄之如敝履。
見我低頭不說話,張叔嘆了口氣,話語中滿是憐憫道:“現(xiàn)在看來,少爺們好像對柳小姐是認(rèn)真的,小姐你最后趁著少爺們對你還些情誼的時候,趁早找個好人家,不然等柳小姐進(jìn)了門......”
張叔的話沒有說完,但我卻好似明白了,等這座莊園迎來了它真正的女主人,便徹底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
一進(jìn)大廳,哄鬧聲便撲面而來,其中最引人矚目的,便是足足能有三人之高的木架,上面琳瑯滿目,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昂貴禮品。
柳央涵穿著一身魚尾裙,挎著顧星牧的手臂,俏生生的站在大廳中央,接受著眾人的恭維。
我本想悄無聲息的回到房間拿行李,離開這不屬于我的熱鬧與繁華,可惜偏偏有人不想我如愿,一聲刻意提高的女聲在大廳中響起:“舟舟,你終于回來了?!?br>眾人目光紛紛隨之看來,無奈,我只能停住步伐,轉(zhuǎn)身回望。
劉央涵挎著顧星牧走了過來,表情委屈:“舟舟,你是不是看到了大廳的禮物架生氣,所以故意不理我的啊?”
“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是星牧他們非要補(bǔ)償給我的,我也沒有辦法。如果舟舟你喜歡的話,我、我就全都還給你好了。”
我還沒有說什么,顧星牧就把柳央涵抱進(jìn)了懷中,為她撐腰:“說什么傻話呢,這是我們自愿送給你的,憑什么要經(jīng)過別人的同意。”
顧希鈺也緊跟道:“是啊央央姐,你不要總是這么委屈自己,也要學(xué)著舟舟姐一樣驕縱起來才可以??!不然我會心疼的?!?br>之前最開始看到這一幕時,我會覺得心痛,可是現(xiàn)在,我卻只覺得心煩。
我抿唇,打斷了顧落寒即將出口的訓(xùn)斥:“我不舒服,要回房間了?!?br>說完,我沒有理會他們黑沉下來的臉色,轉(zhuǎn)身要走,結(jié)果走了沒幾步,胳膊被人大力從后抓住,柳央涵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舟舟,你別不高興,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我現(xiàn)在就離開?!?br>胳膊被抓的很疼,對方鋒利的指甲好似是故意的一般,刺進(jìn)了我的皮肉中,我下意識的揮手躲避,結(jié)果下一瞬,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柳央涵摔進(jìn)了旁邊的香檳塔中。
還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臉上便一疼,頭被打的偏了過去,口腔腥甜,似乎是破了皮。
我呆愣在原地,好一會,才抬頭,呆呆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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