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扯著嗓子,故意對著鄰居家大門叫。
見我不出來,直接一行人大咧咧往鄰居家擠進去。
鄰居想阻攔,都來不及。
“我說你們這些人也真是有意思,自己朋友死了老公都不知道,還拿著婚紗來戳人傷心處,真是服了!”
幾個人不顧?quán)従永?,硬是把家里翻了個遍,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后,找了個開鎖師傅。
等待的間隙,還極其不滿的互相吐槽:“真不知道屹哥看上她哪點了,這種動不動就咒自己老公死的女人,娶進門遲早是禍害!”
鄰居卻為我打抱不平:“你們到底是不是她朋友?”
“我那天看到她丟的十幾箱情侶物品,光看珍藏程度,就知道她很愛她老公!
要是人還活著,她也不至于把所有東西都處理到只剩一個行李箱,看著孑然一身別提多可憐了!”
這些人都知道我有多寶貝和顧君屹的回憶。
哪怕是我們第一次的落紅床單,我都當(dāng)寶貝一樣做了特殊處理收藏起來。
如今聽到鄰居說我丟了十幾袋情侶物品,他們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
恰好開鎖師傅也來了,三兩下將門打開。
一群人烏拉拉的走進去,卻發(fā)現(xiàn)屋里毫無居住的跡象。
一切都還是他們幫我搬家前的模樣。
整個屋里彌散著一股堆聚已久的悶臭味。
“會不會是陸璟瑤發(fā)現(xiàn)我們故意惡整她,不喜歡這個衛(wèi)生間會反臭的房子,所以才搬走?”
眾人受不了這味,一個個臉色發(fā)白的跑去醫(yī)院求證。
卻被告知我早就已經(jīng)離職后,為首的葉輝,立馬給顧君屹打電話。
在酒店反復(fù)彩排婚禮流程的顧君屹,看著叮鈴直響的電話,眼皮突然瘋狂跳動。
他不得不按著眼皮接了電話。
“屹哥,不好了……呸呸呸!
我大喜的日子,只能說吉祥話!”
葉輝欲哭無淚,心一橫全盤托出:“屹哥,陸璟瑤她辭職不見了!
醫(yī)院附近的房子,她壓根就沒有住進來,而且我聽對面鄰居說,她丟了你們相愛六年的所有物品和結(jié)婚用品,走的時候只有一個箱子!”
“什么?
不可能!
璟瑤要是辭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肯定又是同事替她打抱不平在騙你們!”
“屹哥,你早說啊,害我們虛驚一場,你趕緊聯(lián)系嫂子吧,再晚真就錯過吉時了!”
顧君屹立馬掛了電話找我,卻被提示空號。
不得已聯(lián)系和我相熟的同事,依舊只是得到我已經(jīng)離職的結(jié)果。
顧君屹終于意識到不對勁,火急火燎要從酒店趕去醫(yī)院求證。
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柳玥彤,穿著一身雪白的婚紗,在正門處將他堵?。骸耙俑绺纾懎Z瑤她肯定是生氣你逼她捐血了,這樣小肚雞腸的女人哪里配得上你?”
“吉時馬上就到了,賓客都等著呢,你不如娶我得了,我想當(dāng)你一輩子的小妖精,保管你日夜逍遙再也不會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