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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凋零陸昀清顧姝白

劍姝 著

女頻言情連載

熱搜上的新聞編得有鼻子有眼,把我的名字直接爆料出來,說我被陸昀清新電影的出品方大佬潛規(guī)則。網(wǎng)友順藤摸瓜,搜索出這個大佬就是費潤珩,背景涉及政商兩屆,家里資產(chǎn)千億。造謠造到他頭上,真是連命都不想要了。我很快接到費潤珩親自打來的電話。他聲音低沉,威嚴甚重:「顧小姐,我這輩子從未經(jīng)受過這么大的恥辱?!刮疫熳。毯笃届o道:「對不起,但是我也是受害者,麻煩您抓緊封鎖消息吧,我支持您追究造謠者的法律責(zé)任?!刮乙詾橘M潤珩會立刻不耐煩地掛斷電話。結(jié)果他沉默幾秒鐘,語調(diào)微變:「你終于不再油嘴滑舌了?肯用正常的方式跟我對話了?」大概是因為過去我太諂媚,現(xiàn)在我不跪舔他了,他覺得不習(xí)慣。「費先生,過去承蒙您抬愛,給《鵲橋菩提》機會,現(xiàn)在......這部電...

主角:陸昀清顧姝白   更新:2025-01-19 0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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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陸昀清顧姝白的女頻言情小說《記憶凋零陸昀清顧姝白》,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劍姝”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熱搜上的新聞編得有鼻子有眼,把我的名字直接爆料出來,說我被陸昀清新電影的出品方大佬潛規(guī)則。網(wǎng)友順藤摸瓜,搜索出這個大佬就是費潤珩,背景涉及政商兩屆,家里資產(chǎn)千億。造謠造到他頭上,真是連命都不想要了。我很快接到費潤珩親自打來的電話。他聲音低沉,威嚴甚重:「顧小姐,我這輩子從未經(jīng)受過這么大的恥辱?!刮疫熳?,片刻后平靜道:「對不起,但是我也是受害者,麻煩您抓緊封鎖消息吧,我支持您追究造謠者的法律責(zé)任?!刮乙詾橘M潤珩會立刻不耐煩地掛斷電話。結(jié)果他沉默幾秒鐘,語調(diào)微變:「你終于不再油嘴滑舌了?肯用正常的方式跟我對話了?」大概是因為過去我太諂媚,現(xiàn)在我不跪舔他了,他覺得不習(xí)慣?!纲M先生,過去承蒙您抬愛,給《鵲橋菩提》機會,現(xiàn)在......這部電...

《記憶凋零陸昀清顧姝白》精彩片段




熱搜上的新聞編得有鼻子有眼,把我的名字直接爆料出來,說我被陸昀清新電影的出品方大佬潛規(guī)則。

網(wǎng)友順藤摸瓜,搜索出這個大佬就是費潤珩,背景涉及政商兩屆,家里資產(chǎn)千億。

造謠造到他頭上,真是連命都不想要了。

我很快接到費潤珩親自打來的電話。

他聲音低沉,威嚴甚重:「顧小姐,我這輩子從未經(jīng)受過這么大的恥辱?!?br>
我哽住,片刻后平靜道:「對不起,但是我也是受害者,麻煩您抓緊封鎖消息吧,我支持您追究造謠者的法律責(zé)任。」

我以為費潤珩會立刻不耐煩地掛斷電話。

結(jié)果他沉默幾秒鐘,語調(diào)微變:「你終于不再油嘴滑舌了?肯用正常的方式跟我對話了?」

大概是因為過去我太諂媚,現(xiàn)在我不跪舔他了,他覺得不習(xí)慣。

「費先生,過去承蒙您抬愛,給《鵲橋菩提》機會,現(xiàn)在......這部電影跟我無關(guān)了,您愿意繼續(xù)投資也好,放棄投資也罷,我都支持。」

我率先掛斷電話,淚水已經(jīng)流了滿臉。

護士在叫我的名字:「你想好做流產(chǎn)手術(shù)了嗎?」

我鄭重點頭:「嗯,想好了?!?br>
走入那扇手術(shù)室大門前,我是凄涼孤獨的棄婦。

走出這扇手術(shù)室大門后,我恢復(fù)了獨立堅強的人格。

往后我的人生,完全由我自己做主。

我快速整理出我和陸昀清過去十年共同置辦的所有財產(chǎn),列出長長清單,然后把他約出來攤牌。

「東西全部都在上面,大件我都附上了小票,逢年過節(jié)你我互相的微信轉(zhuǎn)賬我也打印出來了,我不占你的便宜,不會因為你失憶就坑害你。」我將清單推到他面前。

「所有財產(chǎn)我們平半分,這是香榭宮豪宅的房產(chǎn)證,上面有你和我兩個人的名字,我準備把這棟房子賣了,賣得的錢你我一人一半,貸款也一人一半?!?br>
陸昀清皺眉翻看清單,整個過程中沈嫣嫣一直依偎在他身旁,眼神機警地打轉(zhuǎn),不時提醒他哪樣?xùn)|西更貴,更有升值空間。

陸昀清難得對她透出點不耐煩:「別說了,這些東西我都不打算要,分手后問前女友要東西的男人最沒品。」

沈嫣嫣立刻氣鼓鼓地翻了個白眼。

香榭宮豪宅非常好賣,我剛在中介那邊放出消息,就有很多買家蜂擁而至。

很快豪宅就以一個高昂價格賣掉。

收拾行李搬出時,我心平靜無波。

這里的每樣?xùn)|西好像都凝聚了我和陸昀清過去豐沛的愛意。

如果不是因為購房者主動提高價格,買下了所有家具和內(nèi)飾,我想把它們?nèi)吭伊恕?br>
現(xiàn)在我能砸的只有我和陸昀清的合照。

親朋好友陸續(xù)得知我和陸昀清取消婚約,紛紛試圖勸解。

所有消息我一概不回,電話一概不接,我默默蹲在院子里剪碎照片,丟進火盆。

陸昀清曾經(jīng)給我買的衣服、為我寫的情書我也要燒。

一張張,一件件,全部丟進火焰里。

陸昀清趕過來時,看到火焰熊熊,滿地灰燼。

「姝白!我想起來了!」他神情激動地撲向我:「我全部都想起來了!」

一如過去十年那樣,當(dāng)他看著我時,滿心滿眼都是我,就好像我是世間至珍至貴的寶貝。

現(xiàn)在被他這樣的目光籠罩著,我很明白那個我最熟悉的他回來了——他恢復(fù)了過去十年的記憶。

可是,太晚了。




陸昀清的病床前,我笑語嫣然地跟費潤珩交談。

為了幫陸昀清打圓場,我對費潤珩的態(tài)度越發(fā)熱絡(luò),不停找話題,讓他幾乎沒有跟陸昀清說話的機會。

費潤珩身穿銀灰色西裝,氣度清矜雅凈,站在亂糟糟的病房里,看起來有種上仙頭一天下凡的無所適從感。

我搬來椅子請他坐,他看了看老化掉皮的椅背,不說話。

「這椅子我擦過的,我把我的圍巾給您墊上,您坐。」我諂媚地解下圍巾鋪在椅子上。

費潤珩終于坐下,這時陸昀清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冷笑聲。

隨著我和費潤珩的交談愈深,陸昀清不耐煩的表情越來越多。

而他身旁的沈嫣嫣則一直盯著費潤珩,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費潤珩忽然站起,鳳眸端嚴凌厲地掃向陸昀清。

「夠了,陸先生,如果我跟顧姝白說句話你就要吃醋,那你的度量未免也太小了?!?br>
我們都驚住了。

陸昀清耳垂泛紅,有些語無倫次地辯解:「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吃醋?就算是吃醋,我也只能是吃沈嫣嫣的醋......」

費潤珩挑眉:「你在質(zhì)疑我的觀察力?我對人與人之間的敵意向來很敏感,感情上的事騙別人就算了,別連自己都騙?!?br>
說完這話費潤珩決然離開。

我擔(dān)心他生氣,連忙追了出去,身后稀里嘩啦一陣巨響,是陸昀清憤怒地掀了桌板。

費潤珩快步走向勞斯萊斯,我氣喘吁吁地追上他,不停彎腰道歉。

「夠了,別總是把自己弄得慘兮兮的,為了那個男人值得嗎?」費潤珩眼中透著嫌惡,冰刃般扎疼我的心。

費潤珩繼續(xù)冷聲道:「讓他親自來和我談,一個月之內(nèi)如果他不能恢復(fù)到讓我滿意的狀態(tài),我要撤回投資?!?br>
我心急如焚,急于讓陸昀清去向費潤珩道歉。

「費先生是我們的大金主,如果沒有他的投資,那我們的資金鏈很快就會斷裂。」

陸昀清滿臉不在乎,靠在窗邊折著紙飛機,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你跟他認識多久了?」

「一年了吧。」

他再次冷笑:「你說你跟我相愛10年,跟他只不過認識一年,可你對他的態(tài)度比對我還熱情?!?br>
我感到無語:「這是重點嗎?昀清,這幾年你拍的文藝片票房都不錯,你已經(jīng)快要躋身一線導(dǎo)演的行列,必須不停拍新電影維持名氣......」

陸昀清不屑一笑,豁達而豪邁:「功名利祿算個屁,老子仰天大笑出門去,明朝散發(fā)弄扁舟!」

二十歲的他視金錢為糞土,三十歲的他被社會毒打過,對錢趨之若鶩,去年不顧我反對買了香榭宮豪宅。

現(xiàn)在我們每個月還貸將近三十萬,資金鏈一旦斷裂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那時我勸他買個小房子就好,可他摟著我柔聲道:「我想給你最好的,你喜歡中式古典風(fēng)格,裝修按照你的品位來?!?br>
思索后我準備帶他回一趟香榭宮豪宅,或許他看到我們過去生活的痕跡,多少能想起些什么。

沒想到他非要帶上沈嫣嫣。

我勸他不要,他理直氣壯道:「我喜歡她,我離不開她,但凡見不到她我就會心悸?!?br>
趁他轉(zhuǎn)身上車時,沈嫣嫣壓低聲音挑釁我:「你也看到他有多愛我了,信不信只要我撒個嬌,他就能把香榭宮豪宅送給我?」




沈嫣嫣不停地向我炫耀陸昀清有多愛她。

「二十歲那年我們正在熱戀中,我走開五分鐘他都受不了,急著滿世界找我,那時候我們四處旅行,玩各種極限運動。

他說他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玩遍全球,以及......娶我?!?br>
我聽著她的回憶,心臟酸澀,擔(dān)憂地看向陸昀清。

從外表上看他還是那個成熟俊朗的三十歲男人,可他的眼神透著桀驁,舉止率性隨意,很明顯有少年意氣。

失去最近十年的記憶后,他似乎回到追求新鮮刺激的二十歲時。

我把保溫壺里的飯菜擺好,給陸昀清遞上筷子和勺子,動作溫柔細致。

陸昀清神色怪異:「你......你沒必要這樣伺候我,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你了,我無法回饋你同等的真情?!?br>
我努力擺出笑容:「沒關(guān)系,昀清,我不怪你,等你恢復(fù)記憶后一切就能重回正軌?!?br>
陸昀清煩躁地低下頭,看到食盒里的西蘭花后眉頭緊皺:「我不吃西蘭花?!?br>
我驚訝道:「怎么會?你最喜歡西蘭花呀,平時我炒這道菜時你總是吃到空盤?!?br>
「不可能?!龟戧狼謇涞赝崎_食盒:「我從小就不吃?!?br>
沈嫣嫣附和道:「沒錯,昀清最討厭西蘭花,真不知道顧小姐你怎么會以為他愛吃......難道你在胡說?其實你從沒給昀清做過飯吧?所以你連他討厭西蘭花都不知道?!?br>
陸昀清也疑惑地瞥我一眼。

我忽然感覺百口莫辯。

十年前我不會做飯,他嚷嚷著要嘗我的手藝。

當(dāng)時冰箱里只有西蘭花,我硬著頭皮炒了一盤,又糊又咸,可陸昀清全部吃光了。

他說很好吃,他以后想天天吃我做的飯。

我永遠忘不了他說這話時的眼神,年輕時的他狡黠又痞帥,看我時卻柔情似水。

那時我們正在曖昧,我以為他愛吃西蘭花。

現(xiàn)在想起來,原來是他為了追我,故意吹捧我做的第一道菜。

我不禁面紅耳赤,為這遲來的恍然大悟——討厭西蘭花的人因為愛我而吃了十年西蘭花。

可是現(xiàn)在,他什么都不記得,看我的眼神十分陌生。

「我餓了,好餓哦。」沈嫣嫣嬌嗔著靠在陸昀清肩頭,陸昀清立刻寵溺地望向她:「這些飯給你吃,別嫌棄,先湊合吃點?!?br>
沈嫣嫣巧笑倩焉地撲進他懷里:「好呀,我要你喂給我?!?br>
就這樣,我花了大半夜辛辛苦苦做出的飯菜,被陸昀清一口一口喂給沈嫣嫣。

我很想發(fā)火,可擔(dān)心陸昀清再次受到刺激,腦部問題會變得更嚴重,所以只能郁悶地走出病房。

過年期間,醫(yī)院走廊上也煙火氣濃郁,隔壁病房的小夫妻正在吃餃子。

我低頭悄悄擦淚,嘈雜往來的行人里,忽然漾來淺淡的檀香。

我似有所感地抬起頭,一眼就看見人群中的費潤珩。

糟了,他肯定是來查看陸昀清的情況的。

然而陸昀清丟了近10年的記憶,把位高權(quán)重的投資人忘得一干二凈。

一會兒他們交談時必定要露餡。

一旦發(fā)現(xiàn)陸昀清內(nèi)心退化到20歲左右的「中二青年」,費潤珩很可能撤回他三千萬的投資,這可怎么辦才好?




驅(qū)車趕往香榭宮的路上,沈嫣嫣一直在跟陸昀清聊他們二十歲之前的事。

「昀清年輕時就喜歡電影,整天拉片寫影評,走在馬路上都還沉溺在費里尼的劇本里?!?br>
陸昀清笑容微斂:「嗯,我記得,那次很危險,我出了車禍,是你沖過來把我推開。」

沈嫣嫣嘟著嘴拖長腔:「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哦,當(dāng)時我還骨折了,左腿現(xiàn)在一到陰雨天還隱隱作痛?!?br>
說著她掀起裙擺讓陸昀清看自己腿上的疤。

陸昀清心疼不已,拉住她哄個不停,沈嫣嫣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雙手輕撫他喉結(jié)。

她墨綠色的長指甲和嫣紅嘴唇讓我煩躁,透過后視鏡,她挑釁地看著我。

我有火不能發(fā),怕嚇到陸昀清。

直到現(xiàn)在我還體諒他因腦震蕩失憶,我牢記醫(yī)生的叮囑,不敢刺激他的情緒。

我一再勸說自己忍住,陸昀清只是病了,等他恢復(fù)記憶后,他就還是那個最寵我愛我的丈夫。

香榭宮豪宅玄關(guān)處鋪著景泰藍大理石,很滑,我輕聲提醒他們小心摔倒。

豪宅內(nèi)部的裝潢是新中式風(fēng)格,紫檀椅,花梨柜,紅木桌,綾羅堆疊,流蘇復(fù)垂,繡球燈皎皎潔潔。

沈嫣嫣這摸摸那碰碰,撇嘴鄙夷道:「好土啊,清朝僵尸才住這種房子?!?br>
陸昀清連聲附和她:「沒錯,這風(fēng)格太爛了?!?br>
可這里的每件家具都是我們一起挑選的。

我心痛難耐,眼睜睜看著他詆毀我們過去共同的勞動成果,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

這個新年太難熬了,每一天我的心都像被烈火煎炸烹煮。

最可憐的是我腹中尚未成型的嬰兒,ta的父親根本不歡迎ta的到來。

離開豪宅時再次走過景泰藍大理石地面,我忽然腳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

霎時間小腹劇痛,我驚恐地碰觸身下地面,手上沾滿自己的血,以及某種墨綠色的油狀液體。

是指甲油。

我瞬間聯(lián)想到沈嫣嫣的墨綠色指甲,很有可能是她把指甲油倒在本就很滑的地面上,故意使我摔倒。

「快送我去醫(yī)院......」我啞著嗓音呼救。

陸昀清愣住,立刻朝我跑過來,可他身后的沈嫣嫣一屁股坐到地上,也開始長吁短嘆。

「好疼啊,我也摔倒了,我的左腿本來就有骨折舊傷,現(xiàn)在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她的手段拙劣且卑鄙,簡直讓我想笑,我想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明白她是裝的。

但陸昀清看不出來。

他就像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完全喪失理智,愣在原地左右為難。

我沉默地看著他糾結(jié)。

沈嫣嫣嬌聲哭泣:「好疼啊,快送我去醫(yī)院,我怕去晚了我這條腿就廢了,我以后還想當(dāng)明星呢,你忍心毀了我的夢想嗎......」

陸昀清不再猶豫,抱起沈嫣嫣大步跑出門,扭頭朝我保證:「我先送她去醫(yī)院,馬上回來接你。」




新年那天我查出懷孕,而陸昀清車禍失憶,徹底忘記我,記憶退到十年前向白月光求婚那天。

白月光絕口不提十年前如何狠心甩了陸昀清并傍上富家公子出國留學(xué)的事。

而我一次又一次解釋,一次又一次挽留。

陸昀清摟緊白玉光,眼神淡漠地看向我:「你走吧,我真的不認識你?!?br>
直到后來我發(fā)現(xiàn),陸昀清失憶后最愛的是白月光,失憶前最愛的也是白月光。

我累了,選擇徹底放下這段感情。

……

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

陸昀清俊冷的臉難得露出癡愣的表情,而沈嫣嫣在一旁噗嗤笑出聲。

「想靠懷孕上位?大姐,你這拿捏男人的手段也太俗套了吧!」沈嫣嫣笑嘻嘻地嘲諷我。

我將懷孕診斷書和婚禮請柬都扔到陸昀清身上。

「已經(jīng)定好婚禮在下個月舉辦,請柬都發(fā)出去了,陸昀清,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陸昀清看到請柬上「顧姝白」與「陸昀清」兩個名字,神色變得復(fù)雜。

「你是顧姝白?」他劍眉輕蹙,瞇起桃花眼打量我:「對不起,我腦海里真的沒有你這號人?!?br>
我耐心勸慰他:「沒關(guān)系,我會幫你慢慢想起來的,我們不僅相愛,在事業(yè)上也相扶相持。

你說過我是你的下一部影片《鵲橋菩提》的繆斯......」

說到這里我有些羞澀,低頭拿出厚厚的劇本:「這部電影是我們愛情的象征,你拿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回一些記憶?!?br>
走出醫(yī)院后,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淚,躲在樹蔭下痛哭。

大過年的,往來路人面帶喜色,行跡匆匆地回家團圓。

他們看起來都很幸福,只有我無比倒霉,在大年初一這天查出懷孕,并經(jīng)歷未婚夫陸昀清的車禍。

好在陸昀清沒有大礙,只是頭部腦震蕩,積淤的血塊壓迫神經(jīng),導(dǎo)致他失去近10年的記憶。

我和他就在這10年里相識,相知,相愛。

如今他把我忘得一干二凈,身心停留在二十歲那年,那年他青春年少,跟初戀沈嫣嫣處于熱戀中,正準備向她求婚。

此刻寒風(fēng)吹徹,一輛勞斯萊斯不知何時停在我面前。

我連忙扶著樹干站穩(wěn),堆出一臉諂笑小跑到車邊:「費先生來啦?費先生晚上好?!?br>
費潤珩是電影《鵲橋菩提》的出品方,我跑了很多關(guān)系才拉到他的投資。

「聽說陸昀清出車禍了?」費潤珩的秘書走下車,肅聲質(zhì)問我:「他是電影的導(dǎo)演,拍攝原定于3月份開機,現(xiàn)在會受影響嗎?」

我立刻說絕對不會,一口一個保證,一口一個請放心,點頭哈腰做小伏低。

這10年來我陪陸昀清混演藝圈,他埋頭寫劇本搞創(chuàng)作,我在外跑關(guān)系拉投資,喝酒喝出了胃病,撇去所有清高風(fēng)骨。

眼前這秘書顯然對我的世故圓滑十分不屑,我不用想也知道,那出身高貴的陸昀清對我必定更是瞧不起。

后座車窗降下,費潤珩遞出一方絲綢帕子,言簡意賅:「下次再見到你時,我不希望看到你這副樣子。」

他墨黑的鳳眸掃過我臉上淚痕,目光愈發(fā)幽冷,我感覺像被打了一耳光。

只有冷靜的強者才配與他談事,而我現(xiàn)在是個傷心的瘋子。

我迫切地想要陸昀清恢復(fù)記憶。

老話說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于是我整夜不睡,把陸昀清愛吃的菜都做了出來。

天亮后我提著保溫盒,期待滿滿地趕到醫(yī)院。

我希望陸昀清已經(jīng)看了《鵲橋菩提》,這個劇本里女主與男主相遇于微識。

劇本里女主清高而內(nèi)斂,男主開朗有痞氣。

他們?yōu)榱吮舜硕淖?,男主越發(fā)踏實上進,兩耳不聞窗外事地埋頭工作。

而女主越發(fā)長袖善舞,在外曲意逢迎,只為給男主鋪路。

這是我和陸昀清的真實寫照,十年,我們變成了與年少時截然相反的模樣,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我以為陸昀清看了劇本多少會有些觸動。

沒想到走入病房后,我看到劇本被扔進垃圾桶里。

沈嫣嫣躺在陸昀清的床邊,和他蓋同一條被子,像對交頸鴛鴦。

聽見我開門的聲音,沈嫣嫣最先醒來,挑釁般朝我一笑。

「昨晚陸昀清光顧著跟我追憶青春時光了,我想睡覺他都不肯,抱著我說個不停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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