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趴在那里忍不住笑出了聲,但她也看不清蕭淮時的面容,就故作嚴(yán)肅地說:“怎么,你介意啊?”
蕭淮時沉默了一下,然后說:“……不會?!?br>
林媚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又直接翻了個身,不管了。
又過了一會兒,蕭淮時起了身,站了起來,而林媚也還沒有睡。
蕭淮時也不知道林媚有沒有睡著,但他也不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會,就還是低聲地說了一句:“我出去喝了水,你先睡吧。”
林媚也不管他了,直接就睡了。
說是去喝一個水,蕭淮時下了樓,喝了水之后,又干脆去沖了一個冷水澡。
他用冷水淋了半天,這才回去。
他在林媚的身側(cè)躺下,然后林媚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就這樣稍微翻動了一下。
在察覺到林媚的呼吸并不正常的時候,蕭淮時就這樣摟著她柔弱無骨的身子,朝著她湊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蕭淮時猛然驚醒,將自己并沒有來得及抬起來的手給攥緊了。
林媚哪里是沒有睡著啊,她睡得正沉著呢,而且是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
不過翻過身子的時候,手就這么往旁邊一搭,竟然搭在了別人的身上。
林媚立馬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偏頭朝著旁邊看過去,就看到蕭淮時正躺在床上,現(xiàn)在雖然醒了,但是還沒有起來。
林媚立馬坐了起來,畢竟一大清早的身旁躺著一個帥哥,讓她的心跳難免快了一點(diǎn)兒。
林媚又問:“幾點(diǎn)了?”
蕭淮時從床頭拿了手表,然后干脆遞給了林媚,說:“這個表,你先用著?!?br>
這已經(jīng)不是蕭淮時上次拿的那一塊壞的了,而是一塊兒外國牌子的機(jī)械手表,幾乎是世界上最早的那幾個手表品牌之一了。
林媚仔細(xì)看了一下這個牌子,記得就算是在這個年代的話,這塊兒少說也有1000多塊錢了吧。
林媚多少露出來一點(diǎn)兒驚訝,而蕭淮時看在眼里,心想,她還真算是挺識貨的。
林媚拿著這一塊兒表說:“這個給我用???不是說要等你有了轉(zhuǎn)機(jī)之后,再送給我一塊好表嗎?!?br>
蕭淮時從床上下來說,“你要是喜歡的話,就戴這個吧,我再找一塊兒也是一樣的。”
主要是他真的沒有把林媚的話放在心上,只是覺得林媚想要一塊好的手表而已。
他手里竟然有那么一塊兒不錯的,給她的話,也沒什么。
林媚當(dāng)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她大大方方的把這一塊表給收了,然后當(dāng)著他的面兒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林媚心想,有一句怎么說的來著。
愛妻者,風(fēng)生水起,虧妻者,百財不入。
林媚在戴上手表后也從床上起來,說:“放心吧,蕭淮時,我保證不出半個月,肯定會柳暗花明的!”
蕭淮時聽了,也算是心情不錯,又帶著她一塊兒下了樓。
蕭玉珠從學(xué)?;貋?,剛剛得知她爸媽竟然同意讓林媚去考駕照。
可是任她死纏爛打的,也不同意讓自己也去考,現(xiàn)在正氣的要命呢。
結(jié)果又知道她哥昨天晚上回來,跟林媚睡在一個房間里頭不說,而且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起來。
平時她哥就算是住在家里頭,一早不用去上班,也會早早起來晨練的,從來沒有到這個點(diǎn)兒都沒有起來過。
許月離又是一早坐在客廳里頭,說起的時候就一臉難堪,蕭玉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難道林媚真就是鄉(xiāng)下來的狐貍,就連她哥這樣的男人,也被她勾了魂了嗎!
這名字起的不正經(jīng),人更是不正經(jīng)!
許月離也是見飯菜都擺上桌子了,這才沒法說一樣,說:“……去,上樓叫淮時下來?!?br>
馮佩還沒有來得及上樓呢,蕭淮時就帶著林媚下了樓。
蕭厲年也是放下了報紙,正打算招呼他們過來,趕緊坐下吃飯,卻看到了林媚手腕上戴著的那一塊手表。
他把報紙遞給阿姨的動作都頓了一下。
許月離也是留意到他的目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然后竟然看到林媚手腕上戴著的,是蕭淮時剛當(dāng)上廠長那會兒,蕭厲年送給他的那一塊手表。
這一塊兒手表,還是蕭厲年一個曾經(jīng)當(dāng)過將軍的老朋友送給他的,這轉(zhuǎn)送給蕭淮時連三個月都不到。
結(jié)果現(xiàn)在這塊手表竟然出現(xiàn)在了林媚的手上。
許月離臉色多少有一點(diǎn)嚴(yán)肅了起來,問:“淮時,她這手上戴的表哪來的呀!”
她這語氣,讓林媚難免朝著自己的手腕看了一下。
蕭淮時帶著林媚過去坐下,說:“這不是爸送我的那一塊兒嗎,您不是知道嗎?”
“哥!”蕭玉珠都急了,“爸之前的這一塊兒表,我想看一下爸都不讓,你!”
林媚也是沒有想到這一塊兒表竟然在家里引起那么大的轟動,她又往自己的手腕上看了一下,還是摘了下來。
然后他
她就看到下面好像有一串剛才被她忽略的小字,在看那個上面有什么小字之后,林媚都是稍微愣了一下。
這塊表,竟然是有一定的戰(zhàn)爭紀(jì)念意義。
時間鐫刻在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一點(diǎn)兒戰(zhàn)爭的硝煙味兒。
蕭淮時難道不知道嗎?又為什么要把這一塊表送給她?
蕭厲年對自己的女兒嚴(yán)肅地說:“鬧什么鬧!”
“爸,這塊表你給哥也就算了,”蕭玉珠實(shí)在是不服氣,“哥怎么能給她戴呢!我可是連碰都沒有碰過!”
林媚把那一塊兒表放在那里,說:“爸一定是覺得這塊表有非凡的紀(jì)念意義吧,所以怕磕著碰著,以示尊重。”
林媚可以說是說到了蕭厲年的心坎兒上。
他之所以把這塊表交給蕭淮時,也是想把一份情意跟精神傳承下去。
“不過都是一大家子,”林媚說,“別說是碰一下了,玉珠你叫我一聲嫂子,嫂子就算是讓你拿走,讓你戴幾天又能怎么樣?!?br>
蕭玉珠臉色一下子就嫌棄了起來。
她趁機(jī)占自己什么便宜!
蕭淮時這時候直接拿過來那一塊兒表,連著林媚的手腕也拿了過去,放到她的手里說:“好好收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