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落水,夢中河神問我是想要這個金夫君,還是這個銀夫君。
我:連吃帶拿,都是我的。
掙開眼睛,性情和容貌都大變的夫君殷切地迎上來,在他的照顧下,我漸漸康復。
只是山中安靜了許多。
日子平淡無奇地過,直到一個月后,又一個男人出現(xiàn),自稱是我的夫君。
三個人面面相覷。
我:我說河神顯靈有人信嗎?
1我從劇痛中醒來,下意識想去揉揉疼痛來源的后腦勺,手指卻只碰到層層紗布。
我和夫君住在遠離村落的山腰上,平??看颢C為生。
昏過去之前我正在拾柴火,但之前這活都是夫君在干,我不熟悉那片山林,一個不慎踩空咕嚕嚕滾下山坡,一頭栽進了初冬的河中。
按理說我皮糙肉厚,初冬的河水能奈我何,偏偏又撞上了河底的礁石。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慢慢靠近我。
兇惡的男人提著刀,臉色不善地看著我。
我?guī)h然不動,主要是傷得太重我動不了一點。
我看看他,他穿著我親手準備的新衣,干凈整潔;我又看看他的刀,刀上有陳舊的血跡。
他問我:你不怕我?
我怕什么?
我理直氣壯:你是我夫君,我怎么會怕你?
男人面露詫異,但是臉色和緩了不少。
輪到我問他:夫君你拿著刀做什么?
男人艱難地咽口水:我剛想給娘子殺只雞補補,聽見你醒了就先進來看看。
屋內(nèi)屋外一片寂靜,聽不到一聲雞鳴。
我又問:夫君你怎么壯了這么多?
他自然了許多:娘子昏睡好幾日,為夫實在傷心,這是呃……哭到浮腫。
2我欣然接受了夫君的所有說辭,畢竟他是我的夫君呀。
雖然我醒了,但身體還沒有大好,仍需臥床休息。
夫君體諒我,這幾日都是打地鋪湊合過夜,只是地鋪打在房門前,每天晚上不像丈夫,更像獄卒。
他已好幾日沒有出去打獵,整天在家亂晃,說擔心我自己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
屋里到處掛著獵刀、弓箭,活像是野人住的屋子。
只有一處頗為斯文,上好的木料打的桌椅,對獵戶來說無用卻金貴的筆墨紙硯量大管飽。
聞墨?
他勾起一張字畫,念出上面的署名。
不是大哥,你認字???
我直挺挺躺在床上:夫君,你叫我?
屋里不可能出現(xiàn)第三個人的名字。
娘子的閨名不像是獵戶的妻子。
他輕飄飄看過來,眉頭一皺,好似烏云壓城。
獵戶的妻子只配叫翠花或者小芳嗎?
夫君,閑也是閑著,我抓著他回憶往昔: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那時我在街上為了救一只小貓爬上樹卻下不來,我一狠心往下跳,你在樹下接住了我。
我握著他的雙手深情款款。
那時候我就芳心暗許,沒想到你也對我一見鐘情。
我的父親是城里書塾的先生,他不愿意我嫁給草莽之人,我們倆便約定終身相攜私奔。
我摸著他的手掌,確定每一處繭的成因。
我們來到了沒有人認識我們的深山,你日日出去打獵,怕我無聊便為我準備了這處書桌。
他放下心來,笑著摸我的臉,我一定會保護好娘子。
在他觸碰到我的那一霎那,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沸騰。
我敷衍地隨他一起笑。
他練過武,最起碼會用刀棒兩種武器。
總結我們的愛情故事,我注視著他有所觸動的眼睛:夫君,三生有幸,讓你遇見了我。
畢竟,我是十里八鄉(xiāng)最好的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