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隨以安佟舟的其他類型小說《囚籠玫瑰:病嬌老板是個偏執(zhí)狂結(jié)局+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遇見你的香”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隨以安感覺佟舟的身體在顫抖。他,哭了嗎?隨以安的手輕輕拍上佟舟的背。“要不,你先冷靜一下?”她突然有點迷茫。被丶了的人是她,她還要反過來安慰他。這特么叫什么事兒啊!該傷春悲秋的不是她嗎?該要死要活的不是她嗎?這會應(yīng)該是她要尋死,佟舟瘋狂的拖住她叫她不要死才對吧!佟舟還哭上了?佟舟搖了搖頭,抱得更緊了:“我很冷靜?!薄半S以安,我難受。”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絲祈求。隨以安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傷感了,她腦子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澳睦镫y受?”隨以安有些急切地問。佟舟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輕罵:“呆瓜?!薄氨緛硪膊宦斆??!辈蝗辉趺纯赡芤欢僭俣谋磺址?,如果老是自己遇到那些糟心事兒,她是不是該在自己身上多找點原因了?!拔译y受?!辟≈鄣哪樛弊永?..
《囚籠玫瑰:病嬌老板是個偏執(zhí)狂結(jié)局+番外》精彩片段
隨以安感覺佟舟的身體在顫抖。
他,哭了嗎?
隨以安的手輕輕拍上佟舟的背。
“要不,你先冷靜一下?”
她突然有點迷茫。
被丶了的人是她,她還要反過來安慰他。
這特么叫什么事兒啊!
該傷春悲秋的不是她嗎?該要死要活的不是她嗎?
這會應(yīng)該是她要尋死,佟舟瘋狂的拖住她叫她不要死才對吧!
佟舟還哭上了?
佟舟搖了搖頭,抱得更緊了:“我很冷靜?!?br>
“隨以安,我難受?!甭曇魫瀽灥模瑤е唤z祈求。
隨以安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傷感了,她腦子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哪里難受?”隨以安有些急切地問。
佟舟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輕罵:“呆瓜?!?br>
“本來也不聰明?!?br>
不然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侵犯,如果老是自己遇到那些糟心事兒,她是不是該在自己身上多找點原因了。
“我難受?!?br>
佟舟的臉往脖子里鉆了鉆,活像一個小孩子。
隨以安被他弄的心頭一暖,小聲道:“知不知道自己多大了?”
二十七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趴在下屬脖子里撒嬌,像話嗎?
佟舟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什么。
隨以安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
佟舟笑了幾聲,正色道:“心情好點了嗎?”
隨以安點了點頭。
“還想死嗎?”
隨以安想了想,搖了搖頭。
佟舟從她身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隨以安,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鎖起來?!?br>
“多大點事,要死要活的?!?br>
“起來,快到七點了,我們?nèi)タ窗俟硪剐校閭H票別浪費了。”
“哦......”
隨以安有點無語,怎么感覺在佟舟看來,自己被丶了真不是多大的事。
到底被丶的不是他,針沒扎在他身上,他不知道痛!
果然,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他可能只覺得她吵鬧。
隨以安感覺自己的臉在冒熱氣,雞蛋放上去都能燙熟了。
佟舟膩了她一眼:“怎么不動?現(xiàn)在距離百鬼夜行開場還有一個小時,你要是想,時間可能不夠?!?br>
“你轉(zhuǎn)過去,”隨以安小聲說,“我要穿衣服。”
佟舟順手拿過隨以安的包:“我?guī)湍?。?br>
隨以安往被子里鉆了鉆:“你轉(zhuǎn)過去......”
“我都抱了你那么久了,這會害上羞了?”
隨以安干脆扯過被子把整張臉都罩住。
佟舟頂了一下腮:“隨以安,你行行好吧,我忍了那么久都沒碰你,真當(dāng)我不行?”
“這么久我都忍了,看也看了抱也抱了,穿衣服我又不會碰你。”
“隨以安,別這么矯情?!?br>
“我要是想丶你早就不忍了,乖,起來穿衣服?!?br>
說話的空隙,佟舟已經(jīng)將隨以安的小裙子拿出來了。
他手里還拎著一件bra。
掂了掂。
隨以安從被子里鉆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隨以安羞紅了臉,瞬間又鉆進(jìn)了被子里。
佟舟一把掀開被子,將隨以安撈了起來。
她以為自己是閱文高手,卻被佟舟的理所當(dāng)然臊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隨以安沒有動。
佟舟輕輕的抬起她的手,給她穿上小布料。
—
百鬼夜行現(xiàn)場,人潮攢動。
人與人之間,擦身才能勉強(qiáng)前行。
夜幕降臨,陰風(fēng)陣陣,現(xiàn)場的特效做得逼真十足。
隨著一聲炮響,濃煙四起。
鬼影們紛紛從濃煙里鉆了出來。
百鬼夜行的壯觀場面悄然展開。
無數(shù)的鬼影在黑暗中浮現(xiàn),它們形態(tài)各異,有的面目猙獰,有的陰森恐怖。
鬼火閃爍,照亮了它們的身影。
各種形態(tài)的鬼魅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佟舟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生怕再嚇著她。
佟舟不厭其煩地說著:“我是佟舟,你別怕。”
隨以安的眼神逐漸聚焦,看清眼前人的臉。
嘴里喚著:“老板?!?br>
“是我,”佟舟輕輕抓住她,觀察著她的神色,“是我......”
佟舟眼里劃過一絲懊惱,僅僅只是一瞬間。
他輕輕抱住隨以安,柔聲說:“隨以安,你看著我,沒事了,不要害怕。”
佟舟輕拍她的背,隨以安這一刻再也繃不住。
嚎啕大哭。
她抓著佟舟的衣領(lǐng),毫無顧忌的大聲哭泣。
“噓......”
“寶貝兒......”
“沒事了,沒事了......”
“再哭就不漂亮了......”
哭聲并沒有止住。
“再哭,財神爺爺就不找你了哦?!?br>
聽到這話,隨以安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即使不久前還不想活了,潛意識里也沒想過讓自己窮死。
沒命可以,沒錢不行。
隨以安憋住眼淚,咬著嘴唇看向佟舟,那模樣讓人看得又心疼又想笑。
隨以安小聲啜泣,眼淚硬憋著。
喉間還是不自覺的哽咽,哽得她喘不過氣。
佟舟引導(dǎo)她:“深呼吸。”
隨以安深吸一口氣憋住。
“吐氣?!?br>
隨以安乖乖的跟著吐氣。
重復(fù)了好幾次,隨以安感覺真的有用,心里慢慢平靜下來。
佟舟看她半晌,說:“還想死嗎?”
“想?!彪S以安老老實實地回答。
佟舟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你是想氣死我?!?br>
“我出去買個藥的功夫,你差點把自己殺了,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我怎么辦?”
“涼拌?!?br>
“隨以安,”佟舟俯身壓住隨以安,“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會瘋?!?br>
“你不見了,我會瘋,你要是死了,我會殉情,我說真的,沒開玩笑。”
佟舟看著隨以安精致的臉,女孩臉色蒼白,嘴唇卻被自己憋淚時咬得血紅。
發(fā)絲凌亂。
很誘人。
眼角還掛著淚痕,水汪汪的望著他,一副很好欺負(fù)的模樣。
佟舟喉結(jié)滾動,啞聲道:“隨以安,我想?!?br>
隨以安瞪大了眼,不停地?fù)u頭。
佟舟捏住她的下巴,沉聲問:“變態(tài)可以,我不行?”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在你身上留下只屬于我的氣味和印記,好不好?”
“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沒有必要和我.....”
“可我只想要你,”佟舟盯著隨以安認(rèn)真地說,聲音近乎低吼,“全世界,我想要的只有你?!?br>
“隨以安,我不介意?!?br>
“讓我為你撫平傷痕,讓我為你清洗印記,讓我愛你,好嗎?”
隨以安閉上眼,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可是我介意。”
佟舟有些心疼:“那不重要。”
“怎么會不重要?”隨以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難道不想自己的愛人擁有清白之身?前不久我才和別人丶了,你就一點都不覺得膈應(yīng)?你不過是同情我可憐我罷了,沒有必要搭上你自己的身體!”
“佟舟,你理智一點。”
佟舟眸子里染上了霧氣,一股陰翳散發(fā)出來:“我很理智。”
“怎么會膈應(yīng)呢?不會膈應(yīng),你相信我,因為......”
因為......
那個人,就是我啊。
佟舟抱住隨以安,嘴角壓不住的上揚(yáng),她的安安有多香甜,只有他知道。
他怎么可能允許別人碰她呢?
她從頭到尾,里里外外都是獨屬于他一個人的。
明的暗的,苦的甜的,痛的爽的,他都要讓她嘗個遍!
太興奮了!
佟舟身體微微顫抖,笑意怎么也壓不住了。
這太刺激了。
他用力的抱著隨以安,生怕隨以安看到他此刻帶著些許瘋狂和興奮的表情。
他努力醞釀出哭腔:“因為,安安,我愛你啊?!?br>
“安安,好嗎?”
“求你?!?br>
“隨以安,你的老板說他求你?!?br>
洗澡時,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隨以安不由得心悸。
那種等待死亡的恐懼后勁兒很大,腦海不自覺復(fù)盤,那個男人的氣息揮之不去。
隨以安扯過搓澡巾不停的搓著身體,嘴皮子都搓爛了。
也不知道佟舟的保鏢抓到他們沒有。
躺在床上,沒了以前的那種疏松感,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
眼睛一閉上就能感覺到那個男人的恐怖氣息,一閉眼就感覺床邊有人。
她沒想到,后遺癥這么大。
就連拿手機(jī)看小說,都覺得手機(jī)后面有人直直的盯著她。
她害怕移開手機(jī),手機(jī)背面就是一張人臉,直愣愣地盯著自己。
這種恐懼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隨以安打開燈,眼睛一直睜著,不敢睡。
有一種被人用長長的望遠(yuǎn)鏡,凝視的感覺。
一整晚,后背都在發(fā)涼,涼到頭蓋骨。
直到天亮她給老板發(fā)信息請了假,才緩緩睡著。
自己是被手機(jī)鈴聲吵醒了的,她下意識接過手機(jī),懶洋洋的喂了一聲。
那邊傳來一陣嗚咽:“以安,能聽見嗎?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這個月怎么不見你聯(lián)系我?”
婦人的聲音很低沉,隨以安腦子有點懵。
她拿開手機(jī)看了看,來電顯示【李翠竹】。
隨以安啞著嗓子回復(fù):“沒事。”
“沒事的話,你能不能給媽媽轉(zhuǎn)點錢,你爸爸生病了在醫(yī)院呢,手里的錢都交醫(yī)藥費了,你要是方便的話,回來看看吧,說不定就是最后一面了?!?br>
李翠竹聲淚俱下,隨以安腦子清醒了一點。
原來女主有父母的,備注的全名,她沒有意識到。
李翠竹頓了頓,繼續(xù)說:“你抽空回來一下吧,你爸說想見你?!?br>
隨以安還真挺想念自己的父母的,突然一個自稱媽媽的人對她溫柔地說話,她鼻頭一酸。
“好的,媽媽?!?br>
電話那頭愣了一瞬,沉默了好久,隨后李翠竹笑著說:“好好好,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好安排安排?!?br>
李翠竹頓了頓繼續(xù)說:“我去買點你愛吃的,村里出行不方便,你回來的話我得提前去置辦?!?br>
村里?
出行還不方便?
女主身世這么凄慘的嗎,她都有點心疼了,不知道是心疼自己還是心疼女主。
隨以安又犯了難,她想了想,問道:“媽媽,我身份證上的地址是出生的地方嗎?”
李翠竹又沉默了,良久,她才開口:“是啊,我們一輩子都窩在這山旮旯里,還好,還好你出去了,你出了大山,媽也就放心了。”
隨以安心下一軟:“媽媽,你買智能機(jī)用了嗎?”
隨以安本想給她轉(zhuǎn)賬,想到這個問題隨口問了一下。
她怕自己直接說給她轉(zhuǎn)賬,怕她不用那玩意兒,怕自己說了讓人覺得奇怪的話。
李翠竹這次又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媽哪有錢買那玩意兒啊,我也不會用。”
“我明天回去,給您帶一個?!彪S以安道。
“哎,”李翠竹笑著應(yīng)聲,“那還得麻煩你教媽用呢,媽沒文化,學(xué)東西慢,你能多請幾天假嗎?”
“可以的。”
“那既然你明天回來,就別給我打錢了,我出去取一趟麻煩得很,你直接帶現(xiàn)錢給我好了?!?br>
“好的,媽媽?!?br>
電話掛斷后,隨以安心頭有種不一樣的感覺,至少在這個世界,不是那么的孤立無援。
電話又響了,是佟舟。
“剛剛和誰打電話?”佟舟聲音略顯低沉。
隨以安回答:“我媽,對了,我想跟您請個假,我爸生病了,我媽叫我回去一趟?!?br>
佟舟也沉默了很久,緩緩開口:“你不是說你沒有家沒有家人嗎?你在撒謊嗎?”
隨以安心頭上的肉跳了一下,這話從佟舟嘴里問出口,她總覺得陰森森的。
可之前,自己確實說過這些話,之前是因為她以為女主沒有家人才那樣說。
可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她該怎么解釋?
佟舟明顯有點心急:“隨以安,說話?!?br>
“我……”隨以安隨口胡謅,“我爸媽對我不好,之前和他們決裂了,可是現(xiàn)在我媽說我爸要死了,我得回去看看。”
“是嗎?”
“是的呢?!北M管是在電話里,隨以安還是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表示對自己隨口胡謅的肯定。
“那我陪你去?!?br>
隨以安頓時腦補(bǔ)了一下,佟舟穿著一身高定踩在大山的泥巴上的畫面。
那畫面,太過于違和。
隨以安隨口拒絕:“還是別了吧,我家山高路遠(yuǎn),而且你去了也沒地方住?!?br>
大山里肯定沒有酒店。
“也沒有你能吃的東西?!?br>
肯定也沒有飯店。
“那就不準(zhǔn)去,”佟舟說得干脆,“除非讓我跟著,不然你哪里都不準(zhǔn)去。”
“老板,我真的想去看看我的爸爸媽媽,父母和兒女之間哪有隔夜仇,萬一我真的因為這次沒回去,再也見不到我爸爸了怎么辦?”
“可我不放心,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到哪里找個媳婦兒去?”
“可我也不是你媳婦兒呀?!彪S以安語氣有些無奈。
“早晚得是?!辟≈壅f得霸道,“這事兒沒商量,讓我跟著或者不準(zhǔn)去,你自己選?!?br>
隨以安迫切的想見一下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家人,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佟舟。
佟舟說:“你收拾一下,現(xiàn)在就出發(fā)。”
“哦,”隨以安消化了這句話才反應(yīng)過來,“???”
迅速收了些衣物,給胖貓備了半個月的水糧。
她沒想到的是,佟舟會搞那么大陣仗,開了個七座車,車上帶了四個保鏢。
四個保鏢輪流開車。
隨以安掏出身份證:“按照這個地址導(dǎo)航,能找到嗎?”
“大概位置能找到?!北gS回答。
到時候讓媽媽來接自己好了,隨以安想。
“哦,對了,”隨以安想到什么,“麻煩繞道一下,我得去取個錢?!?br>
“取錢干什么?”佟舟問。
“孝敬我媽?!?br>
“孝順丈母娘,用我的就行,我有。”佟舟故意在她耳邊吐氣。
“……”犯規(guī)。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隨以安只覺得昏昏欲睡。
昨晚本就沒睡好,白天也只睡了四個小時,這會兒已經(jīng)困到極致了。
坐車是極其催眠的,而且巨有安全感,不一會就熟睡過去。
佟舟看著身邊那顆時不時撞在車壁上的腦袋,寵溺地笑了笑。
他抬手將女孩的頭輕輕地?fù)艿搅俗约旱募缟稀?br>
佟舟低頭嗅了一下女孩的發(fā)香。
深吸一口,令人上癮。
這是,屬于他的氣味。
沒有等來回應(yīng)。
佟舟小心翼翼的將手伸進(jìn)烘干機(jī)。
隨以安下意識躲了一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雙腿。
“隨以安?能聽見我說話嗎?”
“是我,我是佟舟?!?br>
佟舟往里鉆,隨以安突然瘋了一樣的將他往外推。
“你別過來,你走吧,老板,求你走吧,不要過來,不要管我了,你走,求你……”
佟舟強(qiáng)硬的將隨以安拉了出來,隨以安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佟舟皺著眉看著隨以安身上的血跡。
他扯過浴袍將隨以安包住。
“發(fā)生什么事了,隨以安?!?br>
佟舟的聲音也在顫抖。
隨以安將頭埋進(jìn)自己的臂彎:“別看我,別看……求你了,你走好不好?!?br>
佟舟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加蓋在了浴袍上。
他一把抱住隨以安顫抖的身子:“別怕,別怕,我在,隨以安,我在。”
隨以安喉間哽咽,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隨以安,我在?!辟≈鄄煌5膿崦暮蟊辰o她順氣。
“隨以安,別怕?!?br>
隨以安倔強(qiáng)的埋著頭,哭聲逐漸清晰。
“乖,別怕,別怕?!?br>
佟舟費了些力,將人從烘干機(jī)拉了出來,死死的將隨以安裹了個嚴(yán)實。
他橫抱起隨以安,眼神在那灘血跡上停留了兩秒,流露出一絲快意。
稍縱即逝。
隨以安閉著眼,將頭深埋進(jìn)佟舟懷里,不敢看他。
佟舟抱著她走了出去,人群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議論聲紛紛。
隨以安根本不敢聽那些閑言碎語。
她只想自己能突然死掉,來個雷劈死她吧,她不想再以任何形式有意識了。
腦海一片凌亂,耳邊的聲音似乎全都消失不見。
自己似乎是被佟舟塞進(jìn)了車?yán)铩?br>
佟舟溫柔的聲線報了個地址。
一路上,她都沒有睜眼。
直到自己被放進(jìn)了一張柔軟的床上,意識開始回籠。
她將自己裹進(jìn)被子里,渾身還在止不住的發(fā)抖。
佟舟將被子輕輕扯開,被隨以安一把抓回。
她更深的往被子里縮了縮。
她聽到腳步離去的聲音,房間門被輕輕關(guān)上,房間里陷入了寂靜。
靜到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聲。
佟舟走了,他果然走了。
自己這副模樣,他果然無法接受。
也對,她早知道他會走不是嗎?
他那么優(yōu)秀的人,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他又怎么會為了自己這個已經(jīng)臟了的人停留。
他能把自己帶來酒店,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他無聲無息的走掉,已經(jīng)給足她體面了。
可是,心好疼。
幸好,自己沒有答應(yīng)他,幸好自己是理智的。
幸好,自己和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這樣,也不會讓佟舟背上被綠的標(biāo)簽。
隨以安慢慢爬起身,走進(jìn)了浴室。
浴缸里,她一邊放水,一邊清洗著自己的身子。
她一遍又一遍的洗,怎么洗也洗不干凈。
怎么辦,她洗不干凈了。
直到浴缸的水滿出來,她還在固執(zhí)地洗。
隨以安暴躁地抓過自己手上的傷口,血水染紅了浴缸。
她撕心裂肺的喊著,為什么?
為什么是她,為什么要遭遇這些。
她整個身子下滑,將自己埋進(jìn)水里。
水漫過自己的頭頂,她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就這樣死掉好了,就這樣......
意識漸漸模糊,她似乎聽到浴室的門被大力推開的聲音。
似乎有人在說話,她聽不太真切。
身體離開了水面,脫離了浴缸,被人騰空抱起。
佟舟將她放在地上,不停按壓著她的胸膛。
他捏著隨以安的鼻子,嘴對嘴給她渡氣。
不停地重復(fù)著手上和嘴上的動作。
終于,隨以安咳嗽一聲,吐出一口水。
佟舟松了一口氣,緊緊抱住隨以安:“你想玩死自己嗎?”
“隨以安,我就出去買個藥,你想嚇?biāo)牢沂遣皇?!?br>
隨以安任由佟舟抱著,她輕輕開口,聲音嘶?。骸袄习澹也幌牖盍??!?br>
佟舟心臟猛地震痛,心頭漫過一絲后怕,要是自己再晚一會兒回來,隨以安可能已經(jīng)死了。
隨以安要是死了......
他不敢想。
他會瘋。
光是想想,心臟就感覺要停止跳動了。
佟舟抱住隨以安,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隨以安竟然扯出了一絲微笑,虛弱地說:“老板,怎么總是你在道歉呢?明明你什么錯都沒有。”
“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是我?!?br>
浴室里再次陷入安靜,只有佟舟粗重的呼吸聲在空間盤旋。
隨以安也不知道佟舟抱了自己多久,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很久,隨以安輕聲說:“老板,我不干凈了?!?br>
“別喜歡我了,好不好?”
隨以安的聲音很輕,佟舟卻聽得無比清晰。
心臟很疼。
佟舟抱起隨以安,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了床上。
而后,給隨以安的手臂消毒,上過藥后,用紗布將傷口包住。
他低聲昵喃:“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
“好不了了。”隨以安說,“老板,你走吧?!?br>
佟舟收拾好藥品,沉默不語。
他坐在床邊,輕聲問:“疼嗎?”
隨以安搖了搖頭。
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痛了。
手臂上那么大一塊傷口,她也不覺得疼。
隨以安盯著酒店的吊頂,眼神空洞。
佟舟鉆進(jìn)被子,慢慢的將隨以安扯進(jìn)自己懷里。
隨以安下意識推開他:“你別管我了,好臟,你別碰到我了?!?br>
佟舟抱住她嗅了嗅:“不是洗過澡了嗎?很香,很干凈,不臟的?!?br>
隨以安固執(zhí)地說:“臟的,好臟好臟,洗不干凈了,怎么洗都洗不干凈。”
佟舟心臟像車輪碾過一般疼痛,他俯身壓住隨以安,心疼地看著她,聲音低沉:“那就全部留下我的痕跡,把它們?nèi)扛采w起來好不好?”
隨以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出口的話也沒有任何情緒:“你不必這樣。”
佟舟低頭輕輕吻住隨以安的唇瓣,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安撫她。
隨以安大腦瞬間劃過被丶時的感受。
渾身的毛細(xì)孔都在拒絕這種觸碰,她發(fā)瘋一樣推開佟舟。
坐起身子不停的往床背上靠。
雙腿彎曲,她死死地抱住自己,渾身顫抖。
“走開!走開!別碰我,走開!”
她已經(jīng)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滿腦子都是被變態(tài)侵犯時的無助。
意識開始渙散,停留在被侵犯時的恐懼。
她不停地往后縮,嘴里叫著:“走開,不要過來!不要碰我!走開......走開......”
佟舟有些手足無措,他心疼的再次抱住隨以安:“安安別怕,你看看我?!?br>
“是我,我是佟舟。”
“沒事了,不用怕了,你看清楚,是我?!?br>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車子還行駛在高速上。
“醒了?”佟舟捏了捏隨以安的耳垂,聲音盡是寵溺。
隨以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枕在佟舟腿上。
佟舟低頭看她時,隨以安正好直起身,用了些力。
昏暗中,咚——
兩頭相撞。
佟舟捂著自己的額頭哀怨的說:“就這么報答我?”
隨以安自己也疼得要死了,還是下意識先摸了摸佟舟的額頭:“對不起,老板,你沒事吧?”
“有事!”佟舟說,“腿麻了,頭也好疼。”
隨以安一時間有些愧疚,只是過了五秒佟舟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好疼好疼。”
“那不如,您再撞回來?”
佟舟卻沒有說話,一只大手撫上了隨以安的額頭輕輕揉捏,那人嘴里念叨著:“小白眼狼?!?br>
“老板,我真不是故意的?!彪S以安低著頭,話語很輕,顯得非常沒有底氣。
“餓不餓?”
隨以安沒有等來責(zé)怪,而是聽到一句溫柔的詢問。
隨以安抬眸看向佟舟,剛想說不餓,肚子不爭氣的響了。
佟舟輕笑,吩咐道:“前面服務(wù)區(qū)停一下吧?!?br>
—
車子到達(dá)導(dǎo)航的地點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
導(dǎo)航只能打到鎮(zhèn)上,隨以安給李翠竹打了個電話,那邊過了很久才接起。
“媽媽,我到鎮(zhèn)上了,爸爸在鎮(zhèn)上的醫(yī)院嗎?”
李翠竹顯然沒想到她回來這么快,頓了一下說:“我在鎮(zhèn)上,你在哪呢?你爸昨天已經(jīng)出院了,這會在家呢,你爸說不想呆在醫(yī)院,費錢又折磨人?!?br>
“好的吧,您在哪里,咱一起回去吧?”
隨以安下了車,描述了一下自己這邊的環(huán)境。
不一會,一個提著菜籃子的婦人出現(xiàn)在視線里。
婦人緊張的走向隨以安,隨即擠出一個不怎么好看的笑:“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婦人穿著樸素,臉上除了滄桑還有些許刻薄。
隨以安第一眼看到李翠竹,心里有點不適。
許是因為女主的媽媽沒有自己現(xiàn)實中的媽媽那般和藹可親,落差感有點大。
隨以安笑著回答:“想早點回來看看?!?br>
婦人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打量著她,那眼神掃的隨以安極其不舒服。
“既然到了,那就回家吧?!眿D人的態(tài)度突然變得有些冷漠。
隨以安正準(zhǔn)備上車,一把被婦人拉了下來:“你干什么?不知道我們村是不準(zhǔn)外人進(jìn)的嗎?你租的車也只能送到這里,就叫他們回去吧?!?br>
李翠竹嗓門不小,這話佟舟也聽得清清楚楚。
“我拿一下我的衣服?!彪S以安鉆進(jìn)車?yán)?,對佟舟投去一個眼神,仿佛在說“您怎么看?”
佟舟輕聲說:“那就別去了?!?br>
隨以安有一瞬間也是這樣想的,但她還是想替女主看看那病重的爸。
隨以安沒有說話,帶著祈求看向佟舟。
“行吧,時刻給我匯報情況,至少每十分鐘給我發(fā)一個定位,我就在這里等你,要是沒有十分鐘給我匯報情況我就直接去找你?!?br>
隨以安拿過自己的包,小聲說:“謝老板體恤。”
隨以安隨著李翠竹坐上了一輛三輪車,七彎八拐的拐進(jìn)了一條泥濘小路。
不得不說,風(fēng)景還是不錯的,隨以安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搖搖晃晃了大約個把小時,三輪車終于在一個小路邊停了下來。
隨以安不停地給佟舟發(fā)送定位,直到?jīng)]了信號。
到時候給老板解釋一下,老板應(yīng)該會理解的吧。
李翠竹將菜籃子遞給了隨以安:“拿著。”
這副態(tài)度簡直和電話里那溫柔的婦人判若兩人。
隨以安有些抵觸,還是接過了菜籃子。
“錢呢?帶回來了嗎?”李翠竹問。
隨以安從包里拿出一沓現(xiàn)金交給了她,是佟舟給她塞進(jìn)去的。
婦人吐了口唾沫在手上,咧著嘴開始數(shù)錢。
小路上確實全是泥濘,幸好佟舟沒跟著來。
走了半個多小時,李翠竹總算在一個磚瓦房前停了下來。
屋內(nèi)并不似她想象般那樣溫馨,反而聚集了很多人,湊在一起玩撲克牌。
四個男人圍在牌桌上,看到隨以安進(jìn)門,其中一個男人露出一口大黃牙笑著說:“喲,老隨,你閨女回來了,生的可真漂亮。”
那人的眼神黏在隨以安身上,看得她生理性不適。
老隨丟了牌,笑聲渾厚,一點也不像有病的樣子。
隨以安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下意識后退,屋內(nèi)散發(fā)著讓她不適的味道。
有尿味,也有霉味,以及旁邊豬圈散發(fā)的惡臭。
老隨道:“說了不會虧待你,保準(zhǔn)你看得上,怎么樣?這十萬塊花得值吧?”
“十萬?什么十萬?”
隨以安看向李翠竹,一股冷意從天靈蓋貫徹全身,此刻只覺得身上所有溫?zé)岬难罕怀樽撸麄€身子遍布寒意。
李翠竹將菜籃子放在地上,蹲下去就開始摘菜,不緊不慢道:“你爸給你說了門親事,人家給了十萬彩禮外加兩頭年豬,這個價格在我們村可高哩,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嫁人了?!?br>
隨以安瞬間想到看過的那些逼婚小說,里面女主的慘狀令人窒息。
她緊了緊發(fā)抖的雙手,感覺指尖都感受到了惡寒,一種名為無助的情緒攀上整個心臟。
脊柱仿佛逐漸冰冷,隨以安下意識后退,找回身體的主動權(quán),拔腿就想往外跑。
老隨嘴里咒罵一句,跑上前一把拉住她:“跑什么?老子生你養(yǎng)你,賣你十萬塊怎么了?你該感謝你長得像老子,有了這副好皮相,不然還賣不到這個價。”
不難看出,老隨確實和隨以安長得很像,即使臉上已滿是溝壑,也不難看出他俊俏的五官。
老隨得意道:“當(dāng)初老子八千塊把你娘買回家,要不是圖我的皮相,你娘也不會乖乖留在我身邊。”
隨以安憤憤地瞪著那所謂的爸爸。
“看什么?你娘說我病了都能把你騙回來,說明你心里還是有你老子的,見你這么愛父的份兒上,老子今天就不打你了?!?br>
隨以安身體克制不住的顫抖,所有情緒全部涌了上來。
憤怒恐懼和無助,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仿佛都在她意料之外。
難道自己真的是這個世界的天煞,除了佟舟,沒有人真心待她了。
佟舟,她突然好想佟舟,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他。
如果,如果自己可以跑出去......
大黃牙突然湊近她,嘴里的臭味全噴在她臉上,隨以安一陣反胃。
大黃牙開口:“妹妹,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不要你干活,在家給我生娃帶孩子就行,放心,哥哥會好好疼你的,咱今晚就洞房。”
“哥不會打你,也不想對你動粗,咱乖乖跟哥走吧?也少受點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