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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就是再也不見廣告+結(jié)局

等等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小說叫做《再見,就是再也不見》是“等等”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孩子,只要你不走,我給你十個億?!薄安唬畟€億!”裴家老宅,裴老爺子坐在正廳的黃梨木椅子上,哀求著面前的女孩。可坐在對面的阮清莞卻搖了搖頭,而后將那張巨額支票推了回去,“爺爺,抱歉,我們當年約定的就是六年,現(xiàn)在時間到了,我的恩也報完了,該走了?!?..

主角:阮清莞裴行硯   更新:2025-03-06 1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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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阮清莞裴行硯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再見,就是再也不見廣告+結(jié)局》,由網(wǎng)絡作家“等等”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小說叫做《再見,就是再也不見》是“等等”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孩子,只要你不走,我給你十個億?!薄安?,二十個億!”裴家老宅,裴老爺子坐在正廳的黃梨木椅子上,哀求著面前的女孩??勺趯γ娴娜钋遢竻s搖了搖頭,而后將那張巨額支票推了回去,“爺爺,抱歉,我們當年約定的就是六年,現(xiàn)在時間到了,我的恩也報完了,該走了?!?..

《再見,就是再也不見廣告+結(jié)局》精彩片段

渾身的血液瞬間冰涼,她顫抖著轉(zhuǎn)頭看了過去,一大一小的兩個人迎上她的目光,卻絲毫沒有心虛。
阮清莞早就習慣了他們的冷淡,可聽到這樣的話,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抽痛了起來。
六年來,她辛辛苦苦照顧他們父子倆,就算不奢求他們能像愛裴音那樣愛自己,又怎么能,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被拖拽著下床,一路踉蹌著到了獻血室,針頭扎進血管,身上的刺痛卻怎么也比不過心中的痛意。
直到抽出的血越來越多,眩暈感再次降臨,唇色也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她實在有些受不了,起身想要離開,一道陰影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身前,她的手也被用力按住。
轉(zhuǎn)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裴行硯和裴之臨一左一右按住了她的手。
“再多抽一點,音音才更安全?!?br>裴行硯的聲音才剛落下,裴之臨的聲音便也緊跟著傳了過來。
“抽!使勁抽!一定要保證姑姑平安無事!”
第六章
兩人臉上掛滿了對裴音的擔心與焦急,絲毫不顧抽著血的阮清莞,一個勁的讓護士多抽寫。
本就受傷虛弱的阮清莞終于再也受不住,徹底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裴行硯和裴之臨難得守在了她的床邊,見她醒來,清冷的眼神多了幾分復雜的情緒。
半晌后,還是裴行硯先開了口。
“我沒想到你有貧血癥,你怎么不說?”
聽到這句話,阮清莞不由苦笑,
他們過來便直接拉著他輸血,本就沒有給她解釋的時間,更何況……
“我說了,你們就不會讓我輸血了嗎?”
話音落下,空氣頓時陷入一片沉默。
他沒有回答,答案卻已經(jīng)顯而易見——
他們還是會讓她輸血的。
就像他們拽她去獻血的時候,她身上的傷口本就沒有愈合,醫(yī)生也好言相勸,提醒過他們,她現(xiàn)在身體虛弱,不適合獻血。
那時,他們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這次是我對不起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他薄唇微動,素來清冷的話語中終于多了些愧疚,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冷厲。
阮清莞閉了閉眼,啞聲回道:“我最想要的,如今已經(jīng)得到了?!?br>裴行硯輕咳了一聲,神色也因為這句話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她有些莫名,看到他的神色時忽然一怔,恍然回過神來。
如今在他的心中,阮清莞還是那個愛他如命,可以為了他不顧一切,只為求他多看自己一眼的阮清莞,在他的心中,她最想要的自然也就是他,還有他們的婚姻,"


“本就是你做錯,難道不該道歉嗎?”
裴行硯一開口,裴之臨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緊緊拉著他的手,開始幫腔,“沒錯,你打了姑姑,就應該給姑姑道歉!”
阮清莞仍然只是看著他們,什么都沒說。
就在裴行硯和裴之臨都以為她會一直這樣固執(zhí)己見不肯松口的時候,她卻突然轉(zhuǎn)身。
“我知道了,你們先去吧?!?br>裴行硯怔了片刻,聽完她說的話眉頭又倏然皺起,“你不和我們一起去?”
“既然是生日宴,那我得換件禮服,還得化個妝,你不是最不喜歡等待的嗎?而且裴音生日,肯定希望你從一開始就在場吧?!?br>她面色淡然,條理清晰,將裴行硯堵得啞口無言。
裴之臨掃了她幾眼,又開始不滿起來,“你每天在家做飯,有什么好化妝的?”
阮清莞腳步一頓,眸光微暗,片刻后直直看向他,回道:“被你打得巴掌印,總得遮遮?!?br>瞬間,裴之臨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不敢再說話。
被落了面子,他有些氣悶,牽起裴行硯的手就要走,她卻突然開口,又叫住了他們,
兩人轉(zhuǎn)身,便看見她從房間里拿出一個禮盒遞了過來,
“這是我給裴音準備的禮物,等送禮物的環(huán)節(jié)您們幫我轉(zhuǎn)交吧,記得,一定要當場播放。”
那里面,放著當日醫(yī)院的監(jiān)控。
既然他們不愿意看,那她,就放給眾人看。
阮清莞加重了當場兩個字,裴行硯雖然覺得有些不解,卻還是應了下來。
接過禮物,父子兩人又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
“裴之臨?!?br>她忽然開口,喚了一聲裴之臨的名字,見他轉(zhuǎn)身又開始有些不耐煩,輕輕吐出了兩個字,“再見?!?br>頓了頓,她又看向裴行硯身旁那道挺拔的背影,同樣道了別。
“裴行硯,再見?!?br>裴行硯回頭,阮清莞就站在燈下,因為背光,已經(jīng)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依稀看見她的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他有些怔然,從什么時候起,她的身形竟然這樣瘦削了,仿佛風一吹就會飄走。
會飄出裴家,甚至,飄出他的世界。
但不過片刻,他便自顧自的反駁,阮清莞那么愛他,怎么會離開?都六年了,她都沒離開,任誰走,她都不會走。
他強行壓下心中那片莫名冒出的慌亂,沒再多想,點點頭,一手拿著禮盒,一手牽著裴之臨,轉(zhuǎn)身走出別墅大門。
親眼看著裴行硯和裴之臨全都走出別墅之后,阮清莞才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回到房間,推著早就已經(jīng)收拾好的行李同樣走出了別墅大門。
走到路邊,伸手攔車,上車后說了目的地。
下一刻,車子啟動,朝著與裴音所在別墅方向完全相反的方向揚長而去。
裴行硯,裴之臨。
再見。
便是,再也不見了。
"


那些人才終于反應過來,連忙道歉。
離開后,一群人才聚在一起議論起來,
“我看裴總一直圍著那個叫音音的女人,才以為她是裴太太,結(jié)果不是,那真正的裴太太呢?”
有知情人給他指了阮清莞的方向,“喏,那邊那個,”
“這也太慘了吧,兒子的生日宴,丈夫和兒子卻全都圍在了別的女人身邊……”
阮清莞就當沒聽到,面色始終平靜。
直到送禮物的環(huán)節(jié),她才走上前,拿出一把鑰匙走上前遞給裴之臨。
“我把你的禮物鎖在保險柜里了,打開,你就能看見了。”
保險柜里裝著的是她為裴之臨往后余生幾十年的生日禮物,畢竟,等她和裴行硯拿了離婚證,以后,她便不會再見他了。
可鑰匙遞到面前,裴之臨看都沒有看,直接一把將鑰匙甩到了一邊,昂著頭語氣十分不屑,
“我才沒那個閑工夫去看呢!”
“不準和媽媽這么說話!”裴行硯皺了皺眉,小聲訓斥了一句后才又轉(zhuǎn)頭去看阮清莞,“孩子還小,你別在意?!?br>她沉默著,扯唇笑了笑。
孩子是還小。
但這也不是他如此對待親生母親的理由。
是有多不在意她,才會每次都用孩子還小這種理由來搪塞她。
說話間,裴之臨已經(jīng)跑到了裴音的面前,眼中滿是期待,“姑姑,你給我準備的是什么禮物啊?”
裴音笑著拿出自己準備的禮物,是一本故事書。
連包裝都沒有,顯然只是隨手買的,裴之臨卻歡喜的接過,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謝謝姑姑,我好喜歡,一定會好好保存起來的!”
送完了禮物,就到了許愿環(huán)節(jié),裴之臨站在價值不菲的蛋糕前,閉上眼睛,雙手交叉。
下一秒,他張口,稚嫩的童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希望姑姑能當我的媽媽,和爸爸長長久久!”
話落,全場在片刻的寂靜之后變得嘈雜起來,裴行硯也怔了怔,才斥道,“別胡說?!?br>他也不怕,只眨了眨眼,撅起嘴不愿服軟,
“難道爸爸不想和姑姑在一起嗎?我都在書房看到了,你抽屜里全都是寫給姑姑的情書,還有姑姑的照片爸爸也全留著,你放在書架上的書,每一頁都寫滿了姑姑的名字,阮清莞不過就是個保姆罷了,為什么不能成全你和姑姑呢?”
這句話一出,身旁的裴音驟然轉(zhuǎn)頭看向裴行硯,眼中也快速泛起水霧,眼眶變得通紅,
“哥,原來這些年你從來沒有忘記過我,是嗎?”"


如今她也報完了恩,也沒什么別的親人,就只想完成當初未完成的志向,
報名表剛交上去后又過了幾天,她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濃濃驚喜與激動,阮清莞也很快就聽出了那邊正是以前的同學,
“清莞,你真的打算回來了?我們這個圈子里的人都聽說這個事了,當年你本來就是我們之中天賦最高的,卻突然銷聲匿跡,教授天天在我們耳邊念叨可惜了,如今聽說你回歸,教授高興得幾天都沒睡著,我們也都很為你開心呢,看樣子,以后整個學術界都要震蕩了!”
她聽出了話中揶揄的意味,淺淺笑了笑,終于找回了久違的笑容。
“放心吧,以后我就將所有時間都獻身學術了,至于其他的,我都不要了?!?br>話音未落,門應聲被推開,裴行硯和裴之臨的聲音同時響起,“什么不要了?!”
第三章
沒想到他們會突然回來,還剛好聽見了自己打電話,阮清莞心中猛地一跳,
她下意識掛斷了電話,才又轉(zhuǎn)身看向他們,藏下眼底的一絲驚訝,面色如常。
“沒什么,就是最近整理房間清理出來了一些平時用不到的東西,打算過兩天丟掉,都不要了?!?br>裴行硯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眼神緊緊盯著她,快要將她盯出一個洞來,
她卻仍舊不慌不忙,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
他才沉眸,看來的確是他想多了。
“你們怎么回來了?”見打消了他們的疑慮,她又不著痕跡的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這話一出,裴之臨倒是毫不客氣,直接開始抱怨指揮起來,“我在外面吃不慣住不慣自然就回來了,你還不去做飯,我要吃醬排骨?!?br>她皺了皺眉,下意識偏頭看向裴行硯,卻發(fā)現(xiàn)他也只是站在原地,什么都沒說,只是看著自己的眼中意思分明,顯然想的也和裴之臨一樣。
她抿了抿唇,轉(zhuǎn)身走向廚房,忽然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這些年來她又做保姆又做妻子,親力親為的照顧他們父子兩人,生怕有哪里做得不好惹他們不開心,到頭來竟真的活成了他們眼中的保姆,沒有尊重,也沒有一句感謝。
阮清莞一個人忙碌了很久,才終于將飯菜端上了桌,眼見兩人十分自然的緊挨著落座,她在另一邊坐下,突然開口。
“還是把以前的傭人都叫回來吧。”
阮清莞和裴行硯剛住進這棟別墅時,別墅里是有很多傭人的,只是那些傭人做飯總是不合他的心意,在照顧他時,也處處都沒有阮清莞照顧得好,再加上裴行硯不喜歡家里有人,就將那些傭人都趕回了老宅。
裴行硯皺起眉,這還是她第一次提出要求。
“為什么?”
“以后我要離開了,就沒人照顧你們了,你們也好提前適應一下?!?br>她仍舊是那幅平靜的模樣語氣,卻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離開?你要去哪?”
裴之臨也終于放下了筷子,看向她時眼中還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你是不是因為我們這段時間都在忙著照顧姑姑所以生氣?但你離開了我們又還能去哪兒?”"


第一章
“孩子,只要你不走,我給你十個億?!?br>“不,二十個億!”
裴家老宅,裴老爺子坐在正廳的黃梨木椅子上,哀求著面前的女孩。
可坐在對面的阮清莞卻搖了搖頭,而后將那張巨額支票推了回去,
“爺爺,抱歉,我們當年約定的就是六年,現(xiàn)在時間到了,我的恩也報完了,該走了?!?br>她的聲音很輕,卻又十分堅定。
見阮清莞心意已決,裴老爺子也只得嘆了一口氣,“這些年苦了你了,離開之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說?!?br>阮清莞沉默許久,好半會才道:“我想要您……同意裴行硯和裴音在一起?!?br>“您之前讓我接近裴行硯,就是為了讓他放下裴音,可如今六年過去,您也看到了,也許真愛,就是拆不散的?!?br>聞言,裴老爺子又沉沉嘆了口氣,眼中滿是疲憊與無奈,“罷了罷了,我也老了,不管他們年輕人的事了,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至于離婚的事,孩子,你自己跟行硯提吧?!?br>阮清莞點點頭,恭敬的朝著老爺子鞠了一躬,而后起身朝著大門走去。
上車后,她最后看了一眼老宅的方向。
第一次來這棟老宅,還是為了報恩。
她是福利院出來的孩子,本該和院里其他的孩子一樣輟學,但她運氣好被裴老爺子看中,得到裴家的資助有了上學的機會。
她有天分也肯努力,一路跳級,年僅22歲就已經(jīng)北大博士畢業(yè)。
學業(yè)有成那年,她特地來到裴家老宅當面感謝裴老爺子,他卻端坐上方,滿臉疲憊,向她提了一個要求。
“孩子,裴家不缺錢財,你若想報恩,就答應我一個要求,從今天開始,到往后的六年時間,你去接近我裴氏的繼承人,并給他生下一個孩子,讓他放下……他妹妹。”
也是那時候,阮清莞才知道裴氏集團繼承人裴行硯竟然喜歡上了家中的養(yǎng)妹,寧愿放棄繼承人的位置,也要罔顧人倫和她在一起。
他從小便是最合格的繼承人選,天之驕子,卻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叛逆,裴家上上下下都急得團團轉(zhuǎn),為了杜絕他的念頭,還將裴音送出了國。
可從那之后,裴行硯便整日酗酒,一蹶不振。
為了報恩,她答應了。
之后,她開始接近裴行硯,瘋狂追求他,扮演一個愛他成癡的愛慕者,終于如愿同他結(jié)了婚,還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
整整六年,她兢兢業(yè)業(yè)任勞任怨,可近日裴音回國后,他那些封存起來的愛意立即死灰復燃,就連他們的兒子也因為經(jīng)常被帶著往裴音那跑,對裴音生出了好感,開始討厭起她這個親生母親。
原來,那抹白月光,他從未提起,也從來沒忘記。
好在以后,這些就都和她沒有關系了。
裴家只綁定她六年,如今孩子也已經(jīng)生完。
她終于,可以離開了。"





隨著裴行硯的話音落下,場面徹底陷入一片死寂!

突然,嘩啦的聲音傳遍整個宴會廳,所有人下意識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才發(fā)現(xiàn)不知是誰不小心碰到了香檳塔,而不巧的是,裴音正站在香檳塔倒下的位置!

“音音!”

“姑姑!”

裴行硯和裴之臨頓時驚呼出聲,阮清莞眼睜睜看著父子兩人驚慌失措的奔向因為慌張忘了躲避的裴音,而站在一旁的自己便成了他們營救路上的礙腳石,被兩人用力推開。

她頓時重心不穩(wěn),向后倒去,下一秒,從天而降的酒水混雜著或完整或破碎的酒杯砸在了她的身上!

淅淅瀝瀝的酒水打濕了她的發(fā)絲,被浸濕的禮裙緊貼在她的身上,

而她手上腿上,全是猙獰的,鮮血直流的傷口,刺痛著她,也讓她無比狼狽。

血液的快速流失讓她的意識有瞬間的模糊,那瞬間只覺得頭腦發(fā)昏,目光也呆愣的看向了前方。

在她的對面,是仍然滿臉緊張圍在裴音身邊的裴行硯和裴之臨。

“姑姑,你的手流血了!”

“音音,我?guī)闳メt(yī)院!”

裴行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抱起裴音朝外走去,裴之臨邁著小短腿跟得費力,卻絲毫沒有怨言。

裴音白皙的手攬住裴行硯的脖子,手臂上,只有一個小小的傷口,可落在他們的眼中,卻像是不可挽回的重傷般。

一行人腳步匆匆路過阮清莞身邊時,裴行硯下意識看了一眼,看見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時,才終于恍然想起自己剛剛似乎推開了誰。

動作有了片刻的停頓,他看向她,語氣中沒有一絲歉疚,“我要先送音音去醫(yī)院,你身上的傷,自己打車去看看吧?!?br>
阮清莞張了張口,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裴行硯幾人就已經(jīng)直接走出了宴會廳,她只得躺在一片血泊中,自己拿出手機,艱難地撥出了120。

救護車很快就趕了過來,她躺在擔架床上,剛要被推進手術室,裴行硯和裴之臨便急匆匆趕了過來,面色焦急。

“音音有凝血障礙,流的血止不住,如今已經(jīng)暈了過去,如今血庫的血不夠,我記得你和她同一個血型,快跟我去獻血!”

說著,裴行硯就要上手去拽阮清莞,醫(yī)生見狀連忙上前阻攔,面上也有些為難。

“裴總,裴太太的傷勢更重一些,而且她現(xiàn)在身體太虛弱了,輸不了血……”

可這話絲毫沒能引起裴行硯的憐惜,他眉頭緊皺,動作絲毫未停,就連裴之臨也只是在一旁撇著嘴,語氣中滿是毫不在乎。

“不過就是輸一點血能怎么樣?她和姑姑能比嗎?”

渾身的血液瞬間冰涼,她顫抖著轉(zhuǎn)頭看了過去,一大一小的兩個人迎上她的目光,卻絲毫沒有心虛。

阮清莞早就習慣了他們的冷淡,可聽到這樣的話,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抽痛了起來。

六年來,她辛辛苦苦照顧他們父子倆,就算不奢求他們能像愛裴音那樣愛自己,又怎么能,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被拖拽著下床,一路踉蹌著到了獻血室,針頭扎進血管,身上的刺痛卻怎么也比不過心中的痛意。

直到抽出的血越來越多,眩暈感再次降臨,唇色也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她實在有些受不了,起身想要離開,一道陰影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身前,她的手也被用力按住。

轉(zhuǎn)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裴行硯和裴之臨一左一右按住了她的手。

“再多抽一點,音音才更安全?!?br>
裴行硯的聲音才剛落下,裴之臨的聲音便也緊跟著傳了過來。

“抽!使勁抽!一定要保證姑姑平安無事!”


裴音笑嘻嘻的走上前拉住他空出來的那只手,又看了眼他拉開的車門,姿態(tài)親昵又自然。
“哥,這是你給我打開的嗎?”
第七章
他點了點頭,目光卻不受控制的飄向另一邊的阮清莞。
各種各樣的思緒在腦海中翻騰,他想過很多她會有什么反應,是會生氣,會傷心,又或是兩者都有?
只是他想了很多種可能,卻怎么都沒有想過,她會那樣平靜的自己拉開了后座。
就像是沒有聽到那句老婆專座一樣。
或許是結(jié)婚時,他就跟她說了,他另有所愛,
而阮清莞又太過愛他,所以這些年一直乖巧聽話,從不會爭什么搶什么,更不會奢望從自己身上能夠獲得什么,就像現(xiàn)在的她這樣,知道他心里裝著裴音,不會一定要在旁人面前占據(jù)他妻子的身份。
可不知為何,這一刻裴行硯卻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讓他有些不安。
“哥,完了,我的項鏈好像落在了病房里,很重要的,我十八歲那年你送給我的……”
就在她要坐上車時,裴音忽然有些懊惱的開口,也剛好將裴行硯和裴之臨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聞言,裴行硯便轉(zhuǎn)身朝著醫(yī)院內(nèi)走了回去,“我去幫你找,你在這等我?!?br>裴之臨見他搶先離開,連忙也跟了過去:“爸爸,我也去!”
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人群,裴音回頭,重新看向阮清莞,下巴抬起,語氣不屑,
“你倒是沉得住氣,這樣了都還舍不得離開,阮清莞,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該乖乖夾起尾巴,早日滾蛋!”
阮清莞沒時間去理會她的戲癮,也不愿意在這里聽她亂吠,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卻不想,這態(tài)度讓她心中怒火更盛,刻薄的話一句接著一句說出,阮清莞始終未曾理會,直到耳邊突然響起啪的一聲巴掌聲。
她轉(zhuǎn)頭,裴音臉上已經(jīng)多了一個巴掌印。
“清莞姐,我和哥哥之間的事情早就已經(jīng)過去了,你不喜歡我,以后我都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不行嗎,你為什么要打我呢?”
下一秒,裴行硯與裴之臨如同一陣風般襲來,將她狠狠推倒在地,
看見裴音哭得梨花帶雨的,裴之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幾步跑到被推到在地的阮清莞面前,揚手便是幾個巴掌落下!
“不就是抽了你一點血,你就要這么報復姑姑嗎?你真是太惡毒了!”
阮清莞沒想到裴之臨會突然動手,竟真的被他得了手,或許真的是恨極了她,這幾個巴掌他用足了力氣,將她打得頭腦一陣發(fā)暈,臉頰也升起火辣辣的疼痛。
“裴之臨,夠了!”
直到裴之臨出夠了氣,裴行硯這才冷著臉叫住了他,再看向她時,眼中冰涼,不帶一絲感情。
說不出是臉更疼還是心更疼,終于回過神來解釋的時候,連聲音也啞了幾分。
“裴行硯,裴之臨,我沒有打她,這里有監(jiān)控,你們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看?!?


過了一會兒,她才挪開目光,徑直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家,阮清莞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最后簽字的地方,裴行硯三個字行云流水,瞬間,她仿佛又看見了當年他簽下名字時的樣子。
眉眼疏離,看向她時不帶一絲感情。
“阮清莞,我知道你愛慘了我,但我另有所愛,娶你只是因為家里催婚,往后,你要是想離婚了就在這上面簽字,隨時都能走?!?br>如今,她提筆在女方簽字的那一欄,
沒有絲毫猶豫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章
最后一筆落下,房門突然被打開,她回頭,裴行硯牽著裴之臨的手站在門口,兩父子穿著一大一小的黑色手工西裝,身長如玉,英俊矜貴的氣質(zhì)猶如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
“你打那么多電話干什么,湯呢,還沒熬好?你每天在家就是做點家務,這點事都做不好嗎?”
裴之臨臉上滿是不耐煩,阮清莞沒有與他計較態(tài)度的問題,只平靜的回了句,“熱在廚房了?!?br>得到了答案,他半點沒有停留,松開了裴行硯的手就連忙去了廚房。
裴行硯走上前,語氣清冷:“之臨年紀還小,我以后會讓他改正態(tài)度的?!?br>阮清莞并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裴之臨到底是她懷胎十月拼命生下的孩子,從前雖然對她態(tài)度也十分冷淡,還是會叫她一聲媽媽的。
但自從裴音回來后,也不知道他跟裴之臨說了些什么,如今裴之臨認定她是拆散了他和裴音的壞人,態(tài)度也從此一落千丈,再不肯正眼看她,更遑論好好與她說話。
“不需要了?!彼龘u搖頭,半晌后,又平靜的看向他,“裴行硯,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簽好字了,孩子我不要,錢我也不要,等一個月冷靜期到了我就走了?!?br>她的話音未落,裴之臨已經(jīng)歡喜的抱著一個保溫桶又小跑了過來,著急的聲音將她的尾音徹底壓下。
“爸爸,我們趕緊去看姑姑吧,她一個人在病房內(nèi)肯定很害怕!”
裴行硯這才恍然回過神般,看向她,淡淡問道:“你剛剛說了什么?我沒聽清。”
他說得理所當然,阮清莞看著他,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他剛剛看著這邊,眼中失焦,思緒早不知道飄向何處的模樣。
原來他剛剛并沒有聽自己說話,
原來,他即便回來了,心中一直掛念的人也只有在醫(yī)院的裴音。
想到這里,她不再多嘴,只朝他搖搖頭,淡聲開口,“沒什么?!?br>反正他也不在意。
離開的事,他知不知道,也不重要了。
阮清莞就那樣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漸漸消失在門口,沒有出言挽留。
他們這一去就是好幾天,也剛好給了阮清莞空閑的時間,趁著這段時間,她向國家研究所遞了報名表。
她身為22歲就被授予博士學位的天才,如果不是當年為了報恩嫁人,一定會是國家的棟梁,畢竟當年跟她同一屆的幾個同學如今也都獲得了諾貝爾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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