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是,是喬明月在我被打之后拉著我跑進附近的樹林,給我講故事,給我上藥。
是她給了我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溫柔。
但是我也感受到,她的溫柔源于在光鮮亮麗的喬家受到的不公對待。
她沒有忌諱地提起她的媽媽,是喬父欺騙了她媽媽,讓她媽媽背上了小三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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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無數(shù)次跑到喬明月的家里大鬧,把她媽媽打到爬不起來,就是小小的喬明月給她上藥。
她自嘲地笑,“我包扎的手藝都是練出來的。”
我們互相給對方看自己的傷痛,互相救贖。
我們也發(fā)誓,這些不堪的痛楚只存在自己的心里就好。
可是大學的時候,我意外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巷口。
等喬明月趕到的時候,我被打得無法動彈。
喬明月一臉焦急地打了救護車。
在我住院的那段時間,她也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給我安慰,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那時,她抓住我的手腕,堅定道,“我永遠都不會說出去?!?br>
我和她勾了手指。
后來,我們?yōu)榱藬[脫彼此陷入的深淵,她選擇自己創(chuàng)業(yè),我選擇給她當堅強的后盾。
喬氏集團就是我們倆一起應(yīng)酬,每天熬到深夜才建立起來的。
她遺傳了喬父商業(yè)精英的頭腦,也有她媽媽帶給她的樂觀。
可是七年過去了,她在日日夜夜中緩慢蛻變,變成了冷血無情的總裁。
而當初少女所對我說的一切,好像一瞬間都成為泡影。
屹立在我面前的,是血淋淋的現(xiàn)實。
醫(yī)生的呼喚把我喚回現(xiàn)實世界。
“裴先生,下個月你就能做手術(shù)了?!?br>
過度的應(yīng)酬和熬夜加班,致使我患上了胃癌。
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可喬明月一心撲在工作和顧易陽身上,我只能獨自治療和手術(shù)。
我接過醫(yī)生給我開的一些藥,從診室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