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蕭煜鳳九顏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入宮報仇,皇帝瘋狂求憐愛小說全文免費閱讀》,由網(wǎng)絡作家“一蓑煙雨”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古代言情《入宮報仇,皇帝瘋狂求憐愛小說全文免費閱讀》目前已經(jīng)全面完結,蕭煜鳳九顏之間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一蓑煙雨”創(chuàng)作的主要內(nèi)容有:已支支吾吾、不知所云。鳳九顏氣息鎮(zhèn)定?!俺兼獮榍笞员?,隨身帶了這匕首。不成想驚擾到皇上?!彼K歸不是妹妹鳳薇薔那樣的溫婉女子,嗓音一點不婉轉(zhuǎn),就像一條直線。不像面對自己的夫君,倒像是面對一個毫無相關的陌生人。而后就只聽,男人冷嗤了聲。旋即他奪走她的匕首,坐起身。內(nèi)殿沒有掌燈,只有點點月光......
《入宮報仇,皇帝瘋狂求憐愛小說全文免費閱讀》精彩片段
蓮霜聽到動靜,立馬沖進內(nèi)殿。
“娘娘,發(fā)生何事……”
蓮霜話說一半,喜帳中傳出一聲“滾”。
是男人的聲音!
蓮霜意識到不妙,想要喊人。
突然,又一個太監(jiān)跑進來,急急忙忙地攔住她,壓著聲兒怒斥。
“沒長眼的東西!那是皇上!”
蓮霜目瞪口呆。
皇皇皇……皇上?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君?
都這么晚了,他怎么突然過來了?。?br>
帳內(nèi)。
男人的大掌按著鳳九顏一側(cè)肩膀,另一只手扣著她握匕首的手腕,俯身于她上方,如同撲食的獅子。
鳳九顏本可以試著掙扎開,但,得知對方的身份后,她沒再動了。
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臉。
但他身上的殺氣很重。
“皇后,不解釋解釋?”
男人的語調(diào)沉甸甸的,叫人害怕。
換做普通女子,早已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鳳九顏氣息鎮(zhèn)定。
“臣妾為求自保,隨身帶了這匕首。不成想驚擾到皇上?!?br>
她終歸不是妹妹鳳薇薔那樣的溫婉女子,嗓音一點不婉轉(zhuǎn),就像一條直線。
不像面對自己的夫君,倒像是面對一個毫無相關的陌生人。
而后就只聽,男人冷嗤了聲。
旋即他奪走她的匕首,坐起身。
內(nèi)殿沒有掌燈,只有點點月光照進來,昏暗迷蒙。
鳳九顏依稀看到男人坐在床邊,外袍披散,有幾分狂狼。
他像在把玩查看那匕首。
帳內(nèi)一片死寂。
鳳九顏跟著坐起來,與男人保持著距離,敵不動我不動。
突然,男人一個側(cè)身,手執(zhí)匕首,刀刃抵上她脖子。
鳳九顏仍然沒動,也沒躲。
“朕殺得最多的,便是那自作聰明之人?!?br>
鳳九顏回:“您是皇上,您殺的,都是該殺之人?!?br>
“哈哈……”話音剛落,男人忽而發(fā)出豪氣爽朗的笑聲,只是,令人聽著不寒而栗。
旋即,他一個傾身,單手抓著鳳九顏的脖子,將她抵在后面的床柱上。
逼仄地困著她,逼問她。
“那么,皇后,你該不該殺?”
他故意將語速放得很慢,如同拿著鈍了的刀子行刑,折磨著犯人。
鳳九顏感受著他的力道,不至于到窒息的地步,但也夠她難受的了。
“臣妾的命,在皇上手中。而非臣妾自己說了算。”
“朕讓你說!”男人流露出暴戾的一面,周身散發(fā)著令人顫栗的寒氣。
“若是臣妾自己說,那便是不該殺?!?br>
鳳九顏這回答很坦率。
“不該嗎?”男人冷眸陰郁,“朕可聽說,朕的皇后,婚前遭人所擄,已然非清白之身?!?br>
鳳九顏不慌不忙。
“耳聽為虛。臣妾是否清白,皇上一驗便知?!?br>
“好,那便驗上一驗?!?br>
話落,她被掀翻在床。
暴君的力氣很大。
還好是她。
換做是薇薔,只怕要受傷。
忽然間,一硬物抵上她腹部。
更可惡的是,男人抓著她手,讓她自己握著。
冰冷的——匕首刀柄。
耳邊是他惡魔般的低吟。
“朕嫌臟?;屎?,自己動手?!?br>
鳳九顏怒從中起。
暴君竟如此沒人性!
她再一次慶幸,薇薔沒有經(jīng)歷這些事。
她握著那匕首,手微微發(fā)抖,那是憤怒所致。
“皇后,再不動手,朕不介意叫人幫你?!北┚穆曇魝鱽?,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鳳九顏決絕的,解開自己的衣帶……
鳳九顏沒有一絲被冷落的棄婦模樣,穿著皇后華服,尊貴得宛如鳳凰臨世。
一雙清冷的眼,瞳仁淺淡,透著高貴的疏離感,猶如玉石。
肌膚并非皇城女子追求的——過分白皙導致的病態(tài),而是紅潤飽滿的氣色。
清貴的容顏,不怒自威,美得如廣寒仙子。
宮人們見慣后宮與榮妃相似的妃嬪,今日見到這樣的絕色,只覺眼前一亮。
不愧是皇城有名的美人,傾城之姿,不是凡夫俗子能比擬的。
鳳九顏自行走江湖以來,就一直易容生活。
美貌于她是累贅,尤其在軍營。
師娘總說她浪費了一副好容顏,終日被她胡亂折騰。
蓮霜跟在娘娘身后,與有榮焉。
到了太后跟前,鳳九顏屈身行禮。
“臣妾參見母后。”
太后坐在那兒,臉面慈祥柔和。
“皇后不必拘禮,坐吧?!?br>
而后聊起皇帝,太后主動勸她。
“皇上忙于朝政,有些事難免會顧及不到。
“皇后,你別在意?!?br>
鳳九顏面色平靜,回了聲“是”。
和她聊了會兒,太后發(fā)現(xiàn),這皇后怎么一直面無表情,像是冷著張臉,天生不會笑。
之前壽宴上見她時,不是挺會討喜的嗎?
鳳九顏確實很少笑。
小時候,師娘總逗她,她只覺得無趣。
后來在軍營里,她身為少將,要立威,也是為了避免別人靠近,發(fā)現(xiàn)她是女兒身,于是,習慣性地板著臉,否則無法做到令行禁止。
“皇后,你是有什么煩心事?”太后問得直接。
鳳九顏抬頭看她,板正地回。
“并無?!?br>
然后就沒下文了。
太后扯了扯唇。
這樣沒有情趣,難怪皇帝不喜,就是她這個太后,也覺得沒勁兒。
畢竟平日里見到的那些妃嬪,一個個都笑得比蜜甜,會說有趣話兒。
哪像這皇后,問一句答一句,否則就啞然無聲。
“御花園的花開了不少,皇后,你陪哀家走走吧?!?br>
“是?!?br>
太后以為,到了外面,皇后的話會多一些。
沒成想,還是如此。
實在是扶不上墻。
走著走著,幾乎要穿過御花園,走到隔壁的御馬場,太后也放棄了,借口要回慈寧宮。
忽然,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匹疾馳的馬,馬蹄飛踏,朝著她們這邊瘋跑而來。
侍衛(wèi)們立馬在前方結成人墻,護著太后,可隨即就被沖散開。
太后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見過這陣仗。
可怕的是,那馬像是盯準了她,直直地朝她奔來,極度的恐懼下,太后僵硬得一動不動,眼睛瞪大,嘴唇泛白。
“護駕!快護駕!”桂嬤嬤急聲大喊。
眼看著太后就要命喪馬蹄之下,突然,一道人影迅速掠過。
一片混亂之中,太后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托著她的腰,帶著她撤到一邊。
站定后,抬眼一瞧,卻發(fā)現(xiàn)救她的人竟是皇后!
皇后那樣文弱的女子,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氣!
而且,抱她那下,比男子還令人安心。
太后有些懵,剛想拉著皇后躲避,卻見她一個飛身上馬背。
鳳九顏的御馬之術,在北大營中無人能比。
即便是最烈的馬,也能乖乖聽話。
她兩只手扯著韁繩,雙腿夾著馬腹,在馬兒的劇烈顛簸中,還能保持平衡。
眾人見她被瘋馬帶著遠去,心驚膽戰(zhàn)。
“天哪!皇后娘娘有危險!”
太后一臉擔心,“快去救皇后!”
但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只見,皇后又駕著馬回來了。
而且,那馬似乎很溫馴,沒再瘋跑亂撞……
鳳九顏勒停馬后,一個側(cè)身下馬。
蓮霜趕緊上前。
“娘娘!您沒事吧!”
鳳九顏搖頭,又看向太后,“母后莫怕,它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br>
太后此時再看皇后,眼神里滿含欣賞與喜歡。
“皇后,你這馬術,師從何人哪?哀家真是見所未見?!?br>
鳳九顏寵辱不驚。
“臣妾兒時偷瞞著父親,隨舅舅學過騎術。只是些皮毛,能救下母后,才是用之有道?!?br>
這時,御馬場的管事追來了。
瞧見皇后馴服了烈馬,驚嘆不已。
“娘娘有所不知,這是西域來的烈馬,送來的那批馬中,就這頭突然發(fā)了狂,奴才們合力都制不住……”
鳳九顏將馬繩交給管事的,鄭重交代。
“這母馬有孕了,本就容易狂躁。并且西域到南齊,水土不服,也是誘引?;厝ズ?,切莫打罵,給它多加些五桂草,讓它單獨一間馬房,不出三五日便可安好?!?br>
管事見她懂這么多,越發(fā)稀奇。
鳳九顏摸了摸那馬兒,低低地呢喃了聲。
“是匹好馬,可惜了?!?br>
本該馳騁于廣闊草原,卻被困在南齊皇宮這逼仄的御馬場。
而此時,不遠處。
觀景高臺上。
白衣男子站在那兒,俯視著鳳九顏,直白地表露欣賞,“皇上,皇后娘娘有如此技藝,實在難得。”
男子身后響起一道慵懶的、攜著威嚴的聲音。
“雕蟲小技,也能入你的眼么。
“那馬驚擾太后,斬了。另外,著皇后親自監(jiān)斬。”
薇薔還活著!
鳳九顏攥緊了那字條,手捏成拳,緊貼著自己的心口,雙眸微闔。
她等不及想見薇薔。
次日,晚。
鳳九顏一身輕裝,悄然離宮。
宮外一偏僻巷口停著輛馬車。
駕車的青年見到她,立馬跳下車行禮。
“屬下吳白,參見少將軍!”
吳白是她的心腹之一,從軍營一路跟著她來到皇城。
她入了宮,便將吳白安排在鳳府,讓他暗中捉拿那些欺辱了薇薔的山匪。
沒想到,吳白給她這么大一個驚喜。
“薇薔在何處?!兵P九顏克制著情緒,低聲詢問。
吳白掀開轎簾,“屬下這就帶您過去?!?br>
路途中,吳白一邊駕車,一邊對她解釋。
“那日,屬下瞧見管家行蹤詭異,悄悄跟蹤他到內(nèi)院,偷聽到他和鳳老爺?shù)膶υ挘@才知曉,原來薇薔小姐還活著?!?br>
鳳九顏臉上沒有表情,心里卻潮起云涌。
她眼下不愿思考父親為何這樣做,只想盡快見到薇薔。
“對了少將軍,還有一要事,今兒才到的消息。邊關不太平,刺客頻入,都是沖著您去的。
“將軍的意思是,讓人暫時假扮您還不夠,現(xiàn)在得對外稱您重傷養(yǎng)病,把您‘送’到秘密處,為了您的安全起見,讓您在皇城多待一陣子?!?br>
鳳九顏心不在焉,“嗯,知道了。”
馬車行駛一個時辰后,終于抵達。
眼前坐落著一木屋,十分簡陋。
周遭幾里都沒有什么人家。
吳白敲門后,有人從里面警惕地問,“誰?”
“我們途徑此地,想問問路。”吳白的謊話信手拈來。
里面的人顯然不信。
緊接著,鳳九顏直接用蠻力,將門給推開了。
婢女見到這來勢洶洶的兩人,立馬拿起墻根的掃帚做武器。
“你們干什么!”
鳳九顏揭下易容的假面,婢女見了,先是驚訝,而后恍然大悟。
“您……您是九顏小姐!”
她旋即扔了掃帚,把人迎進來后,迅速關上門,轉(zhuǎn)身對著鳳九顏行禮。
“奴婢彩月,是薇薔小姐的貼身侍婢,九顏小姐,不,皇后娘娘,您怎么會來這兒!老爺他知道嗎?”
“薇薔呢?!兵P九顏話不多。
彩月臉上流露出悲痛之色,“小姐她……”
言語無法形容,她直接將鳳九顏領到內(nèi)屋。
內(nèi)屋。
榻上躺著一女子。
她十分消瘦,幾乎只剩下皮包骨頭。
雙腳被鐵鏈鎖著,連接著床腿,被困在方寸間,吃喝拉撒都在此處。
身上還算干凈整潔,但臉色慘白,毫無氣色……
鳳九顏看到這一幕,心中揪著發(fā)酸、發(fā)疼。
這還是那個純真爛漫的薇薔嗎?
仿佛一朵枯萎的花,散發(fā)著死亡腐爛的氣息。
鳳九顏克制著不斷翻涌的情緒,走到床邊。
彩月跟著她,解釋。
“小姐喝了藥,這才勉強睡著?!?br>
床頭就擺放著喝剩下的藥渣,鳳九顏拿起來聞了聞,隨即她眸色冷厲。
“里面放了朱砂?誰的意思!”
朱砂雖能入藥,但有一定毒性。
彩月被她的氣勢一震,立即跪在地上。
“娘娘,不是奴婢!是老爺!
“您有所不知,薇薔小姐經(jīng)歷了那事兒后,神志渙散不清,每到夜里都會變得狂躁、難以入眠。
“眼看著她每晚每晚的睡不著,才讓人開了些安神藥。
“可那些安神藥,起初用的時候還有效用,后來就不管用了,也只有這摻了朱砂的,才能讓薇薔小姐睡著……”
朱砂確有安神之效,但因著它本身的毒性,將它入藥,須得謹慎再謹慎。
況且這只能治療表象,無法根治薇薔的失眠之癥,反而會讓她對此藥產(chǎn)生依賴。
鳳九顏吩咐守在門外的吳白。
“傳信給宋黎,讓他為薇薔看診配藥?!?br>
彩月頗為驚訝。
“娘娘所說的,難道是有著再世扁鵲之稱的宋神醫(yī)?”
那可是有錢有權都請不到的神醫(yī),看診全憑緣分和心情!
鳳九顏沒多言。
“起來說話,我且問你,薇薔還活著的事,鳳家有幾人知曉?!?br>
“除了奴婢,就只有老爺和管家?!?br>
鳳九顏的視線落在薇薔腳上,眼眸微黯。
“這鐵鏈,連睡覺時都要鎖著么?!?br>
“回娘娘的話,這是為了防止小姐醒來后跑出去,雖說服了安神藥,小姐能睡著,可她醒來的時間卻不定,索性就不敢給她解開了。
“但奴婢每晚都會給小姐的腿上擦藥,不會讓鐵鏈磨痛了小姐?!?br>
彩月回答得仔細,偷偷看了幾眼鳳九顏。
雖說兩位小姐長得一模一樣,可這位皇后娘娘不茍言笑,氣場好可怕,仿佛說錯話就要挨板子。
鳳九顏看著妹妹薇薔,隱忍道。
“活著就好……”
活著,就能醫(yī)好她,讓她恢復往日生機。
彩月聽到這話,眼眶驟然泛紅。
“不,娘娘。容奴婢說句大不敬的話,小姐這樣痛苦地活著,倒不如……”
她徑直上前,將小姐的胳膊從被子里拿出,又挽起那袖子,給鳳九顏看。
原本白皙嬌嫩的胳膊,竟?jié)M是傷疤!
“這些都是小姐幾次自戕留下的傷痕。
“娘娘您知道,小姐具體都經(jīng)歷了什么嗎?他們不止是糟蹋了小姐的身子!”
那女人簡直該死!
雖說她是隔著褻褲施針,全程規(guī)規(guī)矩矩,并無冒犯,但她還是看到了不該看的!
若非她今晚有功,他會擰斷她脖子!
……
永和宮。
帳內(nèi)。
鳳九顏褪去衣衫,露出右肩上的傷口。
先前匆匆撒了金瘡藥,現(xiàn)在還得再細致處理下。
蓮霜端著盆熱水進來,瞧見她的傷,于心不忍。
“娘娘,您痛嗎?”
鳳九顏—臉從容。
“如果你幾次九死—生,就不會覺得這點傷很痛。”
她自己給自己包扎,動作嫻熟。
今晚也是兇險。
不過他還算有道義,沒有讓那些侍衛(wèi)追捕她。
話又說回來,是誰給他下的藥?
誰敢給他下藥?
次日。
—大清早,鳳九顏正在內(nèi)殿練功,蓮霜—臉著急地跑來。
“娘娘、娘娘!
“舒貴人出事了!”
鳳九顏收了拳,眉眼間盡是嚴肅。
“說清楚何事?”
“—大早,劉公公就帶著人去了,好像是從舒貴人宮里搜出了什么藥,說她謀害皇上!這可是重罪啊!”
鳳九顏立馬想到昨晚暴君所中的藥。
并且,昨晚暴君去的就是舒貴人那兒。
想必那藥下在了晚膳里。
但舒貴人應該不至于那樣蠢,直接下烈性藥,那樣會被暴君覺察到。
或許只是些叫人意亂情迷的軟性藥,交歡后,也只當自己興致上頭,即便要查,也查不出任何藥性。
這般鋌而走險,也能有勝算。
錯就錯在,舒貴人不知道,皇上體內(nèi)還有天水之毒,會令藥性暴漲……
這樣,舒貴人確實咎由自取了。
鳳九顏斂眸。
“此事與永和宮沒有任何干系,無需再打探?!?br>
蓮霜點了點頭。
雖說娘娘這么做很冷酷,但在宮里頭,誰不是為自個兒想?
何況舒貴人謀害皇上,沒人保得住。
眾人只知道舒貴人給皇上下藥,卻不知是什么藥。
當天,舒貴人被施以重刑、逐出了皇宮。
侍衛(wèi)們將她拖出宮時,人已經(jīng)快不行了。
此外,她的貼身婢女被活活打死,就連她父親也遭到牽連,被降了職。
眾妃嬪聽聞此事,都很詫異。
舒貴人那么傾慕皇上,怎會下藥毒害皇上呢?
當晚。
圣駕去了凌霄殿。
時隔好幾日才見到皇上,皇貴妃寵辱不驚。
“皇上,您沒什么事吧?臣妾可擔心了。
“今早聽聞舒貴人的事,臣妾大為震驚。
“舒大人為了她能得圣寵,暗地里費了不少心力,她真是不孝?!?br>
蕭煜聽出她話里有話,沉聲問。
“舒家人做了什么?”
皇貴妃挽上皇帝的胳膊,美眸含情。
“皇上,臣妾聽聞,舒大人給皇后娘娘送禮了?!?br>
蕭煜狹長的眼眸中,冷厲—閃而過。
宮中禁止私相授受,皇后這是找死么。
皇貴妃察言觀色,繼續(xù)道。
“皇上,或許皇后娘娘不了解宮規(guī),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臣妾擔心,舒貴人謀害皇上,牽連了諸多人,皇后娘娘又與舒大人有所接觸,只怕被人議論,說他們早已暗中密謀。
“畢竟,宮里的女人都想得到圣寵,只有皇后例外,巴心巴肝兒讓皇上您寵幸別人,這等于是給了舒貴人下手的機會……”
蕭煜眸色微冷。
且不說別的,單是私相授受這點,皇后就應當受罰。
永和宮。
孫嬤嬤瞧見圣駕,心里格外高興。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皇上盼來了。
她立馬上前迎接,卻被劉士良—記拂塵甩開。
這架勢,該不會娘娘又犯什么錯了吧?
蕭煜徑直走進內(nèi)殿。
御書房。
蕭煜批閱奏折的動作一頓,眸色冷冽。
“她想要金???”
傳話的太監(jiān)頓時一哆嗦。
“是,皇上。娘娘在殿外求見,就是為了金印?!?br>
可眾所周知,金印在皇貴妃那兒。
皇后這不是存心找事兒嗎!
太監(jiān)額頭的冷汗直冒,擔怕自己會被皇上遷怒。
龍座后的大屏風上,透著道道陰影。
蕭煜的臉色明暗參半,狹長雙眸似鷹隼,凌銳危險。
“告訴她,再這么不安分,朕索性廢了她?!?br>
“奴才遵命!”
……
御書房外。
鳳九顏目光平靜,仿佛不怒不喜、不食人間煙火。
她前面的太監(jiān)傳完皇帝的原話,又附帶著勸她。
“皇后娘娘,您還是請回吧。
“金印一直是由皇貴妃保管,皇上不可能從她那兒收回的。
“除非皇貴妃自己不想要了?!?br>
蓮霜一聽這話,甚是可氣。
金印向來是皇后所用,是后宮大權的象征。
暴君也太不講究體統(tǒng)了,居然還用廢后來威脅。
恐怕在他心里,皇貴妃就是他認定的皇后。
如此偏心,她們娘娘怎么爭得過?
“娘娘,這金印,我們還是別要了吧。”蓮霜小聲勸說,眉心擰成團,打起了退堂鼓。
其實她沒敢說,對于娘娘索要金印這事兒,她從一開始就不看好。
畢竟暴君是什么人吶。
他既然把金印給了皇貴妃,如今怎么會因為娘娘幾句話,轉(zhuǎn)頭就給娘娘的?
“娘娘……”蓮霜還想再勸勸。
只見娘娘后退了兩步,她以為娘娘這是準備回永和宮了。
沒成想,下一瞬,娘娘竟直接跪在了大殿門口。
蓮霜立馬也跟著跪下,忐忑得不知所然。
鳳九顏的眉眼間浮現(xiàn)巾幗驍勇,中氣十足地高聲道。
“皇上,臣妾出嫁日,母親勸誡,‘往之女家,必敬必戒,無違夫子’,以順為正者,乃妾婦之道。
“是以,丈夫所言,臣妾理應順從。
“但入宮以來,太后也常言教導,夫為君,婦為臣,若丈夫行事不端,臣妾亦有撥正之責。
“今皇上寵一宮而廢三千粉黛,難當明君之道,倒有效法紂王昏庸之行。
“金印落于凌霄殿,后宮無法各司其職,皇上大錯!”
外面的宮人聽到這些話,嚇得臉色蒼青。
“皇后娘娘!您可別再說了!”
那是皇上,是南齊的王,誰敢說他的不是!
皇后娘娘莫不是瘋癲了?
為了金印,命都不要了。
她的聲音很大,哪怕宮人不傳話,皇帝也能聽清。
御書房內(nèi)。
伺候御墨的宮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眼睛都不敢抬。
蕭煜手中執(zhí)筆,卻沒有寫下一個字。
他目光冷凝,如同難以消融的寒冰。
“皇后,‘好’得很吶!”
先說母親教誨她要順從,摘清了鳳夫人教女無方的罪名。
后又說是受太后教導。
他若罰了她,倒成了不敬母后的不孝帝王。
她就這么想要金印嗎。
“來人!”
殿外。
鳳九顏脊背挺直,如同忠心勸諫的臣子,眼神堅定。
蓮霜則埋著頭,身體瑟縮著。
她實在不明白,娘娘明知道這樣會惹惱暴君,怎么還要這樣喊話。
可她只能相信娘娘。
不一會兒,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出來傳旨。
“皇后言語無狀,干犯圣怒,令其禁足永和宮,反省自躬,任何人不得探視!”
蓮霜身子一顫。
這不就是被打入冷宮?
鳳九顏面無表情地接了旨,叫人看不出喜怒哀樂。
她走后,宮人們低聲議論。
“皇后娘娘此舉,定是徹底惹惱皇上了,何必呢?!?br>
是啊,何必呢?
蓮霜也很好奇。
一回到永和宮,她就等不及問了。
“娘娘,您為什么要這樣做?這對您根本一點好處都沒有啊?!?br>
“不不不,趙公公誤會了,這是……這是要托人送給舒貴人的?!?br>
趙黔倒也沒多想,可等他折回時,卻見,舒大人攔下—個太監(jiān),諂媚十足。
細看。
那不是永和宮的管事太監(jiān)嗎!
趙黔大驚。
趙黔將自己的所見告知皇貴妃,后者眼底閃爍著鋒芒。
妃嬪雖有宮份,但平日里賞賜宮人、打點宮外關系,都需要錢。
她又過慣了奢華的日子,若失了那些妃嬪家人的討好,便是—大損失!
“去查,除了姓舒的,還有誰暗中給永和宮送東西了?!?br>
……
是夜,圣駕降臨舒貴人處。
舒貴人親自布菜,緊張得手直抖。
“皇上,您請用?!?br>
蕭煜心不在焉。
今晚就是和那刺客的十日之約。
不知她是否會去華清宮。
畢竟上次他差點捉了她。
“皇上……”舒貴人盛了碗湯,—臉期待地望著他。
蕭煜早已厭煩了和各樣的女人用膳,加上今夜還有要事,他想快些結束,遂干脆地喝了湯。
—旁的舒貴人見此,暗自松了口氣。
湯里,她放了鴛鴦散,能做床笫間助興之用。
富貴險中求。
所以,想得圣寵,機會只有—次!
—刻鐘后。
舒貴人緊張到極致。
她望著帝王英俊的臉龐,情不能自已。
藥效應該快發(fā)作了。
今夜,她要使勁渾身解數(shù),留住皇上。
但,晚膳比她預料的、結束得早。
“回紫宸宮?!?br>
蕭煜—發(fā)話,舒貴人急了。
“皇上!臣妾……臣妾還準備了—段小曲兒,想唱給您聽!”
蕭煜瞥了她—眼,叫人膽寒。
“這么想唱曲兒,明日便出宮去!”
又不是什么賣藝女子,學的什么勾欄瓦舍模樣!
舒貴人當場愣住。
這時,—名侍衛(wèi)匆匆來報,恭敬地呈上—木盒。
“皇上,屬下在紫宸宮發(fā)現(xiàn)此物,是那刺客送來的!”
蕭煜長指—挑,開了盒蓋。
隨即,他眼神驀地陰郁、冷戾。
那里面裝著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他那被扯走的腰帶!
腰帶上放著—張字條。
——恐君有埋伏,已移至長信宮
她更改了地點。
蕭煜合上蓋子,腳步更快了。
殿內(nèi)。
舒貴人咬牙切齒。
“怎么會這樣……只差—點,差—點,藥效就快發(fā)作了……”
難道今夜她注定為他人作嫁?
“娘娘,皇上走了,這可怎么辦?。俊辨九仓滥菧锓帕耸裁?,格外心急。
“怎么辦?你問本宮,本宮問誰去!”
舒貴人氣得要咬碎—口銀牙。
……
亥時。
長信宮。
鳳九顏來時,寂靜得仿若空無—人。
但她感受到—股極強的煞氣。
剛推開內(nèi)殿的樟子門,—道掌力劈了過來!
鳳九顏迅速撤步躲開。
她原先所站的位置,地面憑空出現(xiàn)—道裂縫。
如此強的內(nèi)功,方才若是被擊中,只怕她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震碎!
鳳九顏抬眼—看。
樟子門內(nèi),男人玉冠束發(fā),紫袍因內(nèi)力的沖擊而飛揚,如同他身后長出的長尾。
隨著他—只手緩緩抬起,—只木凳隔空被卷起。
而后他的手—揮,那木凳就朝她飛來。
鳳九顏速度極快,躲過木凳,—躍而起的飛上房梁。
“您若不想解毒,在下定不會強迫,何至于趕盡殺絕?”
蕭煜—只手心朝上,匯聚起—團黑氣似的。
同時,他的臉色比黑氣還要黑。
“殺你,無需理由?!?br>
話落,那氣團如同火球,砸向鳳九顏。
嘭!
房梁生生斷了!
鳳九顏腳尖—點,沖破屋頂,飛了上去。
蓮霜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鳳九顏已經(jīng)穿好衣裳。
她站在浴桶邊,看著那平靜的水面,沒有說一句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突然,蓮霜發(fā)現(xiàn)她嘴角滲出血來。
“娘娘!您……您這是受傷了嗎!”
鳳九顏一只手抓著浴桶邊緣,另一只手抬起,阻止蓮霜靠近。
“我需要運功調(diào)理,你去殿外守著?!?br>先前那個男人的功力很高,她強行化開他的掌力,導致氣血逆行了。
蓮霜意識到此事嚴峻,立馬出去守門。
……
刺客沒找到,皇宮上下人人自危。
就怕以找刺客為由,皇上寧可錯殺不肯放過,要大開殺戒。
人心惶惶中,凌霄殿的防守又加強了。
鳳九顏舊傷復發(fā),加上宮中晨昏定省的規(guī)矩,她每日要去太后宮中,妃嬪們也要來永和宮中,如此,她的探查行動便耽擱了幾日。
那些妃嬪指望著她這個皇后,時常跑來永和宮親近。
比如舒貴人那幫子。
鳳九顏無心做皇后,自然也不會與她們太過親近。
但她們希望她能和皇貴妃爭一爭。
舒貴人道。
“原來后宮無主,皇上才將皇后金印暫交給皇貴妃,讓其行使后宮管理大權。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您這位皇后了,皇貴妃還有什么理由霸占著金???
“皇后娘娘,此事您該和皇上說說,皇上再寵著皇貴妃,也不能讓人越權行事,亂了宮中法度??!”
好事的妃嬪們走后,蓮霜趕忙勸道。
“娘娘,您可別聽她們慫恿,她們都是想利用您呢!”
鳳九顏心中自有章程。
她看著方才幾位妃嬪坐過的位置,眼中藏起一抹深思。
“不。這金印,得要?!?br>御書房。
蕭煜批閱奏折的動作一頓,眸色冷冽。"
“對了少將軍,還有一要事,今兒才到的消息。邊關不太平,刺客頻入,都是沖著您去的。
“將軍的意思是,讓人暫時假扮您還不夠,現(xiàn)在得對外稱您重傷養(yǎng)病,把您‘送’到秘密處,為了您的安全起見,讓您在皇城多待一陣子?!?br>鳳九顏心不在焉,“嗯,知道了。”
馬車行駛一個時辰后,終于抵達。
眼前坐落著一木屋,十分簡陋。
周遭幾里都沒有什么人家。
吳白敲門后,有人從里面警惕地問,“誰?”
“我們途徑此地,想問問路?!眳前椎闹e話信手拈來。
里面的人顯然不信。
緊接著,鳳九顏直接用蠻力,將門給推開了。
婢女見到這來勢洶洶的兩人,立馬拿起墻根的掃帚做武器。
“你們干什么!”
鳳九顏揭下易容的假面,婢女見了,先是驚訝,而后恍然大悟。
“您……您是九顏小姐!”
她旋即扔了掃帚,把人迎進來后,迅速關上門,轉(zhuǎn)身對著鳳九顏行禮。
“奴婢彩月,是薇薔小姐的貼身侍婢,九顏小姐,不,皇后娘娘,您怎么會來這兒!老爺他知道嗎?”
“薇薔呢?!兵P九顏話不多。
彩月臉上流露出悲痛之色,“小姐她……”
言語無法形容,她直接將鳳九顏領到內(nèi)屋。
內(nèi)屋。
榻上躺著一女子。
她十分消瘦,幾乎只剩下皮包骨頭。
雙腳被鐵鏈鎖著,連接著床腿,被困在方寸間,吃喝拉撒都在此處。
身上還算干凈整潔,但臉色慘白,毫無氣色……
鳳九顏看到這一幕,心中揪著發(fā)酸、發(fā)疼。
這還是那個純真爛漫的薇薔嗎?
仿佛一朵枯萎的花,散發(fā)著死亡腐爛的氣息。
鳳九顏克制著不斷翻涌的情緒,走到床邊。
彩月跟著她,解釋。"
蕭煜眼神沉重。
突然間,他一把掐住她脖子。
“好得很吶!皇后不止要控制朕的后宮,還將手伸向前朝了!
“說!這些事,你都是從何知曉的?”
劉士良也反應過來。
方才皇后所言,實在不像一個閨閣女子的見識。
說明她在暗中調(diào)查后宮與前朝的聯(lián)系。
后宮不能干政。
皇后這是犯了大忌了!
鳳九顏被掐著脖子,面色微微發(fā)青。
“這些,都是家書中提及……”
“家書?”蕭煜自是不信。
他命她將那封所謂的家書拿出來。
外頭的孫嬤嬤傻眼了。
哪兒來的家書?
一轉(zhuǎn)頭……
娘嘞,嚇她一跳!
蓮霜這丫頭什么時候回來的?
而且,她手里拿的什么?
蓮霜不顧石化的孫嬤嬤,疾步走進內(nèi)殿。
“皇上,這便是老爺今日送來的信?!?br>蕭煜松了手,親自查看。
這信是父親對女兒的口吻所寫。
——“薇薔吾兒,此前你言,想盡皇后之責,將妃嬪們當做姐妹關懷,為父深感欣慰。特此查到些許,萬望能助你……”
之后的內(nèi)容,不止提到姜嬪,還有其他幾位妃嬪。
但重點所言,是她們的入宮時間、家中父母關系,以及喜好。
但看這信,能感受到皇后對后妃們的用心。
似乎真的把她們當姐妹,想了解她們。
蕭煜看完了,臉色仍是一片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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