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就挨了一巴掌,憑什么不能還手?”
許亦柔努了努嘴,無辜道:
“你生氣了啊?剛剛我在車上提了一嘴,說你耽誤我們幾年,今天又弄臟我婚紗裙擺,我心里挺不舒服的。網上都說,看到不爽的人就應該直接扇她,但是我膽小嘛,又怕打不過你。”
“薛琛寵我,他說我想打就幫我摁住你。哎,不過也是你錯在先,這一巴掌我也沒用力,你怎么那么生氣???”
了解完前因后果,溫珮如墜冰窟,冷冷地看著薛琛:
“所以是你主動提的,摁住我,方便她扇我?”
許亦柔幾步走到薛琛面前,張手護住他:
“你別罵薛琛,是我想扇你的。要怪就怪你之前使陰招下蠱破壞我們的感情,我才想扇你出氣?!?br> 溫珮快氣瘋了,忍不住呵斥道:
“到底是誰下的蠱???我什么給薛琛下過蠱了?你這個害人精又什么時候成受害者了?”
“薛琛,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才是真的受害者!”
許亦柔被她兇得雙眼泛紅,委屈地看著薛琛。
薛琛心疼得不行,他根本沒細聽溫珮的話,單手摟住哭泣的許亦柔,語氣里帶著隱怒:
“行了,你使壞下蠱讓我和柔柔分開七年,享受了我四年的無盡寵愛,她只是打了你一巴掌,你真不冤。說實話,你也沒什么可生氣的?!?br> 說完這話,薛琛拉著許亦柔鉆進車里,驅車離開。
溫珮怎么都沒想到薛琛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站在原地,如墜冰窟。
過了好久好久,溫珮才招了一輛出租車去醫(yī)院。
一路上,她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微揚起頭,強忍著不讓淚水從眼眶滑落。
半個小時后,溫珮到了醫(yī)院,手上打著退燒的點滴,臉上敷著冰袋。
沒一會兒,溫珮沉沉睡去,她突然回憶起往事。
五年前,薛琛和她拍婚紗照,也是在海邊拍的。
他擔心她腳踩著沙子疼,特意讓助理提前準備了軟墊,放在沙子上讓她踩著。
她每個月生理期,他不允許她碰任何生冷的東西。
當時臨城誰不知道,薛家大少是出了名的寵老婆。
如今,逼著她月子期間給前女友冷水洗裙擺的人,是他。
幫前女友摁住她,讓前女友扇她的人,也是他。
不過還有一天,她就能脫離這個世界。
隔天一早,海邊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