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我松口,傅瑜年沉聲握上我的手。
“言言,沈馥雪承認(rèn)那時候年紀(jì)小,對你造成過很多不可逆的傷害,她已經(jīng)付出了應(yīng)得的代價?!?br>“可她說自己只是個參與者,只是太懦弱了,如果不跟著別人一起害人,就要被人欺負(fù)?!?br>眼前這個男人,我突然看不清了。
他看到沈馥雪流的血,就心疼了。
可他從未目睹過,當(dāng)初被沈馥雪折磨的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鮮血淋漓的我。
當(dāng)初口口聲聲要替我報仇的人是他,給我救贖的是他。
讓我時隔多年重新墜入深淵的,也是他。
我再也難以抑制心底的疼意,甩開他的手。
“你連這件事,都開始不信任我了,而是信她這個加害者。”
“傅瑜年,你有沒有親眼看過那些證據(jù)?”
傅瑜年揉了揉眉心,“最近公司瑣事多,我很忙,我希望你能懂事,別讓我為難?!?br>我深吸一口氣。
“在你心里,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裝了沈馥雪?”
我的聲音輕且沉重,隱隱透著絕望。
他猛然抬起眸,難掩失控。
“怎么可能?”
傅瑜年慌張地將我緊緊擁入懷中。
“我對她心軟,不過是因為今天她沒了孩子,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把她送進(jìn)精神病院?!?br>“言言,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心里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傅太太的名分,也只屬于你!”
我麻木地伏在他懷里,再也感受不到曾經(jīng)熾熱的體溫。
傅瑜年不會和我離婚,我也相信,他不會娶別人。
但他時時刻刻都在念著沈馥雪。
我突然很想知道,等我死之后,傅瑜年回想起今天。
他會是什么心情?
我和傅瑜年最終不歡而散。
他不知道,今天沈馥雪污蔑我推她,字字句句,都被錄音筆錄了下來。
我把這些和以前的證據(jù)全部匯總成一個文件,存在了電腦里。
這天晚上,傅瑜年第一次沒有報備,也沒有回家。
我知道,他是在陪沈馥雪。
上腹部的痛感在夜晚加劇,額間神經(jīng)一跳一跳。
我捧起鏡中人的臉,本就清瘦的我,現(xiàn)在更是瘦的沒了樣子。
像一副毫無生氣的骷髏。
不,或許真正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