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本就沒好的胳膊此時又溢出了血,她捂著胸口冷冷看著楚琰:“我讓位給你心愛的女子,不正合你意?!?br>楚琰大口喘著粗氣,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她用盡最后的力氣,將手拿了出來。
“楚琰,從今日起,你我夫妻情分,就此斬斷?!?br>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楚琰緊握著圣旨慢慢跪倒在地。
二十日后。
所有人都為楚父納妾忙碌時,沈卿同楚母站在祠堂里點了最后一炷香。
“卿兒,此去無回,你可準備好了?”
沈卿將沈母的信貼身放好,然后看著楚母,“母親,兒媳準備好了?!?br>楚母在牌位前放了封信,然后打開了裝著蟲蠱的盒子。沈卿拿出一只放在楚母手上,然后也快速吞了下去。
日暮時分,每個人都沉浸在喜事中,只有楚琰悶悶不樂地坐在正席上。
“父親,母親怎么沒來?”
楚父剛下肚一杯酒,他腳步踉蹌,滿臉通紅地看著楚琰,“不來最好,省得又說些荒唐之言?!?br>“兒啊,爹告訴你,女人這種東西,不必太過認真,反正都是拿來開心的,不必用情太深!”
楚琰心里泛苦楚,他替楚母難過,卻又覺得楚父說得有理,一時間臉急得通紅。
“父親,兒子身體不適,先回去了?!?br>楚琰走著走著就到了楚母院子,他瞧著無聲響,頓時心慌,想敲門卻發(fā)現(xiàn)門并未掛鎖。
“娘!”
他心里越來越不安,他又快步穿過正院,推開沈卿的屋:“卿兒?”
屋內(nèi)死寂一片,床榻平整,就像從未有人住過一般。
楚琰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呼吸也急促起來:“來人!”
可他半天都沒等到一個下人,這才反應過來,今天府人全都去前廳為納妾做事去了。
“少爺,祠堂咱還沒去?!?br>“今天爹納妾,母親怎可能去祠堂?”
突然,他腳步一頓,還是吩咐道:“你過去看看。”
只是一炷香過后,下人像丟了魂似的連滾帶爬地回來。
他渾身顫抖,好半天才從喉嚨中擠出幾個字。
“少少爺,夫人和少夫人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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