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可能這輩子我都要孤身一人了。沒有人會關(guān)心我,也沒人陪在我身邊。
“還好剛到澳洲的時候,你愿意對我伸出援手,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那對我的意義有多重大?!?br>
“佳琪,我是真的很感謝你,謝謝你愿意陪在我身邊。”
沈佳琪默默得聽他喃喃訴說,甚至主動握住了他的手以示安慰。
那晚他們不知聊到了幾點,江未期不耐酒,喝了兩杯之后就沉沉睡去。
沈佳琪看著他的睡顏,小心翼翼得把毛毯輕輕蓋在他身上。
沒想到沙發(fā)上睡著的俊秀男人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聲音還有點哽咽。
“能不能別走……”
江未期的劉海柔順得蓋在鼻梁上,現(xiàn)在臉埋在毛毯里悶聲說話的樣子有種執(zhí)拗又害怕的感覺。
沈佳琪的心軟得一塌糊涂,回握住他的手柔聲說。
“不走,今晚我留在這陪你?!?br>
陽光暖融融得撒在江未期臉上,鼻尖多了些讓人安心的氣味。
江未期迷蒙得睜開眼,看見沈佳琪睡的正沉。
想到昨晚自己發(fā)酒瘋非讓人留下的樣子,他有些羞愧得眨了眨眼。
但看著沈佳琪恬淡的睡顏,臉上的陽光,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認識這么久,沈佳琪一貫是利落妥帖的,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她這樣不設(shè)防的模樣。
頭發(fā)有點扎住了眼睛,沈佳琪難耐得皺了皺鼻子,但又困倦得不想睜眼。
看到她可愛的模樣,江未期輕笑了一聲,伸手將她的頭發(fā)撥到耳后。
收回手的時候,沈佳琪已經(jīng)醒了,正臉色微紅得看著他。
“未期,早上好啊?!?br>
江未期也笑了:“早上好?!?br>
那天之后,他們依然沒有更進一步,但關(guān)系已經(jīng)比之前更為親密。
沈佳琪甚至開始向江未期報告自己的行蹤。
過了正月十五,她給江為期打來電話,說自己決定回國。
“怎么這么突然?”
江為期非常不解。
畢竟據(jù)他所知,沈佳琪在澳洲的工作十分出色,甚至上次看完袋鼠后,她的父母已經(jīng)決定搬到澳洲養(yǎng)老。
國內(nèi)應該沒多少她的親戚了,這時候回去是要干嘛?
“紀氏新上任的總經(jīng)理要娶李家千金了,兩邊我都認識,而且李可兒是我表姐,作為娘家人我得回去參加婚宴?!?br>
電話那頭頓了頓,突然想起一聲輕笑。
“而且,正好順手幫你反擊回去?!?br>
江未期捏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知道這個順手恐怕才是她回國的真正原因,就像過年時她“順手”帶的飯菜一樣。
連安家人都沒想過幫他討回公道,沈佳琪卻愿意專門回國一趟幫他出氣。
“我是個男人,而且那些事已經(jīng)過去了……”
江未期的聲音有些干澀。
這是實話,畢竟紀懷愫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報應。
但耳邊傳來的聲音卻尤為認真:“未期,我知道你是個很好的人,我見不得好人受這樣大的委屈?!?br>
尤其那個好人,還是你。
17
布里斯班機場大廳,江未期陪著沈佳琪一起踏上了航班。
沈佳琪作為一個女孩都能鼓起勇氣為自己討公道,他這個大男人怎么能龜縮在后面。
是時候回國面對一切了。
至少,他要親眼看看那對人渣最后的下場。
嗡鳴的飛機上,握著沈佳琪的手,江未期沉沉睡去。
紀家老宅,江未期喬裝打扮遠遠站在外圍。
現(xiàn)在的紀家掌權(quán)人是紀懷愫的堂哥,家族掌權(quán)人的婚禮,紀家上下尤為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