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古代的女子想要活下去,要么附庸男人,成為一顆棋子,要么舍棄溫良,把自己變成一把刀。
而我,選擇了最瘋的方式……1承昭二十八年冬,小雪。
我十二歲那年被賣進宣王府,穿過層層游廊滿園結(jié)霜見到側(cè)妃溫寧的時候,她正躺在庭前軟榻上閉目休憩,裹了一圈上好的錦緞白毛裘,細雪紛紛,落在她額前墨色的碎發(fā)上洇出幾分濕意。
帶我來的牙婆驚呼她有孕三月還在外頭吹風。
我壯著膽子偷偷看了她一眼。
她眉目如畫,卻如雪色般幾近蒼白透明。
收錢的王婆家里原是街上賣豆腐的,這兩年天災人害生意不好,她便是積年通殷勤,做媒婆牙婆,又會收小的,倒也過的滋潤,名氣也大了起來。
前幾日聽說宣王府要個聰明的丫頭,她手腳麻利的從偏遠的鄉(xiāng)下把我買來了。
送進宣王府的丫頭們不少,前前后后門檻都快踏平了,側(cè)妃院里一個也沒留。
王婆拉著我跪下來。
是山里買來的,不似家道中落的貴女嬌滴,也少了勾欄里的爭寵賣弄,就是鄉(xiāng)下來的膽子小沒見識,皮糙肉厚的手上都是繭。
府上領回去兩個月養(yǎng)養(yǎng),到時候一定能為側(cè)妃娘娘解憂。
聽到這里,溫寧這才慵懶的抬起長睫,眸子半闔看著我問。
“叫什么名字?!?br>“桑葉?!?br>我認認真真的給溫寧磕了個頭。
站在溫寧旁邊的芳姑姑說,這女娃子磕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倒也誠心,就留下吧。
倒是院里的幾個一等女使看了我直搖頭,我粗鄙又手笨,有一次清掃還差點打碎了案上的插著梅花的汝窯美人觚,芳姑姑也沒怪罪,只讓我仔細些小心傷了手。
每每她們怨聲載道的訴苦我哪里又錯了,芳姑姑什么也沒說,只是站在檐下靜靜的看著我,這丫頭福氣在后頭呢。
溫寧的陪嫁侍女流螢不服氣,娘娘每日里也不喜她,芳姑姑還要留,真不知道她哪般好,許是桑葉磕頭磕的好罷。
我哪里是磕的好。
我是買的好。
聘則為妻買則為妾。
我為溫寧解的憂,就是在她有孕失寵期間挽留宣王殿下的心。
2我買來就是為了送到宣王床上的。
溫寧不喜我也正常,沒人喜歡分享自己丈夫的人,還要笑臉相迎的。
更何況我們是主仆,她是明媒正娶的高門世家小姐,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