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嗅了嗅桑云聽的鼻息:
“什么糖蒜,明明是草莓味兒的。”
“這群人親得煩死了,打不過我們就加入吧?!?br>
岑漱冰喉頭涌出一陣燥熱,他直接將桑云聽的下巴掐住,命令,
“張嘴?!?br>
“???”桑云聽腦子有些混亂。
剛發(fā)出聲音,就被岑漱冰吞咽下去。
舌尖相碰的那一瞬,兩個人都不自覺貼近。
大少爺連吻都帶著命令性的。
周圍有回宿舍的學(xué)生經(jīng)過,桑云聽心里一跳,下意識往后縮了下腦袋。
下一秒,后腦勺就被岑漱冰扣住,把她重新摁了回去。
岑漱冰的吻跟他本人一樣,強(qiáng)迫著桑云聽反復(fù)上揚(yáng)下巴,到難以呼吸。
只親了一會兒,岑漱冰就短暫地松開了她的唇齒。
桑云聽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問他:
“沒有...味道嗎?”
今晚不止火鍋,她還喝了檸檬水、咖啡,吃了烤牛肉串、冰糖草莓。
總之都是味道很刺激的,岑漱冰平時看都不會看一眼,特別嫌棄的東西。
“甜的?!?br>
岑漱冰舔了舔她的嘴角殘留的一點(diǎn)點(diǎn)冰糖碎,搶過她手里的冰糖草莓咬了一口,皺起眉。
劣質(zhì)糖精的味道,但是又和桑云聽嘴角的味道不一樣:
“也不是不能忍?!?br>
岑漱冰朝垃圾箱走了兩步,順勢把那根小四眼買的冰糖草莓投進(jìn)垃圾箱:
“你怎么誰買的東西都吃?”
他有些疑惑:
“是我喂你喂得不好?那些玩意兒都能入得了眼?”
岑漱冰又走到她面前,順勢捋了下剛才被他揉亂的長發(fā),
“岑漱冰。”桑云聽被親的眼睛都有點(diǎn)濕了。
“嗯?”
“我是問,我嘴巴里真的沒有糖蒜的味道嗎?”
“沒有....吧?我沒吃過糖蒜。”岑漱冰仔細(xì)回憶了一下,不太確定,
“要不,我再嘗嘗?”
桑云聽聽話地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又被重新吻住。
桑云聽覺得自己完了。
她對岑漱冰越來越上頭了。
學(xué)校同齡人那么多,她也不是沒見過別人談戀愛接吻的。
可能是年少就遇見太耀眼的人,在學(xué)校里的對于同齡人男生的追求總是興致缺缺。
現(xiàn)在桑云聽終于明白,為什么宿舍樓下總是有那么多依依不舍的情侶了。
和喜歡的人接吻真的好有意思,好舒服。
“——大冬天的,都說了幾遍了,要熄燈了,干哈玩意兒呢?磨磨唧唧得!”
宿舍樓門口,宿管阿姨突然走出幾步,對著岑漱冰和桑云聽的方向嚷嚷,
“路燈下那倆,憋吃嘴子了!一整個晚上就你倆,哎喲給我埋汰得,也不知道找個樹蔭躲一躲,進(jìn)進(jìn)出出的女學(xué)生,全瞅見了!”
路燈下的兩人同時頓了兩秒,霎時清醒。
岑漱冰沒住過校,同樣也沒感受過宿管的管理。
他呼吸還有點(diǎn)喘,但眉心已經(jīng)擰緊。
岑漱冰不喜歡這樣聒噪的人,更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冒犯他。
“少爺。”桑云聽看岑漱冰臉色不太對勁,將人往外推了兩步。
她又在岑漱冰掌心捏了捏,像是在順球球狗叫時身上要炸開的毛:
“你猜我們宿管阿姨是哪兒的?”
岑漱冰攥了攥桑云聽的手指,有點(diǎn)涼:
“東北那么大,我哪兒知道?”
他把桑云聽手放回羽絨服口袋里,順手把小四眼兒送她的塑料手鏈拿走,敷衍地猜了兩個地方:
“沈陽?哈爾濱?”
桑云聽眨眨眼提示:
“宇宙的盡頭?!?br>
岑漱冰配合地想了一下:
“鐵嶺啊?”
“對的呀?!鄙T坡爴u了搖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
“我進(jìn)去啦,你快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