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噎住了!
傅寒洲跟我一樣,對這位大哥又敬又懼!
“這么多年了,大哥一直不愿踏進(jìn)傅家半步,今天為何破例?”
傅霆梟冷笑:“家宴,聽說你跟老婆鬧別扭,我看你并不著急妻子的下落?!?br>
“唐星為了爭寵,捏酸吃醋,我都習(xí)慣了,鬧幾天,她就會乖乖回家?!?br>
傅霆梟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我愣了下,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傅霆梟心疼我,是我的錯覺嗎?
“能不鬧嗎?
本以為嫁了個丈夫,沒想到是個人渣!”
傅霆梟說出了我的心里話。
我恨不能拍手稱快!
說得好!
替我罵死他!
“大哥,你是不是喜歡唐星?”
傅寒洲咬牙切齒,青筋暴跳。
我愣住了!
傅霆梟喜歡我?
怎么可能?
傅霆梟懶懶看他,譏笑:“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我若有幸得到,珍之惜之,愛之信之猶恐不及,而你卻辜負(fù)她一番真心,人渣已經(jīng)很給你臉了。”
傅霆梟撐著拐杖,優(yōu)雅從容離去。
傅寒洲拳頭緊握,胳膊上青筋根根凸起。
他陰惻惻的說:“大哥,她喜歡的人是我,是我傅寒洲?!?br>
我明顯看到傅霆梟的腳步一頓。
他斜眼睥睨傅寒洲,森寒盯住他,像是再看一個死人。
“所以,你更該死!”
他一邊向前走,一邊寒聲冷笑:“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我要傅家雞犬不寧!”
傅寒洲渾身僵硬,臉上有點心虛。
他下意識拿出手機,聊天記錄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他的眉心皺緊,內(nèi)心越來越煩躁,他扯了扯領(lǐng)帶,燃了一根煙,吞云吐霧,許久給我發(fā)了一條消息,最后撤回。
他氣的一拳砸在墻上。
給我發(fā)了條語音,憤怒咆哮:唐星,你馬上給我滾回來!
呵。
我笑了,一個死人怎么滾回來。
現(xiàn)在的我,恐怕尸體開始發(fā)臭了吧?
十年前,傅寒洲從海里救了我,被他救起后,我生了一場大病,忘記了一切,是他告訴我是他救了我,未來他要用盡一生愛我,護(hù)我,絕不讓我受半分委屈。
我信了。
傅寒洲回去辦公,直到第二天我依舊沒給他回消息。
他開始坐不住了。
他拼命給我打電話,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會議上有人詢問他的意見。
“傅總,這個項目怎么樣?”
總經(jīng)理卑躬屈膝的問他。
傅寒洲眉頭越皺越緊,整個人魂不守舍的。
七天了!
整整七天,唐星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世界靜的只能聽到他的心跳聲,越來越快。
他慌了。
傅寒洲起身跟秘書撞在一起,文件散落一地。
“下周再談?!?br>
傅寒洲開車在一家咖啡廳停下,一進(jìn)門就找老板。
“陳媛!”
“老板,你朋友?”
陳媛扭頭見到傅寒洲,臉色不好:“傅總?
不用陪你的小三嗎?”
陳媛知道我的婚姻狀況,她是我唯一可以吐露的人,也是我的死黨!
“唐星呢?
叫她滾出來,躲躲藏藏,她無理取鬧也該鬧夠了!”
“唐星不是跟你在家嗎?
你不會告訴我,星星離家出走了吧?”
陳媛仿佛想到了什么,面色漲紅。
爆了句粗話:“你娘的,你當(dāng)初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
你說你會好好待她,絕不讓人欺負(fù)她,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
你看看你現(xiàn)在都做了什么?
你還有臉來找我?
我打死你這個渣男!”
陳媛以前學(xué)過跆拳道黑帶教練,動起手來,絕不手軟。
一拳頭砸在傅寒洲臉上,傅寒洲掛了彩,歪著頭吐血,冷笑看向陳媛:“告訴唐星,如果她再不聯(lián)系我,明天我就報警告你蓄意傷人!”
“神經(jīng)??!
我忙開業(yè)一周了,我都一周沒聯(lián)系她了,你還敢來我這找人,她怎么嫁你這么個人渣,剛才打你一拳是輕的!
反正你要告我,來,讓老娘打死你這個負(fù)心漢,薄情郎!”
傅寒洲見她脾氣躁,半點心思藏不住。
唐星沒找過陳媛?
傅寒洲一下子懵了!
出門時,跟路人撞在一起,魂不守舍的離開了。
我本想擁抱媛媛,做最后的告別。
不想,傅寒洲走的太快,我的靈魂被他帶走了。
我苦笑一聲:“媛媛,再見了?!?br>
靈魂不由自主回到傅寒洲身邊,我感到深深的無力。
傅寒洲上了車,車廂里全是煙霧,模糊來了他的俊臉晦暗不明,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許久,他摁滅煙頭決定給我打電話。
突然,車打開,蘇婉月像條泥鰍鉆進(jìn)他懷里,語氣充滿了控訴:“寒洲哥哥,你怎么在這?”
傅寒洲欲言又止,找了個蹩腳的借口:“路過,你呢?”
蘇婉月拉著他撒嬌:“寒洲哥哥,你前幾天還說要參加我報名的設(shè)計大會,你不會忘了吧?”
傅寒洲愣了下,他確實答應(yīng)了,不過唐星失蹤了好幾天,他不放心。
“可是,唐星失蹤了......”蘇婉月委屈落淚,不高興的背對傅寒洲:“我就知道,在寒洲哥哥心里姐姐才是最重要的,我從小就是沒人要的可憐蟲,唐星從小受盡父母疼愛,無憂無慮,不像我為了生計東奔西跑......”蘇婉月撒嬌賣慘。
男人果然吃這一套。
傅寒洲見她落淚,心疼的不得了,瞬間把剛才找我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從后面抱住她,柔聲哄著蘇婉月:“好了愛哭鬼,唐星這么大個人了不會丟的,我先陪你去設(shè)計大會,寶寶不哭了?!?br>
傅寒洲哄蘇婉月跟哄孩子似的。
我苦笑,他對我從來就沒這么耐心。
只要我跟蘇婉月發(fā)生爭執(zhí),他不分青紅皂白將我定罪。
蘇婉月又是個會哭會鬧的,不像我不哭不鬧,不爭不搶,最后死了都沒人知道。
傅寒洲陪蘇婉月去設(shè)計大賽。
這次設(shè)計大賽是國內(nèi)各大專家舉辦的。
聲勢浩大,蘇婉月想要出人頭地,正好趁著這個機會。
她是個孤兒,十歲就被我父母領(lǐng)回家,成了養(yǎng)女。
我跟她十年閨蜜。
她從小到大的生活費都是我給的,教育資金是我資助的。
我以為她是我的好友,沒想到是背刺我的白眼狼。
現(xiàn)在我音訊全無,她可不得抓緊機會出人頭地。
以后想要嫁入傅家,肯定要有過人之處。
這次國內(nèi)舉辦的珠寶設(shè)計大賽,她肯定要抓住這次機會風(fēng)光一把。
只不過我設(shè)計珠寶那些稿子,被爸媽撕得粉碎,他們說我不務(wù)正業(yè)天天在家混日子,叫我早點嫁人替唐家分擔(dān)重?fù)?dān)。
我早早放下心中珠寶設(shè)計師的夢想,將那些設(shè)計稿藏在抽屜里,嫁給傅寒洲,洗手作羹湯。
不過我很好奇?
蘇婉月設(shè)計天分平庸,不像我從小就是學(xué)校的天才設(shè)計少女。
她竟然敢參賽,莫非她得到高人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