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芯芯帶著哭腔質(zhì)問,梨花帶雨。
沈熙戈不語,沉下身去查看她的傷勢。
也就在這一瞬間,他被陶芯芯壓倒在地,唇畔相抵。
我親眼看見他沒有任何抵抗地沉淪,然后以更大的力道回應(yīng)。
他們都閉著眼,將身心全部投入在這個綿長的吻中。
沈熙戈睜眼時,本意亂情迷的雙眸突然瞳孔地震。
因為他看到了我。
在桌子下面,我和他四目相對。
我不知道自己用什么樣的語氣打招呼:“很巧,不是嗎?”
沈熙戈驚慌站起:“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解釋。”
我沉默地站起身,陶芯芯過來拉住我:“姐,都是我的錯,是我勾引他,不關(guān)學長的…”
我好笑地盯著她,摘下手中戒指狠狠砸向她的臉:“你想偷走的身份,現(xiàn)在我給你?!?br>“至于你,沈熙戈,分手吧…”
我把放鑰匙和離職協(xié)議甩給他。
他瞬間慌了神,推開行動不便的陶芯芯沖到我面前:
“孟洛,我不要這些,你聽我解釋,我愛你,只想要…”
話沒說完,我狠狠扇去一巴掌。
“還想要什么,現(xiàn)在夠了嗎?”
趁著他眼冒金星的片刻,我快步走出工作室。
他捂著紅腫的臉不顧形象在后面追趕。
工作室一樓擺著我的很多時裝秀照片。
他每經(jīng)過一張,都會清楚地說出這是什么時候,什么地點給我拍的。
從初識到屹立行業(yè)頂峰,我們的記憶早已交融,充斥彼此的痕跡。
我得拼命克制回頭沖動,才能大步向前。
坐上出租車后,沈熙戈追來趴在車窗上。
“小洛,她只是學妹,不,陌生人,只要你想,我就斷絕往來。”
我氣笑了:“接吻的陌生人,唇友誼?”
他痛苦地搖頭,辯白那么無力。
“小洛,我們都快結(jié)婚了,我把自己的十年青春都給了你啊?!?br>“你知道的,我得過抑郁癥,沒有你我會死的。”
我緊盯痛哭流涕的他:“你不會死,會有其他人照顧你。”
“陶芯芯她不行…”
呵,我有說名字嗎?
看透他的本性,我決絕地關(guān)上車窗,讓司機開車。
不死心的他跑回去開車追,陶芯芯卻擋在路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