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車飛速從我身邊駛過。
我看都沒看一眼。
在醫(yī)院辦理著最后的一些手續(xù)。
期間梁景皓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
忙完準(zhǔn)備離開時。
遠(yuǎn)遠(yuǎn)地,我看見梁景皓細(xì)心呵護(hù)著秦小雪走過來。
那份溫柔,從不屬于我。
他看到我時微微一頓,隨即快步走向我,說道:“桑榆,小雪身體不舒服我陪她過來看看,你有空的話幫她去樓下排隊(duì)繳費(fèi)吧?!?br>
他不問我為什么在醫(yī)院,也不關(guān)心我難看至極的臉色。
冷著臉,用命令的語氣說著冰冷的話。
仿佛一切理所當(dāng)然。
我調(diào)整呼吸,艱難開口:“爸之前一直腸胃不好,前天......”
既然遇見,我便想將父親因胃癌去世的消息告訴他。
他的臉色變得陰沉,眸中染上怒色。
“遲桑榆,別再說了!”
不待我反應(yīng),對我低吼道:“小雪的寵物狗剛才因?yàn)槟c胃炎送到醫(yī)院,她難受的都昏過去了,你不要再揭她傷疤了!”
我愣在原地,喉嚨仿佛被堵住,所有的話語在心底吞噬成沉默。
父親的去世本就讓我難過至極。
而梁景皓的態(tài)度更像是一把重錘,將我所有的堅強(qiáng)碾的粉碎。
秦小雪軟弱無力地他懷中低聲抽泣。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語氣溫柔:“別怕,有我在?!?br>
他冷冷瞪了我一眼:“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冷血無情,心思歹毒?!?br>
這句話像一顆重磅炸彈,摧毀了我最后的防線。
梁景皓摟著秦小雪與我擦肩而過。
他沒有回頭,我沒有挽留。
我與梁景皓背道而馳,漸行漸遠(yuǎn)。
我回家收拾著東西。
父親的葬禮還等著我去準(zhǔn)備。
梁景皓打來電話。
我沒理會。
他給我發(fā)語音。
“桑榆,把我的西裝熨一熨,出差的行李收拾好?!?br>
我直接關(guān)機(jī)了。
晚上,梁景皓回到家。
門口放著我的行李,房間空蕩蕩的,頓時愣住了。
他憤怒地問我:“你干什么?多大了還玩離家出走的把戲?”
“我工作夠辛苦了,沒心情陪你胡鬧!”
我自顧自地檢查自己的證件,沒有回應(yīng)。
他見我一言不發(fā),眼中的怒火更加劇烈。
突然拽住我的手臂質(zhì)問:“你是不是出軌了?”
“你這幾天特別反常!”
“你今天在醫(yī)院為什么提著男人的衣服?和誰廝混在一起了!”
我沉默著。
他覺得我心虛了。
怒不可遏沖我大吼:“你就是個不知滿足、四處偷腥的賤貨!”
“為了錢你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小雪說的沒錯,你心里根本就沒有我!”
我冷笑一聲,內(nèi)心的痛苦化作這聲諷刺的笑聲。
我說了三年我愛他,他都不相信。
別人的話,他字字的往心里去。
我摘下婚戒,丟進(jìn)垃圾桶。
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梁景皓,我們離婚吧!”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
梁景皓,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