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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斷親書,國公府全家哭斷腸全文小說宋清淺燕重云最新章節(jié)

昭昭暮暮 著

其他類型連載

宋清淺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之后,才讓自己的心情平復(fù)了下來,她顫抖著解開自己的衣裙,緩緩的進(jìn)入浴桶之中。溫?zé)岬乃畢s讓她身子顫抖,冰冷麻木的身子冷不丁接觸到這樣的暖意,泛著密密麻麻的痛。若是有人在的話便能發(fā)現(xiàn),宋清淺身上的皮肉幾乎沒有一塊好的,新傷疊著舊傷,青紫一片,有些位置還生了凍瘡。宋清淺一點點的清洗著自己的身子,她動作緩慢,并非是她有意拖延,而是實在有些無力了。良久之后,她才終于梳洗完畢。她看了一眼春萍拿過來的衣物,只是比了一下便看得出來,這些衣服的尺寸根本不合適。大了太多。宋清淺苦笑一聲。她麻木的將衣物套在自己的身上,哪怕大了不少,穿著松松垮垮的很是奇怪,她卻也乖乖的穿好。畢竟之前的衣物太過狼狽,已經(jīng)穿不了了。宋清淺有些惶恐的捏緊了...

主角:宋清淺燕重云   更新:2025-02-13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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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宋清淺燕重云的其他類型小說《一紙斷親書,國公府全家哭斷腸全文小說宋清淺燕重云最新章節(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昭昭暮暮”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宋清淺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之后,才讓自己的心情平復(fù)了下來,她顫抖著解開自己的衣裙,緩緩的進(jìn)入浴桶之中。溫?zé)岬乃畢s讓她身子顫抖,冰冷麻木的身子冷不丁接觸到這樣的暖意,泛著密密麻麻的痛。若是有人在的話便能發(fā)現(xiàn),宋清淺身上的皮肉幾乎沒有一塊好的,新傷疊著舊傷,青紫一片,有些位置還生了凍瘡。宋清淺一點點的清洗著自己的身子,她動作緩慢,并非是她有意拖延,而是實在有些無力了。良久之后,她才終于梳洗完畢。她看了一眼春萍拿過來的衣物,只是比了一下便看得出來,這些衣服的尺寸根本不合適。大了太多。宋清淺苦笑一聲。她麻木的將衣物套在自己的身上,哪怕大了不少,穿著松松垮垮的很是奇怪,她卻也乖乖的穿好。畢竟之前的衣物太過狼狽,已經(jīng)穿不了了。宋清淺有些惶恐的捏緊了...

《一紙斷親書,國公府全家哭斷腸全文小說宋清淺燕重云最新章節(jié)》精彩片段

宋清淺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之后,才讓自己的心情平復(fù)了下來,她顫抖著解開自己的衣裙,緩緩的進(jìn)入浴桶之中。
溫?zé)岬乃畢s讓她身子顫抖,冰冷麻木的身子冷不丁接觸到這樣的暖意,泛著密密麻麻的痛。
若是有人在的話便能發(fā)現(xiàn),宋清淺身上的皮肉幾乎沒有一塊好的,新傷疊著舊傷,青紫一片,有些位置還生了凍瘡。
宋清淺一點點的清洗著自己的身子,她動作緩慢,并非是她有意拖延,而是實在有些無力了。
良久之后,她才終于梳洗完畢。
她看了一眼春萍拿過來的衣物,只是比了一下便看得出來,這些衣服的尺寸根本不合適。
大了太多。
宋清淺苦笑一聲。
她麻木的將衣物套在自己的身上,哪怕大了不少,穿著松松垮垮的很是奇怪,她卻也乖乖的穿好。
畢竟之前的衣物太過狼狽,已經(jīng)穿不了了。
宋清淺有些惶恐的捏緊了衣角,拖著衣擺走了出去,門外的春萍見到她之后 ,頓時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大小姐......”
這個身形瘦弱,衣著明顯不合身,還有些畏畏縮縮的女孩子,真的是他們國公府曾經(jīng)的大小姐嗎?
春萍眼睛一熱,險些哭出來,聲音中卻已經(jīng)帶了哭腔:“大小姐,這衣服您穿著太大了?!?br>從前宋清淺的衣物都是要量身定做的,大了一點或者小了一點,哪怕宋清淺不在意,國公爺和小公爺他們,也都是在意的。
她的尺寸,他們了然于心。
可現(xiàn)在,這衣服又寬又大,穿在宋清淺的身上,顯得分外的滑稽,更有些......凄慘。
宋清淺抿了抿唇。
是啊,太大了。
畢竟她在奴隸營受了兩年的苦,如今這身子已經(jīng)瘦弱得太多了,衣服都撐不起來了。
“無礙,我們先去見過祖母吧?!?br>宋清淺輕聲道。
春萍強(qiáng)忍著淚意,帶著宋清淺趕向老夫人的院子,不過春萍卻看得到,宋清淺的身子都在顫抖,走路也有些顫巍巍的。
“大小姐,您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春萍立刻詢問出聲。
宋清淺搖搖頭,額頭上已經(jīng)出了冷汗,卻還是道:“沒事?!?br>先去見祖母,才是要緊事。
也不知兩年過去了,如今祖母的身體狀況如何?
從前,祖母可是最疼她的,她被罰去奴隸營時,祖母恰好不在家中,后來宋清淺便一直未見過祖母了。
想到那個滿頭銀發(fā),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宋清淺的心中也多出了幾分期待。
春萍很快帶著宋清淺進(jìn)了老夫人的院子。
剛進(jìn)去,宋清淺便聽到一聲怒喝:“你還知道要過來給祖母請安?來得這么遲,莫不是心中還有對我們國公府的怨念?”
聲音的主人,正是小公爺宋彥風(fēng)。
宋清淺身子哆嗦了一下,剛惶恐的想要開口解釋什么,卻聽一個嬌俏清脆的女聲響起:“兄長,你別這么說姐姐,姐姐或許只是有事耽擱了?!?br>聽到那個聲音,宋清淺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
院落內(nèi),宋彥風(fēng)的身邊站著一個穿著鵝黃色襖裙的嬌俏少女,少女明媚可愛,臉上笑盈盈的。
正是宋家真正的千金小姐,宋明珠。
比起宋明珠的明媚嬌俏,她宋清淺就像是一塊爛泥一般,狼狽不堪。
宋清淺垂下眼眸,走入室內(nèi),恭敬的跪了下去:“淺淺拜見祖母,拜見國公爺、國公夫人、小公爺、小小姐?!?br>“淺淺快起來,讓祖母看看!”
正中央主位上,那位滿頭銀發(fā)的老太太慈祥又心疼的看著宋清淺,沖著她招著手。
宋清淺咬著牙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后往前走去。
她努力控制著腳步,但腳下還是有些踉蹌。
兩條腿依舊痛得要命,哪怕是泡了熱水,卻也沒能緩解,反倒是更痛了。
看著宋清淺不合身的衣服和踉蹌的步伐,老太太心疼壞了,立刻對著宋國公怒目而視:“你們不是說淺淺很好嗎?看看淺淺都瘦成什么樣子了!這衣服又是誰給淺淺找的?”
宋國公被母親這么一說,臉色亦是陰沉了下來。
而宋彥風(fēng)卻不滿的開口:“祖母!您可別被宋清淺的樣子給蒙騙了,她就是在故意裝可憐博同情,想和明珠爭寵!”
“宋清淺,你還裝到祖母面前了是吧?你覺得只有祖母能給你撐腰嗎?”
宋彥風(fēng)眼神中透著厭惡,說話更是毫不客氣。
宋清淺無措的咬著下唇,解釋道:“我沒有......”
宋明珠這時緊跟著開口了:“哥哥,你怎么能這么說姐姐呢?你一定是誤會姐姐了,姐姐怎么會裝可憐爭寵呢?”
“姐姐,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呀,是在奴隸營里面,沒好好吃飯嗎?再怎么樣,你也不能餓著自己呀......”
宋明珠眼神中滿是擔(dān)憂。
但是宋清淺卻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了幾分得意。
宋彥風(fēng)聽到宋明珠這么說,立刻道:“奴隸營的人都知道你是國公府的小姐,怎么會真的讓你做下人的活計?宋清淺,你什么時候心機(jī)這么深沉了?為了讓我們同情你,連苦肉計都用上了是吧!”
他說著,便憤怒的走到宋清淺的身邊,猛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我警告你,不要再耍什么手段了!”
手腕驀地被攥住,宋清淺的心臟都漏跳了一拍,她完全是不受控制的尖叫一聲,用力的甩開了宋彥風(fēng)的手。
又因為用力過猛,讓自己狼狽的摔在地上。
宋彥風(fēng)沒想到宋清淺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直接被她甩得后退了兩步,對著她怒目而視:“宋清淺,你到底想干什么?”
“夠了!”
老夫人的怒斥聲,打斷了宋彥風(fēng)和宋清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而宋清淺惶恐的看著宋彥風(fēng),猛地又跪了下去,聲音顫抖的開口求饒:“我、我不是有意甩開小公爺?shù)氖值?,對不起,對不起,求求小公爺原諒我吧!?br>她這番動作和話語,瞬間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宋彥風(fēng)看著跪在地上不斷哀求的宋清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宋清淺,你還真是一身的賤骨頭,動不動就下跪!”
之前和明珠爭寵的手段不行,現(xiàn)在改成裝可憐爭寵了嗎?
心機(jī),還真是夠深沉的!

宋清淺低垂著頭,夾 緊肩膀,半句不敢多言。
她做出這副樣子是什么意思!
宋彥風(fēng)厭惡的看著宋清淺,心中只覺更加膩味。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最是清楚宋清淺是什么樣的人。
現(xiàn)在看她垂著頭唯唯諾諾的樣子,只覺得倒胃口。
“你這是心虛了?”宋彥風(fēng)嫌惡的看著眼前怯懦的人,“為著你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害得祖母暈倒!”
“明珠尚且還能說是你嫉妒她,祖母何辜,因著你想讓她心疼你,就讓她老人家受這樣的折磨!”
“對自己都能下這樣的狠手,你可真是長進(jìn)了!”
“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你的那些腌臜手段?進(jìn)一趟奴隸營,非但沒學(xué)乖,還學(xué)得一身的心機(jī)手段!”
這話聽到宋清淺耳中如同雷劈。
原本她以為自己的淚已經(jīng)在兩年如同噩夢的奴隸營中流干了,但是聽到宋彥風(fēng)這么說,心中還是難受萬分。
“我、我沒有......”宋清淺聲音中帶著顫抖,垂著頭不敢看人。
她怕再從他們眼中看到失望,看到鄙夷。
兩年間明明已經(jīng)不敢再去奢望過往的情誼,才不過剛剛回來,卻又......
“你沒有?”宋彥風(fēng)嗤笑一聲,“你難不成想說這些傷不是你自己弄的?”
“宋清淺,你莫不是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
“你是國公府送去的,怎么有人敢對你動手!更遑論明珠還隔三差五差人去探望你!裝也不裝的像一點!”
宋國公和柳氏的眉頭也微微蹙起,心中對宋清淺剛升起的一點疼惜和愧疚,也被失望掩蓋下去。
原本以為她是明著惡毒,結(jié)果在奴隸營待了兩年,竟然還生出這樣的歹毒心思!
柳氏剛要開口訓(xùn)斥,站在一旁的春萍終于鼓足勇氣開口:“不!不是這樣的!”
一瞬間,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春萍身上。
春萍跪到宋清淺身邊:“方才是奴婢伺候小姐沐浴的,小姐渾身上下都是傷,怎么可能是裝的!”
說著春萍不忍的往下拉了拉宋清淺的衣領(lǐng)。
只脖頸下兩寸,上面就有兩三道鞭痕,還不止背后有多少。
宋清淺囁嚅著不敢開口,只攥緊衣領(lǐng),不想讓場面更加難堪。
宋國公和柳氏心中一滯,只覺酸澀。
宋清淺自幼嬌氣,就是手指破皮也要撒嬌半晌。
可現(xiàn)在,身上竟?jié)M是鞭痕?她在那奴隸營中,到底受了多少苦?
可還不等他們想明白,就聽到宋明珠的啜泣。
“都是明珠不好,都是明珠的錯!”
宋明珠雙眸含淚,撲到柳氏懷中:“當(dāng)初......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因為我的一點怨言,就送姐姐去奴隸營那樣的地方!雖然、雖然姐姐做錯了事,但到底是在家中千嬌百寵長大的,這樣的苦痛,姐姐如何受得了??!”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說著,宋明珠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張小臉因著咳嗽漲得通紅,好半晌才緩和下來。
只是縱使緩和下來,依舊雙眸通紅,趴伏在柳氏懷中小小的啜泣著。
“什么怪你!這哪里怪你!”宋彥風(fēng)見不得妹妹這般自責(zé),原本升起的愧疚瞬間煙消云散。
他在柳氏身邊,焦急的開口:“這都是宋清淺咎由自?。 ?br>“原本就是她占了你國公府小姐的位置,我們不計前嫌讓她在府中住著,她竟然還敢對你出手!”
“要不是因為她心腸歹毒給你下毒,你怎么會落下咳嗽的毛病!”
“就算是奴隸營的人打的又怎么樣,都是她活該!”
見妹妹遲遲不開口,宋彥風(fēng)心中焦躁萬分,他惡狠狠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宋清淺:“要我說還是打的輕了!她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合該直接打死她!”
“彥風(fēng)!慎言!”聽到兒子說出這話,宋國公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人言可畏!”
他看向宋清淺,眼睛微微瞇了瞇。
宋清淺他們到底養(yǎng)了十幾年,他們把人送到奴隸營去已經(jīng)有人說閑話,若是今日宋彥風(fēng)的話傳出去,恐怕于他仕途有害。
難不成她做出這副作態(tài),就是為了讓宋彥風(fēng)出丑?
“明珠別哭了,等會兒臉都皸了?!?br>柳氏心疼的看著宋明珠,小心翼翼的用帕子給她擦拭臉頰,又讓丫鬟送來她往日用慣了的香膏子,細(xì)細(xì)的給她抹在臉上。
這一切都做妥當(dāng)之后,宋國公有些埋怨的看向宋清淺:“你哥哥說的也沒錯,當(dāng)日的事本就是你心思歹毒,若非顧念國公府的名聲,加上明珠替你求情,你應(yīng)當(dāng)去的就不是奴隸營,而是京兆尹府了!”
“明珠好心留你一條性命,現(xiàn)下卻還要為你傷心神傷!”宋彥風(fēng)聲音中滿是嫌惡,“你好歹在家待了十幾年,這等下作手段,往后還是少使!”
宋清淺頭垂的更低了些。
只覺心口處一陣刺麻麻的鈍痛。
刺傷她的并不是父兄母親的疾言厲色,而是母親對待宋明珠的小心呵護(hù)。
曾起何時,母親也是這般如珠如寶的待她的......
哪怕蹭破點皮,母親也要捧著吹半晌。
只是,現(xiàn)下這一切,都不再屬于她了。
是了,她并不是國公府的小姐,只是被奶娘掉包的賤種。
她怎么有臉奢望那等溫情?
原本就是她偷來的,盡數(shù)還回去也是應(yīng)當(dāng)。
宋清淺縮緊了身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怕。
怕萬一再有什么變故,她又被送回奴隸營中。
那等吃人的地獄,宋清淺再也不想回去了。
就算看著他們親昵和睦,日日被人用言語辱罵,也好過去奴隸營中。
“淺淺!”從后堂傳來老夫人的聲音。
眾人目光看去,就見被老夫人被嬤嬤攙著,拄著拐杖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
見到老夫人腳步虛浮,宋清淺連忙起身,只是走到老夫人身邊,不由得又瑟縮了下。
她不敢上前觸碰,哪怕這是自小疼愛她,從回來之后也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的祖母。
“我的好孩子,你真是受苦了......”老夫人見她這般,心痛萬分。
原來那么明媚的孩子,現(xiàn)在竟是變成這個樣子......
“她受的哪門子苦!我們明珠才是真受苦了!要不是拜她所賜,明珠也不會一到秋冬就咳嗽個不停!”宋彥風(fēng)滿臉嫌惡。
“宋清淺落到現(xiàn)在這樣,都是咎由自取,是活該!”
“祖母可要擦亮眼睛,不要被她裝可憐的下作手段蒙蔽了......”
“你住嘴!”老夫人氣的眼前有些發(fā)黑,伸手指著門外。
“你們都滾!滾出去!”

宋彥風(fēng)還在滿臉不耐的看著她:“啞巴了?不會說話了?宋清淺,少耍心機(jī)手段了!”
他的話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的戳進(jìn)宋清淺的心臟,也讓她猛地回過神來,看著宋彥風(fēng)怒氣沖沖的臉,宋清淺猛地跪在地上。
跪伏身子,姿態(tài)放得極低,身體也在顫抖,顫巍巍的開口:“對不起小公爺,奴兒知錯......”
宋彥風(fēng)氣勢洶洶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里。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跪在地上,還在不斷道歉求饒的宋清淺。
“求小公爺寬恕奴兒,奴兒并非故意耽擱時間的。”
宋清淺身子顫抖,慌亂和恐懼占據(jù)她整個心臟。
她并非是故意耽擱時間,耍小姐脾氣。
實在是這雙腿,在這兩年的磋磨中,早已經(jīng)落下病根!
況且今日三更時,她便已經(jīng)爬起來跪在地上漿洗衣物,此刻雙腿又漲又痛,密密麻麻的疼痛也早已讓她的額頭上遍布冷汗。
她能強(qiáng)撐著走到這里,已經(jīng)是她意志力頑強(qiáng)了。
她不敢倒在奴隸營中,她怕自己因此,錯過離開奴隸營的機(jī)會!
見宋彥風(fēng)遲遲不說話,宋清淺的聲音更惶恐了:“求小公爺帶奴兒離開吧,只要離開奴隸營,去哪里都好!”
奴兒?
聽見宋清淺的自稱,宋彥風(fēng)差點氣暈過去,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宋清淺!”
宋彥風(fēng)猛地大喝一聲,他看著宋清淺的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惡:“你就這么自甘下賤是嗎?還是企圖用這種手段,引起我的注意力和憐憫?”
“既然你這么愿意當(dāng)奴婢,這么喜歡卑躬屈膝,好?。∧悄惚阋宦饭蚧貒?,也叫明珠看看你認(rèn)錯的誠意!”
丟下一句話之后,宋彥風(fēng)一撩衣擺,直接上車了。
宋清淺倒是松了口氣。
哪怕跪回國公府又如何?總比繼續(xù)待在奴隸營,受磋磨的好!
想到這兩年在奴隸營的遭遇,宋清淺就情不自禁的打哆嗦。
她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地獄中了!
所以宋清淺并沒有起身,而是辨認(rèn)了一下方向,就那么跪著挪動著自己的雙腿。
那兩條腿仿佛已經(jīng)不是她自己的了,鉆心的疼,只挪動了幾下,便已經(jīng)是冷汗津津。
馬車上。
宋彥風(fēng)看著宋清淺真的跪著挪動,氣得胸口不斷的起伏著。
這宋清淺——
當(dāng)初便用低劣的手段,陷害明珠,導(dǎo)致明珠體弱又中毒,來和明珠爭寵,本以為兩年的奴隸營生活,能磨磨她的性子,卻沒想到,她還是這幅滿腹心機(jī)手段的樣子!
真以為賣慘就能夠博得他的同情了?
宋彥風(fēng)不耐的揮手打翻了旁邊的糕點盒子。
那是他專門去給宋清淺買的,是她從前最喜歡吃的,還買了她愛喝的甜湯。
本以為宋清淺從奴隸營出來后,能乖順懂事一些,結(jié)果依舊是個倔骨頭,還在動上不得臺面的心思!
冷冷的睨了一眼在外面跪著艱難往前挪動的宋清淺,宋彥風(fēng)毫不客氣的命令車夫:“走,回國公府!”
車夫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那單薄瘦弱的身影:“可大小姐她......”
宋彥風(fēng)神色更不耐了:“不管她!”
國公府的馬車很快越過宋清淺,徑直朝著國公府的方向駛?cè)ァ?br>宋清淺望著馬車離開的方向,眼淚終究是不爭氣的砸了下來。
眼前已經(jīng)是模糊一片,她又冷又餓,寒風(fēng)吹拂在身上時,她甚至覺得那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身側(cè)大概有很多人在看著她吧,但是宋清淺卻也顧不上這些。
她只能一點點的挪動著已經(jīng)僵硬了的兩條腿。
倏地。
一件大氅蓋在了她的身上。
宋清淺嚇了一跳,惶恐的抬頭望去,便見一個穿著月色長袍的少年,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少年容貌俊美,眉眼冷漠,身形挺拔如輕松。
對上他的視線之后,宋清淺更惶恐的趴跪在地:“奴兒見過燕小將軍。”
燕重云瞳孔猛地一縮,臉上流露出十分復(fù)雜的神色。
而后淡漠開口:“兩年不見,可還好?”
宋清淺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出話來。
倒是燕重云在問出這句話之后,神情間多出幾分懊惱。
她都這般狼狽了——他竟還問她,可還好?
燕重云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怎的沒同你兄長一起回去?”
宋清淺這一次輕聲開了口:“是奴兒惹得小公爺不高興了。”
聽著她卑賤的自稱,和對他們的敬稱,燕重云的眉頭都擰到了一起:“淺淺,你——”
“燕小將軍慎言!”
宋清淺急急的開口,打斷了燕重云的話:“我......我并非國公府的小姐,你我之間的婚約早便作罷,還請燕小將軍不要這樣稱呼我。”
燕重云的臉色刷一下便冷了下來。
他拳頭捏得緊緊地,看著地上跪伏著的、身形瘦弱單薄的少女,心中說不出的煩躁。
他記憶中的宋清淺,是總追在他身后,喊云哥哥的明媚少女,一舉一動皆是燦爛明媚,又帶著幾分熱烈張揚。
她是國公府的掌上明珠,在千嬌萬寵中長大,也和他有婚約,對待他時總是有幾分嬌憨任性,帶著女兒家的霸道。
直到三年前。
她被告知自己并不是國公爺?shù)挠H生女兒。
又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接回了宋明珠。
許是這樣的打擊太大了,讓她徹底的轉(zhuǎn)了性子,變得刁蠻,甚至是......惡毒。
燕重云一聲喟嘆。
他終究是壓下心底里翻涌的各種情緒,淡淡道:“我?guī)慊貒?。?br>而后不等宋清淺拒絕,便讓隨行的丫鬟,將她扶上了轎。
轎內(nèi)放了手爐,暖融融的。
宋清淺沒敢坐在上面,只蜷縮在一角,眼神中的惶恐絲毫未減。
燕重云還在轎外同她說話:“你放心,這次將你接出奴隸營后,只要你不繼續(xù)傷害明珠,國公府是不會將你送回去的?!?br>宋清淺瞳孔微微亮起,但又很快熄滅。
她慘笑一聲,縮成一團(tuán),垂眸看著自己千瘡百孔的手。
又想著自己這兩年來遭受的一切痛苦。
她明明——
她明明并沒有傷害宋明珠啊。
為什么所有人,都不信她?

聽到祖母的斥責(zé),宋彥風(fēng)皺了皺眉。
只是老人到底開口了,他也不好違逆,只能跟父母妹妹悻悻的轉(zhuǎn)身離開。
走到門口,宋彥風(fēng)心中愈發(fā)不忿,轉(zhuǎn)頭就看到宋清淺靠在老夫人懷中,雙眸垂淚的樣子。
這畫面怎么看怎么刺眼,宋彥風(fēng)站定,不悅的開口:“宋清淺,讓你呆在祖母這里,并非認(rèn)同你的作為,你最好安分一點,少用點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心思!”
“若是氣壞了祖母,我國公府可是留不得你!”
“你這孽障!”縱使老夫人多年養(yǎng)氣功夫,現(xiàn)下聽到孫子這么說,心中頓時怒意翻騰。
在宋清淺的攙扶下勉強(qiáng)站起身,伸手指著宋彥風(fēng):“我宋家怎么生出你這樣不通四六的孽障!你給我滾!快滾!”
“祖母!”聞言,宋彥風(fēng)一臉不認(rèn)同。
只是還不等他開口說些什么,就被宋國公拽著袖子離開了。
走出老夫人院落,宋國公才松開抓著長子的手。
“爹,您為何不讓我說完?”宋彥風(fēng)整了整衣服,有些不滿的開口。
“讓你說完好氣死你祖母?”宋國公擺擺手,讓妻女先離開。
“爹!”宋彥風(fēng)皺眉,“那就容宋清淺蒙騙祖母?”
“清淺原本便同你祖母親近,現(xiàn)在性子雖說有些變,但是到底也不會對你祖母怎么樣的?!?br>聽宋國公這么說,宋彥風(fēng)也沒法反駁,行了個禮就下去了。
院內(nèi)。
“我的兒,你這是受了多少苦??!”
老夫人被宋清淺扶著進(jìn)到內(nèi)堂,剛一坐下,就忙不迭的拉開她衣裳查看傷勢。
看著她身上新舊不一的傷口,老夫人心疼的老淚縱橫。
她伸手想要摸摸,卻停在傷口上方不敢下落,仿佛早已結(jié)痂的傷疤此時還會疼痛一般。
“沒事的祖母,已經(jīng)不疼了?!笨蠢戏蛉诵⌒囊硪淼哪?,宋清淺心中一陣酥酥 麻麻。
已經(jīng)多久沒有感受到旁人的關(guān)懷了?
好像自從宋明珠來到宋國公府之后,她就再也沒有感受過了。
想到宋明珠的名字,宋清淺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是她搶了宋明珠的富貴生活,她怎么敢把原因再歸咎到她身上......
見她大寒顫,老夫人還以為她冷,連忙把拉下來的衣服給她拉上。
動作太快,觸碰到了宋清淺還未愈合的鞭痕上。
宋清淺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
老夫人又把衣服拉下來。
看著隱隱有些發(fā)炎的傷口,老夫人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幫畜生!知道國公府要接你回來,竟然還敢這么折辱你!”老夫人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祖母,已經(jīng)不疼了?!彼吻鍦\拉起衣襟,擠了個笑出來,“您不用太過擔(dān)憂,不過是些皮外傷,很快就會好的?!?br>是啊,現(xiàn)在好歹是回了國公府,就算只做個丫鬟,也不用像在奴隸營中那樣,起早貪黑的做活。
不用擔(dān)心做活晚了沒有飯吃,也不用擔(dān)心被惡心的人欺辱。
宋清淺閉了閉眼睛,仿佛是想把過去兩年的辛酸統(tǒng)統(tǒng)忘掉。
“好孩子,”老夫人溫暖的手包裹住宋清淺滿是凍瘡的手,心疼的開口,“都怪那你老子不跟我這老太婆說!”
“他們同我說的好聽,是因著你不聽話,想要挫挫你的銳氣,”老夫人渾濁的眼中滿是淚水,“誰知道竟是這般折辱你!”
“想必沒一個跟奴隸營打過招呼!若是早知道你過的是這樣的日子,就是豁出去這條老命,我也要讓人把你接回來!”
聽著祖母的話,宋清淺眼眶一熱。
原來這世上還是有人惦記自己的......
哪怕以為毒是她下的,祖母也不愿意讓她受苦。
“祖母......”
宋清淺趴進(jìn)老夫人的懷里,小聲啜泣起來。
老夫人知曉她背上有傷未愈,也不敢拍她后背,只能撫摸著宋清淺的腦袋,輕聲哄著:“沒事了,以后都沒事了......”
小半晌,宋清淺才從老夫人懷中出來。
看著她通紅的眼圈和鼻尖,老夫人只覺心中又是一陣難受。
她輕輕拍著宋清淺的手:“孩子,你放心,日后有你祖母在,哪個也別想再把你送進(jìn)那勞什子奴隸營!”
“多謝祖母!”宋清淺連忙道謝,心中十分動容。
祖母說出這話,并沒有什么“你日后乖乖聽話,不要再惹事端”之類,就只是有她在,就不會再把她送回去。
這份偏愛,讓宋清淺原本干涸心,一瞬間有些復(fù)蘇。
祖孫倆又說了一小會兒,宋清淺見她面露疲態(tài),心中不免生出些愧疚。
祖母年歲已高,本就精力欠佳,前幾年又生了場重病,需要靜養(yǎng)。
今日圍著她的事,已經(jīng)接連生了好幾次氣。
“祖母,時候不早了,您該休息了。”
“不妨事,你今日剛回來,祖母還想同你多說說話。”老夫人拉著宋清淺的手不舍得放開,“之前你住的那個院子就別回去了,往后跟祖母住在一個院子里,祖母護(hù)著你?!?br>宋清淺之前的院子跟宋明珠臨近,本來還想回去之后要怎么跟她相處,現(xiàn)下聽到老夫人這么說,也算是讓她少了些為難。
“這......可以嗎?”宋清淺遲疑開口,“會不會太麻煩祖母了?”
“有什么麻煩的!”老夫人提高了些聲音,“我老婆子這點主還是做得了的!要是有誰不樂意,就讓他來找我說!”
還不等宋清淺開口再說些什么,老夫人就吩咐一邊的嬤嬤:“李嬤嬤,你去跟國公爺和柳氏說,我一個人住寂寞,日后淺淺就跟著我老婆子住了!他們要是不愿意,就讓他們過來找我!”
見李嬤嬤要離開,宋清淺趕忙起身:“祖母,時候不早了,我服侍您先歇息吧......”
老夫人想著她應(yīng)該也累了,也不打算繼續(xù)留下宋清淺,由著她扶著自己躺下,才讓她跟著嬤嬤出去。
李嬤嬤帶著宋清淺一同去了正院。
正院中,不止宋國公和柳氏在,宋彥風(fēng)和宋明珠也都在這里。
李嬤嬤給眾人行了個禮,隨后不卑不亢的開口:“老夫人說了,她膝下空空著實寂寞,日后清淺小姐就陪著她,住在她院里了?!?br>
宋彥風(fēng)聽到李嬤嬤的話,看向宋清淺的目光更加惱怒了幾分。
也不知宋清淺用了什么招數(shù),不光祖母,就連祖母身邊用老了的嬤嬤都被她蒙蔽了。
“李嬤嬤,我不知你緣何故會如此偏向宋清淺,但是對她,還是要留個心眼的好!”宋彥風(fēng)不想跟祖母身邊的嬤嬤起沖突,話說的語重心長。
李嬤嬤看著他的樣子,只覺得心累:“大少爺,老奴都知道了,您還是先離開吧?!?br>宋彥風(fēng)見她油鹽不進(jìn),火氣也上來了:“不識好人心!日后若是出了事,看你有幾條命賠!”
“是是是,”李嬤嬤不愿再應(yīng)付他,伸手比著送客的姿勢,“您說的老奴都記下了,您還是回去溫書吧?!?br>宋彥風(fēng)被她態(tài)度激怒,甩袖就要離開。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向宋清淺,怒視著她開口:“你那些下作手段收著些,別以為誰都看不懂!祖母若是有什么閃失,你有十顆腦袋都不夠賠!”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宋彥風(fēng)離開之后,李嬤嬤嘆了口氣,愛憐心疼的看著宋清淺:“那些話您別放在心上,大少爺......算了,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br>想到宋清淺身上交錯縱橫的傷痕:“本來身子就還沒好,別在受了涼......”
宋清淺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便沉默著離開了。
躺在松軟的床上,她心中五味雜陳。
今日宋彥風(fēng)疾言厲色的模樣,屬實是讓她心中難受。
明明,明明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以前說自己是他的心肝肉,是他最疼愛的妹妹。
每次從外面歸家,都會給自己帶東西,不是喜歡的甜湯點心,就是小女兒家喜歡的朱釵首飾。
就連母親偶爾都會說他,這么偏疼自己妹妹,日后成親了,娘子恐怕要嫉妒。
宋清淺還記得當(dāng)時宋彥風(fēng)的樣子。
他洋洋得意的說:“我妹妹就是天下最好的女子,合該得到這世上最好的一切,我的媳婦若是不跟我一起寵愛我的妹妹,我還不娶呢!”
只是這一切在宋明珠被找回來之后就變了。
在宋明珠身體一次次不舒服之后,宋彥風(fēng)看向她的眼神愈發(fā)冰冷。
到如今,就連她為疼愛她的祖母熬藥,都會懷疑她居心叵測,給祖母下毒。
宋清淺咬住自己的手指,手指傳來的疼痛讓她心中好受了些。
她不敢怨恨,也不敢有絲毫不悅。
畢竟她并不是國公府真正的小姐,終歸是寄人籬下,若是被趕了出去......
她恐怕這輩子也見不到祖母了。
不知不覺間,宋清淺竟是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天光大亮。
春萍正心急的在床邊看著她。
見她醒來,春萍才松了口氣:“小姐,您終于醒了!”
“我......”出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干澀,春萍連忙遞上一杯水,喝過之后才稍稍緩解,“我睡著了,是有什么事?”
“沒有沒有,”春萍連連否認(rèn),“啊,李嬤嬤過來說,今日老夫人叫了您一塊用早膳?!?br>宋清淺點點頭,春萍上前要服侍她穿衣,被宋清淺拒絕了。
看著春萍欲言又止,宋清淺沒有說什么,只跟著春萍一塊去了正房。
到的時候老夫人已經(jīng)坐在桌邊了。
宋清淺趕忙告罪:“是清淺的錯,讓祖母久等了。”
“沒事,你身子虛弱,多休息休息也是好的。”老夫人拉著宋清淺落座,“在自己家里,不用這么拘謹(jǐn)?!?br>宋清淺聽后,身子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隨后點頭應(yīng)是。
老夫人見狀,心中一痛,隨即開口:“我聽李嬤嬤說,你昨日早起去給我煎藥了?”
宋清淺點點頭:“祖母,我......”
“好孩子,祖母都明白?!崩戏蛉嗽谒吻鍦\手上拍了拍,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淺淺,你不必妄自菲薄,你在祖母心中,還是以前那個淺淺,還是我的孫女,是國公府的小姐。”
聞言,宋清淺眼眶有些熱。
她回來之后,只有祖母待她一如往昔。
只是祖母心善,她卻不能這么沒有分寸。
“祖母,您能愿意不計前嫌,讓我侍奉左右已經(jīng)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了,我不是國公爺?shù)挠H生女兒,之前......之前十幾年,終歸是占了明珠的位置......”
“我說你是你就是!”老夫人不等宋清淺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看著她身上的粗布衣裳,不悅的開口,“李嬤嬤,等會兒用完早膳,叫針線房的過來,給淺淺量體裁衣?!?br>“十幾歲的小丫頭,穿的比我個老婆子還素凈!”說著,伸手虛空點了點宋清淺的額頭,“長者賜,不可辭!”
宋清淺心中感動,沒再說出別的來。
用完早膳,李嬤嬤這邊剛?cè)メ樉€房叫人,就被同樣過來的春桃知道了。
春桃顧不得拿東西,忙不迭的跑回去告訴宋明珠。
知道這個消息,宋明珠恨得咬牙切齒。
心中暗罵,這瞎眼的老不死,放著親孫女不疼,竟是去疼個心思歹毒的假千金!
良久,她才慢慢平復(fù)下心情,開口:“祖母年紀(jì)大了,不好讓她老人家太過費心,春桃,去把箱子里的衣裳拿兩件出來,等會兒我們?nèi)ソo姐姐送衣裳?!?br>春桃自然明白宋明珠的意思。
箱子里的衣裳,是她不喜歡的。
兩主仆收拾了幾件衣裳,便相攜去往老夫人的院子。
一路上碰到人,春桃便上前說是去給宋清淺送衣裳。
闔府上下,沒有不稱贊宋明珠不計前嫌,姊妹情深的。
見宋明珠帶著衣服過來,宋清淺誠惶誠恐的起身。
“小、小姐來了......”
“聽聞祖母要給你做衣裳,我這個做孫女的,自然要為她老人家分憂?!闭f著,宋明珠讓春桃把衣裳放下。
“是、是嗎?”宋清淺沒想到宋明珠會給她送衣服,心中十分感激,“那就多謝小姐了!”
見她這樣,宋明珠輕笑一聲開口:“喜歡的話,就去換上看看。”
宋清淺微微一愣,就想拒絕。
只是話還沒出口,就被宋明珠打斷了,她一臉委屈的開口:“莫不是你嫌棄我,不喜歡我送的衣裳?”
宋清淺無法拒絕,只能起身:“那、那我去換......”
宋明珠滿意的點點頭。
隨后看了眼房中擺設(shè),嫌惡的蹙了蹙眉。
不多時,宋清淺從簾后出來。
衣服并不合身。
宋明珠沒有宋清淺高,衣裳自然也短了一截。
只是看著她有些滑稽的樣子,宋明珠心中滿意。
沒想到不過兩年磋磨,宋清淺居然眼皮子變得這么淺了,她心中不屑,表面上自然也帶了出來。
“很合適,”說著,宋明珠上下掃視了一遍宋清淺,眼神仿佛在說宋清淺不配,“你穿著好,就別在去麻煩祖母了,畢竟,你......”
她話沒說完,在場的人卻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她也不打算在這多呆,說完便帶著春桃離開了。
只是她剛離開不久,宋清淺就察覺呼吸有些不暢,身上各處還有些瘙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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