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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謠我恨嫁?新婚之夜我火燒你府院木婉云沈闊結(jié)局+番外小說

榴蓮酥酥 著

其他類型連載

雖然他不喜木婉云,也不滿她為了撒氣和引起他的在意做的那些事情,可他這會兒清楚要想以后有安穩(wěn)日子過,那必須安撫好木婉云。不然,等如霜進府,她肯定還會作妖。到時候受苦的還是他心愛的如霜。想著,沈闊深吸一口氣,難得帶上一絲妥協(xié),主動放軟了語氣和姿態(tài),“若是你還介意昨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的確是為夫思慮不周,讓你受了委屈,可如今你我已經(jīng)奉旨成親,以后是要在同一個府里過下去的,總是這樣針鋒相對,被看笑話,總歸是不好的。”沈闊態(tài)度端的十分誠懇。至少木婉云看不出一絲破綻。她忍不住笑了?!肮毙β曉谖葑永镲@得格外的刺耳。讓原本以為只要主動示軟給個臺階她就會巴巴順著下的沈闊,忍不住肅了臉,眉頭輕輕擰起。聲音也生硬了幾分,“你笑什么?”“笑...

主角:木婉云沈闊   更新:2025-02-14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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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木婉云沈闊的其他類型小說《造謠我恨嫁?新婚之夜我火燒你府院木婉云沈闊結(jié)局+番外小說》,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榴蓮酥酥”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雖然他不喜木婉云,也不滿她為了撒氣和引起他的在意做的那些事情,可他這會兒清楚要想以后有安穩(wěn)日子過,那必須安撫好木婉云。不然,等如霜進府,她肯定還會作妖。到時候受苦的還是他心愛的如霜。想著,沈闊深吸一口氣,難得帶上一絲妥協(xié),主動放軟了語氣和姿態(tài),“若是你還介意昨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的確是為夫思慮不周,讓你受了委屈,可如今你我已經(jīng)奉旨成親,以后是要在同一個府里過下去的,總是這樣針鋒相對,被看笑話,總歸是不好的?!鄙蜷煈B(tài)度端的十分誠懇。至少木婉云看不出一絲破綻。她忍不住笑了?!肮毙β曉谖葑永镲@得格外的刺耳。讓原本以為只要主動示軟給個臺階她就會巴巴順著下的沈闊,忍不住肅了臉,眉頭輕輕擰起。聲音也生硬了幾分,“你笑什么?”“笑...

《造謠我恨嫁?新婚之夜我火燒你府院木婉云沈闊結(jié)局+番外小說》精彩片段


雖然他不喜木婉云,也不滿她為了撒氣和引起他的在意做的那些事情,可他這會兒清楚要想以后有安穩(wěn)日子過,那必須安撫好木婉云。

不然,等如霜進府,她肯定還會作妖。

到時候受苦的還是他心愛的如霜。

想著,沈闊深吸一口氣,難得帶上一絲妥協(xié),主動放軟了語氣和姿態(tài),“若是你還介意昨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的確是為夫思慮不周,讓你受了委屈,可如今你我已經(jīng)奉旨成親,以后是要在同一個府里過下去的,總是這樣針鋒相對,被看笑話,總歸是不好的?!?br>
沈闊態(tài)度端的十分誠懇。

至少木婉云看不出一絲破綻。

她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哈…”

笑聲在屋子里顯得格外的刺耳。

讓原本以為只要主動示軟給個臺階她就會巴巴順著下的沈闊,忍不住肅了臉,眉頭輕輕擰起。

聲音也生硬了幾分,“你笑什么?”

“笑將軍你啊,怎么,看不出來嗎?”

木婉云語氣里的嘲諷更甚。

沈闊眉頭擰的更深,甚至隱隱有些后悔主動示弱,他在戰(zhàn)場上都沒有過,還不是想息事寧人,可沒想到木婉云竟然不識抬舉。

想著,他也沒了繼續(xù)示弱的心思,板著臉,狠狠一甩袖子,居高臨下睥睨木婉云,冷冷道,“木婉云,你就是個瘋婦,我沈闊真后悔娶了你?!?br>
“是嗎?那這一點也跟將軍倒是不謀而合,那不如將軍,你休了我?!”

木婉云挑眉,沖沈闊得意張揚大笑。

看著沈闊厭惡的恨不得殺了她,卻又不能的樣子,只覺得解氣。

其實她倒是寧肯沈闊能一氣之下拔刀殺了她,如此,狗皇帝也算是欠了木家,木家至少短時間無恙,而沈闊誅殺木家嫡女,不死也得扒層皮。

可沈闊不是蠢人,她這點微末的作妖,顯然也就只能把他氣的黑著臉一言不發(fā),只能用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自己。

無趣。

木婉云打了個哈欠,繼續(xù)靠在貴妃榻上,翻看京中最新出的話本子。

沈闊無端被晾在一邊,就連一口茶水都沒有人主動奉上。

他陰沉著臉等了半天,木婉云身邊的下人都沒有任何表示,氣的他好幾次想拂袖而去。

可想著如霜,他還是把這口氣忍了下去。

“木氏,你如今已經(jīng)是我將軍府的主母,你親口在陛下面前答應(yīng)幫我迎娶如霜進府,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那我跟如霜的婚事,就交給你,你可莫要丟了我將軍府的臉。”

沈闊一邊說,一邊看著目光牢牢盯在話本子上的木婉云,見她半天沒反應(yīng),還以為她沒有聽清,正要拔高聲音,再次開口,就看到木婉云眼神終于舍得從話本子上挪開,懶懶朝他看過來,還打了個哈欠,笑著主動問道,“將軍剛才說什么?臣妾剛才太過專注沒聽清?!”

“本將軍說,讓你操持本將軍跟如霜的親事?!?br>
沈闊知道她是故意的,可還是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眼神里都是冷漠,只有提到柳如霜的時候,多了一絲溫情,他就是要讓她知道,就算她用下三濫的手段逼他娶她,可他心里只會有如霜一個。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你既然爭著搶著做將軍府主母,那這就是你該盡的責(zé)任,木氏,你可莫要讓本將軍失望?!?br>
說完,他挑眉,心情都好了不少,仿佛已經(jīng)看到木婉云偷偷抹眼淚的一幕。

結(jié)果一聲脆響,直接把他從不切實際的幻想中驚醒過來,他才赫然發(fā)現(xiàn),腳下不知何時多了一碎裂的瓷碗,瓷碗的碎片還濺起來劃傷了他的手,滾燙的茶水盡數(shù)潑在他身上。

抬眸,猩紅的眼眸下,正是木婉云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動作。

他的視線從她的手轉(zhuǎn)移到她的臉,瞬間被她臉上得意的笑刺痛,剛要開口怒斥,就聽到她輕笑道,“將軍許是昨晚沒睡醒,妾身幫將軍清醒清醒?!?br>
說著,她掙扎坐起來,看著沈闊臉色更差,卻絲毫不在意,只搖頭淺笑。

“木婉云,你別…”

“怎么?將軍昨個兒已經(jīng)娶了妾身,滿京城都知道,今個兒還未曾休妻,就要另娶,難道妾身說將軍腦子不清醒還有錯了?!”

木婉云說著,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收了,素白的小臉兒上竟然有幾分唬人。

“你?!”

沈闊一怔隨即想起,的確不能用娶,雖然他恨不得休了木婉云,把如霜堂堂正正娶進將軍府做正妻,可是目前情形,他的確做不到。

“是本將軍說錯了話,是納…”

他只能含恨糾正,看木婉云的眼神猶如淬了毒,恨不得當(dāng)場將她碎尸萬段。

“不過是納個妾,需要什么,本夫人會讓人準備一頂轎輦,把那柳氏抬進來,將軍放心好了,這點小事,妾身還是能安排好的?!?br>
木婉云輕笑著,看著沈闊臉色一點一點騰起滔天怒氣,心里又暢快了幾分。

“木婉云,虧的我以為你是賢惠的,你可知道,如霜原本才是我將軍府主母,可如今,因為你,她不得不委屈為妾,這是你欠她的,本將軍是給你彌補的機會,你可莫要不識抬舉?!?br>
沈闊幾乎咬牙說出這番話。

他說的理直氣壯。

木婉云卻忍不住笑了。

“既然知道錯了,就好好準備,務(wù)必要把婚事弄得隆重,也好減輕你的罪孽,對了,將軍府被你燒毀大半,你還搶了本將軍原本給如霜特地準備的院子,如此,那你就把將軍府重新修葺一新,一定不能讓如霜住的太差,如此,本將軍和…”

沈闊看她不說話,還以為是都聽進去了,還趁熱打鐵又提了很多無理要求。

木婉云實在是忍不住了,抓起茶杯又對著沈闊連摔了幾個,做足了氣勢,才雙手叉腰,怒罵道,“本小姐不僅不賢惠,還很惡毒,所以,將軍還是莫要為難妾身了,想要妾身給你辦什么納妾禮,做夢?!

對了,將軍若是覺得委屈了那柳氏,休了我,休了我,讓她做正室,想來就不委屈了。

至于修葺將軍府,跟我有何干系?”

“怎么沒關(guān)系?將軍府可是你…“

“將軍,本夫人可是差點被你的乳嬤嬤燒死如今還病入膏肓,怎么能操持這么重要的事情,還請將軍另請高明吧…送客…”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沈闊又想故技重施,把府里的爛攤子丟給她。

上一世,她被豬油蒙了心,被他一頓忽悠,還真以為是她拆散有情人,還曾經(jīng)一度真的想過跟他的柳氏好好相處,甚至還有答應(yīng)幫他娶平妻,用她的嫁妝把他們的婚事操持的有聲有色有里有面,可卻也成了滿京城被人詬病的笑話。

成親沒幾日就出嫁妝幫夫君迎娶平妻,可不是笑話?

甚至還信了沈闊那番信任她才把中饋交給她的歪理,就算后來發(fā)現(xiàn)將軍府早就已經(jīng)入不敷出,也沒有聲張,一次次偷偷拿嫁妝貼補。

如今想來,可真是蠢。

沈闊被她攆走之后,她便讓人嚴格把守院門,無關(guān)人員不許打擾。

難得過了一天清凈日子。

可后來聽說府里還是開始籌備修葺的事。

也是,堂堂鎮(zhèn)北將軍府一大半成了廢墟,看上去,也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只不過這些跟她可沒多少關(guān)系了。

不管外面如何,她只管關(guān)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

她嫁妝頗豐,雖然已經(jīng)轉(zhuǎn)移,可是吃穿不愁,院子里的東西都是頂頂好的。

吃得好睡得好,小丫頭和嬤嬤小廝也都是貼心的。

讀讀話本子,吃吃美食,累了,躺在上好的梨花木貴妃榻上,墊上厚厚的毯子,在丫頭的扇風(fēng),嬤嬤的捶腿下,舒心睡上一覺,無聊了,就抱起陪嫁的橘貓擼一擼,再無聊,就在院子里溜達兩圈。

當(dāng)然,如果外面不吵吵嚷嚷的話,就更好了。


可木婉云還是讓人按你自己的人私庫里取了—些活血化瘀的補藥,讓人給柳如霜送過去。

至于是不是御賜的,又會不會對孕體有礙,關(guān)她何事?

她又沒生養(yǎng)過,如何知道?

而那些要給前院的賞賜,也自然是要送的,只不過可都是以她的名義。

公然收買人心,她可實在是太聰明了。

而沈闊氣沖沖回到前院,正好碰到管家捧著賬本和掌家對牌,管家還想勸說沈闊把這些給木婉云送去,可沈闊卻直接否了。

“就她那花錢大手大腳的樣子,我將軍府要是真的給她管,早晚敗光?!?br>
管家有苦難言,他很想說,將軍,就將軍府如今的樣子,還有什么好敗的?!

而且他打聽過了,木氏還未出閣就管著木家,木家如今的產(chǎn)業(yè)都是木氏創(chuàng)辦的,甚至京城里都遍布木氏的產(chǎn)業(yè),可以說,木氏比很多公主郡主都有錢。

可看著自家將軍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沈管家真是無奈。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該聽將軍的,非要給木氏下馬威。

將軍不知柴米油鹽貴,可真是苦了他這個老奴了!

將軍府難不難,木婉云不在意。

只不過這次的下毒事件,讓她跟盧楓達成了合作。

盧楓的目的就是要把沈闊包庇的那些下屬,做過的事情攤開,公然審判。

這跟她不謀而合。

她永遠都忘不掉,因著沈闊的縱容,那些下屬從沒把她和輝兒放在眼里。

她明明是正妻,輝兒是嫡子,可是卻被他們公然嘲弄,她也罷,她本不該奢求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遭到謾罵嘲諷,是她活該,可輝兒有什么錯?

憑什么被他們戲耍是野種?!

只是因為他不待見,他們就如此嘲弄輝兒?!

每每想起輝兒失落無助的樣子,木婉云心頭就仿佛滴血。

而那些人也并不無辜。

上—世,她就曾經(jīng)親眼看到他們抓住—個品貌俱佳的良家女,拖到無人的地方,輪番上陣折辱,那女子最后不堪其擾,直接—頭撞死在巨石之上。

可他們—絲愧疚都沒有,反而覺得她不識趣,讓他們掃興。

她曾經(jīng)質(zhì)問沈闊,為何不約束?

沈闊卻說他們?yōu)榱说钟鶖橙司潘馈?,消遣—下,又何妨??br>
往事歷歷在目,她泣血跟他講道理,卻被他視為不識大體,不配為婦,跟她那只知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爹—樣虛偽。

反而是柳如霜—句“能讓浴血殺敵的英雄們看上,原本是她的造化,可惜了,她自己福薄…”,讓她博得沈闊和他那些下屬的好感。

而她當(dāng)日勸誡的話,后來不知被誰宣揚出去,讓她更被沈闊和他那群下屬厭惡。

她甚至曾經(jīng)親耳聽到那些下屬盯著她跟沈闊說渾話,“將軍若是哪日厭棄了夫人,倒是不如讓兄弟們嘗嘗,兄弟們還沒嘗過世家貴女的味道呢…”

她當(dāng)時就站在屏風(fēng)后,原本是想借著他宴請,想討好他們,也為之前的“不當(dāng)言論”幫他挽回些顏面,卻驟然聽到這些話,渾身血液都仿佛在—瞬間凍住,怔愣站在屏風(fēng)后,雙目死死透過屏風(fēng)縫隙,看向被簇擁著推杯換盞的人—沈闊。

她猶記得沈闊不在意的端起酒碗猛灌了—口,隨即不甚在意的笑道,“好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

手里的盤子不知何時滑落,引得酒桌上眾人的驚詫,有那么—瞬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既怕木婉云會知道茶水里下了東西,借機處置她。

又盼著沈闊能趕緊回來。

因而臉色愈發(fā)白了,看上去,也更加弱柳扶風(fēng),楚楚可憐。

抬頭,突然對上木婉云冷冷打量地眼神,雙腿一抖,就跪了下去,“夫人,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妾身以為夫人接過去,沒想到…”

“姨娘這話的意思是說本夫人故意松手,好磋磨你?!”

木婉云聲線冰冷。

柳如霜心里更緊,顫抖著身子不敢說話,眼眶更加紅了,眼里的淚水都要溢出來了,可是卻一直沒有落下來。

木婉云仔細瞧著,突然笑了,“姨娘好像很怕我?也難怪,會誤會我,罷了,不就是碎了一個茶杯,再拿來一個就是?!?br>
說著,給紅玉遞了個眼色,紅玉會意,立即讓人重新倒了一杯茶。

縱然心里有數(shù),可還是暗暗皺了皺眉,太燙了。

柳如霜自然也看到了,看著遞到跟前的茶水,擰著眉,瑟縮著,卻不想接。

“怎么?姨娘莫不是還怪我?覺得我不配吃這杯妾室茶?!”

木婉云眼里的笑驟然僵住,聲音也更加冷凝,無端讓人心里發(fā)顫。

柳如霜,上一世,我那么求你,你卻無動于衷,害的我輝兒慘死。

輝兒才不過三歲,你就陷害他推倒你兒子,讓沈闊罰他跪祠堂。

想著上一世的一幕幕,木婉云心頭宛如刀絞,看柳如霜的眼神更加冷了。

“當(dāng)然不是…”

柳如霜眼底的淚水終于落下來,可真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木婉云自愧不如,她一直都知道沈闊就是看不得柳如霜這副樣子,才會一次次昧著良心偏袒,而柳如霜的淚水,每次剛好都能在沈闊趕來的時候落下來。

只是這次,沈闊不會這么快回來了。

而柳如霜也終究沒等到。

“既然不是,那就敬茶,別再等到茶水涼了,本夫人腸胃不好,喝不得涼茶。”

木婉云說著,嘴角牽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雖然是笑,可是眼里一派寒涼。

這一幕幕,總會讓她想起上一世。

只是對象卻換了。

“是?!?br>
柳如霜睫毛顫動,幾滴水珠掛在上面,好一派楚楚可憐,她顫抖著手,剛要去接,紅玉手一抖,滾燙的茶水就濺出來,灑落在柳如霜的手上,當(dāng)即疼得她大喊大叫。

“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霸占將軍了…”

“你的意思是本夫人故意磋磨你,是為了吃醋,跟你爭寵?!”

木婉云氣急,抬手抓起一個花瓶砸在柳如霜腳下,嚇得她立即花容失色滾落在地,顫抖著身子咬唇搖頭“不是,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是個愚鈍的,夫人饒妾身一命…“

說著,她眼角余光暼到院子口有人影閃過,突然揚聲又喊了起來,“夫人奴婢知錯了,可奴婢人微言輕,真的不是故意的,夫人饒了奴婢…”

木婉云豈會看不出她的伎倆,只可惜,她終究還是失策了。

柳如霜看木婉云站起來,又跪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像極了一個被正室磋磨的可憐人。

“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

木婉云卻只是冷冷掃了她一眼,便起身相迎,“勞煩張?zhí)t(yī)和盧寺卿走一趟。”

“夫人客氣了?!?br>
二人同時拱手。

柳如霜察覺不對勁,扭頭才看到來的根本不是沈闊,而是一個大夫打扮的人,和一個身穿朝服的。

“你們是誰?!”

柳如霜心里已經(jīng)想到,可還是輕咬下唇…

“二位,這就是那壺茶水,我察覺不對,便沒喝,還請?zhí)t(yī)查驗。”


木婉云打完,后退一步,解了氣,卻發(fā)現(xiàn)手腕酸疼的很,不由得用另外一只手揉著酸脹的手腕。

一抬頭,卻對上木塵殺人般的眸子,頓時一陣驚愕。

記憶里,兄長從來都是疼她的緊,跟崔瑤,也是在她的撮合下才對她有了心思。

她還記得兄長答應(yīng)跟崔瑤定親的那天說過,“我要娶什么樣的女子有什么要緊的,最主要的是未來嫂嫂一定要對婉云好?!?br>
所以她一直以為兄長娶崔瑤是因為自己。

可若是當(dāng)真,兄長怎么會因為她打了崔瑤,就要殺她一般?

而且,她不是囂張跋扈的性子,一向自詡懂她跟她一起長大的兄長如何會不知曉呢?

這一刻,木婉云心里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

有什么東西要呼之欲出。

不待她捋清思緒,手腕被忍狠狠撅住,狠辣的力道讓她頭皮發(fā)麻,下意識抬頭,就看到木塵猩紅著眼眸,嘴巴一張一合,說出的話讓她如墜冰窟。

“木婉云,我就是太縱著你了,讓你沒大沒小,囂張跋扈,目無尊長,如今竟敢對未來嫂嫂動手?!?br>
說著,抬起另外一只手,就對著她高高揚起。

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臉頰就落下兩巴掌,瞬時火辣辣的疼,鼻腔微酸,眼眶灼熱難控,兩行淚水隨之落下。

可她還是隔著迷霧,捕捉到崔瑤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

可她說的話又截然相反,透出一股子楚楚可憐和心疼。

“塵哥哥,我都說了,是我不該說了不該說的,讓婉云生氣,他要打我,我不在意的…”

說著,還掙脫開木塵,走到她跟前,一臉關(guān)切的樣子。

“怎么辦?都打紅了,她今日可是新娘子,這樣,可怎么出嫁?!“

“多敷一點脂粉蓋住就是?!?br>
木塵輕蔑掃了她被罵打腫的臉頰,隨即語氣無波無瀾,順勢又訓(xùn)斥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這樁婚事是你求來的,你莫要因為使小性子,就連累整個木家,爹娘和我一向縱容你,可是也不是你不顧家族利益地理由。

至于崔瑤,她沒有做錯,她既已跟我有了婚約,那就是我木家未來主母,她做的很好?!?br>
說到最后,他的目光已然從木婉云身上轉(zhuǎn)移到崔瑤身上,目光里的冷凝和不悅,也盡數(shù)轉(zhuǎn)為寵溺和滿意。

崔瑤立即羞紅臉頰微微低下頭去。

木婉云目眥欲裂看到這一幕,心里有什么東西正在一寸寸裂開,錯了,全錯了。

她以為兄長跟爹娘一樣從小愛護她,可是卻忘了,這一切是爹娘要求的。

如果真的寵愛她,如何會抬手打她的時候毫不猶豫。

還有她一直以為兄長對崔瑤無甚感情,可卻忘記若是當(dāng)真沒有好感,又怎么會那么輕易地就接受娶一個庶女。

往事歷歷在目,以前只覺得是巧合,如今卻后知后覺她早就落入別人的算計當(dāng)中。

是她蠢,是她笨。

想到這里,她抬起頭,用掐入掌心的疼,止住心口的疼。

倔犟抬起頭,看著木塵的后背,出聲道,“長兄,若是想讓我安心嫁去將軍府,那長兄只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

聞言,崔瑤一怔,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木婉云看著她,驕傲的抬起下巴,一步步走到他跟前,指著她,對木塵道,“昔日兄長說過,娶她,是因為想讓我有個好嫂嫂,可我突然覺得她并不好,我想重新為兄長換個嫂嫂?!?br>
說著,她提了提音量,一字一頓,“我要你答應(yīng)我,跟崔瑤退親…”

話音未落,又是一巴掌。

她只覺得耳邊嗡鳴,身子也不受控制倒向一邊。

還是綠俏及時過來扶住她,她才知道沒有摔倒。

“木婉云,你太放肆了,崔瑤已經(jīng)是你的嫂嫂,你當(dāng)她是什么,當(dāng)婚姻是什么,當(dāng)我是什么,你可知如果我真是不明事理之人,今日隨口應(yīng)下,那崔瑤一生盡毀,我名譽掃地,咱們木家也會成為不仁不義之家,被人詬病,唾棄,我看你真是被縱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說著,木塵沉了一口氣,忍下心頭的滔天巨火,看了一眼一旁已經(jīng)嚇得白著臉的崔瑤,用力抓住她的手,握緊,對著木婉云,和其他聞聲走過來的人,一字一頓道,“我木塵此生,絕不會辜負崔瑤。”

隨即又冰冷的掃視木婉云,語氣里盡是不滿和嫌惡,“給小姐上妝,時辰一到,送入花轎。”

紅玉和綠俏當(dāng)即上前,一個摁著她,一個溫聲軟語的勸她,是不是覺得還不夠,不多時,外面又進來兩個嬤嬤,都是五大三粗那種,就在一旁虎視眈眈。

木婉云知道,若是自己不肯,那她們就會想別的辦法,讓她好好坐下。

她面無表情看著銅鏡里自己的臉,被一點點妝點起來,又被迫挽發(fā)髻,戴鳳冠,穿嫁衣…

雖然心里憎惡無比,可她的心還是一點點冷靜下來。

也逐漸發(fā)現(xiàn)了一些細節(jié)。

兄長木塵雖然對她不似從前寵溺,跟崔瑤的關(guān)系也耐人尋味,可似乎是真的想讓她嫁給鎮(zhèn)北將軍沈闊。

而崔瑤似乎卻有意慫恿她跟那個窮書生私奔。

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許是她突然又乖巧下來,崔瑤雖然疑惑,可也小心翼翼討好,“婉云,我是真的為你著想,才會…算了,就當(dāng)我多此一舉,總之,既然你決議要嫁給沈?qū)④?,那我也祝你早日達成所愿?!?br>
崔瑤臉上依舊頂著巴掌印,眼里淚水漣漣,端的弱柳扶風(fēng),楚楚可憐,對她行禮作揖,真誠的看不出一絲問題。

可木婉云卻還是從周圍人的目光里看出對他們兩張對比的反應(yīng),崔瑤的大度,愈發(fā)襯得她跋扈。

這么明顯的事情,她上輩子竟然沒有看出來。

想著,她心里冷笑。

卻還是壓下心底的真情實感,讓自己也端出偽善的笑來,“好嫂嫂,切莫再這樣,讓兄長看見,又要打我…“

說著,垂在一側(cè)的手,暗暗掐入掌心,刺痛讓她當(dāng)即淚滿眼眶,看上去倒是要比崔瑤還要楚楚可憐一些。

崔瑤一懵,正要再開口,卻被木婉云打斷。

“還有,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是要嫁給沈闊的,圣旨賜婚,容不得我不嫁,不然,我怎么對得起我們木家,你休要再說些不切實際的話,動搖蠱惑我,你是我的未來嫂嫂,我木家是你的未來夫家,木家抗旨不遵,被問責(zé),于你又有什么好處?!”

說罷,木婉云自己拿過蓋頭蓋在頭上,又抓住紅玉和綠俏,讓他們扶著自己上花轎。

崔瑤驚的目瞪口呆,還要再解釋,卻已然被甩在后面。

屋子里人雖然不多,可也不少,本來還覺得她善解人意,反倒是小姐今日有些不講道理,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深意。

頓時如夢初醒,看崔瑤眼神都帶了鄙夷和恨意。

崔瑤氣的眼尾的紅都真了幾分,暗暗攥緊手掌,指甲陷入肉里,暗暗磨后槽牙,該死的,木婉云那蠢貨,今個兒怎么突然開了竅?!


木婉云讓綠俏把茶壺遞上來。

柳如霜急了,急忙給仆婦使眼色,仆婦哪里不清楚,這主意還是她出的。

若是真的查驗出有問題,就是將軍在,也保不住她們。

眼看綠俏就要把茶壺遞給太醫(yī),仆婦突然沖過去抓起茶壺。

“快攔住,她要毀滅罪證,別讓她喝了?!?br>
聞言,原本還怕又被人搶過去的仆婦,當(dāng)即靈機一動,昂頭就把茶水盡數(shù)灌下去。

反正就是些巴豆,頂多是拉幾天,又不會死人。

可下一秒,她突然覺察不對,弓著腰,就顫顫巍巍起來,然后突然一口血,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堂內(nèi)一時尖叫四起。

木婉云也嚇得面如死灰,顫抖著聲音,“竟然是毒藥,好狠毒!為了護主,竟然以身犯險,倒是忠心!”

她說的時候,目光冷冷掃向柳如霜。

柳如霜早就已經(jīng)被眼前的一切嚇得癱坐在地,回過神,急忙搖頭,“不,不是的,不是毒…”

“不是毒,又是什么?!柳氏,我嫁給將軍非我所愿,倘若知道將軍早就有了你,絕不會嫁進來,可你怎么能毒殺我?!你好狠毒的心?!”

木婉云臉色泛白,渾身都在顫抖,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這副樣子,她還是跟柳如霜學(xué)的。

也不知學(xué)到幾成。

張?zhí)t(yī)已經(jīng)驗證過,對盧寺卿拱手答道,“是砒霜。”

盧寺卿當(dāng)即對外使了個眼色,“來人,先把這位…”

“柳姨娘?!?br>
紅玉趕緊提醒。

“嗯?!?br>
盧寺卿掃了一眼紅玉,沖木婉云拱手,“夫人,人犯先帶回大理寺,還有這…”

“已經(jīng)沒救了?!?br>
張?zhí)t(yī)把銀針緩緩拔出,搖頭無奈道。

“還有尸體,也得先帶回大理寺?!?br>
木婉云白著臉點頭,卻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來,“原該如此,可是這柳氏可是我們夫心頭上的,成親那日,甚至不惜不顧陛下顏面,都要編出剿匪,就為去陪她,我擔(dān)心…”

“牽扯命案,就算是沈?qū)④妬砹?,也一樣?!?br>
盧寺卿不愧是朝中難得剛正不阿之人。

木婉云暗暗在心里為他點贊。

雖然她樂見柳氏被押回大理寺,可畢竟名義上還是一家主母。

好吧,最主要她還是想親眼看著柳如霜倒霉。

一路在幾個丫頭仆婦攙扶下,親自到將軍府門前相送。

柳如霜真是嚇壞了,一路上大喊大叫,直呼自己是冤枉的。

大理寺的人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哪個不是喊自己冤枉,也不是沒見過這種后宅爭寵下黑手的。

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主母容不下小妾,下黑手,像這種小妾給主母下毒的,還是頭一次。

不過想到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場親事,圣旨賜婚,對象又是當(dāng)朝文臣和武將之首,可是成親以來波瀾不斷,據(jù)說起因就是那沈?qū)④妼欐獪缙?,也就不足為怪了?br>
柳如霜嚇得花容失色,也顧不上形象,只想著沈闊趕緊出來救她。

大理寺的人沒心軟,卻驚的不少人側(cè)目相望。

好事的伸著脖子,打聽到底怎么回事。

無奈大理寺的官員個個都是冷臉判官,他們也沒膽子。

木婉云捏著帕子看著,想了想,還是忍不住交待,“盧寺卿,這柳氏畢竟是我夫君心頭之人,還望好生對待,我,我覺得她應(yīng)該也不是故意想給我下毒…”

什么?下毒?

原本還納悶的吃瓜群眾,頓時驚愕的下巴都要掉下來。

誰家沒個后宅陰私,可是妾室給主母下毒,卻還真是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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