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
“沒有做到最后一步。”
我嗤笑一聲,“何書,你嫌別人臟,自己又干凈到哪去?”
他面上閃過屈辱,僅僅一瞬,就轉(zhuǎn)過頭看著墻邊抱著臂看戲的女人。
“姜之然,你都和她胡亂說了些什么?”
“胡亂,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姜之然聲音驟然提高。
“何書,是你先找上我的,你給錢,我辦事,你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又沒纏著你不放,故意去破壞你的家庭!”
姜之然說完這些話,看了我一眼,踩著高跟鞋走了。
周遭的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何書看著我,用往常示弱的語氣喊道:“老婆?!?br>
“先走吧。”
我轉(zhuǎn)身下了樓。
一前一后。
不過三層樓,我眼淚流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這幾分鐘的時間里,我想,我和何書的路,徹底走到盡頭了。
夜店外的橋邊,晚風(fēng)都帶著燥意。
何書的掌心滿是汗,連額頭都沁滿了汗。
“老婆,我就是喝醉了。”
“我都看見了,你們的每一個動作,我都看見了,何書?!?br>
他突然止住了聲音,面露無措。
“所以你的每一次談生意,都是在和她談是嗎?”
“她沒有滿足你,回家后你還要找我發(fā)泄欲望?!?br>
“發(fā)泄完欲望再和朋友談?wù)撘幌伦约浩拮?,高聲宣揚她曾是個上不得臺面的陪酒女。”
何書搭在欄桿上的手驟然收緊,話也說的很艱澀。
“你都聽見了?”
“何書,既然這么看不上我,也不用逼著自己和我在一起的?!?br>
“你知道的,當(dāng)初如果不是你步步引誘,我和你,根本沒有可能?!?br>
何書的表情瞬間緊繃起來。
其實我在他面前,還是很愛耍小性子的。
哪對夫妻之間會沒有摩擦呢,互相包容體諒,路就走長了。
如果我此時大吵大鬧,何書或許還會放松些。
但沒有。
何書整理了一遍思緒后,難以置信,扯開嘴角,諷刺道,
“宋知。”
“你要和我離婚?”
何書似乎是篤定了我離不開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故意刺我。
“宋知,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意氣用事?!?br>
“離開我,你怎么生活,你什么都不會,難道繼續(xù)回去當(dāng)陪酒嗎?”
“何書?!蔽胰虩o可忍打斷了他,“所以呢?”
“你出軌的事就這么翻篇嗎,你要我視而不見,繼續(xù)容忍你的行為嗎?”
“你。”我用了姜之然的話堵他,“賤不賤?。俊?br>
何書怔住了。
他一向最愛要面子。
所以結(jié)婚后,依舊要點陪酒。
他和我解釋:“大家都這樣,知知,我要合群,我不能做特立獨行的那一個。”
如果他身上混雜了香水味,我多鬧了幾次。
他總會疲憊地揉著眉心,很無奈的樣子。
“知知,我要掙錢,你不上班,不知道這其中的滋味?!?br>
“如果可以,我也想呆在家陪你?!?br>
他這樣,我總會心軟。
可我提出要去找工作的時候,他又萬般阻止。
“你沒有學(xué)歷,也找不到好工作?!?br>
“別去了,我心疼?!?br>
何書總是,在我想要踏出自己腳步的時候,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告訴我。
你不行。
都說被愛的人有恃無恐。
這場婚姻里,終究是我愛何書更多。
所以我怕看見他失望的表情,甚至在做自己賬號的時候,我都是想成功之后再告訴他。
我閉上眼,想掩蓋住眼里的淚水。
可根本忍不住。
何書以為我妥協(xié)了。
他小心抱住我,“老婆,只有這一次,以后都不會了?!?br>
“想想孩子,你忍心讓他在單親家庭中長大嗎?”
何書拉起我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你看,寶寶還這么小?!?br>
“你不是說過,要生一個和我長得像的孩子嗎?”
我笑了笑:“是嗎?”
留著何書的血的孩子,我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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