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生產順利的。
反而是孫明瑩。
有宮里的太醫(yī)接生。
幾乎沒受什么折磨。
周之恒卻反過來說我矯情。
我推開他。
抬手點燃蠟燭。
“你身上的味道讓我反胃,分房睡吧。”
驕傲如他。
自然摔門就走。
周之恒身上的沉水香。
是孫明瑩一直用的。
我怎么會聞不出來。
偏我從前還傻乎乎地自欺欺人。
以為周之恒愛我。
就對我姐姐也愛屋及烏。
卻忽略了這早已超過了姐姐和妹夫的范疇。
他們到底多親近。
才會讓周之恒身上浸透香味。
剛才推搡間。
我身下一陣劇痛。
只能小心挪下榻,摸索著找藥。
周之恒不知什么時候走到我面前。
將我打橫抱起。
“你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我這就送你到醫(yī)館,你堅持一下?!?br> 我疼得沒力氣掙扎。
好像有一把鈍刀在皮肉里反復割磨。
周之恒一路快馬。
距離醫(yī)館還有三里的時候。
孫明瑩忽然直直闖到馬前跪下。
哭得梨花帶雨。
周之恒臉色劇變,慌張地勒馬。
“你別哭,這是怎么了?”
孫明瑩肩膀微微顫抖。
“垚兒發(fā)燒了,我好害怕?!?br> “之恒,除了你就沒人能幫我,救救垚兒好不好?”
我被周之恒猛地拽下馬。
狠狠地摔在地上。
“垚兒染上了風寒,云清,你自己去醫(yī)館,我一會來接你?!?br> 孫明瑩被他輕柔地抱起。
只給我留下一個背影。
四下無人。
出門的時候正是凌晨兩點。
天上還飄著雪。
我艱難地拖著身體向前走。
身體搖搖欲墜。
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