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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從一床被子開始逆襲徐墨劉薇薇全局

言龍 著

女頻言情連載

隔壁,徐二鐵躺在床上,自己婆娘在旁邊哭哭啼啼,不由得一陣心煩氣躁,罵道:“哭個屁哈,俺還沒死呢!”被徐二鐵這么一吼,二鐵媳婦兒連忙閉上嘴,眼淚還嘩啦啦的往下流。就在這時候,徐二鐵豎起耳朵,疑惑道:“明叔家啥子情況?咋那么吵鬧?”“俺、俺也不曉得哩!”“你死人?。坎粫缘镁筒粫デ魄??”“當家的,你別氣,俺現(xiàn)在就去看看!”說著,二鐵媳婦就起身向著屋外走去。二鐵他爹剛好推門走了進來,看向躺在床上的二鐵,道:“黑子這次怕要遭劫了,葉狗子一家子,嚷嚷著要黑子償命?!薄吧锻嬉??”聽老爹這么一說,二鐵子不樂意了,“狗子是被雪狼咬死的,關黑子啥事情?不行,這事兒,俺要管?!薄澳愎苌豆芄?,你自己都快瘸了!”“爹,話不能這么說啊。要不是黑子,俺們?nèi)家?..

主角:徐墨劉薇薇   更新:2025-02-18 2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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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徐墨劉薇薇的女頻言情小說《八零:從一床被子開始逆襲徐墨劉薇薇全局》,由網(wǎng)絡作家“言龍”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隔壁,徐二鐵躺在床上,自己婆娘在旁邊哭哭啼啼,不由得一陣心煩氣躁,罵道:“哭個屁哈,俺還沒死呢!”被徐二鐵這么一吼,二鐵媳婦兒連忙閉上嘴,眼淚還嘩啦啦的往下流。就在這時候,徐二鐵豎起耳朵,疑惑道:“明叔家啥子情況?咋那么吵鬧?”“俺、俺也不曉得哩!”“你死人啊?不曉得就不會去瞧瞧?”“當家的,你別氣,俺現(xiàn)在就去看看!”說著,二鐵媳婦就起身向著屋外走去。二鐵他爹剛好推門走了進來,看向躺在床上的二鐵,道:“黑子這次怕要遭劫了,葉狗子一家子,嚷嚷著要黑子償命。”“啥玩意?”聽老爹這么一說,二鐵子不樂意了,“狗子是被雪狼咬死的,關黑子啥事情?不行,這事兒,俺要管?!薄澳愎苌豆芄?,你自己都快瘸了!”“爹,話不能這么說啊。要不是黑子,俺們?nèi)家?..

《八零:從一床被子開始逆襲徐墨劉薇薇全局》精彩片段

隔壁,徐二鐵躺在床上,自己婆娘在旁邊哭哭啼啼,不由得一陣心煩氣躁,罵道:“哭個屁哈,俺還沒死呢!”

被徐二鐵這么一吼,二鐵媳婦兒連忙閉上嘴,眼淚還嘩啦啦的往下流。

就在這時候,徐二鐵豎起耳朵,疑惑道:“明叔家啥子情況?

咋那么吵鬧?”

“俺、俺也不曉得哩!”

“你死人?。?br>
不曉得就不會去瞧瞧?”

“當家的,你別氣,俺現(xiàn)在就去看看!”

說著,二鐵媳婦就起身向著屋外走去。

二鐵他爹剛好推門走了進來,看向躺在床上的二鐵,道:“黑子這次怕要遭劫了,葉狗子一家子,嚷嚷著要黑子償命?!?br>
“啥玩意?”

聽老爹這么一說,二鐵子不樂意了,“狗子是被雪狼咬死的,關黑子啥事情?

不行,這事兒,俺要管。”

“你管啥管哈,你自己都快瘸了!”

“爹,話不能這么說啊。

要不是黑子,俺們?nèi)家焕侨阂馈?br>
再說了,黑子姓徐呢,咋能被姓葉的欺負?”

見二鐵子掙扎著就要起床,他爹一巴掌扇在他腦門上,“你特娘的給老子躺著,這事兒,老子替你去!”

言罷,他爹左右看了一眼,抄起放在床腳的獵刀,就大步向著屋外走去。

二鐵子看向杵在屋門旁邊的媳婦,罵道,“你還杵著做啥?

去找大頭哥啊?!?br>
“哦哦哦!”

待媳婦兒急忙忙的跑出去,二鐵子暗罵一聲,“姓葉的都是一群白眼狼,黑子就不應該打死狼王,讓狼群咬死他們。”

二鐵子也不想想,徐墨要不是打死狼王,他們這群姓徐的青年伙兒,憑什么能夠活下來?

老徐家后院,葉大憨神情激動,緊握著柴刀,雙眸赤紅的走向抬起獵槍的徐墨,“黑子,你把狗子治死了,你就應該償命,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誰來講也沒用。

你放心,你死了,我給你葬在狗子旁邊,讓你在地下有個伴兒,逢年過節(jié),也會給你燒些蠟燭紙錢?!?br>
徐墨差點被葉大憨的話給氣樂。

眼睛一瞇,瞄準葉大憨的眉心。

葉大憨心中一凜,迎上徐墨冷冽的目光,就跟被毒蛇盯上似的,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一陣陣森冷的寒意不斷襲來。

“黑子,別拿獵槍嚇唬我。

你就一顆子彈,還能把我們都打死?”

“葉大憨,你特娘的要不要臉?”

就在徐墨手指放在扳機,打算開槍時候,后邊響起二鐵子他爹徐招財?shù)闹櫫R聲,“要不是黑子出手殺了狼王,別說你那龜兒子,其他人都要被狼群咬死。

你特娘的,現(xiàn)在好意思來找黑子麻煩?”

聽著后邊響起的咒罵,葉大憨提著柴刀,扭過頭,罵道:“徐招財,我讓黑子給狗子償命,關你屁事?

死的不是你兒子,你不知道心痛是吧?

特娘的,你再敢嗶嗶叨叨,老子先砍死你?!?br>
徐招財手里邊沒槍,葉大憨說話更加硬氣了。

也就在這時候,一大群年輕小伙,要不一瘸一拐,要不手臂上纏繞著厚布,沖進老徐家后院。

“葉大憨,你特娘的是有病吧?

狗子是怎么死的,你不清楚?

黑子殺了狼王,俺們才能夠活下來。

今兒個,你要是敢動黑子,先問問俺們答不答應。”

徐大頭托著獵槍,瞄準葉狗子的親屬們。

“好好好,你們徐姓欺負人是不?

俺們怕你們咋滴?”

“來來來,有種就開槍,今兒個俺就把話擱在這里,黑子鐵定要給狗子陪葬,誰來了也沒用!”

“特娘的,你們是真不講理哈。”

徐墨肩膀上頂著槍托,歪著脖子,透過人群,看向徐大頭等人,他倒是沒想到,這群人會過來給自己撐腰。

“葉奎子,你特娘的別躲!”

徐鋼用扁擔指著躲在人群中的葉奎子,罵道,“在山里時候,是不是你跪著求黑子,救狗子的?

特娘的,求人的時候,你低三下氣。

狗子一死,你就胡說八道了是吧?”

“葉大憨,狗子是被奎子害死的。

當時黑子要去救狗子,奎子不讓。

這事兒,大伙兒都看見了?!?br>
“奎子,你自己說,一開始,是不是你不讓黑子救狗子的?”

“要不是奎子阻攔,狗子說不定就能夠救回來了?!?br>
躲在人群中的葉奎子,面露慌亂,他沒想到,這事兒居然會牽扯上自己,急忙喊道,“狗子就是被黑子害死的,哪有人往傷口上抹灰碳的?”

“放屁!”

徐大頭抬槍瞄準葉奎子,罵道:“葉奎子,老子沒想到,你的心比豺狼還要黑。”

“夠了夠了!”

與此同時,一聲叱喝聲,從前院響起。

只見老村長披著厚厚的襖子,緊握著煙桿,黑著臉,向著這邊走來。

“村長,你來的正好,你可要給黑子一個公道啊。

葉姓的人,太不是東西了,恩將仇報......老村長,你可不能袒護徐姓的。

狗子死的慘啊......”兩幫人說了沒幾句,又吵了起來。

老村長抬手揉了揉酒糟鼻,罵道:“都特娘的安靜,都吃飽了撐著是吧?”

被老村長這么一吼,場面也算稍稍安靜下來。

“俺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讓老瞎子去看過狗子了。

老瞎子說了,狗子是失血過多死的,跟后脖子上的灰碳沒啥關系。

不過,這事兒,黑子確實沒辦妥。

這樣吧,黑子賠給大憨三百斤粗糧?!?br>
三百斤粗糧,起碼要上一個季度的工,才能夠湊齊工分。

“等明年開春了,黑子的工分,都給大憨家?!?br>
“大憨,你怎么說?”

老村長看向葉大憨。

葉大憨皺著眉,知道要黑子陪葬,怕是沒可能了。

狗子已死了,要是能夠賠三百斤粗糧,那也挺劃算,便開口道,“這事兒,聽村長的。”

老村長滿意的點點頭,又看向自始至終都抬著獵槍的徐墨,道:“黑子,不管這事兒對錯,狗子畢竟死了,你賠三百斤粗糧給大憨家,沒問題吧?”

什么叫不管事情對錯?

徐墨樂了,老村長這一手各打五十大板,玩得賊溜啊。

“我一粒粗糧都不會賠,狗子的死,跟我沒半分錢關系?!?br>
“好好好!”

葉大憨怒極而笑,老子死了兒子,都愿意息事寧人了,你還不樂意了?


冷!

刺骨的冷!

徐墨雙手懷抱著胸,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嘴唇都被凍裂開了,臉蛋上更是長滿凍瘡。

抬起沉重的眼皮,徐墨望著坐在火堆對面,披頭散發(fā),穿著花格子襖子的瘋婆娘,先是一愣,旋即瞪大眼睛,其中布滿難以置信。

這?

這里是?

徐墨連忙扭頭,掃視四周。

一間空蕩蕩的黃泥屋。

我重生了?

徐墨永遠忘不了,86年的這個寒冬,鵝毛大雪連續(xù)下了近兩個月,大雪封山,存糧吃盡。

爹娘為了省下一口吃食,讓自己娶了瘋了一年多的下鄉(xiāng)女知青。

倒不是爹娘心系自己,而是祖祖輩輩有規(guī)矩,只有成了家,才能夠分家。

瘋婆娘作為下鄉(xiāng)知青,吃食都由村大隊提供。

所以,在老徐去跟村長說這事兒后,老村長滿口答應,更是給老徐八斤粗糧,說是作為瘋婆娘的‘嫁妝’。

娶了媳婦,徐墨就分到大屋后邊的一間黃泥屋,還有一條被子跟一盒火柴。

“糟糕!”

記起事由的徐墨,忽然臉色大變,驚呼一聲,本能地撲向坐在對面,裹著被子的瘋婆娘。

“轟?。?!”

在徐墨撲向瘋婆娘的瞬間,黃泥屋的房梁忽然斷裂,滾滾積雪,就好似洪流般,卷著瓦片斷柱,涌入屋內(nèi)。

徐墨跟瘋婆娘瞬間被積雪掩埋。

“咳咳咳!”

劇烈咳嗽聲響起,徐墨掙扎著從積雪中爬出來,一邊拉扯著被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瘋婆娘。

喘著粗氣,徐墨輕輕拍打著瘋婆娘頭發(fā)上積雪。

將瘋婆娘拉到屋角,徐墨從積雪堆里找出干柴,劃破身上襖子,掏出麥穗,作為火引,再次將火升起。

自始至終瘋婆娘都沒吭聲。

“噼里啪啦!”

火勢越來越旺。

徐墨跟瘋婆娘裹著被子,緊摟在一起。

徐墨瞇著眼睛,盯著熊熊燃燒的火堆,眼眸中流竄著冷冽光芒。

前世,他跟瘋婆娘被掩埋,過了很久才從爬出積雪當中,瘋婆娘的右手臂更是被掉落的房梁砸斷。

而今,因為自己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瘋婆娘的手臂倒是沒有被房梁砸斷。

這場大雪,還要持續(xù)一個多月。

感受著身邊瘋婆娘傳來的溫度,徐墨雙拳緊握,心中暗暗發(fā)誓,這一世,絕對要保護好她。

前世,這個時間段的徐墨,性格懦弱,沒有什么主見。

能夠活下來,不是他運氣好,而是瘋婆娘拖著斷臂,挨家挨戶的去乞討,靠著可憐兮兮的一點救濟,硬撐到了開春。

后來,村上的人都在嘲笑徐墨娶了瘋婆娘,還是個殘疾的。

受不了譏諷的徐墨,在爹娘安排下,進了部隊。

爹娘安排他去部隊,根本不是為了他的前途,而是為了那幾塊錢的津貼。

徐墨在部隊里很爭氣,吃苦耐勞,三年后轉了志愿兵,后來更是進了野戰(zhàn)營,成了特種作戰(zhàn)兵。

在外見識多了,徐墨越覺得虧欠瘋婆娘,便把每個月的津貼寄回家,讓爹娘照顧好瘋婆娘。

在部隊待了六年,徐墨總算弄了個探假機會。

讓徐墨絕望的是,爹娘拿著他的津貼,卻沒有照顧過瘋婆娘。

聽村里人說,瘋婆娘靠著撿些野菜,還有村里救濟,活了三年,便死在黃泥屋中。

徐墨一怒之下,徹底跟家里斷了關系,在部隊待了整整十四年......沒想到,僅僅睡了一覺,就回到了86年。

徐墨抬起布滿凍瘡的右手,輕輕地撫摸著瘋婆娘油膩膩的長發(fā),“既然咱們拜了堂,那你就是我徐墨的妻子,這輩子,我會盡最大努力,給你幸福?!?br>
瘋婆娘依然低著頭,好似聽不懂徐墨在說什么。

徐墨小心翼翼的從被子里鉆出來,看著僅僅腦袋露在外邊的瘋婆娘,道:“你在家里等著,我去弄點吃的?!?br>
瘋婆娘沒吭聲。

徐墨將領子立了起來,半張臉藏在其中,大步向著黃泥屋外走去。

現(xiàn)如今,每家每戶都缺糧,借肯定是借不到的。

那么,只能進山打獵。

打獵是個技術活,徐墨卻有信心自己不會空手而歸。

作為野戰(zhàn)營特種兵,徐墨最擅長野外求生,不管是怎樣的環(huán)境。

徐墨想了想,按照模糊的記憶,走進前院,掃了一眼大屋,只見其中火光升騰。

扭頭快步走進廚房,拿起放在屋角的柴刀,別在腰間,又抓起一把筷子,塞進口袋里。

能夠利用的工具還是太少啊。

徐墨記得村子里,有幾戶人家藏著獵槍。

不過,徐墨單憑一張嘴,怕是不可能借到獵槍。

上葉村后邊的山脈,連綿數(shù)百里,里邊什么野貨都有。

老一輩子還經(jīng)常說,曾經(jīng)看到過老虎跟黑瞎子打架,也不知道真假。

這時段進山,非常危險。

積雪都快沒過徐墨的膝蓋,深一步、淺一步的向著山里走去。

進山后,徐墨沒有急著尋找獵物蹤跡,而是拿出柴刀,找到一棵麻樹,將樹皮刮掉,露出其中莖稈。

麻樹的莖稈,可以用來編織麻繩,非常堅韌。

磨刀不誤砍柴工。

在沒有槍械的情況下,制造陷阱,是最有利、有效的捕獵手段。

從褲袋里拿出筷子,用柴刀將其削尖。

半個多小時后,徐墨在一棵老槐樹下邊,挖出一個大坑,將一根根削尖的筷子,插到底部。

同時,在大坑附近,放下一個個麻繩編織的套圈。

徐墨又砍了一些樹枝,放在大坑上邊,灑上枯葉跟雪花,將其掩蓋。

一個非常簡易的陷阱。

別看陷阱簡單,可能夠傳承至今,就代表著效果不錯。

徐墨又在附近找了兩根樹干,將其削尖,然后走到被枯葉雪花遮蓋的大坑前,用樹干尖端,刺破手指。

一滴滴殷紅地鮮血滴落在枯葉上。

大雪連天,人缺食物,動物也是如此。

在野外,食肉動物的嗅覺極其靈敏,即便隔著數(shù)里,也能夠聞到血腥味。

做完這一切,徐墨從大槐樹另一邊,手腳并用,爬上三米多高的樹岔處。

鵝毛大雪飄零,僅僅十幾分鐘,徐墨就被雪花覆蓋,融入這片蒼茫雪白的天地。

十四年的野戰(zhàn)生涯,早已經(jīng)將徐墨的意志力鍛煉得如鋼鐵般。

可,他現(xiàn)在的這具身體太虛弱了,凍得不受控制的直打哆嗦。


等小翠走后,徐墨便開始制作土法唇膏,熬制蜂蠟加上茉莉花干等藥草。

也不需要什么模具,弄什么好看模樣,徐墨直接用瓷碗將其裝起來。

徐墨仔細認真的教瘋婆娘怎么將‘唇膏’涂抹在嘴唇。

瘋婆娘只是瘋,又不傻,在徐墨教了幾遍后,也算學會了怎么使用‘唇膏’。

忙完后,徐墨便走出黃泥屋,開始練習軍體拳。

現(xiàn)如今的軍體拳,講究一招斃敵,招法狠辣,鎖喉、插眼睛、踢襠都是基操。

等98年后,全軍改練新式軍體拳,不再是一招斃敵,而是一招制敵。

在徐墨重生前,軍部里有小道消息在傳,新式軍體拳又要修改,注重一招擒敵。

徐墨練習的是第二版軍體拳,其中有著古武影子、什么八卦、八極、形意拳等等,都融入其中。

這時候南都軍區(qū)的總教官,就是一位橫練老宗師。

當然,即便是橫練老宗師,也擋不住子彈。

不過,對方的皮通過各種淬煉跟藥物浸泡,真就跟牛皮差不多,韌性十足。

重生前,徐墨也算是總教官的弟子,知道怎么淬煉肉身。

問題是,淬煉肉身的法子,太費錢了。

此刻,徐墨半蹲馬步,上半身微微前后擺動,猶如騎馬行軍。

扎馬步,是基本功。

徐墨也沒有好高騖遠,重頭練習,讓現(xiàn)在的身體,適應各種搏殺技巧,形成身體本能,肌肉記憶。

這具身體雖有些營養(yǎng)不良,可畢竟是山里孩子,從小野慣了,底子還算不錯。

十幾分鐘后,徐墨感覺大腿有些酥酥麻麻,因為血液循環(huán)太快,使得身體都暖烘烘的。

徐墨知道差不多了,再練下去,可能會損傷肌肉。

全身黏滋滋的,卻又沒法子洗澡,這讓徐墨非常不舒服。

......日子就這么平平靜靜的過著。

小翠會趁著老徐他們外出尋吃的,偷偷來黃泥屋,找瘋婆娘聊天。

當然,自始至終都是小翠在說,瘋婆娘一聲不吭的‘聆聽著’。

五天后,家里余糧即將耗盡。

天蒙蒙亮,徐墨便背著兩根獵槍,走出了黃泥屋。

走進前院,徐墨看著大屋,見里邊火光昏暗,很顯然是干柴有些不夠燒了。

就在徐墨準備轉身的時候,大屋的房門被人打開,徐安縮著脖子,雙手攏在袖子里,走出屋。

在看到站在院子里,背著兩桿獵槍的徐墨時候,徐安微微一愣,旋即狠狠地瞪了一眼。

徐墨毫不在意的聳聳肩,轉身向著院外走去。

徐墨拿出狼皮制作的手套,戴在手上,脖子上圍著狼皮頭巾,一步步向著山里走去。

積雪更厚了。

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毫無生機可言。

行走在雪地中,徐墨就如同孤魂野鬼,耳畔的厲風,如哭如泣,令人心頭發(fā)毛。

徐墨依然向著山脈背陰地走去。

那些位置,積雪會少一些,還有些許植物存在,會引來野貨。

兩個小時后,徐墨出現(xiàn)在一片被凍住的山澗附近,瞧著遠處稀稀疏疏的一些枯黃雜草,便尋了個地方,把狼皮鋪在地上,直接坐下。

根本就不需要找什么隱藏之地,鵝毛大雪飄著,十幾分鐘,就將徐墨的身影遮蓋。

在這種季節(jié)進山捕獵,需要耐心,更要有毫無收獲的準備。

徐墨垂著眼皮,養(yǎng)精蓄銳。

時間一點點過去,雪越下越大,除了寒風呼嘯,并沒有其他雜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墨眼皮一抬,因為睫毛被凍住,有些影響視線。

不過,徐墨依然清楚的看到,一頭獐子從遠處緩慢走向雜草叢。

獐子豎著耳朵,不斷顫抖,聽著四方的風吹草動。

徐墨眼神冷漠的注視著慢慢靠近雜草叢的獐子,并沒有急著動手。

等獐子走到雜草叢旁邊,緩緩低下腦袋,開始吃草,徐墨猛地抬手。

用的是老褲子那里換來的老獵槍。

三點一線。

沒有任何雜念。

開槍!

“嘭!”

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

槍管揚起嗆鼻的黑煙。

那頭獐子應聲而倒,腦袋都被打爛了。

“運氣還算不錯!”

徐墨笑著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積雪,大步向著倒在雪地中的獐子走去。

這頭獐子足足有五十多斤,又足夠徐墨跟風瘋婆子吃上幾天......不對,還要加上經(jīng)常來蹭吃蹭喝的小翠。

對于小翠蹭飯行為,徐墨倒不怎么在意。

讓她陪陪瘋婆娘,也算不錯。

抓住獐子的脖子,將它都快被打爛的腦袋按進雪地里,等了幾分鐘,才將其拔出。

快被打爛的腦袋徹底被凍住,徐墨才將它背在肩膀上。

肩扛著獐子,徐墨另一邊肩膀掛著一把獵槍,手里提著一把獵槍,悶頭向著山外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距離徐墨半里多外的地方,一群年輕小伙聚在一起。

“有槍聲響起,是上葉村的人?”

“有槍聲,就代表著有獵物,要不,咱們過去瞧瞧?”

“走走走!”

“上葉村的葉狗子,上次仗著人多,搶了咱們一窩土蜂窩,這次要是葉狗子他們,咱們也要把他們獵到的野貨搶過來!”

一群人背著獵槍,長弓,或者緊握著削尖的矛棍、糞叉,頂著風雪,向著槍聲響起方向趕去。

徐墨并不知道,因為槍聲,引來隔壁村的一群青年小伙。

此刻,他正緩慢地行走著。

在這種大雪覆蓋的山里邊,最忌諱疾行。

“嘭!”

走了十幾分鐘,徐墨忽然聽到身后有槍聲響起,驚得他本能地翻滾在地,將獐子尸體擋在前邊。

百多米外,十三位隔壁村的青年小伙,一個個都氣喘吁吁,為首的青年高抬著獵槍。

剛才,就是他朝天開槍。

徐墨匍匐在地,用獐子尸體作為掩護,半瞇著眼睛,盯著快步向著這邊跑來的十三人,大喊道,“姚健,你們要壞規(guī)矩?”

都是鄰村的,大伙兒都算認識。

聽到徐墨的高喊,姚健撇撇嘴,腳步不停,喊道,“狗屁的規(guī)矩,有填飽肚子重要?

再說了,是你們村的葉狗子先壞了規(guī)矩,前段時間搶了我們先發(fā)現(xiàn)的土蜂窩?!?br>
盯著越來越近的十三人,徐墨目露遲疑,猶豫著要不要開槍。

一旦開槍,就算沒打中致命部位,在這種環(huán)境下,怕也難逃一死。


作為野戰(zhàn)營的特種兵,徐墨什么都會一點,修葺屋頂也不在話下。

這活,并不是很難,釘好橫梁,順著舊瓦片,排列起來就可以。

至于好不好看......這時候,不是能夠遮風擋雨就可以了嘛?

折騰到半夜,徐墨總算將屋頂窟窿給修補上了。

找來鏟子,將屋內(nèi)積雪鏟出去,徐墨累得全身酸痛。

將火燒旺,徐墨便鉆進被子里,摟著瘋婆娘。

倒不是占瘋婆娘便宜。

實在是這鬼天氣太冷了,倆人摟著,暖和很多。

再說了,瘋婆娘穿得那么厚,也沒什么便宜可占。

從下午開始,徐墨就沒有停歇過,現(xiàn)在眼睛一閉,馬上打起了呼嚕。

瘋婆娘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將擋在前邊的長發(fā)鋝到耳朵后邊。

瘋婆娘那張臉上,涂抹著鍋灰,根本看不出她長啥樣,不過,那雙美眸卻很亮,很純粹。

美眸中蕩漾著復雜之色,仔細的打量著陷入沉睡的徐墨,瘋婆娘低聲一嘆,旋即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慢慢地閉上眼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徐墨被一陣陣冷意驚醒。

火堆已經(jīng)熄滅。

徐墨昂著脖子,看著腦袋枕在自己胸膛上的瘋婆娘,臉上不由得泛起溫柔笑意,伸手輕輕地將她腦袋拿開,然后鉆出被窩,重新生火。

將凌晨還沒吃完的狼肉熱了熱,徐墨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十幾分鐘后,徐墨沒去喊瘋婆娘,自顧自的走出黃泥屋。

此刻,老娘大屋門口跺腳咒罵著。

“挨千刀的畜生啊,沒良心的白眼狼啊~~這喪門神不但拿槍打傷親哥的耳朵,還把家都給拆啦?。。 ?br>
等徐墨走進前院的時候,正在跺腳咒罵的老娘,好似被人掐住脖子的大鵝,到嘴邊的臟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徐墨背著老獵槍,走進覆蓋厚厚一層積雪的小屋,瞧著屋頂窟窿,不由得嘴角一抽。

屋頂窟窿起碼有兩米多寬......徐墨就納悶了,自己也沒浪費瓦片啊,咋修補黃泥屋一米多的窟窿,會用了那么多瓦片呢?

奇怪了!

徐墨直接無視掉在小房內(nèi)的瓦片碎片。

小房里東西不多,有點用的,都被搬進大房了。

徐墨在小房內(nèi)翻箱倒柜......將老柜子拆了,等會兒拿回黃泥屋當床板。

榔頭還挺趁手,給薇薇防身用!

還有幾個小土罐,可以用來做腌菜。

大屋門口,老娘惡狠狠地盯著來來回回,大有將小房搬空的徐墨。

老娘很想沖上前阻止,可想起凌晨當家的話,就又有點兒慫了。

老徐的原話是,那畜生見了血,有了野性,怕是得了魔障,今后肯定是個禍害。

將小房的東西搬進黃泥屋,頓時,黃泥屋看起來像樣許多。

徐墨本打算在黃泥屋附近弄一些陷阱,可又害怕被瘋婆娘不小心觸動,想了想,還是算了。

在陪瘋婆娘將鍋里的狼肉吃光后,徐墨背著老獵槍,再次向著山上走去。

徐墨還藏了一些狼肉,可滿打滿算,也最多夠倆人吃個四五天。

為了讓體魄盡快強壯起來,徐墨是準備一天五頓,每頓都要肉,肥瘦相間的那種。

把自己的肉先養(yǎng)起來,再通過合理的鍛煉,不斷增強體魄。

一路走來,深一腳、淺一腳,積雪漫過膝蓋。

徐墨也沒有弄什么陷阱,昨天能夠遇到受傷的孤狼,算是運氣不錯。

今兒個,徐墨尋思著能不能獵頭獐子。

狼肉太澀,營養(yǎng)價值也沒有獐子肉高。

徐墨前行方向,一直是森林的背陰面。

走著走著,徐墨腳步一停,看著縱躍在樹梢間的毛老鼠,也就是黃山松鼠。

這玩意別看小,可肉質鮮美......可惜,想要抓到這玩意,除非將它堵在窩里,要不然,根本就抓不到。

“砰砰砰!”

徐墨對著旁邊的大樹踹了幾腳,頓時有積雪嘩啦啦的滾落。

但凡旁邊有樹,徐墨都會踹上幾腳。

很快,徐墨便嘿笑一聲,手腳并用的爬上樹,找到一個被松針堵住的樹洞。

將松針全都取出來,徐墨將手伸進樹洞內(nèi)。

一把把的松子、榛子。

“松鼠可真是個勤勞的‘搬運工’”。

毛老鼠一年到頭都有著藏食的習慣,很多時候,它們都能夠將一兩米深的樹洞填滿,那就是大幾十斤堅果。

這個樹洞內(nèi)的堅果不多,也就兩三斤,啥種類都有。

徐墨的衣袋跟褲袋,都裝得滿滿當當。

回家炒一炒,就可以當零嘴吃了,營養(yǎng)價值還高。

“嘭!!”

驀然!

徐墨臉色微變,聽著自遠處傳來的槍聲。

聽著響聲回蕩在樹林中,徐墨估算著距離。

想了想,徐墨爬上大樹最高的樹岔處,眺望著遠處。

隱約能夠看到,一里多外,兩群人正在對峙。

徐墨看不清楚他們的面容,不過,通過輪廓,倒是猜出其中幾人的身份。

上葉村,有四十多戶,有兩個姓。

徐、葉。

由于人口差不多,祖祖輩輩又經(jīng)常通婚,兩姓間倒也沒有什么大矛盾。

可一旦有什么大事,兩姓間的矛盾就會爆發(fā)出來。

就比如前些年選村長,徐葉兩姓幾十號人,在祖廳里邊,差點把狗腦子都打出來了。

現(xiàn)如今,糧食匱乏,兩姓青年各自組隊,進山狩獵。

現(xiàn)在針鋒相對,怕是獵到了好東西。

徐墨垂目想了想,前世,他性格懦弱,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都挺可憐他的,不管是徐姓,還是葉姓,都曾對他伸出過援手。

尤其是自己替瘋婆娘立墳的時候,大部分葉姓村民,都出過力。

反而徐姓村民,覺得瘋婆娘未曾生下徐姓的種,不愿意替她立墳。

搖搖頭,徐墨不再多想,現(xiàn)在的自己,也沒能耐處理那群小青年的屁事。

都是山里孩子,脾氣倔,性子野,誰也不會服誰。

自己真去勸說,反而兩頭不討好。

慢慢滑下樹,徐墨向著東南方向走去。

走了十幾分鐘。

徐墨倏然睜眼睛,其中流竄著凝重,快步上前,彎下腰,看著還沒凍結的糞便。

站起身來,徐墨繞著附近的一棵棵大樹,仔細觀察。

尿騷味。

還有很多糞便。

附近有狼群!


徐墨手持兩把獵槍,眼神冷漠掃視眾人,這群人雖然在山里野慣了,可畢竟不是悍匪。

“把武器都丟遠點。”

徐墨開口道。

“丟丟丟,我們丟?。 ?br>
姚愛國連忙開口。

所有人都面露不甘與驚懼,將手中獵槍、柴刀、矛棍等等武器,丟出去十多米。

“你們退后!”

“退,我們馬上退!”

姚愛國率先向著遠處跑去。

等姚愛國他們跑遠,徐墨看向暈死過去的姚健,還有倒在地上,大腿鮮血汩汩外溢的姚為民,眼神越加森冷。

姚為民被徐墨的眼神嚇得嘴唇哆嗦。

徐墨將獵槍背在肩膀上,扛起獐子尸體,大步離去。

遠處,姚愛國等人面面相覷。

“愛國哥,咱們就這么讓黑子走了?”

“不然呢?

你去攔他?”

“咱們這么多人,還有四把獵槍......別特娘的嗶嗶了,有種你上啊。

真是見鬼了,黑子的身手怎么那么厲害?

還有他那個槍法,當真是指哪兒打哪兒啊,這種煞星,你們要招惹,可別帶上我?!?br>
“走走走,去看看健哥,還有為民!”

徐墨右肩扛著兩桿槍,左肩背著獐子尸體,向著村子里趕去。

徐墨并不害怕姚健他們的報復,真要把他惹急了,就讓他們?nèi)柯裨嵩谏嚼镞叀?br>
當然,要是僅僅因為搶奪一頭獐子,就將姚健等人殺死,徐墨還是做不到。

不過,這事兒,徐墨并不打算就這么罷手。

回到村里,徐墨第一時間來到徐大頭家里。

在看到徐墨扛著一頭獐子尸體后,徐大頭都驚呆了。

“黑子,你是真厲害啊,單槍匹馬進山,還真被你獵倒了一頭獐子?!?br>
徐大頭上下打量著徐墨。

“大頭哥,我記得村里的大鑼,放在你家里吧?”

“沒錯,咋滴啦?”

“能不能借我用用?”

徐墨問道。

徐大頭挑了挑眉,道:“借你肯定沒問題。

不過,你能不能告訴哥,你要大鑼干啥子?”

“我要去姚村敲鑼打鼓!”

“啥玩意?”

徐大頭都驚呆了,這是吃飽了撐著嘛?

去隔壁姚村敲鑼打鼓?

“姚健他們壞了規(guī)矩,要搶我的獵物!”

“啥?”

徐大頭臉色驟變,目露憤憤,“你說真的?”

“我騙你做什么!”

“這事兒,我陪你一起去姚村。

特娘的,姚健他們是越來越不講規(guī)矩了!”

說著,徐大頭一邊向著內(nèi)屋跑去,一邊喊道,“黑子,你等會兒啊,我去把大鑼找出來。

對了,等會兒喊上耀國他們,這事兒,是他們姚村人沒理,咱們要讓他們給個交代?!?br>
半個多小時后。

徐姓的大小伙們聚在一起,一個個皆滿臉氣憤。

很快,前因后果就被傳了出去。

葉姓的不少青年小伙,也聞訊而來。

就這樣,上葉村近三十號人,浩浩蕩蕩的向著十多里外的姚村趕去。

道路難走,一伙人用了個把小時,才趕到姚村。

“哥幾個,鼓打起來,鑼敲起來!”

徐大頭吆喝一聲,率先敲響大鑼。

“哐哐哐?。?!”

“砰砰砰?。?!”

鑼鼓聲震耳欲聾。

葉大匈嗓門大,走在最前邊,漲紅著臉,嚷嚷起來,“姚村的人吶,不要臉啊,壞了祖宗的規(guī)矩不當人吶?。。。 ?br>
一邊敲鑼打鼓,一邊使勁吆喝。

偌大姚村,挨家挨戶都走出人來看熱鬧,這時節(jié),這種熱鬧可不多見。

“徐大頭,你搞啥子嘛?”

“臥槽,你們上葉村的人,膽肥了是吧?

敢來我們姚村鬧事兒?

真當我們是泥捏的?”

瞧著聚過來的姚村人越來越多,徐大頭清了清嗓子,大喊道,“各位叔伯嬸姨,今兒個我們過來,就是來問問你們姚村人,咱們大山里的規(guī)矩,還要不要了?”

“徐大頭,你算個什么玩意,敢來質疑老祖宗的規(guī)矩?”

“特娘的,大頭,你是欠抽了是吧?”

兩個村距離十幾里,別說什么抬頭不見低頭見了,兩村祖祖輩輩都有通婚。

姚村的村長姚進春杵著拐杖,黑著臉,擠進人群,掃視一圈,罵道:“你們這群小王八羔子,是閑得沒事干是吧?”

“姚爺,可不是我們閑著沒事兒干,是你們村里的人,壞了山里規(guī)矩。

所以,我們才過來的。

姚爺,你就給一句話,山里的規(guī)矩,還要不要了?

你要是說不要了,我們扭頭就走,絕對不多說一句!”

姚進春瞇著眼睛,知道這事兒,怕是自己村的小兔崽子們失了理,道:“說吧,咋回事兒!”

“黑子在山里獵了頭獐子,被姚健他們遇到了,就要硬搶那頭獐子。

姚爺,你說,這事兒咋辦?”

徐大頭道。

頓時,在場的姚村人都沉默了。

“姚爺,姚健還說了,那些狗屁規(guī)矩,是封建迷信思想,要不得?!?br>
徐大頭繼續(xù)道。

“特娘的!”

姚進春暗罵一聲,掃視四周,目光落在一位婦女身上,“你的龜兒子呢?”

“村長,健子還沒回來呢。

還有,村長你不能聽他們說啥,就是啥啊。

俺家健子,可是守規(guī)矩的人?!?br>
“大釗!”

姚進春喊了一聲。

“在在在、我在呢村長!”

“你進山,把那群小兔崽子喊回來!”

“中,俺現(xiàn)在就進山!”

與此同時。

姚健等人,已經(jīng)走到村外。

姚為民被人背著,受傷的大腿已經(jīng)麻木,嘴唇青紫。

姚山峰臉頰高高腫起,門牙都缺了一顆。

姚健則小心翼翼的輕柔著太陽穴,隔了那么久,還隱隱作痛。

“大釗叔!”

“為民咋回事?”

大釗微微一愣,瞧著這群小兔崽子面露沮喪,姚為民更面色煞白,棉褲都被鮮血染紅,不由得臉上驟變。

回來路上,這群人都商量過,決定隱瞞被徐墨‘暴揍’一頓的事情。

這事兒,實在是太丟臉了。

“沒、沒啥事兒!”

姚健眼神閃爍,道:“我們遇到野豬了,為民的大腿被野豬啃了一口?!?br>
“被野豬啃了口,還叫沒事?

趕緊送劉知青那邊,讓他瞧瞧。

對了,村長讓我來找你們......”啥玩意?

徐墨把我們暴揍一頓,還敲鑼打鼓,找上門來告狀了?

他還要不要點臉面了?

可這事兒......確實是他們不占理。


就在倆人吃飽喝足的時候,葉大牛的呼喊聲,自黃泥屋外響起。

“黑子,黑子??!”

聽到葉大牛的呼喊,徐墨便猜到什么事兒,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對著瘋婆娘說道,“我出去下!”

言罷,徐墨大步向著黃泥屋外走去。

走出黃泥屋,徐墨便看到葉大牛氣喘吁吁的背著葉紅星。

葉紅星那條受傷的胳膊,暴露在外,皮膚表面呈現(xiàn)著青紫色。

跑到徐墨跟前,葉大牛穩(wěn)了穩(wěn)氣息,道:“黑子,救救紅星??!”

見葉大牛滿臉焦急,那雙眼眸中泛起淚花,徐墨皺著眉道,“大牛叔,我也沒有十足把握。”

“黑子,叔知道,你擔心什么。

叔在這里給你保證,只要你肯救紅星,不管最后他能不能撐過來,叔都不會怪你?!?br>
趴在葉大牛背上的葉紅星,臉色煞白,目露恐懼,聲音顫抖,“黑子,求求你了,救救我吧。

我都還沒娶媳婦,我不想死?。 ?br>
徐墨低聲一嘆,盯著葉大牛,道,“叔,丑話我先說前頭,要是紅星撐不過,那也跟我沒關系?!?br>
“叔曉得、曉得!”

“那行吧!”

徐墨轉過身,走進黃泥屋。

在葉大牛跟葉紅星焦急的目光中,徐墨捧著一個挺高的小土罐,走出屋。

將積雪裝入小土罐,徐墨走到葉大牛跟前,盯著趴在他背上的葉紅星,道:“把胳膊伸進去!”

“哦哦哦!”

葉紅星連忙將沒啥知覺的胳膊,伸進小土罐里邊。

徐墨的辦法非常簡單,就是將葉紅星這條胳膊徹底‘凍死’。

“叔,你去老瞎子家里,要點毛蠟燭?!?br>
“好好好!”

葉大牛連忙放下葉紅星,扭頭就向著院外跑去。

葉紅星半蹲在地,胳膊伸在小土罐內(nèi),眼巴巴的看著表情冷淡的徐墨,問道:“黑哥,我會不會死???”

徐墨沒吭聲。

現(xiàn)在外邊的氣溫極度,已經(jīng)達到零下四五十度,葉紅星放在小土罐里邊的胳膊,很快就被凍僵。

徐墨伸手按了按,梆硬。

沒多久,葉大牛跟他媳婦,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葉大牛提著一個小布袋,里邊裝著毛蠟燭。

老瞎子是村里的土中醫(yī),家里邊藏著各種藥草。

而毛蠟燭,算是目前最好的止血草藥。

葉紅星他娘紅著眼,跑到葉紅星跟前,將一件襖子披在他的背上。

“黑子,這是毛蠟燭。”

葉大牛將小布袋遞給徐墨,同時,拿過葉紅星他娘提著的大布袋,道:“黑子,這些粗糧跟粗鹽,你先拿著。

對了,還有這柄軍刀,是紅星他哥寄回來的?!?br>
徐墨沒接過大布袋,他現(xiàn)在不缺吃食,更不會去吃粗糧。

倒是那柄軍刀,讓徐墨眼睛一亮。

“叔,吃食就算了,這柄軍刀我要了!”

“唰!”

就在葉大牛準備開口,再說些什么的時候。

徐墨反握著軍刀,忽然劃向葉紅星伸在小土罐里邊的胳膊。

葉紅星都沒啥反應,便感覺蹲著的身子有些不穩(wěn),一屁股坐在地上。

葉大牛,跟葉紅星他娘,瞪大眼睛,看著葉紅星的肩膀。

左臂沒了。

“俺、俺的胳膊沒了!”

葉紅星扭頭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肩膀。

鮮血外涌。

徐墨抓起小布袋內(nèi)的毛蠟燭,按住胳膊端口處。

“俺的兒?。。?!”

葉紅星他娘嚎啕大哭。

葉大牛寒著臉,踹了自己婆娘一腳,“人還沒死呢,哭個啥子?!?br>
“叔,只要毛蠟燭能夠止住血,紅星就問題不大。”

換而言之,要是止不住血,葉紅星怕是撐不過去了。

徐墨轉身走進屋,用軍刀割了一大塊獐子肉,旋即走出屋,遞給葉大牛,道:“給紅星熬湯補補,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閻王爺收不收他了?!?br>
“黑子,謝了!”

葉大牛使了個眼神,讓自己婆娘接過獐子肉,吸了口氣,抱起雙目失神的葉紅星,“娃兒,你可要撐住啊!”

“黑子,那叔就先走了!

等紅星康復了,再讓他親自上門道謝!”

“嗯!”

葉紅星他娘低聲抽泣,提著獐子肉,又抱起裝有葉紅星手臂的小土罐,跟上自家爺倆。

徐墨低聲一嘆,止血只是第一步,還要避免發(fā)炎......葉紅星能不能活下來,真就全憑天意了。

就在徐墨準備轉身回黃泥屋的時候,一陣叫罵聲從前院響起。

只見一大群人,抄著扁擔、柴刀,氣勢洶洶的向著這邊快步而來。

徐墨劍眉一挑,第一時間跑進屋,拿起老獵槍。

“徐黑子,你給我滾出來!”

“徐黑子,殺人償命,你害死狗子,今兒個就要給他陪葬!”

“對對對,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

徐墨皺著眉,看著情緒激動的鄉(xiāng)親們,冷聲道,“你們放什么狗屁?

誰特娘的說葉狗子是我害死的?”

葉狗子他爹,葉大憨身材魁梧,因為激動,整張臉就跟喝了酒似的,漲紅著,怒視徐墨,大罵道,“奎子都說了,要不是你在狗子脖子后邊抹了灰碳,他不會死?!?br>
徐墨被這句話給氣樂了,葉狗子被咬到了動脈,自己用灰碳止血,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自己要是什么都不做,葉狗子怕死得更快。

瞧著群情激奮的鄉(xiāng)親們,徐墨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解釋,他們都不會聽的。

葉狗子死了,他們這些親朋,肯定想要借著各種事由,發(fā)泄心中悲憤。

徐墨半瞇著眼睛,盯著緊握柴刀,破口大罵的葉大憨。

這年頭,這破地方,殺個把人,真不算什么大事兒。

徐墨現(xiàn)在這具身體素質還太差,要是被這群人圍攻,百分百會被打死。

所以,徐墨尋思著,要不要來個擒賊先擒王,先打死葉大憨。

遠處,老徐等人湊在一起。

老娘咒罵道,“俺就知道,這小畜生肯定會惹出大事。

現(xiàn)在好了,這白眼狼肯定會被大憨一家子打死。

哎,這小畜生橫死在家里,影響風水啊。

當家的,這可咋整?

小翠還大著肚子呢?

會不會給咱們的大孫子招來鬼祟啊?”

挺著大肚子的小翠,臉色略顯蒼白,雙手輕揉著肚子,她也擔心,小叔子被人打死在院子里,會不會害到她的兒子。


眾人看向扛著獐子尸體,大步離去的徐墨,一個個面面相覷。

“俺咋感覺黑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剛剛他掃了俺一眼,搞得俺心里毛毛的。”

“黑子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是因為娶了媳婦,分了家?”

“俺就想不通,黑子是怎么弄死狼王的。

還有,他剛剛在俺腳上扒拉了下,俺的腳就不疼了。

你們說,他是不是偷偷的學醫(yī)去了?”

“別廢話了,快點把人都抬回村?!?br>
“哥,這些雪狼咋弄?”

“抬回去再分。”

徐墨扛著獐子尸體,走到無頭狼王尸體跟前,將它也背到肩膀上。

這一次,算是收獲滿滿啊。

背著獵槍,肩扛獐子跟狼王,徐墨一步步向著村子方向走去。

上葉村也就四十多戶,十幾二十來歲的,也就三四十人,現(xiàn)在這么多人被狼群弄得傷痕累累,今后的日子,怕是更難過了。

徐墨想幫忙,卻有心無力。

回到村。

徐墨在經(jīng)過前院的時候,坐在大屋門口,手里捧著火暖的小翠,瞪大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徐墨肩膀上扛著的獐子跟狼王,那張小嘴張得滾圓。

徐墨沒搭理小翠,自顧自走回黃泥屋。

看著瘋婆娘坐在火堆前,徐墨笑了笑,拿出柴刀,開始剝皮。

兩張狼皮,一張獐子皮,倒也可以做件外披了。

用積雪將獐子肉上邊的血液清洗干凈,徐墨便邦邦邦的將其剁成小塊。

起鍋,熬油!

肥瘦相間的獐子肉,熬出油脂,噴香!

瘋婆娘抬著頭,盯著鐵鍋里的獐子肉,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陣陣香味,傳出黃泥屋。

前院大屋里邊,老徐他們聚在火爐前。

“這畜生,哪來那么厲害的手段?

竟然又獵到了獐子跟雪狼?!?br>
老娘憤憤開口,看向耳朵被包起來的徐安,道:“老大,那畜生都有能耐獵到野貨。

要不,你也進山試試?”

徐安眨眨眼,覺得老娘說得有道理,黑子都能夠獵到野貨,自己比他厲害多了,為啥不可以?

“爹,要不,咱們現(xiàn)在進山?”

一個人進山,徐安有些害怕。

“晚點我去鐵子家,把獵槍借來,咱們再進山!”

“好好好,有了獵槍,咱爺倆肯定也能夠獵到野貨。”

徐安信心滿滿的說道。

沒多久,老徐他們便聽到隔壁院子傳來的哀嚎聲。

“出啥事了?”

老娘滿臉好奇的起身,向著屋外走去。

“是鐵子家,走,過去瞧瞧!”

老徐開口道。

哭喊聲回蕩在小小村莊內(nèi)。

七頭雪狼,被徐大頭等人剁成塊,用天平秤稱了重,平分給十七人。

葉狗子家,他老娘癱坐在地,哀嚎不斷。

葉狗子沒到家,就斷了氣。

隔壁葉紅星家里,他娘也是哭天喊地,他爹則是沉著臉,盯著他的胳膊,傷口深可見骨。

葉紅星的傷口被冰雪捂著,已經(jīng)被凍僵,感覺不到疼痛,有些煩躁的看著老娘,道:“媽,你別哭了啊,我又沒啥事兒,過幾個月就能好?!?br>
“好個屁!”

葉紅星他爹臉色極其難看。

葉紅星是他第四個兒子,前三個兒子,夭折一個,進山被黑瞎子咬死一個,老二則在去年當兵去了,家里就剩下葉紅星一個崽。

葉紅星他爹捏了捏他的胳膊,見他一臉不在乎,急得差點哭出聲來,“走,跟我去縣里醫(yī)院?!?br>
“啥???”

葉紅星微微一愣,道:“爹,你糊涂了吧?

現(xiàn)在山路都被大雪掩蓋住,咱們怎么去縣里?”

“知道三剛子是怎么死的嘛?

他跟你一樣,也是小腿被狼咬爛了,覺得沒啥事兒,養(yǎng)養(yǎng)就好。

可,就兩天時間,三剛子就高燒不退,死在床上。”

葉紅星他爹一邊說,一邊向著內(nèi)屋走去,對著葉紅星他娘,喊道,“快把家里的錢跟糧票都給我?!?br>
聽完老爹的話,葉紅星僵在原地,腦海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徐墨的話,你要胳膊還是要命?

“爹~爹!”

葉紅星急忙跑進內(nèi)屋,驚慌大喊,“爹,大雪封路,咱們走不去的。

要是咱爺倆死在路上,你讓娘咋過???”

“那、那就眼睜睜看著你死?”

“找黑子,黑子能救我命!”

“黑子?”

葉紅星他爹表情一愣。

葉紅星不敢猶豫,將之前在山里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爹。

聽完葉紅星解釋,他爹臉上露出震驚,黑子有那么大能耐?

“一條胳膊,換一條命......走,去找黑子!”

葉紅星他爹一咬牙,背起葉紅星,扭頭對著流著淚的媳婦,喊道,“孩子他娘,你帶上所有粗糧、粗鹽,還有老二寄回來的那柄軍刀,去老明家找我們!”

言罷,葉紅星他爹,便快步跑出屋。

老徐一家子剛剛從隔壁鐵子家回來。

徐安臉色略顯蒼白,在得知事情始末后,之前進山的念頭,蕩然無存。

進山,太危險了。

回想著鐵子那條被雪狼咬得血肉模糊的腿…太瘆人了。

“老明老明!”

就在這時候,一陣呼喊聲,從他們后邊響起。

老徐轉過身,看向氣喘吁吁跑來的葉大牛,先是一愣,旋即便看到他背上葉紅星,那條暴露在外空氣中的胳膊,深可見骨,皮膚青紫。

隔壁二鐵大腿雖然看起來傷得挺重,可沒有傷到骨頭,養(yǎng)上幾個月,就能夠康復。

可葉紅星的這條胳膊,怕是要廢了。

“大牛,你這是干啥呢?”

老徐忍不住挑眉詢問,自己又不是老醫(yī)師,葉紅星受傷了,來找自己干啥?

“你家黑子呢?”

找黑子的?

老徐挑著眉,沒吭聲。

徐安本能地回答道,“在后院黃泥屋呢!”

得到了答案,葉大??觳綇乃麄兩磉吀Z過,沖進院內(nèi),向著后邊黃泥屋跑去。

老娘一跺腳,一邊追,一邊喊,“葉大牛,你干啥子嘛?

你可別讓你家紅星,死在俺家里啊......”黃泥屋內(nèi)。

徐墨跟瘋婆娘也不需要碗,拿著削尖的筷子,戳起一塊塊噴香的獐子肉。

倆人吃得滿口是油。

“嗝!”

瘋婆娘打了一個飽嗝,隔著棉襖,揉了揉鼓脹的肚子,不由得臉頰一紅。

可惜,她披頭散發(fā),臉上還抹著黝黑的鍋灰,徐墨根本看不見,要不然,非要調笑幾句。


小翠牽著瘋婆娘滿是凍瘡的手,走進黃泥屋內(nèi)。

瞧著黃泥屋被整得有模有樣,小翠臉上露出一抹驚訝,旋即拉著瘋婆娘坐到床上,環(huán)視一圈,道:“你先在這里坐著哈,俺去給你拿毛巾?!?br>
在黃泥屋里邊找了一會兒,小翠才找到一條黑不溜秋的毛巾,提在手里,看向低著頭的瘋婆娘,“弟妹哈,你這里就這么一條抹布嘛?”

瘋婆娘臉頰一紅,這可不是什么抹布,是她僅用過一次的洗臉巾。

徐墨這家伙漂洗了幾遍,實在弄不干凈,也就不管了。

見瘋婆娘沒吭聲,小翠自顧自的走到鐵鍋前,火還燒著,里邊煮著沸水。

用小罐子舀出一些熱水,又到門口弄了些積雪,讓溫度降低,小翠便麻利的清洗黑不溜秋的毛巾。

別看小翠現(xiàn)在挺著大肚子,可手腳麻利的很,毛巾很快就被清洗干凈。

捧著小土罐,小翠走到瘋婆娘跟前,將毛巾擰干,先擦拭對方的長發(fā)。

油滋滋、灰沉沉。

瘋婆娘的發(fā)質極差。

小翠一邊清洗著瘋婆娘的長發(fā),一邊絮絮叨叨著。

自從大了肚子后,小翠一直待在家里,甭提多無聊了。

現(xiàn)如今,雖然瘋婆娘沒有回應,她自顧自說著,卻也讓她非常開心。

與此同時。

徐墨來到村里老中醫(yī)老瞎子家里。

雖然被叫做老瞎子,可他卻不是真瞎,而是高度近視加老花眼。

老瞎子家里的藥草不少,平日里,村民們有什么傷風感冒,都在他這里抓些藥。

老瞎子也不收錢,要點吃食即可。

徐墨跟老瞎子要了一些茉莉花干、蜂蠟等。

作為條件,徐墨要幫老瞎子進山弄些黃精。

不過,現(xiàn)在大雪連天,采挖黃精那也是明年開春后的事情。

告別老瞎子后,徐墨沒有急著回家,去了二鐵子家。

看到徐墨到來,二鐵子一家子都非常熱情,尤其是招財叔,更是將珍藏的一罐子米酒,硬要送給他。

內(nèi)屋。

二鐵子看到走進來的徐墨,滿臉感激道,“黑子,這次要不是你,我們可能真要栽了。

多的話,哥也不說了,等明年開春,積雪化了,哥帶你去縣里罐頭廠工作。”

重活一世,徐墨沒有進廠當牛馬的想法,便笑著拒絕。

“二鐵哥,我這次來,除了看看你外,還想問你借些子彈?!?br>
徐墨開口道。

老褲子給的子彈,一共才八枚,而今剩下五枚。

所以,徐墨準備充實一下‘彈藥庫’。

“黑子,你這話就太見外了。

這樣吧,反正我現(xiàn)在養(yǎng)傷,沒法下地。

槍跟子彈都給你了?!?br>
二鐵子看向杵在門口的媳婦,大喊道,“你還愣著干啥子?

沒聽到我說的話哈?

趕緊把獵槍、子彈,給黑子拿過來?!?br>
“哦哦!”

二鐵子媳婦兒慌忙去拿槍跟子彈。

“多謝了!”

“黑子,我感覺哈,你結了婚,分了家,整個人都變了很多哈!”

二鐵子上下打量著坐在床邊的徐墨。

“人嘛,總會長大的!”

徐墨咧嘴笑笑。

“也是!”

二鐵子好似有些感同身受,點點頭,道:“黑子,我聽說大頭哥請你入隊,你沒答應?

哥說句你不愛聽的話。

雖說之前你殺了狼王,救了我們。

可,你有多大能耐,你自個兒清楚......聽哥一句勸,等會兒去大頭哥那邊,跟著他們混。

大頭哥這人,還是很仗義的?!?br>
徐墨知道二鐵子是好意,便含糊其辭幾句。

二鐵子機靈的很,自然瞧出徐墨的想法,壓低聲音,道:“黑子,今年的雪,太大了。

咱們?nèi)背缘模嚼锏囊矮F也缺。

哥悄悄告訴你,前段時間,我們在山里看到了黑瞎子的糞便?!?br>
大冬天的,黑瞎子不冬眠?

徐墨挑了挑眉,若山里真有黑瞎子,那危險程度要提升很多。

“還有,一直以來,狼群都很少離開大山深處......就是因為這,之前我們才沒派人盯著附近。

俺感覺,今年這勢頭有些邪乎。”

徐墨皺著眉,前世,他唯唯諾諾,一直躲在黃泥屋,兩耳不聞窗外事。

所以,對村子里這時段發(fā)生的事情,并不太清楚。

就在這時候,二鐵子媳婦兒捧著獵槍走進屋,道:“黑子兄弟,這是槍跟子彈?!?br>
徐墨起身接過獵槍,還有一小袋子彈。

“黑子,記得哥跟你說的,先跟著大頭哥混一段時間,等明年,哥帶你進廠賺大錢!”

“嗯。

二鐵哥,你休息著,我先走了!”

“成。”

二鐵子點點頭,看向媳婦兒,道:“你替俺送送黑子兄弟。”

同一時間。

黃泥屋里邊,小翠挺著大肚子,瞪大著眼睛,站在瘋婆娘前邊,不由自主的說道,“弟妹,你是真俊?。 ?br>
瘋婆娘眨巴著大眼睛,顯得又俊又可愛,讓小翠很想伸手捏捏她的臉頰。

“弟妹啊,你這兩個小梨渦,真漂亮!”

小翠湊到瘋婆娘眼前,盯著對方即便不笑,都很清晰的小梨渦,不由得有些羨慕。

陡然,一道腳步聲在小翠背后響起。

徐墨背著獵槍,眼神冷漠的盯著背對著自己的小翠。

聽到動靜小翠連忙轉身,在看到徐墨背著獵槍,那雙眼睛冷嗖嗖的盯著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慌,忙喊道,“黑子,我可是你嫂子,你、你不能打我?!?br>
說著,小翠挺了挺大肚子,“我、我肚子里可是你們徐家的骨肉......”徐墨沒想到小翠的感應會這么大,不由得輕笑一聲。

剛剛他看著黃泥屋內(nèi)有小翠聲音,還以為是徐安他們鬧上門來了,沒想到只是小翠一個人。

再瞧著瘋婆娘現(xiàn)在的模樣,徐墨不由得眼睛一亮,這媳婦,長相真沒得說。

“等賺錢了,就帶薇薇去大城市看看?!?br>
徐墨心中有了決定。

小翠見徐墨露出笑容,臉上的緊張稍稍緩了些,有些結巴的說道,“那、那啥,二叔要是沒啥事情,俺就先回去了?!?br>
言罷,小翠小心翼翼的沿著墻角,避開徐墨,向著外邊快步走去。

“你走慢些!”

徐墨還真怕小翠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

被徐墨這么一說,小翠走得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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