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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死重生后,宮門上下跪求我原諒后續(xù)+全文

黑鶴一夢 著

其他類型連載

“喏??!”聲勢浩大的應(yīng)聲把未央宮的幾個奴才嚇得腿軟,差點站不穩(wěn)?!罢l敢!”慕鳶芷氣焰萬丈,一點都不輸裴商靈。這些禁軍一時之間竟不敢有半分動作,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們還從未見過鳶芷公主此等架勢!裴商靈咬牙切齒:“你好大的架子啊慕鳶芷?!彼昧]手:“拿下她!本殿再去父皇那里請旨!”因為緊張和氣憤,慕鳶芷胸口起伏得厲害。同樣的心情,小時候也有過,不過是裴商靈為了她和一群兇惡的悍匪對峙。他們偷偷溜出宮去,遇上了山賊攔路打劫,她差點被山賊擄走,當(dāng)時只有十歲的裴商靈舉著兩把比自己還重的劍就往前沖,他殺瘋了竟然把山賊都嚇退了。她那時候想,她的靈哥哥是她的英雄,可惜他的英雄死在了她十六歲那年。這個人已經(jīng)不是她的靈哥哥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見自己...

主角:慕鳶芷顧容瑾   更新:2025-02-18 2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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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慕鳶芷顧容瑾的其他類型小說《慘死重生后,宮門上下跪求我原諒后續(xù)+全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黑鶴一夢”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喏!!”聲勢浩大的應(yīng)聲把未央宮的幾個奴才嚇得腿軟,差點站不穩(wěn)?!罢l敢!”慕鳶芷氣焰萬丈,一點都不輸裴商靈。這些禁軍一時之間竟不敢有半分動作,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們還從未見過鳶芷公主此等架勢!裴商靈咬牙切齒:“你好大的架子啊慕鳶芷?!彼昧]手:“拿下她!本殿再去父皇那里請旨!”因為緊張和氣憤,慕鳶芷胸口起伏得厲害。同樣的心情,小時候也有過,不過是裴商靈為了她和一群兇惡的悍匪對峙。他們偷偷溜出宮去,遇上了山賊攔路打劫,她差點被山賊擄走,當(dāng)時只有十歲的裴商靈舉著兩把比自己還重的劍就往前沖,他殺瘋了竟然把山賊都嚇退了。她那時候想,她的靈哥哥是她的英雄,可惜他的英雄死在了她十六歲那年。這個人已經(jīng)不是她的靈哥哥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見自己...

《慘死重生后,宮門上下跪求我原諒后續(xù)+全文》精彩片段

“喏?。 ?br>聲勢浩大的應(yīng)聲把未央宮的幾個奴才嚇得腿軟,差點站不穩(wěn)。
“誰敢!”慕鳶芷氣焰萬丈,一點都不輸裴商靈。
這些禁軍一時之間竟不敢有半分動作,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們還從未見過鳶芷公主此等架勢!
裴商靈咬牙切齒:“你好大的架子啊慕鳶芷?!?br>他用力揮手:“拿下她!本殿再去父皇那里請旨!”
因為緊張和氣憤,慕鳶芷胸口起伏得厲害。
同樣的心情,小時候也有過,不過是裴商靈為了她和一群兇惡的悍匪對峙。
他們偷偷溜出宮去,遇上了山賊攔路打劫,她差點被山賊擄走,當(dāng)時只有十歲的裴商靈舉著兩把比自己還重的劍就往前沖,他殺瘋了竟然把山賊都嚇退了。
她那時候想,她的靈哥哥是她的英雄,可惜他的英雄死在了她十六歲那年。
這個人已經(jīng)不是她的靈哥哥了。
禁軍統(tǒng)領(lǐng)見自己的部下都不敢動,他上前領(lǐng)命!
“鳶芷公主,末將得罪了!”
他身手了得,上來就把慕鳶芷雙手反剪在身后,她掙不開,只能屈辱地被人押住。
永巷的一幕幕走馬燈一樣回放,辱罵,欺壓,鞭打......她好像看到蕭逸塵舉著小刀朝她走來,一刀一刀割在她身上,凌遲致死......
慕鳶芷閉上眼,那些讓她噩夢連連的畫面就從眼前到了腦海里,怎么都揮之不去。
“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欺負(fù)公主的!”
悲戚的浪潮中傳來一道清冽高昂的聲音,如浮木劃到快溺水的慕鳶芷身邊,又像陽光把她包圍起來,溫暖踏實。
她睜開眼,滿目都是顧容瑾燦若星辰的臉。
顧容瑾踏著囂張的步伐,裴商靈不知道顧容瑾哪里來的底氣在他面前橫,直到他看見了一同前來的張嬤嬤。
張嬤嬤怎么來了?!
裴商靈雖然不常見張嬤嬤,可那張便秘一樣不茍言笑的臉令他印象深刻,她仗著自己服侍了太皇太后幾十年,見到皇子都鼻孔朝天,讓他火大又無法發(fā)作。
由于太皇太后已不問世事多年,基本上張嬤嬤的出現(xiàn)就等同于太皇太后親臨,所有人都客客氣氣讓出一條路。
押著慕鳶芷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不知道什么時候松了手,他竟有些汗流浹背。
“本世子的人你也敢碰,想調(diào)去守大門就直說!”顧容瑾剜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一眼,才湊到慕鳶芷旁邊笑著安慰:“夫人別怕,夫君來了。”
“閉嘴!”
這么多人在,他也真不害臊!
慕鳶芷心里的觸動全被這句話整沒了。
“我?guī)湍惆峋缺鴣砹?,你怎么罵人?”顧容瑾委屈,伸手去拉慕鳶芷。
慕鳶芷當(dāng)然不給他拉,“別當(dāng)著那么多人面叫我夫人!”
“好,私下再叫。”顧容瑾很好商量的語氣。
蕭逸塵深邃的眸子落在拉拉扯扯的兩個人身上,又暗沉了下來。
裴商靈凌厲的眸子劃了他們一眼,才問張嬤嬤:“不知嬤嬤來這里所謂何事?”
張嬤嬤禮貌笑了笑,“回四殿下,太皇太后娘娘她身體抱恙,聞鳶芷公主頗懂些醫(yī)理,就想著讓她來侍疾?!?br>“曾祖奶奶抱病在身,當(dāng)把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召過去看病才是,馬虎不得??!”裴商靈道。
裴云熙忙點頭:“熙兒也去瞧瞧曾祖奶奶吧,熙兒會按摩,父皇都說對他的頭疾很有效的!”
“對,小妹可厲害......”
“不必了。”張嬤嬤打斷他們兩個人,“太皇太后娘娘只想見鳶芷公主,其他亂七八糟的人還是別打擾?!?br>她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看了裴云熙一眼。
裴云熙臉一下子變得煞白,裴商靈見了恨不得扇這個老奴一巴掌,她怎么敢的!
“張嬤嬤你在說誰是亂七八糟的人?”裴商靈一向脾氣暴躁。
一個奴才而已,還敢給主子臉色看了?!
慕鳶芷噗嗤一笑:“張嬤嬤誰都沒說,靈哥哥代入誰了?你也覺得那個人是亂七八糟的人嗎?”
“你!”裴商靈仰頭深呼吸了一口。
張嬤嬤不卑不亢道:“老奴還等著回去復(fù)命呢,先帶鳶芷公主走了?!?br>她說完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就走,慕鳶芷自然跟在后面揚長而去。
未央宮的奴才們立時松了口氣。
幸虧得太皇太后娘娘相助!
“等會兒!”
顧容瑾突然出聲,“今日大鬧了未央宮,一無所獲,就全憑云熙公主一句話,那以后宮里豈非人人自危了?今日我說見到了刺客,明日他說見到了刺客,可如何是好啊?”
裴商靈可聽不得有人詆毀裴云熙:“小妹只是好心,瑾世子是想做什么?”
“云熙公主也是擔(dān)心她姐姐安危罷了?!笔捯輭m也迫不及待開口維護(hù)裴云熙。
還沒走遠(yuǎn)的慕鳶芷心里呵笑,顧容瑾還沒說什么呢,一個兩個這么激動了。
她現(xiàn)在聽到裴商靈和蕭逸塵的聲音就煩,走得比張嬤嬤還快。
“沒什么,說說罷了,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世子,不用管我?!鳖櫲蓁p扇扇子,慢悠悠離開,經(jīng)過蕭逸塵的時候停下來,悠揚的聲音揶揄道:“這案子內(nèi)閣恐怕要吃白果了,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才對,兩頭吃白果?!?br>他這個夫人指的是誰,明眼人自然知道。
蕭逸塵盯著顧容瑾,黑眸沉沉,他壓低聲線,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瑾世子這么得意,不怕鳶芷公主知道你見不得人的底細(xì)嗎?”
顧容瑾眸底的殺意一閃而逝:“我勸你說話小心!”
“你急了?!笔捯輭m勾唇笑,好像已經(jīng)將顧容瑾里里外外看透一樣勝券在握。
“我急什么?蕭首輔那么能見人,也不見得我夫人搭理你啊?!鳖櫲蓁掌饋淼纳茸优牧伺氖捯輭m瞬間僵住的臉。
蕭逸塵深盯著顧容瑾嘚瑟的背影,思緒回到昨天晚上。
他尋著求救信號彈的位置到了刑部尚書府,一片火海之中,他看到了一群人,但是火勢太大了,等他想看清楚,這些人一晃眼就消失了。
而這群人的中心,那個像從地獄來的修羅鬼,一雙嗜血的眼睛,讓他久久忘不掉。
蕭逸塵握緊了拳頭,倘若這個人真的是顧容瑾,他絕不會讓慕鳶芷嫁給這樣的人!

是顧容瑾!
顧容瑾松開手,喘息未定的慕鳶芷才能脫離他的臂彎。
剛才的救場沒有深厚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可有京城第一紈绔之稱,文武雙廢的顧容瑾是怎么做到的?!
不止慕鳶芷不解,現(xiàn)場所有人都不解,一時間鴉雀無聲。
“哈哈哈,沒想到我喝了酒功力反而見長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醉拳嗎?”顧容瑾一如既往笑容輕佻,頗為嘚瑟。
他話一出,眾人也就都收回目光,還以為這平南王世子深藏不露,原來是碰巧。
氣氛重新變得熱絡(luò)。
“得了吧你,分明是走了狗屎運!”裴商靈不屑。
“你這是嫉妒了?!鳖櫲蓁镜卮蜷_手里的紙扇,優(yōu)雅扇著:“狗屎這樣的詞怎么可以從殿下的玉口說出來呢?”
他說著,紙扇一收,去挑慕鳶芷的下巴:“你說是吧小鳶芷?”
慕鳶芷打掉紙扇,卻沒有生氣,而是感激地笑了笑:“謝謝容瑾哥哥出手相助?!?br>顧容瑾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眸子里都是不可置信,甚至說話都結(jié)巴了:“你、你叫我什么?”
這小妮子哪次見了他不是一副嫌棄得想一腳把他踹進(jìn)垃圾堆的樣子,今天是腦子磕到了居然喊他哥哥?
他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進(jìn)宮,他拿著好玩的鞠想跟她玩蹴鞠,哄她喊他一聲哥哥,結(jié)果這小妮子非但不買賬,還奪過他的鞠砸他,害他灰頭土臉溜走。
自此之后,幾乎每一次見面他們都要針鋒相對,今日他竟然能從她嘴里聽到一句容瑾哥哥,還不是陰陽怪氣的那種?
可真是稀奇了。
“好話不說第二遍?!蹦进S芷鼻子里發(fā)出驕傲的輕哼,轉(zhuǎn)身就走。
興許是從小到大他們都不會好好相處,所以驟然受了他的恩惠,她有點無所適從。
“沒聽清楚,你再叫一遍!”顧容瑾臉皮極厚地追了上去。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裴商衍和裴商靈的表情都變了。
芷妹妹/慕鳶芷什么時候和顧容瑾這么親近了?
她不是最看不起顧容瑾這樣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嗎?
還喊他容瑾哥哥!
她方才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嬌俏,有多久沒見了?感覺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了。
裴商靈最先沉不住氣,上去一把將顧容瑾拉住:“我家小妹可不是怡紅樓里不三不四的女人,你離她遠(yuǎn)一點!”
“你家小妹不是裴云熙嗎?我沒靠近她??!”顧容瑾不解地反問。
裴商靈被問得啞口無言,他剛才一時激動,竟然脫口而出一句小妹,他真是被這兩個人給氣糊涂了!
他糾結(jié)的這么片刻,就讓顧容瑾溜走了,還恬不知恥地坐在他妹妹旁邊!
“小鳶芷,容瑾哥哥坐你旁邊好不好?”
顧容瑾是典型的給他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的人,自詡情場高手,萬花叢中過,采足一萬朵!
“好啊?!蹦进S芷沒有回絕。
她旁邊坐了一個顧容瑾,就能少坐一個討人厭的人,何樂而不為?
上輩子她之所以討厭顧容瑾,因為她慕強(qiáng),覺得顧容瑾不學(xué)無術(shù)無可救藥,遠(yuǎn)遠(yuǎn)不如她的兄長們厲害,他們文武雙全!可到頭來卻是顧容瑾從來沒有傷害過她,甚至三番幾次對她伸出援手,不過她拉不下臉來接受罷了。
她余光不經(jīng)意掃過他,總覺得他好像少了點什么裝飾品。
“你平時是不是戴玉笄的?”
“嗯?”顧容瑾坐得隨性,單手撐著臉懶懶應(yīng)了一句,“好像是,怎么,原來你這么關(guān)注我???”
慕鳶芷嘴角抽了抽,差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好像是?
慕鳶芷又忍不住偷瞄了一下顧容瑾。
是他嗎?
剛才的懷抱似乎有點熟悉......
可她記得顧容瑾是不識水性的。
除非他真的在隱藏什么。
慕鳶芷回想著剛才驚魂一幕,她心中的疑慮更甚,顧容瑾肯定是會武功的,而且功夫應(yīng)該不差。
他可能并不像表面上看到那么簡單。
“偷看我干什么?要看就光明正大點,來來來,容瑾哥哥給你看?!?br>“閉嘴吧你!”
“陛下駕到!”
所有人起身拘禮,恭迎天子。
兩道人影率先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天子的旁邊,是著翠云煙雨碧螺裙的裴云熙,她笑容甜美,睜著水靈靈的眸子一一掠過眾人,好似在對每一個人微笑,溫婉可人。
她挨著天子,自然落座的時候也是坐在天子旁邊,跟德妃一左一右。
以前這個位置是慕鳶芷的,她之所以會寄養(yǎng)在德妃膝下,也是因為德妃是最受寵的嬪妃,皇后早逝,天子多年沒有另立新后,德妃掌六宮事,和皇后沒什么區(qū)別。
唯有備受寵愛的人才能坐在天子側(cè),如今的慕鳶芷只能遠(yuǎn)遠(yuǎn)坐著,這樣的落差,前世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總算也是習(xí)慣了。
“二皇子呢?怎么不見他?”天子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空了一個位置,少了自己的二兒子。
“父皇,二哥哥他說他不舒服,就沒有來了?!迸嵩莆跣Φ?,她看了慕鳶芷一眼,眼中不乏炫耀的意味。
人人都知道二皇子性格孤僻,寧愿待在軍營里習(xí)武也不愿意來這種場合,從前只有慕鳶芷能得他幾句關(guān)心,而現(xiàn)在這個位置也被裴云熙頂替了。
從永巷里出來后,慕鳶芷連她這個二哥的一面都沒見著。
天子不滿地輕哼:“也就你替他說話,他哪是不舒服,是不想來吧?”
“不是,二哥哥還托熙兒向父皇賠罪呢。”
裴云熙語帶撒嬌,哄得天子笑容不斷,現(xiàn)場熱絡(luò)的氣氛才得以延續(xù),大家都對這位會討天子歡心的小公主贊不絕口。
慕鳶芷彷佛自帶屏障,任何紛紛擾擾都與她無關(guān),她只管埋頭吃東西,要不是旁邊的顧容瑾總是有意無意逗她說話,她可以一整場下來都不吭聲。
“小鳶芷,你吃東西的樣子好像貓啊?!?br>“小鳶芷,你對著我已經(jīng)一個時辰?jīng)]罵人了。”
“小鳶芷......”
“你能不能閉會兒嘴!”慕鳶芷真的受不了了!

他想她在宮里嬌養(yǎng)了十六年,高傲任性,忽然被關(guān)進(jìn)這種地方受了苦,這幾日在永巷里定然是受不住的。
可小妹何其無辜?想到幼妹的可憐無助,裴商衍對慕鳶芷的憐惜就淡了幾分。
“芷妹妹,小妹受的傷不比你輕,你切莫再心生嫉妒了,回去跟她好好賠罪,她心地善良,定會原諒你。”
嫉妒?慕鳶芷曾經(jīng)確實很嫉妒裴云熙。
父皇膝下全是男丁,作為唯一的公主,就算她是抱養(yǎng)的,也倍受寵愛。
可養(yǎng)女終究只是養(yǎng)女,裴云熙這個真公主才是他們的心頭肉,她不再是他們的乖女兒和好妹妹了......
怪她不自量力,想把本來獨屬于自己的寵愛搶回來,但她所作所為從來都不包括傷害裴云熙,從頭到尾都是裴云熙栽贓她!
可沒有人信,他們覺得她擅長制作暗器就是心理陰暗,可她研發(fā)的暗器是保護(hù)皇城的重要屏障??!
那些夸贊她天才的話,在裴云熙出現(xiàn)之后全都扭曲變味。
“謝謝太子哥哥?!蹦进S芷不著痕跡推開裴商衍,倔強(qiáng)地依靠自己不穩(wěn)的腳步勉強(qiáng)站直,
她一如既往喊他太子哥哥,字里行間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
裴商衍終于意識到違和,若是以前,就是劃破了一點皮,芷妹妹都會委屈巴巴拽著他撒嬌,要他哄,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穩(wěn)卻仍是固執(zhí)地逞強(qiáng)。
“裴鳶芷接旨?!?br>慕鳶芷垂下眼眸,平靜地跪下來接旨,冰天雪地,她膝蓋一著地,就冷得渾身輕顫,雙膝也有劃傷,透過薄薄的囚服與雪地接觸,刺骨冰冷。
裴商衍宣讀完圣旨,正想拉慕鳶芷起來,她就提著一口氣艱難站起來,拖著蹣跚的步伐慢慢走出去。
看著慕鳶芷倔強(qiáng)的背影,裴商衍想起她求他的時候信誓旦旦。
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涌上裴商衍心頭。
等他回過來神來,慕鳶芷已經(jīng)離他很遠(yuǎn),他沖著她單薄消瘦的背影喊:“芷妹妹,父皇在祭天壇等你?!?br>慕鳶芷明白,父皇是要她當(dāng)眾向他的寶貝女兒道歉,可以!
外面值守的公公漠然看著慕鳶芷,旁邊的軟轎空著,也不叫她坐,幾日前還公主前公主后的討好她。
宮門里的人捧高踩低,慕鳶芷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懶得去跟一個閹人計較。
一路上,宮人見了她都竊竊私語,往常他們哪個不是隔了老遠(yuǎn)就恭敬退守在一邊,如今知道她在父皇心中的份量不過如此,自然失去尊敬。
哪個受寵的人會被關(guān)進(jìn)永巷的?那是專門關(guān)押罪人奴婢的地方!
慕鳶芷目不斜視往祭天壇走去。
忽然,她的視線里多了一道陰影。
慕鳶芷抬眸,撞上一雙深邃漆黑的眸子。
“公主殿下?!?br>慕鳶芷的心臟沒由來緊了緊,再一次見到蕭逸塵,她的指尖都忍不住戰(zhàn)栗。
這是她的未婚夫婿,京城萬千少女的夢想,年輕有為的內(nèi)閣首輔蕭逸塵,她曾經(jīng)愛極了也恨極了的男人。
“蕭首輔?!彼釢瓘男呐K涌上喉嚨,慕鳶芷終究只是淡淡回了一句,甚至連禮貌的笑容都懶得敷衍。
哀莫大于心死。
蕭逸塵眼里是一閃即逝的訝異,目光寸寸打量著她。
難怪他覺得奇怪,往常她一見了他總是要糾纏一番,塵哥哥前塵哥哥后,不賴著他說個沒完不罷休。
從前慕鳶芷覺得他喜靜所以嫌她煩,但后來她看見裴云熙圍著他嘰嘰喳喳吵個不停,而他笑容寵溺的時候,她才猛然驚醒,原來不喜歡的人,連呼吸都是錯的。
不是他喜靜,而是他不喜她罷了。
可笑的是上一世的她撞了南墻也不回頭,非要和裴云熙爭個高低,結(jié)果只爭來他親手對他動刑,剝皮之刑!
他冷酷無情地用小刀殘忍地割開她的皮膚,語氣冰冷說著都是她應(yīng)得的,她害得他的心肝寶貝差點毀容。
蕭逸塵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差點毀容的是她而不是設(shè)陷阱給她的裴云熙。
前塵往事太痛了,慕鳶芷呼吸都有些吃力。
蕭逸塵以為她冷,脫下自己的披風(fēng)蓋在她身上。
屬于蕭逸塵的氣息瞬間緊緊包裹住慕鳶芷,她心底翻騰,復(fù)雜的情緒蔓延開來,迅速形成一股淡淡的嘔意,她想吐。
幾乎是下意識的,慕鳶芷就伸手去脫,比她還快一步的是他的手,寬大的手心按住她的手,冰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公主待會要見陛下,莫要失了儀態(tài)。”
蕭逸塵說的是事實,慕鳶芷低頭再看一眼這件披風(fēng),勾唇一笑,她不動聲色縮回手,沖他點了點頭。
這件披風(fēng)她認(rèn)得,是裴云熙親自繡給蕭逸塵的,上一世的她知道了之后醋意大發(fā)要燒了它,而他因此第一次對她動了手,把她推開撞到案桌,蠟燭灼傷了她手腕,他也沒有一句道歉。
相反她繡給他的衣服,他是從來都不穿的。
那么濃情蜜意的一件衣服,她就穿著過去參加裴云熙隆重的認(rèn)親大典好了。
這樣一來,大家的小公主一定很高興!
蕭逸塵見慕鳶芷不多做停留,抬步就要走,他壓著心底的疑惑,對她道:“公主行動不便,臣為你叫頂軟轎吧?!?br>“不勞蕭首輔費心了?!蹦进S芷頭也不回。
她知道蕭逸塵關(guān)心她不過出于準(zhǔn)駙馬的職責(zé),認(rèn)親大典過后,這準(zhǔn)駙馬便是裴云熙的了,他也就連這種裝樣子的關(guān)心都不屑給她。
畢竟當(dāng)初賜婚,圣旨寫的是公主,也沒說是哪位公主啊,可不就順理成章過渡給裴云熙了。
帝國一等一的好男兒蕭逸塵,父皇當(dāng)然不愿意他娶她,要留給自己的親女兒。
蕭逸塵自然沒有過多堅持,他眸光深盯著慕鳶芷,滿是費解,但他很快就懶得多想。
左不過她也是一時氣惱,不出半天,便會屁顛屁顛跑來纏著他,平時都是這樣,她刁蠻任性慣了,從不理會他人的感受。
這次讓她吃點苦頭,長長記性也好,省得性格越來越糟糕,終會害人害己。

她尋著聲響來到后院,瞳孔猛地一縮。
奄奄一息蜷縮成一團(tuán)的貓咪傷得很重,毛發(fā)上都是駭人的血,它渾身顫抖,只能發(fā)出虛弱的鳴泣,顯然是被人毆打完然后從高空拋下導(dǎo)致的!
“露珠......”慕鳶芷哽咽了,眼眶瞬間濕潤。
她養(yǎng)了三年的寵物小貓,跟了裴云熙三天就成了這副樣子!
露珠是父皇送她的生辰禮物,可愛討喜,從前她天天都要抱著它出門曬太陽,粘人的小貓咪是她形影不離的伙伴,是家人,裴云熙見了自然不肯放過,凡是屬于她的東西,裴云熙都會用屢試不爽的撒嬌要過去。
她被關(guān)進(jìn)永巷,露珠就順理成章被裴云熙抱回去養(yǎng)了。
慕鳶芷心疼地抱起地上渾身是血,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小貓咪,她安撫地摸著它的毛發(fā),可它已經(jīng)不會回應(yīng)她了,唯有折斷的爪子虛虛抓住曾經(jīng)的主人熟悉的發(fā)絲。
“公主!”聽到動靜趕過來的太監(jiān)小年子剎住了腳步。
一身染血囚服的女子抱著同樣鮮血淋漓的一團(tuán)死物,畫面詭異凄涼。
“公主......”
“挖個坑,把它埋了。”良久,慕鳶芷才幽幽傳來一句。
“喏!”小年子愣了一下才點頭,心里覺得奇怪,等他走近了,才勉強(qiáng)能辨認(rèn)出慕鳶芷懷里抱緊的是那只寵物貓露珠!
慕鳶芷有多寶貝這只寵物貓,整個宮門無人不知,這貓咪死得顯然不正常,她居然沒有大吵大鬧?
“埋得隨便一些,不要讓人尋到?!蹦进S芷補(bǔ)充道,收拾好情緒的她蹲下來把小貓咪的尸體輕輕放下。
小年子不明就里,但還是照做了,埋好了小貓咪之后,用鏟子把四周圍的泥土拍平實,根本不會有人知道這塊地方剛才動過土。
“記住,今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蹦进S芷抬眼去看小年子,眸光冷凝。
小年子點頭如搗蒜,不知怎么的,他總是有些害怕這位新主子,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慕鳶芷轉(zhuǎn)身往里走,她知道裴云熙一定想利用露珠大做文章,比如倒打一耙,說露珠是她弄死的,寧愿弄死它也不愿意被小妹養(yǎng)。
畢竟這種把戲是裴云熙慣用的手段了。
“公主?!睆膬?nèi)務(wù)府回來的紅豆抱著少得可憐的下等木炭和一個爐子,抓回來的兩副藥掛在腰上。
她去到內(nèi)務(wù)府的時候,內(nèi)務(wù)府的人腳不沾地,忙著給裴云熙的長樂宮送上等的銀絲炭,一大捆一大捆的銀絲炭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各宮的平均額度,幾個冬天都用不完。
紅豆說明了來意,等了好久,管事的才不耐煩地扔了幾根都快潮濕了的木炭給她。
“這能燒嗎?”紅豆眉頭皺了皺。
她平時燒的炭都比這個好。
“總比在永巷里連炭火都沒有強(qiáng)吧?”管事的嘲諷道,“紅豆姑娘你快走吧,別礙著我們工作,不然陛下怪罪下來可擔(dān)當(dāng)不起啊?!?br>紅豆抿了抿嘴,又說:“李哥,被褥衣服這些日常用品呢,未央宮什么都缺,沒有這些,我家主子連睡覺都沒有辦法睡?!?br>“紅豆姑娘,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騰不出人手來,陛下和皇子們都在長樂宮陪著小公主,我們要是送遲了怠慢了可是會吃不完兜著走的,明天,明天一定給你們送好不好,就這樣。”
管事的不由分說把紅豆給推出去。
紅豆沒有辦法,只能先回來復(fù)命。
“公主,您如果不嫌棄,奴婢還有換洗的衣服和被褥,先用著?”紅豆越說越小聲。
她自然知道這位高傲的公主殿下平時用慣的都是最好的,怎么可能會紆尊降貴用奴才用的東西呢?
慕鳶芷無所謂道:“我不講究這些,你去拿吧?!?br>太冷了,她需要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
“奴婢這就去?!奔t豆松了口氣,她走幾步又回頭去看慕鳶芷,等她走出寢殿,和小年子碰面的時候,猶豫著對他道:“要不要去告訴四殿下?”
天寒地凍的,才一個碳爐怎么睡???
小年子聽完,臉色古怪,提醒紅豆道:“我們現(xiàn)在是未央宮的人了?!?br>紅豆翁了翁嘴,最后還是沒有說話。
慕鳶芷余光瞧見他們在外面嘀嘀咕咕,她還摸不清楚這幾個人到底是不是裴商靈派來監(jiān)視她的。
想要在這偌大的皇宮活下去,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尋找一條新的出路。
熱水準(zhǔn)備好了,大片大片的蒸汽暖和了整個房間,慕鳶芷把自己埋在有些燙的浴桶里,熱流流竄到四肢百骸,她才有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她貪婪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生怕這是一場幻覺,眼一閉又回到了永無天日的暗巷。
替慕鳶芷加熱水的紅豆能清楚看到主子身上各種深深淺淺的疤痕。
姑娘家的皮膚傷成這樣,以后可怎么辦?。?br>正想著,外面就傳來小年子的聲音:“公主,首輔大人派人送了金瘡藥來?!?br>紅豆沖慕鳶芷笑道:“還是首輔大人惦記著公主!”
慕鳶芷心里疑惑,蕭逸塵怎么還在惺惺作態(tài)?他都是裴云熙的未婚夫婿了。
“放著吧。”
門外的小年子應(yīng)聲離開。
紅豆?jié)M臉不解,主子不是愛慘了首輔大人,怎么反應(yīng)如此冷漠?
進(jìn)了一趟永巷回來,這位新主子,紅豆是越發(fā)看不懂了:“公主,首輔大人如此關(guān)心您,您不開心嗎?”
“我不需要別人的未婚夫君對我關(guān)心。”慕鳶芷面無表情道。
紅豆云里霧里:“您在跟首輔大人慪氣嗎?”
慕鳶芷察覺到哪里不對勁,心道莫非事情有變,父皇并沒有將她和蕭逸塵的婚約移花接木?
蝴蝶效應(yīng)嗎?
她不說話,紅豆就默認(rèn)了。
不過主子就算惱了首輔大人,不出半天就會歡天喜地去找他了,整個京師誰不知道主子愛慘了首輔大人?
她最記得有一年首輔大人生辰,主子命人在京師大街鋪上百里紅綢,撒漫天飛花,轟動了整個京師,人人都道公主恨嫁,但這位我行我素的主子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依舊整天追著如意郎君身后跑。
慕鳶芷沐浴完穿上紅豆拿來的舊衣裳,就打算睡覺,紅豆忍不住道:“公主,首輔大人送來的金瘡藥是加了大量的金龍膽草的,對祛疤最有效?!?br>
顧容瑾這才滿意:“剛才這個樣子才像你,張牙舞爪兇巴巴的,別跟死氣沉沉的娃娃似的沒有靈魂。”
慕鳶芷放下筷子,顧容瑾馬上拿起紙扇防御,生怕她揍人。
“謝謝你顧容瑾?!蹦进S芷望著面前的糕點,視線有些模糊。
他在旁邊小嘴叭叭,她好像放松了不少。
“你今天謝我兩次了,真不習(xí)慣,本世子是不是要轉(zhuǎn)運了?”顧容瑾說著掐指一算,好像他真能算出來似的,還轉(zhuǎn)頭去問旁邊的國師他今晚有沒有容光煥發(fā)。
“世子爺確實紅光滿面?!?br>“是吧?本世子就說肯定要有好運了?!?br>顧容瑾正要轉(zhuǎn)回身,國師補(bǔ)了一句:“像是紅鸞星動?!?br>他話音剛落,顧容瑾還在懵,就聽裴云熙叫自己的名字:“熙兒覺得鳶芷姐姐和瑾世子很是般配!”
什么?!
全場安靜,慕鳶芷驚愕,重新抬眸去看天子。
她剛才只顧著和顧容瑾說話,完全沒聽到父皇那邊在說些什么。
她不是還跟蕭逸塵有婚約嗎?裴云熙不至于說出這種不過腦子的話吧?
每個人都不著痕跡觀察著天子的臉色,就算心中疑慮,也沒有人第一時間提出質(zhì)疑,甚至隱隱約約知道天子是什么意思。
應(yīng)該是天子想反悔,不想蕭首輔娶鳶芷公主了。
畢竟不瞎的都看得出來,天子如今最寵愛真正的小公主裴云熙,蕭首輔這樣的乘龍快婿自然要留給最寵愛的女兒啊。
怎么可能還會要蕭首輔娶慕鳶芷。
當(dāng)初天子賜婚,并沒有明確說是哪位公主,完全不存在悔婚一說。
慕鳶芷簡直了,就算蕭逸塵要娶裴云熙,又關(guān)她什么事?
她的視線和天子的對上。
從父皇的眼中,她根本讀不懂他的意思。
君心難測,他深邃的眼眸就像不見底的幽潭,她不知道他是在看她還是看顧容瑾,眼眸里的情緒又是什么?
天子的目光很快就轉(zhuǎn)向蕭逸塵,“蕭愛卿覺得呢?”
蕭逸塵明顯沒想到天子會忽然問自己,他回頭看了一眼慕鳶芷,從她的表情中,他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驚慌失措。
她剛才跟顧容瑾就一直有說有笑,以前可不會,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顧容瑾,不把顧容瑾罵個狗血淋頭都算她心情好了。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天子就又道:“你跟熙兒要完婚,熙兒又顧念著長幼有序,該是姐姐先把婚事確定下來才是,你以為如何啊?”
天子就這樣若無其事地把慕鳶芷和蕭逸塵的婚事移花接木給裴云熙了,根本不需要特意宣布。
也是,這種事難道光彩嗎?慕鳶芷心里嘲諷一笑。
這個裴云熙,自己得了便宜還賣乖。
京師第一紈绔,貴女們都避之唯恐不及,尋常姑娘家倒是想嫁入平南王府山雞變鳳凰。
裴云熙如此司馬昭之心,卻依舊擺著一副懵懂天真不諳世事的樣子,好像她真的很替慕鳶芷這個姐姐操心,并不覺得自己推薦的顧容瑾,在外人看來多么匪夷所思。
蕭逸塵收回看慕鳶芷的目光,淡淡道:“微臣沒有意見?!?br>裴云熙聞言,懸起來的心總算放下了,她剛才見他定定看著慕鳶芷,還以為他心里舍不得呢。
果然塵哥哥是不喜歡慕鳶芷的!
慕鳶芷差點沒笑出聲,他自然沒有意見了,他巴不得甩掉她這塊黏人的牛皮糖,至于她嫁給誰,他肯定不關(guān)心。
“啪!”裴商靈拍案而起:“小......慕鳶芷怎么可以嫁給顧容瑾呢,我不同意!”
他一個激動,差點又喊出以往對慕鳶芷的稱呼。
“靈兒,母妃知道你緊張妹妹,先坐下?!钡洛s緊出聲打圓場,生怕天子生氣。
德妃膝下育有二子一女,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個女已經(jīng)從慕鳶芷變成裴云熙了。
顧容瑾吊兒郎當(dāng)笑著:“我怎么你了?本世子很失禮嗎?”
他的話引起哄堂大笑。
“自然不失禮,世子爺怎么會失禮呢?”
“就是就是,世子爺不過是愛憐香惜玉罷了?!?br>眾人說著反話,平南王老臉都不知道往哪里擱,狠狠剜了兒子一眼。
“我......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裴云熙很無辜,手足無措的樣子。
裴云熙旁邊的裴商衍拍了拍妹妹的手,小聲道:“你還小,很多事還不懂,那顧容瑾可不是良人,你姐姐萬萬不可嫁給他?!?br>芷妹妹怎可嫁給那個紈绔呢?她可是他們從小寵大的心肝寶貝?。?br>裴云熙懊惱地咬著唇瓣,快哭出來的樣子攥緊了手里的帕子。
明明討論著的是慕鳶芷和顧容瑾的婚配問題,天子卻遲遲沒有問兩個當(dāng)事人,他道:“瑾世子也到了該婚配的年紀(jì)了,朕確實有意要將公主許配給他,親上加親。”
顧容瑾的母妃平南王妃是先皇后的妹妹,所以他們一家才能出現(xiàn)在家宴上。按照身份地位來說,他娶公主確實不算高攀。
天子的話一下子把裴商靈的躁動給按住了,裴商靈心不在焉坐下來。
父皇說的是公主可沒說是哪位公主,萬一慕鳶芷不嫁,就得小妹嫁。
若是只能二選一,那他只好同意慕鳶芷嫁給顧容瑾了。
畢竟小妹吃了十六年的苦,可不能再嫁給一個紈绔繼續(xù)吃苦了,慕鳶芷就不一樣了,反正她也享受了十六年的尊貴榮寵,這婚她當(dāng)為小妹擋!
裴商衍害怕天子真的頭腦一熱,就把裴云熙許配給顧容瑾,忙不迭作揖道:“父皇,按照長幼有序這個說法,兒臣跟幾位弟弟都還沒婚配呢?!?br>“太子殿下說得是,不過婚約是婚約,可以先把親事定下來,犬子能娶到鳶芷公主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br>平南王說完給兒子使了個眼色,然而顧容瑾當(dāng)做看不到。
開玩笑,他要是說錯了什么,指不定慕鳶芷把他毒??!
他才不趟這渾水。
平南王恨鐵不成鋼,要不是那么多人在,他就拿棍子來了!
不成器的玩意兒!
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想嫁一個天天往怡紅樓跑的敗家子?難得天子體恤,若是能開金口賜婚,他們家就能討一個好媳婦了,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對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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