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的這些天,沈兮棠對江臣川寵得整個醫(yī)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獨自在病房,沒有一個人來看過他。
實習的護士以為他是單身,某一天竟然大著膽子,來問他要聯(lián)系方式。
好巧不巧,居然正好被沈兮棠撞見。
她冷冷的看著兩人,什么話也沒有說,眸子里的光冷得嚇人。
夜里,傅慎川便看到了她為江臣川準備的煙花秀。
那樣盛大的煙花,照亮了整片夜空,醫(yī)院里所有的人都忍不住跑出來觀看。
他站在煙花下,欣賞著那不為他而綻放的美麗。
煙花易逝,和他的幸福一樣。
本該為他查房的實習護士卻沒有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接下來的幾天,直到住院,他也沒有再看到她。
出院那天,江臣川非要拉著他一起。
“兮棠,就帶著慎川吧,他一個人還要打車,多不方便。”
沈兮棠冷眼看著他,語氣涼?。骸俺即?,你對他不要太善良,否則會被啃得尸骨無存。”
“更何況,他會勾女人得很,多的是人愿意送他回家?!?br>
傅慎川沒有說話,最后還是坐上了她的車。
車子開到半路,沈兮棠忽然接到電話,說有個酒局請了她許久。
江臣川聽到立刻求著她帶兩人一起去,說是在醫(yī)院悶了許多天,也想出去見識見識。
沈兮棠沒有拒絕,三人一同到了酒局,眾人只看到她牽著江臣川的手,還以為他才是沈兮棠的先生,所以都將目光望向了他們二人身后跟著的傅慎川。
“沈總,這位先生是?”
她掃了一眼傅慎川,冷冷道:“他啊,是我們家保姆。”
“帶他來,就是為了照顧臣川的。”
傅慎川心臟驟然一頓,卻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說。
中途有人向沈兮棠敬酒,她只是冷冷的朝傅慎川揮了揮手。
“喝啊,讓你跟過來,可不是讓你來享受的?!?br>
“放心,錢不會少你的。”
他揚唇笑了笑,毫不猶豫的拿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眾人眼看著她對他不上心的模樣,都紛紛繞到他的身邊,向他灌酒,而他來者不拒。
中途有個中年女人,借著勸酒的名頭,不動聲色的吃他豆腐,好幾次被他推開,她又再次將手搭在了他的腹肌上。
半明半暗的角落里,沈兮棠的眼睛看著來人動作,眸光越來越沉。
不知喝了多久,傅慎川覺得頭昏腦漲,走起路來,更是天旋地轉。
他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的時候,那個中年女人,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心中莫名涌上一層不好的預感,他趕緊向往后退,可來人的動作更快,一把用沾了藥水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身子越來越沉,血液仿佛瞬間沸騰起來,他掙扎著被拖向走廊深處。
在他被推進房門的最后一刻,他用力一腳揣向女人的腳。
趁著對方吃痛松手的瞬間,他一把將人推開,踉踉蹌蹌的往外拋去。
他隨便找了間屋子躲了起來,身子熱得仿佛快要炸開。
方才的毛巾里定然是下了藥,他知道自己中招了!
迷迷糊糊中,房門被人推開,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走了進來。
逆著光他看不清楚她的臉,他只當時包廂的服務生,慌忙朝她沖了過去。
他用力拽住她的手:“幫我找個女人,快!”
來人聲音冷漠:“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他死死咬住嘴唇,強迫自己清醒一點。
“我……我不能死,算我求你了……”
來人冷笑一聲:“為什么要找女人,我不就是現(xiàn)成的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讓他瞬間清醒了大半。
他睜開眼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沈兮棠,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推開她。
“你不行……你,不行……”
沈兮棠的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點,她憤怒的沖上前,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為什么我不行?”
“你不是說我有錢,就不離開我的嗎?”
“我現(xiàn)在有錢了,為什么不行?”
傅慎川怔了一瞬,片刻后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顫聲道:“因為你是……沈兮棠,你是我的,沈兮棠啊。”
話音落下,猶如掀起滔天巨浪,她徹底失控,將他壓在墻上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