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簡沐秋顧長羨的其他類型小說《女帝不是草包,她拿下高嶺之花權(quán)臣簡沐秋顧長羨無刪減+無廣告》,由網(wǎng)絡作家“妖月姬”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自簡沐秋失蹤后,便是如此模樣了?!皩幮④妬砹??!薄皩帉④?。”“來,我也想聽聽他說了什么?!睂幧俅ㄞD(zhuǎn)眼找了個椅子坐了下去。一時間,這幾人都沒動靜了。京城內(nèi)誰不知道,寧少川與當今陛下是青梅竹馬,因著簡沐秋和帝師不對付,寧少川也就恨屋及烏,連帶著顧家一起討厭。如今……怕不是要給顧家搞些什么事?一時間,他們紛紛搖頭,不愿意摻和這檔子事。“沒什么啊”“沒事,就一個醉鬼……”雖說寧少川與當今陛下同流合污之后,世家大族就時常編排他,但他的身份和地位依舊還在那里,將門世家,如今的小將軍。寧少川只哼笑一聲,眼底多了幾分戾氣,很快,一個翻身轉(zhuǎn)過去,隨手便抬起一張桌子砸向了說了幾句醉話便昏迷的陳元生。砰的一聲,眾人頓時寂靜無聲,也不敢再招惹眼前的寧少川...
《女帝不是草包,她拿下高嶺之花權(quán)臣簡沐秋顧長羨無刪減+無廣告》精彩片段
自簡沐秋失蹤后,便是如此模樣了。
“寧小將軍來了?!?br>
“寧將軍?!?br>
“來,我也想聽聽他說了什么?!?br>
寧少川轉(zhuǎn)眼找了個椅子坐了下去。
一時間,這幾人都沒動靜了。
京城內(nèi)誰不知道,寧少川與當今陛下是青梅竹馬,因著簡沐秋和帝師不對付,寧少川也就恨屋及烏,連帶著顧家一起討厭。
如今……怕不是要給顧家搞些什么事?
一時間,他們紛紛搖頭,不愿意摻和這檔子事。
“沒什么啊”
“沒事,就一個醉鬼……”
雖說寧少川與當今陛下同流合污之后,世家大族就時常編排他,但他的身份和地位依舊還在那里,將門世家,如今的小將軍。
寧少川只哼笑一聲,眼底多了幾分戾氣,很快,一個翻身轉(zhuǎn)過去,隨手便抬起一張桌子砸向了說了幾句醉話便昏迷的陳元生。
砰的一聲,眾人頓時寂靜無聲,也不敢再招惹眼前的寧少川。
差點忘記了,他的性子一向如此,京城中的小霸王,貌似只有對著一個人才會收斂起自己的性子。
陳元生沒想到在這里也能挨揍,剛吃痛一聲醒來,便發(fā)現(xiàn)面前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的身影,對方的模樣太過煞氣,令他腦門也清醒了不少,也顧不上身上帶著的酒氣,恭維道,“寧小將軍……您怎么來了?”
寧少川面上混不吝,“你說說,帝師如何了?”
一聽見這話,陳元生腦門也迅速飛轉(zhuǎn),頓時有些想戳了自己的嘴,他可真是犯賤。
怎么就讓這主兒聽見了……
寧少川眉眼也冷了一些,“說不說?”
陳元生眼珠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還是癟著嘴,盅著的臉還是沒開口。
這兩大家族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寧少川冷笑了一聲,顯然是沒了耐心,眼看著一拳就要過去,陳元生見狀馬上求饒,“我說……我說……”
“前不久,帝師在宅院里藏了一女子,后面說是義妹,只是顧夫人似乎……不太喜歡……”
短短一句話,陳元生不斷地摸著腦門的汗珠,可憐他剛被人揍了一頓,現(xiàn)在還要被寧少川逼供,后面也指不定會受到顧家的打壓……
寧少川聞言來了興趣,“哦?堂堂帝師啊,竟如此……”
他語氣雖是遺憾,但面上卻是藏不住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阿秋如今已經(jīng)失蹤,那他更要替她給顧長羨找些麻煩。
只是……
阿秋……
若是她能見到他,想必很快就會找他的。
寧少川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微揚,很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
他倒是想瞧瞧,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讓顧長羨也動了凡心。
……
顧府內(nèi),
顧夫人笑著看向了江明月,“明月,過幾日便是我的壽辰,我定會叫長羨過來的。”
江明月聽見這話,面露幾分羞澀,只是卻又多了幾分擔憂,“可是……”
顧夫人也察覺到了她的顧慮,只溫聲道,“不妨事的……長羨的性子,你也清楚,從不會違背禮法?!?br>
顧靈聽見這話也隨手給自己送了一個果子,邊咀嚼邊道,“對啊對啊,明月姐姐,你還是不要多想了……我兄長與你才是天作之合,那女人算什么?!?br>
江明月聽見這話,才笑了笑。
只是,笑意很快隱在了神色中,只是,那陳元生的事情,終究還是失敗了。
到了顧夫人壽宴那日,
白劍詢問主子,“顧府的壽宴……”
他手里還捏著一張請?zhí)?br>
顧長羨視線停在了那請?zhí)弦豢?,“不必了。?br>
母親近些日子做的事情,實在有失妥當。
桃子只一味地哭,語無倫次地說話,怎么也不肯收,畫意心平氣和勸了幾次,后來也懶得勸了,直接問她,“你說你缺錢,那你為何不來尋我要,反而要收牡丹的?”
桃子只垂淚,“我怕勞煩姑娘……”
畫意也微笑,“所以啊桃子,我也怕勞煩你照料我的生活起居?!?br>
她既然怕勞煩自己要去尋一個外人幫忙,自己當然也應該如此。
桃子聽見這話,原本哭訴的臉忽然停了下來,有些似懂非懂地看向了姑娘。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她收起了眼淚,眼角紅紅,“我知道了姑娘……是我對不住你……”
畫意平靜看著她,“把錢收了吧,你若是不收,我的心也難安?!?br>
把錢給她,讓她日后很長的生活都有保障,這樣,也就不會再隨意聽信別人的話,更不可能再害她了。
桃子吸了吸哭紅的鼻子,隨后咬牙,往地上朝著面前的姑娘磕了一個頭,顫顫巍巍地拿起畫意的錢袋子便離開了。
畫意只默默注視著她離去的方向,不發(fā)一言。
而牡丹那邊,她此刻也都是渾身顫抖地看著老鴇身邊的兩個打手,她渾身戰(zhàn)栗,怎么也想不到老鴇會這樣對她。
牡丹面上也激動,“香娘!你沒有證據(jù),如何說是我做的?況且那賤蹄子你不是也看不慣她囂張嗎?”
老鴇只面上沉穩(wěn)地看著她,浮著笑,“哦?這你也知道?”
她怎么會不知道,牡丹心道,她早些年也是面前的香娘捧出來的花魁,也對她的性子有了些了解。
只要不牽扯上千丹坊的利益,香娘根本不會插手。
這一次,又是為何……
香娘似乎看出了她的驚詫,她依舊帶笑,只不過面色冷了一些,“你說的都很對,不過牡丹啊,畫意的身后可是那位賈大人,任憑你身邊有幾位萬貫家財?shù)哪腥耍际潜炔贿^的……”
那位執(zhí)掌的可是權(quán)位,錢財也買不到的東西。
牡丹聽見這話面色更是氣急,若不是老鴇執(zhí)意要讓畫意伺候,說不定眼下平步青云的就是自己了!
“那么如今,既然那位都說了,我雖然心疼你的,但也要考慮我們千丹坊的生意,牡丹……你會體諒我的吧……”
話音剛落,牡丹便被兩個打手死死按住,老鴇那張褶子臉也漸漸模糊。
“?。 ?br>
隨著一聲慘叫,牡丹的氣息也很快沒了,只是死死地睜著那雙眼睛,面上滿是驚恐,事后,一具尸體就這么拋入了護城河,沉入了河底。
又過了幾日,畫意在休整了一下后便在深夜里去找了葉青青。
她依舊在昏暗的房間內(nèi),雖說是被點上了燈籠,不過還有暗的,畫意瞧見她時,只見到那股頹廢和喪氣。
不料葉青青見到畫意時,那蒼白的臉上綻放出了一些光澤,隨后她道,“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畫意聽見這話尷尬一笑。
她原本是不準備來的,只因為最后那郎君連那封信也沒看過,她猜葉青青見她不來也知曉了其中緣由。
既沒有了共同利益,又何必相聚在一起。
不過這一次,她倒是帶了某人的安排。
畫意身上穿著夜行衣,精致的面容藏在外衣里,只露出一雙眼睛,“我見了一位大人,他說希望能得到你手上的賬本,這樣可使葉家的冤屈大白于天下。”
原本葉青青之前在為她的心上人難過,聽見畫意這番話,面上也帶著激動,“當真?”
她原本以為畫意貪生怕死,沒想到,最后關頭,竟然是她幫了自己。
畫意瞧見了她眼神中的光澤,微笑了一下。
不過很快,葉青青也恢復正常,她面露懷疑,她之前也遭受過這樣的蒙騙,不過卻是為了讓她甘愿被拿捏。
她道,“我還是不相信他,若他真的能救我出去,我便能信他,自會主動交出……”
不等她繼續(xù)說話,卻是畫意急急朝她噓了一聲,接著滅掉了手里的燈。
她雖識不清腳步聲,但卻瞧見了有一絲光亮,是誰來了這里。
黑暗中,畫意悄悄放下了燈籠,自己一個人摸到了暗處,想到了什么,她四處摸索,最后摸到了一個棍子。
只見這屋子忽然被人悄無聲息地打開了,葉青青瞪大眼睛看過去,一片漆黑之下,她看見了兩只漆黑深色的眼睛,隨后,便是一盞燈籠在她面前亮了起來。
“砰!”的一聲,畫意轉(zhuǎn)頭拿起棍子準備打暈面前的人。
卻不料男人身手不差,轉(zhuǎn)瞬之間便在黑暗中擲住了她的手腕,眼看著棍子落在地上要落出響動,還是男人一手撿起棍子,一只手則為了防止她摔在地上,攬住了她的腰肢。
二人均沒有什么動靜,卻是那燈籠悄然被一直沉默的葉青青提上了。
透過燈籠的光,畫意才把眼前人看清,“大人?”
顧長羨面色微頓,嗯了一聲。
畫意驚訝,“大人不是說讓我去見葉小姐嗎?怎么眼下來了這里?”
莫不是覺得她不靠譜,怕她會從中使詐?
果然,眼前的男人,呵。
顧長羨不用看也猜到女子是如何想的,他頗有些無奈,“不是。”
說起此事,他主要是怕她會碰上那群人,葉家如今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若是有人埋伏在此地要殺葉青青,那眼前的女子必定會跟著遭殃。
隨后,他忽地閃出幾分不自然。
他也不知為何自己今夜要過來此地,難道只是擔心女子安危嗎?不,定然不可能的,他暗想。
他只是擔心有人會提前下手罷了。
思及此,他抬眼去看一直瞪大眼睛看著他的女子。
不知為何,他對所有直視他沒有絲毫恭敬的人帶有一些本能的不悅,或許是上位者做久了,他本能地帶著排斥。
而在簡沐秋面前,這所有的一切毛病似乎都無聲瓦解了。
他面色平靜地看著葉青青,道,“葉姑娘,我已經(jīng)知曉你方才所說了,今夜便是救你出去,先前我已經(jīng)派屬下去查探了,眼下只剩下賬本還在尋找。葉家當年的冤屈,我必定會還清。”
聽見這話,葉青青已經(jīng)淚流滿面,她死了那么多的親人。
她爹臨死前的愿望,便是能沉冤昭雪。
她已經(jīng)失去了這么多……
父母,兄弟,家族,名望,還有她的意中人……
如今,竟真的有機會了……
如此想著,葉青青對眼前的男人,又多了一絲尊敬。
那人渾身氣度不凡,漆黑的瞳孔上藏了許多波瀾,仿佛稍稍招手,便能輕易將想要的東西得到……
顧長羨看向葉青青,“走吧。”
葉青青聽見這話,倉促地站起,卻無法支撐著身形,幸好旁邊的畫意把她撈了起來,面上帶著貼心,“我?guī)愠鋈??!?br>
葉青青眼里閃過感激,“多謝……”
轉(zhuǎn)眼畫意便攙扶著葉青青和顧長羨出去了千丹坊,在一處長巷內(nèi)見到了顧長羨的兩個侍衛(wèi)。
顧長羨面不改色地將葉青青帶入了馬車內(nèi),旁邊的畫意在扶完葉青青后便下了馬車,眼看著那馬車上的白劍二人便要離開了。
她想到了什么,沖著旁邊的顧長羨道,“大人……我們說好的應當可以履行了吧……”
顧長羨垂眸看著眼前的女子亮閃閃的眼睛,不知為何,生出了幾分惡趣味,他道,“還是要再等等?!?br>
等?等到黃花菜涼了?
畫意心底一陣寒涼,難怪,他說不定就是想卸磨殺驢……
她趕緊笑著道,“那我還是先去照料葉小姐吧,我若是陪著她,她想必會覺得親切……”
與其在千丹坊內(nèi)面對一些烏合之眾絞盡腦汁,還不如先去那里躲躲看看什么時候能給她贖身,她若是進了他的府邸,想必不用他親自來,便會有人著急給她贖身了,從那位田福大人便能看出。
說著她便匆匆忙忙抬腿就要沖到馬車上去,隨后只聽見空氣中傳來一聲悶哼的笑聲,她抬眼望去,卻是顧長羨眼底劃過笑意。
江予安聽見這話,依舊是面色泛紅,似乎是羞愧,但還是抬起了頭,臉上帶著堅定,“姑娘,我們不能吃嗟來之食……”
畫意抬眼看過去,“那你幫我做別的吧。”
江予安啊了一聲。
畫意也有一些尷尬,“你會做飯嗎?”
她想了又想,她每日做的都是一些繡花彈琴之類的事情,上哪去學做飯,而且做飯定然會損毀她的手指的,她還要保持她的白皙纖纖玉指呢。
對此畫意心道這就是做美人的代價。
江予安又啊了一聲,隨后趕緊點點頭。
他家境貧寒,做飯這些很小的時候就會了,只不過是沒錢買食材,只好種了一些青菜蘿卜什么的。
畫意聞言眼睛一亮,視線緊緊地盯上了江予安,而被她盯著的男人面露羞澀的時候,手心也緩緩冒出了汗。
這姑娘皮膚微黃,眼睛冒出的光倒是有些嚇人了。
不多時,熱乎乎的飯菜便已經(jīng)出爐了,這食材是畫意跟著一開始的江小寶去買的,這下他好像徹底收斂起了脾氣,只甜甜喚她姐姐。
江予安很快做好了飯菜,呼喚著他們二人,隨后對著畫意道,“畫意姑娘,飯已經(jīng)做好了,我們便先回去了?!?br>
畫意抬眼看過去,果真是好了,色香味俱全,她道,“不如坐下一起吃吧,我一個人怕是吃不完?!?br>
江予安聽見這話正要嚴令拒絕,“不不不圣賢說了……”
還沒等他繼續(xù)說,畫意就已經(jīng)打斷他,“好了我不想聽,你總不能讓你的弟弟一直跟著你啃圣賢書吧?!?br>
江小寶聽見這話連連點頭,他最近吃多了蘿卜老是放屁,方才和她采買的畫意聽見了都離他遠遠的,勒令他不許靠近……
他還是覺得委屈的……
江予安聽見這話面色羞愧,“是我對不住小寶?!?br>
江小寶聽見這話也搖頭,“哥你別說了,要對不起也是咱爹娘對不起我們,他們沒死之前我們家就是這么窮了……”
江予安原本感動的臉色瞬間一變,咬牙道,“小寶別逼我打你……”
盡說這些……大實話。
畫意聽見這話也忍禁不俊,不過她自認為控制得很好,但在江予安看來大可不必。
“好了,飯菜都要涼了,就算你們不吃,回頭我也是要倒的……”
江小寶聽見這話連連點頭。
……
接下來的幾日畫意便找上了江予安他們給自己做飯,她負責花錢準備今日想吃的東西,有時候也會給他們帶點東西。
在她看來,能利用的一定要多利用,有來有往才更好。
到了最后一日江予安他們才知道畫意要離開了去京城了,一時間,二人都有一些復雜難言。
江小寶則抱著畫意的大腿哭,“畫意姐姐……你有了別的狗還會來找我嗎?”
江予安聽見這話面露驚愕,什么……
畫意聽見這話面色閃過一絲尷尬,她還是有些記仇小寶偷她東西吃的,所以這幾日被他央求玩游戲的時候便捉弄他,拿他和門口那條大黃狗比賽………
不過,畫意面色微變,忙叫住他,“會的會的……這是我們的秘密……”
江小寶聽見這話忙捂住嘴,警惕地看向他和畫意姐姐除外的第三人也就是他哥。
江予安哭笑不得,隨后也抿唇看向了畫意,“畫意姑娘……多加保重……若是有機會……”
罷了,等到他真正有機會站到她面前再說吧。
畫意隨后笑了笑,“自然是有機會的,我還等著你登科及第之時讓我跟著沾光呢?!?br>
她在注意到江予安這個人的時候就留下了心眼,日后在京城若是遇見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或許有朝一日也能用上他呢,所以,她盡可能地幫襯他。
江予安聽見這話也笑了,隨后他和江小寶便站在屋外,瞧著畫意離去的背影。
江予安的心中也多了一絲別的東西。
他心道,有些人便是站在那處,便已經(jīng)勝卻人間無數(shù)了。
他看著那張泛黃的少女的臉,心中也充滿了難以訴說的柔情。
希望來日,燈火闌珊處,還能再見。
“走吧?!?br>
江予安心道。
他也該做他的事情了。
另一邊,畫意找到她準備的馬車和人手時,卻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都臨時改口拒絕了她的天價邀請。
給出的口風都是那位大人的安排。
畫意唇角微抿,提起裙擺就朝著東街顧長羨的地方去了。
去之前她還不忘洗掉自己的小黃臉。
美貌和淚水,一向是她會利用的東西。
上天讓她得到這些東西,必定也認同她如此使用。
賈府,
長亭邊,顧長羨正垂眸看著他手底下的文書,面色平靜。
直到一個少女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依舊無動于衷。
可眼前畫意之所以能進入他的府邸,便擺明了是他的主意。
畫意強行擠出笑意,她溫聲道,“大人?!?br>
顧長羨只垂眸看向她,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文書,“你似乎有些來晚了?!?br>
遲了幾日才發(fā)現(xiàn)她的馬車被扣押的事情,說明那幾日,她都沉溺在了和她身邊那男子的世界里。
不知為何,分明是與他無關的事情,但胸腔內(nèi)卻不知不覺涌出了一些怒火。
果然,這就是簡沐秋。
她從不停留在一個男人身上,只是想從那些男人身上獲得快感和權(quán)柄。
而她對他,和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一樣的。
無非是玩弄和迎合,她一向很擅長。
顧長羨面上平靜但眉眼卻不受控制地散發(fā)著冷意。
畫意聞言有些驚訝,隨后一想,眼前的男人莫非早就知道了她會在前兩日離開。
他在派人跟蹤她……
畫意面上平靜著,強壓著自己的冷靜,笑了一下,“大人……為何要這么說我……難道大人早就知道了我要去京城?”
顧長羨垂眸看她,“不錯,且我也準備去京城了。”
畫意:?
難不成是他要攔下自己就是不想讓自己墮了他的名聲?
畫意面上笑著,心底卻憤憤不平,他以為他是誰啊。
顧長羨緩緩開口,“顧長羨,是我真正的名字?!?br>
自從來到此地,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唯獨她,她合該高興的。
“大人,您對這美人也感興趣?”
不遠處的長街上,一輛馬車內(nèi)坐著顧長羨和另一個富商。
富商見到此情景,面上浮起笑意。
要說這賈大人的確是一個多情種子,前不久還到千丹坊過夜,聽說后來他夫人還大鬧了一場,眼下也是絲毫不顧忌了。
不過那美人的確好生漂亮,他看向畫意的方向,眼神帶了些驚艷。
原先戴上了帷帽的臉蛋瞧不見,但依稀能從那玲瓏的曲線腰肢瞧出這是一個美人坯子。
而眼下帷帽因為被糾纏時也被人趁機取下,更是天仙之姿,也難怪被這賈大人看上了,要英雄救美。
不過那男人,富商頗有一些頭疼,這貌似是他家遠房親戚的一個兒子,因為稍稍和他帶了些關系,便作威作福。
平時自己大可以不管這些,不過眼下,他眼底生了些狠意。
在見到賈大人派自己的侍衛(wèi)去打傷了人時,他也有一些驚訝,眼神帶著一些懷疑。
“大人,您的侍衛(wèi),功夫還不錯啊?!?br>
他帶這么厲害的侍衛(wèi)……那他本人呢。
聽見這話,顧長羨只微微笑了一下,“平時總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平民來尋我,只好花錢雇了一個打手做侍衛(wèi)。”
富商聞言一笑,這也就難怪了。
當?shù)刂缇捅凰麄冞@些人用銀子買通了,眼下這江南一帶已經(jīng)是他們的囊中之物,總有一些人會去尋上這來巡查的賈大人。
思及此,他再次笑了,“既然大人喜歡,那便由我出面,成就一番美事,定不會讓尊夫人知曉?!?br>
無非是置辦一個宅子,放一個美人進去金屋藏嬌罷了。
顧長羨輕笑一聲,故作風流道,“不用了,那女子我識得,正是千丹坊的畫意姑娘……”
聽見這話,富商面上出現(xiàn)幾分驚訝,“這些日子我都未去千丹坊,看來是又添了不少新人……”
顧長羨但笑不語。
富商又繼續(xù)與他寒暄了幾句,隨后也開始出手了。
另一邊的畫意見到了白劍的身形,也有一些驚訝,還沒等她詢問,旁邊的肥頭大耳的男人便開始咬牙切齒地捂著自己被揍扁的臉。
“從哪里冒出來的小白臉?敢管你大爺?shù)暮檬?!?br>
男人道,說話間還招了招手示意他旁邊的手下。
“他們兩個認識!把那男的給我往死里打,那女的,留下,回頭我?guī)Щ厝ァ?br>
“是!”
白劍完全不顧前面那男人的叫罵聲,只是沉著地將畫意扶起,面色平靜,“姑娘放心,我家主人正在此地?!?br>
看似平靜,實則心底也是生出了一些汗。
也不知道日后這位恢復了記憶會不會記恨……
畫意定定了看他幾眼才清楚,隨后乖巧應下。
那男人見畫意和白劍都沒有搭理他,急得面色漲紅,“給我打!”
“慢著!”
是那個富商氣勢洶洶怒喝的聲音。
只見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眾人抬眼望去,從馬車里忽然走出來了兩個人,一看便不是尋常人,尤其是那穿玄衣的那位,面如冠玉,長身玉立,周身的氣息不容忽視。
畫意抬眼望過去,和那漆黑的視線對上,二人只交換了一下眼色。
畫意便換了一副神情,哭的嬌嬌軟軟,一把沖到了顧長羨的身前,哭的梨花帶雨,
“大人……還請您替我做主……”
眾人聽見這話,都面色驚訝地看著他們二人的動作,桃子被按著,臉上也閃現(xiàn)出了幾分疑惑和意外。
顧長羨僵硬著身子,高大的身形面前忽然便多了一個女子靠近,他不必抬眼就知道,簡沐秋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衫,他的全身上下都有些異樣。
但很快,他也變了一副模樣,微微戲謔地挑起她的下巴,隨后將她攬得更緊,“哦?告訴我,是誰欺負了我的畫意?”
畫意只管委委屈屈地哭訴,說著一雙淚眼瞧著那原本要對她圖謀不軌的男人,
“大人,我聽說過兩日您要來我這,便想去尋些香料,不想被這登徒子非禮了……他竟絲毫不顧及您的身份……大人您要為我做主啊……”
說著一張淚眼朦朧的臉上繼續(xù)抽噎著。
顧長羨有些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猶如方才,他朝著白劍示意出手時同樣的心思難測。
“這樣啊……”
顧長羨緩緩道。
此話一出,那和顧長羨同行的富商便瞧見了他眼底的怒火,心里也是著急。
他不由得自己先一腳那早就瞠目結(jié)舌的不敢動彈的男人,“不成器的東西!誰的人也敢動!”
平時不礙著他也就算了,今日還敢搬弄到賈大人面前。
男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面上滿是驚慌,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后忙跪著求饒,沖著顧長羨道,“大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哪知道這女人是剛來巡查的賈大人身邊的,再說這女人要是早說了不就好了!
畫意依舊在顧長羨懷里抽噎,只聽見他低沉的聲音,“他碰了你哪?”
聽見這話,畫意面上一頓,隨后委委屈屈地伸出自己泛紅的手腕,“他……他用他的左手碰了我的手……大人……”
說著仿佛化身一個妖女在蠱惑著身旁高大的男人。
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的白劍面上也流露出一絲驚恐。
這怎么也不該是這樣的情況………
他方才想攔著她沖到自家主子面前,奈何他堵在一群打手那里,沒攔住,才叫她在主子面前哭訴 。
聽見這話,顧長羨垂眸,見到那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絲紅痕,可想而知女子經(jīng)歷了些什么,方才他看的清楚,若不是白劍及時趕到,那男人說不定就要沖她的臉了。
思及此,他依舊垂眸,只不過模樣帶了一絲狠厲和果決,“那就斷了他的那條腿吧……”
聽見這話,富商的面上也微變,這男人……
果真是沖冠一怒為紅顏。
因著女人說了幾句話,就色令智昏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人更好拿捏。
男人嘛,無非就是錢和女人,若是還不高興,那就是還不夠。
“來人,去把他的腿打了。”
富商冷冷發(fā)話。
二話不說,只見那男人驚恐想逃,身邊的打手卻沒有一個人幫他,只見他被人死死按住,空氣中傳來一聲慘叫,接著就是血腥的味道和男人恐懼的聲音。
畫意冷眼看著這一幕,她身邊的桃子也終于被人從束縛中逃了出來,有些害怕地捂住臉。
“姑娘……”
畫意轉(zhuǎn)過頭看她,“沒事的……”
血而已。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了,男人很快被那群打手抬了回去,擔架上的男人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腿,面容抽搐。
顧長羨只笑,“她素日都困在宅內(nèi),哪里有功夫管我……”
原來是偷腥的貓兒……田福滿意一笑。
“那好,就在今夜恭喜賈兄了……”
田福笑道。
見到他們二人談攏了,一旁到這里的老鴇才笑著開口,
“賈大人,我這畫意就交給你了……對了,她還沒吃過什么苦頭呢,看來,還是要大人好好教教……”
房中之術親自傳授,豈不是更有樂趣……
她當日見到畫意時就知道她那張妖艷的臉蛋最為動人,若是添上幾分生澀,又純又媚,豈不是更叫男人喜歡……
畫意聽見這話,有些羞澀地朝著顧長羨一笑。
至于心里是什么表情,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顧長羨抬眼看了她一下,倒是被青樓的人教好了那副硬脾氣。
田福見到美人露出這種表情,胸膛上也仿佛被羽毛撩了一下,下腹帶著火熱,但依舊只能忍痛割愛了。
“香娘啊,我這可是給了你們千丹坊五千兩銀子啊……”
他瞇著眼睛笑道。
那老鴇香娘年過半百的年紀但透露著成熟的韻味,她只笑,“你瞧好吧……都是老顧客了……不會讓您失望的……”
她手底下還有一些俊俏的姑娘呢,姿色比不過畫意,但也足夠讓他開心了……
田福聽見這話,也是滿意地笑了笑。
隨后看向了顧長羨,“賈兄,那我們……一起上去?”
一樓是看歌舞的地方,二樓至以上,自然就是做那檔子事的地方了。
顧長羨勾唇一笑,“也好。”
聽見這話,一直沉默的在顧長羨的侍衛(wèi)白劍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他的主子。
什么情況?
這怎么和他們預備好的不一樣?
主子不是說不過夜嗎。
畫意原本是一直沉默的,見到了顧長羨點頭,也就笑著攬上了他的胳膊,“爺……我?guī)蠘恰?br>
顧長羨瞇了瞇眼見到她這副表情,嗯了一聲,身旁的白劍驚愕地看著他們手挽著手,有些緊張地想跟他們上樓,不過畫意只輕笑一聲,
“這位爺,是要與我們同樂嗎?”
她方才看的清楚,一個主子一個侍從。
白劍面色頓時一變,只干巴巴道,“主子,您有事叫我。”
這種事情,讓他聽見了的確是有些不好。
猶如偷窺他主子的隱秘事。
顧長羨只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隨后嗯了一聲。
上了第三層,關上了屋子的門,顧長羨在畫意的前面,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平靜地寬衣解帶了起來。
身后的畫意見到了他這一幕,有些探尋的目光看向他。
她面上很快換上了溫婉嬌媚的神情,撲上了那人的身體,只看見男人的身體僵硬了一瞬,“爺……”
她的語氣嬌媚。
在今日之前,她已經(jīng)找了很多辦法試圖離開千丹坊,想知道自己為何失憶是被誰賣入這里的,不過老鴇的確是有幾分城府,一個字都沒有透露,并且,她手上還有自己的賣身契,天價錢財才能把自己贖出去。
為了能出去,她必須不遺余力地討好眼前的男人,哄騙他為自己贖身。
顧長羨有些僵硬地感受著身后的不屬于他的體溫,他面色皺了皺。
想到了什么,身體逐漸變得和緩,他轉(zhuǎn)過身,微微抬起了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望著眼前的這個和簡沐秋一模一樣的臉的女人。
而眼前的畫意也乖順地跟著他的意愿高高揚起了雪白的脖頸,帶著一雙含情眼,欲語未休的模樣,一眼看去,便是在青樓里受了極好的調(diào)教。
顧長羨盯著她的臉,只那一眼,便瞧出,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從前的簡沐秋。
作為她明里暗里的死對頭,他自然很了解她。
如果沒有坐上那個位置時她乖順得如同貓兒,那么當她成為了陛下,就已經(jīng)深有城府了。
外人沒有看出她的變化,只覺得她始終不成大體,但他還是從她細微的表情里看出。
從前的簡沐秋只是一直在蟄伏,并且成功靠著這個模樣把所有人蒙在鼓里。
而她如今呢。
他有些用力,疼的畫意眼眶也紅了紅,有些委屈地看著他,“大人……”
顧長羨忽然嗤笑了一聲。
哪怕是已經(jīng)流落在青樓,依舊會使用她的眼淚來麻痹敵人的眼睛。
可惜,他并不是很在乎。
他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在這里多久了?”
畫意聞言一頓,乖順回答,“回大人,有一段日子,約莫,三四個月前吧……”
三四個月前……剛好是她失蹤的日子。
她失憶了。
他斷定了此結(jié)論
顧長羨扯了扯唇角,又恢復了往日的風流模樣,“難怪,見你生疏的很?!?br>
生疏?
這可是她每日練習的,怎么也是爐火純青了。
畫意心底有些不滿道,面上卻是有些驚慌,“大人是嫌我伺候的不好嗎……”
“大人……還請您不要趕畫意離開……”
她的聲音再次變得嬌軟,讓人心生憐憫之時又帶著疼愛的錯覺。
顧長羨神色清冷,“放心,我今夜會留宿此地,至于明日怎么說,你心里清楚?!?br>
畫意閃過一絲驚訝,很快應下。
“是,明日老鴇問我,我定會說與大人已經(jīng)歡好了。”
嫌棄她,她還不想和他睡呢。
她也見了一些富商看她的模樣,無疑是心動之時還要嫌棄一番她的出身,百般詢問老鴇她身體是不是有什么病癥會不會感染他們。
就算有病不也是他們男人帶來的。
不過這樣看,她幫著眼前的男人瞞過了別人,他們也算是建立了一個細微的戰(zhàn)線了吧。
她的聲音繼而清軟,“大人……今夜過后,您可還會過來……畫意已經(jīng)傾心于您……只求您憐惜……”
萬一明天老鴇再讓她接別的客人怎么辦。
好歹讓他包個月什么的。
顧長羨聽見這話,審視的目光看向了她,倒是一個得寸進尺的。
下意識的,他不想讓眼前的女子如愿,他只冷冷道,“不必了,我并非貪色之人?!?br>
畫意面色微頓,隨即換上令人憐惜的模樣,心碎卻又不敢冒犯,
“畫意知曉了……”
畫意面上微愣,隨后笑道,“大人要我和她一起去京城,夫人難道不知道嗎?”
丹紅聽見這話面色微變,主子自然從未與她說過。
主子,為何要和婢女說他的打算。
只不過,她冷冷道,“我希望你能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若是辦了些讓主子惱火的事情,就算是自己也救不了她。
畫意聞言也笑了,隨后便端起一茶盞作勢要捧給眼前的女子。
丹紅見到她的舉動,面上也浮起了淡淡的笑,默認了畫意的所為。
這場面讓破門而入的白劍眼前一黑……
這都是什么事……
“咳……主子有事找你,畫意姑娘……”
他一眼都沒看丹紅。
眼下這里只有主子和他和白舟這些親近之人才知道宮里那位的真正模樣,這也就不怪丹紅不認得畫意的身份…
只是……
他還是皺了皺眉,丹紅此舉甚是不妥……
丹紅見到了白劍也蹭的站起,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的,卻不想,他竟然是來找眼前那女子。
聽見畫意二字,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之前主子去青樓的那一次,她就已經(jīng)聽說過了畫意的名字,只不過,丹紅面上緩緩露出鄙夷。
區(qū)區(qū)一個青樓女子,連她也比不上的人,竟讓主子和她做戲……
而眼下,主子竟然還要喚那女人,一時間,丹紅死死咬住了下唇。
畫意身著一襲素衣,來到了顧長羨的書房里,身邊的白劍見她到了之后便悄然離去了。
只有她擰著眉,心里還在想自己又是哪里招惹了他。
嘎吱一聲,畫意推開了門。
畫意見到顧長羨的時候,便見到了他一襲玄色衣袍在案上寫字的情景。
她進去的時候,前面那人的頭也沒抬,她也不知道要不要打斷他的認真寫字的畫面。
只好在旁邊靜靜站著,終于等到前面那人舍得把目光投到她身上,畫意表現(xiàn)出受寵若驚的模樣。
“大人您找我……”
顧長羨嗯了一聲,隨后道,“你的東西可有準備齊全?”
畫意嗯了一聲。
他又問,“聽說你不喜這里的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