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說盡在A1閱讀網(wǎng)!手機版

半夏小說吧 > 其他類型 > 帶空間嫁絕嗣軍官,隨軍一胎雙寶林君雅江謹為最新章節(jié)列表

帶空間嫁絕嗣軍官,隨軍一胎雙寶林君雅江謹為最新章節(jié)列表

垂絲海棠 著

其他類型連載

原主其實讀書挺早的,學習成績也挺好,十二歲就初中畢業(yè)了,她也考上了高中,只不過高中學費加書本費,還有生活費,一個學期下來得十塊錢,高中兩年加起來得四十塊錢。四十塊錢對她們家來說是一筆巨款,省吃儉用十年都只存下一個學期的開銷,懂事又孝順的她果斷做出不再念書的決定,后面兩三年都跟著媽媽干農(nóng)活掙工分,偶爾做些布鞋棉鞋和手套去供銷社換點錢。直到特殊時期結(jié)束,高考恢復的政策下達,她才又有去讀書的想法,她媽媽也立即去找老師幫忙,將她送來了縣城讀書。齊公安也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多問別的,又道:“你先照顧你媽,等空閑下來,你再來趟公安局,來填一份資料?!薄昂??!笨粗鴥晌还采砩系钠ね鈧志判念^有些觸動,她之前也見過衙役捕快執(zhí)法辦事,從來只有他們...

主角:林君雅江謹為   更新:2025-02-22 20:29:00

繼續(xù)看書
分享到:

掃描二維碼手機上閱讀

男女主角分別是林君雅江謹為的其他類型小說《帶空間嫁絕嗣軍官,隨軍一胎雙寶林君雅江謹為最新章節(jié)列表》,由網(wǎng)絡作家“垂絲海棠”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原主其實讀書挺早的,學習成績也挺好,十二歲就初中畢業(yè)了,她也考上了高中,只不過高中學費加書本費,還有生活費,一個學期下來得十塊錢,高中兩年加起來得四十塊錢。四十塊錢對她們家來說是一筆巨款,省吃儉用十年都只存下一個學期的開銷,懂事又孝順的她果斷做出不再念書的決定,后面兩三年都跟著媽媽干農(nóng)活掙工分,偶爾做些布鞋棉鞋和手套去供銷社換點錢。直到特殊時期結(jié)束,高考恢復的政策下達,她才又有去讀書的想法,她媽媽也立即去找老師幫忙,將她送來了縣城讀書。齊公安也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多問別的,又道:“你先照顧你媽,等空閑下來,你再來趟公安局,來填一份資料。”“好?!笨粗鴥晌还采砩系钠ね鈧?,林君雅心頭有些觸動,她之前也見過衙役捕快執(zhí)法辦事,從來只有他們...

《帶空間嫁絕嗣軍官,隨軍一胎雙寶林君雅江謹為最新章節(jié)列表》精彩片段

原主其實讀書挺早的,學習成績也挺好,十二歲就初中畢業(yè)了,她也考上了高中,只不過高中學費加書本費,還有生活費,一個學期下來得十塊錢,高中兩年加起來得四十塊錢。
四十塊錢對她們家來說是一筆巨款,省吃儉用十年都只存下一個學期的開銷,懂事又孝順的她果斷做出不再念書的決定,后面兩三年都跟著媽媽干農(nóng)活掙工分,偶爾做些布鞋棉鞋和手套去供銷社換點錢。
直到特殊時期結(jié)束,高考恢復的政策下達,她才又有去讀書的想法,她媽媽也立即去找老師幫忙,將她送來了縣城讀書。
齊公安也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多問別的,又道:“你先照顧你媽,等空閑下來,你再來趟公安局,來填一份資料?!?br>“好。”
看著兩位公安身上的皮外傷,林君雅心頭有些觸動,她之前也見過衙役捕快執(zhí)法辦事,從來只有他們仗勢欺壓百姓的份,尋常百姓在他們面前不敢放肆半分,連陳述冤情訴求都不敢大聲,在他們面前卑微得很。
而這里的公安同志執(zhí)行公務,竟然還會被百姓抓傷,這一點讓她觸動很深。
她覺得自己該快速適應新的身份,多學習了解這里的法律規(guī)定,不能再像前世那樣遇事直接上刀劍廝殺拼輸贏了。
送走兩位公安后,林君雅立即拿著繳費單去交錢,交了七十五塊錢,還留了五塊錢在身上零用。
林君雅剛用意念將空間里的蔬菜全部收完,見媽媽有了蘇醒的跡象,立即起身去喊醫(yī)生,“劉醫(yī)生,我媽醒了?!?br>“小雅?!?br>李素梅睜開眼就看到了女兒,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清:“這是在醫(yī)院嗎?”
“媽,是在醫(yī)院,您剛動完手術?!?br>林君雅前世是孤兒,父母早逝,小小年紀就被親戚趕出了門乞討流浪,是被師傅撿回去養(yǎng)大的,在她的人生里,師傅是唯一的親人。
如今穿越到了這具身體里,代替了真正的林君雅,她在稱呼時也很自然,并沒有半點別扭隔閡。
劉醫(yī)生在旁邊檢查心律血壓,確認過后交代著:“接下來一周要仔細照顧著,不要挪動,得在醫(yī)院里住院,一周后再出院回家休養(yǎng)?!?br>“醫(yī)生,辛苦你了。”李素梅禮數(shù)周到。
目送著醫(yī)生護士出去后,李素梅才跟女兒說話:“小雅,是不是到下午了?你吃飯了沒有?”
“媽,我吃過了,下午一兩點了?!?br>林君雅沒有手表,不清楚具體的時間,在床邊上坐下,跟她說著:“媽,您剛動完手術,醫(yī)生說暫時不能吃東西,得到傍晚時分才可以喝點稀粥和水。”
“小雅,我現(xiàn)在不餓?!?br>李素梅之前摔下山坡當場就昏迷了,她當時以為這輩子就這樣完了,沒想到還能睜開雙眼,此時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見她滿眼的迷惘,眼里有化不開的苦楚,林君雅拉著她粗糙布滿厚繭的手,溫聲安慰著:“媽,您只是脊椎骨斷了,沒有傷到神經(jīng),不會癱瘓的,養(yǎng)三四個月就能恢復痊愈。今天運氣也算好,正好碰到了市醫(yī)院的外科主任來出差,剛是他動的手術。”
李素梅見不會癱瘓,眼里的苦楚散了些,可還是滿面憂愁,“得躺這么久才能起身,動手術又花錢多,這日子可怎么過啊?!?br>“媽,我剛報警了,請了公安同志去隊里抓人,手術費拿到了?!?br>林君雅立即將之前的事告訴她,“公安剛走不久,過來的兩位同志都被撓傷了,兩人臉色都很不好看,他們肯定不會輕放她們的?!?br>聽到這個消息,李素梅并沒有多少高興,眉頭緊蹙,滿臉愁苦:“就算她們被關幾個月,我們也沒安寧日子過,等她們出來后,以她們的德行,我們的日子會比之前更難過?!?br>“媽,您安心養(yǎng)傷,別想其他的事情,有公安和公社干部出面震懾,他們多少會收斂點的?!?br>“我再有半年就畢業(yè)了,我會努力考上大學,將來我們離開這里,您和我去上學的地方生活,我們有手有腳,總能找到謀生途徑的?!?br>李素梅扯著苦澀的嘴角,說著眼前的困境,“小雅,我們的戶口在這里,你要是能考上大學,你的戶口能遷出去,但我的不能遷走。就算在外邊找到了謀生的路子,沒有合法的戶籍證明,遲早會被遣送回這里?!?br>“媽,事在人為,將來總有辦法解決這事的。”
林君雅對這里的戶籍制度只了解個大概,但清楚農(nóng)村戶口想要成為城里人非常難,這件事也不是一兩天能辦到的,她只能慢慢想法子。
李素梅知道女兒是安慰她,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想著讓女兒去想辦法,拍了拍她的手,“小雅,我今天流血有些多,頭有些沉,我再睡一會兒。你衣服都臟了,你回家去換件衣服,也幫我拿些換洗衣服來吧?!?br>“好。”林君雅應著。
“小雅。”
李素梅又喊住她,虛弱無力的說話:“家里藏錢的地方,你都知道的,那些錢都帶到身上吧。我這樣子在醫(yī)院估計還要住一段時間,八十塊錢不夠醫(yī)藥費的,公安同志都只要到八十塊,多余的估計得我們自己出了?!?br>“媽,您安心養(yǎng)傷,醫(yī)藥費的事我來想辦法。”
林君雅不讓她操心,給她掖了掖被子,“媽,我先去趟公安局,晚點再回去,我會請護士照看您,您要是不舒服就及時喊她。”
“你回去路上注意些,暫時不要跟他們起沖突,你打不過他們,千萬別受傷了?!?br>李素梅很擔心她,怕她脾氣沖動去找林家人打架,她要是也受傷了,她們母女倆的日子就真過不下去了。
“好?!?br>林君雅嘴上應著了,心里卻在想著報復。
她可不是吃了虧不還手的人,她的性子偏睚眥必報,原主是能力有限,勉強跟林家人干成平手,她的身手及手段都在原主之上,她要不把林家整得雞犬不寧,不把原主這些年所吃的虧全部討回來,她就枉占用這具身體了。
原主不懂醫(yī),每次都是扛著菜刀棍子跟他們蠻干,但她精通醫(yī)毒,她打算搗騰點毒藥,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報復,先替原主母女倆收點利息,日后再慢慢的收拾他們。

林君雅剛走到藥劑科門口,孟主任提著秤桿出來了,見到她就說:“你這小姑娘厲害啊,一個人一天挖了這么多藥材。”
“孟主任,我是早知道位置,正好隊里的人都不認識,讓我撿了個便宜?!?br>林君雅立即將簍子里的草藥倒出來,快速分好類讓她檢查,擺好后還問:“孟主任,這些藥材還行嗎?”
“挺好的?!?br>孟主任在她身邊蹲下,將一小撮根莖粗壯的南沙參挑出來,跟她說著:“這些品相質(zhì)量好的是一等貨,價格能賣更高些,3.1一公斤?!?br>林君雅眸光閃了閃,這些是她從空間里拿出來的,故意摻在一堆藥材中,這下很慶幸之前留了個心眼,沒有放太多的一等貨摻在其中,不然她還真無法解釋。
忙了五分鐘才稱完重量,最后一算總額,“46.85?!?br>林君雅盯著紙上的數(shù)字,雙眼放光,表情搞怪俏皮:“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呢。”
“呵呵?!?br>孟主任被她逗笑了,旁邊幫著收拾藥材的男同志也笑了,“你今天挖的南沙參價格不錯,一簍子能頂別人三簍子?!?br>“謝謝孟主任和許同志,我終于找到了一條賺錢路子,不用擔心交不出媽媽的住院費了?!?br>她的笑容明媚單純,孟主任也被她的笑容所感染了,面帶淺笑:“聽說公安出面幫你媽媽討要了醫(yī)藥費,這后面休養(yǎng)復查不用花很多錢了?!?br>“公安幫我討要了八十塊,昨天就花了七十塊,剩下的十塊錢估計不夠后續(xù)開支。那家人混賬又無恥,再想從他們手里摳點營養(yǎng)費是不可能的,我們只能自認倒霉,后續(xù)治療開支得自掏腰包了。”
各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孟主任也不多問她家的私事,見她急需用錢,沒多耽擱時間,立即給她開單子結(jié)賬。
林君雅拿到錢就立即去病房了,激動沖到病床前,覆在媽媽耳朵邊匯報好消息:“媽,賣了46.85元?!?br>“這么多?”
李素梅剛預估二十塊左右,原本被苦楚浸泡得只剩憂愁疲憊的雙眼聚起了神采,“小雅,怎么這么多?。俊?br>林君雅笑嘻嘻將藥材重量及價格告訴她,將剛拿到的錢遞給她看。
李素梅省吃儉用攢了十多年的積蓄也就這么多,見女兒一天就賺到了,蠟黃消瘦的面頰上浮起了笑容:“還是我的小雅聰明能干。”
“媽,您以后安心養(yǎng)傷,賺錢的事交給我?!?br>“明天我去新華書店買本中藥材的書多學習下,我們家四周山林多,山里草藥多,在沒離開之前,我們靠找草藥賺錢也能養(yǎng)活自己?!?br>有了賺錢的路子,李素梅對未來也有了奔頭,神情不再那么死氣沉沉了,眼里有了光,“好,小雅,你先學,以后教媽媽認識草藥,等我身體好了,以后我們搭伴進山找?!?br>“好?!?br>林君雅將六塊八的零錢放到媽媽手里,“媽,您拿點錢放身上備用,其他的我收著?!?br>李素梅沒有拒絕,塞到了棉衣內(nèi)兜里,想著她忙了一天,中午飯都沒好好吃,忙說:“小雅,這個點醫(yī)院食堂應該有飯了,你趕緊去買飯菜吃,別餓著肚子了。”
“我洗把臉再去。”
林君雅起身去倒熱水,見暖水壺里水不多,全倒到搪瓷盆里就立即去開水房灌水了。
她收拾完就拿了兩個飯碗去食堂打飯,母女倆都打了一葷一素,她還買了一大份山藥排骨湯,母女倆分著喝補充營養(yǎng)。
吃完飯后,林君雅在醫(yī)院盥洗室里洗了頭,快速沖了個熱水澡,將衣服洗完晾好才回到病房坐著休息。
林君雅一坐下就跟她商量,“媽,您出院后在城里養(yǎng)傷吧,回家里沒法安心養(yǎng)傷的,那一家子潑皮肯定會經(jīng)常來鬧,我不能時刻在家里守著,鎖好門也攔不住她們的。”
李素梅今天也想過這事了,女兒在縣城讀高中,白天得上課,沒法在家里陪著照顧她,請鄰居伺候照顧一日三餐也得花錢,跟在城里租房開銷差不多。
所以在這事上沒猶豫,點頭同意:“小雅,租三個月就好,租個最便宜的,有一張夠我們睡的床,有簡單的家具,有爐子做飯菜就行?!?br>“好,我去學校附近找找,離學校近點,方便回來照顧您?!?br>林君雅是個做事講究效率的,這具身體體力也還行,在山里挖了一天藥材也不覺得累,將頭發(fā)稍稍擦干就出門去找人打聽了。
轉(zhuǎn)了一圈,天黑時分才回來,房子沒找到,倒是買到了一窩小雞崽,還在農(nóng)資站門店買了些稻谷苞米和蔬菜種子。
在林家順的三只老母雞都關在空間里,用蔬菜葉喂養(yǎng),今天下了三個雞蛋,她打算在空間里多養(yǎng)一些家禽,提升下母女倆的伙食標準,吃不完的就拿去賣錢。
在媽媽睡著后,林君雅悄悄進空間忙活,將今天在山里砍的竹子劈開成條,用藤條捆綁做成了簡陋的柵欄,將雞都關在柵欄里。
在弄柵欄時,她有關注小雞崽的長勢,見過去半個多小時,小雞跟進來時沒多大差別,琢磨出了點規(guī)律:“藥材長勢最快,帶藥性的植物次之,純植物蔬菜最慢,動物與外界自然生長速度同步?!?br>接著又種了一畝水稻,半畝苞谷,半畝蔬菜,還將今天白天抽空種的紅薯土豆和蔬菜都收了,打算明早上繼續(xù)賣菜。
手里的積蓄余糧雖不多,但有了這一方藥田空間,林君雅現(xiàn)在不慌了。
溫飽問題解決了,她也能騰出精力時間做別的事了,空間里安靜無人打擾,最適合練功習武,趁現(xiàn)在空閑立即行動了起來。
以竹枝為劍,展開劍勢,練了一個小時,累到滿頭大汗才出去歇息。

等媽媽睡著后,林君雅才開門出去,拜托了護士照顧媽媽后,她緊趕著去了公安局。
到公安局時,那位姓齊的同志在審訊室里,他們在審訊林家婆媳倆和鰥夫的姑姑,這三個潑皮女人嗓門大得很,到了公安局都不配合,林君雅在外邊都能聽到她們咆哮囂張的聲音。
林君雅只是過來填一份資料,寫完就走了,她并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學校。
她在縣城讀高中,平時不常在街上閑逛,但城里的街道巷子都摸透了。
她抄近路去了趟學校操場外的廢品站,撿了兩個偏破爛的竹筐簍子,在廢品堆里翻了些布袋繩子,簡單的修補了下竹簍筐子。
縫縫補補又三年,林君雅確定修補結(jié)實后,提著找了個隱蔽角落,確定四周無人安全后,立即從空間里搬出蔬菜來。
她背著準備去賣菜時,低頭見身上很多血漬,撇了撇嘴:“這得遮一遮?!?br>旁邊是她讀的高中,外圍有一道比她高的圍墻,但這道圍墻對她來說沒有難度。
她輕松一個助跑跳躍,單手撐住圍墻頂部,翻身輕巧平穩(wěn)落地。
半分鐘后,她用同樣輕盈的姿勢翻墻而出,腰間系了一塊食堂師傅常用的圍裙,頭上戴了頂草帽,手里提著一桿盤秤。
“學校今天不上課,先借用下這桿秤?!?br>林君雅背著蔬菜直奔附近的國營廠職工家屬樓,住在這邊的大都是雙職工家庭,他們經(jīng)濟條件都不差,平時也都要買菜吃,她相信空間生產(chǎn)的新鮮品相好的蔬菜,一定能吸引主婦們的目光。
見到兩個遛彎的老奶奶,立即上前主動問:“兩位奶奶,你們買蔬菜嗎?”
“哦喲,你這蔬菜還不錯,什么價啊?”一位婆婆問她。
“奶奶,跟外邊賣一個價,三分錢一斤。”
林君雅將菜都送到她們倆腳邊上,甜甜的笑:“剛剛從地里摘的新鮮菜,泥巴都洗掉了,爛葉黃葉和根都砍掉了,剩下的都能吃。”
“你這菜是收拾得利利索索的?!?br>她的菜品相好,價格也不貴,不像其他菜販子賣的那般邋里邋遢,兩位老婆婆都有點想法,這下都在扒拉筐子里的菜。
她們買了不少萵筍和芥菜,林君雅新開張賣菜,給兩位婆婆稱足了重量,還都送了一小把芹菜。
她會做生意,嘴巴又甜,兩位長輩給她喊了鄰居來買菜,不過十來分鐘,滿滿兩筐子蔬菜全賣完了,剩下的幾根芹菜都送出去了。
“七毛五?!?br>轉(zhuǎn)身一算賬,兩筐子蔬菜,還不夠買一斤肉。
林君雅數(shù)著手里一堆花花綠綠的票子,干勁十足,“把空間里的菜全部賣完再回家?!?br>在江湖上長大闖蕩過的人,膽量自是不用說,林君雅背著蔬菜走街串門大方叫賣,一點都不害羞膽怯,做生意也豪爽大方,愛占點小便宜的也不計較,大大方方多送點給對方。
一條街道走完,空間里的蔬菜已賣掉一半了,緊接著又換了一條街賣。
路過一棟上下兩層紅磚小樓時,見一個穿著體面的婦女提著包出來,林君雅背著簍子上前,“伯母,買新鮮蔬菜嗎?”
對方愣了下,見她手中提著滿滿一筐綠油油的萵筍,回頭問屋里:“謹為,家里還有蔬菜嗎?”
“有晚上的菜?!蔽堇镉谢卮?。
林君雅眉頭一挑,聽著這道聲音有些耳熟,還沒想起來,大門從內(nèi)推開了,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拄著拐杖出來了。
兩雙眼睛對視著,林君雅露齒一笑:“江同志,原來這是你家啊?!?br>“林君雅,你怎么在這?”
江謹為打量了她一眼,拄著拐杖緩緩走過來。
“謹為,你認識這小姑娘?”江母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打量。
“早上在醫(yī)院認識的。”
江謹為回答了她,視線落在林君雅手中竹筐里的蔬菜上,問她:“你媽怎么樣了?”
“手術成功,人已經(jīng)醒過來了,不過要在床上躺幾個月?!?br>林君雅連忙將背簍竹筐都放下,取下草帽,禮貌正式的向長輩自我介紹:“江伯母好,我叫林君雅,南沙公社胡楊生產(chǎn)隊的,今早上家里發(fā)生了些糟心事,我媽摔斷了脊椎骨,是江同志幫忙請了陳醫(yī)生給我媽媽動手術。今天真的非常感謝江同志,要不是他幫忙,我媽媽恐怕?lián)尾贿^去?!?br>“原來是這樣。”
江母在她說話時有認真打量她,也有注意到她脫帽的動作,笑容溫和:“人命關天的事,謹為幫個忙是應該的?!?br>林君雅甜甜淺笑,彎腰在筐子里抓了幾捆菜,送給他們母子,“伯母,江同志,這是我自家種的菜,當我的一點點謝意,還請你們莫嫌棄?!?br>“小林,你的謝意,我們心領了。你們種菜很不容易,這大冬天的還收拾得這么干凈,你也很辛苦,這菜我們買下?!?br>江母收下了她的菜,又跟兒子說著:“謹為,你拿錢給小林,我將菜送回屋里?!?br>“伯母,江同志,真不用給錢,我媽剛還交代我,讓我下次遇到江同志,一定要好好感謝一番,要是讓她知道幾根蔬菜還收你們的錢,她肯定會訓我的?!?br>林君雅說著就背上背簍,手提上筐子,笑容明媚走人:“伯母,江同志,你們忙,我繼續(xù)賣菜去了?!?br>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江母淺笑著說:“這個小林同志還挺懂禮貌的呢,長得也標致可人,怕是不比你們部隊文工團的女兵差呢?!?br>“媽,你該去上班了?!?br>江謹為不跟她說這個話題,單手撐著拐杖,一手接過她手里的蔬菜,轉(zhuǎn)身回屋去了。
江母本是面帶微笑的,可看著兒子一瘸一拐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慢慢沒了,一抹難言的憂愁爬上了面龐。
一個半小時后,林君雅將空間里的蔬菜全部賣完了,也清點好了菜錢。
“8.88,吉利數(shù)字啊。”
“第一次賣菜,開張大吉?!?br>林君雅是個比較樂觀的人,賺得雖不多,但她較為滿足,心情一路飛揚。
但是,到村口遇到生產(chǎn)隊的鄰居時,嘴角的弧度在一瞬間全收了起來,同時換上了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孟主任沒多閑聊,從藥房里拿了稱出來,見簍子里藥材挺多的,“劉勇,這是你今天一個人找到的?”
“跟我媳婦兩個人找的,今天運氣不錯,挖了七八斤板藍根?!?br>在他們說話時,林君雅已端著盆過來了,漂亮的大眼睛里流轉(zhuǎn)著精光,向前禮貌打聽:“孟主任,您好,我是住院病人家屬,懂一些中草藥,想請問下,藥劑科這邊是收購草藥嗎?”
孟主任回頭看向她,上下打量了眼,點頭道:“收的?!?br>林君雅走近看清了她的臉,見她長得跟江謹為媽媽很像,不過比江母年輕些,又問:“孟主任,您認不認識一位姓江的軍人同志?”
“你認識我外甥?”孟主任反問。
林君雅聞言笑了,“孟主任,我早上在醫(yī)院認識江同志的,我媽媽動手術都是他請市醫(yī)院陳醫(yī)生幫的忙,中午賣菜又見到了他和江伯母,我看您和江伯母長得很像,所以才開口打聽。”
孟主任上午聽藥劑科的同事說了一嘴,問她:“你媽媽是那位脊椎骨斷了的傷者?”
“對。”林君雅點頭。
孟主任并不知道外甥在其中幫了忙,隨口跟她聊起:“你媽媽術后情況還好吧?”
“謝謝孟主任關心,情況還好,人早醒過來了,剛吃完晚飯,不過傷得重失血過多,接下來得好好養(yǎng)著了?!?br>見她說話很有禮貌,孟主任面露淺笑:“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百天要精心些養(yǎng)著?!?br>她們說話間,劉勇已蹲在地上將藥材分類整理好了,孟主任拿秤稱重,也跟林君雅說著:“藥劑科這邊隨時都收藥材,干的濕的都收,像劉勇同志送來的這柴胡收購價六毛五,玉竹八毛二,黃精和何首烏一塊二,葛根七毛,板藍根九毛。”
林君雅將她說的價格都記住了,瞳眸里迸射精光,追著問:“孟主任,是市斤,還是公斤?”
“公斤?!?br>林君雅心里有數(shù)了,又問:“孟主任,南沙參什么價格?”
見她都知道南沙參,孟主任微微挑眉,“南沙參今年價格還不錯,濕的2.8一公斤,你找得到?”
“找得到,我認識的,在書上學過?!?br>林君雅在原主記憶里搜索到了,生產(chǎn)隊后山深處有很多,只不過原主不認識,進山砍柴時總把南沙參的紫花當野花摘來玩耍。
“你找到了就送來藥劑科吧,上班時間可隨時送來?!泵现魅握f著。
“好,謝謝孟主任。”
林君雅并沒有立即走,站在原地看他們稱重結(jié)賬,見這位劉勇大哥一背簍常見藥材賣了十四五塊錢,心里嘀咕著:藥材果然比蔬菜值錢多了,小半畝地的蔬菜才賣8.88,他這一簍子草藥就賣了雙倍價錢,看來還是得靠賣藥材發(fā)家致富。
等劉勇走了后,林君雅又找孟主任打聽了下其他藥材的價格,全部記下后,立即端著臟衣服去洗了,洗完就去病房跟媽媽分享這消息了。
林君雅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跟媽媽說完進山采藥的事后,立即就去護士值班室,請她們安排一位護工明日照顧媽媽全天。
辦好這事出來,林君雅本打算趁外邊還沒天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走到門口就見兩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外邊大樹底下,她立即閃身躲到暗處偷聽。
“馬列個巴子,只是斷根骨頭就找公安來訛了八十塊,還抓了媽她們?nèi)プ危€要我們再賠錢補償。”
“我呸,憑她們也配?”
“今天怎么就不摔死她,死了花八塊錢賠一副棺材更省事,現(xiàn)在還要我們賠醫(yī)藥費營養(yǎng)費,她們想得美?!?br>在外邊罵咧詛咒的是林大輝,林家的長子,他長得最像林家老婆子,天生一副刻薄臉孔,雙眼里無時無刻都在閃爍著算計的光。
另一個龜縮著身子的是林老頭,一雙吊角眼里戾氣四溢,說話聲音干啞難聽:“那八十塊錢交到了醫(yī)院,我們再想法子也要不回了?!?br>“媽她們也都是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大白天的跑去綁人,這事晚上偷偷摸摸干不行嗎?”
“現(xiàn)在好了,李素梅這臭婆娘癱在床上了,疤瘌眼叫囂著不要了,到手的一百塊錢還得退回去,錢沒賺到還得賠錢,真是倒了血霉?!?br>林大輝滿嘴怨怒,一張臉又黑又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閃過狠厲,“林君雅這個賤蹄子,竟然還敢報警要公安來抓人要錢,老子我遲早要將她賣到大山里,要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br>“這兩天先別動手,過些日子再收拾她,先給我打斷她兩條腿,回頭將她們母女倆一同賣了?!绷掷项^壓低聲音,可話里卻寒意森森。
林大輝點頭:“嗯,先讓她們囂張兩天,我得趁這段時間去找找接手的人,她好歹也是個黃花閨女,得賣個高價。”
躲在暗處的林君雅瞇起雙眼,嘴角浮起危險的弧度,“你們要遲些日子再動手,我可等不及了?!?br>在江湖中長大的她,一向講究今日事今日畢,報仇也從不過夜。
林君雅回病房跟媽媽說了一聲,謊稱去供銷社買點東西,從醫(yī)院后門離開,先林家父子一步,提前去他們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等著了。
林家父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悲慘日子要來了,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還在明目張膽的商量賣價。
此時天已黑了,光線昏暗,林家父子沒打手電筒,淌著泥往前走,兩人嘴巴在噼里啪啦說別的,完全沒注意到路上設置的障礙。
“啊!”
父子倆同時被草繩絆倒,動作姿勢一致,往前撲倒摔了個狗吃屎的姿勢。
“特馬...誰?”
“?。 ?br>尖銳的叫罵聲只在寂靜夜幕下響了一聲,接著兩道身影連人帶聲都憑空消失了。
“啊...啊...”
“鬼啊,鬼啊...”
黑漆漆的藥田空間里,兩道臃腫的身影像被耍雜技般在空中來回飛。
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停翻轉(zhuǎn)亂甩,又時不時來個親密的碰撞,轉(zhuǎn)而又重重摔倒在地上,腦子還沒緩過來,又被控制著飛向天空來回玩耍。

東源縣人民醫(yī)院,手術室的燈亮著,醫(yī)生正在動手術。
手術室走廊外三四個農(nóng)村婦女扯著大嗓門在大叫謾罵,罵出來的話極其骯臟難聽,聲音又尖銳刺耳,震得耳朵嗡嗡響。
“你們給我讓開,我要打死那個賤蹄子!”
“兩個災星,全給我去死?!?br>這道能索命的魔鬼刺耳聲,落在門口休息室里病床上渾身染血的女孩耳朵里,她的身體猶如觸電般彈了起來,雙眼茫然地望著陌生的一切。
“這是哪里?”
看著房間里從未見過的東西,聞著陌生的藥水味,林君雅眼神里的茫然逐漸褪去,換上了顯而易見的緊張。
她剛不是在藥田里嗎?
一處在深山老林里的神秘藥田,是師傅傳信派她去找的,她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藥田入口,可不知道誰把消息泄露了,無數(shù)江湖高手尾隨其后,她寡不敵眾重傷到奄奄一息,最后拼盡最后的力氣沖進了藥田入口。
可她人踏入藥田,沒看到任何藥材,也沒聞到藥香味,只看到一片虛無縹緲的白煙,緊接著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人就跌入了無盡黑暗中。
聽到外邊有說話聲,林君雅立即下床想去打聽下情況,可身體剛挪動,一股鉆心的疼痛在腦海中炸開了,人疼得倒在了床上。
“唔...”
一秒的劇痛過后,一幀幀記憶畫面和冗繁符文沖進了識海深處。
林君雅再次爬起來時,已是五分鐘后了,眼神里沒有了茫然和緊張,一片清明與平靜,嗓音有兩分氣弱:“死了,又活了,靈魂穿越這種神奇的事竟發(fā)生在我身上了?”
在她低聲呢喃時,病房門被推開了,一位護士走了進來,“你醒了,你腦子清醒了沒?”
“清醒了?!?br>林君雅此時已接受了穿越的事實,也接受了這具身體的所有記憶,還契約了那個神秘的藥田。
她和原主,名字都叫林君雅,都是十七歲的年紀。
不過,兩個人的生活成長環(huán)境不同,她前世生活在皇權統(tǒng)治的王朝,在武俠江湖中長大,而原主出生在社會主義民主國家,在貧窮農(nóng)村長大。
穿越的事先放一邊,立即關心起重要的事:“護士同志,我媽媽怎么樣了?”
“還在動手術,陳醫(yī)生說沒有性命危險了,不過脊椎骨斷了,失血很多,至少要在床上養(yǎng)三個月?!?br>“你們今天算運氣好呢,給你媽媽動手術的陳醫(yī)生是市人民醫(yī)院的外科主任,他今天是來這里出差的,辦完事正要走了,是外邊那位姓江的軍人同志看到你媽傷得很重,急忙去請的陳醫(yī)生?!?br>“你媽剛送來時情況很危急,要不是陳醫(yī)生出手,你媽恐怕...”
林君雅立即下床套上灰撲撲的棉鞋,向她道謝:“護士同志,謝謝你,我出去給軍人同志道聲謝?!?br>“他坐在藥房門口,你要是身體還有些不舒服,就過來護士站找我。”
林君雅一路小跑過去,見一位剪著寸頭身板筆直穿著軍大衣的年輕男同志坐在木質(zhì)長椅上,手里拿著一份報紙在看,小腿上打著厚厚的石膏,手邊上有根拐杖。
她在他面前站定,心里快速組織了下這邊的日常用語,上前禮貌詢問:“你好,請問你是江同志嗎?”
“我是?!?br>江謹為本是在低頭看報,這下抬起了頭。
兩人四目相對時,林君雅發(fā)現(xiàn)這位軍人同志長得很周正,五官輪廓硬朗,身形魁梧高大,可能是長期訓練執(zhí)行任務,膚色偏黑,他的眼神極為銳利深沉,給她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一向膽大的她都有點不敢跟他長時間對視。
在她打量時,江謹為也在打量她,清爽利落的齊耳短發(fā),眉目清秀,眼瞳清澈無雜質(zhì),像水洗過的黑寶石,皮膚及唇瓣都泛著幾分蒼白。
他只盯著她的臉看了一眼,視線往下移,落在她的衣褲上。
林君雅本要開口,見他盯著自己看,順著他的視線才發(fā)現(xiàn)身上穿的棉衣褲都打著補丁,顏色都洗刷得泛白了,上面全是干涸的血漬,手上也有很多血印。
“你流了這么多血,醫(yī)生給你用藥了沒有?”江謹為先開了口。
林君雅連忙解釋著:“這是她媽媽的血,不是我的?!?br>這不是原主的血,原主今天沒有受傷,受傷的是她媽,剛剛是隊里的拖拉機送來的,她一路抱著媽媽,衣褲上沾的都是媽媽的血。
原主之前躺在病床上,只是太擔心媽媽的傷勢,情緒過于激動突然昏迷,并沒有死。
林君雅這下想著自己突然跑來占了原主的身體,還把她的靈魂給擠走了,莫名有些心虛,不過面上沒顯,口頭禮貌的致謝:“江同志,我剛聽護士同志說了,我媽媽已經(jīng)沒有性命危險了,謝謝你請來陳醫(yī)生,將來我一定回報。”
“舉手之勞的事,不用回報?!?br>江謹為最近在家里養(yǎng)傷,今日來醫(yī)院換藥,正好碰到她們傷重被送來醫(yī)院,立即出面去請了陳醫(yī)生幫忙。
他以前沒見過林君雅,不過猜測她是縣城周邊農(nóng)村的,之前也聽送她們來的拖拉機師傅說了些事,知道她媽是家庭糾紛被打傷的,是她們自家人動手打的。
她家里的事,江謹為沒有多問,只問了句:“你媽媽受這么重的傷,你要報警嗎?”
報警?
林君雅腦子里浮現(xiàn)了去衙門擊鼓鳴冤報官的畫面,可原主的記憶突然一閃,身著制服嚴謹正義的公安形象出現(xiàn)在了腦海中。
她在江湖中長大,遇到糾紛仇恨都是真刀真槍上陣廝殺,一切都按江湖規(guī)矩處理,從不跟官府打交道。
可這里,打架斗毆都是犯法的,既然來到了這里,她是該快速適應,遵守這里的法律規(guī)則。
“我要報警,等我媽媽平安從手術室出來,我再去找公安。”
林君雅心里想著,先讓公安出面去處理那一家子潑皮無賴,要是他們搞不定,她以后再用江湖手段收拾他們。
她在江湖中可不是白混的,她有的是陰死人不償命的手段,遲早會幫原主討回公道。

“雅妹子,你媽怎么樣了?”
碰到的這個鄰居秀娥嬸跟她媽關系還算過得去,林君雅沒對她冷臉:“脊椎骨斷了,流了很多血,已經(jīng)動完手術了,要在醫(yī)院住院一周,回家也要休養(yǎng)三四個月才能走動干活?!?br>秀娥嬸之前聽公安說了些,大致的情況是知道的,“現(xiàn)在人醒來了吧?”
“醒了一會兒,又睡下了,我回來拿換洗衣服?!?br>“林君雅,今天那些公安同志是你喊來的吧?”另一個婦女跑過來問情況了。
林君雅點了下頭,反問:“他們是不是連公安都打?”
“來了五個公安同志,全被撓出了血,后面他們動真格的,直接上手銬,強硬押著上車帶走了?!?br>秀娥嬸中午全程在場看熱鬧,還告訴她:“老家伙跟林大輝去公安局了,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一個多小時前,婦聯(lián)主任和公社的黎書記,還有新調(diào)來的張主任都來了隊里,將大隊長訓了半個小時,林二輝他們?nèi)涣P去修水渠了,公社派了人在盯著他們干活?!?br>這樣的懲罰對他們不痛不癢,就算是修一年水渠,他們也不會長記性,等處罰結(jié)束后,肯定又會來找她們母女倆的麻煩。
林君雅是看透了,對付林家人,必須得用非常手段。
以惡制惡,方能見成效。
她沒跟鄰居碎聊,以要趕去醫(yī)院照顧媽媽為由,腳步匆匆回家去了。
她們母女倆住的簡陋茅草木屋,可以用家徒四壁一貧如洗來形容,家里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出半點值錢的東西。
林君雅快速換了另一件更破舊的棉衣,去不遠處的河邊將衣服漿洗晾曬了,又去菜地里跑了一趟,將能摘的菜全摘了,像韭菜藠頭這些菜都拔了扔到空間里種著,還翻了些紅薯土豆種種上。
收拾完母女倆用的日常用品,林君雅將房門鎖了,背著簍子直奔后山。
這邊地處南方丘陵地帶,村子四周都是連綿大山,植物藥材品種豐富,林君雅前世經(jīng)常跟師傅進山找各種藥材,對中藥材非常熟悉,山路邊看到的草藥都拔了扔到空間里種上。
有句話說,醫(yī)毒不分家,醫(yī)術精湛的大夫,往往在毒術方面也頗有造詣。
在山林里轉(zhuǎn)了幾圈,找到了她想要的常見毒藥材,拿了個破碗和棒槌搗鼓了十來分鐘,配了一點墨綠色的毒汁出來后,立即抄近路去了林家。
墨綠色毒汁灑到了水缸里,林君雅陰惻惻道:“每次干架就撓人,還專往我們臉上撓,這回該你們享受下?lián)夏樀淖涛读??!?br>說完,轉(zhuǎn)身去了雞窩,順手將三只老母雞給拽進了空間。
“死老婆子搶了我們七只雞,我只是拿回自家的而已,林家還欠我們四只,下次再來拿。”
林君雅拿得毫無負擔,抄無人走的偏僻小路繞回家里,提上簡單的日常用品,故意在一群愛碎嘴嚼舌根的鄰居面前露個臉,走大路去了醫(yī)院。
“媽?!?br>林君雅過來時,李素梅已醒了,正滿臉苦楚憂愁的望著天花板,見到她才說話:“小雅,怎么這個點才來?他們沒找你麻煩吧?”
“沒有,下午公社和婦聯(lián)的領導都過去了,將那一家子混賬罰去修水渠了,我回去沒見到他們。”
林君雅將日常用品放到旁邊的柜子上,立即拿起暖水壺,“媽,我去打一壺開水來,先給你泡點紅糖水喝?!?br>“好,嘴干,正想喝水了?!?br>李素梅今日失血過多,渾身虛弱無力,如今麻醉藥效果也散了,腰部疼得挺難受,但她沒跟女兒說,不想讓她擔心。
林君雅剛將家里僅有的三個雞蛋都帶過來了,給媽媽沖泡了一大碗紅糖雞蛋湯,拿了枕頭給她墊高脖子,拿著勺子慢慢喂她喝。
“小雅,你自己也喝些。”
李素梅很疼女兒,平時家里稍有點好的都緊著女兒,現(xiàn)在自己受傷了需要營養(yǎng),也不忘分些給女兒。
“媽,您一天沒吃東西了,現(xiàn)在又不能吃硬的食物,這一碗又不多,您一個人喝,我晚點去食堂買飯吃?!?br>林君雅稍稍吹涼些,喂她喝一大口,又跟她說著:“媽,我剛拔了兩筐子蔬菜來,明早上去外邊擺攤賣賣,應該能賺個幾塊錢?!?br>“小雅,家里的菜不多,這要都賣了,過一兩個月就只能吃野菜了?!崩钏孛窊拇禾鞗]菜吃。
“媽,先不管以后的事,我們兩個都不在家里,今天公安同志找他們拿了八十塊錢,他們不能去找公安的麻煩,自會找我們的麻煩?!?br>“以那一家混賬的德行,估計不用等到明天,今晚上就會對我們的蔬菜下手,與其便宜了他們,我還不如拔了來賣錢?!?br>李素梅嘆著氣道:“行,你拿去賣了吧,蔬菜價格便宜,估計只能賣兩三塊錢?!?br>“賣幾塊算幾塊,總比便宜了他們強。”
將一大碗紅糖雞蛋湯喂完,林君雅倒了一盆熱水給媽媽擦身,動作輕輕的將她身上被血染透的衣服換掉,又去倒水給她喂了西藥。
忙完這些事,林君雅肚子也餓了,“媽,我先去吃飯了?!?br>“去吧,吃完飯再洗衣服?!?br>林君雅在醫(yī)院食堂里隨便買了份飯菜吃,飯菜味道很一般,但她不講究這些,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吃完就立即端著一盆臟衣服去后門盥洗室了。
端著盆剛走到后門,一個皮膚黝黑精瘦的平頭男人背著簍子從她面前沖過去,嘴里在喊:“孟主任,您要下班了嗎?”
隔壁藥劑科門口一位女同志正在鎖門,見他來了,又把鎖打開,“劉勇,今天怎么這個點才來呢?”
“孟主任,我本是下午來的,有個鄰居大叔進山被野豬撞傷了,過去搭了把手,來得有點遲了?!?br>“這冰天雪地的,野豬都出來覓食了,你們進山找藥材要注意安全,盡量別單獨行動,喊幾個人一起走。”孟主任說話態(tài)度挺隨和。
劉勇笑了笑,“我們平時都不進深山,今天那大叔也只是到后山背柴,運氣不好就碰到了,所幸傷得不重?!?br>
翌日清晨,國營廠家屬樓出口,林君雅蹲在路邊叫賣吆喝,手里還抓著個饅頭在啃。
“新鮮蔬菜便宜賣了,萵筍一毛三根,芥菜一毛兩根,白菜一毛一棵,隨意挑,隨意選?!?br>“紅薯兩分一斤,土豆三分一斤,胡蘿卜五分一斤,芹菜韭菜藠頭五分一把?!?br>“姐姐,你要哪些,你指,我?guī)湍隳?,你別搞臟漂亮新衣服了。”
“伯母,我拿稻草給您捆好,您提著回去就不會散了?!?br>“叔,這芥菜好吃,脆爽,只微微苦,您這買了五花肉,炒這菜最好吃了,拿回去做咸菜也合適。”
“好咧,我給您捆六根,送幾根芹菜給您當配菜。”
“......”
江謹為習慣了早起,每天清晨都拄著拐杖外出慢慢走一圈,回來就看到林君雅在街口賣菜,她旁邊圍了一圈客人,生意好得不得了。
見她準備的菜多,所有的菜都收拾得很干凈,嘴巴說話甜,爺奶叔伯姐姐熱情喊個不停,干活快速麻利,一個人應付七八個顧客也游刃有余,他都不自覺的停住腳步看她賣菜了。
看了約莫十分鐘,見只有土豆了,江謹為慢慢走上前,“剩下的賣給我吧?!?br>“呃,江同志?!?br>林君雅剛一直在忙,完全沒看到他,揚起笑臉:“行,剩下的都給你,我給你送去家里?!?br>將地上的土豆全撿到簍子里,墊菜的薄膜也撿起疊好收起來,背著跟他同路走,見他手腕上有個手表,大方問:“江同志,我沒有手表,請問下現(xiàn)在幾點了?”
江謹為抬手,看了眼時間,告訴她:“七點二十五?!?br>“哦,謝謝?!?br>林君雅與他并排著走,見他受傷的腳還不能落地踩,又問了句:“江同志,你左腿是骨折了嗎?”
江謹為點頭,并沒有多說別的。
林君雅看得出他是個話不多的人,應該是在部隊里受的傷,她自覺不多問具體的,默默跟在他旁邊走。
兩人沉默著走了四五米,江謹為開口打破沉寂:“我昨晚聽小姨說了你賣藥材的事,賣草藥比蔬菜賺錢快,你怎么不繼續(xù)去挖藥材?”
“我打算進山的,賣完蔬菜再去?!?br>她話剛落音,迎面走來一個熟人,對方背著書包,手里拿著早餐在吃,喊住她:“林君雅?!?br>林君雅腳步一頓,脫口喊出他名字:“徐峰,你怎么在這里?”
“我家住后面啊?!?br>徐峰指了下來的方向,看了眼江謹為,又看向林君雅,眼神有些微妙:“你背著背簍做什么?”
“我賣菜?!?br>林君雅這下看到了他肩上的書包,突然想起一事,雙眼炸開:“完了,我忘了今天是周一要上課,課本還在家里沒帶過來?!?br>她真忘了原主在上學的事,滿腦子想的都是賣菜挖藥材賺錢,都計劃好今天進山了,全然沒想到今天要上課。
徐峰:“...學習委員忘了上課,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林君雅尷尬一笑,連忙請他幫忙:“徐峰,幫我跟班主任老師請一節(jié)課假。我媽周六被人害得摔斷了脊椎骨動了大手術,現(xiàn)在在醫(yī)院住著,我家的情況你應該也聽說了點的,我這兩天忙著照顧她,賣菜湊點錢,忙得暈頭轉(zhuǎn)向,真的把上學的事都忘了?!?br>“你媽沒事吧?”徐峰忙問。
“手術成功,只是骨折了,要在床上休養(yǎng)三個月。”
林君雅高中班上只有二十來個同學,她家條件應該是最差的,又是農(nóng)村鄉(xiāng)下的,但她不自卑,挺會做人,擅長處理人際關系,跟班上同學都相處得挺好。
“行,我?guī)湍阏埣??!毙旆宕饝?,還說:“要是需要幫忙,跟我們說?!?br>“好?!?br>林君雅笑應著,見他望著江謹為,眼神很微妙,立即解釋:“我剛在街口賣菜,江同志買了我的土豆,我順路給他送過去?!?br>江謹為剛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這下開了口,話是對徐峰的,“你是徐森的弟弟?”
“呃,是,你認識我大哥?”徐峰對他沒印象。
“初中同學?!?br>江謹為沒多說別的,拄著拐杖往前走,比之前加快了些速度。
林君雅朝徐峰揮了下手,立即跟上去了,嘴里還在嘀咕:“我忘了要上課,媽媽也忘了,要不是遇到徐峰,今天鐵定要翹課了?!?br>“你是學習委員,學習成績很好?”江謹為接了句話。
“嘿嘿,還行?!?br>原主讀書挺用功的,在家干農(nóng)活那兩三年,她都沒有放下課本知識,經(jīng)常撿別人不要的報紙書籍學習。
后面來縣城念高中后,她也特別努力上進,學習成績穩(wěn)拿全年級第一,每個學期期末考試都能拿到獎狀,高一結(jié)束時還拿了十塊錢獎學金。
走了一段路后,林君雅突然想起一事,向他打聽:“江同志,你知道附近哪里有房子租嗎?”
“你們母女倆?。俊苯敒榉磫?。
“對,我家只有我們母女兩個人,我媽媽出院后得躺在床上休養(yǎng),我白天得在學校上課,不能時刻呆在家里陪著她,想在縣城租個小房子住,也方便我下課放學回來照顧她?!?br>“你想要租什么樣的房子?”江謹為問她。
“我們先短租三個月,不用太大,有一間房,有廁所和做飯的地方就行?!?br>林君雅對吃住都要求不高,住房能遮風擋雨就行,吃的也只需能填飽肚子,前世她跟師傅行醫(yī)治病賣藥,其實也攢了不少錢,但他們始終過著較為樸素節(jié)儉的生活。
“我小姨有兩間平房出租,在我家屋后面,屋里該有的家具都有,帶了廚房廁所,不過她要求租房的人講衛(wèi)生?!?br>之前這兩間平房也租給別人過,但那家人邋遢不講衛(wèi)生,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撿回來亂放,搞得后院蒼蠅蚊子和雜草叢生,廁所也邋遢惡臭得難聞,后面租約到期就讓他們搬走了,一直空置到現(xiàn)在都沒外租。
林君雅昨天賣菜是從他家后面繞過去的,腦子里還有點印象,問他:“平房是一扇小鐵門,面對著西坡街,外墻上還寫了很多紅色宣傳標語的那棟嗎?”
“對,是我外公留下的老房子,外公過世后,小姨搬到前面跟我們住了,后面的平房就空置出來了?!苯敒殡y得多說了句。

林君雅快速將碗洗了,又去找醫(yī)生開了證明,騎著單車往生產(chǎn)隊的方向飚車。
她前世出門基本都是騎馬,特別喜歡坐在馬背上疾馳的快樂刺激,喜歡風聲從耳邊刮過的感覺,今日初次騎單車,兩條腿如同裝了馬達動力十足,一路快速疾馳,又好好享受了一把刺激自由的滋味。
她騎著單車直奔大隊長家,找他開具介紹信,大隊長找理由說正忙著沒空,讓她過些天再來,她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懶得說,轉(zhuǎn)身就走人。
回家拿了書包,將床上的被褥全部帶上,廚房里的碗筷油鹽拿了,藏在地窖里的糧食和土豆紅薯全搬了,連放在屋檐下的木柴都全搬到了空間里。
“雅妹子,你這是做什么?怎么被子都帶上了?”隔壁三奶奶正好碰到她出門。
“我媽要在床上躺著休養(yǎng)三個月,我在縣城租了房子,住三個月再回來?!?br>林君雅隨手將房門鎖了,雖然家里一貧如洗,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但以后還會回來,這門象征性的鎖一下。
三奶奶之前有看到她去找大隊長,又問:“你去找大隊長做什么?”
“找他開證明,他說沒空開。我也不強求他,他不開,我就去公社找黎書記開。”
林君雅是故意說這話的,她相信三奶奶會把話傳給大隊長聽的,他既然要偏幫親戚刁難她,那她自然要回報他。
一個生產(chǎn)隊大隊長,連九品芝麻官都算不上,竟然在隊里擺官威,還縱容親戚惡人欺負孤兒寡母,這種品行的干部就不該坐在這個位置上。
三奶奶的話傳到大隊長耳朵里時,林君雅早已騎著單車走了。
大隊長氣得咬牙切齒,連忙追去了公社,可他趕到時,林君雅已拿著黎書記開的介紹信證明走了,黎書記見他來了,對著他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訓斥批評。
林君雅第一節(jié)下課后趕到教室的,人剛坐下,班長就過來找她了,拿了一沓錢給她。
“林君雅,你家里發(fā)生的事,我們聽徐峰說了,這是全班同學湊的錢,不是很多,你先拿著給你媽媽交住院費?!?br>林君雅連忙起身,笑著向大家道謝,“謝謝大家的好意,住院費已經(jīng)交上了。我媽媽是被人推倒摔傷的,我報了警,請了公安同志出面,公安幫我要到了住院費,后面休養(yǎng)復查花錢不多了?!?br>見她度過難關了,另一個女同學問了句:“林君雅,你媽是怎么摔傷的?”
班上的同學大部分是縣城的,少數(shù)幾個是下面公社農(nóng)村的,他們都是憑優(yōu)異的學習成績考到縣城高中的,他們都不是胡楊生產(chǎn)隊的,并不清楚林君雅家里的事。
原主以前并未跟同學們說過家里的具體情況,不過大家從她穿著生活方面,可猜出她家庭條件很差,大家怕多問會傷她自尊,都默契知分寸的沒有打聽。
這下同學問起了,林君雅將家里的情況說了下,連跟林家干架的無數(shù)次“豐功偉績”都和盤托出了。
“林君雅,你家這種情況,該早點報警啊?!卑嚅L皺著眉道。
“是啊,早點報警喊公安,通知婦聯(lián)干部,早點將這些潑皮抓去勞改,你們就不會受這么多罪了?!敝罢f話的女同學為她打抱不平。
林君雅笑容有點苦澀,“以前找過婦聯(lián),也找過公社,領導們過來一趟也只能震懾住三分鐘而已,他們轉(zhuǎn)身一走就變本加厲了?!?br>“你們母女倆苦難的根源不是他們,是你爸?!毙旆逡会樢娧赋觥?br>他之前完全不知道林君雅家里是這種情況,拉著臉繼續(xù)說:“你爸倒是一走了之,跟著親生父母去過好日子了,卻將你們?nèi)拥竭@里不管不問。他在這戶人家長大,應該比你們更清楚這家人的品性,這就是一家子豺狼,他這是擺明了不再管你們的死活啊?!?br>徐峰的話說中了原主內(nèi)心深處的痛處,也許是受靈魂的影響,林君雅聽著這話,心口處情緒也有了起伏波動,神色表情變得有些陰沉。
“別說了。”
徐峰旁邊的男生連忙推了下他,憨憨的尬笑:“林君雅,你別把徐峰的話放心上,你爸也許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在沒見到他人之前,一切都不好說。”
“是啊,是啊,林君雅,你別多想?!?br>“徐峰他胡說八道的,你爸說不定是遇到什么事耽擱了,以后肯定會回來找你們的。”
副班長是個長相清秀甜美的女生,心思細膩些,暗中給徐峰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我沒事,不管他是因為什么原因沒回來,我們母女倆都不在意了。最苦最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以后的日子只會變得越來越好,他回不回來都無所謂了,我們沒有他也能把日子過好?!?br>林君雅是個自立自強從不依賴人的性子,她占據(jù)了原主的身體,她自會承擔起屬于她的責任,她會好好陪伴孝敬媽媽,也相信自己將來能帶媽媽擺脫苦難過上幸福好日子。
她家里日子過得如此艱難,平時卻從未跟同學們抱怨訴苦過,更沒向他們尋求過幫助救濟,如今她媽媽重傷住院,大家湊的錢也不收,班上的同學都被她的堅強所感染了。
她堅決不收這錢,班長也不強求了,思考了下,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林君雅,你家里的蔬菜還有沒有?要是還有的話,你賣給我們吧,我們各家都要買菜吃,我們分著全買了。”
“對啊,林君雅,你的蔬菜賣給我們吧,我家里人多,親戚也多,每天都要買菜,你多賣點給我?!备卑嚅L附和著。
他們是一片好意,林君雅承了這份心意,“家里還有不少蔬菜,我明天早上帶來學校,家里需要的就分分,不需要的就不要買。”
“行?!蓖瑢W們都點頭應著。
第二節(jié)下課后,班主任喊了林君雅去辦公室,得知她家里的情況后,自掏腰包拿了十塊錢給她,讓她拿去給媽媽買些營養(yǎng)補品。

網(wǎng)友評論

發(fā)表評論

您的評論需要經(jīng)過審核才能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