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林君雅江謹為的其他類型小說《林君雅江謹為結(jié)局免費閱讀反穿八零黑蓮花,醫(yī)毒雙絕治人渣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垂絲海棠”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林君雅剛走到藥劑科門口,孟主任提著秤桿出來了,見到她就說:“你這小姑娘厲害啊,一個人一天挖了這么多藥材?!薄懊现魅?,我是早知道位置,正好隊里的人都不認識,讓我撿了個便宜。”林君雅立即將簍子里的草藥倒出來,快速分好類讓她檢查,擺好后還問:“孟主任,這些藥材還行嗎?”“挺好的?!泵现魅卧谒磉叾紫拢瑢⒁恍〈楦o粗壯的南沙參挑出來,跟她說著:“這些品相質(zhì)量好的是一等貨,價格能賣更高些,3.1一公斤?!绷志彭忾W了閃,這些是她從空間里拿出來的,故意摻在一堆藥材中,這下很慶幸之前留了個心眼,沒有放太多的一等貨摻在其中,不然她還真無法解釋。忙了五分鐘才稱完重量,最后一算總額,“46.85?!绷志哦⒅埳系臄?shù)字,雙眼放光,表情搞怪俏皮:“我這...
《林君雅江謹為結(jié)局免費閱讀反穿八零黑蓮花,醫(yī)毒雙絕治人渣番外》精彩片段
林君雅剛走到藥劑科門口,孟主任提著秤桿出來了,見到她就說:“你這小姑娘厲害啊,一個人一天挖了這么多藥材?!?br>
“孟主任,我是早知道位置,正好隊里的人都不認識,讓我撿了個便宜?!?br>
林君雅立即將簍子里的草藥倒出來,快速分好類讓她檢查,擺好后還問:“孟主任,這些藥材還行嗎?”
“挺好的?!?br>
孟主任在她身邊蹲下,將一小撮根莖粗壯的南沙參挑出來,跟她說著:“這些品相質(zhì)量好的是一等貨,價格能賣更高些,3.1一公斤?!?br>
林君雅眸光閃了閃,這些是她從空間里拿出來的,故意摻在一堆藥材中,這下很慶幸之前留了個心眼,沒有放太多的一等貨摻在其中,不然她還真無法解釋。
忙了五分鐘才稱完重量,最后一算總額,“46.85?!?br>
林君雅盯著紙上的數(shù)字,雙眼放光,表情搞怪俏皮:“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呢?!?br>
“呵呵?!?br>
孟主任被她逗笑了,旁邊幫著收拾藥材的男同志也笑了,“你今天挖的南沙參價格不錯,一簍子能頂別人三簍子。”
“謝謝孟主任和許同志,我終于找到了一條賺錢路子,不用擔心交不出媽媽的住院費了?!?br>
她的笑容明媚單純,孟主任也被她的笑容所感染了,面帶淺笑:“聽說公安出面幫你媽媽討要了醫(yī)藥費,這后面休養(yǎng)復(fù)查不用花很多錢了?!?br>
“公安幫我討要了八十塊,昨天就花了七十塊,剩下的十塊錢估計不夠后續(xù)開支。
那家人混賬又無恥,再想從他們手里摳點營養(yǎng)費是不可能的,我們只能自認倒霉,后續(xù)治療開支得自掏腰包了?!?br>
各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孟主任也不多問她家的私事,見她急需用錢,沒多耽擱時間,立即給她開單子結(jié)賬。
林君雅拿到錢就立即去病房了,激動沖到病床前,覆在媽媽耳朵邊匯報好消息:“媽,賣了46.85元。”
“這么多?”
李素梅剛預(yù)估二十塊左右,原本被苦楚浸泡得只剩憂愁疲憊的雙眼聚起了神采,“小雅,怎么這么多???”
林君雅笑嘻嘻將藥材重量及價格告訴她,將剛拿到的錢遞給她看。
李素梅省吃儉用攢了十多年的積蓄也就這么多,見女兒一天就賺到了,蠟黃消瘦的面頰上浮起了笑容:“還是我的小雅聰明能干?!?br>
“媽,您以后安心養(yǎng)傷,賺錢的事交給我?!?br>
“明天我去新華書店買本中藥材的書多學(xué)習(xí)下,我們家四周山林多,山里草藥多,在沒離開之前,我們靠找草藥賺錢也能養(yǎng)活自己?!?br>
有了賺錢的路子,李素梅對未來也有了奔頭,神情不再那么死氣沉沉了,眼里有了光,“好,小雅,你先學(xué),以后教媽媽認識草藥,等我身體好了,以后我們搭伴進山找?!?br>
“好?!?br>
林君雅將六塊八的零錢放到媽媽手里,“媽,您拿點錢放身上備用,其他的我收著?!?br>
李素梅沒有拒絕,塞到了棉衣內(nèi)兜里,想著她忙了一天,中午飯都沒好好吃,忙說:“小雅,這個點醫(yī)院食堂應(yīng)該有飯了,你趕緊去買飯菜吃,別餓著肚子了?!?br>
“我洗把臉再去?!?br>
林君雅起身去倒熱水,見暖水壺里水不多,全倒到搪瓷盆里就立即去開水房灌水了。
她收拾完就拿了兩個飯碗去食堂打飯,母女倆都打了一葷一素,她還買了一大份山藥排骨湯,母女倆分著喝補充營養(yǎng)。
吃完飯后,林君雅在醫(yī)院盥洗室里洗了頭,快速沖了個熱水澡,將衣服洗完晾好才回到病房坐著休息。
林君雅一坐下就跟她商量,“媽,您出院后在城里養(yǎng)傷吧,回家里沒法安心養(yǎng)傷的,那一家子潑皮肯定會經(jīng)常來鬧,我不能時刻在家里守著,鎖好門也攔不住她們的。”
李素梅今天也想過這事了,女兒在縣城讀高中,白天得上課,沒法在家里陪著照顧她,請鄰居伺候照顧一日三餐也得花錢,跟在城里租房開銷差不多。
所以在這事上沒猶豫,點頭同意:“小雅,租三個月就好,租個最便宜的,有一張夠我們睡的床,有簡單的家具,有爐子做飯菜就行。”
“好,我去學(xué)校附近找找,離學(xué)校近點,方便回來照顧您?!?br>
林君雅是個做事講究效率的,這具身體體力也還行,在山里挖了一天藥材也不覺得累,將頭發(fā)稍稍擦干就出門去找人打聽了。
轉(zhuǎn)了一圈,天黑時分才回來,房子沒找到,倒是買到了一窩小雞崽,還在農(nóng)資站門店買了些稻谷苞米和蔬菜種子。
在林家順的三只老母雞都關(guān)在空間里,用蔬菜葉喂養(yǎng),今天下了三個雞蛋,她打算在空間里多養(yǎng)一些家禽,提升下母女倆的伙食標準,吃不完的就拿去賣錢。
在媽媽睡著后,林君雅悄悄進空間忙活,將今天在山里砍的竹子劈開成條,用藤條捆綁做成了簡陋的柵欄,將雞都關(guān)在柵欄里。
在弄柵欄時,她有關(guān)注小雞崽的長勢,見過去半個多小時,小雞跟進來時沒多大差別,琢磨出了點規(guī)律:“藥材長勢最快,帶藥性的植物次之,純植物蔬菜最慢,動物與外界自然生長速度同步?!?br>
接著又種了一畝水稻,半畝苞谷,半畝蔬菜,還將今天白天抽空種的紅薯土豆和蔬菜都收了,打算明早上繼續(xù)賣菜。
手里的積蓄余糧雖不多,但有了這一方藥田空間,林君雅現(xiàn)在不慌了。
溫飽問題解決了,她也能騰出精力時間做別的事了,空間里安靜無人打擾,最適合練功習(xí)武,趁現(xiàn)在空閑立即行動了起來。
以竹枝為劍,展開劍勢,練了一個小時,累到滿頭大汗才出去歇息。
他家那個位置挺好的,去學(xué)校也近,林君雅二話不說就拍定:“江同志,房子我租了,我保證將家里收拾干凈整潔,不弄臟弄亂。
麻煩你先跟孟主任說一聲,我今天要上課,估計要下午放學(xué)后才能去藥劑科找她?!?br>
“好,我先帶你去看看房子。”
林君雅將土豆送到他家里,跟著他穿過后院去了平房。
兩間平房里雖沒住人,但收拾得很干凈,床鋪柜子上都用薄膜蓋著遮灰,廚房廁所都不小,最便捷的是家里有個搖水井,不需要再去外邊公用水井提水。
各間屋里看了一圈,林君雅非常滿意:“江同志,房子很好,我們先租三個月,后面是否續(xù)租,到時候再看情況定?!?br>
“小姨上班去了,她中午回來,我再跟她說?!?br>
此時時間也不早了,林君雅得去醫(yī)院送早飯,還得回家拿書包,急匆匆走人:“江同志,租房的事說定了,我先走了?!?br>
江謹為跟著她走,問她:“你會不會騎單車?”
“呃,應(yīng)該會?!?br>
林君雅沒騎過單車,她家的條件也買不起單車,笑得有點尷尬:“以前沒騎過,不過有看小孩學(xué)著騎,應(yīng)該不難。”
“你要不要試試?”
江謹為指著停放在后門處的單車,見她一臉不解的表情,又說了句:“你回家里應(yīng)該有一段距離,你要是會騎單車,這車可借給你騎?!?br>
林君雅聞言一笑,立即放下背簍,爽快大方:“謝謝江同志,我試試?!?br>
她個子一米六多,在南方女孩中算高的,這輛二八大杠有些高,她跨坐在坐墊上雙腳勉強能踩到地面,坐穩(wěn)就一腳蹬著往前沖。
“慢點兒?!?br>
江謹為怕她摔著,站在門口喊了聲。
“不會摔,摔了也無礙,我皮糙肉厚,皮實經(jīng)摔?!?br>
遠遠傳來她的回話,江謹為聞言嘴角抽了下,這小姑娘長得嬌俏可人,說話談吐卻豪爽大氣,外貌氣質(zhì)跟性格完全不搭,倒很有意思。
林君雅在附近街道騎了一圈回來,在他面前來了個急剎車,咧著一口白牙笑:“我學(xué)會了?!?br>
江謹為嚴肅的面容上沒表情,眼眸里有絲絲笑意閃過,將車鎖遞給她,“你拿去騎吧,用完還車就敲前面的大門,我在家里的?!?br>
“好,謝謝江同志,我保證完好無損歸還?!?br>
林君雅知道單車的價格,一輛得一百多塊錢,還得有自行車票才能購買,反正她們家現(xiàn)在是買不起的,鄰居也不借給她們用,可以說她是初次摸單車。
他們兩個認識不久,其實她連他的大名都不知道,可他卻主動將單車借給她騎,這是相信她的人品,她自不會辜負他的信任。
“你剛學(xué)會騎,路上濕滑要慢點騎,單車摔了無事,別摔傷自己了?!?br>
江謹為叮囑了句。
“好。”
林君雅趕著去醫(yī)院,拿上背簍,跟他揮手告別,立即踩著單車走了。
到醫(yī)院將單車鎖在單車棚,一路小跑沖到住院病房,都沒跟媽媽說句話,立即拿著飯盒去食堂買早飯了。
等她買了早飯回來,李素梅才跟她說上話,“小雅,今天是星期一,你得去上學(xué),不要去山上挖藥材了?!?br>
“媽,我知道了,之前也忘了今天是周一,剛剛碰到同學(xué)才想起來。”
“我的書包課本都在家里,我剛請同學(xué)幫忙請了一節(jié)課假,喂您吃完早飯,我就回家拿書去上課。”
林君雅給她買了瘦肉粥和雞蛋油餅,先喂她喝粥,“媽,我這幾天要上課,沒法在床前伺候,還是請昨天那個護工照顧你到出院吧?!?br>
“好,那個嫂子做事挺利索的,還是請她吧?!?br>
李素梅沒有意見。
“媽,我已經(jīng)租好房子了,是藥劑科孟主任的房子,剛剛她外甥江同志帶我去看了,房子挺好的...”見女兒趁著賣菜的功夫?qū)⒎孔佣甲夂昧耍钏孛访枺骸靶⊙?,多少錢一個月?”
“兩塊五?!?br>
“院子里有個搖水井,水不收錢。
房間里通了電,有單獨的電表,電費按我們的用量算錢?!?br>
這個價格不貴,在李素梅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給她交代些事:“小雅,你過兩天抽空回家將棉絮被褥搬過來,找醫(yī)生開個診斷證明,回隊里要大隊長開一份書面介紹信,他要是刁難不開,你就去公社找領(lǐng)導(dǎo)開。”
“好,我稍后就去辦這事?!?br>
林君雅之前都沒想到這個,想著這里出門有諸多限制,不像前世那般自由,事事都要找村干部開介紹信,再想到大隊長那副嘴臉就不爽。
“今天別去辦了,回去拿了書就趕緊去上課,別耽誤學(xué)習(xí)了?!?br>
李素梅為不耽誤時間,端著碗大口喝粥。
“媽,慢點喝,江同志借了單車給我用,我騎車來回很快的。”
李素梅喝粥的動作一頓,“小雅,江同志借了單車給你?”
“對啊?!?br>
“他主動借給你的?”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
林君雅面露疑惑。
李素梅搖了搖頭,“沒什么問題,江同志之前跟我們不認識,卻幫了我們許多,我都還沒當面道聲謝,有些過意不去?!?br>
“租了他小姨家的房子,以后會見面的,到時候見面再道謝吧。”
林君雅并沒多想別的。
李素梅將最后一口粥咽下,看女兒的眼神有些深,不著痕跡問了句:“小雅,你剛?cè)チ私炯依?,他一個人在家嗎?
結(jié)婚了沒有?”
“呃,這個我不知道,我也沒問。”
林君雅之前去他家里,沒看到其他人,邊吃邊答:“我昨天賣菜見過他媽,穿著打扮挺體面的,家里住著兩層紅磚小樓,他小姨孟主任跟他們住一起。
我們租的平房是孟主任的,他說是他外公留下來的,他外公去世后,他小姨搬去跟他們住了,平房就空置下來了?!?br>
李素梅也沒有追著多問了,自己抓著油餅和雞蛋吃,催促著:“小雅,你吃完就快去拿書上課,中午再過來?!?br>
“好。”
原主當時去山里背柴了,這件事也是送媽媽來醫(yī)院的路上,聽隊里拖拉機師傅說的,她當時過于擔心媽媽,又太過氣憤,竟然硬生生將自己給氣暈了。
公安同志以前也處理過類似的案件,這在農(nóng)村也算常見,年長的問她:“你們以前怎么不報警?
怎么不找婦聯(lián)求助幫忙?”
“我媽十年前就找過,可沒有用,干部領(lǐng)導(dǎo)過來一趟訓(xùn)斥教育兩句,對林家人來說是不痛不癢的。
干部領(lǐng)導(dǎo)轉(zhuǎn)身一走,他們就發(fā)癲亂砸打人,蠻橫無恥到變本加厲?!?br>
林君雅實話實說,臉上也露著原主骨子里的戾氣,“與其找領(lǐng)導(dǎo),還不如我自己拿柴刀上陣,潑辣蠻橫對著干,反倒還有點效果?!?br>
“小林同志,你這想法是錯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一切講法律規(guī)矩,你們受了委屈傷害,可以往上告狀,法律自會制裁懲罰犯法的人?!?br>
年輕公安估計工作不久,態(tài)度溫和的跟她講理。
林君雅沒否認他的話,露出很自然的委屈和苦澀表情,“公安同志,你這話對敬畏法律規(guī)矩的普通百姓有用,對潑皮無賴是沒用的。
您要不信,今日去見識下林家人本事,領(lǐng)教下她們的撒潑手段,去村里打聽下鄰居對他們的評價,你就會知道法律在潑皮面前是擺設(shè)?!?br>
“小林同志,你說的情況,我們會去調(diào)查?!?br>
年長的公安見多識廣,處理過很多農(nóng)村案件,倒是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看了眼搶救室的燈,說著:“你媽媽還在里面動手術(shù),你在這里守著吧,我們?nèi)ズ鷹钌a(chǎn)隊走一趟?!?br>
“公安同志,我媽媽今天被推倒摔傷的事,隊里很多鄰居都看到了,林家迄今為止沒來一個人,也沒給一分錢,我想請你們幫我討要下醫(yī)藥費。”
林君雅將兜里的單子遞給他們,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們母女倆平時都吃不上一頓飽飯,兜里也沒錢,家里拿不出一件值錢的東西,稍有口余糧都被她們搶走了,這筆醫(yī)藥費實在拿不出來?!?br>
“他們家全都是強盜,慣會撒潑打滾,強取豪奪,我媽的嫁妝都被搶走了,糧食家禽雞蛋蔬菜,只要能吃的都搶走,有時候連柴火都來搶?!?br>
“現(xiàn)在家里什么都沒了,他們就把主意打到我們母女身上來了,之前想賣掉我,是我媽護著我,現(xiàn)在她們轉(zhuǎn)變主意賣我媽了,想賣了我媽再來賣我,我們快要被欺負得沒活路了?!?br>
“他們太蠻橫了,又人多勢眾,我去討要是拿不回一分錢的,估計還要挨一頓打,我只能請你們幫忙主持公道了。”
林君雅說的是事實,并不是表演訴苦來博同情,臉上苦楚的表情也是受原主影響,表現(xiàn)得很自然。
兩位公安同志明顯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尤其是那位年輕公安,滿臉的同情,眉頭也在緊蹙著,將她說的細節(jié)都記下了。
護士同志站在隔壁,補充了句:“兩位同志,她媽傷得很重,流了很多血,今天幸好是市醫(yī)院的外科主任陳醫(yī)生來出差,是他緊急幫忙動手術(shù),這才保住她媽媽的命。
脊椎骨斷了,所幸沒傷到神經(jīng),不過也得在床上躺三四個月?!?br>
“之前是她隊里的拖拉機師傅送來的,對方送到這里就走了,再沒有其他人過來,連她們生產(chǎn)隊的干部都沒來問一句?!?br>
公安同志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李護士,我知道了,具體的情況,我們會去調(diào)查的。”
見他們要走了,林君雅提醒了句:“兩位公安同志,你們過去多帶幾個人吧,林家人真的很蠻橫無恥,全都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主,你們兩個搞不定她們的?!?br>
“她們連公安都不放在眼里?”
年輕公安有兩分不信。
年長的倒是聽進去了,問她:“林家有多少人?”
“兩個老的,三個兒子,三個兒媳婦,一個孫子,八個孫女,只出嫁了一個?!?br>
林家兩個老東西倒是會生,一連生四個兒子,這也是林老婆子在家里作威作福的資本。
林家三個兒媳婦只有老二媳婦生了個兒子,老大媳婦生四個女兒,老三媳婦兩個女兒,老二家是一子兩女。
在林老婆子看來,三個兒媳婦肚子都不如她爭氣,她在家里就是太后般的存在,說話猶如下圣旨,三個兒媳婦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她指東邊絕不敢去西邊,她們在外邊撒潑逞兇斗狠,全都是老太婆在家里坐鎮(zhèn)指揮的。
兩個公安從醫(yī)院出來時,年輕些的猶豫著問:“齊哥,真的還要調(diào)幾個人?”
“喊小李他們?nèi)齻€過來?!?br>
齊公安拍了拍他肩膀,眼神深深:“哥當年剛到一線時,跟你現(xiàn)在的想法一樣,直到有次去農(nóng)村公干差點被撓毀容,我才見識到有些農(nóng)村婦女的戰(zhàn)斗力,今天你估計能長長見識了。”
林君雅將林家的事交給公安處理,她留在手術(shù)室門口繼續(xù)等,等了約莫一個小時,手術(shù)室的燈才滅了。
當面無血色的李素梅被推出來時,林君雅受體內(nèi)血緣的影響,本能的沖上去呼喚:“媽。”
“你媽沒事了,手術(shù)很成功,不過失血過多,脊椎骨摔斷了,要臥床休息兩三個月,前面半個月盡量不要挪動,以后也少干重體力活。”
說話的中年醫(yī)生,林君雅之前沒見過,但猜測他是陳醫(yī)生,立即致謝:“謝謝陳醫(yī)生,謝謝各位醫(yī)護同志,辛苦你們了。”
“不用這么客氣。”
陳醫(yī)生擺了擺手,他還趕著回市里,交代其他醫(yī)生:“你們將術(shù)后注意事項跟家屬仔細交代下,我先走了?!?br>
“好,陳醫(yī)生,今日辛苦了,我送您?!?br>
一位醫(yī)生緊跟著陪同。
林君雅沒有跟著去,立即幫著護士將媽媽送回病房,安頓好后才問:“護士同志,我媽媽什么時候能醒來?”
“兩個小時左右。”
護士接著跟她仔細交代注意事項,林君雅前世雖是大夫,但從未接觸過這里的西醫(yī),她教導(dǎo)的都有仔細認真聽,聽完就坐在床邊守著。
來到這個世界不過兩三天,見識了林家人的無恥蠻橫,但接觸最多的是淳樸善良,醫(yī)生護士及軍人公安同志,還有老師同學(xué)們對她投來的善意,讓她對這個世界越來越有歸屬感了。
林君雅前世從未進過私塾學(xué)堂,皇權(quán)制度下男尊女卑風氣盛行,又講究“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除了皇親國戚及官家女子有讀書的機會,普通百姓家女兒都沒資格入學(xué)堂。
她雖然沒坐在課堂里學(xué)習(xí)過,但師傅將她帶在身邊手把手教導(dǎo),識文斷字還是會的,但貴族官家女子精通的琴棋書畫就不太會了。
今天坐在教室里,男女同班上課,這種感覺對她來說是新奇的,也是她一直很向往的。
因為已經(jīng)徹底消化融合了原主的記憶,上午這三節(jié)課聽得一點都不吃力,相反頭腦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清明,林君雅總感覺腦子記憶力比之前更好了,老師講的知識點只一遍就會,還能跟以前的知識點融會貫通起來,學(xué)得比她想象中要輕松。
第四節(jié)課鈴聲響后,班上同學(xué)都拿著飯盒沖去食堂打飯了,林君雅今日沒去,緊趕著出校去醫(yī)院了。
她剛走到住院病區(qū)門口,聽見一群熟悉的謾罵聲,面色大變,立即拔腿沖進去。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打斷了尖銳的謾罵吵鬧聲。
動手揍人的是林君雅,挨她巴掌的是林家老二媳婦王菊華。
她下手很重,剛剛那一巴掌用了她全身的力氣,王菊華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臉上還有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林君雅,你個賤蹄子,你敢打我?!?br>
“啪!”
王菊華尖銳刺耳叫喊著,可回答她的又是反手一巴掌。
“王八羔子,你找死...”站在旁邊的林二輝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正咆哮著要揍她時,林君雅先下腳為強,一腳踹在他腹部。
她這一腳用了狠勁,林二輝被她踹得連連后退,捂著腹部嚎叫呼疼。
“爸,媽。”
另一道鴨公嗓尖叫,“林君雅,我打死你。”
尖叫的是林家耀,林家的寶貝金孫,也是林二輝夫妻唯一的兒子。
在他沖過來時,林君雅抬腳踹了過去,正中他的腿骨。
“啊...唔...”在林家耀嚎叫閃躲時,林君雅迅速出擊箍住他的脖子,兩根纖瘦的手指掐住了他的喉管,眼神兇狠的震懾住林家其他人,“你們再動一下,我就掐死他?!?br>
“小耀!”
林二輝夫妻倆剛只顧著自己呼疼,再抬頭就見兒子落在了她手里,這下都顧不得身上的疼了,全咬牙沖上來了。
“小雅,別沖動。”
李素梅在屋里大喊。
“小同志,不要亂來,不要沖動?!?br>
保衛(wèi)科的同志剛都守在病房門口,他們攔住了林家人,完全沒想到林君雅回來就動手,還一出手就干翻了三個人,這下他們看她的眼神都變了變。
林君雅沒有松開林家耀,兩根手指掐得很緊,眼神犀利如冰刀,嗓音里滿是狠戾殺意,朝著林家人低吼:“全給我滾出去?!?br>
“林君雅,你個賤蹄子,你敢傷我兒子一下,我打...咔嚓!”
在王菊華放狠話威脅時,箍著林家耀脖子的手突然一動,反手揪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扭,手腕骨當場發(fā)出了清脆的骨骼脫臼聲。
“啊!”
林家耀凄厲慘叫聲回蕩在走廊里,聲音尖銳得令人頭皮發(fā)麻。
“小耀?!?br>
林二輝夫妻目眥盡裂。
林君雅換了只手掐住林家耀的喉管,另一只手扭著他的右手手腕,直接無視其他人驚悚的神情,冷漠威脅:“滾不滾?”
“賤...”王菊華張嘴又要罵,林二輝一個巴掌扇過去,朝她怒吼:“閉嘴?!?br>
吼完她,林二輝又朝其他人吼:“走啊?!?br>
今日林家來的人挺多的,除了被抓的林家婆媳和林老頭林大輝,還有林四輝夫妻,其他人全來了,林家的孫女們?nèi)即髦谡趾蛧戆衙娌空趽踝×?,她們的身上都有一股很重的藥味?br>
這下林二輝發(fā)話了,她們一窩蜂轉(zhuǎn)身跑出去了,她們一走,走廊里的空氣都重新流通了,刺鼻的藥味也散了。
林家人退出去了,林君雅掐著林家耀跟上,走時還朝病房里喊了一聲:“媽,您別怕,我把這群爛人送走就回來?!?br>
“小雅,你不要沖動,不要打架,你打不過他們的?!?br>
李素梅急得想下床。
“媽,我沒打架,我只是陪林家耀過家家。”
林君雅大聲安撫她,但低頭覆林家耀耳邊卻說,“老實點,你再亂動,我就掐斷你脖子。”
林家耀剛開始還在反抗,這下手腕骨脫臼了,又被她掐得呼吸不順,平時很囂張的他估計也怕了,這下身板都在發(fā)顫,被動的跟著她往外走。
林家人全退到了大門外,林二輝夫妻顧不得身上的痛,激動得很:“林君雅,你放了小耀,我們不找你們麻煩了。”
林君雅掐著人站在階梯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冷聲道:“你們所有人,自扇十個耳光。”
“你做夢。”
第一個叫囂的是林大輝的次女林好好。
林大輝夫妻倆生了四個女兒,長女林花花已嫁人,嫁在縣城干部家,也是林家的寶貝疙瘩之一。
老二老三是一對雙胞胎女兒,取名林好好和林月月,她們比林君雅大半歲,平時沒少跟她起沖突干架。
最小的林圓圓今年十二歲,也是個潑辣的主,這下站在二姐身后,用憤恨的眼神在瞪著她。
“林好好,二十個耳光,林二輝你動手扇,不將她扇倒在地上不算?!?br>
林君雅現(xiàn)在拿捏著林二輝夫妻的死穴,不怕他們不動手,也是故意借這機會報復(fù)林好好這個潑辣貨。
林家人都重男輕女,尤其是林家兩個老東西,所有的孫女加起來都不如林家耀重要,他們可以讓孫女們?nèi)ニ?,但絕不允許孫子少一根毫毛。
原主其實讀書挺早的,學(xué)習(xí)成績也挺好,十二歲就初中畢業(yè)了,她也考上了高中,只不過高中學(xué)費加書本費,還有生活費,一個學(xué)期下來得十塊錢,高中兩年加起來得四十塊錢。
四十塊錢對她們家來說是一筆巨款,省吃儉用十年都只存下一個學(xué)期的開銷,懂事又孝順的她果斷做出不再念書的決定,后面兩三年都跟著媽媽干農(nóng)活掙工分,偶爾做些布鞋棉鞋和手套去供銷社換點錢。
直到特殊時期結(jié)束,高考恢復(fù)的政策下達,她才又有去讀書的想法,她媽媽也立即去找老師幫忙,將她送來了縣城讀書。
齊公安也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多問別的,又道:“你先照顧你媽,等空閑下來,你再來趟公安局,來填一份資料?!?br>
“好?!?br>
看著兩位公安身上的皮外傷,林君雅心頭有些觸動,她之前也見過衙役捕快執(zhí)法辦事,從來只有他們仗勢欺壓百姓的份,尋常百姓在他們面前不敢放肆半分,連陳述冤情訴求都不敢大聲,在他們面前卑微得很。
而這里的公安同志執(zhí)行公務(wù),竟然還會被百姓抓傷,這一點讓她觸動很深。
她覺得自己該快速適應(yīng)新的身份,多學(xué)習(xí)了解這里的法律規(guī)定,不能再像前世那樣遇事直接上刀劍廝殺拼輸贏了。
送走兩位公安后,林君雅立即拿著繳費單去交錢,交了七十五塊錢,還留了五塊錢在身上零用。
林君雅剛用意念將空間里的蔬菜全部收完,見媽媽有了蘇醒的跡象,立即起身去喊醫(yī)生,“劉醫(yī)生,我媽醒了?!?br>
“小雅?!?br>
李素梅睜開眼就看到了女兒,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清:“這是在醫(yī)院嗎?”
“媽,是在醫(yī)院,您剛動完手術(shù)?!?br>
林君雅前世是孤兒,父母早逝,小小年紀就被親戚趕出了門乞討流浪,是被師傅撿回去養(yǎng)大的,在她的人生里,師傅是唯一的親人。
如今穿越到了這具身體里,代替了真正的林君雅,她在稱呼時也很自然,并沒有半點別扭隔閡。
劉醫(yī)生在旁邊檢查心律血壓,確認過后交代著:“接下來一周要仔細照顧著,不要挪動,得在醫(yī)院里住院,一周后再出院回家休養(yǎng)?!?br>
“醫(yī)生,辛苦你了?!?br>
李素梅禮數(shù)周到。
目送著醫(yī)生護士出去后,李素梅才跟女兒說話:“小雅,是不是到下午了?
你吃飯了沒有?”
“媽,我吃過了,下午一兩點了?!?br>
林君雅沒有手表,不清楚具體的時間,在床邊上坐下,跟她說著:“媽,您剛動完手術(shù),醫(yī)生說暫時不能吃東西,得到傍晚時分才可以喝點稀粥和水。”
“小雅,我現(xiàn)在不餓。”
李素梅之前摔下山坡當場就昏迷了,她當時以為這輩子就這樣完了,沒想到還能睜開雙眼,此時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見她滿眼的迷惘,眼里有化不開的苦楚,林君雅拉著她粗糙布滿厚繭的手,溫聲安慰著:“媽,您只是脊椎骨斷了,沒有傷到神經(jīng),不會癱瘓的,養(yǎng)三四個月就能恢復(fù)痊愈。
今天運氣也算好,正好碰到了市醫(yī)院的外科主任來出差,剛是他動的手術(shù)?!?br>
李素梅見不會癱瘓,眼里的苦楚散了些,可還是滿面憂愁,“得躺這么久才能起身,動手術(shù)又花錢多,這日子可怎么過啊。”
“媽,我剛報警了,請了公安同志去隊里抓人,手術(shù)費拿到了?!?br>
林君雅立即將之前的事告訴她,“公安剛走不久,過來的兩位同志都被撓傷了,兩人臉色都很不好看,他們肯定不會輕放她們的?!?br>
聽到這個消息,李素梅并沒有多少高興,眉頭緊蹙,滿臉愁苦:“就算她們被關(guān)幾個月,我們也沒安寧日子過,等她們出來后,以她們的德行,我們的日子會比之前更難過?!?br>
“媽,您安心養(yǎng)傷,別想其他的事情,有公安和公社干部出面震懾,他們多少會收斂點的。”
“我再有半年就畢業(yè)了,我會努力考上大學(xué),將來我們離開這里,您和我去上學(xué)的地方生活,我們有手有腳,總能找到謀生途徑的?!?br>
李素梅扯著苦澀的嘴角,說著眼前的困境,“小雅,我們的戶口在這里,你要是能考上大學(xué),你的戶口能遷出去,但我的不能遷走。
就算在外邊找到了謀生的路子,沒有合法的戶籍證明,遲早會被遣送回這里。”
“媽,事在人為,將來總有辦法解決這事的。”
林君雅對這里的戶籍制度只了解個大概,但清楚農(nóng)村戶口想要成為城里人非常難,這件事也不是一兩天能辦到的,她只能慢慢想法子。
李素梅知道女兒是安慰她,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想著讓女兒去想辦法,拍了拍她的手,“小雅,我今天流血有些多,頭有些沉,我再睡一會兒。
你衣服都臟了,你回家去換件衣服,也幫我拿些換洗衣服來吧?!?br>
“好?!?br>
林君雅應(yīng)著。
“小雅?!?br>
李素梅又喊住她,虛弱無力的說話:“家里藏錢的地方,你都知道的,那些錢都帶到身上吧。
我這樣子在醫(yī)院估計還要住一段時間,八十塊錢不夠醫(yī)藥費的,公安同志都只要到八十塊,多余的估計得我們自己出了?!?br>
“媽,您安心養(yǎng)傷,醫(yī)藥費的事我來想辦法?!?br>
林君雅不讓她操心,給她掖了掖被子,“媽,我先去趟公安局,晚點再回去,我會請護士照看您,您要是不舒服就及時喊她?!?br>
“你回去路上注意些,暫時不要跟他們起沖突,你打不過他們,千萬別受傷了?!?br>
李素梅很擔心她,怕她脾氣沖動去找林家人打架,她要是也受傷了,她們母女倆的日子就真過不下去了。
“好?!?br>
林君雅嘴上應(yīng)著了,心里卻在想著報復(fù)。
她可不是吃了虧不還手的人,她的性子偏睚眥必報,原主是能力有限,勉強跟林家人干成平手,她的身手及手段都在原主之上,她要不把林家整得雞犬不寧,不把原主這些年所吃的虧全部討回來,她就枉占用這具身體了。
原主不懂醫(yī),每次都是扛著菜刀棍子跟他們蠻干,但她精通醫(yī)毒,她打算搗騰點毒藥,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報復(fù),先替原主母女倆收點利息,日后再慢慢的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