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瀾抬手止住了別人的揶揄,問我:“你現在還做科研嗎?”
我搖搖頭:“沒有了?!?br>
我有些感慨,心道沒有做科研,改做投資了。
林清瀾朝我咂舌,盯著我的發(fā)型和穿著看來看去。
“一把年紀了,還不穩(wěn)重點,給自己拾掇成什么樣子?你敢說你現在在做什么工作嗎?”
我頓時無語,我影后老婆的專用造型師給我做的形象管理,哪里還讓她瞧不起上了?
我懶得與她爭辯。
她老公江承臨跟了過來,相比二十年前還算看得過去的模樣,他現在反而禿個地中海,頂個大肚腩。
江承臨此時說道:“清瀾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要是沒有工作可以到我那里上班,只要清瀾開口,我都同意?!?br>
林清瀾目光灼灼地看向我:“我知道你心里有傲氣,看在我們曾是同學的份上,我讓我老公在公司在保衛(wèi)科給你安排個工作,一個月四千塊錢雖然不多,但也好過你現在做違心的事情?!?br>
江承臨看著林清瀾看我的目光有些曖昧,他示威似的把林清瀾摟在懷里。
清瀾端著胳膊站在那等著我答復,我委婉拒絕:“我對我現在這工作挺滿意的。”
江承臨看著清瀾嗤笑我道:“人各有選擇吧,當年他看不上的,現在他也甘之如飴。”
我低頭看了看我手里的禮品盒,不明白送禮而已,這有什么讓他們聯(lián)想的。
我不知道他們腦子里腦補了些什么,自從被豪門爸媽認回,外人對我都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
像他們這樣不講禮貌、語氣居高臨下的人我許久沒有接觸了。
我有些不耐煩道:“我現在過得很好,不勞你們費心了?!?br>
說完便轉身遠離他們。
沒走幾步,袖口卻被林清瀾拉住,我扭頭趕忙甩開朝她怒道:“你還有什么事嗎?”
她抿著唇泫然若泣,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寫了起來。
“這是三十萬塊錢,當年你上學的時候省吃儉用給我花的,我都還你。我們還是朋友,你別不好意思找我?guī)兔??!?br>
看著手里的支票,我現在只覺得可笑。
我堂堂沈氏集團千億繼承人,被人施舍了三十萬元的支票。
可她這句話,也勾起了我當年上學時候追求她時候的記憶。
那時候我還沒有被親生父母尋回,窮苦得要命。
生活費全靠學校發(fā)的獎學金和補助,將將夠吃穿用度的情況下我還能省出來錢給林清瀾買她想要的禮物。
她上班不想做的工作,我就算還在上課,也會幫她工作先做了,夜里再熬夜補習我自己該學的知識。
可這樣的結果就是,她工作中表現太過優(yōu)秀,被公司老板江承臨看上了。
那時候我是真傻真蠢啊。
她說那三十萬是我給她的青春損失費,我當時還就認了,也沒找她要回來。
要是讓我現在的老婆知道還有這一碼事,不知道得笑話我成什么樣子。
我把手里的支票推回給她:“當年那些事都是我自愿的,我們也再無瓜葛了?!?br>
江承臨看到林清瀾對我的態(tài)度,眼里閃著怒火。
“瀾瀾,有些人不值得同情,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有些人就活該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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