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吵下去,一點用沒有。
聽明白怎么回事的秦川,現在就是怒火中燒,但冷靜下來的他,不會再動手。
沖動,是要付出代價的。
要給韓瑤好的生活,為了這么個雜碎折進去,根本就不值當。
也壓根,就不用!
懲罰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如果是曾經的秦川,或許會不管不顧。
但如今的他..會選擇另一種。
“將我送進去?”
廖文光質疑一聲,都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么,道:“你腦袋被門夾了吧,你打了人,該進去的是你..不..你們就是男盜女娼,男的欠一屁股外債,無所事事的街溜子,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的流氓,女的裝的清高,實則骨子里婊的不行..上我這來演戲來了,給我挖坑,往我身上潑糞..這次我一并將你們送進去!”
秦川凝視著廖文光,眼眸之中滿是鋒銳的刀子,道:“那你倒是報警啊..順便問一句,你經得起查嗎?”
廖文光嘴角下意識的抽搐了一下,緊忙反應過來,道:“我行的正,做的端,你這話什么意思?
又是在詆毀我?”
詆毀?
曾經韓瑤出事之后的一個多月,公安局找到了自己,核實韓瑤活著的時候做假賬的事情,包括套取的資金去向,連帶著自己的賬戶都給查了一個遍。
那個時候,秦川為了這件事,奔波了許久。
后來經過幾番核實,純屬栽贓!
秦川知道是博威公司,一個姓廖的總監(jiān)干的..在韓瑤出事之后,廖文光將做的事情,悄無聲息的全都落在韓瑤的身上,為自己留了個后手,一方面是規(guī)避總公司發(fā)現端倪,一方面就是為東窗事發(fā)防一手,想來個死無對證。
而且這么做涉及到的還不止韓瑤一個人,廖文光利用各種手段開了財務部門幾個人,待將人弄走之后,就往他們過往的工作上摞,把自己弄的盡量干凈。
曾經秦川沒跟他照過面,只知道有這么個人..方才急忙匆來,都沒注意到是哪間辦公室,此刻,一切的一切,就是浮現在了心頭。
過往..韓瑤去了,還往身上潑臟水。
今天..欺負韓瑤,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新仇舊恨,一起算!
秦川沒有理會廖文光,而是看向齊文棟,道:“齊總,實際的情況是,我老婆韓瑤,近段時間感覺公司的賬目有些不對勁,覺得這里面的水有些深,今天想要查一下過往自己所做的賬目,確保沒有問題之后,將疑慮單獨向齊總你匯報..這件事不小,一方面是擔心公司的影響,一方面覺得自己斗不過領導,有些膽怯,但正直的她,還是選擇想站出來,這件事跟我說了,我便是來到公司打算陪著她..可實際的情況就是,這位廖文光察覺到事情不對,各種理由阻撓不說,還出言威脅,甚至氣怒之下,想要大打出手,我動手打人,完全就是處于自衛(wèi)!”
韓瑤..懵了!
賬目不對?
哪有的事情?
在這瞎說什么,知道這么說,事情有多嚴重嗎?
言外之意,這就是做假賬!
這是犯法的事情!
毫無證據之下,這就是誣陷,同樣也是犯法的。
打人的事還不知道怎么樣呢,現在這又是說做假賬,這是要干什么啊。
緊忙就是拉著秦川,斥責的道:“你干什么啊你?!”
廖文光聽聞,內心咯噔一下,面上卻是故作鎮(zhèn)定,氣怒的指著秦川,道:“你放屁,你這是胡謅,你這是誣陷,根本不是這么回事,你在這瞎編什么?!”
“我要告你,你這就是赤裸裸的誣陷!”
秦川淡淡的說道:“你還知道誣陷犯法呢?
那你怎么證明,你方才的話是真的,怎么證明你不是在誣陷,怎么證明你不是在對我老婆在人身侮辱?”
“又如何能夠證明,我不是在正當防衛(wèi)?”
廖文光聽的一懵,反應了一下,指著自己的臉,道:“有你這么正當防衛(wèi)的?
你逗傻子呢?”
“齊總,這件事,你怎么說?”
秦川問道。
齊文棟此刻是一個腦袋三個大..來到這,都聽三個戲碼了。
一個說引誘,一個說以權壓人,一個說做假賬。
看了廖文光一眼,隨之對秦川道:“秦先生,說話是要負責任的,我們公司的賬目,是要上報到總公司,經過多輪的審核,賬目是不會有問題的,你如此..”秦川打斷,也是半點客氣沒有的說道:“所以..你覺得是我老婆的錯是嗎?”
“我老婆來公司有三年多的時間,怎么都屬于公司老員工了吧,你身為公司一把手,不說完全了解,但對于我老婆的人品,多少也該知道一些的才對,你覺得這個人說我老婆誘惑他,這點可能嗎?”
廖文光當即說道:“怎么不可能,有你這種敗類老公,什么都有可能,我還都懷疑她利用職務之便,撬了公司資金替你還錢呢,整個部門,誰不知道你們欠錢,為了錢你們什么干不出來?”
“你..你..你怎么能這么無恥!”
韓瑤氣的不行,紅著眼眶說道:“我們是缺錢,但從沒做過下作的事情,欠了錢,我們不賴賬,努力工作,慢慢還就是了,總有還完的一天..我們是欠債,可不是你這么侮辱的!”
“都少說兩句..”齊文棟抬起手壓了壓,隨之看著秦川,皺著眉說道:“總歸是打了人,看在你愛人是公司老員工的份上,彼此坐下好好聊一聊,你認真的道個歉,該去醫(yī)院的去醫(yī)院,你該付的醫(yī)藥費就..”秦川聽聞,再次打斷道:“如此敷衍的就想把事情解決了?
縱使下屬胡作非為,難怪你會被牽連,真的是一點也不冤枉!”
怎么的?
聽到這話,齊文棟臉色猛的一沉。
話說你打了人,現在沒讓報警,你還說我敷衍?
“你是在教訓我?”
齊文棟質問道。
秦川輕搖一下頭,道:“不是在教訓你,而是在救你,財務部門是公司的心臟,卻有這么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把著,你如此自信他管的賬目沒有問題,那么他給你挖多大的坑,你都不會知曉..現在是沒出事,一旦出事,你做為分公司負責人,追責下來,你覺得你總經理的位置,可還能坐的???”
齊文棟臉色極為不悅起來,沉聲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整個公司的賬目審查系統(tǒng)全都是垃圾,我更是一個傻子,瞎子,下面的人有問題,也不知道是嗎?”
秦川說道:“有沒有問題,我?guī)湍銈儾橐幌戮椭懒?.”你要查賬?
“你算干什么的,公司普通員工都沒有資格查賬,你一個外人...”廖文光說道。
秦川懟道:“你慌什么?
心虛了?”
“你這是誹謗...”廖文光說道。
秦川看向齊文棟,道:“誹謗,誣陷..要承擔法律責任,讓我查一下賬目,沒有問題,你可以直接告我誹謗..反過來..我現在沒有報警,是在救你,把他挖出來,眼下來說還屬于分公司自查,你還可以將功補過,一旦這通電話打出去,我換個地方把事情說出來,再查下來,可就不是這檔子事了..”韓瑤大腦一片空白..她身在財務部,賬目有沒有問題,怎么能察覺不出來。
秦川這是在干什么啊?!
她推著秦川,擋著前面,緊忙說道:“對不起,齊總..他壓根不懂賬目,就是隨口胡亂說的,你..”廖文光抓到了韓瑤話的漏洞,道:“看..看,露餡了吧,他們兩個就是在這一唱一和的演戲,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現在真相大白了,不就是怕我追究責任嘛..算了..這件事鬧到局子里,會給公司造成不好的影響,我不追究了,但韓瑤這樣德行敗壞的員工,怎么都不能留了,做為財務部負責人,我宣布立刻解除韓瑤職務..我不想看到你們,你們此刻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公司的秩序..滾..現在都給我滾!”
不能再鬧下去了,現在就是想急著攆人。
能夠肯定的是,秦川做為一個外人,齊文棟是不可能同意查賬目的,那么把韓瑤給開了,自己不追究,這件事就能拉倒..秦川瞇眼看向他,道:“現在不是你追不追究,而是我追不追究..”說著..目光再次看向齊文棟,道:“再給你個機會,讓不讓我查?”
此刻的齊文棟,內心浮現出一股火氣。
身為分公司一把的他,整個分公司,誰敢跟他這么說過話?
現在這什么意思?
命運被你捏在了手里,不讓你查,連帶著要被你給收拾?
好像大有一副我為你好,別不識好歹,現在給你機會得抓住,不然反過來別后悔。
是這個意思吧?
不是..你跟誰倆呢?
不過目光又是瞄了廖文光一眼..所謂無風不起浪,他并不是相信廖文光,而是相信公司的審查制度。
有問題,現在查出來,如同秦川說的一樣,這屬于公司自查,上報之后自己有周轉的余地,要是直接報了警,那就是舉報,自己做為管理者,那也是逃不開責任。
沒問題的話,這小子就是誹謗..盤算了一下,查一下賬目,里外都是不虧..齊文棟想過之后,道:“想查是吧,既然你這么自信,那就查查好了..不過你要清楚,若是沒有問題,你的這種行為,將意味著什么..”秦川道:“我說錯了,法律責任我來承擔,反過來,你公司這位總監(jiān)有沒有貓膩,也就無需說明,齊總要給我老婆一個合理的解釋..不需要多,近一個季度賬目就好!”
“好..沒有問題,你如此誹謗,這個責任公司追究定了..”齊文棟深深看了秦川一眼,道:“好..若是查不出問題,你如此誹謗,這個責任公司必當追究..”朝著他人一揮手:“把近一季度賬目全都拿出來,給他查!”
廖文光緊忙阻攔道:“齊總,他不是公司人員,他..她是吧..”廖文光指著韓瑤,道:“我許可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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