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情香、春宮圖……
還真是好雅興呢!
孟言卿看出了他言外之意,不想讓姜妤為難,也起身道:“裴大人,我與妤兒并無私情!”
“妤兒當(dāng)然不會跟你有私情?!迸嵯托σ宦?。
這話意味明顯,是孟言卿勾著姜妤。
姜妤素來乖巧,怎么可能做出有違倫常的事呢?
都是孟言卿心懷鬼胎!
裴宵瞇眼,寒芒像冰刀子刺向?qū)Ψ健?br>
孟言卿并不懼他,直視他那雙吃人的眼。
兩人身高相仿,面面相對,電光火石。
姜妤和孟言卿的確沒什么,可確實(shí)也不知如何解釋這件事。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來找蓉娘的吧。
正思忖著,船板一陣晃動。
姜妤腳傷未痊愈,站不穩(wěn),差點(diǎn)摔出去。
兩個人同時扶她,卻是裴宵占了先機(jī),握住她的手腕。
想了想,索性打橫抱起了她。
這大庭廣眾的,姜妤又不是不會走,推著他的胸口,“裴宵放我下來!”
“為夫不是日日都這樣抱妤兒嗎,羞什么?”裴宵輕吻她的額頭,“嬌兒乖點(diǎn)兒!”
他像平日溫存時那般哄誘,可眼前還橫著第三個人,姜妤窘迫不已,跳了下來。
裴宵氣息強(qiáng)勢,又將她困在懷里,抱著往外走。
姜妤身量嬌小,好像貓兒被他夾在臂彎下,掙脫不開。
“裴宵!”孟言卿看到躲在裴宵懷里瑟縮不已的姜妤,攔在兩人的身前,“妤兒沒說要跟你走?!?br>
“她是我的妻?!迸嵯创剑冻鰩追骤铗?。
他是她的妻,她當(dāng)然該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在他身邊啊。
難不成跟這些心懷叵測的人共處嗎?
裴宵繞開孟言卿,拉著姜妤匆匆出了雅間。
他急于離開這臟兮兮的地方,甚至沒注意到走得太快,姜妤差點(diǎn)摔倒了。
身后的孟言卿眼見這一幕,脫口而出,“她也可以不是!”
房間突然靜默下來,只聽到浪花拍打甲板的聲音。
一波又一波,撞得船體晃動。
話已出口,孟言卿想說得更明白點(diǎn)。
他踱步上前,站在了姜妤右側(cè),“妤兒也可以不是,隨時都可以?!?br>
孟言卿饒有興味看了姜妤一眼。
姜妤也正訝然望著他,各懷心思。
這樣的對視自然沒有逃過裴宵的眼睛,他將姜妤拽到了身后,阻隔了兩人視線,“她永遠(yuǎn)都是!王爺如此破壞臣子婚姻到底意欲何為呢?”
兩個人劍拔弩張。
姜妤卻很煩。
他把她當(dāng)物件兒嗎?
每個人都能決定她何去何從,唯獨(dú)她自己不能!
姜妤有些窒息,甩開了裴宵的手,先走一步了。
剛走到門口,就迎面撞上千仞端著托盤入內(nèi)。
“微臣多謝王爺招待我家夫人,略備薄禮,請王爺笑納!”裴宵頷首示意。
這話句句恭敬,語氣卻聽不出一絲恭敬的味道,反而帶著幾分威脅。
裴宵突然出現(xiàn),還如此充滿敵意,能帶什么好禮。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姜妤嗅到了血腥味,不禁往蓋著紅布綢布的托盤看了眼……
裴宵的白衣?lián)踝×私サ囊暰€,攬過她的肩頭,“妤兒,為夫已經(jīng)替你謝過王爺了,是不是該回家了?”
“裴宵,本王不需要……”
“需不需要可由不得王爺!您不如先看看臣的禮物你可滿意?”
裴宵唇角勾起陰郁的弧度,打斷了孟言卿。
千仞也將紅綢布掀開起了一個縫,給孟言卿過了個眼。
孟言卿的面色煞白,有些話哽在了喉嚨里。
這孟言卿就是太閑了,才會覬覦人妻。
一封口供和宋磊的一只斷手,夠這病秧子忙活一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