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也沒告訴他。
如今,我的攝影作品是專門供給幾家國家級刊物,以及海外頂刊的。
各種版權(quán)費用,算下來并不比許昊的收入低。
不過說出來,他只怕也以為我在吹牛。
畢竟,我這一身皺皺巴巴的睡衣,看上去確實寒酸。
說來也怪兒子,非要纏著我陪他去沙坑里玩,我一回頭,他又溜到樓下去了。
衣服還沒來得及換,我就追了出來。
我正想找借口離開,剛才那個服務生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指著我衣服道。
“巴黎世家?你身上這件衣服從哪兒撿的?你該不會是這里的清潔工,從客人房里偷拿的吧?”
我忍不住皺眉。
“這衣服就不能是我自己的嗎?”
梁晴嗤笑一聲,嘲諷道。
“你自己的?你買得起嗎?有錢人誰會像你一樣穿得這么隨便到處跑?”
她做作地捂住了鼻子。
“這么臟,只怕還沒洗就偷偷穿上了?!?br>許昊看著我,眉頭幾乎要夾死蒼蠅。
“謝綰綰,你現(xiàn)在都成這德行了,還要嘴硬嗎?”
我不想理他們,直接對著服務生道。
“你要是真覺得我偷東西了,大可以現(xiàn)在就報警?!?br>我知道,他是看梁晴對我不滿,也想著踩我一腳討人歡心。
果然,他氣焰立刻低了下去,小聲嘀咕。
“要不是今天酒店來了大人物,怕你們這些人驚擾到人家,我早報警了?!?br>梁晴眼前一亮,連忙接話。
“是洛家少爺吧?聽說他和家人來海市玩,就住在這家酒店呢。”
許昊點頭,眼里流露出期待之色。
“公司正在做的項目,要是有洛家的支持就好了?!?br>洛家少爺幾個字,像是潑進油鍋里的水,立刻激起了一陣討論的熱潮。"